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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一起看星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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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
  白瑛皱眉瞪我,“啪”地拉开门放我进去了:“姜赫你就是个白痴,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牛逼!”
  是是是!我真是服,这种耻出天际的话也只有他能理直气壮地说出来。不过激将法真是对他百用不爽~~
  那个病毒听说是一个老病毒的变种版,好多年没在江湖出没了,可怕就可怕在它会伤硬盘,会伤硬件的病毒比伤系统的难搞多了。我缝上自己的嘴在他床上码完代码,一点儿没去打扰他,然后就自己去洗澡准备睡觉了,洗澡的时候一不注意唱了两嗓子,白瑛就在外面喊:“别唱了,你一唱歌我什么都想不出来了!”我赶紧地闭了嘴,没几分钟他又来敲浴室门,一副妥协的语气说:“唱吧唱吧,你不出声我都怕你死在里面了。”
  这人真是难将就!
  我写完作业也有空了,白瑛就让我去网上查查这个病毒,他感觉应该不止陈忠一个人中招。我先在校园网查了下,发现果不其然,有个楼主发了个求助贴,时间就在一周前,可惜只有一个回复,回复他的哥们是维修电脑的,说是也碰到过一个类似的一连主机就花屏的,回复时间三天前。把搜索条件扩大到烧硬盘烧显卡,得到的疑似结果更多了。我又去百度和安全联盟上搜了搜,发现其实已经有一大批人中招了,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硬件问题,中招的人越来越多才有人怀疑是不是病毒,只是大家都不知道这个病毒什么来历,又因为中了毒只能换硬盘甚至换整机,所以也没什么人奢求专杀工具。我心想这病毒要是蔓延开来那更可怕,硬件直接报销,文件连修复的可能都没有!
  我把情况和白瑛讲了,他点了点头,好像并不意外,一晚上他都在研究那个病毒,我就上床先睡了。按照上次的约定,这次归我睡靠墙那面,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后来感觉房间里的光灭了,迷迷糊糊感到身后有人在推挤我,那感觉跟鬼压床似的,只觉得肩膀被人按着,腿也被人压着,我在梦境里怎么动弹都挣不开,只好乖乖给这个鬼压了。
  早上我比白瑛先醒,转了个头,就看见白瑛脑门上的头发旋,他朝着我的背睡得很沉,准确地说是脸埋我背心那儿,难怪我老觉得背心热热的。我扭头看着他的睡脸,心头很是唏嘘,头发软的男生就是睡觉的样子都好看,又柔又顺的头发在白色的枕头上一根一根的散开,细得像工笔画。白瑛穿着一件白T恤和宽松的沙滩裤,T恤很宽大,我打量他露出来的一大片腰,晨光照在他腰上,那画面对我这个弯了的直男来说像个甜蜜陷阱。
  其实窗外天已经亮了,但他难得一点没醒,估计昨晚熬到很晚。我也不想吵醒他,就小心拿了手机躺床上刷起来,习惯性地上了安全联盟,一刷就看见了论坛热门信息,X…ray发布了变种病毒的消息,明确了病毒感染途径,确定了威胁,目前还没有解毒程式和专杀工具,只是给出了他的个人方案。
  论坛里跟炸了锅一样,虽然白瑛发现这个病毒只是个意外,但也确实很*了,因为供他分析的样本也就是从陈忠电脑里拷的新病毒,以及老版本的一些传说,他能一夜之间分析到这个地步,已经可以说吊炸天了。站友们不管用什么词儿来膜拜他好像都不过分。
  我躺床上,一得意,手上没拿稳,手机一下掉我脸上,砸得我“嗷”了一声,白瑛皱起眉头,睡眼惺忪地瞥我一眼,把头挪回了枕头上,嘟囔了句“看什么呢”。
  我说:“X…ray发病毒应对方案了!”
  他闭着眼睛笑了笑,翻了个身背对着我,T恤都跑他腰上了,一翻身就露出半个背,那因为蜷曲而微微突出的背脊线优美地埋进腰线,看得人心里犯痒痒。
  我咳嗽一声:“快九点了,你起来不?”
  他老半天才嘟囔出一句:“起来又没有现成的早饭吃,起来干嘛……”
  我翻了个白眼,就会使唤我,吃了我鸭脖不够,还要骗我一顿早餐!
  我坐起来,盘腿看他睡着大头觉,就踢了他一脚,说:“白瑛,你这样算不算对我撒娇了?”
