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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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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听他说,你俩可有快一年没见了,还不出来见一见?”杨越格外积极,“要不是我最近要接的戏是周大编剧写的,人还叫不出来呢!快来快来,来晚了就见不着了!”
  头一秒单钰博心里还纳闷为什么杨越要把自己高高地架起来,非他出现不可,后一秒他就从这家伙太过兴奋的话语中听到了答案。
  想到如果再不见面,自己恐怕就要忘记周弋的长相,单钰博一过鼓楼就换了原本定下的方向。车上的导航很快用机械的声音报送“路线已重新规划”,分明是反应不过来,以为他仍要回家。
  酒吧并不是单钰博会经常光顾的那几家,一来因为不好找停车位,二来则是因为娱乐圈的人常来。单钰博不大喜欢和他们打交道,万一哪天被狗仔队拍到了,自己还要连累受罪。
  可不知道为什么杨越很喜欢这里,每次单钰博晚到,都会看到他搂着装扮艳丽的人亲热,让他更觉得自己进了盘丝洞。
  再次光临,重新装修过酒吧把通道粉刷成了更暧昧的深紫色。演艺台上立着一根光滑的钢管,一个身姿婀娜的女人穿着紧身性感的短裙正抓着钢管,像银蛇一样缠在上面展示着诱惑而妩媚的舞姿。
  单钰博经过时不由得停下来看了一会儿,余光看到有服务员走过来,他连脸都没转就抬手表示拒绝。
  一束束小射灯从舞池周围的卡座上射出来,色泽也诡秘得好像沙发里都是不能说的秘密。
  跳舞的女人长得挺高,身材比例看着奇怪,骨架比起真正的女人也稍大一些。可这都不妨碍他的风情万种,在绕着钢管走猫步时,舞者贴了假睫毛的双眼在人群之中锁定了单钰博,浓艳的红唇挑逗般上扬,顺着手掌的弧度冲单钰博吹来一个香艳十足的飞吻。
  荧光色的指甲油让单钰博目眩,他眉尾一挑,抬手把这个吻接到手中,冲女人笑得邪乎。
  “我不信我不信!你骗人!你欺负人!”单钰博刚走到视野绝佳的VIP卡座,便听到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生气抱怨。他闻声望去,立刻看到一个身材玲珑的人跳起来张牙舞爪。可那人一见到单钰博,眼睛立刻亮起来,一跺脚,朝单钰博挥手:“钰博!钰博你快来!段昕他欺负人!”
  单钰博笑着走过去,马上被他勾住了胳膊。他只好朝坐在沙发上得意洋洋的段昕抬了抬下巴:“段昕,你又欺负小孩儿了?”
  “又不是你家小孩儿!”段昕举着酒杯喝酒,笑道,“小君,你还真别不信。现在正主来了,你问问他是不是家里养了个小孩儿?”没等柳小君盘问,他又添油加醋道:“长得可比你漂亮多了!哎哟,我是见着了,那脸嫩得哟,能掐出水来!”
  要不是段昕提起,单钰博都快忘记了这件事。自打那天从邱杪学校离开以后,单钰博再也没有联系过他,至于邱杪为什么没有找自己,他也是现在想起来以后才考虑——答案应该是显而易见的,哪里有刚刚蹚了浑水、吃了苦头的小孩会主动找金主的道理?何况他还不是正牌金主。
  “难为你还记得啊。”单钰博哂笑,在其他人腾出的位置坐下来。
  才落座,许久不见的周弋就把一只空酒杯放到了他面前,给他倒酒。
  柳小君一听是真的,不乐意了,挤着坐到单钰博和周弋中间,好奇多过于生气:“你真的包养了个小孩儿啊?”
  “我没有……”他这才知道段昕胡编乱造了,正经道,“真就是帮朋友照顾而已。”
  段昕唯恐天下不乱,笑问:“哪位朋友?怎么认识的朋友?怎么帮忙照顾呢?”
