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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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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想让你放心。”谢长歌解释道,“我会用行动告诉你,我口中的一生一世绝对不是说说罢了的。”
两人推杯换盏,说个不停,好像要把十年里欠下的话全都说个一遍。
“子钰,你酒量如何?”谢长歌看着楚玥在自己面前喝了一杯又一杯,有点担心他喝多了头晕。
楚玥笑笑:“行伍间,饮酒总是免不了的。我酒量算不上最好,但就今晚喝的这点儿总归是喝不醉的。”
谢长歌忽地忆起,当年会丰楼里,他与唐中皆喝得酩酊大醉,而楚玥也只是红了脸颊罢了。
月上中天,将士们渐渐回了军帐。中途临渊完全无视了在一旁嘤嘤嘤的干娘,跑来跟谢长歌说了一声,自己今晚要同干爹一起睡,然后就跟着唐中回了匈奴那边。
时辰不早,楚玥起身想要回营,但步伐已经有些虚浮,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今夜有些过于高兴,一时没兜住,还是喝得有些多了。
谢长歌眼疾手快,将他扶住,带着几分试探地说道:“子钰,不如今晚……在我这儿睡吧。”
楚玥看了他一眼,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却见谢长歌满脸期待,像一只在摇尾巴的狗。
算了,反正都是老夫老妻了,还怕个啥。
“有劳。”楚玥颔首。
见楚玥答应,谢长歌高兴地要命,可惜身上带伤,不然他可能会绕着军帐开始跑圈。
帐内,幽黄的烛火映在楚玥的脸上。
谢长歌用手轻揉地摸着楚玥的脸,声音都带了颤:“我真的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还能看见你在烛火下的样子。这么多年了,你竟和初次见面时没有丝毫变化。”
楚玥伸手覆上谢长歌摸着他的脸的那只手,语气中带了几分羞涩:“我也老了,你看,我眼角也有了褶子。”
谢长歌舔了舔楚玥的眼角,摇头说:“这哪里是褶子,这是勾魂的钩子。”
“子钰,可以吗?”谢长歌问。
他每次都问,楚玥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在征求自己的意见还是只是礼节性地问一下罢了,因为,谢长歌每次这样问,楚玥都会点头。
但这次他迟疑了一下:“故之,你身上的伤?”
“那子钰得多体贴一下我了。”谢长歌顺着他的眼角吻到了他的脸颊,最终停在了唇上,“过会儿,你卖力一些。”
楚玥旋即明白了谢长歌话里的意思,斥道:“下流。”
“同自己的妻,赴巫山,享云雨,哪里下流?”
“说的也是。”
风不定,人初静,明日落红应满径。
……………………
次日楚玥醒得很早,谢长歌睁眼时,他已经穿好了衣裳。
“子钰,不多睡会儿?”谢长歌揉了揉眼,问。
楚玥整了整护腕,说:“明日该班师回朝了,今日还有些事情要交代。”
谢长歌“蹭”地一下坐起,睡意全无,惊恐道:“子钰,你不跟我回大离?”
楚玥摇头:“我现在在大昭的身份,又岂是能说走就走的……哎,故之你别哭,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总得给我时间让我回去跟皇兄说说,再把手底下的带的兵都交接出去吧。”
谢长歌这才止了眼泪,乖巧地点了点头。
楚玥以为他同意了,却未想谢长歌下一秒说道:“那我跟你一起回昭国。”
作者有话要说:
提前祝大家除夕快乐,愿大家过年期间,晚辈不调皮,长辈不啰嗦。
大将军出战,白日暗榆关。三面黄金甲,单于破胆还。——王昌龄《从军行二首·其一 》
风不定,人初静,明日落红应满径。——张先《天仙子》
第32章 春节番外
这是楚玥和临渊一起过的第一个年。
楚玥和谢长歌几乎是踩着年节回到的长安,进城那天已经是除夕当天了。
刚到长安,谢长歌就换了朝服带着楚玥进宫面圣去了。
老皇帝默许自家儿子跑去南昭拐回楚玥,其实心里的算盘打得也是叮当响。
嗯,近几年南昭对大离最大的威胁可就是这位安阳王了。听说安阳王还是跟南昭皇帝撕破了脸之后才回来的,即便他不能为我所用,至少心也不会再偏向南昭那边了。
老皇帝年龄大了,见过了太多事情,到了这般年龄,最想要的,也不过就是家庭和睦儿孙绕膝了。他坐在金殿里,把楚玥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越看越觉得自家不成器的儿子挑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子钰是吧,来来来,快赐座,赐座。”老皇帝朝宫人们招招手。
宫人赶紧搬来了坐榻。
老皇帝看了看坐榻,又看了看楚玥的肚子,说:“换换换,快换成椅子来。”
奔波了一路,楚玥也确实累了,便没有推辞,忙开口谢了恩。
谢长歌沾了老婆和闺女的光,也坐上了椅子,不用站着跟老爹说话。
老皇帝也没为难自家儿子,随意问了问他在金陵的经历和见闻,又让他年后写个折子,把他在南昭见到的可以为大离所用的法度等一一记录好。
之后,老皇帝开口:“今年过年,长歌你打算怎么过?”
