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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病治不了,也得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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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明娇皱着眉问道:“做什么?”
迎袖便将她拉到一旁,解释道:“待会儿殿下回来,腰上伤口定然该处理了,咱们先准备好,可不是正好将他请来吗?”
池明娇有些犹豫,怕请不来反倒叫人看了笑话。
迎袖:“登基大典之前咱们得好好表现才行,争取一举封个贵妃。”
“别说,”池明娇拍她手一下,“传到太子妃耳朵里怎么着?叫人听见以为我一心只想往上爬,爹听到又会骂我。”
迎袖叫她呵斥一句也不恼,笑嘻嘻的一拍自己的嘴,“奴婢一时高兴给忘了,总之咱们多准备,定错不了的。”
她已经将人留到现在,池明娇也不好立刻再将人送走,便说:“叫他在这里候着吧。”
“是。”迎袖脆生生应了。
池明娇转身欲走,脚下一停,想了想,道:“派人去前头守着,殿下一回来,立刻请过来歇息。”
她嘴里说着不在意,心中还是期待的。
迎袖笑着一点头,“是。”
然后躬身退下,亲自去前头守着。
池明娇望了望外头高高挂着的日头,随口问道:“岑老还有什么南下的趣事同我说说,解解闷吗?”
岑大夫坐在厅中最后一个椅子上,不敢直视她,想了想说道:“趣事没有了,南下环境恶劣,一不小心就会丢了命,日子分外难捱。但是有一事,老夫倒觉得有些意思。”
池明娇清了清嗓子,端正坐着,看着他。
岑大夫捋了一把胡子尖,组织好语言,才说:“殿下回来那日下着雨,我们都在外头等,这时皇后娘娘的通信侍卫到了,随后,殿下行色匆匆回京。”
他停顿一下,似乎是再回想当日细节。
池明娇静静等着。
“叫人吃惊的是,殿下竟然将乌达侍卫留了下来。”岑大夫道。
随即,他似是自言自语,低声将疑惑吐了出来:“乌达侍卫贴身保护太子,按理说,不是轻易不可离身吗?”
池明娇终于变了脸色,忍不住问:“然后呢?”
“然后宋太医上马追着太子而去,乌达侍卫也违逆命令,跟着一起去了。”
“乌达一直唯太子命是从,不可能抗命,”池明娇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您是说,太子将乌达留下,是为了保护宋春景?”
岑大夫不置可否,最后问:“您说,殿下对宋太医的态度,是不是有些太亲昵了?”
真是怕听到什么就来什么。
池明娇紧紧抓住黄木座椅的扶手。
迎袖从外头慢慢走进来,抬着头望了一眼端正坐在正中的池明娇,又瑟瑟低下头。
池明娇深吸一口气。
她端起面前茶盏来,喝了一口茶,用手绢沾了沾唇角。
“殿下回来了?”她放下茶盏,仍旧稳稳坐着。
上好的杯盏由琉璃烧制而成,轻微碰撞间便能发出悦耳声音。
在场的人却都无心去听。
迎袖跪在地上,蹙着眉,委屈道:“……殿下带了宋太医回来处理伤口,一回来就进了春椒殿……”
池明娇却笑了起来。
迎袖担忧的看着她,“您别气,奴婢下午再去请……”
池明娇笑了一会儿,“我不气,我已经习惯了。”
迎袖气愤道:“那个乌达也是,说话忒不好听了!说什么‘宋太医医术高明,有了他,殿下才瞧不上什么别的大夫’这种塞人的鬼话,一个侍卫,奴才而已,事事拔尖儿,口出不逊!”
