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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灼-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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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我所思?
不及韶冉面上浮出笑影,慕唯清又道:“无果之思,说了也是无益。神女既有心问禅,便莫要辜负了青灯黄卷。”
慕唯清随即涉云而去,余韶冉跌坐天门之外,啜泣可闻。
坼黎领诸天仙佛追来时,早是为时已晚,瞧不见慕唯清一点儿影子。叶桃扶了韶冉起身,与她并立于如灯近旁。
“什休双生之势已成,三界恐有大乱,还望天帝早做准备。”如灯挽云为花,面有忧色。
“佛主所言极是,朕定当竭尽所能,保三界祥康。”坼黎沉声道。
坼巍亦是凝眉苦思,“妖界二君既戮,群龙无首,以慕唯清之谋算,必不会错失良机。”
坼黎颔首,“只是不知,这慕唯清竟是如何习得什休。”
“万事皆有因果,这是他与孤的缘分。”坼巍神色莫测地说。
“解铃还须系铃人,”如灯将手置于坼巍肩上,悠悠开口,“平此祸端,重在坼巍。”
坼黎颔首,知会了众仙多加防范,便教大家各自散了,如灯亦携灵山诸佛菩萨回山。
天狼星宫。
“非凡,你们方才所说的什休,究竟是何物?”
“那是天地间至为强悍的心法,来历不明,但有说是创界之神公子祈所作。此法一旦大成,隳天坼地。无论仙妖,乃至凡人,若有勇毅出类且智虑超绝者,皆可修此术类。一旦选择,不可回头,除非皈依佛门,转修九曜。孤当年……就是修习此法,幸得佛主点化,拜入灵山。”
“想来如此奇术,必有弊漏。”
坼巍摇首,“并无。”
“那你当初又是为何……”
“如此强术现世,三界领袖惮失其位,岂不群起而攻之?若是一意孤行,恐还要殃及坼黎他们,孤别无选择。”
坼巍默叹,一脉失意爬上眼睑,压低了如画眉目。
察觉到坼巍的细小情绪,南无靖适时顿了话锋,同时不着痕迹地牵过坼巍手来,与他十指相扣。
坼巍抬眉一笑,将身委于南无靖胸前。
罔川,森罗殿。
漠奇与慕唯清相对而坐。
“上仙大驾,蓬荜生辉。”
“承蒙阎君厚爱,不才区区散人,愧不敢当。”
孟魁儿将一盏热茶递与慕唯清,“公子请用茶。”
“多谢。”慕唯清起身接盏,彬彬有礼,落落大方,谦谦君子之风尽显。
“不知阎君急召唯清前来,所为何事?”
罔川游于三界之外,多年以来,备受排挤。如今,慕唯清什休几近大成,若能得他支持,则罔川振兴大有希望。如此时机,实是千载难逢。
漠奇如是想着,遂开诚布公,直出煽动之语:“上仙圣法即成,一扫六合,指日可待。”
“阎君说笑,不才一介书生,不过略通些旁门左道,不足为叙。”慕唯清抿一口茶,“琉璃宿雪。”
“上仙好雅兴,不愧举世盛誉蕃然,正是此茶!”
“阎君抬举了。清本散淡之人,不意细味肴饮。”
“上仙天纵之才,不可辜负。况且,什休乃是上古禁术,即便上仙不意与仙妖两党相争,此二界也断不会容你。”
“不才轮转尘世,于第十四世作戏子时,发愿匡扶正义,济世渡人,故习此法,只怕难解阎君的三界大义。告辞。”慕唯清说罢起身拜别,犹如避祸。
他精于周易,智计无双,又怎会看不破这个中情由?方才太清一行,便是要探一探三清天和灵山的态度。果不其然,诸天仙佛个个对他横眉冷看,恐怕已然将他划入重罪之列。
当初尘心病重,无力回天,偏巧又得了《什休》这部异书。死马作活,也便依书中所授心法练了。不想竟进阶神速,一日千里,数日内便能随意控人生死,救人性命,不出月余,便可呼风唤雨,解一方天灾。
如此有利民生之事,满江红岂肯止弃?自此,他便离了戏班,沉下心来刻苦攻读《什休》。想来是他天资奇崛,竟于三年之后勘破什休大法之第九阶,薄近大成。
随着法术臻完而来的,是慕唯清前前后后轮回万年的全数记忆。
由于行事过速,仙妖二界甚至全然未闻风声。
慕唯清却自认行正做端,无畏口诛笔伐,自己上了太清天。不过,见了符离时,又是方寸大乱,先前想要阐明的大济天下之义,只字未提。
回归人间,慕唯清继续游历一十四州,为各地百姓解忧。
这些地方,万年转世间本也早都看惯了,可每每再度重游,皆有新味可寻,这人间烟火,实在令人快哉!