“回父皇,儿臣奔波了一路,况且子钰还有着身子,宫里规矩大,实在是勉强。不如今年儿臣就在东宫和子钰、渊儿一起包些饺子,对付吃了就是。父皇宫里有各宫娘娘,儿臣就不过来添乱了。”太子句句肺腑,绝无半点想要一家人单独吃团圆饭的私心。
老皇帝早就知道自家儿子的那点儿出息,虽有些不悦,但也就由着他了。
谢长歌走前,老皇帝嘱咐道:“除夕便由着你了,但初一必须得进宫请安,朕也有些日子没见到小临渊了,想他想得紧。”
谢长歌知道老爹的脾气,跟着撒娇道:“父皇也许久未见儿臣了,怎么就只想着渊儿。有了渊儿便把儿臣抛到脑后了吗?”
老皇帝很吃谢长歌这套,哈哈大笑,指着谢长歌朝楚玥说:“子钰,你看看他,连自己儿子的醋都吃。”
“之前在蓟城,临渊也常跟我说想念皇爷爷了,可见临渊和殿下一样打心底里敬爱陛下,殿下这是趁着临渊不在,同他争宠呢。”楚玥久经官场,在生性多疑的楚琛身边立了这么久,自然有他的本事。
老皇帝果然心情大好,方才心头那点小小的不愉快就这般烟消云散了。
东宫里,楚麒和楚麟两个闲不住的小家伙在省心殿的院子里跑来跑去,谢临渊拿着本诗经,站在廊下有点无奈地看着他们。
楚玥路上收的徒弟林思年龄尚小,性子也有些腼腆,刚到新的环境尚且有些胆怯,只站在谢临渊的后面,悄悄地打量着省心殿里的一切。
青松看着满院的孩子,感受到了时间的流逝,上次站在东宫的院子里时,临渊还在殿下的肚子里,现在他却像个大人一样,捧着书站在这里看着楚麒和楚麟玩闹。
岁月不饶人。
楚麒和楚麟现在也不敢随意去扑楚玥了,看见楚玥和谢长歌回来,便一股脑地扑到了谢长歌的身上,左腿一个,右腿一个,但两双眼睛全都直勾勾地看着楚玥,脆生生地喊道:“父王!”
