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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雾昙花-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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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得和上级联络一下,请您等等。”中尉瞥了一眼证件,慢吞吞地说道,往军车走去。莫里斯少校在他的营部里接到了来自演习现场的通讯,就说,“放他们过去吧。”他放下电话,走到窗前,眺望着远处蔚蓝的万湖,自言自语道:“一路顺风。”
两个秘密警察经过此番为时不长的耽搁,再上车去追时,雷诺轿车早已无影无踪。他们只好对陆军怒目而视,一边咒骂着糟糕的运气。
当他们的车子远去时,一名中士小心地问道,“他们好像很着急,您为什么让前一辆车过去了呢。”
“没看到右车窗前有我们的通行证吗?是自己人。”中尉答道,“我也没想到拦住的是秘密警察,不过正合我意,继续吧。”
两名倒霉的暗探商量了一下,是立即汇报还是继续追。他们决定再疾速追踪一阵子,到市区再汇报。沿着笔直的公路开了四十分钟,又到了分叉路口,他们赫然看到苦苦追踪的汽车就停在前方的路边。等开到近前,发现人去车空。
费里安中校接到了第一拨暗探的禀报,很是不满,不过倒不太着急,他上午已经与警察局联系,从今天上午起,全国各地早已得讯的机场、火车站,乃至边境海关都将加倍严格盘查,尤其是柏林机场和车站。这么做主要是为了以防万一,因为除了李默梵,他还要捉住亚兰蒂尔。
“他们总得耍点花样的,换车有什么用?不过他们会不会有接应的同伙?”他在办公室里踱着步想道,“好在万变不离其宗,无论怎么做,都得靠伏尼契将军的车。”他们没法向陆军抗议,因为隐瞒得十分到家,陆军并不知情。
伏尼契将军是个极为守时的人,这一天也不例外。中午两点整,当时钟的分针指向正上方时,他的车分秒不差地停在了戴芬的公寓楼下。戴芬住的地方位于一条比较繁华的街道边,楼下绿树成荫,还有一小片空地用来停车。将军来过好几次,他像往常那样从车里出来,没有熄火,朝门房看了一眼,就走上楼去。
他到了之后,坐在街对面餐馆里的两名密探就进入了紧张状态,紧盯着他的汽车,那是一辆马力强劲的军用豪华吉普。
十分钟后,他们看到公寓的门房接了一个电话,就上楼去了。下楼时,他拎着一个小巧的行李箱,走到伏尼契将军的车后,打开后备箱,放了进去,随即走开。
两名暗探盯得更紧。他们一人拿了一份报纸,遮住向外张望的目光。街上不时有车经过,却没人走近伏尼契将军的车。这时,门房像是又接了个电话,他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又上楼去了。
就在此刻,一辆行驶的卡车在正对公寓门口的位置上来了个急刹车,轮胎与路面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停了下来,紧接着是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开在这辆车后面的也是一辆大型卡车,因为来不及停下就撞了上去,演变成一次地道的追尾事故。两辆车上的司机马上跳下车,争吵了起来,来往的行人好奇地围了过来。
两名暗探焦急地看着窗外,他们的视线被卡车和围观者阻隔,看不见街对面的动静了。他们在桌上放了一张钞票,就奔出店外,准备到街对面监视。可刚出了餐馆,正要绕过卡车时,吵架的司机之一瞥见了他们,立即冲了过来,挡住了去路。
“先生,您和您的朋友刚才就坐在玻璃窗里,肯定全都看见了。您要为我做个见证,我是为了闪避一只突然冒出来的狗才刹车的,不该负全部责任。”他对其中一个人说。
“我们什么也没看见。”暗探说,急着推开他。但是对方伸出手,把两个人全都拖住了,说什么也不放手,另一个司机也过来要求作证,还有闹哄哄的人群。