慕唯清龙行天下,洒脱恣意,兼济苍生,人间百姓亦对其感恩戴德,或称“活佛”,或谓“神祇”,不一而足,更为之树碑立传,建庙修祠,供奉至诚。慕唯清得十四州香火加持,修为更盛,保人间太平绰绰有余,闲时便纳了真元出来,化作山川湖海,为黎民百姓添些造化神秀之景赏玩。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卅二章 赤血沓词魁情灭 青衣凛散客道成
书接上回,慕唯清泽被人间,心无杂念,与此同时,三清天与灵山却在秣马厉兵,积极备战。妖族闻说什休再现,人心惶惶,又患无主,已然露了与三清联袂抗衡慕唯清之意,坼黎胜券在握。
然,凡事皆有失其所料。坼黎率仙妖二界军阵及灵山诸弟子讨伐慕唯清时,大受挫折。
慕唯清抬手便是一道虹桥,阻隔千军万马于身外,挥袖又是一记惊雷,正正儿劈在坼黎面前空地,烧焦他一缕额发。
坼黎怒极,持了板斧冲将上去,慕唯清却满面不屑,只纳鞋尖碾了一粒白石踢去,霎时便砸裂了坼黎的紫金巨斧。
坼巍蕴了什休的真气,正要上阵,忽被南无靖拦下。
“我去会一会他。”
于是,慕唯清对上了南无靖。
“收手罢,唯清,非凡会求佛主恕你之罪,许你入灵山,以后我们也可时常相会。”
“唯清何罪?”
慕唯清朗声诘问,字正腔圆。
“千年之前的情分,你当真还记得么?”慕唯清轻声说着,接下一片落叶捧在手心,垂首将其轻轻儿吹起,那叶便碎为粉末埃尘,化作一阵风沙,将南无靖笼罩其中。
“你不过是怕落人口实罢了。”慕唯清痛心疾首。
风沙落定,南无靖人已不见,坼巍正欲发作,却见南无靖已然站在自己身侧。
定邦无事便好。坼巍深深舒了一口气。
噗……
只听一声闷响,一把匕首直直刺入慕唯清后心。
“符离,”慕唯清语气平静,头也不回,“我知道是你。”
握住刀柄的手微微颤抖。
“三界之中,不才唯一的执念便是你。如今你有他护着,不才放心。”
这个“他”,说的是坼黎。
“今后执念仍是执念,却再不是桎梏了。”
慕唯清径自向前走去,符离怔怔松了手,看慕唯清身带那把柄缚红绳的匕首,轻松排开一众仙佛的拦阻,愈走愈远。
罔川。
深深杳杳的山岙里,孟魁儿正狠着心一下子拔出慕唯清背后的匕首。
殷红血浆登时泉涌,轻易便将慕唯清那身墨色长衫渲透,又自袍角零零碎碎地滴落下来。
慕唯清咬紧了牙关,没吭气。
孟魁儿亦咬着牙,转到慕唯清身前,极轻极缓地解开眼前人的衣裳,又转回他身后,抓出瓦罐里的草药糊糊给他敷到伤处。
慕唯清回首,垂眼先瞅见自己半个白得泛青的肩头,再往后,是孟魁儿红了框儿的眼,还有……红着的脸。
猛然想起自己的某一世,似乎还与她有过一段不浅的情。
真是糊涂!怎么能让她帮忙疗伤呢?
慕唯清暗骂自己一声,匆匆回过身去。
与此同时,天狼星宫又出了怪事。
坼巍不知何故,忽然便倒了下去,双手捧心,双眸失色,神情痛不欲生。
南无靖见状急得不行,不由分说,强行拖来了精神萎靡的韶冉。
韶冉此刻满脑子皆是慕唯清绝情的言语,却也不敢怠慢,强撑着按了坼巍脉象,眉头不由得愈锁愈深。
“天狼星君的命符,怕是……怕是已与另一个人联结起来了。”
“与谁?”南无靖捉急之色益增。
“慕唯清。”韶冉紧咬着唇,开了几次口才终于说出这个名字。
“为何会如此?”