  他头埋在枕头里,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明明是撒娇,居然“嗯”出了宠溺的味道。
  行吧,就当他是撒娇了,我一骨碌爬起来,心满意足地去给他买早餐了。
  回来的时候白瑛还在睡,换了个姿势趴在床上,刘海一水儿地塌下来,软软地遮住了额头眼睛,我三四节还有课,就留了张纸条把早餐给他留下了。拉开门,心想不行,难得的机会,得把他这个不修边幅的睡相拍下来留作把柄,我站门口“咔嚓”拍了一张,白瑛眉头一皱闻声瞄来,我赶紧带上门跑了!都跑了一截了还能听见那家伙拿拖鞋砸门板上的声音,哈哈刚睡醒反射弧好长啊哈哈哈哈~~~


第27章 
  果然没几天那个病毒就大规模传播开了,安全联盟里大家都在拜谢X…ray的未雨绸缪,不过这回好多中招的人都是电脑小白,不知道要怎么整,网上都在跪求专杀工具,我也挺担心中招,因为据说这病毒最早就是从校园网里传开的,校园网最容易中招。那天吃饭我问白瑛解毒程式写出来了吗,他扔给我一个U盘,说你自己用就行了,别上传,我还要再修一下,而且这个专杀是卖给公司的。
  我拿着那只U盘如捧着50克拉的裸钻,说你不要这样啊,你这样很容易让X…ray在我脑海中幻灭的……
  “我不吃饭的?我不卖技术你养我吗?”
  我看着他齁大的饭量,摇摇头,说养不起。
  他抬头瞪我,想反驳好像又无法反驳,只好闷头吃饭,筷子夹菜时还故意很凶地磕盘子。我看他闷闷地吃胡萝卜丝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巨兔子,都脑补出了吭哧吭哧的声音!所以凶什么嘛,再凶不也只是兔子么?
  ***
  今年天气特别反常,九月中旬挺凉快的,到十月国庆期间竟然达到了35度的高温,宿舍没空调,把电扇拉到最大,越吹越热,我只好出门,思量着是去计算机中心还是图书馆,不过计算机中心要花钱,还是图书馆划算。
  图书馆氛围也好,看见别人都在认真看书,我也不好意思找本小说坐那儿看,就想去找两本专业方面的书,正要取下一本,书就被旁边伸来的一只手取走了,我正想这人真奇怪,明明看见我在拿了还上来抢,一扭头就看见张思凯的脸,呵呵,这就一点不奇怪了……
  他看见我还装模作样地“啊”了一声:“好巧啊,江……河?”
  “姜赫。”我说。
  “哦对,姜赫同学,这本书你真要看吗,对于你来说可能有点艰深了?”
  这人说话怎么老这么阴阳怪气的?我不想和他多说,也懒得呈口舌之快,而且经过那天晚上我也没脸说什么,就说那你看吧。
  我转身往书架外走,张思凯居然跟上来了,还试图攀谈。
  “你和白瑛是高中同学?”
  “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同学。”我说。
  他愣了愣,才笑道:“难怪呢,你们感情这么好。还好白瑛已经有女友了,要不然我都怀疑他要爱上你了。”
  我一惊:“他有女朋友了?他没和我说过啊?”
  “他可能还没找到机会和你说吧。”
  我到底还是没忍住,问道:“他女朋友是谁啊?”
  “文学院的系花,上届学生会的副主席,今年去加拿大当交换生了,”张思凯带着一脸隐秘的表情对我说,“不过他们两个的事应该还没什么人知道。”
  我没想到竟然就是学生会上一届的副主席……
  “那你怎么知道的?”我问。
  “我整天和他在一起嘛,他不说我也看出来了。他们当初是在学校的辩论队认识的,计算机学院和文学院,两个人最后竞争最佳辩手,白瑛本来可以赢的,但是最后一轮辩论他几乎没怎么发言,大家都说他想把最佳辩手让给严雪~~后来严雪就去当交换生了,你别说,这也是个坎儿,没准白瑛是想等她回来再介绍你们认识。”
  他说完拍拍我的肩就走了,我沉浸在震惊中,都忘了避开这个讨厌的家伙的手。
  ***
  离开图书馆的时候太阳兜头洒下来,今天不但热,湿度还很高,我心里黏糊糊的,不痛快极了,忽然只想不管不顾地出一身汗,把这份黏腻都甩干净。
  跑道上只有我一个人,太阳火辣辣的,烤得塑胶跑道一股烧焦的味道,我跑了两圈,浑身都汗湿了,停在跑道上,弯腰扶着膝盖喘了一会儿,直起身来,竟然看见运动场边除了我还有别人,我手遮在眼睛上仔细瞧了瞧,前面跑道边站着一道人影,穿着白衬衣,手上还拿着书,顶着大太阳看着我这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了。我放下了手,不用看了,是白瑛。
  他走过来,在大太阳下眯着眼,问我:“你知道今天气温多少吗?”
