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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辞-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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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响,脖子应声而断,沈化风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地,高声喊道:“现在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放心把背后交给你,你也要信任我。”
有了这二人的鼎力相助,公子卿自然轻而易举的杀进了皇宫,刚一进大殿,就见一群老臣和皇亲被五花大绑的躺在地上,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男子正坐在王座上休息。
“何方神圣?”
“不敢当不敢当。”黑衣男子站起身,蹦蹦哒哒几步跳到公子卿身前,扯下了脸上的面罩,朝公子卿露齿一笑,“在下花亦怜,被你放走的那个南国小将。”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不久,我来的时候他们正在把那个少年的尸体扔进火堆,看不过去,就把他们一并解决了。”
“你说什么!”公子卿震惊无比,一把抓住花亦怜的衣领,“谁的尸体?扔进哪的火堆!”
花亦怜心不在焉的指了指后殿,“就是那个把老王八犊子一刀断根的男孩,别找了,现在早就……”
公子卿哪听得进他的话,一把甩开花亦怜,大步跑向后殿的明堂,那里早就已经是一片火海,映明了刀光剑影鲜血四溅的夜。
公子卿先是一愣,随即想也不想的就要进去找人,幸而有人一把拉住的他的袖子。
“放开我!”
那人想都不想,一巴掌扇在公子卿的脸上,火辣辣的,唤回了公子卿的神智。那人一袭赤衣,披着绛紫色的斗篷,篷帽深深扣在头上,使人看不见他的表情。
“你以为只有你一人难过?”楚九歌问道,踮起脚尖,揪住了比自己高出一头的公子卿的衣领,大声吼道:“许长情!你给我记住,今天许颜是的死是你的无能一手造成的!心疼得碎了也要给我吞在肚子里!”说到这里,楚九歌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如泉涌,“他是为了让你收回实权,光复严室,好好对待你的子民才死的!你要是如此颓废,对得起谁!”
公子卿也心知楚九歌句句都是实话,只不过是他不愿承认罢了,隐忍了许久,却还是无法痛快的发泄出来。因为他的泪水早在无法救出弟弟许颜是的时候,就已经流干了。
公子卿手中使力,一把掐住楚九歌的脖子,将人重重甩在地上,欺身压上,眼睛血红,就像是一只发怒的狮子一般。
“闭嘴!闭嘴!”
楚九歌没有反抗,若是能就这样被掐死,他求之不得,可他又深深了解公子卿这个人,他做不到……
“公子卿!你干什么!放开!”暂时休息下来的俞景年看到这一幕,立刻上去扳开公子卿的手,沈化风有些意外的望着在一边站着打哈欠的花亦怜。他并不惊讶他居然会在这个地方,他惊讶的是为什么花亦怜不出手相助?
“你服了歧石?”公子卿的情绪稍稍稳定后问道,照他这个反应,肯定是恢复了以前的记忆,才会变成那个清高孤傲的楚九歌吧。
公子卿没有料到,楚九歌真的会那么干脆的接受过往的痛苦,也没有想过,自己要怎么面对这样的他。
楚九歌伏在地上猛咳了一会,憋红的脸才微微缓和,不过看他那表情,公子卿心里也有了答案。
“想起了……咳咳,不过,歧石中有一味草药,叫做销魂草,副作用就是,会慢慢的再次把记忆忘掉,到最后,什么也不记得,就变成了傻子……”
公子卿与俞景年对视一眼,不知该如何开口,后者代问:“服歧石之前,你知道这件事吗?”
楚九歌摇头,示意俞景年的话太长,说的太快,他看不清他的口型。俞景年只好在他掌心划字,楚九歌看后答道:“我想潜意识应该是知道的吧,我知道服下歧石的后果,但销魂草的事确实是恢复记忆后才想起来的。”
第30章 ·第三十章·樽前回心共君听
楚九歌在严国王宫大乱的时候恢复记忆,有人欢喜有人悲。
虽说忆起了过往肯定会为这场战争起到无可匹敌的作用,但对于楚九歌本人来说,这值得吗?