岑大夫尴尬的坐在一旁。
池明娇定睛看了她一眼,手中毫不放松掐着扶手。
“京中都传遍了,他一路护送殿下回京,挡刀吞剑,差点将命丢了,”她强自挤出来一个笑,“口出不逊又有什么关系,等殿下登基,还要加官进爵呢。”
迎袖还要继续骂,抬头瞥见她神色,立刻住了口。
池明娇头颅高扬,脖颈修长,体态坐的格外笔直。
再往上,脸色却十分难看。
池明娇眼中所见景象慢慢模糊。
同时她又想起尚书嘱托,强自克制把模糊逼至清晰,“算了。”
春椒殿。
太子吩咐人尽数下去。
宋春景背着药箱,站在一旁。
太子单手一扯腰带,叫上头镶嵌的玉石卡住了结,“春景儿,帮我解一下。”
宋春景抬起一直垂着的眼,太子对他向自己无法动弹的胳膊抬了抬下颌。
示意自己多有不便,请他帮忙。
“殿下身体不便,就该留人伺候才对。”宋春景道,站在原地没动。
太子自己走过去,将腰带一头塞到他手里,自己去解扣。
宋春景拽着腰带一头,手都僵硬了。
太子解开扣,扔下腰带,那腰带就拿到了宋春景手中。
他轻轻拍了拍宋春景的胳膊,“搭到屏风上。”
宋春景:“……”
手中物件似乎着了火,十分烫手。
胳膊上被触摸到的地方也火烧火燎,像有蚂蚁在噬肉,又痛又痒。
太子继续脱衣裳,外衫被他拉住绑扣一角,轻轻一拽就打开了。
上好的锦缎顺滑无比,立刻从肩头滑落,掉了下去。
太子伸手一捞,接在手中。
“还有这个。”他说着,将外衫塞到了宋春景的手中。
宋春景:“……”
太子低头继续解内衫的衣带。
宋春景看他一手垂着,另一手只顾忙碌,便不好多说,捧着衣服挂到了屏风上。
他转身回来,太子已经解开半边衣裳,往下一拉,露出半边身体。
动作间肩上的肌肉不停绷紧或是松懈下去,挺起性感的弧度。
那肌肉线条拉的很长,因为保养精细、锻炼强度适宜,弧度不大。
一眼看去甚至不太鼓涨,但是那皮肉之下蕴含的力量却巨大无比,此起彼落间充满力量感。
“看什么?”太子坐在椅子上,身体背对着他,露出被棉白绷带包裹的腰间。
他侧过脸看了他一眼,又低头三两下扯下来,随意瞟了一眼伤口。
然后往前一趴,撑在桌子上,从余光里头看宋春景,“劳烦宋太医了。”
伤口没了绷带束缚,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伤处自腰间斜至背上,表层皮肉微微贴合,但是仍未愈合,微微一动就绽开,露出里头猩红色的血肉。
红白交错,有些骇人。
宋春景过去看了一眼眉就微微皱了起来,“殿下伤口沾水了?”
“唔,”太子随意道:“上午泡了个澡。”
宋春景:“……”
太子看了一眼他皱着眉的模样,又看转头一眼伤处,觉得没有那么严重。
但是他还是解释道:“一身灰尘,不洗干净太难受了。”
“这样就不难受了?”宋春景问道。
太子动了动身体,感受了一下,答道:“还可以。”
宋春景提过药箱,放在桌上,挨个打开小抽屉,将要用的纱布、药粉、冲洗剂依次放在手边。
“你的手恢复的怎么样了?”太子问。
宋春景抬起那手,蜷缩一下,“多谢殿下关心,已经快好了。”
因为被纱布包裹着,因此只能看到他整只手弯曲了一下,露出的指尖微微发白,再看不见其他内情了。
“你救我两回了,”太子看着他不近人情的动作,还有浓翘睫毛映到眼睑下舒朗温柔的投影。
他刚要言谢,宋春景却一眨眼,将那温柔敛去了,“刚好,殿下的恩情总算还尽了。”
宋春景将袖子绑好,依次洗手、清洗医具,然后从最下头取出巴掌大小的小剪刀来,反复清洗沥干。
他完好那只手,手指细长骨节分明,上头匀称的包裹一层顺滑的肌肉。
皮肤细腻顺滑,白皙又柔韧性极强的样子。
太子盯着移不开眼,嘴里道:“你还帮我救了父皇,这个人情怎么算?”
宋春景一顿,手中动作停了。
“我出生的时候,菩提庙的大师给我捉了一卦,说我是顺风顺水的命数,还有贵人帮扶。”太子看着他。
“这贵人我寻找多年,终于知道是谁了。”太子继续道。
宋春景接口:“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自然是太子的贵人。”
太子:“……”
太子反驳也也不是,不驳也不是。
驳了显得有些不孝顺,不驳下面的话就尽数作了废。
于是他当做没听到,说道:“不如封你为太医院院判吧。”
宋春景看了看他,然后朝他恭敬一低头,道:
“多谢殿下好意,只是下官受之有愧,自入太医院这许多年,却连个院士也没熬上,自己都觉得无能。到头来还要靠运气才能受封官位,实在不妥。”
太子本想说,待登基典礼一过,我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帝,到时谁敢多话?
