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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柳-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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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棠聪慧,看我有些沉吟的样子,便知道这是个令我有些纠结的问题:“怎么……皇兄不知?”
  我诚实地点点头,“的确不知。”
  朝棠摇摇头,我竟难得在他嘴角看到了一丝笑意,“皇兄耍赖,此问不作数。须得……”
  我叫苦不迭:“不要再问了,你这问题我自己都……不甚清楚啊……”
  朝棠依旧摇头:“不可,不可,皇兄应了我,便不可赖账。”
  这死小孩怎么死咬着不放呢!我心下郁闷:“皇兄真的不知……”
  “真不知?”
  “确实如此!”
  朝棠微微颔首:“倒也好办。皇兄须得替我做一事。”
  我忽的恍然大悟,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这小孩最终的目的是想让我帮他做点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合着前面的赶走太傅、画像、问题全部都是幌子,他吃准了我只会给出模棱两可的回答,我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哄骗了……
  怎么办?此事我是应或不应?
  
  ☆、寻仙(1)
  我十分想大声地喊出来:本太子不顾朝棠的威胁,没有听从他的要求,毅然决然拒绝了他让我替他做的事!
  然而并没有。
  所以……一言难尽。
  此时,我蹲在御湖边的假山中的一大片花花草草中。不过四月初旬,便已有可恶的蚊虫不时叮叮咬咬,我露出来的手背上已经惨糟毒手——钻心的痒啊……
  我为什么要在这里遭罪呢?
  仍是要说起几天前,上书房。
  那时,朝棠对我说:“皇兄须得替我做一事……”
  我思忖片刻,生怕言语不当,让这小孩对我怀恨在心,那就防不胜防了……倒不是惧他,只是这小孩的心思我并不了解,总是有些难以预料:“究竟是何事?”
  朝棠看了看我,复又轻挑眼眸,道:“说来惭愧,近日丢了件重要的东西,想皇兄替我去寻。”
  我问道:“是什么东西?”
  朝棠把玩着他的手指,白皙而纤细,配着日光透过窗户纸在他脸上映出的破碎光影,竟有些说不出的模糊美感:“届时皇兄自会知晓。”
  我讶异,这小孩是怎么回事,不论怎么说都很奇怪啊……
  “我若是不知道是什么,又怎替你去寻?”
  “届时皇兄自会知晓。”朝棠加重了语气,我察觉到一丝不耐,似乎是不想再次重复了。
  “在……何处?何时?”我暗忖,不会连这都不告诉我吧?
  朝棠此时倒是非常爽快:“五日后,御湖边,皇兄须得匿了踪迹,莫要教他人见着。”
  我的嘴角微微抽了一下,“这……棠棠,我不相信你身旁没有趋之若鹜之辈,他们似乎更好为你所用吧……更何况,如此的要求我还是初次所闻啊……未知甚多,恕难……”
  “皇兄不愿?”
  朝棠打断我听似委婉实则明确的拒绝,皱了下眉,语气中含着浓浓未遮掩的不悦。
  这死小孩……我也没有傻到答应如此无厘头的要求吧?虽说还从未出过什么“兄弟相残”的事情,我总要留心些,这小孩想要利用我的可能很大啊。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把方才未说完的词说了出来,“恕难从命。”
  这也许是我第一次见这小孩儿生气的样子,也或许是最后一次,他没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眼中有着嘲讽的不屑,说出的话便更是直刺人心:“皇兄莫要后悔,我这忙,若是换了别人去帮……”说罢直直望着我冷笑,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仿佛被一条毒蛇盯上一般,全身上下都感到不安。
  我勉强笑了出来,在面前让我感到很不舒服的人面前挤出了一个笑容:“棠棠,小孩子就该有小孩子的样子。”
  没有说出来的是——如此容易让人感到不安,固然是我较之胆怯,但他须懂得控制那如此明显的……
  可以称之为“杀气”的东西。
  令我不安的却也并非他的杀气,而是那杀气似乎……不是对我而来。
  他没有回应我方才的话,本就淡漠的眸子变得更为冰冷,仿佛看一眼便感到寒气彻骨,径自提笔蘸墨,继续绘那未完成的画。
  我心里终是有些过意不去——若是他是出于好意呢?很快又否决掉了这个可能。助他做事,对我来说,百弊而无一利,再加上他不肯告诉我究竟所为何事,更不能轻易答应了。
  “………”
  我想说些什么,几欲张口,终是闭上了嘴,看了他一眼,起身离开了上书房。
  回到太子殿中后,我本想看些书抑或吃些东西,脑中却止不住想朝棠所言。那小孩实不像是轻举妄动之人,此举……真是奇怪啊。
  想不明白。
  却瞥见李妩媚端了一叠海棠糕,送到我面前,照例翻了个白眼,道:“太子殿下,吃否?”