适量的销魂草可达忘忧之效,但歧石中的含量显然超过了“适量”的范围,再与化骨草的药效一混合,更是让人甚至大乱。就楚九歌目前的状况,他有蛟骨藻吊命,重不致死,可他所说的记忆力下降这种事也不容小觑,若当真如此,那用不了多久,楚九歌就是废人一个。
自从那晚的严宫动乱以后,公子卿迅速收拾了残局,将据点从王陵搬至王宫之中,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登基的准备,有俞景年和沈化风鼎力协助他,想必用不了多久,一切就回回归平静。
在众人忙乱的日子里,楚九歌选择了闭门不出,笔墨纸砚,将自己脑海中所能回忆出的尽力记录下来,不眠不休。
华灯初上,衣香鬓影,公子卿登基的前夜,王宫内显得一片繁忙,却又井然有序。楚九歌活动一下酸痛的肩膀,起身,出门。
今夜的星空格外湛蓝,曾经的他与幼年的恣睢一起,在同一片夜空下,给他讲述哪颗星星最亮,如今江山已改,他却要看着星象,向公子卿预言不久之后亡国的事实。
可悲,可泣。
“冷吗?”身后有人紧了紧楚九歌身上的斗篷,即使明知道他听不到,却还是忍不住关心的问道。
公子卿感觉这个落寞的背影,是他多年前所看到的那个妖艳国师,这么多年,或许他遗忘了过往,可在尽数回忆起之后,他的身姿还是依旧孤寂。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楚九歌还是当年的楚九歌,永远封闭心门不让任何人进入的楚九歌。
公子卿在身后环抱住楚九歌的腰身,明显感到怀中人身子一僵。他知道他抵触他,却也还是没将他推开。这不是爱情,只是迁就罢了。
楚九歌,从来就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不是吗?
“清虚道长还在吗?”楚九歌茫然问道,公子卿不答,轻轻用手指在楚九歌的背上划字:“还在,闭关清修,谁也不见。”
楚九歌点点头,回过神,松开了公子卿的手,缓缓踱进房内,抱了古琴出来,向公子卿点点头,示意他要去找清虚道长了。
公子卿不拦也不问,他知道,天下之大,可对楚九歌来说唯一的净土就是道门之地,他从不愿向人倾诉,却会拜倒在神像前痛哭不止。只有清虚道长的开导,才能让他获得三日静寂吧。
严宫之外的鹤聍山上有一座道观,虽处于王都,却十分清净,弟子不多,六根清净。
楚九歌是在进香时偶然结识清虚道长的,仙风道骨的老者一眼便认出了他是谁,也深知他内心的苦楚。没有多问,只是请他坐下喝了一盏茶,再请他看看茶盏地步没有了茶汤的茶叶,楚九歌便顿悟,离开严国,回到恣睢身边了。
从私心的角度讲,公子卿并不想楚九歌去找清虚道长,因为他害怕失去他。可若是这能暂时解开楚九歌的心结,让他不至于一直沉浸在痛苦之中,那么,他愿意。
楚九歌知道闭关清修的清虚道长是不会出来见他的,他也并不奢求,不过是想在这净地弹琴静心罢了。如今,也只有这能让他心里稍得安慰了。
或许多年之前他就该想到的……他不美,身子也不值得贪恋,世人留恋楚九歌,不过是因为想要得到江山,未来,与长生,所以才击溃他的精神罢了。如果他将这一切全然托付给他人,将九歌真的变成一本本书籍,是不是就能摆脱这样的厄运了?