  单钰博不想把老板的事抖出来,更何况是对自己的同事。他瞪了他一眼:“别管太多。”
  “下回带出来瞧瞧呗,趁没还给你朋友。”杨越怀里搂着一个扮装得俏皮可爱的男孩子,饶有兴趣地说。
  单钰博被那个男孩子假发里面闪烁不定的耳钉晃到了眼睛,拿起酒来喝,好声好气地妥协:“好好好。”
  杨越松开那男孩,突然拍手叫好:“哎,我们的詹媚娘来了!小宝贝,给你詹姐姐让个位置。”说着拍拍男孩被渔网袜包着的膝头。
  小男孩知趣地站起来,偏偏人太多,他左右看看竟然没地方坐了。
  单钰博的眼镜被他的蕾丝荷叶短裙扫过好几次,躲都没处躲,便拍拍自己的大腿:“坐这里。”
  “啊!我要坐、我要坐,你坐这里好了!”柳小君一听立刻要跳起来,可又被周弋按住了腿。
  男孩低下头,不太确定地看着单钰博,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跟漫画里似的。单钰博点头,又往自己右腿上拍了一下:“坐。”
  “别乱动哟~”旁边有人在男孩坐下以后,坏笑道。
  詹彼得卸了妆,完全看不到刚才在演艺台上妖艳的魅惑,可一双桃花眼还是格外勾人。他坐到杨越身边,阴阳怪气地说:“还真是稀客呀,杨先生~”
  “这不是想你了嘛!我一从横店回来,就奔这儿了!”杨越立刻表白。
  詹彼得左右看看,奇道:“咦?单律师,你刚领养的那小孩儿怎么没来呀?还是来了,我不认得?”
  “那真不是我养的!”单钰博都不知道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谣言传得有多远了,叫苦不迭,“就我这点年薪,都差没让人包养了,还包养别人?”他一激动,身体不自觉地和怀里的男孩子贴近了,未免他从自己膝头滑下去,单钰博索性搂紧了他。
  杨越瞥了他一眼,酸溜溜地说:“哎,你们也别瞧不起那些被包养的。能被包养,说明有姿色、有能力。我想被包养,还没人包呢!”
  周弋叹气道:“杨越,你就踏踏实实演戏,是金子都会发光。别一天到晚想这些歪路子,走不远。”
  “周大编剧又灌鸡汤了。”杨越满不高兴地说。
  单钰博知道他们扯到正题了,看看二人,说:“什么情况,说说?”
  杨越立即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质问道:“你是不是帮祝相言打官司了?还打赢了?”
  一听这个,单钰博马上看向了段昕。
  他故作无辜地摊手。
  “我好不容易把他曝出来,你又把他塞回去,你什么意思啊?”杨越满腹牢骚和委屈,“你知道现在圈内竞争多强烈吗?靠钱、靠骚、靠干爹,我这孤军奋战的,为了得到个角色,特意上武当山拜师学艺一年多,都快成剑术冠军了,回来连镜都没试,就说角色内定了。就因为人家有个只手遮天的干爹!换你,你愿意啊?”
  单钰博听明白了:“合着是你找人到美国拍的祝相言和他情人啊?”
  杨越翻了个白眼,没认。
  “呵,行,是我对不起你。”单钰博往杯子里添了点酒,碰了一下周弋的酒杯,对他说,“拨冗给我们未来影帝写个角色吧,可怜见的。”
  杨越一听单钰博发话,马上紧盯着周弋不放。
  是人都看得出来周弋卖的是谁的面子。他喝着酒,半晌点头:“好,下部戏照着你为原型写主角,然后跟导演推荐你。”
  “还是我们周编人好!”詹彼得抬起胳膊搭在他肩头,笑盈盈地说,“不像某些人……”
  单钰博双手投降:“我错了、我错了。”
  “错了,要补偿的。”詹彼得冲杨越那里挤了挤眼睛。
  单钰博怪里怪气地皱了下眉头,半天忍不住笑着摇头:“行行行,今晚房钱算我的。”
  这边答应了杨越,余下还是有事情要料理。坐在单钰博腿上的男孩子陪了他一晚上,散场的时候却落了单,单钰博就让杨越先去酒店开房,也省得同进同出引人注意。
  他在化妆间门口抽了两支烟,跟周弋叙了一会儿旧,听到开门声回头,见到换回男装也卸了妆的男孩子背着斜挎包走出来。
  “家住哪儿?”单钰博拉过他的手,把烟圈吐出来。
  男孩子说:“我住学校的。”
  “赚外快?”他又问,“学校哪里?送你回去。”
  男孩子把学校地址告诉他。
  单钰博听到校名,愣了一下,赔笑道:“不顺路啊。”他看向周弋,说:“让周先生送你吧?我那儿还有人,落着不好。”
  男孩子很懂事地点点头。
  “麻烦你了。”单钰博对周弋说。
  他耸肩,掐灭了烟。
  单钰博还是在路边送他们,顺便醒醒酒。
  男孩子上车以前,回头问:“钰博哥,我能要你的联系方式吗?”
