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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_番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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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累。”戾王爷始终低垂着头。
  “那就歇下吧,大棠交给后辈们。”皇帝气若游丝,却字字有力。
  戾王爷缓缓抬起头,从怀中拿出虎头兵符,双手奉到额前,“谢皇上隆恩。”
  太监接走兵符,后面跟进一个小太监举着一方紫玉案。
  皇帝微微侧过脸看戾王爷,“让南城回京。吧”
  戾王爷看了一眼案上的纸笔,神色暗了暗,“遵命。”
  半纸墨字,中规中矩的家书。
  退下一个太监又上前一个,金龙案托金盏御酒。
  至此戾王爷一直平静无澜。
  “朕最后赐你御酒一杯,聊谢你为大棠尽忠尽职,酒是好酒,不可辜负。”
  戾王爷的忠心,皇帝是信的。事实证明,确实如此,那杯酒戾王爷不带一丝犹豫便灌入口中。
  哑巴在必经的宫门口守了三天三夜也不见戾王爷出宫。
  第三天日落,飞骑奔出宫门,高亢的声音宣告,“皇上驾崩,国丧七日,缟素守孝,禁礼乐酒宴……”
  哑巴至孝,挺挺倒下,以五体投地之礼服丧。
  被请入宫已是新皇登基七日后。
  皇宫如何壮阔辉煌他是没有心情欣赏的,一到御书房,见到龙袍在身的李徽,也不跪拜,劈头盖脸就问,
  “王爷在哪?!”
  戾王府大门原封不动,连只麻雀也没光顾。
  李徽摆手遣退两侧,“戾王叔在宫里,安康无虞!”
  “我要见王爷。”哑巴冷道。
  李徽保持和容悦色,作势一指,领哑巴出了御书房。
  宫宇后花园,戾王爷身着常服,拿着剪子修剪花草,一溜侍从跟在他身后,手中提鸟笼。
  哑巴到时,看见活生生的戾王爷,悬着的心便放下了。
  “王爷。”哑巴跪地施礼。
  “你是谁?”
  哑巴霍地抬头,戾王爷一脸茫然看着他,那神情并非佯装,是真不认得他。
  “我……”
  “不要打扰我,自己去玩。”戾王爷随性挥了挥手,扭身修剪花枝。
  哑巴缓不过心神只有沉默。
  李徽望着远处的身影,说道,“不日南城也该回京了,我会赐戾王叔国卿之尊。”
  “皇上要王爷的兵权,下令即可,何必把王爷变成这般。”
  “戾王叔掌兵几十年,说句不善之言,倘若有朝一日他生异心,自立为王,那二十万大军必定拥护他。”
  “不可能!”哑巴高声。
  李徽不计较哑巴失礼,语气还是柔缓,“只能说有可能。再者,若等他百年之后,父亡子替,兵权落到南城手上,又是隐患之一,南城的态度一开始如何你是知道的。这些话我只同你讲。”
  “边关驻军得知王爷再不回去,他们岂能轻易罢休?”
  “提拔副将的圣旨和戾王叔的亲笔送到边关,他们理当奉命。”
  哑巴叹气,仍不安,脱口道,“何需如此繁琐,直接让王爷和他一起回京不就好。”
  李麟笑道,“你心思缜密,有时也简单啊。”
  哑巴微一怔,若戾王爷父子一去不回,朝廷又新命统领,难免令人起疑,继而生乱。
  末了,哑巴思索片刻,说道,
  “我可以带王爷回府住么?”
  李徽应允,“他现在不亲近生人,须得和他相处些时间。”
  一切看似已成定局,可哑巴心里始终七上八下,因为什么,他自己也想不清。
  直至将戾王爷接回戾王府的那天,哑巴路过戾南城的内府门口时才震悟———陌云一直潜在京中!
  大战后苍壕关的驻军也折损不少,夷逻河过十万兵,驻扎在山壁后乌国割赔的五百里地界,剩余的几万仍驻河这边,当下负责招募兵卒。
  大帐内三品以上将领跪听朝廷宣旨。
  提升副将蔡隆为主帅。
  旨意简单明了,几句便宣读完毕。那蔡隆低着头看一眼抚安王,双手接旨。
  之后,宣旨太监拆开一封信,曰戾王亲笔,对字念完后交于戾南城手中。
  确实是他爹的笔迹,让他回京。
  众将叩谢之后,却不退下,连新任主帅都站在戾南城身后。
  戾南城折好信纸塞进怀中,冷着声问,“魏公公,王爷现可安好?”
