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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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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人虽以为楚琛相当仰重安阳王,但青松还是清楚的,当今圣上初登宝座时虽确实信任楚玥,但位置坐稳了后难免会对手握重兵的贤王有所猜忌。故而,一听楚玥说皇帝给他派了事,青松当即警觉起来,问:“何事?”

  “倒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不过是让我出兵帮助北离罢了。”楚玥说,“北离同辽国的战争已经打到了尾声,这时候派兵过去不过是做些表面功夫朝北离示好罢了。但有一点我却弄不明白,他为何偏偏派我去?”

  今年春天,辽国因蓟城归属问题同北离开战,双方僵持了数月,直至最近辽国才显露了败象。

  说到这里,楚玥将声音压得更低:“当初,他派牡丹去长安,让我心死离开,回来助他,如今他又派我去帮北离,打的究竟是什么算盘?”

  “殿下,会不会是他想使您同北离太子旧情复燃,让您自请离开大昭,省得他亲自动手除去您?”十年过去,青松也早都不是当初那个半大的孩子了。在金陵多年,他也见过了种种手段,硬磨出了些许的心机。

  楚玥却否定了他的猜想:“不可能。若你是他,你会把敢我放去邻国吗?就不怕我反过来替北离来打大昭?”

  “或许他是在赌,赌您对大昭留有感情,不会轻易对大昭用兵。”

  楚玥戏谑地笑了:“那他也得有十足的把握我会同北离的那个人再发生些什么才是。”

  “总之,我明日就会带两万人马前去蓟城,家里还需你和墨竹多多照拂。”楚玥把青松喊来,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交代此事。

  “殿下不带墨竹?”青松问。

  楚玥摇头:“我早听闻此次离辽之战,北离太子亲征,我带着墨竹过去,岂不是唯恐自己不露馅?对了,去给我准备一副面具,我明日戴着离开。”

  青松抱拳拱手道:“殿下放心,我会尽自己所能,护好两位小殿下的周全。”

  “麒儿向来稳重,我倒不怎么担心,主要是看好麟儿,别让他胡闹。毕竟楚琛身上背着四哥的一条命,他就算想趁我不在的时候动王府,也绝对不会为难两个孩子的。”楚玥交代。

  次日一早,楚玥领精兵两万,朝着蓟城方向而去。

  ……………………

  秋天刚至,海河畔还吹着阵阵热风,谢长歌身穿武服,立于水畔。

  “渊儿,你知爹爹为何驻兵于此吗?”谢长歌负手而立,转头朝站在他身侧的谢临渊问道。

  河面不算太宽,一眼望去就能看到对岸,临渊眺望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地答道:“驻军临近水源,方便取水。”

  “还有吗?”谢长歌继续问道。

  临渊想了想,又答:“背靠海河,辽人若来偷袭,渡河动静太大,因此只能从不靠河水的一面攻击。”

  “不错。”谢长歌说,“那渊儿你可知为何我们要在上游扎寨而非下游吗?”

  临渊思索半天,最终摇头道:“儿臣不知。”

  “孙子曰:凡军好高而恶下,贵阳而贱阴。上游地势较高,水草丰茂,军需充足,将士们不易生病,此其一。若驻扎在下游,辽人可趁机在上游的水中下毒,我们驻扎在上游,可防止其阴毒手段,此其二。”谢长歌讲到。

  临渊听闻,忙道受教。

  二人谈了不多时,有一裨将匆匆来报:“辽人突袭,时大人已带人去应战。”

  谢长歌忙朝左右吩咐道:“护好皇孙殿下,孤去去就来。”说罢,穿上铠甲,带着一队人马朝战场奔去。

  战场上刀光剑影,嘶吼声、咆哮声、惨叫声不绝于耳。杀伐中,人命好像算不得什么,每一□□下去,都会有一个家庭失去爱子,有一个春闺姑娘再盼不来情郎,谢长歌不喜欢这样,因为他自己失去过挚爱,知道这每一个濒死灵魂身后的厚重。

