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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病治不了,也得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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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手持长剑,腕动,一剑挑开束缚宋春景的绳子。
  横眉剑目,视线所及,连地上的血迹都没有漏下。
  太子细细打量着宋春景身上染血的衣裳,小心翼翼的将他托起身。对着他身上的见血的鞭痕,低声道一句:“我来晚了。”
  言罢直起身,居高临下扫了荔王一眼。
  眼中酝酿的杀机汹涌肆虐,叫在场众人心中俱都一抖。
  太子手微微一动,将剑随手一扔,“呲”一声,稳稳戳到了地上的血洼里,溅起几丝血点。
  这一下仿佛戳到了荔王心脏里,他张着嘴退后几步,直叫板桌顶住腰才托着身体没有瘫倒。


第35章 
  宋春景借力站起身,垂着手,靠在了身后的柱子上。
  过了一会儿,嘴中才轻描淡写道:“不晚,鞭子轻易抽不死人。”
  太子领略了其中意思:与早晚无关,即便你不来,我也死不了。
  虽然状态不好,却还有精力耍嘴皮子。
  太子吊了一路的心,略微放回了胸膛里。
  “你、太子怎么来了?”荔王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舌头,额头出的汗滚滚而下,“不是已经南下了吗?”
  “是已经南下了,走到一半,想起来还有一事未处理,”太子盯着荔王,目光舔血食肉:“这事如鲠在喉,憋的我难受。”
  “什么事?”荔王用手扶着身后桌子,问道。
  “猎场行刺一事,我思来想去,不能轻轻放下,”太子为难道:“不然南下路远且长,若是贼心不死,又想要我的命,岂不是防不胜防?”
  荔王强自镇定:“……不是,凶手不是淑嫔吗?”
  “皇叔真的认为是淑嫔吗?”
  太子意味深长道:“侄儿不大信。”
  “事实如此,太子不信,可找皇上申诉!”荔王说着,扶着桌角坐到了椅子上,喘出一口浊气。
  太子一笑,没来得及跟他扯皮,闫真在一旁,重重咳了一声。
  抻着脖子提醒太子道:“手……宋太医的手……”
  太子看了他一眼,瞳仁飞快一晃,转到了宋春景身上。
  宋春景靠在柱子上,似乎非常难受,说话间冷汗一层一层的出。
  指尖麻痛感异常强,无法忽视。
  那疼痛如跗骨之蛆无法摆脱。
  太子视线一垂,看到他袖口湿了一片。
  他一伸手,捞起宋春景一直垂着的、分毫未动的、僵硬的手臂。
  手上立刻染了大片血。
  再看那手:
  碎肉模糊,向外狰狞的翻滚着,血红一片中露出一道道森森白骨,五个手指,竟然有四个被打的关节骨外露!
  红白顷刻迷了太子双眼。
  宋春景只觉眼前发黑,视线无法聚焦。
  紧接着,耳畔嗡嗡作响。
  他觉得已经坚持了很久,其实只是眨眼间而已。
  脚下一软,天旋地转般倒了下去——
  太子一抄手,将昏死过去的人接到了怀里。
  他盯着那手,胸前剧烈起伏。
  伤手完全暴露出来,未经处理无法自凝,仍旧滴答渗血。
  甚至已经染红了半边衣裳!
  太子低着头,刹那间脑中混沌难以理清。
  无数念头匆匆闪过,他心道:我真的来迟了。
  千军万马不曾叫他退却半步,泰山崩于前也不能叫他变色,甚至皇帝愤怒的质问也不能叫他害怕一点点。
  此时,他的手却颤抖的几乎抓不住那胳膊。
  太子只觉心中一空。
  像登上惊险高峰,攀折下来一朵雪莲花,用冰块捂着、用密室藏着、用锦盒装着,小心翼翼捧在手心。
  却被人任意抖落到泥土中,用力践踏。
  这花沾了土、滚了灰,被蹂造的不成样子。
  心中的锦盒空空如也。
  他已经过了年少时盛气暴躁的时期了。
  多年磨炼叫他收敛心性、不形于色。
  同时杀伐更加果决。
  千百个日夜磨炼出来一个人人敬畏、叫人闻风丧胆的太子殿下。
  差点在此刻前功尽弃。
  他视线微微垂着,脸色阴晴不定,难看至极。
  杀意遍布四周,肆虐到在场的每一个人。
  行刑人在威压之下心脏差点蹦出胸膛,双腿一抖,不敢发一语的跪了下去。
  片刻后,太子抱着人站起身。
  眼角的每一处细微动作都昭示着暴怒,眼中酝酿的墨汁再次将其他神情淹没。
  终于,这索命阎罗抬脚一踢地上那剑。
  剑似离弦,顷刻间飞了出去!
