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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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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主意好是很好,但太子殿下您真的相信自己可以射中敌军粮仓,而不是一箭射去,把自家粮草烧了个干干净净吗?楚玥哂笑。
“太子殿下一人带队前往恐不太妥当,楚某不才,也略会射箭,不如我同殿下一起前去?且昭国擅水,可派一队人藏于海河,待我方将辽人引来,从水中射箭,攻其不备,如何?”楚玥也说不清自己为何要主动请缨同谢长歌前去,但口都开了,总要硬着头皮说下去。
谢长歌敬重安阳王,自是采纳了他的提议。
古尔真又问:“那太子殿下打算何时行动?”
“事不宜迟,计划拖得久了恐怕会生变,想来这些日子两国儿郎们休整得差不多了,就今晚如何。”
语毕,谢长歌突然轻蹙眉头,小声地算了算什么,然后问时轩:“今天几号了?”
“禀殿下,今日是十五。”
七月十五,中元鬼节,酆都门开,幽魂归来。
谢长歌突然放声大笑,笑声惊了满座宾客。
“那便选今日吧。晚膳之后,古尔真带人正面突袭,我与安阳王背后放箭,定给辽人来个措手不及。”
出了军帐,唐中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朝楚玥说:“谢长歌方才突然大笑,着实吓人。他该不会是疯了吧?”
楚玥不愿同唐中再探讨有关谢长歌的话题,只回:“我怎知道?”
“他该不会是在想,今日是中元节,今夜你会前去助他吧?”说到这里,唐中又哆嗦了一下。或许在旁人看来,谢长歌此举确实深情。可唐中知道楚玥好生生的活着,而且就在他们的面前,再看谢长歌此番举动,只感受到了说不出的诡异。
楚玥淡淡地回应道:“他心里想的,是楚玥,我是安阳王。我们不一样。”
楚玥离开后,古尔真将手搭在唐中的肩上,问:“阿中,你猜猜他们两个还能在一起吗?”
“不能。子钰对谢长歌已经完全没有感情了。”虽然看了谢长歌十年间的作为,唐中心中已经原谅了他大半,但唐中归根到底是站在楚玥那边的,对他而言,楚玥比谢长歌来得要重要得多。
古尔真蹭了蹭唐中的脖子,心说,我就喜欢阿中这副天真可爱的样子,然后说:“可我觉得,楚玥心里还有谢长歌。”
见唐中不信,古尔真忙解释道:“阿中你注意过没有,从见面到现在,楚玥从来没有主动提起过谢长歌,就算说到他,也只是唤他太子殿下,从未提直接喊过谢长歌的名字。”
“这又怎样?”唐中完全搞不懂古尔真的脑回路。
“说明楚玥在下意识地躲避着谢长歌啊。因为他心里放不下,所以才不敢提及。”古尔真非常笃定地说道。
唐中白了他一眼,一副“你看我信吗”的样子。
“打个赌如何,若他俩重新在一起了,你就和我在草原上幕天席地来一炮如何?”
唐中:????
“古尔真,你他妈的是不是欠揍了?”
只见军营里,匈奴王被王妃追着跑了大半个下午。后来提起这件事,匈奴勇士们无不竖起大拇指,夸赞古尔真体力充沛,不愧是他们的王。
……………………
银蟾初上,月明星稀。
寒蝉凄切的鸣叫声回荡在夜空,草地上也时不时地有蟾蜍与蝈蝈的吵闹声。除此以外,空气中也就仅剩了轻不可闻的呼吸声。
楚玥与谢长歌带了八人,都趴在辽军营地后面不远处的凹地中,一切已经准备妥当,只等着古尔真一行率先偷袭了。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辽军开始异动,大批人马列队离开了营地。
“按照原计划,你们四个潜入营地,去烧那几个偏僻的粮仓,切记小心,不要被辽人发现,速去速回。”谢长歌事无巨细地又将任务交代了一遍,此番他带来的八人皆是精锐,若非万不得已,他实在不想折损一人。
四人得令率先溜了过去,谢长歌和楚玥同余下的四人开始准备火箭。
楚玥看着谢长歌志在必得打算亲自动手的样子,突然开始怀疑唐中白天时说的话没错,谢长歌是真的疯了。
毕竟……谢长歌的骑射水平有几斤几两,楚玥心里还是有数的。
但让楚玥意想不到的是,谢长歌手中火凤离弦,直冲冲地飞向了辽人的粮仓。
士别三日,便要刮目相待,更何况十年?
