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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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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厢唐中也回过神来,质问古尔真:“他们在说什么?谢公子他背着子钰做了什么?”

  要是被阿中知道了我瞒着他这么大的事情,我今晚肯定就别想上床睡觉了,早知道我昨天回到家就该跟阿中商量的,昨天说了就是夫夫同心,现在招了就是畏惧强权包庇犯人了,打死也不能说。古尔真的思绪飞速的绕着宇宙转了一圈,才又回到长安街头的早点摊,然后面不改色地说:“我也不知道啊。”

  唐中瞪着自己身旁满脸无辜的人,看了好一会儿,才相信古尔真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古尔真暗自松了口气,幸亏自己演技过关,不然一定会被阿中锤爆狗头的。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跟阿中商量。

  唐中:“那你去打探打探?”

  只见古尔真放下手中的筷子,擦了一下嘴,又理了理自己坐皱了的衣袍,然后搬着凳子直接坐到了身后的那两个男子身边。

  两个书生正高谈阔论,各抒己见,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吐沫星子时不时地飞溅到豆浆碗里,却见古尔真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桌边,二人登时一愣,急刹车般地停下了口中滔滔不绝的话语。

  其中一个胖一些的书生有些尴尬地开口问道:“这位兄台,不知……”

  “二位继续说,权当我不存在就是了。”古尔真嬉皮笑脸地说。

  两个穷酸书生,外加一个蓝眼睛的外族人,三个人对坐着大眼瞪小眼,一时间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一起扔了筷子,飞快地逃离了早点摊子。

  “站住,你们钱没付!”摊子老板抄起他盛豆浆用的勺子,朝两人狂奔,但愣是没有追到。

  老板跑出了三百米,然后慢吞吞地走回了摊子,蔫巴巴地指着古尔真:“你替他们付了。”

  “凭什么?我又不认识……”古尔真刚叫出个声,就被唐中一把捂住了嘴。

  唐中朝老板说:“我们付也行,不过我得朝你打听个事情。”然后朝老板打听了谢长歌的事。

  “这你可问对人了。”老板得意洋洋,仿佛亲眼所见似的,把谢长歌怎么去的折花节,怎么带走的白茭,也不知道添油加醋了几分,反正把能说的都跟唐中说了一遍。末了,还又加一句:“那小倌我也认得,他常来我家摊子吃东西的。”

  唐中登时五雷轰顶了一般。这才成亲了几天,谢长歌居然就敢把青楼的人往东宫带?他是把楚玥当成什么?唐中越想越气,干脆撸起袖子直接往东宫走去。

  “阿中,你别急,也许有什么误会呢?”古尔真企图拦着他。

  唐中握拳道:“能有什么误会?人可都带进东宫了。”

  “阿中,这事儿你得跟楚玥说,你不能直接去找谢长歌。”古尔真说。

  唐中:“为什么不能?你让我跟子钰说?子钰有着身子,他受得了吗?”

  古尔真:“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你得让他们两个人自己解决。楚玥再怎么说也是个成年男性,还上过战场,他的心理承受能力绝对比你想得要好。”“阿中,你别忘了,楚玥他根本就不是需要你护着的鸡崽子,他是一只鹰。”

  古尔真的话让唐中渐渐冷静了下来。

  “也差不多到了我该给子钰请脉的日子,我去看看他。你再去多找几个人打听打听事情的来龙去脉。”唐中说。

  古尔真知道唐中不会再做出直接去找谢长歌干架的事情了,于是只能乖乖听他的话,再去找人问问谢长歌那天究竟为什么会把一个小倌带回东宫。

  其实谢长歌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就把人带回去了。大概是白茭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使他动了恻隐之心。

  “我刚成亲,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这时候往后院放人,不然这让子钰以后怎么在人前抬得起头?东宫正好缺了一位琴师,你琵琶弹得好,正巧可以补上这个缺。若是日后太子妃点头了,就让你当个侍妾如何?”

  能去东宫当差,是多少人一辈子也盼不来的恩泽,白茭怎么可能会拒绝?