两名暗探注意到,这位司机是个身材高大的三十多岁男人,穿着斜纹布制服,手上戴着粘着机油的旧手套,面部轮廓深邃,还有一双蓝色的眼睛。他的力气很大,他们一时竟脱不开身。
“交警马上就来了,”司机说,“请务必为我做个目击证人,用不了多少时间的。”说得还很诚恳。
“我没看见狗,帮不了您,去找别人吧。”另一名暗探说。他们怒气冲天地推托着,但还是费了不少功夫才摆脱纠缠,分开人群,重新去盯着那辆重要的车。
公寓楼上,戴芬对再次上楼的门房约翰说浴室的水管像有些问题,请他帮忙看一看,自己则陪着伏尼契将军喝咖啡。
“外面街上像在喧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将军问道,他对周围的动静素来很敏锐。
“我去看看。”戴芬说。她轻盈地走到窗前,朝下面看了一下事故发生的现场,她的目光掠过离得最近的一棵树,不知是谁在那里绑了一条黄丝带,正在风中飘荡。
“没什么,”她回过头对将军说,“像是车辆碰撞的交通小事故,我看见交警了。”
约翰从洗手间出来,说:“我查过了,德蕾尔小姐,水管没坏,可能有轻微的渗水,我为您调整了一下。”
“好的,麻烦您了,约翰。”戴芬说,拿出一张小面额的纸币作为答谢,门房就高兴地下楼去了。
“我们动身吧。”将军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心情不错地站起身来,“到布拉格正好是晚餐时间,沿途的风景也很美。”
“好的,我们还能从车窗里欣赏夕阳下的布拉格。”戴芬说。
他们走出房门,下楼上车。道路上,朝西的方向被卡车堵住不能通行,朝东的方向仍畅行无阻。伏尼契将军的爱车顺利地朝东方驶去。
两名暗探看着这一幕,无奈地面面相觑。他们过街后只来得及盯了五分钟,什么发现也没有。到底有没有人被送进汽车的后备箱,根本没法确定,又不能过去打开看,这可怎么向等待中的费里安中校交账。
在他们身后,赶到的交警裁定了事故的责任,看热闹的人在散去。前面急停的车必须承担全部责任,高个子的司机这次没再争,说还有事,爽快地交了一些保障金,又与受害者交换了联系方式,两辆卡车都开走了。
暗探们对此毫不关心,只觉得实在太倒霉了。这时,一个人突然看到了树上的黄丝带,“看那个,刚才是不是没有?”
“是没有,”对方回忆着,确认道,“是刚结上去的。”他们都兴奋起来,一起走到树下,看了看树枝上的丝带,宽而醒目,飘飘欲飞。
“不可能那么巧,一定是他们的暗号。”暗探打量了一下戴芬公寓的窗口,把这唯一的迹象与刚才的事火速报知了费里安中校,果不其然被责骂了一顿。
“那亚兰蒂尔·格恩呢?他的女佣呢?你们什么都没看见吗,是谁绑的丝带?”中校气得把刚吸了半截的烟扔到地上。他该多安排几组人去盯梢,可谁会想到这么多精明的暗探会连一辆车都盯不住。费里安中校本来的命令是,跟踪雷诺汽车的人一路尾随,直到戴芬楼下,与餐馆里的两名暗探共同盯梢。等亚兰蒂尔往将军的车里塞人后,就跟踪他和他的女佣接下来的行动,并实施抓捕。所有出动的暗探们车里都有便携的通讯设备,随时与他联络,听从指挥。但最开始的那组人先是被陆军演习所阻,接着又遇到卡车事故造成的堵车,到达时已经迟了,派不上用场。他在远一些的地方还派了一组,但同样被拥堵弄得不能及时到达现场,他们报告的内容却好一些,说看到有个身影曾接近将军的汽车,但很快就混入人群中不见了。
他拨通了警察局的电话,下令全力搜索,要把亚兰蒂尔找出来,特别是守住通往其他地方的各条交通要道,他不信在警察与党卫军精锐尽出的情况下找不到这个人。
至于李默梵,他倒是心里有数了,因为那条黄丝带。他翻看了一下唇语记录,果然有丝带这个词,那必然是暗号,他被送上车了。
费里安中校走向早已备好的车辆,人手早已就位,一小队四辆军车朝捷克斯洛伐克的边境疾驰而去。一路上理也不理交通信号灯,横冲直撞地直奔向目的地。他们不走五十七号公路,而是选择一条直线距离更近的路,要赶在伏尼契将军之前抵达边境。伏尼契将军的汽车则另有一组暗探跟踪,确保中途如有变数,费里安中校能及时得到通知。
费里安中校坐在车里,向上级报告了到现在为止发生的种种状况。诺科特洛夫上校听了以后问道:“您确定那条丝带,也就是暗号,是在我们的人被拦住的几分钟里绑上的吗?”