他与往日相比,当真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楚玥也快速瞄准自己的目标,在辽人发现不妥前,将箭射了出去。
“走。”谢长歌朝身边的人招手,一行人匍匐后退,快速离开了陷入混乱的辽军营地。
六人沿着小路踩着轻功回去,眼看着快要回到营地,前方的道路却被一队人马死死拦住。
“离国偷袭,却不见一贯身先士卒的太子殿下,本王觉得蹊跷,故而带人绕到后方来探查一番,不料……竟真被本王捉到了大鱼。”挡路的是辽国的皇长子耶律玄壬。
耶律玄壬生了双狐狸眼,眼角虽也是上挑着的,看起来却相当不怀好意。
当然,敌军的将领拦路,又怎可能怀有什么好意?
耶律玄壬骑在马上,两片薄唇微微开了一道小口,只右边嘴角上扬,发出一声得意的笑,然后朝身后的人马道:“抓住离国太子,要活口。”
敌多我少,且敌人有马,谢长歌一行人占尽了劣势。
楚玥迅速扫视了一遍附近的地形,不远处忽见平静的水面泛起了一丝涟漪,忽然就稳住了心态。他分了一队儿郎潜入水中支援,为防意外又特地派了几人同他人分散开来。想来此处也有一人,这水面的涟漪,很有可能就是证明。
他现在只需尽可能地拖延住时间,等待援助的人马到达方可。
好在楚玥一行人都带了防身的武器,见辽军人马围来,几人纷纷轻功跃起,同辽人厮打起来。
辽人一波又一波的围攻,即便我方全是高手,也渐渐抵挡不住了攻势,几番下来,六人都带了些许的伤。
最焦灼之际,楚玥忽听弓箭离弦之声,只见箭头从辽军里射出,径直指向谢长歌。而此时的谢长歌正与耶律玄壬交锋,完全顾不得身后冷箭。
楚玥来不及考虑,从战斗中脱身,凌波而至,挡在了谢长歌身后,然后伸手抓住了箭尾。
箭及时停了下来,所有人都被楚玥徒手拦箭的本事惊到,一时间四下皆静。
只听“当啷”一声,覆在楚玥面上的银质面具掉落在了地上。
………………
金陵,皇城。
楚琛坐在金丝楠木精雕细琢出的椅子上,单手把玩着两颗品相、大小俱是极品的掌珠。
“如何?”楚琛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身边的探子半跪在地上,道:“安阳王已经到了蓟城。”
楚琛大笑:“甚好,他在朝堂上的势力日渐增大,也是时候动一动他的人了。否则,百姓只知安阳王,不知天子坐明堂,到时候该如何是好啊?”
第28章 第 28 章
楚玥虽用手捉住了射向谢长歌的箭,但那箭头却在擦过他鬓角的时候,正正好好切断了固定面具的绳子。
银质面具当啷落地。
谢长歌闻声转头,看到安阳王背对着他,手里还攥着一支箭。鲜血顺着安阳王的手腕滴到土地上,而他常戴着的那块面具,则正正好好落在了谢长歌的脚边。
远处火把浮动,支援的人马到了。
耶律玄壬身边的手下朝他低语了两句,他自知不敌,便立刻收兵逃走,临走时还不忘放了一句狠话:“今日算太子走运,下次再见,本王必定将您请去我大辽做客。儿郎们,我们走。”
谢长歌无心去理会耶律玄壬,鬼使神差地捡起面具,说:“今日多谢阁下舍身相救。阁下受了伤,回去后要好好包扎一下。”
楚玥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魂未定,嘴唇有些泛白,在谢长歌帮他捡起面具的那一刻,他便知今晚怕是躲不过去了。他随手将手中浸润了鲜血的箭杆往草地里一扔,飞速在想着有没有躲上一劫的方法。
然而,带着援军赶来的不是古尔真,而是时轩。
时轩手中的火把噼里啪啦地燃烧着,而揉了揉自己的双目,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前方不到两米处的人。
今夜中元……可,随风而来的游魂也是会流血的吗?