  我一见是海棠糕,本就烦躁的思绪更加凌乱了:“不吃不吃。”
  李妩媚做我贴身侍卫已多年,从我五岁起便一直陪着我了,人又精明,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更何况我此时是毫不掩饰的心烦意乱。他放下海棠糕,以眼神问我发生了什么。
  我抬眼看了下,寝殿的门被李妩媚进来时关上了,“你坐下。”
  李妩媚依言坐下,我这个主子本身就没什么架子可言,便带着疑惑地将上书房所发生的事情全部向他说了出来。末了,还是有些未想明白的地方,“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李妩媚闻言不语,似在默默想这其中微妙,不久便抬头,盯着我看,我急忙问:“你想通了么?”
  他眼神中带着些严肃,没有回答我的话,我暗道不好,李妩媚这是不想跟我说的表现。
  “您得去替他做这事。”
  我大吃一惊,忙问道,“为什么?”
  李妩媚皱眉,似乎十分不愿向我解释的样子,用极快的速度道:“是二皇子煽动太傅唤您去上书房,不然您都偷懒了月余了,何妨多一天?二皇子再支开太傅,问您与江浅酒。您向他坦诚回答,二皇子像是满意的样子。奴才想,正是因您未曾瞒他,他便打算助您一回。而他又遮遮掩掩、不肯透露,恐怕此物与您有关。“
  某些不合理的地方一下子畅通了,我低头思考着李妩媚的话。
  ………………………………………………………………………………
  这里。。可能有姑娘有点疑惑哈(某落的逻辑乱)
  首先,小李子(后面会还给他入宫前的名字)不是太监!是贴身侍卫!至于为什么不阉割,后宫仅皇后一人……还比小李子大十几岁呢。而且朝柳要求不要身边有太监(这个番外会写)所以小李子是正常的男人~
  其次,小李子的想法,是对的。但是他隐藏了很重要的一点……姑娘们是不是看出来了?
  没错,棠棠其实深爱着(划掉)应该说有一点喜欢柳柳……
  棠棠的心里其实是这么想的:他既然没有骗我,我就勉为其难帮他一个忙~
  至于棠棠生气的原因:你喜欢别人我都没说什么,我帮你你还拒绝?!
  =0=话说帮忙这个呢……姑娘们自己摸索哈,还没写到,就不剧透了。
  
  ☆、寻仙(2)
  “所以……我要去找那死小孩……主动请求……帮‘他’忙……?”
  我心中有些发凉,但还是觉得奇怪,问道,“那小孩会不会想借机陷害我?”
  李妩媚十分同情地扫我一眼:“您这……咳咳,二皇子根本毋须陷害……亦无必要陷害……”
  我瞪他一眼:“什么意思!本太子怎就毋须陷害拉!我若出事他不就……”一说出口自己都觉得不妥,声音越来越小,被李妩媚一把捂住嘴。
  “告诫您几次了?这话不能乱说。”
  李妩媚警惕地听着屋外的响动,确定没有人后方才松开手,责怪地看着我,“您太莽撞了。”
  我讪讪地笑了几声,尴尬地吐了吐舌头。
  李妩媚的声音放的很轻:“您放心好了,您这点儿心思,绝不会碍着二皇子半分。他若是想当太子,您早无活路了;他若想害您,您早都不知死在哪个乱葬岗了,亦不会如此直接,手段多得是。他的目的……大抵只有他自己知晓。如今无损咱们利益,且先走一步看一步。”
  我有些窘迫,这意思是说,朝棠手段已经高超到能无声无息地害死我么?实在是有些慎人……
  “虽说如此,我仍是不懂……他为何不可能害我?若是他刚好利用了咱们这样的心理呢?”
  李妩媚沉默半晌,道:“仅有您看不出来了。”
  我更加疑惑了:“我……还有谁看出来了?”
