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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撩集团-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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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日之后,每当翰林院散课,安逸都赶去青楼彻夜研习采阴补阳之法,翌日课上都是副疲惫不堪的模样。蓬头垢面,眼圈乌沉,印堂发黑,不是在乏睡就是在乏睡的路上,越往后,翘课都频繁起来。太傅训斥了他数次,效果只有变本加厉,最后院处警告:如若不改,勒令退学。
陈甫气得又是喷了一腔老血,罚他跪了一个晚上。后来他干脆家也不回课也不上,游走花巷,反认青楼是家。
两月后。
——“启禀陛下、太后,单于已到随州,不日将抵达鹿城。”
众臣爱莫能助的目光投到了还未成年的少女身上。论军力,匈奴不输大周,而大周疲敝,虽说军事强大,但财力却再也供不起与匈奴的战争。为护住郁渊,朝廷甚至不惜作出威严扫地的“赔地”退让,而匈奴概不领情,执意要联姻。
帝国的尊严比帝国的根基,总显得微不足惜。人性自私,于大局文武百官顾不得郁渊,于安乐黎明百姓顾不得郁渊。于皇室,撇开子民性命而谈气节,就像耍流氓。
郁渊原本忍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猛的跪在太后跟前,抱住太后的双膝嘶声裂肺:“母后,我不要去匈奴,我不去!救救我…”
又急急爬向郁泱,像拽住救命稻草:“哥,救我!”
太后紧紧将郁渊搂住,竭力想护住女儿濒临破碎的心,而两手发颤,吱不出一句承诺。作为母亲,此时此刻没人比她更痛楚。
郁泱握住玉玺砸向阶下,失控大喝:“给朕想法子,不得两全之策甭退朝!包括翰林院!”
群臣在朝堂上绞尽了脑汁,晾了整整一宿,仍是徒劳无获。郁泱急火攻心,精神已些许恍惚,奔向翰林院,想在那讨到一计良策,哪怕只有一句安抚。
然而良计、安抚皆不得,更道安逸已经休学五日。
“他去哪了?朕不是令翰林院所有人都想办法吗!”
多舌的太监道:“安逸跟公主有嫌隙,他才不会管公主的。奴才听说,他都在怡红院浸了三天三夜,乐不思蜀呢。”
郁泱呆滞了一瞬,力气仿佛被抽空,疲惫地靠在墙上,合上眼,额角劲往墙上埋。
这无关嫌隙之事,而是国难之前,他最需用人之迹,安逸却能心无所系的“逍遥法外”,都不肯为之付出一丁哪怕敷衍的用心?
他难受地干呕出一口淤积胸腔的闷气,气喘吁吁地睁开狼狈而愤恨的双眼,丧失形象的辱骂道:“混账东西,再不知收敛就阉了他!”
太监得逞道:“是。”
作者有话要说:
说是两个礼拜,少一天都不是两个礼拜~~~~嗯~~~
换了个霸气的死里求生的文名。
第49章 逸渊3。0
怡红院里,花酒飘香,玉体与酒器一齐横陈,墨汁与佳酿一同挥洒。床前的案上摆放一张两尺宽十尺长的画布,画上美女如云,还未修饰。
安逸往太阳穴上抹了一抹熏鼻的香精,揉了揉眼眶,搂住一名美姬又兴致勃勃地描起妆来。
“你的唇长得真精致。”安逸染上胭脂的指腹轻点女人的唇,赏心悦目道。
美姬对镜照看,笑靥如花:“公子描得一手好妆,我从未尝试过这样的打扮,真真是好看,公子在哪学的?”
“无师自通。”安逸勾起美姬的下颌,满意地欣赏一番,“这个妆我叫它木棉容,适合你的脸型和肤色。哎,还差一点…”说罢尾指温柔一滑,金粉恰落唇心,女人更显得娉婷妩媚。
美姬藕臂攀上安逸肩膀,似有企盼道:“公子以后每天都会来给我们描妆吗?”