  宣旨太监堆笑,掐起兰花指,“甚好甚好!”
  却见戾南城嘴角斜开,身直眼正,手往后方一撩,蔡隆的配剑被他抽出,一束铮响,剑直直架到他脖子上。
  那魏公公脸色唰地惨白,瞪着惊恐的眼,“抚安王…你…你要干什么…”
  “再问一次,王爷可安好?”
  目光聚寒,冷得魏公公双腿打颤,“甚好…甚好……”
  第二个好字出口,戾南城抬脚踹出,魏公公连连后退,紧接着人影就朝他扑来,一脚将他踩在帅案上,长剑擦过耳边嘭一声刺进案板。
  “最后一次。”
  魏公公哭腔作答,“好…啊!”
  这回,一个好字,换来一剑穿透手心,血淋淋钉进了案板。
  脚下湿漉漉渗水,脸上老泪横流。
  呵,尿了,戾南城不再问,只看着他。
  魏公公不敢迟疑,痛不成声还是要说清楚,“王爷…他好好活着,真的,皇上赐了他一杯失心散,并无性命之忧……”
  失心散?戾南城看向陌云。
  陌云惊呆,立马近前一步,“回主子,失心散夺人心智,饮者成痴。”
  戾南城眸光乍然冻结,齿缝中挤出字眼,“先皇还是新皇?”
  魏公公痛到不能动,声音抖得要断气,“先…皇…”
  戾南城得到回答,毫不客气地拔出剑,递还蔡隆,“来人,给魏公公疗伤。”
  进来两个士兵,把几欲昏厥的魏公公拖出帐外。
  而账内,所有将军齐齐跪地,声如洪钟,“末将等唯抚安王之命是从!”


第53章 五十二
  五十二
  一杯失心散偿还一生戎马,寒了边关将士的心。
  五万驻军秘密调回苍壕关,大帐内整夜烛火通明。
  直到天边泛白,日将出,戾南城对陌风陌云二人吩咐,
  “给你们五十卒,无论什么办法,搅翻京城也无妨,总之把王爷和二皇子带出京城,下月初五,涂州汇合,王爷先送去巫冥山。”
  “各位依计行事,务必谨慎。”戾南城揉突突跳的太阳穴,下最后指令。
  大概京城那边,都以为他恶疾缠身命在朝夕,偏偏阎王爷一时半会没想要他的命,悲哉。
  行军打仗重在令行禁止雷厉风行。‘造反’也是如此。
  从南到北,至京城两百里外的涂州,不消一月,各个关隘都被控制,消息密不透风,十万大军畅通无阻,明目张胆地朝涂州行进。
  戾王府重开,但闭门谢客。戾王爷仍旧专注花鸟鱼虫,难以亲近。府中新添的十几家丁只侍奉戾王爷,哑巴和青晏,大多自食其力,两人住在仆人房偏远的房间,只等戾南城到京的消息传来便搬走。
  越临近归期,哑巴心底的不安越强烈。
  今早请安的时候,戾王爷似乎想起了什么,无意中说道,“我好像有个儿子…”
  可转瞬又忘了自己说的话,关心花和鸟去了。
  哑巴伤神,更无睡意。他推开了梨亭院的门,却不进屋。
  遥遥望去,树枝上嵌满了花苞,微风轻拂,花枝摇曳,一朵挨一朵含羞待放。
  朗朗星空啊,似曾相识。不知不觉中,花影在他眼里朦胧,光华氤氲。
  叹息尚在胸口,忽然一声异响,哑巴心中警觉,忙阔步察看四周。
  人行无影,只有嗦嗦声。
  “谁在那?!”哑巴惊呼道,急忙追上前去。
  但闻一声低语,“别管他。”几个黑影直奔戾王爷厢房。
  哑巴拼命跑去,和黑衣人碰了个正面,昏睡的戾王爷被他们架在其中。
  “放开王爷!”哑巴正气凛然,毫不惜命,坚定地拦在路中央。
  领头的一人朝两边使了个眼色,瞬间移动到哑巴身边。
  “来人……”
  哑巴大喊,那黑衣人迅速掐住他的脖子,拉下蒙脸的黑布。
  “陌风?”哑巴怔忡出声。
  陌风松开手,看一眼远去的同伴,低压压问,“你走不走?”
  这时四处烛火亮起,家丁正往这边赶来。
  哑巴游移片刻,“不走。”
  得了这答案,陌风干脆得抛下哑巴融进夜色中。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人影消失无踪他才惶惑不已,戾南城到底要做什么。
  同一时刻,皇帝寝殿,太监提心吊胆地叫醒,“皇上,皇上……”
  李徽睁了几下眼。
  “方才有人夜闯宗人府,劫走了二皇子……”
  李徽瞬时清明,掀开被衾踏入靴子,“传他进来!”
