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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间燕-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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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难道是大凉皇帝?
  
  比哥舒安更震惊的是梁玄靓,他本欲挣脱来人的手,却在听到这一声之后呆然了。他总感觉是自己是幻听了,直到扶着他的人又喊了一声“陛下”,他才缓过神来。“白徐。”
  这一下白徐就再也忍不住了,想当初皇帝是多风采照人。九五之尊,天之骄子,被众人仰望,如今却是双目失明,面容毁去,一身落魄。他觉得他扶着梁玄靓的手都在颤抖,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大人,请让我照顾陛下吧。”他这话是对燕宸说的。从他打算来突厥见燕宸,他就没打算隐瞒自己的目的——他就是来照料梁玄靓的。
  燕宸倒也没为难他,只是说:“他现在算是燕府的人,你是燕府的郎中,照顾他是应该的。只是燕府上下都需你照看,你得掂量好,否则要罚月钱的。”
  “多谢。”
  “好了,我也该回去了。”他看向哥舒安,声音温柔又宠溺,“想必夫人陪我至此也是累了,现在换我陪你。”
  白徐心里“咯噔”了一下,方才他还疑惑,这燕宸与自己的夫人貌似感情不好,可半道上又牵着他夫人手,真是叫人不懂。如今他当着陛下的面,说着伉俪情深的话,不就是想……
  果然,白徐觉得梁玄靓的身子一僵,脸色也沉下来。
  
  看到梁玄靓的表情,燕宸轻笑了一声。他拉着哥舒安,转身离开。可没走几步路就听到了梁玄靓的声音。
  “夫人,多谢你前段时间的水果。我家妻子,要是有你一半的温柔娴淑就好了!”
  哥舒安闻言,回头看梁玄靓,却觉得腕上一疼——燕宸抓紧她的手,也不看她,脸色却是极为难看。这大凉皇帝的事情她也是听说过一些,这人与燕宸有仇,她便知晓燕宸今日是故意气那个皇帝的。那方才对她的好,也不过是演给那皇帝看的。
  果然,转到羊道上,燕宸就松了她的手。
  “你回去吧。”他冷声说到,“以后都别去东阁。”
  “大人我……”
  “你是女子,我不想伤害你。”他不看哥舒安,“我希望你能好自为之,莫要耍什么心眼。”
  一瞬间又变回冰冷的语气,哥舒安直觉得委屈。可她还是应了一声“是”。
  燕宸未多说什么,直径离开了。哥舒安看着燕宸离去的身影,心中百般滋味,可她只能紧紧攥紧手中的香囊。
  她还是没能入了他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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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再厢相见
  燕府上多了个汉人郎中,医术高超,性格和善,又能言巧辩,顿时让这燕府多了点生气。再加上众人又知道白徐与燕宸是旧友,这燕府的家仆们对白徐更是热情,不大时间,白徐就和众人打成了一片。
  这情形叫傲英心里不舒服起来——他对这些和燕宸有过往的人没什么好感,特别是这个白徐还是为了梁玄靓而来,这么容易和府上的人熟络起来,难说没有其他企图。万一是大凉派来的奸细,岂不是会害燕宸?
  正在写信的燕宸听傲英这样说,不觉一笑,说:“怎么,你怕他?”
  傲英回答的果断:“不怕。”
  “这不就成了。”燕宸把信折好,塞到信封里,“他不过是一个郎中,又不会武功,在大凉又没有实权,顶多就是脑子聪明点。我又不是傻子,哪有那么容易被他加害啊。”
  况且若是他是大凉的奸细,岂会如此明目张胆的来找我,还要照顾梁玄靓。这样的话,怕是他死一万次都不够。
  听燕宸说得轻松,傲英便知道自己的担心多余了。可他还是放心不下,“总得找人看着他,就算他不做什么坏事,也得防着大凉皇帝。”
  燕宸笑着看向他,“你长大了,有些事情,你做主就好。”
  “那我做主让你跟我离开突厥,远离梁玄靓,你同意吗?”
  “这……唉……”燕宸无奈地摇摇头——你这孩子,为何对我如此执着?
  傲英依旧是那句话:“我只有你。”
  “不值得。”
  “没有值得不值得,只有愿意不愿意。”
  “傻孩子。”他摸摸傲英的头,“把这封信送到白通。”
  “是。”
  “嗯,稍后我要去见可汗。赶我回来之前,让下人买好冥币冥衣。”
  “你是……”
  “今儿个七月半,是汉人祭奠亡魂的日子。”燕宸叹了口气,“我有点想离娘了。”
  