笑道:“我也想,可难得千金眷顾美人呐。”
女人略显失落,小鸟依人般偎依在安逸怀中:“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公子若有意,我愿跟公子走。”
“傻丫头,我一个浪子,有上顿没下顿,你要跟我混过日子?”安逸顺了顺女人的发丝,外窗外看去,“大街上,有多少好男人喜欢不得,那些进城赶考的书生,来往的生意人…”
话语未毕,女人甜腥腥的吻落在他唇上:“公子懂女人。知道女人化什么妆好看,穿什么衣裳美。能嫁给公子的姑娘一定很幸福,是她几世修来的福分。”直起身子,胸口贴着安逸的侧脸,反将安逸搂在怀中,“奴家有情,公子无意,奴家只得盼下辈子了。公子记住奴家心跳,来生若相遇见,莫再放弃奴家了。”
胸口又暖又酥,安逸不由自主地蹭了蹭:“好,下辈子(hai)娶你(qianqian)。”
“够了没有,还有一堆人排着队呢!”边上一名微胖的女人看不下去了,拽起美姬甩到一旁,“公子,轮到我了到我了!”
一百来个女人等着,应接不暇!
安逸忙嘱托被甩开的美姬:“到我的画前,就你的小像亲上去,随意的亲上去,胭脂着上就好,别太刻意了!”
“好的。”美姬往画布上轻轻一吻,红脂金粉便印在她半裸的画像上。
胖女人杠到安逸跟前,迫不及待地道:“公子你瞅我,我要怎么画才好看。”
安逸上下打量,从眉眼盯到脚趾头,有点遗憾:“胸小,你转过身去。”
女人闷闷地噘了噘嘴巴,转过身去,不悦道:“别人胖而有胸,我是造了什么孽嘛!”
安逸眼前一亮:“但你有好臀呐!”兴奋地提起画笔,“把衣服脱了,把背露出来。”
女人错愕:“她们说我臀大,怎么还好了呢?”
安逸目不转睛,脑海里已有上百幅画面:“你懂什么。除了亲娘,女人是很难承认一个女人长得好的。把里衣脱了,披一件薄纱,卸到臀处,打开窗户,把日光放进来,你侧躺在贵妃椅上别动。我画要你的背。”
女人遵从地往贵妃椅上一躺,青丝垂落,阳光洒过,果然一幅画卷。
三日后,大功告成。
安逸抹走眼角的眼屎,撑了个懒腰,将画笔一扔,枕在了女人的胸膛上呼噜大睡。温柔是乡,他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了。
美姬们给安逸合上被子,小心翼翼地围聚一旁观画,怦然心动,轻声细语赞叹不绝,又怕吵醒了他。
“狗崽子给老子出来!”走廊忽然传来恶劣的踹门声。
老鸨忙不迭劝道:“陈大人息怒息怒,我教人唤他出来,把棍子给我,有话好说别动粗!小红,快去把安公子叫来!”
陈甫挽起衣袖,怒发冲冠:“不用叫,老子亲自掀了他的皮!”
美姬们心叹不好,速速收了画藏进柜子,断不能让陈甫看到。
画刚藏好,房门便炸了开来。陈甫看到一群衣冠不整的女人,又看到床上酣睡的干儿子,雷霆大怒,上去一个当头棒喝:“孽障!越发目中无人了是吧!”
“啊!”安逸嚎叫着醒过来,见陈甫脸色当即一衰,连滚带爬的跳下床往外跑,误拿了女人的衣裳披上,鞋也不穿。
人潮如涌的街道上,嗖嗖的穿过两只追逐的身影,一个头发黑白相间、骂骂嚷嚷的赤面老头,一个披着五彩霓裳、东躲西逃的“翩翩公子”。
“书也不读,学也不上,狂妓丨院还敢跑,停下!保证不打断你的腿!”
