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这病治不了,也得治-第3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有戏!
许灼内心高兴,面上仍旧一副纠结担心表情,“宋太医不去也就罢了,殿下顶多斥责两句办事不利,下回再请也就是了。可若是看到去的人竟然不是宋太医有,还不知要发多大的脾气。”
“那殿下的腰伤怎么办?他说现在很疼。”
他不赞成的摇着头,掏心掏肺劝道:“纵使下官一心想治好殿下腰伤,可是殿下会想要什么‘退而求其次’吗?您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
侍卫长果真仔细想了想。
就在许灼预备松一口气,觉得这事成了的时候。
侍卫长毕竟不是乌达,他攥了攥手里的刀柄,微微眯起眼,冷冷看着他,“再多说一句,砍掉你的舌头。”
许灼:“……”
侍卫长将药箱扔给他,嫌弃道:“自己背着。”
然后将刀鞘往前一伸,点了点他的腰间。
许灼浑身僵住,除了眼睛可以转转,头都不敢回。
“走。”侍卫长道。
许灼浑身紧绷迈开僵硬脚步,仿佛身后顶着一枚炸弹一不小心就会血肉横飞。
那边,乌达跟着太子进宫,一路走到勤政殿。
勤政殿作为首先开打的地方,满地狼藉还未来得及清扫干净。
太子站在殿前看了一会儿,小太监颠着脚跑过来,“殿下!”
他弯着腰,询问道:“您进宫来找皇后娘娘吗?”
太子不语,身后乌达立刻上前将人压住。
“殿下?”小太监一脸懵样,“殿下这是做什么?奴才忠于皇后娘娘绝对没有二心的!”
太子:“皇后有你,十分得力。”
他嘴上夸着,面色却十分阴沉。
乌达提着人跟着他往前走,不敢问去哪里。
小太监速度稍稍慢下来,腰上便会触碰到一样坚硬东西。
是乌达长长的刀鞘。
他不由浑身冒汗,不停哆嗦。
刑部。
正准备开审,太子与乌达提着小太监先一步到了。
以何厚琮为首的刑部官员俱都打起精神跪地迎接。
太子面无表情往前头一坐,靠在椅子上,“审的怎么样?”
何厚琮捧着手,脸上挂着笑,“刚刚开始审,还没有进展。”
太子看了看绑在最前头的武长生。
武长生一开始还一副不服的样子,见他进来脸上表情就变成了惶恐,太子看他一眼,使他回忆起城门处的恐惧,开始哆嗦。
太子却转而对着他旁边绑着的一个营长,道:“从他开始。”
乌达放开提在手中的小太监。
小太监跪在地上,仍旧不明白为什么抓自己。
他艰难挤出来一个笑,“殿、殿下?”
乌达站在太子身后,手放在刀柄上,一脸凶神恶煞。
太子的表情被衬托的有了些笑意,“你看好,回头给母后一个答复。”
原来是陪审来的。
小太监猛的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太子道:“起来。”
小太监深感重视,十分郑重磕了个头才起身。
只见太子正对着那营长,问道:“荔王做了什么?”
囚犯似乎没听懂,怔愣一瞬间。
“第二遍,”太子道,又问:“入宫前,荔王都做了些什么?”
囚犯仍旧疑惑看着他,迷茫的不知他到底想问什么。
太子点了点头,靠在椅背上,敲了敲桌,“好。”
他冷着脸,十分随意道:“不说话,杀了吧”
乌达阴沉一点头,抽出刀来,手起刀落,随着囚犯一声凄厉惨叫,戳进了胸膛里!
他眼也不眨拔出刀来。
那囚犯被劈成了两半,胸膛处的骨头都披露出来,乌达表情一变不变,在不断淌血的死人身上擦了擦刀锋上的血迹。
血液喷到武长生身上,他发疯是的大喊一声:“啊——”
“啊——”他继续喊道:“我说!殿下!”
他痛哭流涕尖声嘶吼:“我什么都说!别杀我!啊——”
小太监来不及转头正好看完这一幕,魂飞魄散差点吓尿。
想不到太子审问犯人这么吓人。
他立刻侧过头。
太子却将目光转向了他,十分随意问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母后都做了些什么?”