  可他又不得不杀人。

  “南昭的援军到了。”驻地有将士赶到,身后带着大队的人马。

  谢长歌解决掉眼前的辽人后,蓦地回眸,不知怎地,于茫茫人海中,一眼便看见了那戴着银质面具的援军将领。

  两人对视了片刻,但这片刻却恍惚如同一世那么漫长。之后二人又不约而同地收回了目光,谢长歌继续向前厮杀,楚玥则骑着一匹通体全白的马,一手持着□□,直奔战场中心而来。

  谢长歌如遭雷击一般,大脑一片空白,有一瞬间他觉得这人有些像他的子钰。但他又旋即将这个想法抛到了脑后,心说,若是子钰知道我觉得旁人像他,定会同我恼的。

  楚玥深吸了一口气,奔向战场。本以为自己再见谢长歌,一定会无话可说,可真的见到了他后,却发现自己心中竟不知从哪儿冒出了千言万语,每一句话他都想细细地朝谢长歌说一遍。

  但这也就只是同他对视的刹那间的想法罢了,他早已不是十年前的那个痴情人了。

  南昭援军来得及时,辽人很快鸣金收兵。

  “想必阁下便是名震天下的安阳王了。”谢长歌下马,将头盔摘下,然后朝楚玥拱手道,“今日多亏贵国相助,才得以这么早就结束这场混战。”

  麻姑见惯沧桑景,不省人间有白头。十年未见,睡梦里频频出现的锦衣公子,竟也生出了些许白发,眼角上也攀附了些许皱纹。

  我离你而去,不正是还了你个称心如意?你后宫三千,珠翠环绕,难道不该是意气风发,永远年少?

  怎偏偏,看起来过得一点也不好?

  思绪万千,化为一个拱手,楚玥回礼,开口时刻意将声音往下压了半分:“见过太子殿下。殿下过谦了,本王来不来,殿下都能得胜。”

  当初共枕而眠的人,再次相见,都客客气气,犹如初见。

  两人说了些可有可无的客套话,然后策马回了营地。

  谢长歌指着西面,说:“那边是匈奴驻地,若阁下觉得不妥,可在大离驻地的另一面扎寨。”

  “无妨,我早年间在外,曾去过草原,与匈奴王古尔真有些许的交情,同匈奴人也算得上朋友。”

  谢长歌知道古尔真的性子,安阳王认识他,确实不是什么怪事。

  “那阁下请便吧。古尔真此番亲自带兵支援,若阁下有空,可去一叙,也算得上旧友相逢了。”谢长歌道,“孤还有事,现行告辞。今日晚膳后,劳烦阁下前往主帐共同探讨作战计划。”

  楚玥忙拱手同谢长歌作别,然后选了一处高地安营扎寨。

  需要他亲自打理的事情完成后,楚玥便只身去了匈奴主帐。

  “阿中,你就穿给我看看嘛。阿中~”未进帐子,楚玥就听到了古尔真同唐中撒娇的声音。

  这些年过去了,古尔真怎么还是这幅样子?楚玥心道。也难为师兄了。

  “昭国安阳王楚玉,拜见匈奴王。”楚玥只能站在军帐外,朝里面喊道。

  唐中朝着正拿着铠甲哄骗企图他穿上的古尔真一踢,然后颇为激动地迎出了帐子。

  “你个死没良心的,这些年光往草原写信,也不知道来亲自看看师哥。”唐中一个飞身,扑在了楚玥身上。

  楚玥连连求饶:“好哥哥,我错了。咱们去帐子里叙,别在外面,当心给北离的人看见。”

  三个人坐军帐里,古尔真又吩咐人给楚玥倒了些酒。

  楚玥问:“你们何时到的?”

  “今儿个一早,也刚弄完了营地。”唐中答道。

  古尔真问:“你带了多少人?”

  楚玥比了两个指头,古尔真一脸嫌弃,说:“才带了这点儿人,够塞牙缝的吗?”

  楚玥根本不信古尔真带的人比他多,笑道:“那不知殿下带了多少人马?”

  古尔真一脸神秘,然后伸出手指,朝他比划道:“整整一万呢!”