  李妩媚仿佛已经不想回答我的问题,起身欲离去:“您以后便知。现在,尽快去找二皇子,您一人去。顺着他些,能问的尽量问清楚,他既然肯助您,此事必定不小。”
  我惨叫道:“什么?你居然不随我去?”
  李妩媚回眸看我一眼,竟有几分惊心动魄的味道:“有些事,您须得独自去解决。奴才退下了。”
  正如有些路,总要一个人走————
  我只好冲他点了点头。
  我灰溜溜地走出了太子殿,朝着朝棠的宫殿行去。
  李妩媚虽是侍从,却从小护我如至亲,他不会害我。而他口中所说“仅有我看不出来”的……又是什么呢?
  不知。
  我本就不喜欢这些宫廷间的纷纷绕绕,如今更加迷糊了——这朝棠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我去找他,依他的性子,只怕会态度冷漠。他既已告诉我时间与地点,我便可直接过去,是否无需再去好声好气哄他?他引我去,究竟是想引我去看到些什么……抑或……等等,他未曾告诉我五日后什么时刻!
  我才不要在假山边蹲一天!交给别人亦不稳妥……
  而李妩媚想让我自己解决。
  啊,果然我还是得去找朝棠……
  一路心中纠结,抬头便已是朝棠的住所。不大不小的匾额,上书“淮京阁”,我不禁轻笑,这小孩儿,用自己写的字当牌匾。
  守在门口的小宫女似乎早已知晓我要来一般,没有意外地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我本不欲与她多说,径自要踏进去,那小宫女伸手拦住我,我轻轻呵斥道:“大胆。”
  她仍跪在地上,没有起来:“二皇子吩咐了,若是太子来访,不见。”
  我有些恼火:“拦我?”
  她头垂的低低的,十分害怕的样子,“奴……奴婢不敢!”
  我冷冷的看她一眼,径自走了进去。
  布局与我太子殿内有些相似,装饰却又恰好不越过太子殿的程度——十分简朴……我一向把赏赐的贵重物件都收到库里去,并不摆在殿中,想来朝棠也是如此。
  我刚踏入正殿,便瞥见椅子上空无一人,料知朝棠并不在此,便转身朝寝殿走去。途中空无一人,我便知朝棠早吩咐好了下人,不禁咬牙暗恨这死小孩心机深沉。在门外让宫女拦我,只怕是恶趣味吧……
  “皇兄?”
  朝棠懒洋洋地倚在榻上,听到我脚步声,眼睛都没睁一下,随后便不再说话。
  我深吸了一口气,用我最讨好的语气道:“棠棠……那个……我五日后何时去御湖边?”
  朝棠翻了个身,并不理我,我顿时感到丢脸至极。算了,等一天就等一天,我也不想问这小孩了!
  我转身欲走,只听朝棠慵懒道:“皇兄若是出了这门,五日后,什么也别想寻到。”
  我真是怒极了:“朝棠你有意思吗?大不了我不问你究竟出于什么理由问我‘是否心悦江浅酒’了!明明要卖我一个人情,这么不情不愿的,大不了我不要了。”
  话出口便后悔了。李妩媚才告诉过我要顺着他些,我要怎么打圆场?我的脸皮也没有这么厚……
  “皇兄莫要急躁。”朝棠并没有生气,声音中带着些说不出的蛊惑之意,“如今我改变主意了,皇兄若要我相助,须得再应一事。”
  这小孩上辈子是赌场的人吧?!真是能让人输的什么都不剩下啊……
  我冷笑一声,道:“朝棠,又是一事啊?你的要求也太多了点,本太子还真就不领你这个人情了。”
  朝棠的语气也变得生硬起来:“请自便。”
  我真是受够了!即使事情再棘手我也不要他相助了!
  就在我要踏出门槛的前一刹那,朝棠几近怒喝的声音使我当场定在原地,如有一盆凉水当头浇下。
  “你若敢走,我让江浅酒今日便葬身殿前!”
  
  ☆、寻仙(3)
  “你……说什么?”
  我回眸看他,甚至是怀疑我的耳朵听错了。我的弟弟,他拿江浅酒威胁我?
  朝棠很快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将方才来不及收起来的怒意瞬间掩饰了下去,依旧是淡漠的样子:“皇兄大可以试试。”
  我的声音透着颤抖,整个人都有些踉踉跄跄了:“你,威胁我?”