小太监悚然一惊。
他觑着太子脸色,发现同刚刚询问那囚犯一样。
小太监腿一软跪在地上,额上沁出的汗立刻将发丝打湿。
太子问:“第二遍,母后都做了些什么?”
阶下惨死的囚犯睁着大眼七窍流血看着他。
小太监渗出一身冷汗被可以忽略不计的微风吹的发抖。
太子嘴一动,乌达手里的刀紧了紧,预备随时砍人。
下面一句话未出口,小太监疯狂大叫:“我说!我说!”
太子抿唇不语。
乌达看了一眼四周的人,周围人全都退下,将绑住的武长生一并带走。
审问室内只余太子贴身几人,小太监才结结巴巴,一刻不停道:“……皇上,皇、皇上病重是成芸姑姑叫许太医开了一副药!国公府驻扎在宫中是娘娘为了防止大臣强闯御书房面圣,时间掐好,皇上驾崩的时间,就是您回来继承皇位的时间!”
“将军府呢?”太子问。
小太监不住磕头,撕心裂肺的哭诉:“其余的事情真跟娘娘没关系,都是荔王所为,娘娘策划不精细还险些着了他的道!”
太子闲适靠在椅背上,眯了眯,“这些事,还有谁知道?”
“成芸姑姑,还有许太医!”小太监冲口而出。
侍卫长提着许灼正到太医院转角处。
许灼:“……”
他脚下一软,跪在地上,浑身冒汗。
侍卫长越过他上前,低声道:“殿下,太医请来了。”
太子一点头,起身丢下浑身发抖的小太监,两大步越过侍卫长,向外走去。
许灼见到人影,立刻跪地拜见。
太子走到他跟前一手托住他的胳膊,往上一提,嘴里说道:“今天忙的,总算见到你了。”
十分亲昵自然。
许灼被他提起来一半,双目圆睁,仰着头震惊的看着他。
太子也看清了手下的人是谁,动作立刻顿在当场。
二人对视着,太子松开手,冷冷问道:“怎么是你?”
许灼懵懂看了一眼侍卫长方向。
太子站直身体,肃杀气息自他周身开始发酵,飞快席卷整个房间。
侍卫长情不自禁后退半步,硬着头皮,解释道:“殿下伤口疼,还是先叫许太医给瞧瞧吧?”
太子不发一语盯着他。
“宋、宋太医一早被后宫里的贵人喊去,属下去的时候,正好不在,于是,就……”侍卫长结结巴巴的解释,不敢对他说出来的时候碰到宋太医已经忙完了。
太子身形一动,侍卫长浑身绷紧,却不敢再动。
太子道:“去,领杖。”
侍卫长平白挨罚,看了一眼乌达。
乌达瞪了他一眼,于是他委屈的低下了头。
许灼心中明白过来,自己真的是个凑数的。
并不是太子想要将他提过来问什么。
于是松了口气,紧紧靠边站着,生怕有丝毫的存在感,转移了太子的怒火。
“上次放走了许太医,殿下或许还有要问的。”
乌达灵光一闪,建议道:“不如现在问问吧?”
许灼发现自己流年不利,命真的不太好。
太子将视线转到他身上,许灼心惊胆战看着他。
“算了,”太子毫无感情道:“杀了吧。”
侍卫长一惊,乌达手放在刀柄上,犹豫的问:“不问问了吗?”