  “唉,不嫌丢人的东西。”唐中恨铁不成钢地长叹了一声。

  果然匈奴派兵是打的和昭国一样的主意,都是想趁机卖给离国个人情,至于离国打不打得赢,怎么赢,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聊了会儿家国大事,话题终于扯到了私事上。

  “我和古尔真今年岁贡时才见了一次临渊,又长高了,谢长歌把他教得特别好。子钰,你也不找机会去看看他。”

  说到临渊,楚玥沉默了片刻,说:“没有我在,他不是也好好的长大了吗?我在他心里不过是一个死人,我又何必偏偏要出现扰乱他的生活?而且我现在在大昭很多时候也身不由己,也不是我说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的。”

  “承认吧,你不过是不敢去见他。”古尔真歪在唐中身上,一语中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了想,还是让谢长歌把临渊给带过去吧,还能用儿子打打感情牌。(狂改大纲ing)

  麻姑见惯沧桑景,不省人间有白头。——高鹗





第26章 第 26 章
  “承认吧,你不过是不敢去见他。”古尔真歪在唐中身上,一语中的。

  见楚玥不答,古尔真又说:“你不敢去见你儿子,你更不敢见到谢长歌。我没说错吧。”

  楚玥不置可否,倒是唐中先跳了起来,骂道:“古尔真,你不说话会死吗?”

  “阿中又凶人家。”古尔真哭唧唧地跑了出去。

  “他还是这幅样子。”楚玥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唐中有些无奈,但言语之中却包含了些许的宠溺:“他素来这样。可在朝堂之上,玩起手段来却又是另一副模样。跟他回了匈奴以后我才发现,我以前见到的他,并不是真正的他……或者说,只是他的一部分。”

  “十年里面,连青松都学会了虚与委蛇,更何况我。古尔真这么多年,能一直这么分裂,也可以说是保持本心了。”楚玥三分嘲讽,三分玩笑,说得帐内二人哈哈大笑。

  笑意阑珊,唐中忽然发现楚玥的脸色红得有些不太自然,忙止了笑意,用手背拭上楚玥的额头:“怎么这般烫?从何时开始烧的?”

  楚玥也这才觉得头晕,摸了摸自己的脑门,然后说:“我也不知。许是多年没出过远门,把身子养得娇气了,这才行了几天军,居然就烧了起来。”

  唐中对着楚玥怒目而视,斥道:“五殿下,你都多大了,自己身体啥样子,心里能有点数吗?临走时我教你配的伤寒药学会了吗?”

  “会了会了。”

  楚玥朝他摆手,随后又小声嘟哝道:“什么嘛,方才还在说古尔真,结果八年过去,唐大夫不也是完全没变?讥讽我的语气和从前一模一样。”

  两人相视一笑,十年的江湖夜雨,都恍若化作了清荷山间的桃李春风。

  虽然我们都不再单单是十年前的我们,但所幸,我还是我,你还是你。

  ……………………

  “辽人败象已现,我方就更要先发制人,防止如今日一般陷入被动局面。”主帐内,灯火葳蕤,谢长歌坐主位,古尔真、唐中居右,楚玥与另一名副将居左,五人坐着在认真的商讨着之后几天的作战计划。

  楚玥从未见过这般认真的谢长歌,总觉得有几分的陌生。不过,对他而言,谢长歌陌生与熟悉都无关紧要,当务之急还是先帮北离把仗打完,之后安安稳稳地回朝去才是。

  “殿下所言甚是。可我军须得把握好先发制人的时机才是。”副将沉吟了片刻才开口,“如若不能出奇制胜,这先发制人反倒成了上赶着给辽人送人头的买卖了。”

  楚玥头还有些晕,不自觉地轻叩了几下自己面前的矮榻,开口道:“据我所知,北方行军用的粮食多为粟米,辽国苦寒,粟米一年一熟,且要等到九月方才可以收获。”

  “安阳王的意思是?”谢长歌问。

  “辽人想来如今粮草不多了,咱们派人烧他一烧又有何妨?且不如派两队人马,一队在明,一队在暗,攻其不备,烧其粮仓。”楚玥说着,众人眼前仿佛出现了战场的画面一般,纷纷叫好。

  “安阳王大名,孤今日乃知。”谢长歌大笑,“可惜阁下栋梁之才不能为我大离所用,当真让孤心有不甘。”

  他从前是这么关注社稷的人吗?楚玥心想。按照谢长歌的台词,难道不该是‘可惜阁下倾城之貌不能为我所有’吗?拿错剧本了吧?