  行刑侍卫登时倒了下去,喉咙里发出“咕噜”的血液倒流声。
  脖颈之上,长剑立起,泛着骇人的寒光微微颤栗。
  荔王腾然惊坐而起!
  他按着桌子的手微微发抖,“你”了半天,才强自镇定,震怒道:“太子无故杀人,置天地王法于何地?!”
  “天地王法?”太子冷笑一声,捏了捏拳头。
  咯吱作响,那是他拼命克制住的杀意。
  “猎场行刺一事,杀手已死,淑嫔又没了,这宋太医,可是唯一证人。”阴鸷锐利的眼神射向荔王,似乎有实质般钉住手脚,叫他动弹不得。
  太子慢慢道:“皇叔这么着急处置他,倒叫侄儿不得不多想了……”
  “太子这是何意?”荔王惊问。
  不等太子作答,他朝天一拱手,凛然道:“太子枉顾礼法,视人命如草芥!今日之事我定会禀告皇上,求一个公正交代!”
  “就算你不去,我也会去。”太子打断他。
  他将人抱到怀中,紧紧护着,看了一眼院判。
  院判心领神会。
  伸手用袖子擦了擦唇边的血迹,爬起来到太子身侧。
  他探着头看了一眼宋春景,颤抖着手按上几个穴位,松了一口气:
  “生命无碍,只是还得尽早医治。”
  太子仍旧盯着他,院判想了想,又道:“或许会留疤。”
  太子不发一言,转身欲走。
  “太子可要想好!今日若把罪犯带走……”
  “嗖——”
  衣摆起落眨眼间完成,唯有兜住的风穿梭其中,使衣角微微摆动。
  飞来的剑长眼似的从他耳畔扎到了身后,狠狠钉到了墙面上,“嗡……”剑长而软,诈然受力不住颤抖。
  荔王猛地被迫住口。
  他只觉侧脸一凉,后知后觉感受到鬓角发丝拉扯的头皮惊痛。
  伸手一摸,手上沾染了些许血丝,刹那间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面前的太子抬起眼,居高临下注视着他。
  耳畔的震动声已经停了,精钢制作成的锋利刀面却折射出刺眼光明,叫荔王睁不开眼。
  他勉强支撑着身体,似乎正承受千军之压,无法挪动半步。
  下一刻浑身哆嗦着瘫倒下去,歪在椅子上,觉得呼吸都异常费劲。
  太子整张脸比平时更加冷硬,弥漫的肃杀之气此刻已到临界,喧嚣着要汹涌而出。
  闫真心中狠狠一跳,怕他真的收不住怒气将荔王处置了。
  太子身份尊贵,杀人一个或是杀人一千个,寻个由头都可以。
  但是若杀了皇亲国戚,又有着血脉上的牵绊,那即便言官的奏折不能将他如何,唾沫也要将东宫淹没。
  他连滚带爬到太子身边,低声道:“殿下!”
  然后看了一眼他怀中人。
  宋春景头微微侧着,整个人萎靡缩在他怀中。
  即便昏迷不醒,眉头也微微皱着,忍受着万分痛苦一般。
  闫真道:“十指连心,殿下快走吧!”
  太子手中触摸到的衣衫滑腻湿润,一时也分不清是原本的血还是他刚刚发出的汗。
  危险的眼睛微微眯起:“刑部这一摊子烂泥,早该拾掇拾掇了。”
  视线所及,侍郎浑身筋骨都软成一团,摊到了地上。
  何厚琮大着胆子抬起头,同太子对视了一眼。
  太子心思已经全然不在这里,张口道:“剩下的你来处理。”
  说着,身形动,一刻不停的迈着匆匆跫音,眨眼没了身影。
  闫真赶紧跟上他脚步,以待等候吩咐。
  他深知道,若不是有更重要的事,此刻地上躺着的死尸,就是荔王的下场。
  “是、是是。”何厚琮赶紧对着消失不见的背影应了。
  藏在墙角阴影里一直瞧瞧看着的何思行,终于显露出身影,朝里头扒着墙边露出个脑袋。
  趁他人不备,朝着他爹竖了个大拇指。
  何厚琮面色一丝得意也不显,悄悄的,从袖口伸出来一根手指头,也给他回了一个。
  何厚琮扶起脚下打滑的侍郎,拍了拍他肩膀。
  他秉承太子口谕,摇身一变,成了此案负责人。
  二人如今风水轮流转,全然掉了个个儿。
  荔王气的浑身发抖,不能行走。
  院判看了一眼,恭敬的对何厚琮道:“王爷犯了心疾。”
  心疾是能要命的病,何厚琮立刻嘱咐道:“院判虽然人在阶下,但却仍旧顶着太医院职位,请先行救治!”