许灼浑身一凉,周身的汗毛都炸开来。
太子无声默许。
于是乌达“嘡啷”一声拔出厚重大刀来。
刀锋闪着蓝色的光芒,森寒无比的嗜血模样,立刻就要冲过来。
千钧一发之间,许灼伏地惊喊:“我说!我什么都说!殿下饶命啊——”
痛哭流涕之声让人闻之悲痛欲绝。
乌达刀锋停在他跟前,看着太子,等着他指示。
太子一摆手,他便收起刀了。
太子冷冷注视着跪在身前的人后脑勺,仿佛注视着一句尸体,嗓音毫无温度的吐出一个字来:“说。”
“皇后、皇后娘娘因为皇上同沈欢父子相认,非常生气,向下官讨了一副药,服下那药,便只有三日性命,皇后娘娘派人去请您,叫您回来继承皇位,不料荔王却趁着皇上病重、御林军又被娘娘指派了出去,妄图篡位……”
太子回到桌后,坐在椅子上听他急急将前日之前倾倒而出。
他一手搁在桌上,指头轻轻敲了桌面。
两厢不停相撞,不时发出“哒”的一声响,不停磨砺着小太监和许灼的心脏。
良久,小太监脸上的汗珠汇成一条线,聚到下颌上。
“哒”汗珠滴到了太子的鞋上。
金线同上好锦缎织就而成的鞋面粲然光洁,只需要轻轻一抖,那水珠便会滑下去,丝毫影响不了光泽感。
太子盯着看了一眼。
那汗珠久久不动,缓慢渗透了下去。
太子看着一眼跪在地上的小太监。
将人吓得惶然无措。
太子站起身,随意道:“杀了。”
这张嘴予人生死,不容置疑。
小太监霎时目眦尽裂。
他猛地张嘴哭饶,“噗!”的一声,乌达已经将刀送进了他的胸膛。
他低头看了看身前的刀剑,似乎不明白哪里答错了,迷茫恐惧的看着太子的背影,张嘴要喊,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咕噜咕噜的淌血响声。
“嗤——”
乌达将刀抽出来,依法炮制,在他身上擦干净了刀锋上的血。
许灼瘫倒在地,吓得哑然失声,不停挣扎着后退。
乌达询问般看了太子一眼。
太子看着满脸泪痕浑身颤抖的许灼,沉默良久。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片刻后,一摆手。
乌达“嘡啷”一声,将厚重大刀推回鞘中。
这昭示着,阶下人捡回来了一条命。
许灼却猛了倒抽两口凉气,双眼一番,晕死过去。
第60章
“何厚琮。”太子沉沉道。
何厚琮从里头匆忙出来,恭敬道:“臣在。”
他倒十分上道,早晨才听了传位旨意,此刻就已经自称为‘臣’了。
旁人却都是习以为常,没觉得有一点不妥的样子。
“荔王谋权一案由你暂审,审好了,刑部尚书一职就是你的了。”太子随意道。
在场人都吃了一惊,觉得这话中包含无数人命官司。
何厚琮立刻双腿一曲跪在地上,郑重道:“是。”
太子出了刑部的门。
寒翠宫的大侍女夙愿穿着宫裙站在门边,似乎拿准太子一定在这里,因此等在外头。
见状上前行礼,“殿下。”
太子随意看她一眼。
夙愿:“娘娘请殿下忙完了进宫一趟。”
太子:“忙完就去。”
他短暂停留,继续朝前走去。
就是现在不去的意思。
夙愿见他面色不愉,想了想,只好福身一礼恭送。
太子上了马车。
夙愿咬了咬嘴唇,朝着乌达盈盈一拜,“乌达侍卫。”
她常年居于宫中不曾叫日头晒坏皮肤,全身白的发光,又长相非常漂亮,眉眼之间又刻意恭维。
乌达看了一眼,差点手脚顺拐。
“殿下这是去哪里呀?”她柔柔问道。
乌达内心的小绵羊蠢蠢欲动。
但是他克制住了,咽下一口唾液,言辞恳切的解释:“不是我不说,姐姐,殿下的行踪不能透露,不然我人头不保。”
他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同太子一般大的年纪,跟人家十七八岁的侍女叫姐姐。
还叫的非常顺口。
夙愿勉强一笑,无声上前两步一拽他袖子,手中物件在阳光下金光一闪。
乌达攸然收回手,笑道:“您有话说就是了,寒翠宫同东宫的关系,实在不值当这样。”
夙愿只好陪着笑了笑,将手中满满一把金瓜子收了回去。
她站在原地,仍旧要问,乌达却朝她一托手,“我得走了,姐姐,不然殿下久等不到,下一个掉脑袋的就是我了。”
乌达丢下她,追上太子马车。
夙愿也怕惹太子不快,不好再继续追问。
站在原地望了一会儿他的背影,一跺脚飞快往宫中回去。
太子銮驾金鞍铁蹄,稳稳前行。
乌达跟在马车后头,想着夙愿戴在耳垂上的一副翡翠坠子,行走间悠悠荡荡,衬托着脖颈修长,十分好看。
他心猿意马想了一会儿。
太子在里头突然问道:“那侍女好看吗?”
乌达回神,认真想了一会儿,十分害羞的笑了,“好看。”
幸亏太子没有看到这笑容,不然一定担心他会色误大事。
他在里头又稳稳的问:“等登基大典一过,就把她赐给你,留在房中伺候怎么样?”