他的疑惑问天不灵,询地不应,唯有将无奈和着泪水吞下去,方能成就世人心中所绘出的楚九歌形象。
这样太累……太累了……
直到服下七草石,楚九歌才想起来,那《花间辞》本不是他所作词,是一位仙风道骨飘飘欲仙的忘年之交,于槃溪做给他的,并意味深长的留下“九天之凤,浴火焚身,方能涅槃。”这一句话。
纵是知晓世间万事的楚九歌也读不懂其中的意味,那首《花间辞》,他似懂非懂,从中读出了一个故事,却又尚且不懂其中意味,如今,却是晓惑参半了。
销魂草的药效不小,到现在,他已经记不起那位恍若谪仙的老者是谁,身处何方了,只知他可能是一位天师,因为自己风水玄学的知识都来源于这位老者,至少他曾经做过他的师父是不争的事实……
或许只有找到这位老者,他的痛苦才能真正结束吧……
公子卿一直在身后静静的望着弹琴的楚九歌,不去打扰他,也不想离开。
这样平静的日子是他期待已久的……即使他曾经对他做过那么多不可原谅的事,时至今日,他不奢求原谅,只希望能留在他身边弥补,忏悔。
——如果没有常凌歌从中作梗。
乱世之下,各国王君总是会知道一些其他人不知道的事,这也是细作所不能打探到的,就如公子卿知道这场纷争的始作俑者是常凌歌,想要置楚九歌于死地的人也是常凌歌一样。不过与南君恣睢相同的就是,他也不知道常凌歌的底细,他究竟效忠于谁,为了各种目的一定要杀了楚九歌。
……或许这一切,都只有楚九歌一人知道,可他却永远会将这个秘密埋没心中。
这是一场由家事上升到国事的可悲战争,诸国王侯都被卷入其中,只是因为常凌歌想要虐杀自己的亲弟弟,悲哉悲哉。
这样的平静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沈化风所打断,后者不知该如何开口,却猛然意识到楚九歌听不见的事实,于是走到公子卿身边,斟酌许久该如何开口。
“你想问我什么时候放你们回南国。”公子卿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陈述。沈化风也是个直性子,没有因为心思被看破顾左右而言他,相反异常严肃的点了点头。
“你会放我们走吗?”
“会。”公子卿没有拒绝,“但是九歌必须留下。”
“你明知我们不会将他一人留在你这虎穴。”
“那就一起留下来。”
公子卿摆明了没想让楚九歌走,就算是南君恣睢面对面的和他抢,他也不会拱手让出他来。
在过去的日子里,他失去了太多,也亏欠了楚九歌许多,正因如此,他才想把他留在自己身边,多一秒,就能让他感觉多一分救赎。
这是自私。
也就是他的自私,深深伤害了楚九歌,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他都折磨的他痛不欲生。
对,他许长情就是个疯子,一个爱到深处就要伤害至深的疯子。
楚九歌似是感受到他们说了什么一般,手中弹琴的动作一滞,继续再弹的时候,明显心不在焉,一声刺耳的弦断声,使公子卿与沈化风二人不禁捂住了耳朵。
楚九歌淡淡问道:“我该还击吗?”
二人被他问得一愣,还是公子卿反应快些,在楚九歌的掌心划字反问:“你说对谁?”
楚九歌薄唇微动,挣扎了许久,最后还是没说出任何名字。
因为他知道,即使做这一切的是常凌歌,可真正想要做这一切的,却不是常凌歌。
幕后之人究竟是谁……是谁……
楚九歌想,他一定是因为没有找到明确的目标,才会如此茫然,否则,他一定在此之前就想好了反击的方法。
“沈将军,请你即刻赶回南国,请求恣睢与公子卿会面。”
话音未落,两人同时开口问道:“为什么?”
楚九歌转过头,眼中的正色是以往那个悲伤的国师,和不谙世事的琴师所不具备的。
也就是这一刻,公子卿意识到,他需要重新认识楚九歌这个人了。就他的猜测,恐怕楚九歌要比恣睢的人格更加复杂,只不过他晓得如何去控制自己,甚至将自己欺骗的团团转。
若是不能好好驾驭,楚九歌才是最危险的人物。
公子卿朝沈化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可以照做,回手扶起了楚九歌,将他带回了严宫。
一路上,楚九歌一直流连于路上的风景,他说:“竹林,山泉,道观。若是能在此处逍遥安稳度过余生,足矣。”
当年他初到严国的时候,也说过同样的话。
公子卿与楚九歌十指相扣,闻言,便又划字给他看:
“为何一定要我与恣睢见面?你明知我有多恨他。”
楚九歌笑道:“你的仇已经报完了。你杀了先王,又灭了整个儿严室,还谈何恨意?我知道严国一定会灭,就在你登基后不久,百姓尚未归于安稳的时候,楚国先王那个不着调的傻儿子就会听了身边太监的话,下令灭严捉我。只有让恣睢,让南国成为你的后盾,你才能保住你的国家。”
公子卿一愣,随即不可置信的笑笑:“你是说,要我暂时与南国结为同盟,等着日后恣睢轻而易举的灭了我严?”