  人心啊,到底是什么做的呢?明明是最亲近的人,却总是做着最背道而驰的事情。
  看着那熊熊燃起的火光,燕宸有些茫然——自离娘死去已半年光景,这燕府上下的人依旧,可他总感觉少了点什么。离娘和傲英都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他把离娘当妹妹,却没想到离娘还是背叛了他。
  或许他也可以安慰自己一下,离娘是受了梁玄靓那个王八蛋的蛊惑,被对方利用。可越是这样想,他越是气愤。当初他何不是因为梁玄靓的花言巧语而赔上了一切?这人的温柔起来太容易让人沦陷,残忍起来又让人痛不欲生。明明只是在他身边三年,自己却要耗尽大半辈子来和这人纠缠。
  不,是从二十五年前开始,从中秋宴上他射瞎梁玄靓的左眼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注定和梁玄靓纠缠不清了。太多太多了,国仇家恨,生死存亡,这些东西将他勒得喘不过来气,仿佛随时都会窒息一般。
  他突然想起来多年前在伽蓝寺求的签,“相逢便相识,相识后相知。有情似无情,是劫亦是缘。”当时静松大师跟他说,放得下是缘,放不下是劫。可怎么能放下呢?他燕宸,是大庆的太子,灭国之仇,屈膝之耻,杀父之恨,情爱之怨,哪一个能放下呢?而梁玄靓,也不可能放下。帝王的傲气,不允许他们低头,更不允许被感情而冲昏了头脑。更何况这情是真是假,也让人唏嘘。
  
  “唉,梁玄靓,你可真是个王八蛋。”
  “朕是王八蛋,你就是缩头乌龟!”
  
  听到梁玄靓的声音,燕宸愣了一下。他转过身,就见梁玄靓坐着轮椅,缓缓向他驶来。这轮椅是白徐做给他的,白徐还特地去问了他行不行,他没同意,也没否决。然后第二天,便见白徐推着梁玄靓去后园了。
  啧,这个白徐,还真把这当自己家了。
  
  “大半夜的,陛下不好好歇息,跑出来干什么?”
  “我半夜犯梦,仿佛听到有坏东西骂我,就出来看看。”这后园里的路,白徐推着梁玄靓走过好几百遍,他都记在了心里。寻了个位置停下,梁玄靓抬起头,“你看,不正好让朕逮了个正着。”
  燕宸一笑,说:“怎么,陛下要打我吗?”
  “打不过你啊。”梁玄靓叹气,他吸了吸鼻子,“倒是你,大半夜不陪夫人,来后园烧东西,别是见不得人的物件吧?”
  “却是是见不得人,只见得鬼。”
  听燕宸这么一说,梁玄靓便知晓他在干什么了。“巧了,我也是送点鬼物件。”他摸索这系在腰间的口袋,从里面拿出来一些冥币还有冥衣,又摸出小盆和打火石。
  燕宸一怔,“你这是……”
  “齐昭彦。”梁玄靓说,“他这人活泛,又不会武。多烧给他点钱,好让他打点鬼官门,少受皮肉之苦。”
  “……”提起齐昭彦,燕宸的心里就不是滋味。无论怎么说,齐昭彦未曾真正害过他,更甚来说,齐昭彦是真君子。他一直对杀死齐昭彦耿耿于怀……
  “你有什么好介怀的。他是为朕挡刀而死的,是朕杀死了他。”这是当年燕宸对梁玄靓说的,如今梁玄靓却故意说给燕宸听。“想当初,朕还开玩笑,说他一个文臣,朕不指望他替朕挡刀。可最后还是他挡在了朕的身前。”
  想孩童时候,朕因为瞎了左眼,命悬一线,齐伯父领着他到我床头,让他许下一生效忠于我的誓言。从此,昭彦便一直陪着我。他对我的忠心,我不疑。他对我的照料,我感激。我的父亲与兄弟,对我如陌生人一般,他却对我百般好。与其说是君臣,不如说,我一直把他当挚友,当亲人一样看。我曾和他说,要和他一起看清河海晏,大凉盛世,最后却还是辜负了我们的约定。
  燕宸听他说得伤感,心中也不免冉起悲伤之情,“你若是怨我杀死齐昭彦,我也无怨言。”
  “怨你有何用呢?”梁玄靓笑了。他把盆放在地上,想着打着打火石,却不料手一抖,那石头就滑了出去。燕宸见他摸索着就要下地捡,便上前拦住他。
  燕宸将梁玄靓按回轮椅上,取出火折子,点燃了那一盆冥钱。
  空气中的烟火味更浓了些,那火烤得梁玄靓脸颊发烫。他笑道:“怎么,愧疚了?”
  “问心无愧。”
  “你这话说得可真虚。”梁玄靓冷笑了一声,“你又是给谁烧供奉?”
  “离娘,还有年青。”
  “嗯。”梁玄靓似乎并不意外,声音平淡无奇,“你还记得年青。”
  “好歹是千机卫的首领,死后连个坟都没有,再不烧点供奉,阎王爷会说你这个皇帝无能的。”
  这胡说八道的本事让梁玄靓哭笑不得,“怎的,我还得谢谢你啊。”
  “谢倒是不用。”燕宸站起身来,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燕府不养闲人,而且陛下您是在突厥为奴一年。”
  我看你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明日起就做些活计吧。
  “我一个瞎子,能做什么活计啊?”
  “自然是有的。”燕宸说,“若是你不做,那就没月钱和吃食了。”
  燕宸的话中带着笑意,梁玄靓就觉得这人是故意嘲讽自己眼瞎了。也是这人现在是突厥的大克伯,又是新婚,自然是喜上眉梢,满面春风。而自己如此落魄,更是添了他的乐趣。
  不过无所谓,被燕宸打趣两句没什么。日子还长,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可他没想到的是,燕宸说的是真的。
  突厥人向来穹庐毡帐;随水草迁徙;以畜牧射猎为务,对于农耕,知道甚少。燕宸实在是看不惯突厥人靠抢粮食活着的行为,便寻了里金都不远的村庄,教当地的平民务农。西北之地气候恶劣,并不适宜庄家生长。好在这村庄挨着雪山,就算是炎炎夏季也不缺滋润,让燕宸这么一折腾,还真种出来些什物。