  “好像35?”我手背擦着汗说。
  白瑛皱眉问:“怎么了?”
  “心情不好。”我说。
  “你脸上写着呢,怎么不好了?”
  我说:“忽然发现自己不是学IT的料。”
  “谁说的?”
  我心说张思凯呗,每次看到他和你配合得默契无间,都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这句潜台词。“我说了是谁你去揍他吗?”
  “那你有种说啊。”
  我当然不能说,这不成挑拨离间了吗?我一脸我心里有苦的表情看着他。
  白瑛说:“姜赫,你为什么要和我考同一个专业?”
  是啊,我也想问自己,我就和你考同一个大学得了呗,干嘛连专业也要选一样的?可是仔细一想,如果不让我选计算机,那么多专业我也没什么擅长的,更没什么喜欢的,我就是个笨蛋,既然我学什么都是半罐子,那不如就学计算机,至少还能和你有个共同语言。
  “既然选了,就坚持下去,你不是已经没有退路了吗。”白瑛说。
  我大汗淋漓地瞧他一眼:“是啊……”从成为你邻居那天起,我就没有退路了。
  他说走吧。
  “去哪儿?”我诧异。
  “带你去凉快一会儿。”
  ***
  他带我去的地方是游泳馆,在外面的店里买了泳裤,扔给我一条。
  游泳馆里人不少,我跟在他后面进了更衣室,说:“你还真干脆啊,说来游泳就来游泳啊,我以为你要带我去哪儿吃冰淇淋吹空调呢?”
  “女孩我才带去吃冰淇淋吹空调,你在水里泡一会儿得了。”
  他说者无意,我这儿听者可有心了,忍不住问:“你带哪个女孩儿去吃过冰淇淋吹过空调啊?漂亮不?你看中的肯定漂亮了,是系花,校花?”
  他“啪”一声解开了腰带,皮带磕在更衣柜上当啷一响,说:“我要换衣服了,你还不赶紧脱吗?”
  更衣室一侧的灯亮着,另一侧的灯像是坏了,半边灯光照着他轮廓分明的脸,眉毛的阴影压在他眼睛上方,看着很帅但也有点凶,我笑着说:“不了,我怕你强…奸我!”就心虚地跑去另一边的更衣柜了。
  ***
  我换好出来的时候白瑛正戴上泳镜站在泳道边,他这两年游泳网球都没落下,身材比例好,又有料,一点都不像理工科的男生,我背过身捏了一下腰,还好,高三一年没打篮球也没让我长赘肉。我走到他后面,说你都没带帽子,就这么游啊。白瑛说有什么不能游的,说着蹲下来用水打湿了双手,十指把额头的头发全扒了上去,露出额头这人也是出奇的帅,一点水顺着笔挺的鼻梁滑下来,跟别有用心似的。他起身把泳镜拉上戴好,白瑛学游泳很懂得学精髓,譬如入水动作,因为身材修长漂亮,那一下跃入水中特别好看,我和旁边的人都在看他。我陪他学游泳那些年,从没告诉他,我就喜欢看他入水的那一刻,连听声音都能想象他入水的动作,干净利落,像流星的弧度。
  我则以一个挫挫的姿势抓着扶手下了水,慢腾腾地游啊游,能望见前方白瑛游动时手臂带起的白色水花,他游到对岸后浮出来,手臂趴在泳池边,回头等我。他头发不像我这么短,不戴泳帽,浮出水面再把头发扒到脑后,被水抚平的头发贴着头皮,那脑袋的轮廓形状瞧着都比别人好看似的。我边蛤蟆游着边想,这大概就是天之骄子的头型了。
  我知道自己性向不对头,但是奇怪的是对那些基佬们比较喜欢的类型都不来电,我就喜欢他这款,我感觉自己是这么多年被他熏陶出来的,天天在你耳边问你他帅不帅,我都被他洗脑了,真觉得他是宇宙第一帅了。
  大概是我游得太慢了,我看见白瑛在那头的泳池壁上推了一把,又反身游进了水里,朝着我的方向游来。
  我游得有多笨拙缓慢,他游动得就有多轻盈自如,好像天生就该如此。不知为什么,看着他越来越近,就觉得心砰砰直跳,好像整个泳池的水都在砰砰地震动,像电流捎来了他游动时的呼吸声……
  触电一样。
  白瑛眨眼的工夫就游到我面前,钻出水,把泳镜拉上额头,水淋淋的额头白得发亮,像一只英俊的白海豚。
  我莫名地耳根发热,说你游过来干嘛啊?