  但谢长歌哪里知道,自己带回去了一个琴师,能在长安城里掀起一场全民八卦。

  唐中到东宫时,居然看到楚玥在寝宫里跟着青松在学缝衣服。楚玥活了这么大,写点文章打打架什么的坐的得心应手,但女工是真的不会,唐中看了他几分钟,就看见他把自己的手扎到了两回。

  唐中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在他心里,师弟不该是这样的。他该在马上横戟,在宴上赋诗,该是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而不是坐在这里做着他不喜欢也不擅长的事情。

  “嗳?师兄你来了?”楚玥看着唐中到了,把手里的针线一扔,撑着腰想要起身。

  “你坐,你坐。”唐中按住楚玥的肩膀,然后坐到了青松刚刚为他搬来的椅子上,“你怎么在缝这玩意?”

  “给临渊缝的。闲着无聊嘛,现在我这个样子又不能练武,成日闷在房里,总得想点法子打发打发时间。”楚玥解释。

  “谢公子呢?他也不陪陪你?”唐中问。

  楚玥:“他也有他的事情,总不能一直陪着我。他之前也是天天陪我,这几天陛下分了他些折子,他成日在清心殿里批折子。”

  “真的只是批折子?”唐中暗示道。

  楚玥朝他一笑:“不然呢?还能做什么?”

  “你可知他前日从秦楼买了一个小倌,听说带回了东宫。”说到这里,唐中又忍不住想去找谢长歌打一架。当年万民敬仰的楚郎,如今心甘情愿在他的后宫里为他生孩子,而他却在外面乱来,还将小倌带回了宫里。

  唐中原以为楚玥会生气,会伤心,会怒气冲冲地直接去找谢长歌质问,却没想到楚玥依旧朝他笑着说:“没事的,师兄你别担心,他带人回来也不一定就是有了新欢,我相信他的。”

  唐中都愣了,但他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该继续说了,但又怕楚玥受伤,于是忐忑不安的又交代道:“无论如何师兄都是你的家人。子钰,若是有一天谢长歌伤害了你,你一定要告诉师兄,不管怎样师兄都会想办法带你走的。”

  楚玥安慰性地拍了拍唐中的手,朝他点点头,然后转移了话题:“师兄你帮我诊诊,看看临渊最近好不好?”

  唐中收起了负面情绪,笑着为楚玥诊了脉:“临渊好得很,再过几个月就能出来了。你平日没事多让青松和墨竹陪着你走走,多运动运动,到时候生起来也容易些。”

  楚玥低头摸了摸隆起的肚子,笑道:“我现在就盼着它出来了。整日在肚子里闹我,我都许久不曾睡过一个好觉了。”

  唐中走后,楚玥脸上依旧挂着笑容,朝身边的青松吩咐道:“去把墨竹喊来。”

  墨竹进了寝殿,单膝跪在楚玥的脚边,道了一声:“主子。”

  “去查查师兄说的小倌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他和太子又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楚玥虽是笑着,但脸上的笑却带着一丝冷意,冷得让青松站在一旁打了个哆嗦。青松见到的楚玥从来都是温柔的,是松竹般的君子,从未面带愠色,现在却恍然发现,原来这个人就算是笑着,也能让人感到害怕。

  墨竹“诺”了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殿下……”青松忐忑不安地开口。

  楚玥拿起针线,道:“我们继续呀。”

  刚刚那个不怒自威的人仿佛消失了,现在青松眼前的人又成了原来那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

  







第17章 第 17 章
  与金陵柔和的十一月比起来,长安的冬天充满了棱角。北风沿着关外急吼吼地吹来,到了城内也丝毫不减锐气,每一缕空气都带着凛冽的寒意,划在脸上像刀子一样。昨日仿佛还是温润的秋日,不过一夜间,就到了隆冬。

  皇帝大概是有意想放权给太子,这些天给了谢长歌不少折子,搞得谢长歌整日怨声载道苦不堪言。昨晚他干脆宿在了清思殿的偏殿,没有回去寝宫。

  一早起来,楚玥吩咐青松去熬些参汤。

  “公子要参汤做什么?”青松问。

  楚玥道:“过会儿我去给故之送去。”

  青松不解其意:“殿下您前几日不是还说有些头疼吗?给太子送参汤,我去也是一样的。”

  楚玥摇头:“这次得我亲自去。”