“我不用人伺候,我……”乌达说了一半,才明白过来这个‘伺候’是哪个意思。
乌达再次想了想,认真道:“不想要她。”
“真的?”太子笑了一声,调侃道:“过了可就没了,再要也不给了。”
乌达又犹豫了。
半晌才踌躇问:“能不能换一个人?”
照常来讲,赏赐可以不要,但是不能挑剔。
不然就是不懂规矩。
然而乌达经历了为太子抛头颅撒热血,一马当先上城楼,身先士卒往前冲,差点把命给丢了。
再活下来分外受人敬仰,给捧的二丈高。
少不得膨胀了些。
竟然敢张口要赏。
车里头的太子却并没有当一回事。反倒眉目一松,轻轻一挑眉,没想到真的有这么一个人。
他有点感兴趣的问道:“换谁?”
他既然问了,肯定就算答应了。
乌达眉飞色舞道:“那个!就那个舞女!洛阳那个!”
太子:“……”
他想了想,没想起哪里冒出来的舞女。
乌达十分激动的描述:“一圈牡丹花儿中间跳舞,就那个皮肤特白、腿特长的那个!”
太子心里“噢”一声,想起来了。
乌达嘴上还停不下来,“比这个好看,身材也更好一些,不如把她赐给我吧?”
“本来想封你为禁军统领,受赏封地,你却来求别的东西。”太子饶有兴致问道:“那你是要舞女,还是要官职?”
乌达想了想,似乎这抉择非常难,他沉默了。
太子也不言明,靠在车厢里闭眼养神。
乌达终于天人交战完毕,高头大马与金靴战甲统统败给了洛阳城中绝美月色下灵活的身姿。
他再次想了想那修长大腿,下定决心,郑重其事道:“要舞女。”
“行吧。”太子笑了笑。
他真的答应下来,乌达激动万分的“哈哈”两句,“谢殿下!”
太子靠在车厢内,同样也想着洛阳城内争艳的牡丹。
同时,他又想起洛阳那夜温柔的月光、积水空明的庭院、院内深深的红木门。
还有月光下的人。
太子突然掌心有些痒,用力攥了攥拳。
“进宫。”他在里头道。
刚刚还说有空再去,这会儿就变了卦。
乌达一日之内多次将脑袋栓在了嘴上头,因此这回无论如何不敢多嘴。
马车自回东宫的道上,半路转弯,朝着宫中行去。
这是乌达今日第三次进宫。
一路不停,直接到了太医院。
太子一日两次大驾光临太医院,使院判脸上有光的同时,又深感惶恐。
“殿下大驾光临,有失……”
太子直接越过他,脚下半步不停往里去,院判觑着他神色,眼珠微微一动,心道这回一定是找宋春景的没错了!
“宋太医不在里头。”他忙改口道。
果然太子停下了脚步,不等开口,院判自行解释,“后宫贵人来请,刚刚走,此刻想必还未走到。”
乌达上前询问:“殿下?”
太子一顿,表情沉稳一动不动。
然后不带丝毫感情的道:“去。”
乌达领命,立刻撒开腿往前面长长的宫道跑去。
他力道十足,放开了跑,不过眨眼功夫,就从宫道上消失了。
一转弯,果然看到宋春景正往前走,脚步不疾不徐,肩上背着药箱。
他立刻加快速度,跑到他前头,转身伸手一拦,“宋太医!”
他本就又高又壮的,猛然出来,吓了宋春景一跳。
“……”
“是我是我,”乌达十分热切的自己说,然后撇了撇嘴,“那会儿您怎么没跟侍卫长一同去刑部呢,可错过一出好戏。”
宋春景没接话,乌达毫不在意,“哟呵”一句,伸手比划了一下,“那个刀这么长,白的进去红的出来,血花儿喷了一地,吓得那个武长生全招了!”
宋春景并没有觉得这是什么好戏。
却问道:“都招了?”
“对啊!”乌达激动道:“不仅招了,还附带一个许灼,正好叫他看到,吓得半死,也招了个干净。”
涉及许灼,他本以为宋春景听到会吃一惊。
却不料宋春景异常冷静,连眉毛都没挑一下。
他非常平静冷淡的问:“殿下说了怎么处置了吗?”