“可以确定。”费里安说,他这点信心还是有的。
“那就好,”诺科特洛夫说,口气缓和了些,“他们必然来过,您不用再想其他,全力执行下一步,我会督促所有可能的警察力量搜捕格恩医生。”
费里安中校切断了通讯,有些烦躁地望着窗边疾速掠过的树木和房屋。今天的开端实在谈不上幸运,他对付亚兰蒂尔·格恩以来,处处缚手缚脚,总是花费数倍的力量才能得到很有限的成果。他隐隐觉得这个对手不是一般地难缠。但这一切快到头了,游戏即将结束。就在他打开伏尼契将军的后备箱,揪出李默梵的一刻,原来的篇章将戛然而止,后面的剧本会由党卫军来撰写。
发生碰撞的两辆卡车从现场一先一后地开了一段路,穿过几条街道后,在一个较为僻静的路段停住。肇事的司机跳下车,走到后面的卡车前,对方也打开车门下来,完全没有方才激烈争吵的火气:“先生,我已经按您的要求做了。”
“干得不赖,伙计。”蓝眼睛的司机说,拿出一叠钞票,“这是修理费,还有您的酬劳。”
对方点了点数目,满意地收起来,“两辆车都很老旧了,这点擦痕不要紧,”他咧嘴笑了,“我现在只能开走一辆车,您要把卡车放在这里,等我来取吗?”
“我还要再用几个小时,”付钱的人答道,“您晚上到这里来取车吧。”他递过一张写着地址的字条。
“没问题,我把车都开回去后,明天押金就会返回到您的银行户头了,先生。”车主说道,小心地收好纸条,就上了原来的车开走了。
身材高大的蓝眼睛司机也回到自己的车上,又开了一段不长的路,在一个安静的角落停下来,坐在驾驶位上点起了一支烟。
不久,有人打开另一侧的车门,闪身坐到他的旁边。他转过头,就看到了妻子棕色的头发和秀美的脸。“莱丝丽。”他欣喜的抱住了妻子。
“我们的事情办好了。”莱丝丽让他拥抱了一会儿,悄声说,“可以走了。”
“格恩还顺利吗?”卡尔·芒罗问道。
“还不知道,”莱丝丽说,“我们不得不分开行动,咱们好像还得化个妆。”
“衣服和东西我都带在车上,”卡尔说,“亲爱的,这就忙活起来吧。”
四十分钟后,一辆尾部略有破损的老式卡车开到了一家租车公司的停车场,车上下来一对看起来五六十岁的老夫妇。男人一头铁灰色的短发,女人则是夹杂着银白的浅黄发色,都穿着朴素而休闲,一望而知没多少钱,但也不至于寒酸,他们拿着简单的旅行用品,租了一辆半旧的大众汽车,朝捷克斯洛伐克开去。
第37章 第三 十七章
下午四点半,负责监听别墅的人员向莫里斯少校报告,别墅里从中午一点多起就没有任何人声了,本以为格恩医生和他的病人是在睡午觉,但他们总是三点多就会起床,到现在还无声无息有些反常,而外出的女佣也一直未归。
“去敲敲门。”莫里斯少校命令道。
士兵用力地敲了好一会儿,没有任何应答。
莫里斯少校拿起桌上的电话,向军部汇报。
“立刻破门冲进去,然后再向我报告。”艾伯尔将军下令,“您太疏忽了,莫里斯少校,您该再早点去敲门的。”他知道后面这句话属于迁怒,严格来说,莫里斯少校没做错什么,但他有非常不好的感觉,真的出事了。
莫里斯少校来到别墅的门前,命令手下用力把门撞开。几名强壮的军士费了几分钟,门锁就扭曲了,他们闯了进去。
别墅里静悄悄地空无一人,莫里斯少校让四名军士去搜查一遍,自己慢悠悠地从客厅走到餐厅,环视着这座他前天才造访过的房屋。到处依然整洁而温馨,带着家的气息,餐桌、沙发,到处都有被长时间使用又整理得干干净净的痕迹,厨房里还有不少食物,一切就像房子的主人只是暂时出去一趟,很快就会回来一样。但今晚不会再传出钢琴声了,他们应该会在其他地方建立另一个家吧,他想着,慢慢在餐桌旁坐了下来。理所当然的,他很平静。
艾伯尔将军可就没这么淡定了,他愤怒地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等着莫里斯少校的再次报告。但同时又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就像某种必然要发生的事终于发生了,并没什么可生气的。相反地,每个为此事烦躁不安的人都可以暂时松口气了。他用力把这丝复杂的情绪压下去,让怒火继续升腾,那只是错觉。
桌上的电话响了,他立即接起来,以为是莫里斯少校,传入耳中的却是一个温文有礼的声音:“日安,将军,我是莱因哈特·海德里希。”
“日安,”艾伯尔将军冷冰冰地回道,对这位党卫军的二把手十分提防,凡他出现,不会有好事,“您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我很抱歉,冒昧地打扰了您。”海德里希的语气维持着节制的礼貌,但听着仍有些得意,“我收到禀报,是关于我们双方共同关心的项目。格恩医生和他的病人,已经在中午脱离您布置的包围圈,溜出他们的居所,正在向布拉格的方向逃亡。我怕您还不知情,就提醒一声。”
“多谢,我们已经发觉了,”艾伯尔将军语气僵硬地回答,他听得出对方的嘲讽,很想反唇相讥,“您为什么如此确定,抓到人了吗?”