  楚玥正困惑着,忽听门外有人在说话。

  “皇孙殿下,太子正与各国使臣议事,殿下暂时还不能进去。”

  “各国使臣?我一早听闻干爹和干娘都来了,想来他们都在帐子里吧?那我便在帐外等他们议完事出来,将军可不必在意我。”

  谢长歌也听到了门外说话的声音,一张严肃的脸旋即流露出了温情,朝帐外道:“是渊儿吗?让他进来吧。”

  楚玥本来伤了风寒还有些难受,听到了谢长歌的话,一时间竟全然遗忘了身体的不适,连汗都流出了些许。他开始庆幸,还好自己脸上挂着面具,不然自己现在的脸色如若被唐中看去,定会嘲笑他个没完。

  楚玥目光扫向唐中,暗示道:为何不早点告诉我临渊来了,好教我有些准备。

  唐中明白楚玥的意思,赶紧把这事儿撇得干干净净:我同你差不多时间到的北离驻地,我怎会知道谢长歌这个心大的,居然敢把儿子往战场上拎。

  谢临渊掀起帘子,迈着碎步踏进主帐,当然不知干爹与父亲之间的暗潮汹涌,只站在五人中央,朝众人挨个行礼,甜甜地唤过了爹爹、干爹、干娘,随后又喊了副将一声伯父,最终目光停在了楚玥身上。

  “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临渊两手横在胸前,广袖轻垂,朝楚玥行礼道。

  两双凤眼对视着,楚玥觉得自己近乎要哭出声来。他的临渊,长得同他梦中的孩童不差分毫,七分像自己,三分像谢长歌,温润懂礼,进退有度。

  楚玥想开口说,我是你的父亲,当然也只是想想。临渊是北离的皇孙,他是南昭的贤王,他又有什么资格站在临渊的身边,让临渊喊自己一生父亲呢?

  最后开口回答临渊的人是谢长歌:“这位便是昭国的安阳王。”

  “你就是安阳王?”临渊到底还是小孩子,看到话本里的大英雄,难免兴奋了起来,“可你为何要戴着面具呢?”

  楚玥拼命抑制着嘴唇的抖动,柔声说道:“因为楚某相貌丑陋,羞于见人。”

  临渊盯着楚玥从面具间露出的眼睛,眨了眨眼,说:“怎么会呢?爹爹说了,你是父亲的兄弟。爹爹说我父相貌无双,你既是他的兄弟,也定同他风采相似才是。”

  “我怎敢与王兄相提并论。”楚玥心中五味杂陈,甚至生出了几分逃避的意思。

  他只知自己一刻也没办法在这军帐内待下去了,遂带了几分慌张,朝谢长歌说道:“今日车马劳顿,楚某路上染了些风寒,身体有所不适,今日之事大都议完,楚某就先行告退。”然后逃也是的离开了屋子。

  唐中在一旁微微摇头,叹了口气。

  “我可是说错了什么话吗?”看到安阳王走得这般匆忙,谢临渊以为是自己方才的言论失了礼数。

  唐中暗骂楚玥是个缩头乌龟,但明面上还是在笑着安慰临渊说:“没有,临渊什么都没说错。”

  “是那个安阳王自己古怪……”古尔真刚要开口,被唐中的白眼瞪得把话硬生生憋了回去,“是那个安阳王自己身子弱,禁不得风吹罢了。他回去怕是要躺上许久,和临渊你没有任何关系。”

  “走,干爹带你去匈奴那边的帐子玩玩。”唐中将临渊揽在怀中说。

  临渊抬头看了看谢长歌,在征得他的同意。

  “天色不早了,带好侍卫,莫要玩得太晚。”

  有了谢长歌的话,临渊这才安安心心地跟着唐中和古尔真离开了帐子。

  人都走后,谢长歌望着楚玥方才坐过的位置,若有所思地蹙起了眉头。

  ……………………

  楚玥逃也似的回了南昭营地。海河边繁星似锦,他独自一人上去了营地后面的小坡。

  他将面具摘下拿在手里,抬头仰望起满天星河来。

  他少时读诗,读到“近乡情更怯”,完全无法理解宋之问的“怯”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今日他见到临渊,体会到了那股他从未体会过的慌乱之感,方才明白,宋之问对家的“怯”,同他对临渊的“慌”,从本质上其实是同一种感情。这是一种夹杂着害怕的期待,是想爱又不敢爱,是想要触碰最后又缩回的手。

  楚玥此生,无愧于亲人,无愧于百姓,无愧于手下将领,甚至无愧于谢长歌……可偏偏愧于临渊。

  谢临渊从匈奴营地回去,路过南昭军营,便带着侍卫朝里走了进去。

  无论如何,他都想同安阳王多说几句话,不仅仅是因为安阳王名声显赫,更是因为他是自己父亲那边的亲人。

  谢临渊朝昭国的守卫打听,带着人顺着小路走到了楚玥所在的小坡。

  夏天还没彻底过去,坡上开了星星点点的野花,军营里火把的光芒映在花上,使花朵仿佛在闪着光芒。地上的花同天上的星连在一处,星河仿佛从夜空一路铺到了地面。而在这星星铺成的路上,站了一个素衣的男人,他背着手,仰望着前方的道路,恍若要去天上走一遭。