不打成肉泥就算万幸!安逸气喘吁吁:“爹我求你别追别嚷了,全城的人都要知道了!子不教父之过,您还要不要脸呢。”
自打先帝将安逸指给他,他的脸就没在头上挂过。别家的儿子金榜题名、蟾宫折桂,不出彩的也孝顺懂事、勤恳老实,他不要求安逸出类拔萃,但好歹得正常啊!满脑子莺莺燕燕,好的不学,尽学些标新立异的淘气,文武百官无人不晓他家这个赖皮儿子,时时拿来说笑,十几年他都没抬起头来。
陈甫一棍子砸上去:“你还知耻呢?!我看你也甭要脸了,老子要让全城的人知道,陛下口谕,你再近女色,必罚以宫刑!”
行人看戏般热议起来。
安逸一边蒙头狂奔,一边不满:“陛下搞啥玩意!以前凶龙阳凶得那么紧,我顺他的意,欣赏个把女人,怎又碍着他了!”
陈甫:“个把?还个把!连贞节牌坊的妇人你都没放过!”
竭力解释:“我只是路过帮忙提水!”
“滚犊子!趁陛下还没发飙,赶紧负荆请罪去,不然你就等着跟老子一块做太监!”
次日,宣室殿因为某人的到来而弥满烟花巷的脂粉味。
安逸皮青脸肿地跪在郁泱跟前,额头紧贴地面,背上背一篓柴火。来之前他便跟陈甫吵着说没必要,不上学,太傅管;逛花院,义父管,哪有郁泱分内的事了?
恼他不关心国事?那就更荒谬了,不关心的大有人在,莫不成在翰林院摆出一副深思熟虑、苦大仇深的脸就叫心系天下?他默默朝地面呸了口水,作怪的翻了白眼。
郁泱冷冷瞥了安逸一眼,视若无睹地跟大臣继续商讨和亲之事。安逸就那副姿势跪了整整一日。
安逸安静的皮囊下内心已咆哮如雷,咬牙切齿:日了个狗,郁泱你给我等着。
傍晚下了点小雨,一天还算平常。直到晚膳时分,小太监丧了魂般跑来禀报:“陛下不好了,公主爬上屋顶,要寻短见!”
“什么!”郁泱怔了一怔,猛然起身赶过去。
安逸两腿已然发麻,没了知觉,但跑得比郁泱还快,三两下超过了郁泱,冲到了阁楼底下,没刹住脚撞到墙角,震得没站稳的郁渊差点从阁楼上摔下来。
太后随后赶来,顿时吓哭了,崩溃地扶住身旁树干,又怒又急:“我儿下来,娘亲有法子保你不去匈奴,不可轻生!”
“母后你没有法子。”郁渊眼泪已经哭干,伴着无情的凉风坐在檐边,扶住屋脊上的陶塑神兽,心灰意冷:“我不去和亲,也不会让大周为难。我死了,把我的尸体送给匈奴,他们不会接受一个死人,我就不用去了,也不算我们拒绝他们。”
太后哭得越发绝望,双膝跪了下去:“你舍得离开为娘?娘求你下来,下来啊我的儿…”
纵使太后伤心欲绝,郁渊眼里也没有一丝动容,那分明是一张死脸,一个灵魂死透了的人,她接下来不过是要带走还活着的躯体。
郁泱忙令侍卫悄悄设防,郁渊早有所料道:“哥,你救得了我此时,救得了我明日?若救得了我明日,我今日也不须死。哥,我不怪你,让我好好再看一眼看你和娘,就由我放心去吧。”
大臣们急急相劝,郁渊都如聋了一般,静静地看着太后和郁泱,死脸上忽而浮出一丝解脱的微笑,无憾地合上双眼,放开了神兽。
太后见状睁大了瞳孔,一口气提不上来,翻了白眼晕过去。郁泱本能地跑过去要接住郁渊。
“郁头汤你下来。”一声无动于衷的命令。
众人惊慌地应声看去,唯恐公主气得立马撒手人寰。
大周第一禁忌——直唤郁渊“郁头汤”,唤郁泱“郁子酱”都不这么要紧。头汤和子酱是先帝分别给两孩子起的字,充满父爱和人文关怀,寓意子民丰衣足食、年年有余(鱼)。而郁渊恼透了这个称呼,是个正常女子都会恼。
“女孩子家家干嘛事事想得这么绝对。怕单于睡了你不成?”安逸嘴叼着一根草,抖擞着脚傲慢道,“那你省省吧,草原上又不是没有漂亮女人,老单于八年没有动欲纳妾,还会对你一个黄毛丫头感兴趣?还是你以为自己有返老还童、‘妙手回春’之能呢?单于既不为睡你,你闹个什么,不就是当个人质,我大周的公主为江山稳固曾经单刀匹马袭击敌寇,啃过树皮躺过雪山,什么苦没吃过,今儿匈奴不过提出一个小小的要求,要你呆在草原就能保两国长治久安,为何你却扛不住了呢?草原的烤肉奶酒能比树皮难吃?”
