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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斩山河-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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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川柏沉默了,任剑远看他的那个样子也知道是不愿意的,任剑远进了国师府就要被抽皮扒骨扔进那黑黢黢的仙炉里,直接能烧成灰魂归九天,陆川柏看任剑远不上眼,但也没恨他入骨到这个地步。
  任剑远摸准了陆川柏的心思,他真的太好猜了,任剑远悄咪咪问道:“舍不得我呀?那你把我送回太子府?”
  陆川柏还是不说话,任剑远又道:“你又不放我,又不杀我,单单拷着我是什么意思?”任剑远话锋一转,笑得跟个小狐狸一样,道:“陆总旗,你莫不是看上我了吧?”
  陆川柏还没说话,任剑远一副好为难的样子,道:“那不成啊,你是官我是贼,咱俩在一起是要浸猪笼的。”
  陆川柏脸又黑了半分,果然是好涵养,咬牙切齿道:“审讯。”
  任剑远看陆川柏是油盐不进,真跟茅坑里的臭石头差不多,这时候偏偏就想恶心他,道:“原来陆总旗喜欢这个花样,你打算怎么审我?”
  陆川柏估计是被任剑远恶心的百毒不侵了,道:“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陆总旗看不出来?”任剑远道:“我实话跟你说,我接近你的目的呀——”任剑远故意拉长了声调,像是唱歌一样,道:“当然一点都不单纯。”
  陆川柏打小就不爱男风,他知道任剑远这是故意在恶心他呢,但任剑远说话间对他眨了眨眼,似乎是个诱惑的意思,陆总旗觉得自己要败在这个小祖宗手里,道:“双刀会总舵在哪儿?”
  陆川柏留着任剑远是为了钓出背后的大鱼,锦衣卫追查双刀会这么久,永乐帝那边的压力越来越大,今年再不破案,陆总旗的总旗帽子怕是保不住了。
  正说着,任剑远突然双腿发力,两腿夹住陆川柏的脖子,任剑远哪怕是重伤这时候一招擒拿腿还是使得漂亮。
  陆川柏一手捏住他腿腕子,任剑远的脚就在眼前,陆总旗心想你洗脚没?但任剑远另外一只腿也来了,陆川柏两指扣在任剑远腿上大穴,任剑远受了重伤下盘力道不足,双腿被陆川柏按在床上。
  这姿势实在是怪异了一些,陆川柏按住任剑远的腿腕子,把他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任剑远额头布满了汗珠,刚才一折腾弄得他胸前伤口撕裂的疼。但任剑远也真如其名,贱到骨头里了,这个时候还不忘了调戏陆总旗,他一舔嘴唇,从两·腿之间看着陆川柏,道:“陆哥哥,你喜欢玩这个花样啊。”
  饶是陆川柏再好的涵养,此时都被这一声陆哥哥叫的头皮发麻,他立马松开了手,后退了足足六步,好像任剑远得了瘟疫。
  任剑远笑起来,他是花柳地长出来的小混混,别的不会,恶心人还是很有一套的。
  陆川柏开始跟任剑远打起持久战,但他实施起来才发现困难重重,任剑远人在床上吃喝拉撒全要陆川柏负责。
  “陆总旗,我想放水。”
  “陆总旗,我伤口疼。”
  “陆总旗,我饿了。”
  陆川柏不可能亲自伺候他,最后还是找了小厮来。那小厮跟陆川柏算是差不多一起长大的,他嘴严实,能帮陆川柏保守秘密。
  小厮一看到床上的任剑远还愣了愣,他不明所以的看着陆川柏,但陆川柏也没那个必要跟下人解释。小厮看了看自家爷面色发冷,又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位爷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不知道怎么就开始想入非非。
  小厮猜想,这八成是陆总旗爱而不得,非要把人强掳过来,看上去这样正直的陆总旗原来是这样的人吗?小厮第一次看清自家少爷的真面目。


第128章 苍天已死