  梁玄靓一边搓着玉米,一边在心里骂着:“燕宸这个孬种,帮着突厥人种粮食,怕是脑子进浆糊了。”
  居然还叫朕做这种粗活,实在是可恶!
  
  这边白徐看皇帝搓那玉米棒子指甲都裂了,实在是不忍心,便要帮忙。谁知梁玄靓立刻就怒了,让他哪凉快哪呆着去。白徐就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这一会儿还得把搓下来的玉米粒拿去磨成面,眼前陛下您这身子,根本撑不住啊!
  “怎么撑不住啊!”一听这话梁玄靓就恼火,“他燕宸不就是想看朕吃瘪,朕还真能遂了他的意?!!”
  还是说,你觉得朕不如他?!!
  
  “不不不!”白徐赶紧摇头,“陛下,好汉不吃眼前亏,你没必要和他怄气啊。”
  “朕这是和他怄气吗?朕这是争气!”
  “你若是真如此有骨气,就好好把手中的活计做完。”
  那温润如泉的声音传入耳中,梁玄靓冷哼了一声,“大克伯又闲得没事干,来看我这个瞎子了?”
  燕宸并不应他,只是对旁人说到:“一会儿把这些玉米送到磨坊。”
  “是。”
  梁玄靓一愣,这是不用他亲自磨面了。
  
  燕宸看向梁玄靓——自从七月半给故人们烧了供奉,他往东阁跑的便勤了些。一是让梁玄靓好好体会一下为奴的感觉,二是想好好看看梁玄靓吃瘪的样子。这个人啊,太傲慢无礼的,仗着自己是帝王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他偏要挫这人的傲气,点了好些活让他干。反正有白徐在,也不怕他伤着。“白徐,你们陛下的手都流血了,你还不快包扎,忘了我让你留在梁玄靓身边是干什么的了吗?”
  白徐闻言,直觉得背后发毛。他回过头一看,果然陛下正看向他这边。虽然目不能视,也没什么神,但是那表情可怖,足以让他心里犯怵。“我是无辜的!”他立刻撇清自身干系,以免梁玄靓误认为他是来帮着燕宸捉弄他的,“臣只是一个郎中,哈哈哈哈……”
  看他那样燕宸忍不住也笑了起来。这一笑更让梁玄靓不开心了,梁玄靓朝燕宸伸手,“活我干了,月钱总得给吧。”
  听他说得理直气壮,燕宸示意下人把钱袋给他。梁玄靓接过钱袋,摸着数了数里面的银两,“怎么少了三十钱?”
  “你前天未能按时把马厩的马刷完,得罚你。”
  “燕宸你是故意的吧!”让他一个瞎子在两个时辰刷完二十匹马,这分明就是刁难人!“你好歹是前朝太子,总得讲点道理吧!”
  燕宸却不为所动,他只是淡声说到:“你是奴仆,就得听主人的话。至少现在你是我的人,燕府上下,我说了算。”
  “你!”这话似曾相识,当初自己也对燕宸说过,【你是朕的人,朕说什么你都得听】,如今星转斗移,他竟成了燕宸的阶下囚。
  瞅摸着气愤不太对,白徐赶紧说到:“哎呦,你看这都入秋了,热伏还不散。大人啊,我寻思着给府上每人熬点酸梅汤什么的,我再添几味药,还能防着换季时候气道不好。”
  “如此也好。”燕宸点头,他又看向梁玄靓,“我还有事,就请陛下好好工作吧。”
  梁玄靓咬牙切齿应到:“不送。”
  