郁渊好恨安逸以这样的口吻教训自己,睁开眼睛:“但是单于死后,我还得嫁给新任的单于。”
“你的意思是,你还打不过小你五岁的护于?”故作惊愕,嘲讽道,“你那一锤定命·鳌掷鲸吞·降龙伏虎·无坚不摧·叱咤风云·气吞虹霓·遮空蔽日流星锤崩过多少人的脑浆,你要是在床榻上把护于崩死,我大周军队趁机而起,一举吞并匈奴,我还敬你是条汉子。你刺杀敌首虽然会死,但护国有功、流芳百世,也比你现在自尽强。司马迁说过,死有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你视死如归我挡不住,可既然你如此高尚的觉醒,何不把单于一齐顺死好助大周一臂之力?你就这样跳下来,大材小用啊。你也当过兵,知道我大周养一个顶级细作、打入匈奴内部需要耗费多大的财力物力,合着你名正言顺做别人的皇后,直接接触匈奴的权力中心,何乐不为?”
郁渊下意识抱住了神兽,眼里恢复神光,带有疑惑和一丝崛气:“只要他们不碰我,呆也呆得,可…”
安逸听出郁渊语气中泛有察觉不到的“公主病”,心知郁渊过了那个坎,摇头哂笑:“你知道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你有胸吗,有臀吗?无非脸长得好看一些,谁会冒着生命危险沾你。拉上帐子关了灯,你连个厨娘都不如。”
众人老脸一辣,泛泛地眨着眼睛,遮遮掩掩回避,假装没听见或听不懂。只郁泱一动不动地看着安逸的背影。
郁渊吸了吸鼻子:“你别骗我。”
安逸挽起衣袖,展示臂腕:“不信你下来摸摸,手感绝对比你好。”
郁渊在军营里锻炼出来的铜头铁臂,比安逸舞文弄墨的手要结实得多。
郁渊来了气:“好哇,你跟我去匈奴。单于要是来了兴,我让你伺候他。”
众人听罢,暗暗松了口大气。
安逸张开双臂,似要接住郁渊:“成。那你下来,我们从长计议。”
“你想接住我?你会被砸死的。”郁渊转向侍卫,“来人扶我下去。”
郁泱内心一颤,此情此景恰似当年——他在高处安逸在底处。他蓦地有一个不切实际又不无可能的猜想——郁渊会喜欢上安逸,就像…
“砰”一声响,地面一震,郁渊没摔下来,安逸却整个人栽到了地上。跪了一天的双腿,终于撑不住了。
第50章 逸渊4。0
端午节前夕,匈奴人马在鹿州百姓强颜欢笑的迎喝声中驶入了皇城。茶楼上,安逸与丁鹭分别提一壶酒,依靠在窗户前小酌,冷眼旁观。
老单于坐在车辇内探看不到,护于骑一匹黑色的骏马走在车前,表情如大人般冷漠,眼睛直瞪前方,像一匹谨慎的狼,而扎着三股小辫,显得分外滑稽。
丁鹭扬嘴一笑:“小小年纪,戾气不小。”
“把戾气挂在脸上的人单纯。”安逸饮下一口酒,“这下省心了。”
丁鹭:“明天的龙舟大赛,你可约好了。”
城外的盘龙湖已张灯结彩,只等明日的庆典了。安逸:“我托景鹤跟郁泱提了。明天护于一定会前观看龙舟大赛。”
丁鹭好奇道:“怎么你不亲自跟郁泱提?”
