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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间燕-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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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玄靓冷哼了一声,说:“他现在知道他是汉人了,知道自己是汉人还帮着阿跌舍尔那个狗蹄子。”
晓得陛下心里不舒服,白徐也没接话。他用白绢把捣碎的草药包一起,然后敷到梁玄靓的右眼上,“陛下,得罪了。”
药汁渗入皮肤,钻进空洞的眼眶,蛰得生疼。梁玄靓吃痛地“嘶”了一声,然后问:“朕这眼还能治好吗?”
“这……”白徐顿了顿,“恕臣无能,陛下这伤的是眼珠子,臣现在只能先把您脸上的疤慢慢去掉。”
“嗯。”梁玄靓只是简单应了一声,然后又问:“朕之前没好好问你,太子可还好?”
“太子虽然年幼,但是已经可以独挡一面。有傅侍郎和齐中允的辅佐,太子一定平安无事。”
“哈,光是平安无事可不行,朕还等着他把突厥蛮子收拾一顿呢。”梁玄靓笑笑,“倒是辛苦你了,还得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陪朕受苦。”
这话差点没吓死白徐,他赶紧说到:“陛下真是折煞臣了。臣与傅侍郎自幼在静松大师门下学习,为的就是辅佐陛下,这是臣应做的,而且……而且……”
“而且你与燕宸情义深厚,当年悔莫及之事,你一直觉得愧疚于他,这次来,也是想解开这个心结。”梁玄靓叹了口气,“燕宸到底有什么好啊,怎么你们就那么迷恋他?”
“这……”纵使白徐再巧言善辩,听梁玄靓这么说也不敢再回什么了,只得鞠躬道:“臣是希望您和燕郎君,都好好的。”
梁玄靓却是跟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大笑了起来,“都好好的?朕与他可是敌人,怎么都好好的。他好,朕就不好。朕不好,他也休想好过。”
白徐就只能心里叹气——这帝王家的人啊,就是如此口是心非。
到了傍晚,白徐去前院给燕宸诊脉,就瞅见哥舒安满脸泪水的跑了出去。这可把他看得一愣,虽说他早就察觉出来燕宸与这位“夫人”的感情并没有那么好,可燕宸的休养是极好的,定不会让女子受委屈,怎么这克伯夫人就这么委屈的跑走了?
“你想知道?”把手放在软垫上,燕宸笑道:“等你娶了妻,自然就明白个中道理了。”
白徐把手指搭在燕宸的腕上,“那还是算了。我啊,宁可孤独一生。”
“那白神医你可就没人养老送终了。”
“捡个儿子不就成了。”白徐说,“再不行,就让傅云亭那个冤大头养我呗。”
燕宸一笑,说:“那我可真得可怜一下傅侍郎了,你可是个大麻烦啊。”
白徐瞥了他一眼,而后半阖双目——这段时间他每日都会给燕宸诊脉,却发现燕宸的脉象好生奇怪。时而虚浮无力,时而沉稳强劲,更有时寻不到,如死人一般。
看这耳后的朱砂痣也没了,悔莫及的毒应该是解了,可这脉象如此乖张,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
“蛊也和药一样,以物克物。忽乞的蛊,能治得了悔莫及,让你如健康人一般。可这脉象却日渐衰弱,显然是要折寿的。”
“突厥的蛊,如同诅咒一般,我想要解毒,自然要用生命来换。”燕宸叹了口气,“前朝余孽而已,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上天眷顾了。”
“唉,这可不像你啊。”白徐啧啧嘴,说:“怕什么,有我在呢!等我回去把忽乞那死老头给你的药研究透了,一定配出来解药。”
“当真?”
“当然是真的,这可是我作为一个医者尊严所在!”白徐也叹了口气,“不过倒也奇怪了,着眼看着到中秋了,你和陛下都伤感起来了,连你家夫人也哭的梨花带雨的。”
听到梁玄靓的名字,燕宸心中一动。“梁玄靓……他有什么好伤感的,莫不是嫌给他的活还少?”