  “我倒是没想到,你会相处这种法子来制大凉皇帝。”阿跌舍尔听说了燕宸府上的事,实在是觉得有趣。他不禁大笑起来,而后搂住燕宸的肩膀,“看来好菩萨也是会记仇的,本汗以后可要小心点了。”
  瞥了对方一眼,燕宸把阿跌舍尔的手拂开。内乱平定已有数月,阿跌舍尔亲自去了塔尔干部落安抚当地的民众,顺便收服了阿史那一族的残余势力。
  “这一路上,倒是收获颇丰,注意到了许久以前不曾注意到的事情。”
  “那我要恭喜可汗了。”
  “诶,你这么说话太过见外。”阿跌舍尔笑道,“本汗有了好处岂会忘了我的好菩萨?”
  “花言巧语就免了吧。”燕宸冷声道,“你收回了多少人?”
  “不多不少,两万。”
  “都是土兵?”
  “是。”
  “这就麻烦了。”燕宸叹了口气,“想在不到一年时间里,把这些土兵训练成精兵,可真是难啊。”
  阿跌舍尔耸耸肩,说:“这不是还有你呢。”
  燕宸冷笑一声——他不知道阿跌舍尔是傻了还是故意的,和大凉的谈判明明可以拖延更长的时间,让梁玄靓在突厥多待几年。有靓帝在手,大凉的朝臣们就不敢妄动。突厥刚经历了内乱,正是需要修生养息的时候,这人却颇为大方地答应让梁玄靓在突厥为奴一年。一年时间,光是招兵买马都不够用,更何况要训练出可以对抗大凉十万大军的精锐?
  “人多不一定是优势。”阿跌舍尔一脸无所谓,“军队最怕的是群龙无首,梁玄靓在咱们手上,他们怎么也得掂量掂量。况且咱们修生养息,他们也会修生养息,趁着双方都缓不过来劲儿的时候拼一把,咱们胜算还更大一些。”
  “话是这么说,可大凉的军长,怕不会那么轻易认输,免不了一场恶战。”
  “哼,若是他宁死不从,那本汗就杀了梁玄靓呗,也不算亏。”阿跌舍尔这话是故意说给燕宸听的。他用眼角的余光关注着燕宸的表情,却发现对方毫无波澜,只是淡声说到:“现今大凉执掌兵权的是左相的儿子,左铎左将军。我与他是旧识,他的性子我太了解,绝对不是轻易认输的主。”
  “这个本汗知道,而且听说你还教过他兵法。”
  “嗯。”
  “唉,好菩萨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老给本汗使绊子呢。”
  “可汗可错怪我了。”燕宸笑道,“当初领兵打突厥的,正是燕某。”
  这话说得轻巧,暗带威胁。阿跌舍尔瞬间就失了笑意,他看向燕宸的眼神冰冷,“我想太子殿下不会忘了自己的目的。”
  “我想可汗也不会忘了当初答应我的事情。”
  “本汗定然不会忘。”这种压迫感很是不舒服,阿跌舍尔正准备说话,一个小娃娃便笑着跑了进来。那娃娃直扑燕宸怀里,笑咯咯地说到:“老师,你已经很久没来看执宜了!”
  只是五岁的娃娃,撞得也不疼,燕宸将小娃娃抱起来,笑着捏他的脸,“你可是突厥的大王子,怎么这么莽莽撞撞的。”
  “老师不高兴吗?那我以后不这样了。”
  “让你背的书都背好了吗?”
  “背好了!老师要检查吗?我要是全背下来了,老师可以带我出去玩吗?”
  