“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但别生气,阁下。”海德里希说道,“是我们的人偶然发现的,并且一路跟踪。之所以还没抓获,是因为遇到了一个难题,需要您的协助。”
“您想要我做什么?”艾伯尔将军问,同样带了些讽刺,“有什么难题是您解决不了的?”
“格恩医生是极富想象力和冒险精神的,而他成功地得到了伏尼契将军的帮助,准备亲自开车把他的病人送过边境检查站,自己再另谋脱身去接他。他们两点多就出发了,让我看一下表,我想就快到边境了。”海德里希用悠闲而微带笑意的语气说道。
“这不可能,伏尼契将军绝不会做出这种行为,他忠诚于陆军和国家,没有任何理由偷渡要犯。”艾伯尔将军斩钉截铁地说,一颗心却不断下沉。
“我和您一样,当然不想怀疑伏尼契将军的忠诚,也完全理解您乍闻此事的心情。”海德里希叹了口气,“也许他只是一时糊涂,或者受到了蒙蔽,谁晓得呢?党卫军方面不想轻易冒犯伏尼契将军,所以犹豫了一些时候。但到了边境关卡,我们无法仍然装做没事,到时必须搜查将军的车子了。将军肯定会说我们在侮辱他而不允许。所以,请您给予协助,劝说他把后备箱打开,交出人来。我先打给您而不是强行动手,可是出于对陆军始终心怀敬意。”
“您怎么能轻率地给伏尼契将军定罪?”艾伯尔将军反驳道。他心里很绝望,如果不是有确凿的把握,海德里希不会把话说到这个程度,“您能确定他藏了人吗?即使真的搜出什么,他也可能不知情,或许是受到了陷害。”
“伏尼契将军当然会有辩解的机会。就像您说的,格恩医生可能是趁他不注意动了手脚,因为没人敢搜将军的车。但他怎么会知道将军今天要去布拉格,并且如此适时地加以利用呢,”海德里希用同情而叹息的口气说道,“请您十五分钟后打给边境站,劝一劝伏尼契将军,只要他同意搜车,事情不就解决了?如果他没做,自然是清白的。您和我都明白,李默梵不能放走。但说实话,我宁可是我的属下搞错了。”
“可以,十五分钟后,”艾伯尔将军说,他不再控制情绪,直接摔下了电话,气得浑身直哆嗦,党卫军那种小人得志的恶意令人难以忍受。
电话又响了,艾伯尔将军知道这次一定是莫里斯少校,他都懒得接了,但还是拿起话筒听了一分钟,简单地吩咐彻底搜查房子,就挂上了。
他心里很乱,如果真的在边境搜出了李默梵,伏尼契将军将被卷入丑闻。他是军部的中流砥柱之一,军部的声名会堕入谷底,随之而来的是权力的分崩离析,打击并不比冯·博拉姆堡将军的被解职小多少。而李默梵如果跑了,军部多年的经营就化为乌有。他没时间反应或采取任何措施,只能一面让秘书把边境检查站的电话找出来,一面请示贝克将军。
下午五点过五分,伏尼契将军的车抵达了边境。他开得不快不慢,让戴芬能欣赏沿途的景致。他把车驶入检查的通道,同时看到了四辆带有党卫军标志的军车停在建筑附近,不由皱了皱眉,心想,这些人还真是无处不在,多半又在搜捕什么人。
两位官员朝他迎了上来。将军摇下车窗,说道:“我是伏尼契将军,到布拉格去度私人假期,想必我的秘书已经通知过你们。”他态度悠然,正期待着未来三天的时光。
“是的,玛莎·哈里斯女士与我们联络过,并提前办好了您和德蕾尔小姐的手续。”一位官员说,他神色紧张,带着一丝胆怯。但将军没有在意,他把车窗升起来,准备继续前行。
“将军阁下,请等一下,还不能通过。”那位官员鼓足勇气拦住去路。
“还有事吗?”伏尼契将军有些诧异地问道。
“是这样的,为了您和国家的安全,需要对您的车辆和随身携带的行李进行检查。”官员吞吞吐吐地说,飞快地看了一眼后备箱。