“我哪知道啊,帝王之心不可度。”
“帝王之心不可度……”
是啊,帝王之心不可度,他与梁玄靓都是一样的。正是因为一样,他才动了一丝恻隐之心,甚至那点愧疚之中还带着些许爱意。可那爱意只不过是对方玩弄他的手段,随着真相浮出水面,让他溃不成军。
也许,从一开始他中的毒就不是悔莫及,而是对梁玄靓动了心。
看着一轮明月当空,燕宸的愁绪便涌上心头——他与梁玄靓的一切,都是从中秋开始。二十五年前中秋宴上他射瞎梁玄靓的左眼,十年前他与梁玄靓又在中秋宴上交锋,七年前一场大火更是将自己与梁玄靓那一点情义都烧成了灰烬。
为什么呢?有时候燕宸也会这样想,他与梁玄靓,到底是几辈子修来的孽缘。然而答案早已在他的心中,就如同他手中的飞燕短刀,就算血迹被抹尽,也抹不去那冰冷的寒意。
情悠悠,月幽幽,孤心照明月,冷暖唯自知。
可燕宸不晓得,此时梁玄靓正与他望着同一轮明月,想着同样的事情。
到底是谁负了谁,又是谁动了心?
中秋佳节,燕府上下都沉浸在欢乐的气氛中。难得大克伯准许全府上下都热闹一番,这张灯结彩的,倒是比突厥人过节还热闹。傲英把从汉商手里采购的吃食交给了厨房,做了许多美食,分给府上的人。燕宸更是把后园埋的好酒取出来,与众人共饮。燕宸待下人们一直很好,让他们不拘礼数,突厥人本来就豪放,听燕宸这么一说也就放开来。举酒碰杯,开怀畅饮,甚至高歌起来。
这可是难为了白徐,他来突厥不过才几个月,对当地的风土人情还不能完全适应,被一个女子邀着跳舞的时完全乱了阵脚,只能尴尬地比划。然而他这笨拙的样子反而吸引了更多的女子。突厥女子比汉人女子要开放,时不时说着“这位公子真好看”“白郎中果然很白啊”“白公子有婚配了吗?笃玛可以吗?”白徐虽然只是听得个大概字眼,却还是红了脸,求助地看向燕宸。燕宸却是装作视而不见的样子,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带杯中酒空,一旁的婢女就紧着斟满。燕宸见她眼熟,“你是……哥舒安的婢女?”
那婢女手一抖,差点把酒洒了。“奴婢是夫人的陪嫁丫鬟吉娜。”
“哥舒安呢,怎么没来?”
“夫人身体不适。”
“这样……”思及前几日哥舒安哭着从他那里跑出去,燕宸便觉得哥舒安可能是闹脾气了。也是,不过十八岁的小姑娘,被夫君这么“欺负”,肯定是要生气的啊。
不过又能怎样,谁叫她是阿跌舍尔的人,我虽然有君子之礼,却不想被阿跌舍尔再进一步牵制。我已经失去太多了,不能再失去了。
“唉。”燕宸叹了口气,又把杯中酒饮尽,“让她好好休息吧。”
“是。”吉娜又准备给燕宸斟满酒杯,却被站在一旁的傲英拦了下来。吉娜又是一怔,只听傲英对燕宸说到:“你不能再喝了。”
“我不过喝了三杯。”
“我担心你的身子。”
“死不了的。”从吉娜手中拿过酒盏,燕宸给自己满上,“千金难买一醉。”
见他如此,傲英也不再说什么了。
过了一会儿,有人来报,说是马厩的马受了惊,怎么也安抚不了。傲英便嘱咐吉娜好好照顾大人,自己去马厩了。
这大堂之中,觥筹交错,掩盖的到底是什么呢?
此时南苑里,哥舒安正在来回踱步。她今日好好打扮了一番——之前她给燕宸送亲手做的糕点,燕宸不仅没尝一口还分给了下人,真是让她哭了好久。吉娜见她如此伤心,实在是不忍,劝她好好和大克伯相处。
“马上就是中秋,大克伯要在府上办中秋宴,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小姐您好好打扮一番,大克伯高兴,看见您这么美丽漂亮也一定会心动的。”
“可以吗?”哥舒安心里还是不安,“可他明明很讨厌我。”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您可是突厥的第一美人!”吉娜抓住哥舒安的手,“小姐,只要大克伯心动了,那晚上您留宿那里,您就是名副其实的克伯夫人了。哪用像现在这样独守空闺。”
“……好。”
这一切都出于对燕宸的爱慕,哥舒安不仅专门找人做了襦裙,还让吉娜去寻了美容养颜的方子。好不容易到了中秋这天,吉娜却说让她在南苑等着。
“大克伯怕是还在气头上,您现在直接见他不好。”吉娜说,“等会宴会大克伯肯定会喝很多酒。到时候奴婢带他来,您照顾他一晚上,他肯定会很感动的。这样您和大克伯的矛盾不就化解了吗?”