  “嗯?”单钰博微笑,“你问问周先生。他要是愿意告诉你,你就能找到我。”
  “捉迷藏?”他天真地笑问。
  单钰博笑而不语,往车门使了个眼色。
  他也就不再追问,乖乖地坐进了车里,对他挥手道别。


第8章 
  单钰博起床的时候,动作不够轻,还是让身边的人醒了。他系着皮带,偏过头往床上看了一眼,说:“我走了。”
  “明天早上再走吧,不是周末嘛。”杨越趴在枕头上,不舍地望着他,声音还是沙哑的。
  单钰博笑笑:“我可不敢和你过夜。”
  “怕上了报,给你爹丢脸?”他舒舒服服地伸了一个懒腰,诚恳地说,“谢谢你啊。要不是你开口,周弋那小子肯定不会帮我。”
  他把衬衫塞进裤子里,整理好,一边系领带一边说:“别客气,我应该做的。”说着,他单膝跪在床上,俯身下来亲了亲他:“走了啊。照顾好自己,有事打电话。”
  “嗯。”杨越微笑着点头。
  手机里有两条遗漏的未读消息,一直到时隔五个小时以后,单钰博才看到。其中一条是梁恬通知他,姚晋弘明天回来,晚上要和他一起参加一个慈善晚宴,要求单钰博提前准备,把其他行程排开。
  紧接着的第二条未读消息,是她发来的一个鬼脸表情。
  姚晋弘的事情单钰博一件也不敢忘,上回他说起要让他和关唯晨认识的话语还在耳边。不过如果姚晋弘得知自己最喜欢的下属在自己热心引荐以前,已经和大客户上过了床,单钰博不太确定自己会不会被扫地出门。
  街上很冷清,路过距离酒吧街相近的街口,还有醉醺醺的人在晃荡。霓虹灯在秋风萧索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抢眼和落寞,单钰博规规矩矩地开车,在等一个红绿灯时,看到有银杏叶子从挡风玻璃前划过。
  他微微地愣了一下,可在交通灯变色以后,还是毫不犹豫地开了车。
  回到家天已经快亮了。单钰博一边往房间走,一边脱衣服,衣服都散落在地板上。他一看到床就倒了下去,眨眼功夫便睡着了。
  在被闹钟吵醒以后,单钰博并没有马上起床。他紧紧皱着眉头,思索着接下来一整天的安排。
  当他想起周二开庭所需要准备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而自己只需要在下午去一趟西装店把衣服拿回来以后,眉宇间又放松下来,没有一点儿犹豫,睡起了懒觉。
  可惜他没能如愿睡到下午,把午饭时间也睡过去。十一点多时,他的手机响了。他等了很久也没等到声音消停,只好接起来:“喂?”
  “人呢?到律所来。”姚晋弘连句问候都没有。
  单钰博心里抱怨了一声,艰难地坐起来,说:“我的事情都做完了,今天周末。”
  姚晋弘没管这么多:“那你来不来?”
  他又能说什么呢?单钰博心里叹气,道:“好,马上过去。”
  单钰博忘了给电动牙刷买充电,又撕开一支普通牙刷的包装。大约是秋天上了火,吐出来的牙膏泡沫里都是血,他满不在乎地漱了口,往掌心里压了洁面慕斯洗脸。
  尽管电话里答应得好好的,说自己会马上前往律所,可单钰博的动作依旧拖拖拉拉。他拍完须后水,打开柜子选了一种前调清新的香水喷在手腕和耳后,衬衫和领带的颜色都选得中规中矩,和平时去上班没什么区别。
  出门前,单钰博在抽屉里找到了乐器店的修理单,打算回来时将先前送修的小提琴取回来。
  就算是快到吃饭时间,单钰博也基本可以确定这次和姚晋弘的会面不会包括午饭的部分。奈何路上一直找不到机会买早餐,他只好在把车停好以后,从地下停车场乘电梯到了地面,又往外头走。
  单钰博没有料到,自己刚走出写字楼,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邱杪。
  邱杪见到他,也是愣了一下:“单先生。”
  “你怎么在这里?”一个多月不见,单钰博觉得他好像瘦了一些。
  他还是像先前一样,背着一个旧书包,态度礼貌:“姚先生让我在这里等他。”
  “哦。”单钰博一看他穿的外套,断定他在气温没上升以前就出门了,问,“你等多久了?”