“检查我的车和行李?”将军确定对方没开玩笑后,沉下了脸,“几年来,您是第一个敢对我提出这种要求的人。我不想计较,立即让开。”
“恐怕不行。”费里安中校说,他从边境官员背后的门里走出来,身后跟着十二名配枪的士兵,把汽车包围起来,他向伏尼契将军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我是帝国保安总署特勤三处的费里安中校,受海因里希·希姆莱阁下的委派,对您的车辆进行检查。”
“希姆莱无权命令我。”将军冷冷地说。他侧头看向戴芬,见她脸色苍白,不由生出了怒气,在戴芬面前上演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幕,他觉得很丢面子。“您不用出去,可能有些误会,我会解决。”他轻声安慰道,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您没有资格与立场对我提出这种无礼的要求,希姆莱阁下本人也不能。”他沉声说道,“我再说一遍,让开,中校,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
费里安中校不自然地把身体站得更直,他被伏尼契将军威严森冷的气势压得头皮发麻,手心里冒出了汗水。
“在过去五小时中,根据特勤三处收到的情报,您有窝藏偷渡重要犯人的嫌疑,必须对您的车辆,特别是后备箱作搜查。”他尽可能让自己显得镇定自若,但说话的声音还是略微颤抖。
“绝不可能。”将军说,“您有什么证据,我又藏了谁?”
“您何必明知故问。”费里安中校硬着头皮说,他明知伏尼契将军毫不知情,但奉上命要把污水泼到他身上,谁让他被戴芬利用了,“是一个名叫李默梵的中国人,想必您也听说过他的身份,他是陆军和我们共同的犯人。”
“您是说,怀疑我把他此刻藏在后备箱里,想偷渡出境?这太荒谬了。”将军冷淡地说道,他看到戴芬也下了车,就把她拉到自己身边。
“我们的人亲眼看到他躲进了您的车子,没再出来,如果不是您本人同意,谁能有机会做到这一点呢?”费里安中校大声说道,向前逼近了一步,“我对您仍保有尊敬,请您不要阻拦,只是搜查而已,不是吗?”
戴芬站在将军身侧,她脸色更苍白了,轻声问道,“他们会不会打开我们的行李箱?”
伏尼契将军感到全身的血瞬间冲到头部,他拔出枪,指着费里安中校,脸色铁青得可怕,“都给我滚开,谁敢放肆,我立即毙了他!”
费里安中校一动也不敢动,他毫不怀疑此刻的伏尼契将军会在盛怒之下把他送上西天,但也不敢就此收手,他手下的士兵都不敢妄动。
双方僵持了片刻,一个畏惧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是最先拦车的官员,“将军,我刚接到陆军方面贝克将军亲自打来的电话,他……他要我向您转达,他坚信您的清白与不知情,对您遇到的事非常难过,但请您保持克制,允许检查汽车,因为一旦在目前情势下强行出境,您将背上难以洗刷的污名,这是他对您的个人请求。无论出现何种后果,军部都将维持对您的信任。”
他像背书一样说完一串话,现场陷入了寂静。伏尼契将军的怒气稍微平息了些,他收回手,思考了一下,一言不发地走到他的车后,用力打开了后备箱。
每一双目光都集中到那里,几个离得稍远的士兵情不自禁地靠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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