哥舒安想了想,觉得吉娜说的有理,便在这南苑等了一晚上。等下人们扶着燕宸来南苑的时候,都已经是子时了。哥舒安紧着上前搀扶燕宸,却发现燕宸喝得酩酊大醉的,已经不省人事。她十分担心,“大人,您怎么了?”
“大克伯喝多了。”吉娜应到,“夫人,您快扶大克伯回去休息吧。”
“吉娜,帮我打盆热水来。”
“是。”
把燕宸安置在床上,哥舒安给他脱掉衣裳。燕宸那珍藏的酒可是烈酒,饮多了不仅醉,还烧得慌。八月天还泛着热气,燕宸浑身都难受。哥舒安寻了毛巾湿了水,给他擦身子。顿时一阵清凉,让他舒服了不少。
他直觉得脑袋和眼前都恍恍惚惚的,似是有什么人在说话。
【君然,莫要哭了……】
伸手触到湿润,随即就被燕宸握住了手。哥舒安一愣,只听燕宸念到:“不要走……”
这人俊朗的面容此时却布满了泪痕,脆弱得叫人心疼。哥舒安心中万般柔情,她回握住燕宸的手,温声道:“我不走。”
燕宸却是握的更紧了。
安抚地拍着燕宸的胸口,哥舒安用毛巾轻轻擦着燕宸的脸。这人的容貌实在是叫人见之忘俗,鼻梁高挺,红唇微薄,眉目如画,当真如此。哥舒安直觉得心中情愫迅速膨胀,她不禁俯下身子,吻上了燕宸的唇。她本想触碰一下便离开,谁知燕宸却紧紧地抱住了她。
吉娜打水回来,便看见此等场景。她轻声把水桶放在门口,又关上了门,嘴角不禁上翘。
东阁之中,梁玄靓正一个人坐在院子里。今儿个中秋,本来燕府上下都要去参加晚宴,梁玄靓却怎么也不想去,但是他又好面子,不想让燕宸看笑话,便让白徐过去了。
可只留下他一个人,这心怎么也静不下来——又是中秋,每年中秋他都能想起不好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大都和一个人有关。
燕宸,燕君然。
也不知道燕宸现在在干什么……
……朕想他干什么?!!
“真是招了邪了!”梁玄靓有些气自己。自己都落魄成现在这样了,怎么对这么个人还老是念念不忘的?一定是隔壁马厩里的马嚎叫的太烦人,搞得他睡不着还胡思乱想。
可梁玄靓哪知道,燕宸的梦中有一个人,而那个人并非现在怀抱里的人。
这夜里,每个人都怀着不同的心思。如同洪水猛兽一般,吞噬着偌大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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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意外之外
古人的诗词歌赋里大都喜欢诉述那些幽怨的儿女情长,然而戏文中的情爱,终究不过一纸黄粱。梦一醒,眼前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折腾了一夜,马厩的火总算是灭了。也不知是天干物燥,还是有人故意而为之,这火来的蹊跷,烧着的地方还正是堆放草料的地方。烟雾之中有火料的焦味,着实让傲英起了疑心。
好好的中秋夜,出了这么一件事,不吉利,还很闹心。傲英不想让扫了燕宸的兴,就想着等天亮了再去跟燕宸说。
可谁知一进燕宸的房间,就看到一副活见鬼的样子——燕宸似乎是发了很大的脾气,房内的物件摔了一地。而哥舒安则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这是怎么回事?
“哟,这是闹饥荒了?”白徐一进来就见这阵势,心里纳闷,看燕宸脸色不好,哥舒安又跪在地上,心想着是这夫妻之间闹了什么别扭,正准备打趣燕宸,却听燕宸说到:“你离开燕府吧。”
“大人!”哥舒安闻言,心中凉了半截,她拽住燕宸衣服的下摆,哭着求到:“大人,燕柔到底做错了什么,您要赶我走。”
“你没有做错什么。”心里面五味杂陈,燕宸只觉得头疼欲裂,他的咳疾又有点犯上来,喘气都困难,“你……呵……你快走吧。”
“大人!”
“傲英,把她带下去!”