  前些日子楚玥吩咐墨竹去查白茭,墨竹不负所望地将白茭的身世仔仔细细地查了一番,也顺便把谢长歌身边有姓名的红颜知己们彻查了一番。楚玥看到墨竹拿来的资料,长叹了一口气。他很清楚,白茭不过是秦楼里的一个普通小倌,不过是谢长歌身边来来去去的男女中的一个,在谢长歌的心中占不得分量,更溅不起一丝的水花。

  他的敌人也从来不是白茭。

  问题的症结其实一直都在谢长歌的身上。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楚玥本以为自己是特殊的,但现在看来,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可木已成舟,楚玥已经入了东宫,很多事情也变得身不由己了起来。他想给谢长歌一个机会,若谢长歌愿意收心老老实实地同他举案齐眉,有些事情他也不会去耿耿于怀。

  毕竟,他是真的爱着谢长歌的。

  中午时分,楚玥披了一件狐裘的大氅,带着拎着食盒的青松去了清心殿。清心殿今日当值的是个年轻的太监,年龄和青松差不多大,但能在太子身边做事的哪一个不是成了精的狐狸?

  见到楚玥过来,小太监先是匆匆行礼,然后笑着朝楚玥道:“太子殿下刚用完了午膳,正在偏殿小憩,不如奴婢帮您把参汤送进去,待太子殿下醒了再为他呈上如何?”

  “不必了,这些日子殿下一直忙于政事少来后宫,我也有些时日未好好与殿下相处了。”楚玥话只说了一半,但小太监的七巧玲珑心自然是将楚玥的意思领会了个透彻,今儿个太子妃是无论如何也要见到太子的了。

  小太监犯了难,用完午膳太子殿下就宣了白琴师,半个时辰都过去了,也没见人出来,他熟知太子风流,是万万不敢让太子妃进去的。可太子毕竟是重视太子妃的,之前也曾吩咐过,太子妃若来,可不必通传。

  楚玥心里跟个明镜似的,却也不说破,故作不解地问:“怎么?可是有什么不妥?”

  “怎么会?太子殿下吩咐过,整个东宫太子妃都可以随意进出。殿下请吧。”小太监权衡片刻,又将笑容挂回了脸上,仿佛方才一瞬间的迟疑都不过是楚玥的错觉。

  谢长歌成日埋在折子堆里,晚上还要去楚玥那儿陪他,楚玥一猜就知道,谢长歌若是想见白茭,必定会在晌午休息的时候,却没想到他一来就将人逮了个正着。

  楚玥踏入东偏殿的时候,谢长歌正和白茭一同坐在窗前的案边,谢长歌眼圈微红,白茭则衣衫凌乱,两个人四目相对,不知在做些什么。

  楚玥本是做好了足够的心里准备才过来谢长歌这儿的,却没想到真见着了谢长歌同旁人亲密的景象,自己还是会觉得难受。他暗暗用指甲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疼痛从手心弥散到了他的全身,这让他觉得自己的心里没有那么痛了。

  他故作镇定,开了口:“原想着殿下批折子辛苦,我特地给殿下带了参汤来,没想到来的不是时候。”

  谢长歌听到了楚玥的声音,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将白茭推到了一旁说:“白茭,你先回去吧。”

  白茭与楚玥交身的刹那,楚玥闻到了一缕淡淡的花香。半月前谢长歌离宫,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的也是这股花香。原来是去见了他。

  谢长歌不知楚玥在想什么,起身走到楚玥面前,慌乱地解释道:“子钰你不要乱想,这位是宫里新来的琴师,叫白茭,弹得一手好琵琶。方才我被灰尘迷了眼,白茭只是在帮我吹眼睛。”末了又补上一句:“是真的,子钰我没骗你。”然后扶着楚玥,让他坐在了书案边。

  楚玥看着谢长歌,只是笑,也不说话。

  “子钰,你生气了?”谢长歌小心翼翼地问。

  过了好一会儿,楚玥才缓缓开口:“也是,我现在身子不方便,也伺候不好太子殿下,多一个人帮忙也未尝不可。”

  谢长歌不傻,当然知道楚玥说的是气话,连连认错:“是我错了子钰。我下次再也不把人随便往宫里带了。白茭在长安没有亲人,无依无靠的,他之前跟了我这么久,我也是一时动了恻隐之心,才把他带进宫里的。我之前是他的恩客,我怕你知道了会膈应,故而一直没有告诉你。你若是不喜欢他,我明日就让他出宫,给他点银子,让他回乡做些小买卖,应该也不会受苦。”