“罢了。”楚玥长舒了一口气,转身说道,“甚是无趣。”
犯愣的人由时轩变成了谢长歌。
一双凤眼,两片薄唇,一颗小痣。十年间,心上眉间,俱是这副面孔。
楚玥也有预想过谢长歌知了自己的身份后会有何种反应,猜他可能是欣喜若狂,也可能是怒而质问,亦或者早已将他放下,松了一口气般地同他说一句“挺好的,原来你没死”。
但谢长歌都没有。
他露出了万分温柔的笑,走到他楚玥的面前,将楚玥紧紧地拥入了怀中。
紧到楚玥几乎无法呼吸。
接着,楚玥听到谢长歌在自己耳边柔声道:“今日中元,子钰肯来见我,我真的是很高兴。这次不要走得太早,多陪我一会儿,好吗?”
这声音带了几分委屈,几分娇气,但更多的却是无边的柔情。像一块沼泽地,让听到的人悄无声息地深陷其中。
“你在奈何桥边再多等我几年,等渊儿成年,我一定去找你。来世,让我好好弥补你好吗?”
楚玥却只觉得可笑,当年相伴时,不见谢长歌这般痴情,如今……这又是在演给谁看?
可他也笑不出来。
我已走了出来,你又何必……念念不忘?
楚玥挣开了谢长歌的怀抱,有些刻薄地说道:“你又是何必?你这般执着,究竟是真的旧情难忘,还是在自我感动呢?”
谢长歌不敢相信地看着楚玥:“你还是在怨我,对吗?十年来,我身边再没有过一个人,我好好教导临渊,好好的处理国政,我无时无刻都在念着你,可你怎么……怎么还是不肯原谅我……”
说着,谢长歌蹲下身子,放声哭了起来。
“殿下。”时轩慌忙下马,前去扶谢长歌。
谢长歌一把甩开了时轩,带着哭腔嚷道:“怎么了……在我梦里你都不让我好好哭一场吗?”
“殿下,这,这……”时轩斟酌了片刻,还是选择把真相告诉谢长歌,“这不是梦啊。您快站起来吧,有点丢人。”
谢长歌一脸疑惑,转头看向周围。围观群众们不约而同地吹起口哨,仰头看起了月亮。
谢长歌:……
接着他眼前一黑,干脆晕了过去。
……………………
离国主帐,唐中给谢长歌诊完脉,开了一副安神的方子。
时轩忙派人去煎药,有些事情,不该他问的,比如太子妃为什么还活着,他一点儿也没问。
“干爹,爹爹他没事吧?好端端的怎么会晕呢?”临渊站在榻前,焦急地问道。
“惊吓过度。”说着,唐中一边为楚玥处理着身上的伤口,一边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临渊,你先出去,过会儿殿下醒了,我再喊你好不好?”看着临渊离去,楚玥才开口问道,“他这些年……过得如何?”
“手给我。”唐中扯出绢布,开始给楚玥包扎手上的伤口,“我原以为你不想知道。”
“我是不想知道,可他都直接当着我的面晕了过去,我总得问问不是?”说到这儿,楚玥不自觉地瞥了一眼榻上的谢长歌,看见他眉头无意识地拧在一处,皱出了深深的纹路。
唐中尽可能客观地给楚玥讲了讲谢长歌十年间的生活,末了,加上了一句:“他其实也不容易。”
楚玥嘲道:“我过得也不容易。活着本来就不易,同我在不在,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唐中看了一眼昏迷着的谢长歌,又看了一眼楚玥,缓缓开口:“子钰,如果你心里还有他,其实或许可以重新和他在一起。”
楚玥摇头,说:“怕只怕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我已经三十岁了,还有几个十年能拿来折腾的?”
二人无话,只一缕安神香在帐内缓缓飘动。
楚玥掀开帘子,走出军帐,看见临渊正站在外面干等着,便问:“临渊,怎么在这站着。”
“叔父,爹爹是因为你才昏倒的对不对?”
看着临渊的眼睛,楚玥不想骗他,轻轻地点了头。
临渊又问:“其实,你根本不是我的叔父对不对?”
楚玥瞳孔猛地一缩,然后有些自暴自弃地开口道:“……对。你怎么知道的?”