“许是什休同源之故罢……”
“那要如何破解?”照玉追问。
韶冉却道不出个所以然,喋喋连说着“爱莫能助”,颓然逃离了天狼星宫。
司月揉一揉照玉的头发,“莫慌,慕公子神通广大,天帝应当奈何不得他。”
长州,平椽县。
江尘心倚门向外,望穿秋水。
慕唯清隐于云间,远迢迢地看了那人儿一眼,回身离去。
尘心,不才恐要辜负你了。你尽管怨我恨我,不才只怕你,又说些什么无恨无悔的话。
“尘心,你当真不回家么?”
“匪患无边,哪儿还有家?你满江红在哪里,哪里便是我江尘心的家。海角天涯,不恨不悔。”
言犹在耳,情已嬗变。
慕唯清远离平椽,又在人间浪迹数日,于桃花江泮被坼黎带兵包围。
“唯清并无僭越之举,天帝又何必苦苦相逼?”
“无僭越之举,便无僭越之心么?”
“若论仙妖二界,上位者要泽人泽世也好,要作威作福也好,不才均不横加干涉。不才别无所求,只想护佑好我的黎民百姓。”
“你的黎民百姓?慕唯清,你怕是忘了这三界是谁的三界!”
“这天,确是你的天。至于这人间,自然是芸芸众生的人间。唯清不才,愿作众生牛马,不愿作诸佛龙象。”慕唯清温吞一笑,“既然天帝不肯成全,唯清也只好与君,兵戎相见。”
双方绝口不提千年之前的人界情缘,交眸间只有敌意。
灵山,雷音寺。
青衣如灯横眉竖目,“天下本该是天下人的天下。”
红衣如灯低眉垂目,“如同牛羊,无牡可安?”
白衣如灯慈眉善目,“割肉喂鹰,舍身饲虎,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一命换一命?”红衣如灯发问。
白衣如灯点一点首,向寺外走去。
“事了之后,我陪你归尘。”青衣如灯毅然道。
“不必。”
白衣如灯离寺,高高红门缓缓闭阖。
且说桃花江泮,慕唯清咬一咬牙,攥了满把的清江水,稍事一捋,便以自己为中心,布下一个八卦。
十方天兵畏葸不前,概莫敢近。
白衣如灯倏忽踏莲而来,双手并用,一气儿结了十二个印,左右开弓,终于在八卦一角破开了个口子。
这当口儿,慕唯清却正在消化一段较之他这十四世以来更为亘古冗长的记忆——方才如灯的法术,似乎在不经意间触动了慕唯清魂魄至深处的一道封印。
“什休……大成了!”坼巍最先感知到此。
“不才学艺不精,方才走了会儿神,没能守好这阵,实在惭愧。”
慕唯清自八卦阵中走出,垂手站着,竟是一身的乖巧相儿。
这神情动作,与当年的坼巍真是如出一辙。
照玉不禁怔了一忽儿。
再看坼巍,其人正遥遥望向慕唯清那方,神色看不出悲喜。
佛主说过,什休双生,坼巍素来桀骜,又与那慕唯清颇有些交情,他莫不会……
余下的内容,照玉不敢想。
“白苕。”慕唯清忽而盼向白衣如灯,眸色优柔。
白苕何许人也?与如灯是何关系?欲知详情,且听谈客下回叙说。
☆、第卅三章 变诈三佛归碧落 良苦一神赴黄泉
书接上回,只见这白衣如灯,即慕唯清口中的白苕方才匆匆赶来,将将站稳,闻听慕唯清所言又是一个趔趄。
慕唯清微微动色,一道皎白壁障悄然升起,将慕唯清与白苕限于结界之内。
“世人皆道佛主生于鸿蒙,与天齐寿,却不知她不过是几株仙草的混血。”
慕唯清前行一步,一袭玄袍忽而变作白衣,衣上光芒烁烁,有似月华。
“你可还记得,当初为你浇水松土的是谁人?”
“三界久别,幸又逢君。”白苕双膝一屈,直直跪下,声线不住地抖。
“公子……”白苕盈盈下拜,泪眼婆娑。
“你原以为,坼巍才是公子祈转世,意恐杀不死他,故而作势网开一面,转以灵山教义诓骗于他,对吗?”
“是,公子。”
“那你今日来此,本是要与不才同归于尽?”
“婢子不敢。”
慕唯清温润一笑,抬手去扶白苕。
白苕却趁慕唯清近身之际,甩出了藏于袖中的朱金链锁,须臾便将眼前人紧紧捆起。
“公子恕罪,为天下苍生计,什休真传不可留!”