  “他跟了你这么久……是了,是他先来的,我从一开始就输了。”楚玥不冷不热地说道。

  谢长歌又匆忙解释:“我心里从一开始就始终只有你一个人,现在是,以后也是。什么他先来的,你后来的,感情的事情,怎么能用先来后到解释?”之后又连连保证自己以后绝对不会再随随便便带人回东宫了。

  楚玥见他如此诚恳,也就不再继续同他置气,对他说道:“故之,我不管你以前有过多少人,我只希望以后你的心里能只有我一个人。”

  和唐中不同,楚玥并不是一个直来直去的性子,他讲话的时候会顾及很多,有些时候话语只是点到为止,便不再继续挑破了往下讲。譬如此刻,他未曾料到自己这句话的重点是“一个人”,谢长歌听到的重点却是“心里”,于是便如捣蒜般的点头道:“子钰你大可放心,我绝对不会爱上除了你之外的人的。”

  他以为谢长歌明白了他的意思,也给了他保证,于是也不再过多纠结此事,把参汤端给谢长歌之后,就告辞离去。

  临走时谢长歌拽了拽他的衣袖,小心翼翼地问:“子钰,你真的不生气了?”

  楚玥的声音又重新有了从前的温度,柔声道:“故之,我何时骗过你。”

  “我这几天着实是有些忙,等我忙完了,一定好好陪陪你和临渊。快要过年了,等到了年节,我同父皇请示,再带你去骊山行宫。”谢长歌说。

  楚玥掩口轻笑:“还有一个半月才能到春节,你想的到还挺远的。”

  “哪里远了,也就一个半月了。”

  楚玥不再同他争辩,聊了几句就离了清思殿。

  刚走到殿外,楚玥就看到门口站着一抹素白。

  白茭抱着他的琵琶,快步走到楚玥面前,跪了下去:“奴婢自小被父母卖到秦楼,离了秦楼实在不知道该去哪里生活,故而才求着殿下允奴婢进宫。万望太子妃殿下不要因此与太子殿下生了嫌隙。”

  “若是故之不愿意,你再怎么求他他也不会把你带进宫来的,归根到底还是他的错。你起来吧。”楚玥说。

  白茭上下打量一下楚玥臃肿的身材,有些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直说吧。”楚玥懒得同他废话。

  白茭忙低下头去,说:“奴婢不敢。”

  “但讲无妨,反正这宫里你是待不下去了,现在不讲,以后可是没有机会了。”楚玥道。

  白茭这才开口:“殿下您到底是南昭人,又身为男子,殿下日后……免不得三宫六院。若到时候您也像今日一样,一个个的往外赶,怕是赶不完的……而且,到时候殿下难免觉得您善妒,与您离了心。”

  楚玥轻笑:“那可真是劳您费心了,楚某虽无匡世之才,但有些事情,还是能想明白的。若公子没有旁的事情,楚某便先回去了。”

  “他叫什么白茭啊,叫白莲不好吗?可真是一朵盛世白莲花。他话说得这么难听,殿下您还对他如此客气。”回去路上,青松小声抱怨道。

  楚玥说:“那我该如何?骂他一顿,或者拿身份来压他?可是青松,如果我这样做,那么和皇帝后宫里那些争宠的嫔妃比起来,又有什么不同?”

  白茭讲的事情他自己怎么会没有想过?他身为男子,本是心在天下,如今愿意为了谢长歌守在深宫已经是折了他的羽翼,况且男人都是占有欲极强的生物,他又怎么可能会愿意同旁人分享自己的爱人?楚玥早都想好了,若是有朝一日谢长歌起了立侧室的念头,他一定会主动离开这里。

  原本留在北离和亲,是为了南昭百姓能一直过上安稳的日子,但后来把一颗赤子之心送了出去,楚玥便再顾不得什么黎民百姓了。若是心爱之人有了二心,他怎么可能为了百姓,而让自己每日生活在煎熬当中呢?