“爹爹总说,父亲的眼角下有一颗泪痣,而且我长得和父亲很像。就算你和父亲是兄弟,可总不能也长了这么一颗泪痣。”临渊满眼的泪水硬忍着没流出来。
临渊的话语让楚玥感受到鼻子一酸,他转头看向一旁,拼命得眨眼,将泪水忍了回去,才说:“临渊,是父亲对不起你。”
听到这句话,临渊直接哭了出来。他哭泣的声音像幼犬一般,声音不大,但一听就让人觉得怜惜。
看着临渊哭,楚玥躬下身来,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重复着道歉的话语。
“你为什么从来不来看我,你是不是根本不喜欢我?就算爹爹,爹爹他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可你凭什么不来看我。临风他们都有爹和娘,凭什么就我一个人,就我一个人只有爹爹。”
临渊的质疑声像一把锐利的刀子,每一句话都狠狠地扎在了楚玥的心上。
是啊,他凭什么不去看临渊?只要他想,他大可以换个身份乔装打扮去长安看他。甚至可以去找唐中,拜托他把自己带到临渊身边同他相认。可……整整十年,他从来没有动过这样的心思。
为何?
其实古尔真说得没错,楚玥心里清楚,他就是害怕见到谢长歌。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有的人,很长时间不见,久而久之他就变成了生命中的一个符号。楚玥不会忘了谢长歌,可他却也不再鲜活。
但楚玥心里也清楚,自己一旦同他再次见面,有些东西,他便再也控住不在。比如……对他的爱,对他的恨。
事实也证明,当楚玥在战场上看见谢长歌的时候,尘封多年的感情全都一股脑的涌了出来。
“临渊,父亲抱抱你……好吗?”楚玥蹲下身去,朝着临渊伸出了手。
血缘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临渊不单单同楚玥长得相似,甚至性格都有几分的相似。他们表面上看起来都是没有什么棱角的人,可骨子里却带着一股倔强。
临渊推开楚玥的手,说:“我不要。“然后捂着脸,一边抽泣一边远了。
看着儿子远去的身影,楚玥狠狠地砸了下土地,手上缠着的白色绢布染上了一抹土色。
……………………
谢长歌醒时已经是次日清晨。
他在安神香中悠然转醒,目光还有些涣散,下意识地唤了一声“子钰”。
待他神色清明,看见的却是趴在他身边的临渊。
临渊闭着眼,已经睡着了。
“渊儿,醒醒,上来睡,不要着凉了。”谢长歌轻轻地推了推临渊的肩膀,临渊这才揉眼醒来。
临渊看着谢长歌醒了,撇撇嘴又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看到儿子要哭,谢长歌忙说:“谁敢惹我们渊儿不高兴,爹爹帮你去揍他。”
临渊皱着眉,撅着嘴巴,满脸的委屈:“是父亲。父亲他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对我。”
谢长歌的脑子“轰”得一声。
自己难道还是在梦里?不然怎么……
谢长歌趁临渊不注意,偷偷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啧,有点疼。
那么……自己真的不是在做梦?
“渊儿,安阳王他真的是子钰?”谢长歌再三确认。
临渊点头:“他亲口承认的。”
那天清晨,北离的士兵们晨练结束,看到自家太子头发未束,衣衫不整,赤着一双脚,朝昭国的营地狂奔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谢长歌:儿子,谁欺负你,我帮你揍他。/临渊:是父亲!/谢长歌(秒怂):儿子,这个我真帮不了你。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杜甫《赠卫八处士》
第29章 第 29 章
谢长歌满面通红,喘着粗气,跑到楚玥帐内时,楚玥刚刚从演武场回来,他的鬓角还挂着汗珠,他正拿着一块绢布,在细细地擦拭着额上的汗。
看到谢长歌衣冠不整地跑进帐来,楚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了他一眼:“太子殿下怎么也不穿双鞋子?”
谢长歌哪里还顾得上同他客套,开口便直奔主题:“子钰,你还活着?”