  他背靠在泳道线的浮球上,说:“想跟你说句话,结果你八百年都游不过来的样子。”
  “什么话?”
  他默了默,说:“游过来的时候忘了。”
  我无语地看他低头往肩膀上浇着水,哭笑不得:“你白痴啊?”
  “嗯,”他说,“近白痴者白痴。”
  虽然嘴上怼着对方,但我觉得这样的感觉真好,我们停留在泳池的中央,哪儿也不去,没有金牌需要获得,也没有彼岸需要抵达。
  从前我陪他练游泳的时候,我总是没一会儿就累了,也可能是懒了,反正也跟不上他,我就趴在泳道线上看他游,抬头是碧蓝的天空,时间好像被那一团团蓝色白色凝固住了,只有碧波永远不停地荡漾,和碧波中永远英姿矫健的少年。我泡在水里,他游过时的水花打在我身上,舒服又惬意,有时候他还会突然手臂用力压水,看水花扑我一脸,游过去时都是笑着的。某一刻他上岸,站那儿喊我的名字,我就游过去,和他一起去吃饭,我们拿着大毛巾给彼此擦背,白瑛背上有个胎记,他十四岁第一次游泳时我才发现,我拿手机拍给他看过,说长得像个桃心,他对我这个形容很不满意,坚称那是一个倒三角形,我争不过他,就懒得争了,看他套上T恤,遮住那个拇指大的桃心胎记,心想反正那是个桃心,我第一眼就看出来了。
  ***
  回去的路上我们吹着热热的晚风,他的头发不一会儿就干了,呈现出一种刚洗过头的非常天然的状态,和少年时的他好像。我俩看着经过的女生打着遮阳伞,我忍不住说,好想打伞啊。白瑛也深有感触地“嗯”了一声。我说是谁规定了男生不能打伞的啊,白瑛说没人规定,是我们自己死要面子。
  其实高中时我俩还真打过伞,那年九月实在太热了,我看白瑛骑车时背上都是汗,就说换我骑吧,他热得满脸通红,也没跟我客气,那段时间我们都轮流骑,今天他骑明天我骑,但是谁骑都热,我就找我妈借了一把太阳伞,但是放学的路上特别不好意思拿出来,怕引起路人围观,但是那天太特么热了,我看汗水顺着白瑛脖子流进他衣领里,心说管他呢,就掏出了那把藏得极深的太阳伞,“砰”地一声在他头顶撑开了。
  白瑛都愣了,车子吱嘎歪了一下,他抬头盯着那把女士遮阳伞,又扭过头来盯我。
  我在后面嘴硬地说:“太热了,别死要面子活受罪了!”
  第二天轮到我骑,白瑛也给我撑伞了,我说你不怕别人说你娘炮了啊?他很气地说我是还你人情,还能怎么办?!
  我回头冲他嘿嘿笑,他忽然说:“看路!”
  我一扭头,就看见前方路口经过的洒水车,水像浪花一样朝我们袭来,千钧一发之际白瑛将伞放下来挡在我面前,水一股脑打在遮阳伞上,白色的水花砰砰地溅开,我看见白瑛握伞的手背在那一刻攥紧的力度,水把我们的裤腿都打湿了,我却觉得好凉快啊,当然了,英雄救美的白瑛也是够帅的,虽然我并不美,但我也跟美人一样会心动的~
  今天晚霞的颜色很熟悉,仿佛我一侧头,就能看见走在我身旁的白瑛还穿着清潭的高中制服,但是如今一切都变了,他现在是X…ray了,他有女朋友了,我不再是他生命里唯一特别的存在了。
  但对我来说,他还是。
  这就够了。


第28章 
  那之后我随便打听了一下,严雪和白瑛在交往的事确实没什么人知道,但是大家似乎都默认他们两个有一腿,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有一回我经过学生会,看他们在里面忙着打扫和搬东西,好像是有一台电脑出了什么问题,其中一个短发学姐看见路过的我就喊住了我:“哎,那位同学,你不是计算机学院的吗,来帮个忙吧!”