  周衡和伏城回到太子府时已经过了子时; 周衡让伏城先回去歇息; 自己去处理一些收尾的事情。事已至此只能不让事情更加严重; 好在周衡没有留下丝毫破绽。皇城遇袭时周衡正在太子府养伤,不可能会出现在皇城或者是国师府。
  周衡安顿好了轻骑兵之后丑时梆子都响起了; 他回到房中的时候发现伏城已经睡了; 他刚才让伏城先去收拾下自己的伤口,但伏城没有。兴许是太累了; 伏城脱去外袍就睡了,身上还有两道重伤; 周衡还未接近他就闻到一股鲜血的味道。
  伏城紧紧皱着眉头; 兴许是做了什么噩梦,他一直在冒冷汗。鲜血和汗水把白色的里衣打湿; 衣服薄薄的裹在伏城身上。
  周衡叹了一口气,他想先给伏城处理下伤口,带着一身伤睡觉就算是伏城第二天也得发烧。但周衡的手刚碰到伏城; 就被猝不及防捏住了手腕; 砰的一声,下一刻整个人就被甩到床上。
  紧接着一柄短刀擦着他的面颊捅穿了床板; 寒光近在咫尺,只需要再前进一寸就能要了周衡的命。
  这一刻发生的很快; 快到周衡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周衡终于感觉到了一丝惧意; 在上方的伏城目光十分冰冷,伏城居高临下,一手掐住周衡的脖子; 伏城的胸膛微微起伏,似乎面前的伏城只是一具躯壳,有什么东西想要从体内挣扎而出。
  这不是他熟悉的伏城,让人心生惧意。
  周衡的手已经开始往床侧挪动,他床上还有一把伏城的小刀。他说不准此举是为了自保还是为了什么,那一瞬间他害怕伏城弄不好真的会想杀了他。
  伏城面无表情,他的右手慢慢接近周衡,阴影笼罩在周衡的脸上。此时周衡已经一手摸到了刀柄,他正要有所行动的时候却顿住了。
  伏城的手轻柔的落在周衡的脸颊上,那里有一道疤痕,已经很浅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伏城唯一一次伤到周衡。
  “伏城?”周衡松开了刀。
  伏城闭上了眼睛,眼皮颤动了几下,再睁开时又是那个伏城了,伏城看着周衡的眼睛,问了一个问题道:“你怕我吗?”
  周衡在伏城的眼里看到了很多情绪,但基本都是脆弱的,周衡笑了,伏城不会伤害他,道:“还行吧。”
  伏城没料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周衡总是能给他这样意料之外的回复,好像他们讨论的不是什么大事。
  伏城松开周衡,他坐在床边然后开始打量着自己的手。肩头的伤口迸裂,鲜血一直在流,慢慢的把左臂浸湿,连手掌上都是血迹。新鲜的血液顺着他的指缝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而伏城只是看着,他感受不到疼。
  伏城做梦了,梦里没有罗摩也没有楼天道。梦里的他坐在长长的巷子尾,巷子里铺满了尸体,一直延续到最深处。梦里在下雪,雪花降临在人间,顷刻间就被鲜血染红,怎么盖也盖不住这样的罪恶。一瞬间天地间只有红色和白色。
  伏城低下头,他怀里还抱着一个人,他辨认了好一会儿才认出那是周衡。周衡没有温度,静悄悄的躺在他怀里,好像是睡着了一样。周衡脖子上挂着一个吊坠,伏城勾出来才发现那是伏城的生肖牌,到死都还戴着。
  周衡胸口有一个巨大的孔洞,鲜血涌出来,伏城怎么按也按不住。伏城太着急了,用力按住周衡的胸口,但周衡没有丝毫回应。在梦里他像是过了一年之久,才慢慢接受这个事实,周衡已经死了。
  伏城想问是谁杀了你,但梦里的他不能说话,他像是被一双手死死焊住了嘴巴。耳边只有一个声音,是你害死了他,是你害死了他啊伏城。
  梦太真实了,那股巨大的悲伤一直锁着他,一直到醒来了都不能释怀。
  突然,伏城猛地被人抱住,周衡活生生的声音传来:“有我在呢。”
  伏城把自己埋在周衡的肩膀里,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到了一股人的气息。
  周衡握住伏城沾满鲜血的手,两人十指相握,周衡和血淋淋的伏城严丝合缝的贴合在一起。
  周衡不知道伏城在国师府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明显看起来并不是很好,周衡像是哄小孩一样轻声道:“让我看看伤。”