“不,楚玥已经死了,死在太子殿下您的面前,殿下您忘了?”楚玥顺手将绢布叠好,放在了他身前的矮榻上,“我是安阳王。”
楚玥的声音冷冷的,像腊月时枝头凝了冰霜的寒梅。
谢长歌近乎贪恋地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但却不知该如何回他的这句话。
楚玥也并没有留给谢长歌说话的机会,兀自说着:“我让师兄帮我配了药,舍了你和临渊,假死回了昭国。我过得很好,功成名就,大权在握。”
“可我过得不好,一点儿也不好。”
谢长歌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楚玥截住了话头:“我知道。不好便对了,我就是要看你不好。殿下,昨夜大胜而归,想来今天您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吧,不如先行回去。”
谢长歌猛地走向楚玥,紧握住他未缠绢布的那只手,说:“子钰……你以前都是唤我故之的。”
“从前年少,无端误入情障,后来种种,也属活该。”楚玥垂眸,睫毛遮住了眼下的泪痣,“三纲五常,我从来学不会,也从来不想学。若是殿下无事,还是请回吧。”说着,想要抽出被谢长歌紧紧握住的那只手。
谢长歌哪里肯让他把手抽离,死死握着不愿放手:“子钰,我已悔过……从前的事,我也不奢求你的谅解,只望从头来过。”
楚玥自幼习武,力气素来是比谢长歌大的,但手被人握在手心,想要挣脱却实属不易。
谢长歌来时匆忙,仍赤着脚站在地上。两人一番较量,难免脚底出了汗来,楚玥那边用力,谢长歌脚底一滑,竟直接将楚玥扑倒在地。
谢长歌的头紧贴在楚玥的胸膛,楚玥则被死死压在了谢长歌的身下。而两人的手,仍紧紧地握在一处。
谢长歌的耳朵靠近楚玥的胸腔,对方犹如春雷一般的心跳,也直直地送进了谢长歌的耳中。
两人不约而同地红了脸,谢长歌慌乱地想要坐起,但他昨晚同耶律玄壬的打斗了一场,手部肌肉拉伤,于是,在起身过程中一个吃痛,谢长歌又重重地跌了回去。
经过这一折腾,谢长歌明显地感受到了楚玥的某个部位起了反应,半硬不软地顶在他的腹部,连带着他的也跟着发生了变化。
气氛一时间变得尴尬到了极点,楚玥涨红了一张俊脸,沉声说了两个字:“起来。”
谢长歌慌忙站起,接着又听到了两个字:“出去。”
谢长歌不敢真的把楚玥惹毛了,于是拍了拍身上的土,往帐外走去。
转身的瞬间,有一双鞋被扔到了他的面前,接着他又听到了楚玥的声音。
“我的木屐,赏你穿了。”
谢长歌受宠若惊地拿起鞋子,回头看向楚玥,楚玥扭过头去故意不看他,但谢长歌注意到,楚玥的耳尖仍泛着粉红。
送走了谢长歌,过了小半天,楚玥又迎来了谢临渊。
许是谢长歌同儿子说了些什么,临渊也不同楚玥怄气了,在楚玥身旁转悠了一中午。他话也不多,也不让楚玥陪他玩耍,只坐在楚玥的身侧,看楚玥读书。
几炷香过后,楚玥实在忍受不了儿子带着打探味道的视线,将兵书一合,笑着问道:“临渊,你是爹爹让你来的?”
偷偷盯着父亲的临渊一个激灵,把目光移到楚玥身后的戟架上,然后说:“不是,我自己想来的。”
“那临渊来做什么的呀?”对着临渊,楚玥总是小心翼翼地,仿佛在他面前的是珍惜的瓷器,稍有不慎就会被碰碎一般。
“父亲的意思是,无事我便不能来?”临渊反问。
楚玥赶忙解释:“怎会,临渊愿意过来,我自然是高兴的。只是……”
“只是父亲不知道该如何同我相处。”临渊这话说得相当笃定,直接拆穿了楚玥心中的那一点点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小忐忑。
虽然王府里也有两个和临渊差不多大的小崽子,可楚麟活泼好动,楚麒虽性格沉稳些,但终究还是小孩子心性,两个人说起话来叽叽喳喳,无时无刻不在提出新奇的想法。
临渊看起来和他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他聪慧好静,既不喜欢缠着大人问东问西,也不喜欢与同龄人打闹,整个就一别人家的孩子。
楚玥从来没有同像临渊这般的孩子相处过,他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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