白苕摘下颈上的菩提雪佛珠缓缓捻动,朗声诵起一段咒文。
“天下苍生……”
慕唯清颜色平静,眼底却隐有看不见的哀伤。
“为天下苍生计?你可曾问过天下苍生,是否愿意见我剉骨扬灰?”
白苕兀自念着咒,看也不看慕唯清。
“世传《什休》,上下两部均为不才手著。如今不才往忆归元,法系三界,命联十四州,已复神格。纵你舍生取义,也灭不了神。”慕唯清徐徐开口,音腔空远。
“那若再加上我呢?”
青衣如灯疾飞而至。
“还有我。”
红衣如灯亦来。
慕唯清端端看向来人,“冒冒失失的这个,是青茨罢?至于后边那个可怜见儿的,当是红荔。”
青茨与红荔愣怔片刻,随即一齐去到白苕身侧,心神虽有不稳,却仍是步步笃定。
三人将手两两相牵,一番繁缛的仪式之后,各自化为白青红三色尘烟。
与此同时,慕唯清身上链锁亦开始光芒大放。
结界之外,坼巍一声闷哼,七窍溢血,直直倒进南无靖怀里。
“非凡,非凡!”
南无靖忙不迭渡真气与坼巍,后者却似个无尽深渊,汲汲纳入前者真气,症状却丝毫不见好转。
忽闻凄厉一声呐喊,有人飞身撞破结界,狼狈地摔在慕唯清面前地上。
却是韶冉。
“子祈!”
那一声呼唤,凝聚了千言万语。
白苕的抵命之术已然接近最后一环,慕唯清的形影一点点虚化,那链锁亦渐渐碎成了漫天淡金色的轻沙。
“神女,”慕唯清强撑着说出话来,“行将就木,祈月……祈月有一事相求。”
韶冉慌乱地自地上爬起,不可置信地看着慕唯清,双泪阑干,“什么?你说什么?”
“代不才……好好守着这人间。”
“不,不会的……”韶冉冲上前去,死死拽住慕唯清的袖口,拼命摇着头,眼泪落得似雨。
“我有办法,我有办法……子祈!”韶冉忽而眸子一亮,似是计上心来。
不待慕唯清回应,韶冉便开始念咒绘阵,同时毫不迟疑地吐出了元神。
“长光心法独有的偷梁换柱之术,本以为无论如何也用不到的,不想竟还能派上这样的用场。”
韶冉的真元自七窍逸出,圈圈萦绕着白莹莹的元神流荡,光辉耀眼,犹胜过昆仑积存了几千年的大雪。
“子祈,你好生活着,莫要自责。我救的不单是你,而是你与天狼星君两条性命。我死得其所,而且……”
而且,心甘情愿。
慕唯清被盈天的白光晃得睁不开眼,定睛看去时,只见得韶冉化为一捧白烟的最后一刻,那情意深深的眼眸。
可以代神受死的,自然也只有神。
为了心上那人,她情愿。
其实,自神裔战时,她便情愿如此了,只是那时他什么都瞒着她,从没给过她那样的机会。
直到有一天,他忽然就消失得彻底,宛若蒸发。
后来,她寻了他数千年,寻到之后,便缠了他好几世,却还是没能让他多看自己一眼。
而就在今天,她以生命为代价,让他记住了她。
慕唯清垂下眉眼,不置一言。
转身就团灭了大半天兵,直截去了罔川。
“小仙早知公子会来,已在此恭候多时了。”漠奇领着一众冥差立在森罗殿外。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公子谬谦,如今除却人间,还有谁不知您便是创界之神公子祈转世?”
慕唯清不屑地冷哼一声,一径走进殿里,在漠奇的王座上端端坐下。
“昆仑神女临终曾言,她以身相替,救的乃是不才与坼巍两条性命。这件事,你去帮我查一查。”
“是。”
漠奇作了个深深的揖,窃喜着退出森罗殿。
公子祈终是下了与仙界一战的决心,罔川之兴,可计日而待矣!
却说叶桃,知晓如灯大限,出走灵山,自投罔川殉佛。
太清新历五千三百二十一年,公子祈以魔自居,接手罔川,谋反。
天狼星宫。
坼巍来回走动,频频长嗟。
“已是清明了。如今想为刘夫人烧一把纸钱,都无有去处……”论及前事,坼巍又扼腕叹息,“昔年韶冉,餐风饮露,卧雪眠花,何其悦雅!而今,只为着一个男人,便毁了!”