  见自家儿子和燕宸如此亲密,阿跌舍尔有些无奈——他赞叹燕宸的学识,于是请燕宸当自己儿子的老师。燕宸一开始还不同意,最后迫于阿跌舍尔的压力勉强答应。可谁知自家儿子跟着了魔怔一般,对这位“老师”十分喜欢,对燕宸比对他这个亲爹还亲。
  “那是因为父亲太凶了!”阿跌执宜冲父汗做了个鬼脸,然后搂着燕宸的脖子撒娇,“还是老师最好了,又漂亮又温柔。”
  “你个小没良心的,你老师现在已经有夫人了,哪能由着你胡闹。”
  “无事。”燕宸说到,“教导王子是我分内之事。”
  阿跌舍尔却摇摇头,说这小子太黏糊你,得好好治治他。
  
  我看这样吧,等哥舒安为你诞下子嗣,咱们便结个亲家,你家小丫头给我儿子当王妃怎么样!
  
  听这话就不对劲,燕宸立刻警惕起来。他面无表情道:“燕宸高攀不起。”
  “哎,哪有。你是前朝太子,身份尊贵,后人定然是龙凤之姿,咱们可是门当户对啊!”
  “可惜我家没丫头。”
  “就算是儿子,也不妨事。”
  如此荒唐的话都能说出口,燕宸真是佩服阿跌舍尔这说瞎话的本事。可阿跌舍尔还不肯罢休,他问执宜,“执宜啊,你想要娶你老师的孩子为妻吗?”
  “老师的孩子?”
  “对。”阿跌舍尔笑道,“和你老师一样的谪仙之姿,博学多才,让人见之忘俗。”
  “要!”想也没多想就应了下来,执宜晃着燕宸的胳膊,笑得开心,“老师,我会好好对待他的!”
  “这……”虽说是童言无忌,燕宸还是黑了脸。
  知晓再说下去这人必定发火,阿跌舍尔见好就收。“行了,这事先这么着。燕宸啊,当下还是要做更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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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何处当年
  一年之内,要组建一支过万精锐,来打击大凉的十万大军,实在是有点困难。可阿跌舍尔却不以为意——以燕宸你的本事,还做不成这种事情吗?
  燕宸觉得阿跌舍尔真是好笑——我是人,又不是神。
  “哎呀,好菩萨真是过谦了。”阿跌舍尔说,“你有大神通,都能把大凉皇帝迷得神魂颠倒的,还搞不定这些凡人?再说,破了他大凉军队,本汗才能把汉人的皇位给你啊。”
  忍不住白了阿跌舍尔一眼,燕宸心中倒是真的好好思量起阿跌舍尔的话。突厥与大凉交战数次,两军实在是熟悉对方作战的套路。若是硬碰硬,只怕会两败俱伤。况且自己想要的结果,并不是谁胜谁败。再说依阿跌舍尔的性子哪会那么轻易把汉人皇位给他?今儿个还提到让执宜娶自己的孩子的事情,倒是打着如意好算盘,与虎谋皮真当小心。
  不过,也是该好好盘算一下了……
  
  揉了揉眉心,燕宸直觉得这些事烦心。想他还是大庆太子的时候,就算是帮着父皇处理朝政之事,也鲜有如此勾心斗角之时。唉,说到底还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想到父亲,燕宸这心就揪了起来——虽说他父亲昏庸,可毕竟是他的父亲,杀父之仇不得不报,夺位之辱更是不得不还。
  至于情之一字……情之一字……
  
  “大人,属下把东西都采购好了。”
  傲英的声音打断了燕宸的思路,他把一堆物件放到桌子上,邀功一般地说到:“今天城东来了汉人的行商,我专门买了一些汉人的东西。”
  不过是一些汉人的特产,果子点心什么的,也不是什么稀奇物件。可燕宸刚想起前尘,这会儿就不觉触景伤情,眼神也黯淡下来。
  说了半天,却听不到一点回应,傲英见燕宸不高兴,也就不再说下去了。
  安静了片刻,燕宸开口道:“中秋要到了吧?”
  “是啊。”傲英不知道他想问何,“大人又什么要吩咐的吗?”
  “府上这么冷清,是该热闹一下了。”燕宸笑了笑,“跟大家说,今年办中秋宴。”
  
  “燕宸怎么想着办中秋宴了?”东阁之中,梁玄靓还在捡着茶叶——这是新派给他的工作。
  白徐正在一旁捣草药,听陛下这么问到,便说:“唉,怎么说他都是汉人,庆祝中秋佳节是应该的啊。”
  梁玄靓冷哼了一声,说:“他现在知道他是汉人了,知道自己是汉人还帮着阿跌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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