宋春景继续说:“况且原院判并无过错,祖制规定,院判犯错才可剥官位,由副院判顶替。”他静静道:“殿下这是要将下官放在尴尬位置上。”
太子看了一眼宋春景神色,退了一步,“那就封为副院判吧。”
宋春景:“……”
若是跳级封为副院判,指不定院判会怎么想。
到时候太医院但凡出点什么事,都该说他越级加封,只盼着爬上院判的位置呢。
他只稍稍一想,就觉得头痛无比。
“殿下还是……别插手了吧。”他和缓道。
太子:“……那我总得赏你点什么吧?”
“那就放几天假吧。”宋春景道。
太子足足沉默好一会儿,才一挑眉,非常惋惜道:“这么简单。”
算是应允了。
宋春景松了口气,整个人都轻松起来,继续把要用的东西摆好。
他似乎有点强迫症,将东西拿出来还不算,还要依次排列整体。
即便东西很多,也都大小不一,诈然一看,却非常干净整洁。
太子看着他不停动作的手,还有手上一直握着的剪刀,再次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犹豫问道:“用的了这么多东西吗,不是上点药就可以了吗?”
宋春景微微一按他伤口周围,“不好说。”
他指尖微凉,沾到后背上,却好似烙铁掉到了凉水里。
太子脑中“刺啦”一声躁动响声,周身汗毛都跟着竖起来。
他情不自禁屏住气,头皮微微发麻,刹那间一动不敢动,僵在当场。
第62章
宋春景收回手,拿起小剪刀,“得剪开看看里头。”
“……?”太子回神,身体活过来,咳了一声随意道:“也没有那么严重吧。”
“不好说。”宋春景说。
他一旦沉下心去看病,便是一心一意的,话也极少。
即便你疼痛难忍想要同他说话分散一下注意力,也是三两个字的答复。
非常不体贴。
这点太子早有体会。
宋春景手中捉刀,手上弯曲的关节处露出泛白的骨点,气场立刻发生变化,冷静肃穆的氛围漩涡一般绕着他飞。
太子赶紧趁着剪刀没过来之前问:“等等,不是已经快愈合了吗?”
“边缘泛白,里头赤红,肿胀、发浮,里面应该化脓了。”宋春景眼皮也不抬的说道,“得尽快清理出来,不然容易感染引发其他症状。”
他冷酷无情的说:“殿下实在不应该枉顾嘱托私自沾水。”
太子没有听出责怪的语气来,甚至连担忧的语气都没有。
不禁觉得他像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那杀手拿着属于自己的武器,正对着伤口处,坐在了一旁的圆木椅子上。
太子回忆起在南方的大雨中,被他挑开筋肉的一幕来。
不禁问道:“直接剪吗?”