  人啊,终归是自私的。

  

  

  






第18章 第 18 章
  簌簌白雪随着北风飘落,腊梅薄薄的花瓣伴着晶莹剔透的冰霜,附带着一缕若有似无的暗香,楚玥站在骊山行宫的朱红长廊下,望着如飞絮一般的雪片与暖黄色的腊梅,不由地觉得心情大好。

  院子里,古尔真带着唐中他们几个在打雪仗。古尔真仗着自己在草原长大,射箭投石的准头都好,一直在单方面砸青松。

  “墨竹大哥,救我。”青松一边抱着头一边往墨竹身后躲去。

  “你喊墨竹没有用,去找你唐中大哥教训他。”楚玥朝青松喊道。

  青松这才如梦初醒,跑去寻求唐中的庇护。

  这厢四个人吵吵闹闹,谢长歌坐在楚玥身后的炉子边上眯着眼看他们闹腾。

  廊下的红泥小炉里煮着谢长歌特地带到行宫来的青梅酒,淡雅的酒香同浮动的暗香混杂在一处。

  “金陵的冬天也会飘这么大的雪吗?”谢长歌抱着暖炉坐在摇椅上问楚玥。

  楚玥将手伸到长廊外面,接了一片鹅绒大小的雪,回头朝谢长歌说:“会有的,金陵每年也都会有一场这么大的雪。不过金陵的雪落到身上很快就会化成一汪水,不似长安,雪天竟也不用打伞。”

  “原来金陵的雪天是需要打伞的。那你们在外面站上一会儿,纸伞上不就会积上一层的雪吗?”谢长歌问。

  楚玥笑着摇头:“怎会?江南的雪不像长安这般干涩,除了像今日这般大的雪,否则很少能积存得住的。落到伞上也是很快就化了。”

  “我懂了,都说江南烟雨氤氲温润,却没想到连雪也是带着水汽的。也多亏了江南的温润,才能养出你这般钟灵毓秀的人来。”谢长歌朝着楚玥招了招手,“子钰你站累了吧,过来坐会儿。”说罢,谢长歌又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没个正行。”楚玥嗔道,“给我让点位置。”

  楚玥现在月份大了,站久了腰会坠得难受,谢长歌知道他现在不容易,乖乖地腾出了位置。

  两个成年人挤在一个算不上宽敞的摇椅上,两人倒也都没觉得不舒服。

  “临渊还有多久才能出生啊。”谢长歌一边轻抚着楚玥隆起的肚子,一边问道。

  楚玥:“师兄说要到二月。”

  “你说它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谢长歌问。

  楚玥五指轻扣在谢长歌的手背上,反问道:“故之你希望它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呢?”

  “若是男孩儿,他就是我的嫡长子。”日后我做了皇帝,他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太子。后面的话有些大逆不道,谢长歌不敢说出口。

  但离国与昭国都是汉人的朝廷,嫡长子承袭皇位的制度传承了几千年,这暗示再明显不过了。

  楚玥笑笑没说话,他其实想问谢长歌,你的大臣们会允许一个有着邻国皇族血脉的皇子成为太子吗?

  “若是女儿呢?”楚玥接着问道。

  谢长歌:“若是女儿,自然是放在心尖上疼着。她想要星星,我便派人给她摘星星,想要月亮,便让人给她捞月亮。”

  楚玥笑着戳了戳谢长歌的脑袋,评价道:“昏庸。”

  “当年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不惜烽火戏诸侯,李隆基为讨杨妃欢心,一骑红尘送荔枝。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为了你和孩子,我做什么都愿意。”

  “巧言令色。”楚玥道。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说着,谢长歌的手顺着楚玥的腰身一路游移到了他的腋下。

  “哈哈哈,故之你别闹。”

  见楚玥被挠得有些喘不上气来,谢长歌这才收了手。

  稳了稳气息,楚玥又问:“咱们什么时候回东宫去?”

  “过完除夕我就得回去,初二要和父皇祭祀。”谢长歌说,“子钰你可以在这边多住些日子,我忙完回来和你一起在这里过上元节。”

  “但我觉得上元节还是在城里过热闹些。”楚玥说。

  谢长歌解释道:“话虽如此,但城里太过吵闹,烟花爆竹要放上一整晚。因为还连着年节,所以各种宴会也接应不暇。我怕你在东宫吵得难受,再者,我也想偷个闲。”

  “那好吧,不过明年上元可要出宫去凑凑热闹。”

  谢长歌保证说:“一定,一定。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去逛朱雀街的灯盏如何?”

  楚玥点点头,不觉有些期待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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