“我呢?”谢长歌看着自己一左一右两个腿部挂件抗议道。
“母妃!”谢长歌得到了两张连嘴角咧开角度都一模一样的笑脸。
林思也怯怯地唤了一声“师父”和“师娘”。
临渊把书往正堂的桌子上一扔,也小跑过去,露着小酒窝,一口一个爹爹父亲,声音要多甜有多甜。
谢长歌指了指楚玥微微隆起的小腹,说:“这还有妹妹。”
临渊又蹲下身子,像模像样地对着楚玥的肚子打了个招呼。
“临渊又长高了?”楚玥把临渊揽在怀里,用手量了量,“再过几年就比我高了。”
讲道理楚玥不算矮,但不知是因为水土还是别的原因,北离的百姓天生要比昭国人高大几分,楚玥到了离国算是中等个头,可跟谢家人比起来还是有些矮了。
“反正父亲在我心里也是最高的。”临渊笑着说。
从临渊出生到现在,谢长歌还没离开过他这么长时间,父子两个都想死了对方。谢长歌把两个腿部挂件骗去缠着青松,然后拦腰将临渊抱了起来:“好小子,又重了。”
临渊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然后道:“爹爹和父亲真是的,刚一回来,一个说儿臣高了,一个说儿臣胖了。儿臣可一点儿也不想长高长胖,儿臣只想一直当个孩子,跟在爹爹和父亲身边一辈子。”
谢长歌觉得这说话的方式着实有些似曾相识,想起方才在宫中楚玥朝着老爹说的那些话,旋即觉得有意思极了,转头对楚玥说:“我说得没错吧,渊儿虽然从小没在你身边长大,但性子和你像极了。连溜须拍马的水平,都得你真传。”
楚玥掩嘴轻笑不答,临渊晃着小腿,有恃无恐地说:“儿臣所言句句真心,哪里溜须拍马了。倒是爹爹,大过年的把我和父亲都得罪了,怕是不想好了。”
谢长歌放下了临渊,吐了一口老血,反省了一会儿自己的家庭地位。然后又想起今晚包饺子的打算,赶忙吩咐时轩:“去准备些馅料和面皮,晚上孤同子钰一起包饺子吃。”
晚上的时候,时轩不仅仅准备了饺子馅料,还安排人准备了烟花和炮仗。
谢长歌这些年亲自照顾临渊,也学会了下厨,包饺子这种事情还是信手拈来的。
楚玥从小长在山里,山里的事事都需要自己亲自料理,也曾经和师父师兄一起包过饺子。
不过……
“青松,你怎么擀了个方形的面皮出来?子钰,你这饺子的形状?”
南北差异还是有的。
临渊往年也和谢长歌一起包过饺子,此时带着林思,一步步地教他,林思学得也认真,不一会儿就像模像样了。
至于楚麒和楚麟,不添乱就好了,不要指望两个人能帮什么忙。两人每人朝青松讨了两个面团,在一旁捏起了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
“父王!看我捏的鸭子。”楚麟举着一个诡异的东西向楚玥炫耀。
楚麒也不甘示弱,举起了一个长条的东西:“父王,我的胡萝卜。”
楚玥:不错,都不错。
人多手快,又加上时轩叫来了几个当值的宫人,饺子很快就包的差不多了,青松又带着宫人们去后厨下饺子。
楚麟是个一点也闲不住的性子,手里没了东西来玩,就把主意打到了烟花上,自告奋勇地要去放烟花。
谢长歌眼疾手快地拦下了楚麟:“别闹,烟花太危险了,让时轩去放。”
时轩根本没有给楚麟抗议的机会,直接到院子里点了烟花。
彩色的烟花在夜空中炸开,恍若东风忽至,吹开了满院月季。不过眨眼,烟花败落,又如西风吹来。
众人抬头看向天空,唯一楚玥猛地俯下身去,手掌轻轻地摸在了小腹上。
谢长歌看到了楚玥的动作,连忙担心地搂过他,问:“怎么?可是有什么不妥。”
楚玥摇头,朝他笑起:“孩儿会动了,临渊三个多月便会动了,它偏偏要等到将近四个月,可见是个懒孩子。”
“懒姑娘不是挺好。”谢长歌覆上楚玥的手背,同他一起感受腹中孩儿微小的动作。
“怎么你偏偏觉得是个姑娘?”谢长歌自从知道楚玥有孕开始,就一直闺女闺女的喊个不停,直到今日楚玥才问他。
谢长歌吻了吻楚玥的耳侧,说:“我想要闺女,若是同临渊一样长得像你,一定会是百年难见的美人儿。”
“莫要胡说。”楚玥斥道。
院子里孩子叽叽喳喳嬉闹个不停。
廊下两个有情人耳鬓厮磨,说着悄悄话。
又是一年过去了。
这是他们相爱的第十二个年头。
未来,还有很多个除夕夜,要等着他们一起携手走过。
作者有话要说:
修bug:计算了一下行军时间,从南京到北京,按照正常行军速度应该是半个多月到,所以第二十四章里第一句“七月,金陵”改为“六月,金陵”
第33章 第 32 章
秦淮横贯帝王州,万瓦鳞鳞枕碧流。
街边酒馆倒酒的吴姬斜倚着琐窗朱户,一双含着淡淡愁绪的眸子望向街道,街道上恰巧路过了一个披着蓑衣刚刚从乌篷船上打鱼归来的渔夫,他拎着一网鲜活的鲤鱼,走进了不远处的长干巷,巷内依稀可听得竹马与青梅的欢声笑语。
吴侬软语浸着粉墙黛瓦,这是生长在北国的谢长歌从未见过的景象。
事情还得从二十天前说起。
楚玥要回国复命,职责所在,谢长歌也没有阻止的理由。
于是,太子殿下一咬牙,道:“我陪你一道回去。”然后立刻通知了时轩。
时轩没想到自己陪着太子亲征,最后居然把太子赔了进去,吓得跪了下来:“殿下不可。”
谢长歌赶紧把地上的时轩拉了起来,问:“有何不可?”