  院判只觉半张脸火辣辣的疼,不用看也知道,定是肿的不忍直视。
  他犹豫之后仍旧狠不下心,遂过去查看,又掐住几个大穴,片刻后松了口气。
  “无大碍,往后不能大急大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何厚琮道了一声谢,荔王却根本听不进去,浑身哆嗦着试着站起来,接连几此都失败了。
  何厚琮看了一眼侍郎,侍郎六神无主,于是他只好叫人通知李元昆,来接荔王。
  李元昆还没到,圣旨先到了。
  怕是皇上已经知道了太子没有南下却跑来了刑部的事情。
  荔王缓了半天,立刻来了力气。
  喘着粗气叫人搀扶着,跟着宣旨的太监,怒气冲冲往宫内去。
  太子本该南下,却去而复返,跑到刑部撒了一顿怒火。
  无数双言官御史的眼睛在明或暗处,紧紧盯着他。
  总算逮到了机会。
  他人刚到刑部,那边弹劾的折子就已经开始写。
  待到出了刑部。
  折子都写完了递到了皇帝跟前。
  龙颜震怒。
  皇帝坐在龙头椅上,手肘搁在桌上,压着折子,太阳穴处蹦蹦直跳。
  “来人,”他闭上了模糊不清眩晕的眼,上气不接下气,道:“将太子,给朕压来。”
  太子正往宫里来。
  跟出去宣人的小太监走了个对头。
  小太监匆匆跟在他后头往御书房走。
  “殿下待会儿莫要顶嘴,皇上生了大气了!”这小太监脚下不停,边喘着细气道:“奴才去请皇后娘娘,很快就回!”
  “不必。”太子寒着脸道。
  小太监一犹豫。
  太子目视前方,随意道:“若是叫母后知道半个字,今日就打断你的腿。”
  小太监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是、是,奴才知道了!”
  御书房近在眼前。
  敞着门。
  正等着太子进去。
  太子面沉如水,两步跨了进去。
  刚一进门,迎面便是一沓飞过来的折子!
  暴怒之中,皇帝将手中东西劈头盖脸的朝他扔过去,怒道:“若是你这个太子不想当!就不要当了!”
  龙颜震怒,在场人都扑伏在地,战战兢兢,高呼:
  “皇上息怒啊——”
  “皇上身体要紧——”
  折子噼里啪啦,漫天飞舞。
  太子不躲不避,受了雷霆之怒。
  坚定的目光直视当今天子双眼,没有丝毫犹豫道:“儿臣有话要说。”
  他扛着龙腾虎啸的威压,站在门内。
  像年轻强壮的狮子无声蛰伏着,伺机而动。
  又像已脱鞘的刀,被华丽锦缎匆匆裹住,不经意间泄露出一点寒光,便已足够震慑人。
  作者有话要说:  ???
  你们的脑洞可以出一部后宫绿帽子传*v*


第36章 
  荔王进了宫。
  哭着进了御书房。
  进了门,直接扑在了地上,哭的伤心欲绝:“求皇兄为臣弟做主——”
  皇帝掩着嘴咳了两声,“起来说话。”
  荔王不起,哭着告状,“臣弟正在审案,太子突然闯进来一剑杀死行刑侍卫,带走嫌疑罪犯,还要杀了臣弟哇——”
  他抖着手,指着自己鬓角缺了一块儿头发,还有侧脸上的血迹。
  “太子如此不尊礼法!藐视皇权!草菅人命!”荔王一张嘴,三条重罪当当当扣在了太子头上,“置皇命于何地!置天下万民于何地!置祖宗基业于何地?!”
  荔王高呼完,抬起一张粘满眼泪鼻涕的脸,委屈的看着皇帝。
  他挺大岁数虽然长得胖了些,显得年轻,却也是个胖老头儿了。
  书房外头值守的太监有些忍不住,憋着笑。
  皇上却未置可否。
  “皇兄啊!”荔王继续哭天抢地道:“臣弟一片丹心为您出力!太子却诸般为难,叫我情何以堪啊!”