楚九歌抬眼,理所当然的否定:“不,我是让严国成为南国的属国。”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陌路莫回殊途归
昏暗的阴云死死的遮蔽着天空,不肯让一丝阳光透过,大颗的雨水砸在青石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或许有人欣赏这样的景致,可在公子卿耳中,这简直就像是催命的魔音一般,令人心烦,与焦躁。
多日前,楚九歌的话无异于当头一棒,击碎了公子卿所有的抱负,就连登基大典,也只是心不在焉的从丞相的托盘中拿过象征君王荣耀的皇冠扣在头上,便回到后殿,静心思索了。
他不再是公子卿,是严王卿,许长情了。
他身为一国之君,怎能甘受不战而败之辱?即使是楚九歌的话,他也不想听从。他心知楚九歌并不爱他,不爱任何人,但或许更偏向于恣睢,他真的要听他的话,将觊觎已久,得之不易的王座拱手让给仇人?
……他做不到,也不想照做……
“你是感觉我爱着恣睢,争风吃醋,不愿随着我的性子?”楚九歌已经到了失声的七天,手执狼毫毛笔,在许长情面前的宣纸上微动手腕,行云而书。
“我知道这强人所难,可我不恨你,也不打算利用你和恣睢去对付常凌歌,我只是希望你们,不要被历史的洪潮埋没了光辉。他可以得到江山,而你也可以称王,在世代传承的土地上治理你的子民。窃以为,这就是圆满。”
许长情苦笑着摇头。
吃醋?
他的确有这意味,可他毕竟不是后宫那些争妍斗艳奋力博得宠爱的妃嫔,仍旧以报复与事业为核心,只不过,他与恣睢一样贪心,江山与美人都想得到。
“难道不战而败,就是圆满?”
楚九歌摇头,继续写到:“天下归一,才是圆满。”
“我做不到像你那样大度,被天下人伤的体无完肤也不记恨。当然,将你虐待的遍体鳞伤的我,根本没资格这么说。”
楚九歌再次摇头,低头又要去写什么,猛然被许长情抓住手腕,扯到怀里,全然不顾那惊慌的眼神与挣扎着推开他的双臂,就那样镇定的将唇覆在了楚九歌的唇上,轻轻的,浅浅的,印下一吻。
不似往日定要侵略到底的野蛮,就连楚九歌自己也有些惊异于许长情的改变。毕竟他被他伤害至深,甚至一度精神衰弱,非常恐惧见到公子卿,就连公子卿碰他一下,都要痛苦着嘶喊他会听话,求公子卿放过他。
那段日子,是楚九歌永远也不想回忆的,痛不欲生的经历。
往日一去不复返,现在的许长情,甚至希望回到那个他未掌权,心中只有仇恨与野心的时候,那时的他不需要忧心国家今后何去何从。
那时的他……还拥有楚九歌。
“好,我答应你。”许长情如此痛快的应允,在楚九歌意料之外,他不知许长情究竟做了多么痛苦的心理斗争,最后才决定将国献出,可他知道,代价是什么。
“九歌,留在我身边……我只剩下一个人了……”
许长情不似俞景年,正如其名,情到深处,也不会落泪。
身为血性方刚的七尺男儿,俞景年会流泪并不是因为软弱,而是感性,他敢爱敢恨,更敢于表达。而许长情却是铁石心肠,最柔软的地方,也要比他人坚硬,自幼时被先王囚禁拷打后,他就性情大变,不仅残暴,喜欢看他人受苦,更是在最绝望的时候流干了所有的眼泪。事实上,也是个被逼疯了的可怜人。
他痛苦,他彷徨,他无助。
所以他要让其他人沦为比他更可怜的人,只有这样,心里才能得到所谓的慰藉。
多年前的楚九歌,正是看透了这样的他,所以才让他恐惧,不顾一切也要凌虐他,□□他。
代价便是许长情无可救药的爱上了楚九歌,和楚九歌失去了最宝贵的健康与理智。
值得吗?