  许是我看着他的目光有些不寻常,他轻巧地跳下榻,瞳中有些隐约的失措,想要来拉我的手。刚刚触及,我便将他甩开了。
  朝棠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我竟莫名从那半大少年身上赶到了一股滔天气势。那一瞬,我的膝盖竟有些发软,有种想要下跪的冲动,还好我没有。
  “朝棠,你,威胁我。”
  我已经不是在问他了,而是用陈述的口吻。
  我听了亲信所言,相信他是要助我,以太子之尊,来向我的弟弟——身份比我低的皇子,寻助。我朝柳虽不是什么满口“上天好生之德”的大圣人,却也从未问心有愧过。我从未对我手足起过任何谋害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昭。我想和他处好关系——然是他冷冰冰的、不近人情。
  他现在,威胁我。
  也许是我天真——不该把信任错付给自己的手足。毕竟这是尔虞我诈的皇家,即使表面再相安无事——说不定,他便有不臣之心。
  既要助我,何必几多波折?
  朦胧间,听到朝棠的声音。
  “那又怎样?”
  恍惚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朝棠的语气中带着不屑与嘲讽——明显,根本不加掩饰。
  我闭上眼,任凌乱的思绪在脑内转了一圈,复睁眼道:“好。我留下。”
  好。
  今日之后,我不会再当你是弟弟。
  朝棠的威胁简单而粗暴,直接而有效。他这样的人,能说出口,就必定做得到。
  我远不及他。
  朝棠又来拉住我的手,这次我没有避开,任他冰凉的手掌覆上我的,拉着我到榻边。他伸手按了一下枕下的不知何物,旁边的墙壁便悄无声息地开了一道小门。
  他拉我走了进去。这大抵是暗室吧——令我脊背发凉,他要做什么?
  里面的布置较外面精致得多,我注意到靠近门口的柜子上落了一层淡淡的灰,像是许久没有打扫过了,朝棠应是不常进来。
  他蓦然松开了我的手,我沉默地看着他。
  “脱掉衣服吧。”
  朝棠用我从未见过的眼光看着我,我只感到全身发冷。
  我顺从地一件件脱下来,没有问他究竟——直到我只剩里衣时,他也未曾让我停下。
  我一狠心,索性脱了个精光,只剩亵裤。
  此时已是春末,并不觉得寒冷。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他要猥/亵我?我讽刺地想,这小孩,有那方面的癖好么?十岁便……他也是够行。
  朝棠后方的桌椅倒是干净——桌上有笔墨纸砚齐全。他转身坐下,执笔蘸墨,竟是要画我。
  “把亵裤脱了。”
  冷冷的声音,犹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便是我的弟弟——如此也甚是锥心刺骨。
  我把亵裤也脱掉了,抬头看向朝棠,他正用一种审视的眼光来打量我的身体,似乎在确认什么。我无心读懂。
  他甚通丹青——我先前便知晓了。寥寥几笔,将我轮廓已勾出来。
  “腿分开些。”
  照做。
  “转身。”
  朝棠换了一张纸,又重新轻点砚台,继续勾勒。
  “撅臀。”
  如芒在背。
  如此过程,我不想过多诉说。朝棠连着画了四、五张,我本以为自己会被折辱的哭出来——幸好没有。
  已经够丢脸的了。
  “穿上吧。”
  朝棠终于画的满意了,语气也不似之前生硬了,反倒柔和了一些。
  我始终一言不发,默默整理好衣冠,欲走。
  “朝柳。”
  我转身,看着他看似稚嫩的脸。呵?连皇兄都不叫了?