  临渊恍惚了片刻方才认出,这男人便是自己想要来寻的安阳王。

  “安阳王殿下。”他开口,行礼。

  楚玥下意识地回头,看见临渊就站在他身后的不远处。于是他又慌乱地戴回面具,故作镇定地说道:“这么晚了,皇孙怎么在这里?”

  “我能去你身边吗?”临渊有点紧张,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自己再将眼前的男人吓跑了。

  楚玥背在身后的手掐了掐手心,说了一句皇孙请便。

  “我从干爹那儿回去,路过了昭国营地,便前来看看你。”临渊的话里带着些许的歉意,“我方才看到你,太过激动,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父亲那边的亲人。如果我刚刚说的话让你觉得不开心,我就来朝你道个歉。”

  

  






第27章 第 27 章
  “如果我刚刚说的话让你觉得不开心,我就来朝你道个歉。”虽然干爹和干娘都说安阳王不是因为他的话才匆匆离开的,但临渊却并不相信。

  楚玥哑然失笑,银质的面具在月光下射出冷冷的光来:“皇孙多心了,楚某今日真的是染了风寒。”

  谢临渊看着楚玥,想问他若是身体不舒服,为何不在军帐内休息,偏偏要到这小坡上来吹冷风。但临渊思来想去觉得这个问题不太好,因为爹爹说过,凡事要给旁人留有三分余地,不可把问题问死了,于是他没有开口,反而鼓起勇气,朝楚玥问道:“请问……我可以唤您叔父吗?”

  请诸君试想一下,你一直藏在心底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你的心意,还生怕冒犯到你,一句话说得欲迎还羞:请问……以后可以让我保护你吗?听到这话后,你的感受,大抵与今夜楚玥听到临渊的话语的感受有那么几分的相似。

  因为心脏跳动过快,连带着楚玥平日里舞刀弄枪的一双手也跟着颤抖。楚玥上次有这种感受的时候,还是彼时在长安城墙上,谢长歌略带羞涩的亲吻他的时候。

  可惜昔年的少年已长成了青年,赤子之心也仅剩了一毫。

  楚玥一开口舌头便如同打了结一般,磕磕绊绊道:“当,当然。那,那我可以唤你临渊吗?”

  血脉真的拥有很神奇的力量,将两个近乎是第一次相见的人,硬生生地牵扯出了浓于水的亲情。

  临渊万不会料到看似有些古怪的安阳王竟这么容易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到底还是小孩心性,一张脸上当即挂上了灿烂的笑:“叔父!”

  “嗯。”楚玥的一颗心猛烈地跳动起来,终于朝着自己的骨肉,唤出了那两个从未朝他喊过的字,“临渊。”

  ………………

  昭国同匈奴的援军都是刚刚赶到,需要好好休整适应一番,无法立刻作战。故而谢长歌趁着几天的空闲又将众人聚在一处,开了几次的会议。

  “该如何分配人马,用什么方式烧仓,都须得好好计划一番。昨夜我同大离儿郎们商量到三更,暂时定了大略方案。”接着,谢长歌眼神示意时轩顺着自己的话继续讲下去。

  时轩领会到了其意,开口道:“匈奴骑兵较好,故而可派出一队人马同大离一起正面突袭辽人。另外由太子殿下亲帅一队人马绕到后方,趁着辽人兵力集中在前方时,放火烧了粮草。”

  “那太子殿下打算如何烧粮?”古尔真问。

  谢长歌显然是已经想好了方法,开口便说:“辽人所选的营地空旷,靠近了极易被发现。但我军斥候探查过周遭环境,发现营地几米处有一凹地,夜晚时人若匍匐其中,极难被发现。故而可先埋伏在凹地,等待时机用火箭烧了辽军粮仓。”

  这主意好是很好,但太子殿下您真的相信自己可以射中敌军粮仓,而不是一箭射去,把自家粮草烧了个干干净净吗?楚玥哂笑。

  “太子殿下一人带队前往恐不太妥当,楚某不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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