“殿下身为储君,不能远离朝政太久,此番亲征已是冒了极大的风险,更何况您想亲临邻国皇都。”若是被南昭皇帝强行留了下来,作为人质要挟大离该如何是好?后面这句话当着楚玥的面,时轩不敢开口直说。
谢长歌听懂了时轩话里的意思,一手搭在楚玥的肩上,满不在乎地说道:“大离太子当然是带着皇孙回宫去了,我是安阳王闯荡江湖时认识的旧友,安阳王此番回朝,半路上遇到了同样打算去金陵的我,便请我到府上做客,岂有不妥?”
时轩一脸你在逗傻子的表情看着谢长歌,把谢长歌看得有些心虚。
楚玥看不太下去,便开口为谢长歌解围:“如若殿下执意要去,时大人大可不必担心。楚某此去一是回去复命,二是去向皇兄请辞,职务交接,大抵也花费不了多少时日,期间定会竭力护着太子周全。年前,定将让太子毫发无伤地回到长安。”
时轩清楚楚玥如今在昭国的地位,他手握兵权,又颇得民心,既然他说了会保护太子周全,纵然是昭国皇帝,怕也是不能轻易动谢长歌分毫。
谢长歌费了一番口舌,最终得以站在了秦淮水边。
刚进中华门,楚玥就带了一队亲兵,朝谢长歌交代:“我要进宫朝皇兄复命,我派一名手下带你回府。”
然后,墨色披风随风扬起,楚玥带着护卫快马朝着皇城方向奔去。
谢长歌送别了爱人,骑着马,跟着侍从,路过朱雀桥,横跨秦淮水,再沿着列满梧桐的大道走上几里,最终停在了安阳王府的大门外。
安阳王府御笔亲题的牌匾在阳光下闪着莹莹金光,朱红的门外左右各摆了一只威武石狮。侍从下马,叩门,恭恭敬敬,一声废话都没有多说。
何其尊贵,何其威严。
站在高大的府门外,谢长歌方才彻底顿悟,他的子钰并非笼中供人赏玩的金丝雀,而是驰骋沙场的将军,整个国家所倚重的栋梁。
谢长歌跟着来迎的府兵,踏过高高的门槛,走过布满奇石草木的宅院,进入正堂。
“公子稍后,管家马上就到。”府兵行礼,而后恭恭敬敬地退下。
如花朵般的丫鬟拎着一壶茶,素白的腕子微微下压,为谢长歌倒了一杯雨花茶。
谢长歌尚未将茶盏递到唇边,便听到脆生生的童声响起:“青松哥哥,来客人了吗?”
接着长高了数尺的青松跨过门槛,身边一左一右跟了两个孩子,皆是七八岁的年龄,眉眼间都像极了楚玥。
茶盏顺手滑落,谢长歌呆在了椅子上。
楚玥回到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谢长歌与家中的三人围坐在正堂的桌边,大眼对小眼的景象。
楚麒和楚麟见着楚玥,皆小跑着围了上去,一起唤了声“父王”。
谢长歌“噌”地拍桌而起,心头的疑惑喷涌而出,质问道:“子钰,这就是你没有回去看过临渊的原因吗?因为在这里又有了家庭,所以临渊对你来说一点也不重要了吗?”
被谢长歌这么一问,楚玥顿时觉得委屈极了,他刚和楚琛斗智斗勇了一番,心里正憋着火气,索性一起发了出来:“没错。我说过我在昭国过得很好,你偏不信。”然后转身朝内宅走去。
心里压着火气,故而连带着看什么都不怎么顺眼,楚玥走进书房,关门时狠狠地砸了一下门。
墨竹得了楚玥回来的消息,已经在书房里候着了。看见楚玥脸色铁青,他忙上前单膝跪地,道了一声“主子”。
楚玥这才缓了脸色,指了指书房的矮榻:“坐吧。”
两人对坐在矮榻边,楚玥拿手指随意敲了敲矮榻的沿子,开口问道:“我走的这几个月,他做什么了没有?”