  翌日午后。
  去而复回的林成风,找到了哑巴。
  见面就是一脸化不开的凝重。
  没等哑巴问,他自己便说了,“涂州陆陆续续有兵马进驻,你可知那些兵马从何处而来?”
  哑巴回禀完昨夜的事,又得知李麟亦被劫走,已是前所未有的惊惶,一听林成风的问话,心里直发怵,
  “不会是,南方…”
  “对。”林成风将答案肯定,“戾南城领兵十万已达涂州,你们半点风声也没听到?”
  哑巴呆目,他的不安终于成了现实。
  那边姗姗而来的青晏,捧着一个大梨,嘴上还啃着个,没心没肺地可爱,“林成风?知道你来,我就多洗一个梨子了,等着啊,我再去拿个。”
  “我不吃。”林成风凝视着哑巴。
  青晏吧唧嘴,走上前,侧头看一眼哑巴,登时被他槁木死灰般的表情吓着,梨子也不啃了,虚虚问道,“咋回事…”
  哑巴空洞无物的眼对上青晏,像是一口气没续上,瘫坐下石凳。
  宣旨的公公一去不回,戾南城也迟迟没有消息,现在戾王爷和李麟同时被劫出京城,李徽想不通这其中哪里出了问题?
  追击劫犯的人马再也回不了京。
  次日,一张张榜文铺天盖地,席卷天下人心。
  先帝原属意二皇子为太子,大皇子李徽无义无道弑父篡位,囚禁手足谋害戾王。现遵先帝遗诏,诛杀窃国之贼,归正皇位,整肃宫廷,臣民奉之。
  “疯了!戾南城简直疯了!”大殿龙椅上,李徽将榜文怒掷,吼声久久激荡。
  满朝文武噤声,不敢发一言。
  殿外侍卫匆匆来报。
  “启禀皇上,南军十万距京城不到百里。”
  李徽大惊,眼前一阵晕眩,不由后退一步。
  进军速度如此之快!北方军根本赶不到支援!看来戾南城早就准备好了,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给他留,直接要将他按死。
  他名正言顺继位,何来的弑君篡逆,要说弑君,也是李麟所为!
  这个戾南城真是冥顽不灵!
  思忖一会,李徽拂袖转身,坐进龙椅从容发令,“传命吕铎,率八万军兵分两路围剿叛军,城中兵马全部去据守城关。”
  临近京城的守军加上羽林军御察司,五万上下,倘若对方攻城,据高而守应该能等到北方军。
  缓缓而进,两日,兵临城下。
  南军又传来布告,限期三日,若不投降,破城之时老少不留。
  京城人心惶惶,战端未开已举家逃难,北面城门百姓聚集,嚷着要出城。
  如此下去,城外还没未打起,城内即将暴动。
  而京城此时已被团团围住。
  眼下的情势,就算不攻城,缺水断粮,不出两月,也能活活饿死一城的人。
  屋漏偏逢洪灾,北方军行进不过两百里又回转,原因是查国得知大棠内乱,举兵十万预备犯境。
  一切来的猝不及防,留给李徽决断的时辰屈指可数,继位不到半年,竟要沦为阶下囚,恐怕他是史上最可悲的一国之君。
  三日期限将至,来了个太监宣哑巴进宫。
  李徽站在高台,面向夜色中的琼楼。
  风凄凄凉拂过,皇冠上的珠帘,轻轻摇动。
  听到身后脚步声,他没回头,“明日开城之后,你们抓紧时间出城。”声音十分之低迷。
  三人停下脚步。
  哑巴原以为李徽要他劝降戾南城,想来,也是明白他不够分量。
  “我要出得城,便去西陲。”
  闻言李徽一笑,很是无奈,却也欣然,“借西陲之兵夺回皇位?多谢你的好意。
  这么几日,我倒想通了,谁做皇帝都一样,重要的是四海升平,你看,只要内乱一起,外患随之而来,大棠并非我一人的江山,李麟也姓李,与我一脉相承。”


第54章 五十三
  五十三
  阴谋算人生死非一朝一夕,刀兵决人生死手起刃落。
  气派非凡的早朝大殿还是金壁辉煌,周遭的氛围却是噤若寒蝉,殿外铁甲铮铮军步铿锵。
  这场雷霆兵变,不费一兵一卒取胜。
  最大的赢家荣登皇位。
  颁布三道圣旨,一道晋封戾王为宁国公,一道封抚安王为天下兵马总领,还有一道将窃国贼李徽打入宗人府候审。
  戾王府大肆重修,门庭装点更加富丽堂皇。
  封城七日,一切整肃完毕才开城恢复正常。
  而此前,陌风陌云已悄悄搜遍整个京城,结果徒劳无功,哑巴就像人间蒸发一般半点踪迹也没有。
  听完回禀,戾南城耐心耗尽怒意升腾,握拳重重捶桌,惊得面前的两兄弟头埋得更低。
  “分派人手守住城门,继续搜,掘地三尺也得给我挖出来!”