像听到一个笑话,耸肩:“我的话,他会听吗?”
“啧!”丁鹭交叉着手,糟心道,“我说你,怎一点都不成熟。作为臣民,有言进言是你分内的事,郁泱理或不理,是他的事。还在为小时候的矛盾闹脾气?这像话吗!”
安逸也“啧”了一声,反问道:“合着你的意思是我不成熟?你搞清楚,你见过八岁的小孩非要把你往水里浸,七年后第一面还不忘吓唬你,叫你见到他自行绕道?得,在他的地盘算我碍事。如今我在宫外逛个花院他都得管,还跪了我整整一天,吃撑了没事干?你见过这么刻意跟你对杠、杠十几年还不肯罢手的所谓成熟的人吗?”
丁鹭竟无言以对,岔开话题:“你的《黄帝御女图》画好了没有?”
“啊!”一拍脑门,“落在怡红院了,你替我去拿回来。”
丁鹭懒懒地道:“自己去拿。”
“老哥!郁泱扬言要阉了我,哪家妓丨院还敢开门迎我。”
丁鹭无语了,极不情愿的答应,转问道:“听说你那天把人家郝姑娘拒绝了,不称心?”
得意地将酒壶扣在胸口处:“不是郝姑娘不好,这有人了。”
见安逸面泛桃红,又笑得春意盎然,看来是正经的在处关系了。替他高兴道:“姑娘叫什么。”
“白水沁。翰林院的研墨姑娘。”
恍然大悟:“怪不得你那天把郁渊凶得那么厉害,原来欺负到你小心肝了。”
安逸叹气道:“水沁好端端的,又没招惹她。她二话不说要把水沁撵出翰林院,还冠一个研墨不匀的理由,我能任她刁钻下去?管不得那么多,该修理的就得修理,好让她知道,虽然身为公主,但道理还得讲,由不得她胡作非为。”
丁鹭托腮,不可思议道:“咦!他家人都好幼稚呐。”
“可不是。”安逸坐到椅子上,脚搭上案台,拿起一旁的烟斗学模学样地吸起来。以往在郁泱面前,他就像一个恬不知耻、死乞白赖、猥琐而变态的窥视者,他做过无数次努力,交往女情人,游走烟花巷,却不见自己有一丝动容。好似被郁泱一语道中,他好龙阳,并且心悦他,这令他内心深处的羞愧无节制膨胀,几度在郁泱面前抬不起头来。
直到遇到白水沁,他作为直男的尊严才站起来。无爱亦无惧,都是直男,怕他个鸟。从仰视到直视再到俯视,他如今对郁泱的忌惮只剩下权。若郁泱不是皇帝,他敢分分溺死那个小杂种。想着想着,傲慢地笑起来。
“你说女孩子家喜欢什么,过几天水沁生辰。你懂女孩子,替我想想。”
“她们喜欢承诺。”
安逸抖了抖烟灰,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可以呀,约定三生。”
“瞧把你傲上天了。”丁鹭忽而眉目一凝,夺过烟斗抵在安逸眉心,一字一顿道:“别乱给女孩子许承诺,否则你会有大—麻—烦。你先搞清楚自己是不是真感觉,若是那里犯贱…”扼住安逸手腕道,“就自己解决。”
安逸撇头笑笑,那感觉假不了:“如你喜欢小埂,你假我亦假。”
丁鹭蔑视安逸片刻,才将信将疑地放开了手。
端午佳节,盘龙湖边上摩肩接踵,鼓声震天,人声鼎沸。百来只龙舟在湖中央行驶,划开一道道长长的水花,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无人不狂热在激烈的竞赛当中,只安逸一手一只大粽子,坐在岸边一条搁浅的乌篷船里冷漠的吃着。
码头上出现一个幼小的身影,其后跟有一男一女两个随侍。安逸瞄见,在乌篷上方插起一面红色的信号旗。
小孩扯了一下女婢,跃跃欲试:“原来这就是皇帝说的龙舟大赛,好热闹,我也要坐船。”
女婢还在犹豫,好玩的熊孩子便跳上了一条小船。船夫笑咧咧道:“十文游一次,小少爷可要来一发?”