  我认出来这是上次修电脑时来买内存的两个学姐之一,就进去搭了把手,电脑出不了声,就是声卡的驱动不匹配,我不是计算机学院的也能解决。
  终于听见系统启动音后学姐很高兴,拉着我随便聊了两句,问我:“听说你是白瑛的发小啊?”
  我说啊。
  “那他和严雪是不是真的在交往啊?”
  她可能只是随口一问,但这个话题对我来说来得太突然,我看着学姐充满八卦心的眼睛,心想这滋味真不好受,人家还以为我这个发小死党啥都知道呢,结果我才是啥啥都不知道的那个。我只好说他没跟我说过这些。
  学姐还不怎么信,说是见过好几次他和严雪两个人单独相处,两个人不是在小树林就是在教学楼的犄角旮旯里说话,有人看见他们打招呼他们就各自分开走了,严雪只要是接到白瑛的电话就会出寝室接,问了严雪她也什么都不说,越这么避人耳目越让人觉得有鬼。
  “有一次她去水房打水,是晚上,结果鞋跟坏了扭到了脚,我那天就看见白瑛提着她的水瓶扶着她回来的,到了我们宿舍楼下他把水瓶放下就走了,这还不是谈恋爱吗?”
  也是讽刺,本来想从我嘴里套点信息出来,结果自己倒倒豆子样吐了那么多情报出来。当然了,我并不想知道得那么清楚。
  我一直一言不发地听到了最后,连学姐都很佩服地朝我比了大拇指,说我没见过嘴比你更严的发小了。
  从学生会出来,我累得一比,感觉像受了酷刑。
  交换生的时间是一年,严雪明年就回校了,我感觉自己像被医生下了死亡通知单,但是知道了死期心里也没有什么念想了,面对白瑛时我也更轻松了一些,他始终是要和我渐行渐远的人,我一个人拼了命的追也是两个轮子的追两个推进器的,永远追不上。如果让我早点知道他早恋——讲道理,他认识严雪的时候顶多就十八岁吧,说他早恋可没错——我兴许就不这么拼命考进D大了……
  唉,不行,不该这么想,就像白瑛说的,选都选了,也没退路了,而且要不是白瑛这些年敦促着我,我也不会这么上进,从一个学渣变成重点大学还是重点专业的学生。
  只是有时候会想,白瑛在严雪面前是什么样子,依然是完美无瑕的校草男神吗,还是他会像在我面前一样,忍不住暴露出自己的各种缺点?
  还是不要了吧……
  谈恋爱就算了,连这都要剥夺的吗?
  ***
  针对变种病毒的专杀工具果然是某IT巨头推出的,不过业内的人都清楚功臣是X…ray,白瑛是个苟富贵勿相忘的人,这天一起吃早餐的时候我就拐弯抹角说了一句“中午咱俩还是吃食堂啊”,他喝着豆浆抬头看我一眼,又垂下眼,说:“嗯,想吃什么,说吧。”
  “小龙虾!”我立刻就说了。
  他点了点头。
  “哎呀别这么不情不愿的啊,赚了那么多,请我吃顿小龙虾有什么好肉痛的?”
  “请你吃没问题,我就是不待见你看见我赚了钱就只记得找我要吃要喝的样子。”
  “那不然呢,找你要个钻戒你能给吗?”
  他嘴里包着包子嚼啊嚼地盯着我,眼中充满了仇视。
  ***
  下午一点他要去见教授,结果龙虾是晚上去吃的。一锅麻辣锅底上来,我俩都来不及对视就默契地甩开了筷子,和白瑛吃饭我早就有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觉悟,我俩筷子奔着同一只肥虾去的时候他竟然在最后一秒收了手,让给了我,说:“你吃吧,多吃点。”搞得我都不知道拿那只肥虾怎么办,我说你今天怎么了?他挑了另一只夹到碗里,说:“没什么啊,你也有功劳嘛,钻戒是买不起,一只肥虾我还是给得起的。”
  我和他假客气,摆手道:“我有什么功劳啊,给你买鸭脖吗?不存在不存在的!”
  他边行云流水地剥虾边说:“要不是你笨手笨脚被人挂了马用不了笔记本,你也不会去找陈忠借电脑,不找陈忠借电脑,那天就不会和他一起去电脑店,我就不可能发现这个病毒的变种版。”
  我睨着他:“你怎么不说多亏我生下来就当了你的邻居呢,我特么二十年前就预定了今天要给你介绍这个病毒了。”
  白瑛低头含着虾点点头,说:“我正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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