“是。”傲英应下,上去搀起哥舒安,哥舒安嚷着不走。傲英没办法,只能点了对方的睡穴,才将人带了下去。
白徐看着眼前这一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在燕府的这段日子,每天早上来给燕宸诊脉,可从没见过哥舒安在燕宸房里留宿过,况且他还听说哥舒安是突厥可汗阿跌舍尔送给燕宸的……
这气氛不对,白徐也不敢多问。燕宸咳起来没完,他就赶紧给对方顺背,又搭着腕诊脉,却见燕宸脉象更是虚浮,像是……
“被下了点补精壮气的药。”燕宸倒也不避讳,“狗他娘的阿跌舍尔。”
这话可如雷轰顶,差点没把白徐下个半死——能让燕宸放下教养爆粗口,这回他可是真生气了。
补精壮气……难道?
“阿跌舍尔想用哥舒安来牵制燕宸罢了。”听白徐说了今天的事情,梁玄靓真心觉得好笑——阿跌舍尔知道汉土不易拿下,就想借着燕宸这个前朝太子的幌子,让汉人臣服于他。可燕宸是何许人,十二岁就带兵把突厥打的屁股尿流的人会这么轻易臣服他吗?让燕宸娶突厥的女子,将来生下的孩子也有一半突厥的血统,若是这个孩子当上了汉人的皇帝,你说汉土该不该跟他阿跌舍尔姓?
“这……”就知道这些帝王家的人心思太多,算计起来什么事都干的出来,白徐叹了口气,“那也不至于用下药这种手段。”
“呵,谁叫他燕宸清心寡欲的很,娶了哥舒安在那里当摆设。”梁玄靓啧啧嘴,“不过也说不定燕宸是故作君子,不然他娶哥舒安干什么?”
这话怎么听怎么酸,白徐也不敢说他家陛下,只得把煎好的药放到梁玄靓手中,“我看那哥舒安是真心喜欢燕宸。”
“喜欢?她不过是被阿跌舍尔送过来监视燕宸的,算什么真心?”梁玄靓冷笑一声,“对了,燕宸是怎么处理这事的?”
“听说本来是要让她离开燕府的,可哥舒安死活不肯走,燕宸就把她禁足在南苑了。”
“呵,这也倒是像他的作风,一如既往的心慈手软。”不耻于燕宸的性子,梁玄靓的话更是尖锐,他端起要喝了一口,却觉得口中酸涩,于是唤到白徐:“你今天是往里面放了老陈醋了吗?怎么一股子酸味?”
白徐紧着说到:“呀,估计是熬药的时候多放了几颗酸枣。”心里却想:陛下您自己吃醋怨不得臣啊!
这些个帝王家的人可真难伺候啊!!!
只是哥舒安的事情在府里传开,就成了:大克伯与夫人夫妻生活不睦,大克伯一起之下把夫人禁足了。
燕宸觉得着实可笑——人言啊,无论到什么时候都是可畏的。假的说的多了,也会被当成真的,如果是对自己说的多了,自己也会信了。
可傲英一点都不觉得好笑,他太了解燕宸,这次的事情他未杀哥舒安已是仁至义尽。
“杀了她,又有什么用?”燕宸闭上眼,“她不过也是听从阿跌舍尔的安排。”
“可你从来不想碰她。”傲英说,“我现在一想到她,就想杀了她。”
燕宸闻言睁开眼,傲英那委屈又愤怒的脸就映入他的眼中,他无奈地笑了笑,说:“傻孩子。”
傻孩子,我只是不想再背负罪孽了。前朝余孽,当朝叛贼,突厥走狗……
一身清白,如今却是满身泥泞。我啊,可能这辈子都洗不白了。
若是值得荣耀夸赞的东西都成为云烟消散,能支持自己走下去的,只有那一点信念了。
世事无常,握在手里的不能放,放在眼前的想要拿。贪得无厌是俗物,痴心妄想也是傻。逃不过,躲不过,争来去,往日长。
“哟,你今日子倒是得空过来了。”一进军营就看到燕宸在训练新兵,阿跌舍尔有些吃惊。他把披风交给侍卫,随手拍了一下燕宸的肩膀,道:“本汗还以为你是醉卧温柔乡不得好了,早忘了你还是本汗的臣子。”
燕宸瞥了他一眼,冷声道:“我怎么敢忘,我还指着可汗把汉人皇帝的位置给我呢。”
阿跌舍尔笑了,说:“这话可不像是你燕宸应该说的话,汉人的皇位本来就是你的,你得的理所应当,拿的也应当干脆利索。”
“放心吧。”燕宸说,“一年之期一到,你定能带兵破了帝京的城门。”
“本汗就喜欢听你说话。”阿跌舍尔说,“对了,这梁玄靓在你府上也有小半年了,也不听你提他。”
燕宸白了他一眼,道:“有什么好提的,一个瞎子,也就能帮着做点不打紧的活。”
听燕宸口气冷淡,阿跌舍尔故作震惊地睁大眼,“哎呦,你这么说可真是无情啊,怎么说他的眼也是你弄瞎的,你不愧疚就算了,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啊。”
况且他还是你的老情人,你这么说可是够无情的。还是说领略了女人的柔软,你便抛弃了他?