  伏城像是一个乖巧的孩子,任由周衡抱着。白色的里衣一大半都被鲜血打湿,看着有点恐怖。周衡半蹲下来和伏城平视,小心翼翼的把伏城的血衣脱下来,终于看到了狰狞的伤口。
  第二日,京都炸开了锅。
  国师府前陈尸二百三十五人,国师府内部死伤一百九十人。紫禁城立成门被炸出了个窟窿,城墙黑黢黢的一片,火雷炸死了人,鲜血和黑烟一起留在墙上,甚至还能辨认出一点点人的形状。
  这里不像是紫禁城,反而像是地狱的壁画。
  燕王昨日兵败如山倒,经过一场厮杀,足足死了一千四百人。后来史书记载这场叛乱为立成门之乱。
  永乐帝先是惊慌失措,然后对国师大加赞赏。如果这个世界上让永乐帝选出一个自己最爱最亲的人,永乐帝一定会选楼天道。楼爱卿自己闭关的时候,竟然神机妙算的帮助自己躲过一劫,真乃神仙道人也。
  永乐帝对楼天道更加宠信,这天底下除了皇位不能给他,只要楼天道开口,永乐帝愿意把一切东西奉上。
  伏城和周衡一败涂地,不仅没有挫败楼天道,反而让楼天道更受宠幸。
  燕王被生擒,他被火雷炸得血肉模糊,本来已经奄奄一息,但楼天道用上好的丹药吊着燕王一口气。
  楼天道说必须严惩以儆效尤,永乐帝对楼天道言听计从,竟然真答应了将燕王判以极刑的请求。太后坐不住了,她亲自给燕王求情,都是血脉相连,希望永乐帝看在同根同源的份儿上不要赶尽杀绝。
  太后的劝谏没有用处,永乐帝更听国师的话。燕王被判扒皮抽骨,不光如此,永乐帝下旨所有宗亲都要旁观,这其中就包括周衡。
  周衡和其他宗亲一起看着,处刑人用一把极薄的小刀割开燕王的头皮。剥皮是一件技术活,不能让人受不住的时候就死了。
  一时间刑场上只有燕王的惨叫声,已经有胆小的宗亲直接吓吐了。如果永乐帝此举是警告宗亲不要擅自行动,那很明显已经达到了这个目的。
  燕王破口大骂,骂这天地无情,骂永乐帝昏庸,骂楼天道妖道祸国,骂这些人不得好死。
  最后,燕王声嘶力竭大喊:“苍天已死!”
  周衡看不下去,他手指一弹,一根看不见的细针没入燕王体内,燕王终于闭上了眼睛。
  此时刑罚才进行了不到一半,处刑人如遭雷击,他一身冷汗,跪在永乐帝面前,道:“这……这、逆贼受不住了。”
  永乐帝挥了挥手,他本来就听不下去了,如果燕王的话有实质,永乐帝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楼贵妃倚靠在他怀里,娇声道:“我怕……”
  “别怕别怕。”永乐帝把剩下的事情交给楼天道,然后搂着他的爱妃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而楼天道却看着周衡,他知道这是周衡做的。周衡和燕王之间的往来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楼天道看到周衡的时候有点牙痒痒,楼天道给周衡布下的陷阱竟然被燕王踩中了,不然今日躺在刑架上的就是周衡。
  当着周衡的面,楼天道下令处死了处刑人,以亵职的名头。
  从那日起,国师楼天道的势力逐渐猖獗,他权势熏天。禁卫军被楼天道控制,日日在京都大街小巷巡逻,没有人敢上去忤逆,不小心惹到了楼天道的人会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入了狱送了命。
  周衡四处奔走,企图救下燕王的家眷,与此同时在想新的法子。经过燕王一事他才看清楼天道的实力,凭借自己手上的羽林卫根本没有胜算。
  楼天道下定决心铲除双刀会,被国师处死的逆贼会悬挂在城楼之上以此威慑众人。
  路过城门口的时候没有人敢抬头,尸体在城楼上悬挂了好几天,就算是冬天也会慢慢腐烂,有时候走在城门的时候,会冷不丁从上面掉下来了一块裹着冰渣的腐肉。
  谁敢窝藏双刀会就是死罪,一时间人人自危,告密者层出不穷,双刀会命数已尽。
  京都已经完完全全被楼天道控制,到处都有国师府的府兵,百姓们看了害怕,偷偷叫这些人鬼兵。
  京都人大白天也要关起门来,鬼兵一敲门,屋里的人就怕。