墨竹一如既往,一点废话也没有,直接开门见山:“莫子晋、潘志和王谦都被找他借口替换掉了,就连您举荐为官的容正阳,前日也被外调了。”
楚玥冷笑:“很好,他这次可真是下了决心了,短短两月,斩我左膀断我右臂。他就如此忌惮我吗?若是四哥还在,他也要这么对四哥吗?”
墨竹不答,楚玥继续说:“我助他登基,帮他平定四海,结果他才享了几天太平,就猜忌我至此。墨竹,我实在是心寒啊。”
“殿下的意思是?”墨竹问道。
楚玥:“我能帮他的,都帮了,也算得上仁至义尽。再呆下去,我恐怕过上几年,这安阳王府就该搬往天牢了。我打算现在开始找到可以继任的人交接出去,之后递个折子去朝他请辞,就算作我对大昭最后的情义吧。”
墨竹心觉不妥,皱眉问道:“他会放您走?”
“多半不会。但他拦不住我。”说到这里,楚玥也不由感到悲哀,他与楚琛明明是一母同胞,现在看起来却像仇人一般。
交代完了墨竹,楚玥心里的闷气也消了大半,方才想起自己好像把邪火发在了谢长歌身上,其实谢长歌看见麒儿和麟儿心中有所疑问也属正常,毕竟十年都过去了,有谁能保证十年里他楚玥就没有喜欢过别人呢?想到这里,楚玥更觉得内疚,打算去跟谢长歌解释一下。
谁料他推开书房的门,就看到了站在廊下的谢长歌。
谢长歌直接走到楚玥的眼前,把把他搂进了自己怀里:“子钰,我错了,你别生气。”
楚玥彻底消了火气,问:“你错在哪儿?”
谢长歌支支吾吾道:“就是,那啥,我们分开了十年……你,你后来又成过亲,有了孩子,也实属情理之中……我不该怪你。归根结底,还是我没有好好珍惜你。反正,你最后是我的人,我不会在意你这些年里……嗯……有没有过其他人。”
楚玥噗嗤笑出声来,有些玩味地问道:“真的不在意?”
谢长歌又支吾了半天,才吐出了两个字:“有点。”之后怕楚玥生气,又急着补充道:“真的只是一点点,男人的占有欲有多强,你也是知道的。这是天性,我没办法。”然后搂着楚玥的手又紧了几分。
“你这么乖,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了。”楚玥伸出舌尖,故意地舔了一下谢长歌的耳垂,“麒儿和麟儿,是我四哥的孩子。但我也是着实当成亲生骨肉来养的,懂吗?”
谢长歌的身体僵了僵,然后问了楚玥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的卧房在哪里?”
楚玥被他的脑回路惊到,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下意识地答道:“就在书房旁边。怎么?”
“自己点的火,要自己负责灭。”谢长歌道,“子钰,可以吗?”
话音刚落,不等楚玥回答,谢长歌直接用拔萝卜的姿势把楚玥扛到了肩头,大步走向了卧房。
室外秋色宜人,屋里春光满堂。
……………………
之后的一段时间,楚玥就忙了起来。当年新朝初立,楚琛疑心重,半个朝廷的重担都在他的肩上。虽然近几年他有心放权,但他提拔上来的人都被楚琛打压了个干净,他实在不知该用何人,故而有些焦头烂额。
谢长歌多少在青松那里知道了楚玥在昭国过得并不太容易,也不去烦他,成天在内宅里陪着楚麒和楚麟闹腾。
某天楚玥难得早归宅了几个时辰,楚麒和楚麟都还在院子里跟着谢长歌习武,便前去同两个孩子说了些话。
“父王这几天忙,你们两个有没有好好听话?先生新教的书可都会背了?”楚玥俨然一副严父的架势。
楚麒恭恭敬敬地答道:“母妃一直看着我们,我和弟弟都不敢偷懒。”
楚玥满头问号:“母妃?”
谢长歌朝他比了一个剪刀手,得意地说道:“正是在下。”
两个孩子也很给谢长歌面子,一口一个母妃叫得相当亲密。
楚玥扶额,问道:“明日休沐,我带你们和母妃一起去街上玩玩怎样?”
作者有话要说:
秦淮横贯帝王州,万瓦鳞鳞枕碧流。——罗必元《秦淮》
第34章 第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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