“我说过,这种方式来激怒我并不划算。”燕宸叹了口气,而后拍拍阿跌舍尔的肩膀,“可汗啊,汉人有句话叫多行不义必自毙,我想你应该懂什么意思。”
阿跌舍尔抓住燕宸的手,笑着应到:“本汗自然懂。可好菩萨你心善,定会陪着我一起下地狱的吧?”
“哼。”抽回手,燕宸转身去牵马——阿跌舍尔是什么样的人?王八羔子。
可有人脸皮厚到比地厚,“本汗让忽乞给你送药的时候,省的你气虚暴躁。”
“多谢可汗好意了。”
悲风寂寥带着西北尘沙堪破红尘,遥远帝京之中,看似平静之下也有着自己的计划。皇帝在突厥为奴,这对大凉来说是莫大的打击和耻辱,可身为朝臣,依旧要恪守职责。左相年事已高,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朝中担子就落在了傅云亭身上。他与左铎商量,暗中加强边境的防范,又安排了眼线潜伏突厥,以防阿跌舍尔中途变卦,对陛下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朝臣们又因为陛下的事情心思不定,他便变着法整顿这些个不听话的人。好在太子殿下有治国之姿,虽然只有十岁,却是帝王之威加身,坐镇朝堂也是有模有样。
“看起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白医丞有好好照顾殿下。”
“师者为人宽厚,本宫受益匪浅。”梁既明叹了口气,“只是不知道师者现在在哪里,他不告而别,着实让本宫担心。”
这句话一下子就说到了傅云亭的心里——自从离开帝京,白徐只给他写过一封信。信上说他已经到了突厥,平安无事。之后便没了消息。
唉,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在燕宸府上,还是去了别的地方,又或者被恶人野狼叼了去。
想到这里傅云亭就觉得头疼,他晓得白徐的心思。白徐去突厥一是探望燕宸,二是想照顾陛下,可这帝王之间的斗争哪是他们这些做臣子的能涉足的?燕宸纵使与白徐交情深,在利益面前也不见得会放白徐一马。要真追究起来,搞不好还要怨恨白徐当初帮着陛下讹他。
白徐啊,你可得好好活着啊。
“阿嚏!”揉了揉鼻子,白徐念叨着:“奇了怪了,我今儿个怎么一直打喷嚏啊。”
哎呀,这真不是什么好兆头。
白徐正思忖着要不要搞点暖身子的汤药,却瞥见一位女子慌忙走过,他觉得有些不对劲——那不是哥舒安的婢女吉娜吗?怎么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直觉猫腻,白徐小心跟了上去。只见吉娜走到一处墙角,四下打量,然后从墙壁上抠出一块石砖,将什么东西放了进去。而后她又将石砖回归原位,看没人瞧见,赶紧走了。
待吉娜走后,白徐又把那砖拿了下来,石壁里面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突厥文字。白徐看不大懂,便又伸手往里掏了掏,结果一用力,把对面的砖头推倒了。
白徐一愣——这是和外面通着的!
“这下完了。”白徐想,“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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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未尝不可
“今早接到了白通的消息。”傲英把一张字条交给燕宸。
燕宸伸手接过,展开看了看。他眉头微皱,随即又舒展开来,“还有别的消息吗?”
“没有。”
“嗯。”将那纸条放在火烛上,火光之间那些字迹就化为灰烬。
傲英见他如此,有些担忧,“大人,是有什么事情吗?”
“无事。”燕宸说,“你记得继续和白通那便联系,不过记得,只能你亲自办,不能让第二个人经手。”
“是。”
燕宸点点头,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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