  “回去看。”
  他递给我一个巴掌大的信封,我伸手去拿,指尖与他的手触碰的地方,更加冰凉。
  我想我眼中应满是疲累,也不欲与多留,便拂袖即走。
  是我太天真,太无用,被人威胁只得傻傻听话,甚至不敢冒险。
  身为太子,无法保护江浅酒,是我之过。
  我走的急,自然也未曾听见朝棠充满冰冷绝望的话:
  “你至今只向我伸过这一次手。”
  …………………………………………………………………………………………
  PS柳柳很伤心,棠棠也很伤心。
  柳柳本身是很单纯的孩子,虽说跟棠棠不亲密,但心里觉得棠棠总体来说是个好孩子【其实沉稳什么的是夸奖啊夸奖。
  但是棠棠拿江浅酒来威胁,柳柳很伤心,他觉得,棠棠无理的提这么多要求,还拿江浅酒来威胁他,真的很伤人。毕竟他还是把棠棠当成自己的兄弟手足的。
  可是棠棠也很伤心,他想,我好心要帮你,我不过是傲娇一点罢了,你居然要走。失态之下才喊出那句话,其实有些后悔的。
  看到柳柳因为江浅酒而留下,他更加愤怒了,因为觉得自己比不上江浅酒。
  画像的事情,柳柳觉得受到了侮辱,但棠棠却无心折辱——此乃误会。
  两败俱伤啊::>_<::
  
  ☆、寻仙(4)
  我握着小巧的信封,意识有些模糊,仿佛魂儿都丢了,就这样一路跌跌撞撞回了太子殿。所幸路上没什么人看到我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凉风习习,却也未能将我吹醒。
  远远望见李妩媚倚在太子殿前的柱子上,面容上却并没有慵懒的意味,抬头张望着寻找什么。忽而看到我,朝我暖暖一笑,招了招手。
  我不禁眼眶一热——
  也只有李妩媚会等我回来。
  我咬着嘴唇,眼睛红红的,闷声不语,匆匆跑到李妩媚面前。他见我这样,也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拉起我的手,与我一同走入殿中。
  太子殿还是一样冷冷清清。
  一进寝殿,我便似被抽去了全身力气般,重重坐在榻上。李妩媚伸手来取我手中的信,我顺从地递给他。
  “你念给我听吧。”
  我揉了揉太阳穴,声音轻轻的。
  李妩媚小心地拆开了信封,将里面的东西轻轻倒出——仅有一张薄薄的纸。我不甚清楚地透过墨迹看出了那是朝棠的字,称得上清秀好看。
  “五日后戌时,于御湖边,匿于假山中静待,自得所求。”
  念罢,李妩媚看向我,“自得所求?据奴才所知,殿下只要不饿着便满足了……何来所求?”
  “我想,应该不是要给我一件物品,不然朝棠自己直接便可以给我。何必大费周章……又劳心劳力。”
  我的思维已经有些滞涩了,感知间,有些朦朦胧胧的东西,似乎呼之欲出,但又寻不得要领。
  李妩媚认同的点了点头,“二皇子殿下与您说的时间是戌时,略有不妥。奴才届时陪您同去,以免……夜黑风高,如花似玉的太子殿下被人掳走。”
  说罢开心地大笑了起来,我也随之而笑,却一笑不可收拾,直至泪花都溅了出来。
  李妩媚停下笑声,带着些怜悯地看着我。我最受不了这样的目光,一察觉到便别过头去。
  “您受了何等折辱?”
  他蓦然问道,如同一道利剑,刺穿了我竭力想保留、却并未剩余多少的自尊。
  “你别问了。”
  我努力保持着镇静,却有些摇摇欲坠,不禁心里暗暗骂自己——不论从各方面来讲,都是废物啊。曾有某皇帝为复国卧薪尝胆一说,他为国家受尽屈辱都未曾言弃,而我只是为江浅酒受了些微不足道的折辱——又如何呢?
  李妩媚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说道:“朝柳,说出来。”
  “我说你别问了!”
  我像失去控制的野兽一般莽撞地大叫。然而野兽会撕咬人类,我只能大吼,来发泄那莫名的情绪。
  李妩媚没有再说话,我的情绪渐渐缓和了下来,抬头看他,有些抱歉道:“李……”
  他轻轻拍拍我的背,似乎对方才的失态不以为意,“您发泄出来,比什么都好。”
  刹那间,我突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我乃一朝太子,明知自己不受宠,时常月余不见君颜,却无动于衷,只耍些小聪明,让自己清闲。遇到此等事时,便是平时的弊端显现了。与朝棠抗衡,我无能为力;改变现状,我亦无能为力。
  我将朝棠寝殿内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了李妩媚听,李妩媚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却又不跟肯我讲。我猜想,他是明白了朝棠所想。
  而我不明白。
  我什么都不明白。
  ……………………………
  PS:
  好的终于揭露了一个隐藏的事实,柳柳不受宠。
  皇后稍微关爱他一些,详见之前和江浅酒划船玩,皇后训斥他。
  有爱才有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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