  “遵命。”
  转而陌云又说道,“主子,好像还有人也在秘密搜城。”
  戾南城眸光一滞,眉蹙起,“好像?难道你无法确定?”
  “小的确定。”陌云忙接话。
  “知道什么人吗?”
  “暂不知。”话回得气弱三分。
  戾南城并未对此发火,起身整整衣裳,“你们去,我进趟宫。”
  御书房内,新皇李麟埋头苦看奏章,头一遭处理国事,有些力不从心。他母家章氏一族,活着的都平了反,被先皇赏赐三尺白绫的母后,也光耀复荣。据从前和他一党的官员密告,御史大夫曾多番为难他们,而且最后那段时间和李徽走得很近。
  李麟也不傻,他刚继位,国事仍需依赖那帮老臣,立马铲除异己只会给自己雪上加霜。但有个道理,世人皆懂,擒贼先擒王,只要把李徽名正言顺地处斩,那么,天下再没人能威胁到他的皇位,可惜李徽不懂,妇人之仁,留了他一命。
  太监入殿禀报,“皇上,抚安王求见。”
  “快请!”
  李麟立马喜上眉,放下朱批迎接。
  一进门便亲昵勾过他的手臂,“南城,你来的正好,有件事想听听你的意见。”
  戾南城不动声色地抽出手来施礼,李麟却抓住他的手,牵去龙案前,把一本奏折递到他手中,“你我不必拘礼,看看这个。”
  戾南城翻开,北方军副将指责吕铎操练士卒太过,导致军营怨声载道。
  哼笑一声,他道,“片面之词不可尽信,兵强国富,外敌才不敢犯境。吕铎是李徽的亲信,但也是可用之才,你刚继位,眼下最重要的是收拢人心。”
  “说的对。”李麟合上奏折,双眼晶晶亮含笑看着戾南城。
  戾南城侧过头去走到榻前,“不知皇上预备如何处置李徽?”
  “你说呢?”李麟跟上,询问意见。
  “不能杀。”
  “为……”
  戾南城忽地转身,望进李麟眼底,“和他不杀你的理由一样,到底谁逼宫你心里清楚,专心治国,无需担心历史重演。”
  “那好吧。”李麟应是应下,可怎么看都不大情愿。
  李麟这人,不知何时开始惯使小动作言不对心,他是知道的。
  于是又重申一次,“留他也是给你自己留名声。”
  “我明白,听你的就是。”这回应得肯定。
  戾南城不经意地摩挲着榻上方桌边缘,“还有一事想问你。”
  “你说。”
  “你是否派人搜城了?”
  李麟斟茶的动作稍一滞,旋即如常笑道,“我忙得没日没夜,干什么派人搜城?”
  戾南城眸泛冷光接过杯盏一口饮下,“不是最好。”
  李麟走近一步,双手张开要抱戾南城,戾南城及时退后,拱手,淡淡道,“府上还有事,微臣告退。”言罢即走。
  李麟瞳仁骤缩,一抹狠厉乍现,落空的手渐渐攥紧,
  出宫后,戾南城去了回宗人府。
  偌大的牢房,空荡荡冷清清,枯草间蟑螂时出时没。
  李徽盘坐一角,与蟑螂戏对,发髻齐整粗布囚衣,人虽落魄气质却不邋遢。
  闻听脚步声,他抬头一看,浅浅笑道,“南城,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相思风。”
  “噢?”李徽不由笑出声,“这般直白,看来相思风切啊!”
  戾南城席地坐到木栅栏前,“我曾和你说,谁敢动他分毫,我绝不放过。”
  李徽爬起身选了个适当的距离重新坐下,一内一外互相打量着,“这话你应该和李麟说一次,我可从未伤害过他。”
  “所以你现在还好好活着。”
  两人定定相视,李徽垂了下眼,嗤笑,
  “呵,你以为我会拿他要挟你?南城,我真不明白,我哪一点让你这般看待我?”