小孩连连点头,回望赶上来的随从,催促道:“快开船,别让他们追上来!”
女婢唤道:“少爷等等,让我跟你一齐。”
船夫见小孩有意跟随侍玩追逐的游戏,速速离了岸:“小哥儿坐稳咯,我保证他们追不上我们。”
女婢急得直跺脚,连忙上了另一条船。
熊孩子见后方的船尾追而来,兴奋得欢蹦乱跳,朝女婢做着鬼脸:“噜噜噜,你追不上!”
“小哥儿别蹦,船会颠簸,小心掉进湖里被鱼吃。”
熊孩子怎听得进话,越发猖狂。
不远处又行来一条小船,船夫得讯,不作声色地牵动暗处的绳索,船底的木塞脱开,水默不作声的涌了上来,而熊孩子却没有丝毫察觉。
待船吃水吃到一半,渔夫大叫:“不好了,船渗水了!”
熊孩子转身一看,才知道摊上大事了,吓得连忙抱住了船柱子。船身越陷越快,水势汹汹,很快漫过了孩子的肩,不一会就漫过了孩子的脑门。船夫扔下熊孩子飞快地游向后面的船,攀住船木拍着胸膛大喘粗气:“哎嘛,吓死我了!”
“救…呜…救命!”孩子的呼救声被水呛得断断续续。
女婢惊慌失措,一脚把船夫踹下水去:“走开,快救那孩子!”
“我来!”丁鹭一声舍生取义的怒喝,豪爽地脱掉衣裳,一个花哨的空翻扎进水里,向小孩游去。
岸上安逸一口粽子喷出来:“靠,好骚的动作。”
丁鹭嗖的两下,直直把熊孩子送上了岸。
安逸应景从乌篷里出来,造作地挥着绣帕:“死鬼你回来了!”下一秒又作出惊讶状,“哟,谁家的孩子,怪可怜的,快抱进里面换件干的衣裳。”
女婢急急赶了过来,推来丁鹭抢回孩子搂在怀里,双手合十向天道谢。丁鹭闷闷地朝安逸翻了糟心的白眼。
安逸甩着绣帕,没见过世面一样大惊小怪的尖叫起来:“呀!你们不是中原人?长得怪俊的,来看龙舟?”
女婢无动于衷,从怀里掏出银两扔给丁鹭以示感谢,然后冷漠的调头离开。
丁鹭做了个口型:靠!
安逸扭了丁鹭一把,使唤眼色:愣着干什么,快去拦!
丁鹭回复眼色:他们戒备很高,难搞。
眼见熊孩子三人渐渐走远,安逸卯了,捡起地上的蟑螂冲上去一掌拍死在孩子跟前,拧起触须:“还想跑?你跑了谁给公主填肚子。”而后又逗逗蟑螂被拍出屎的尾追,宠溺道,“小淘气。”
丁鹭在后头看着,恶心得想吐。
三个异族人汗颜,木讷地杵在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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