  邱杪尴尬地笑笑:“三个小时。”
  “三……”他往里面看看,“怎么不进去?”
  邱杪困窘地说:“保安不让进,前台也说没有预约不能上楼。”
  单钰博心里无语,料定他肯定就这么站了三个小时,又觉得他傻。“你怎么考上的重点大学?”他好笑道,“吃过早饭了没?”
  他笑得有些腼腆,点点头。
  “现在该又饿了吧?”单钰博一问完就知道答案了,示意他跟着自己,“我没吃早餐,正要去买汉堡。你待会儿呢,就在快餐店里面坐着等,我上去给你通报。——我估摸着,你姚先生可能忘记还有人在等他了。”
  闻言邱杪呆住。
  走到距离写字楼不足百米的快餐店,单钰博推开门让他先进去,问:“最近怎么样?学习忙吗?”
  “还好,刚刚期中考结束。”邱杪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说,“我弟弟做手术了,挺成功的。不过还要再做一次。医生说恢复情况不错,应该也没问题。”
  单钰博笑着说:“你不用告诉我的。”
  邱杪一愣:“也是。”
  “单先生,您近视?”邱杪在等餐时,好奇地问道。
  单钰博推了一下有些下滑的眼镜:“嗯,之前戴隐形的。不小心弄掉了。”想到邱杪又要去跟姚晋弘碰面,他多多少少有些不放心,便问:“又要见姚先生了,怕不怕?”
  他笑得有些为难,看到餐点送过来,连忙主动接过,说:“也没什么好怕的。”
  “这种事情,告诉对方自己的需求,才会让双方都愉快。”单钰博拿了饮料吸管,开玩笑说,“你可别说我什么都没教你啊,这是我的任务来着。回头你姚先生得骂我。”
  他们找到座位坐下来,邱杪把汉堡给单钰博,笑道:“可是,您的确什么都没教我啊。”
  这回轮到单钰博讶异了:“嗯?”
  邱杪眼底掠过一丝无奈,喝着可乐,说:“是我太笨了,您不肯教吧。”
  单钰博无言以对,尴尬地笑了笑,拿起汉堡剥开纸张。
  “上次您那样说……”邱杪放下可乐,同样也拿起了汉堡,动作顿了顿,头却没抬,“我还以为您要教我。”
  他说完便开始大口大口地吃汉堡,样子像是饿坏了。单钰博手里拿着汉堡,沉默不语,半晌道:“可惜晋弘回来了。”话音刚落,他又看到邱杪用力地咬了一口汉堡,生菜叶子需要用手指塞进嘴巴里。
  原本打算自己的带回楼上吃,可不知不觉间,单钰博还是坐着和邱杪一起吃完了这顿饭。离开以前,他给邱杪买了一块蛋糕和一杯咖啡,让他坐在咖啡区等。
  邱杪是名好学生,书包里带了作业,有了桌子便拿出文具和书本开始自习了。
  单钰博走进写字楼以前,远远地看到坐在落地窗里面的他在埋头写字,不禁皱起了眉头。只可惜,他实在凑不出那么多钱了。
  因为是周末,律所里的人并不齐。
  电梯间不挤,单钰博一路直接上了律所所在的办公楼层。前台见到他,很紧张地说,大客户来了。
  单钰博笑着谢过她,心里却产生了一个很不好的预感。
  等到他径直前往姚晋弘的办公室,隔着玻璃隔断墙看到里面的人,这个预感轻而易举地确凿成真了。
  “来了。”姚晋弘冲他笑着抬下巴,在办公桌后面站起来,向对面的人介绍,“Richard,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Clive。这两年应聘进来的人,别的统统看不下去被我赶走了,只剩下他。”
  见状,单钰博一点儿也不纳闷为什么姚晋弘要让邱杪在楼下白等了。他对起身以后看向自己的关唯晨礼貌微笑,客套地问候:“您好。”
  “知道他是谁吧?”姚晋弘看热闹似的问。
  他当然不会怠慢,毕恭毕敬地说:“怎么会不知道?如雷贯耳。很高兴认识您,关总。”
  关唯晨低眼看着他伸过来的手,过了两秒钟才握过去,道:“你好,常听Alex提起你。”
  他的掌心并不厚实,但单钰博对于皮肤接触的记忆总是真实而深刻的。单钰博能从他握手的力度中,想起那天晚上他把自己按在落地窗户上的禁锢感。
  尽管这样的记忆,大多数时候都是多余的。
  “原本打算今天晚上再介绍你们认识。”在大家都坐下后,姚晋弘翘起腿,笑说,“但关总突然说要来看看,我就把你叫来了。祝相言的案子,你处理得很不错,没闹大,面子回来了、钱也有了。听说他该接的戏都没耽搁,代言也没停,你功不可没!他有没有谢谢你?”