宋春景看了一眼他,唇角微微一动,挑起一丁点可以忽略不计的弧度。
“殿下不是不怕疼吗?”他问道。
太子听出了罕见的调侃味道。
他看着他,还有他手中的剪刀,“是,不怕。”
宋春景最后说:“下官尽量清理快点。”
太子嘴硬坚持,继续装大尾巴狼:“不急,你慢慢来。”
剪刀尖锐无比,已经蓄势待发。上头无数细小痕迹,闪着模糊的光。
想必每日打磨,才能出现这种厚重的锋芒。
“太医院都这么生扒皮豁肉的吗?这么深的伤口,都不给先撒点麻痹疼痛的药吗?”太子腰间一紧,坐的更直了些,问道:“若是经费不够了,上报朝廷,一定给批的。”
宋春景:“殿下洗澡的水中少不得香料、细盐、牛乳一类的,泡的时候都不觉得疼,这点皮外伤,定然也没问题的。”
他说着,太子只觉腰间一凉,然后紧接着涌出一片温热。
是宋春景开始动手了,他毫不犹豫的剪开了表层的皮肉,几下就将好不容易愈合黏连的皮肉剪开了。
刀口顺滑无比,十分流畅整齐。
刹那间,太子搁在桌上的手飞快的收紧了一下。
宋春景一瞟,收回视线,搁在涌出鲜血的腰上。
他低声道:“若是用了止疼的,殿下行动间更加不小心,反倒更不容易恢复了。”
太子简短“嗯”了一声,松开咬着的牙,带着沁出鬓角的汗,强自笑了一声,“……不疼。”
宋春景递上一块儿棉巾,卷成一卷,“殿下若是疼的厉害,可咬着缓解一下。”
“不疼。”太子肯定道。
他刻意忍耐,因此面上不见皱眉咬牙的模样。
放在桌上的手也松开,轻松无比的搁在上头。
似乎真的不疼。
宋春景将这都归功于太子身强力壮上头,他看了一眼里头,“若是直接划破脓包,叫液体流出来难免沾到伤口上,若是殿下觉得可以忍受,那下官就直接将浓包整个切出来了。”
太子:“……”
他垂着的手仿佛有了记忆一般,自己疼起来。
太子用力一攥,竟然恢复了些知觉,叫他攥成了半拳。
宋春景抬了抬眼,“别太忍耐,若是真的疼,下官还是先给你上点止疼一类的药粉。”
他试了一下,再次攥拳却又攥不起来了,刚刚可能是疼痛之下激活了不知道哪根神经,给刺激的有了一瞬间的爆发力。
简而言之,就是疼的。
太子看了他一眼,沉着脸,扯出一个带着血腥气的笑来,“没忍,不疼。”
宋春景眉眼间微微一松,不明显的挑了挑眉。
“那下官就下刀了。”他提示道。
原本还可以忍,他说完,太子便觉得那刀已经划进肉里面了。
他面无表情道:“不用同我打招呼,你看着来。”
宋春景简单一点头,手起刀落,眨眼功夫就将脓包取了出来,搁到了小托盘里。
那脓包非常完整,细长条状,包裹着非常纤薄一层皮肉,半透明状,露出里头颜色来。
厚一分也看不到里头内容,再薄一分就该破裂。
拿捏的十分到位。
宋春景伸手取桌上的兑好了温水,将药撒进去化开。
他微微抿着的唇似乎沾染上了血色,显地颜色非常浓艳。
太子正看着,突然腰间剧痛,是那满满半盆药水,在冲洗他的伤口。
他立刻屏气,宋春景手上不停,却道:“殿下放松些,后背绷的太紧不利于清洗。”
忍着疼,还要不能太忍,嘴里说的不算,得身体放松。
这要求实在太不近人情了。
太子深深吸了一口气。
待到冲洗完成,太子这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看时间,其实不过才几息而已。
宋春景这人,医术好是好,就是有一样,下手太重了。
脸上又时常端着一副冷酷无情的表情,看的人更加心惊胆战。
不知宫里的贵人们为什么喜欢找他拿药。
太子认真打量他一遍。
从身材到脸,一处头发丝都不放过。
终于明白了。
他身条好,窄腰腿长,每每动作间都十分劲道。
长得也好看,一副倜傥模样。
谁不喜欢多看看好看的人呢?
同时他表面又恭敬顺遂,说话也不卑不亢捡着好听的说。
大约也是觉得他有趣。
“上药了,殿下。”宋春景突然说。
太子终于收回视线,随意“唔”了一声。
那药粉不知什么制成的,撒到伤口上像有鳖虫在吸血,蜇得人针扎似的疼。
太子盯着外头的天,分散注意力。
其实大可不必。
他只需微微侧头,就能看到宋春景,完全不需要其他的事情来分散。
宋春景上完药,取过纱布给他包扎。
他一只手也包裹着同样的纱布,并不多用。
只捡着另一只灵活的主要动作,伤手只搭配着,偶尔扶一下纱布。
包扎中要环绕过腰,他灵活的右手一伸,将纱布卷递到伸出去接的左手上,因为那只手不甚灵活,所以慢了许多。
太子视线下垂,盯着他的手看。
他看了一会儿,对着那手道:“你的伤还没好吧。”
“好了。”宋春景说。
太子:“那你怎么不用呢?”
宋春景手上不停,面色丝毫不变,答道:“还是要多休养,怕动作过力,撕开伤口再出血。”
“现在还担心撕裂,是独自进宫的时候,撕裂过一次了,是吗?”