  “难道你没想过?”
  “我还真就没想过,一个被主子抛弃,又多番被辱的人,但凡是个人总有自尊吧,他全心全力助我,保不住江山是我无能,何必迁怒别人?南城,为谋权力不是非杀人不可。”
  两人都陷入沉默。
  好一会,才听戾南城说话,“他去了哪?”
  “我叫他城开后赶紧离开,李麟不会放过和我有关的人,特别是他。”
  戾南城挑眼,不信地看了看李徽,李徽潇洒一笑,“也许我比你了解李麟,你看人不够准确,当局者迷吧。”
  庭兰苑废宅。
  青晏仍执拗寻了几百个借口不肯去西陲。
  开城已三日,暗中搜查的人越发紧迫,不消多久翻遍京城后恐怕即将留意到荒废之地。
  “今晚必须出城。”林成风做最后的决定。
  “青晏?”哑巴看向趴在桌上无精打采的人。
  “我不走,你们走吧。”
  “出城之后确认安全,我们再分手,你下江南安顿。”哑巴提议。
  青晏抬起头,眨巴几下眼,“这样可以。”
  他们有一块李徽给的金牌。
  夜微凉,无风,火把熊熊燃烧,将一张张面孔照的无比清楚。
  三人三骑,青石路马蹄急踏,很快奔至城门。
  “抚安王有令,宵禁一月。”□□交叉拦下来人。
  一方金牌亮出,“我等奉皇上之命出城。”
  侍卫高举火把,凑近前细看金牌,然后又拿火把晃过三人的脸。
  最后确定无疑,抬了下下巴,“打开城门。”
  青晏长舒一口气,做起事后诸葛,那头盔下的细发汗涔涔,“早知道这么简单,应该早点出城。”
  哑巴闻言哭笑不得,开始是谁千方百计不肯走。
  “盔甲太重,我要脱掉。”青晏旋身下马。
  哑巴急忙道,“不行,出了京城地界再脱。”
  可青晏手脚忒快,三两下脱了个精光,扔在路旁。
  那边林成风也动手解甲,“不要紧,轻装便于赶路。”
  既然林成风这么说,哑巴也就照做。
  没有盔甲在身,马似乎都跑得快些,半个时辰已奔出十里。
  就在都以为安全脱身时,突然马蹄声顺风而来。
  电光火时间一群黑衣人分别两侧将他们围住。
  汗血马日行千里,来者不善。
  林成风握上剑柄。
  黑衣人互相交换眼色,一股杀气霍地迸发,黑影跃马腾飞,刀光印月,穿刺长空。
  那边戾王府,房门才叩一下,便被打开。
  来人急道,“主子,陌风遣小的回禀,已找到南归的下落,正朝西行。”
  戾南城转身捞起外衣,疾走边问,“细说情形。”
  “他们三人穿的盔甲,守城侍卫见宫中金牌便开了门。”
  戾南城脚步微顿,金牌?李徽居然没交代!
  压制心口的怒火他低吼道,“备马!”
  双拳难敌四手,眼下与他缠斗的十多个黑衣人,身手都不俗。
  林成风顾得了这个顾不上那个。
  哑巴为护青晏,肩膀被刺了一剑,伤口很深,血很快染湿了半边衣裾。
  林成风渐渐不支,一不留神,剑刃从他胸口划过,鲜血立刻渗出。
  趁这空隙,黑衣人一拥而上,欲将三人分开。林成风心里一急,便露出破绽,手臂又被砍了一刀。
  绝处无生望,林成风使出毕生功力也只杀伤三四人。
  而这时,打马声渐近,听起来人数不少。黑衣人再不因为惜命而有所保留,几个回个下来,林成风遍身中伤,最致命的腰上一剑刺中了要害。
  他撑着剑柄单膝跪在地上,眼看失散开的哑巴和青晏要被带走,林成风用尽全力站起身来,扑向黑衣人,对方的剑直指他心口,却突然仰面倒下。
  不远处便是另一队人马,转瞬即到,黑衣人见势不妙,将最近的青晏打昏,架起来脱身逃走。
  此时的哑巴因失血过多脡脡然倒地,迷糊中伸出的手,终究没能抓牢青晏。
  哑巴烧得厉害,时不时叫着青晏的名字。
  戾南城坐在床沿,拿着湿布给哑巴擦脸,侍者一趟又一趟得换水。
  如此三日,哑巴总算不烧了,也不再说胡话。
  戾南城熬了三日疲惫不堪,入夜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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