  “起来说话,”皇帝这次话中语气沉了沉,“赐座。”
  大太监亲自搬来座椅,放到了一旁。
  荔王眼珠子转转,由人扶起来,动作轻微的坐在了椅子上。
  他一坐稳。
  皇帝点了点书桌上一封奏表。
  荔王伸长了脖子一看,是前些日子侍郎为着速断猎场行刺案上的奏表。
  “那日,我去贤淑殿,与淑嫔当面对质,猎场行刺一案,是否是她所为。”皇帝说的很慢,似乎是涉及故人,非常伤心,“淑嫔失口否认。”
  荔王看看那奏表,又看看皇上,重新跪在了地上。
  “皇兄明察,凶手永远不会说自己是凶手的!”
  “这话说的不错,”皇帝撑着头,伤心难耐道:“不过淑嫔虽然有些刁蛮、横行霸道,但是心肠却不歹毒,做不出要人性命的事,更别提谋杀太子干预皇储事,我知道她。”
  淑嫔已死,皇帝回想点滴,全是她的好处。
  “即便她想要个孩子,也情有可原,”他反问道:“后宫之中,谁不想要个孩子?”
  “朕也想要。”他道。
  “朕想要……”他重复道。
  “可是……”
  思及此,这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似乎是想起了刚去世的女人和孩子,眼中似乎弥漫雾气,薄厚闪烁不清,“……朕留不住。”
  他看惯了战场朝堂上的别离,掌握着无数人的生死,此刻也不过是个凡人。
  一个刚失去女人和孩儿的凡人。
  纵使女人还有还多,孩儿也未降生。
  可血脉亲缘这种牵绊,从刚刚得知有孕的时候就开始发酵。
  对于子嗣单薄的皇帝来讲,三个月,已将父情酝酿的足够浓厚。
  荔王沉默听着,不敢插话。
  淑嫔已死,皇帝正是伤感时刻。
  这个时候若是再没眼色的说什么杀人凶手的事,那不是往皇帝心头上扎吗?
  能在皇帝周围伺候的太监宫女都敏锐至极。
  沉默之间,皇帝伤心过度的情绪不停发酵扩展,四周又悄悄跪下去了一片人。
  片刻之后。
  皇帝终于收敛了些情绪。
  又变成了那个高高在上,面沉如水,不闻喜怒只看国事的皇帝。
  他拿下那奏表,露出底下垫着的另一封。
  捏到手里,在桌子上心痛又无奈的摔了两下。
  “刺客是你府上的人,身上却带着后宫贵重钱物,按理说,你与淑嫔都有嫌疑……”
  “绝不可能是臣弟!”荔王立刻高呼冤枉。
  皇帝一摆手,示意稍安勿躁,“现在淑嫔已经没了,唯一的证人宋春景你还要下死手整治,滥用私刑!”
  “荔王,”皇帝反问道:“你是何居心啊?”
  皇帝此问,表面上是说他包容刺客,甚至就是幕后凶手,暗杀太子居心不良。
  荔王多年伴君,却读出了更深层次的含义:
  说不定淑嫔的死也有你的事。
  淑嫔又是有孕的妃嫔,涉及皇嗣。
  说不定皇室人丁不旺,子孙奇少,也有你动的手脚!
  帝王的多疑是致命的。
  荔王这下,不哭都不行了!
  他从椅子上滑落,扑到地上膝行两步,伏地痛哭:“天地良心啊!怎么可能是臣弟,臣弟一直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逾越!这……真是,这……天唷……”
  他哭的惨,皇帝却根本听不到心里去。
  似乎只要提起淑嫔,就想起莫大伤心事。
  “那日……”皇帝深深吁出一口长气,眉间愁苦满溢,苦泪又重新聚集到眼中,“我不该去质问她,她心情不好伤了胎气,也有我的过错。”
  “我实在是,后悔不已。”他皱着眉,语中全是自责。
  说罢竟猛烈咳嗽起来,大太监捧着水,给递到嘴边湿润了一下嗓子。
  这才止住咳。
  荔王耳尖的听到,皇上已经自称为‘我’,并说出了后悔这种话。
  要知道,君王一诺,万死不悔。
  他即便真的做错事,错的再离谱,自会有人替他承受后果,献出生命。
  无论如何,是不该悔的。
  “皇兄……”荔王竭力感同身受,寞道:“节哀啊……”
  皇帝擦了擦模糊不清的眼。
  委顿的摆了摆手,这简单动作似乎用尽了他的全力。
  “朕再问你,要杀太子的是不是你?”