宋春景:“……”
他撩起眼皮看一眼太子,太子也将视线移到他脸上。
二人对视。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
他不答,移开视线继续包扎,手中动作不停,只静静说道:“已经处理过了。”
即便那手受了伤,不甚灵巧,露出的一点指头尖像是打磨光滑的玉一般,纱布又白,像是穿了一层纱衣。
影影绰绰的美感叫人忍不住心痒。
他手欲动,宋春景在身后凉凉道:“但凡殿下能仔细考虑,也不至于叫我一个伤员来处理伤口。”
太子又看他裹了两圈,没忍住笑了起来。
“今晚别走了罢?”他说。
宋春景没应声,算是无声的拒绝。
太子也有些奇怪,即便宋春景不说话,他竟然能判断出来是默许还是拒绝。
“明天一早还得换药,不然还要你多跑一趟。”
宋春景系上最后的一个结,才说道:“殿下若是觉得麻烦,可以宣其他太医来的。”
太子不禁磋磨一下指尖,心想,他果然是拒绝了。
不仅拒绝了,还夹带着点别的情绪在里头。
“好了,”宋春景道,“切记不可沾水。”
太子坐在原地没动,露着半边身体和包扎妥帖好看的纱布。
“其他太医是指谁啊?”太子问。
宋春景半步不退,一丝破绽都不露的恭敬答:“太医院诸位贤能随时都准备为太子效劳。”
太子敲了敲桌面。
他站起身,一臂之隔,两厢对立。
宋春景迎头站着,眼睛眨也不眨。
太子再进半步,一把将人紧紧抱住,“今天杂事缠身,终于能腾出功夫来好好抱一抱你,认真同你说说话,谢谢你,春景儿。”
宋春景似乎被吓了一跳,罕见无言以对。
他张了张嘴,将不知放在何处垂了下去,“室内温度低,殿下还是先将衣裳披上吧。”
“衣裳脱下来容易,再穿上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太子挑了挑眉,将英俊眉形挑出一点微微上扬的弧度,“怎么,宋太医脱了我的衣裳,就白脱了吗?”
宋春景:“……”
他终于回过神,推拒了一下。
如果帮忙搭个衣裳也算‘脱’的话,那确实是参与了一下。
太子抱的更紧了些,呼吸吐在耳侧,灼热烧痒。
“你不知道,我在城外的时候,以为你不会回去了。”他声音低沉,嗓音也跟着沙哑了三分。
宋春景沉默听着。
太子盯着他表情,低低笑了一声。
那磁性嗓音让人耳内一阵发麻,激起肌肤上无数细小颗粒。
比这更让人无措的是身下部位。
宋春景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威胁性。
那处分量十足,蓄势待发,充满力量感。
他瞬间浑身僵住,一动不敢动。
太子未着寸缕是半边身体紧紧贴着他的衣裳,似乎能感受得到温热缠柔的体温。
他呼吸粗重许多,一开口,声音无比低沉:“我……”
“殿下请注意尺度。”宋春景打断他。
他未免也太镇定了。
太子一偏头,却瞥见他耳朵尖上染的通透血色。
他不禁低笑一声,再次将灼热气息尽数吐到了他耳朵上。
“别走了吧?”无数暧昧气息都溶在了这四个字中。
宋春景来不及细想话中含义,飞快一抬眼。
与此同时,太子抱着人,身下往前轻轻一顶。
隔着两层布料,他仍旧感受到了那烫人温度还有无法忽略的攻击性。
像已经扑伏在地的猎豹,一旦轻举妄动,便会立刻出动。
咬住人的脖颈,取人性命。
第63章
宋春景猛地推开他。
太子一手无法用力,毫无防备,被他挣了出去。
宋春景退了两步,匆匆一低头,“下官告退。”
太子上前两步,想拉住他,“等等。”
宋春景急退数步,躲开那手。
然后转过身,脚下匆匆,片刻不停顿的走了。
乌达守在门边,见他神色匆匆出来,便打了个招呼,“宋太医?”
宋春景似乎没听见,两步跨下台阶,片刻不停顿的走远了。
他看着似乎像是二人吵架了,又不完全是。
宋春景的背影慌张而匆忙,像是逃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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