若问公子卿,他定会回答:值得。因为他不后悔爱了楚九歌。
若问楚九歌,他定会回答:值得。因为他后悔没去爱许长情。
“长情,如果初遇是你,我定不会追随恣睢。而今,你我陌路莫回,便要殊途同归。”
今日的楚九歌再次写出当年的誓言,许长情无法拒绝,也不想再次眼睁睁看他离开。
“你这个无情无欲的卜算子……”
这是个让他们所有人痛苦不堪的死局,只有操控者笑看全场……
静怡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楚九歌在失声的那段日子里,每天都会去鹤聍山弹琴,也正如他所说,高山,流水,竹林,这便是他所向往的隐居生活。
若是有朝一日,他能得见恣睢君临天下,四海归一,是不是也能得到这样的安宁了?
楚九歌扪心自问,不能。因为他活不到那个时候。
也就是那夜在严国王宫中,从天象预示了公子卿登基后会亡国之后,楚九歌就在不做任何卜卦。
这种能够看到他人未来,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
沈化风一骑红尘,离开了严都,赶往了南宫,得知楚九歌被公子卿扣押,公子卿又登基称王后,并没有显得太过惊讶。这些事情早在近十年以前,他就知道了,因此也没有耽搁,派遣了沈化风出去执行任务,将朝政暂时交给丞相处理,便孤身一人上路了。
在楚九歌身处严国的这段日子里,恣睢除掉了宫中的所有细作与奸佞,提拔了亲信,在朝官员皆是清白之身,就在一切都步上正轨以后,沈化风才传来许长情要与他会面的消息,一切都似被谁安排好了一般,井然有序。
面对生性残暴的许长情,恣睢心中稍有悸动,不是因为害怕会遭毒手,比起暴虐,他南君恣睢要更胜一筹,只是他明知现在的楚九歌一定是遍体鳞伤,他怎会不心痛?
若不是当初的楚九歌在为他定制计划的时候,一定要他这样做,他是绝对不会让他受到如此危险的。
到达严国的时候,恣睢与许长情的探子接头,确认了身份之后,便被带入宫中。这是二人第一次见面,互相心里都怀有敌意,对话也是针锋相对。
“听闻南君恣睢气度不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严王过奖,您身为公子卿之时就声名远扬,今日能够得见,是我恣睢之幸,黎民之福。”
楚九歌就坐在一边望着二人,似乎他们的心思早已了然,不言语,不点破。
客套的话二人心不在焉说了不少,结果早已既定,他们也没必要过多纠缠,注意力不过都在楚九歌身上,他们都想尽快去提,却又不想打破这难得的平静。
“南国将严国划为属国,疆土便占了江南与西北两大分部,在此之前,南国还吞并了卫国,珂国,其余还剩楚国,姬国,至于齐国,想必严国归顺后不久,胆小怕事的齐王也会学卫王弓手让出国家,齐国若是也不攻自破,那么连中原地区,都有一半是南国的,称霸天下指日可待。”
恣睢默默饮茶,对此,不发一言。
这也在许长情的预料之中,挥手退去了周遭的下人,放下了一直端着的官腔,也不再拐弯抹角:“既然我成为了南君的臣子,那便不再拐弯抹角,相信南君明白,以你的性子,根本不适合入主四海。”
恣睢到底还是君王,受过朝廷与战场的千锤百炼,闻言也波澜不惊,将茶盏放回桌面,轻轻答道:“哦?严王言下之意,是要我广纳贤士?”
“不错,你的身边不乏武将,可文官却寥寥可数,朝政早已被军政所取代,百姓训练有素,这并不是一个国家该有的样子。”
“严王所言极是,我本打算在尽攻下江南以后,就恢复科举考试,为我南国充实人才。此举甚可,多谢严王指点。”恣睢点头,随即又道:“可既然成了我南国的属国,便要归我朝所治,且又不能夺了严王的权势,今日,便设封地为‘严’,封严王为“淮南王”,卿看如何?”
这下,许长情在短短几日之内,由公子卿,成为严王卿,又成了淮南王许长情,这种快速的转变是他所难以接受的,他必须需要时间来去缓和,慢慢接受自己的国家,因为他的一念之差,拱手相让的事实。
“王爷不必过于忧心,民间百姓,其实十分理解您的做法,脱离最厌恶的战争,过上和平的生活,这才是百姓真正想要得到的。或许在气节上,您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可事实上,不论是朝臣还是黎民,都是赞同你的。”
这是事后原本身为严国丞相的老臣说的,在此之前,包括先王在世的时候,他都一直支持着公子卿,这使后者十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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