“唯清又何尝不是毁了?他心系众生疾苦,本比我更适合作仙!如今,误他终生之人在太清作福,他却还什么也没做,就要承你们群起讨之!这天下,还有理在吗?”
“可他至终还是扬言要与三清为敌……”
“他何出此言,你难道不清楚?如果摧抑新锐,一家独大便是仙家之义,我情愿同唯清一道成魔!”
“好,你去,你去啊!左右慕唯清的命同孤连在一处儿,大不了孤自戕于此,一刃抹,两魂销……”坼巍显然生了气,言辞之间尽是歇斯底里。
坼巍因着与公子祈共生,时不时便没来由地闹个三病两痛,情绪渐臻积郁;而南无靖一面担忧坼巍,一面又挂念着慕唯清的处境,心思亦是乱得一塌糊涂。他二人连日里尽在吵,搅得阖宫里皆是硝烟色味。
宫外,漠奇掐着公子祈给的隐身符,悄没声儿地听着里头的动静。
“谁在那里?”漠奇忽而瞄准了一处虚空,全力一击,不出所料地看到孟魁儿中招扑地。
☆、第卅四章 依血缘罔川认亲 惜蓝颜凌霄堪罪
上回书说到,阎君漠奇在太清天探听情报,却发现了潜藏于暗处的孟魁儿。
“你来干什么?”漠奇明知故问。
孟魁儿挣扎着爬起,双膝跪地,“阎君恕罪。属下闻说魔君冕下与天狼星君已成共生之状,实在挂心魔君安危,故而特来查访。”
漠奇冷哼一声,“魔君已派遣不谷来此探查,你以为,此间有你插手的份儿吗?”
“恳请阎君留下属下。”孟魁儿低头下拜。
“让你留下可以,但回去之后,如何向魔君汇报,必须由不谷决定。”
“您是说……”
“什休共生一事,断不能教魔君知晓。”
“这……”孟魁儿不解。
“以魔君的性情,倘他知道若他受伤,天狼星君便要承受同样的苦痛,你以为,魔君当会何如?”
“会……如何?”
“魔君现在是众矢之的,免不了明枪暗箭,为天狼星君安危起见,他决计会竭尽所能,解除这共生之势。设若魔君因此分心,我罔川一统三界的大业,便很可能会受到影响。”
“……是。”孟魁儿了然,再次伏身拜倒。
回到罔川,孟魁儿纠结了半日,还是决定将真相告诉慕唯清。
她不愿瞒他任何事。
便在孟魁儿趁夜来到森罗殿外,即将叩门之际,一方白帕悄然掩了她的口鼻。
孟魁儿来不及挣扎,便倒在了罔川特有的剧毒——婴凝之下。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漠奇翻个白眼,大踏步地走开,身后,是慢慢缩小成婴孩模样,进而渐渐消失无形的孟魁儿。
没有人注意到,罔川在一夜之间少了一个人。
太清天上,不知为何,什休成双,坼巍与公子祈两命相联的消息不胫而走。
“之前坼巍的种种表现,太过明显,太清众仙又个个见多识广,此事确乎是瞒不住的。”天狼星宫里,照玉耷拉着耳朵叹道。
“就怕他们为了打击公子祈,不择手段,对天狼星君不利。”
也不知是不是司月的话太过灵验,他的话音还未落,便有一波仙官围了天狼星宫,要牺牲坼巍,以灭公子祈。
“星君,您虽是灵山户籍簿册上的人,但也算出身仙界,我凌霄一向待您不薄,好吃好用尽供着天狼星宫,如今,也该到了您回馈三清的时节了!”管内务的仙官阴阳怪气地开了官腔。
“不就是想要孤的命么?你拿去就是!”坼巍铁青着一张脸就要往外冲,只碍于被南无靖锢于怀中,无法得逞。
天狼星宫宫门紧闭,仙官们虽则紧逼至宫门外,一时却也无有法子。
转折却在此时出现了。
坼黎出手破开了星宫的门。
“巍,以你一人之死,换整个三清之生,你可愿?”
坼巍挣出南无靖的怀抱,看一眼坼黎,迅速地同他交换一个眼神,神情转为明了。
将消息散播出去的,其实正是坼黎。他是要以此作注,逼公子祈前来相救。如此,坼巍便能藉以摆脱那些仙官的威胁。
坼巍点了头。
南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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