  “都是分内的事,谈不上什么谢不谢。”单钰博诚实地客气着,“再说,如果没有关总事先就给了媒体压力,我这边也没那么大的把握。”
  闻言关唯晨转头看了他一眼,将眉眼低下去时,嘴角挂上了几乎看不出来的笑意。
  姚晋弘看了看电脑上面的安排,假意问道:“Clive,你下周没什么事吧?我看你的工作行程只有周二那个要开庭的遗产分配案。”
  “嗯,只有那个。”如果非要说那才算事的话,单钰博只能承认确实如此。
  他满意地点头,说:“北京关总来了好几次,可都是来去匆匆。这次他时间宽裕,要找人带着逛一逛,你陪一下呗!”
  关唯晨这么大的公司,别说在北京的员工了,地陪要什么人没有?为什么要扯上这种甲方乙方的关系,然后让他这个乙方的律师做陪同?何况,就算单钰博在北京待了好几年,也比不上自小在北京长大的人熟悉这座城市。
  他不是还有包养的小情人吗?祝相言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怎么不让他作陪?
  单钰博脸上闪过的不情愿被姚晋弘看到了,他立即用旁人察觉不到的速度瞪了单钰博一眼。
  “嗯,好的。”单钰博只好答应了。


第9章 
  关唯晨没在律所里逗留过长的时间,很快他就前往自己的公司视察了。前来提醒他行程安排的助理一见到单钰博,脸上当即呈现出了冷漠的不悦。
  单钰博完全不以为意,只等着他们快走。
  “左伊不太喜欢你啊。”人刚走,姚晋弘颇有感慨地说。
  单钰博没听明白:“谁?”
  他冲外面递了一眼。
  “哦。”单钰博耸肩,“看我长得帅吧。”
  姚晋弘不屑地笑了一声。
  单钰博还惦记着去取小提琴的事,急着要走,说:“我还有事,晚上再见吧。对了,刚刚在楼下见到邱杪了,你让人家在下面白等了快四小时啊。”
  “怎么?心疼?”姚晋弘并没有忘记有人在等他,反倒是拿单钰博开起了玩笑,“人我都包了,用来等还是用来玩,不都我说了算?”
  单钰博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问:“你真花了五十万?”
  姚晋弘理所当然地应道:“啊。”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议论他的行为,直接道别:“走了。”
  单钰博已经到了地下停车场,坐进了车里,可左思右想还是不放心,又重新上了楼。原以为邱杪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等,可没想到已经不见人影了。单钰博心里纳闷归纳闷,却没给他打电话,回车库取车。
  谁知车开出来,还没到路口,便看到了站在公交车站台边上的邱杪。单钰博没做多想,把车靠到了路边。
  “这什么情况?”他打下车窗,奇怪地问。
  邱杪一开始没认出他的车,车停下来的时候还转身走远了,一见到是单钰博,又走了回来,困窘地笑说:“姚先生说今天没时间,让我回去。”
  想起刚才姚晋弘所说的话,单钰博心里翻了个白眼,问:“你回学校?”
  他点点头。
  “上车。”单钰博往副驾驶座递了个眼神,“我正要到中关村那边去。”
  邱杪惊讶地眨了眨眼睛,眼看有公交车靠站,连忙卸下书包上了车。
  车上路没多久,单钰博电话响了。他瞥了一眼,没大在意便点了接听。
  “钰博~你人在哪儿呢?”詹彼得又妖又横的声音在车里响起来,吓了邱杪一跳,用惊恐的目光看向了单钰博。
  单钰博面无表情地回答:“刚从所里出来。又怎么了?”每次他这个调子一出来,单钰博便知他要开始发牢骚了。
  果不其然,只听詹彼得“哎哟”了一声,抱怨立即开始了:“我跟你说啊!我被骗了!上回和你提起的那个小鲜肉,就是那个刚开苞的大学生,他是个骗子!”
  单钰博一愣,来不及阻止,他已经像机关枪一样噼里啪啦地说了起来。
  “你知道吗?你知道他是谁吗?我刚刚才听说,他是祝相言包养的小白脸啊!哎哟喂,搞了半天祝相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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