  荔王用力摇头,“不是!”
  “宋太医呢?”皇帝又问,“要杀宋太医的,是你吗?”
  荔王陷入两难,若是答是,必然会惹得嫌疑,若是答不是,不知皇帝是否已经握着把柄和证据,难免又会冒险。
  他犹豫一瞬,沉默了。
  “朕看不上前朝的兄弟阋墙,也不想老来儿孙断绝,此事不管是不是你,你都回去好好反省。”
  皇帝艰难的开口:“回去,想想你错在何处。”
  荔王知道,没能弄死宋春景……不,他想头一个从宋春景下手,就是最大的败招。
  他跪在地上久久不动身。
  身体小幅度的颤抖。
  大太监上前扶他起身,荔王张口道:“皇兄!臣弟真的是冤……”
  “走吧!”皇帝提高了些声音,打断吵闹不休的哭诉。
  转头又扑伏到成山的折子上。
  荔王抿了抿唇。
  知道皇帝已经认定结果,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此刻能保下命来,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只好先告退。
  李元昆先去了刑部,被告知荔王已经进宫面圣去了。
  又调转马头往宫内去。
  好不容易等到人出来,荔王脸色活像被人抹了锅底黑。
  李元昆担忧的扶着他,皱着眉问道:“怎么回事?”
  荔王浑身哆嗦,不知是吓的还是气的。
  缓了好一会儿才捯过气来:“他活着一天,对太子就是一重保障,只有他死了,我们才好对太子下手!”
  “谁?”李元昆问。
  “宋春景!”荔王恨恨道。
  李元昆听完,将眉耸出了两道丘。
  “不是,”李元昆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对谁下手?”
  荔王:“……太子!”
  李元昆打量一眼四周,拖着荔王匆匆往外走。
  待出了宫门,他才问道:“为何要对太子下手?”
  许久未解之谜浮出水面,他似乎看明白了,“猎场行刺太子的也是你?”
  荔王点了一下头,又摇了一下头。
  “爹,”李元昆震惊道:“你疯了!”
  “我没有派人杀他!”荔王嘶哑着嗓子,目眦尽裂,“我只想先杀了他的太医!为了日后能方便行事!”
  “他却倒打一耙,引得皇上怀疑我!”
  荔王喘着粗气,往日的和善面孔全然不见踪迹,“我知道他善谋略,却不知道他竟然有此能耐!将一坛子浑水搅合的乱七八糟,最后,全泼到了本王的身上!”
  ***
  一炷香前。
  太子率先进宫,将皇帝雷霆之怒当头吃下。
  皇帝发完了火,父子二人对视着,久久不言。
  年轻人身形修长、腰背结实。
  拉弓射箭、勤于锻炼,没叫他虎背熊腰,相反,肌肉线条十分匀称流畅。
  每一寸身躯都包含喷薄的力量感。
  不过分厚重,但是十分结实。
  而他老了。
  冲天的怒火叫他喘不过气来。
  因为心情激动而过快的心跳,叫他的手无法控制的颤抖。
  终于,皇帝肩膀一松,整个人的体态都萎顿下来。
  “你同父皇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他眼鼻发酸,有气无力道。
  太子犹豫一下。
  片刻后,低下了头。
  “儿臣犯了欺君大罪,请父皇降罪。”他跪到了地上。
  皇帝说:“起来说话。”
  太子起身。
  “刺客当日要杀的是宋太医,不是儿臣。”
  皇帝面色如常,似乎早有预测。
  太子掏出一封诉程来,递到桌上,“这是大理寺卿拟定,条条证据直指荔王,父皇可看看。”
  短暂沉默后,皇帝拿起那诉程,一目十行过了一遍。
  “儿臣猜测,是因为宋太医经常去东宫行走,所以才惹的荔王下杀手。”太子道。
  “还有,”他继续道:“刺客死之前,指认的是淑嫔娘娘,并不是荔王。”
  皇帝“嗯”了一声,等着他继续说。
  “正因如此,儿臣才要试一试荔王是否有不臣之心,在猎场帐篷里的时候,他听到儿臣那样说,便慌张失措,不知是否是因为跟计划有出入的原因。”
  “其次,荔王一惯会扮猪吃老虎,儿臣此次南下时间长、路途远,离开父皇身边,怕他对您不利。”
  “儿子知道,父皇重视兄弟情义,可是人心隔肚皮,荔王是否重视同您的情义?”
  “他心思大了。”皇帝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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