乌达一张嘴,刚要说,太子从后面慢慢走过来,站到了他二人旁边。
“说什么呢?”
乌达立刻意识到自己说多了,恐怕被太子知道要治自己嘴不严的毛病,朝着宋春景投去求救的目光。
宋春景看也没看他,当做没有接收到目光。
只对着太子恭敬回道:“正在说殿下英明睿智,武长生已经尽数认罪,将来龙去脉都交代清楚了。”
太子看了一眼乌达。
乌达立刻紧紧闭上嘴,并用手在脖子上刺啦划了一刀。
他自觉退后两步,给他们腾出空间来。
太子看着宋春景,宋春景垂着头。
“武长生招了不重要,荔王要认罪才行,还有得磨。”太子说道。
“下官不懂这些。”宋春景应答道。
太子立刻来了兴趣:“那你懂什么?”
他一见了宋春景仿佛总有说不完的话,完全不似对着别人那样冷酷。
“你是太医,懂看病,”太子自问自答,然后继续问道:“怎么之前派人来请你去给我看伤,你不去?”
宋春景:“……”
他罕见停顿了,伶俐口舌仿佛被点了穴。
太子研究着他的表情,沉默等他回答。
片刻后,宋春景低头莫名一笑。
太子觉得这情形似曾相识,仍旧忍不住问:“……你笑什么?”
“笑殿下,”宋春景抿着唇,唇边是不温不火的笑:“殿下还未登基,所有人私底下都已经称呼您为‘皇上’了。”
“你呢?”太子问道:“你怎么不称呼我为皇上?”
宋春景清了清嗓子,正义凛然的说:“下官以为还未进行登基大典,这称呼有违礼制,有些不妥。”
太子一点头,不在这上头多追究,仍旧执着问道:“刚刚派东宫侍卫长来请你,为什么不去?是不是……”
“太医院实在忙碌,腾不出多余人手来,”宋春景打断他即将出口的猜想,冷冷道:“何况已经有了许太医了,殿下的皮外伤用不到这么多人。”
“许太医医术精湛,也努力上进,由他照料,想必恢复的很快。”
宋春景站的像棵无风的松柏,非常挺拔,嘴里的话也十分正直无私,“何况下官手伤未愈,行动间有所妨碍,不如许太医方便。”
太子看着他。
许久,偏过头去轻轻一笑。
这笑太难见了,不似眉眼不动要杀人的笑,也不是碰见新奇事物随意一笑。
而是琢磨透彻,明白过来忍俊不禁的轻轻一笑。
仿佛见到这个人,心中就无比轻松,忍不住发笑。
那笑里头包含着无数即将冲破束缚的甜蜜感。
“宋太医忘了,我的胳膊。”
太子看了一眼自己垂着的胳膊,“这事极其隐秘,除了忠心耿耿的宋太医,怎么能让别人知道呢?”
宋春景:“……”
这话似乎不是什么好话,‘忠心耿耿’这个词,听上去更像是调侃一般。
太子脸上一副放松神情,说出的话中所指仿佛那不是受伤的胳膊,而是珍藏在心、两人不宣于口的秘密。
还带着些许自豪和得意。
“殿下的胳膊恢复情况很好,已经不必用针灸了,”宋春景眉眼间尽是克制,神色更加冷寒,“只需寻常护理按摩即可,不用太过忧心。”
太子看着他表情,一寸一寸认真打量。
宋春景终于受不住那热切目光,别开头。
“嗳,”太子呼出一口气来。
他视线微微下垂,盯着前人腰间稳稳压住衣角的翡翠玉坠子,轻轻笑了笑。
这次又与刚刚不同,包含劫后余生的同时,也夹杂着无数令人怦然心动的情愫。
宋春景瞥见那笑,眼中神情一顿,罕见怔住了。
太子同他对视,眼中一眨不眨,直直盯着他眼中神情。
“虽然上午才见过你,却似过了三秋,一刻也等不得,只想进宫来找你。”
“春景儿,”他毫无防备道:“我想你了。”
第61章
东宫茹萝殿。
池明娇从内室午睡出来,发现岑大夫仍旧没走。
侍女上前来扶她。
池明娇皱着眉问道:“做什么?”
迎袖便将她拉到一旁,解释道:“待会儿殿下回来,腰上伤口定然该处理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