  前些日子有个儒生写了一首诗,明里暗里的骂楼天道祸国是个千古祸害,这首诗传到楼天道的耳朵里。楼天道给儒生判了千刀万剐之刑,儒生在上面受刑,楼天道就捧着一杯茶在下面慢悠悠的欣赏着。一片片人肉被剐下来,然后最后只剩下一个骨头架子,可惜啊,楼天道一直到儒生死之前都没听到他求饶,一点意思都没有,真是可惜。
  楼天道下令彻查,鬼兵会不由分说的冲进家门四处搜查,但凡搜出一句含沙射影诗词,那就要受极刑。
  楼天道已经收集到了童男童女,据说正在炼丹,永乐帝倒是很高兴,楼天道承诺只要到年底就能炼成长生不老丹药。
  楼天道在忙着炼丹,手下却有人去帮他做一些肮脏事。听说国师新招了一位得力下属,比蔡培照和宋宰江之流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
  罗摩成了楼天道的一只狗,任凭楼天道差遣,他出面调查双刀会,有点纳闷儿自己的师兄竟然总是在这一件事上栽跟头。同门师兄弟一场,能帮还是要帮一把。罗摩自己就是狡猾成性,那些双刀会的人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罗摩只花了三天就灭了双刀会的一个分舵,双刀会三十七人被活捉,在菜市口斩首示众。
  永乐帝二十九年十二月发生了许多大事,双刀分舵被灭只是其中一件。
  世人皆说,苍天已死。


第129章 杯雪
  外面世道越来越混乱; 楼天道的人四处追查双刀会; 而任剑远却安安稳稳的被陆总旗锁在陆府。
  陆总旗和任剑远不清不楚不情不愿的开始过上了日子; 陆总旗过上了监狱头的日子,一天天就看着任剑远不让他耍花样。而任剑远过上了少爷的日子; 被伺候的挺好; 还能顺便跟陆总旗那儿找点乐子。
  陆总旗搬一把椅子坐在床前开始堂而皇之的审视着任剑远,他不是在看任剑远; 好像是在看一个旷世奇案,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任剑远这样的人?任剑远躺在床上; 偶尔愿意透露出一点双刀会的消息; 任剑远知道自己要是一点甜头都不给,那陆总旗可能真把自己扔给那个黑心国师。
  于是两人互相试探; 互相防卫,日子竟然能过下去。
  这样的日子只持续了十天,陆川柏有一天回家发现任剑远消失了; 床上的手铐是完好的。陆川柏开始猜想; 难道任剑远会缩骨功?既然如此,干嘛不一开始就跑?非要跟自己耗上十天?
  后来陆川柏才知道; 那天是双刀会分舵被屠的时候。
  那时候京都已经陷入了楼天道的统治之下,那些双刀会的逆贼被悬挂在城楼上。后来陆总旗想明白了这个问题; 任剑远本来可以在陆府躲过这一劫; 但他要去救自己的弟兄。
  两人再次相见时已经是一个月以后,那天京都大雪,天气越来越冷了; 陆川柏顺着线索果然摸到了任剑远的老巢。
  京都酒楼没有百家也有数十家,天禧楼在其中并不出名,一共只有两层,外表看上去破破烂烂的,里面也没有京都公子哥喜欢看的舞姬歌女。他顺着任剑远给的线索,慢慢摸索到了这样一个不起眼的酒楼。但陆川柏进去的时候,天禧楼里面人头攒动,很多江湖人进来喝一口热酒,天禧楼的酒是京都最便宜最好的。
  任剑远在二楼的窗边喝酒,陆川柏刚看到他时只注意到了他左耳金色的耳坠子,锦衣卫管得严不能戴首饰,任剑远抛弃刘锡田的名字变成市井无赖后才戴上这个水滴形的金耳坠,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大男人要戴这样娘气的东西。
  任剑远看到陆川柏并不意外,他笑嘻嘻的请陆川柏坐下,说是麻烦陆总旗多日以来的照顾,点了满满一桌子菜。
  陆川柏这次是带了人来的,楼下都是锦衣卫,任剑远想要逃走也并不那么容易。任剑远道:“不愧是陆总旗啊,这么快就找来了。”
  陆川柏没搭话,他能找来是因为任剑远引他来的。任剑远就像是引着一只躲在柜子下的猫,一路撒肉屑一路把猫引导进笼子里。就算如此,陆川柏来的速度也比任剑远预料中的要更快。
  陆川柏坐在任剑远对面,发现对方像是喝醉了,脸色有点红,道:“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任剑远把玩着酒杯,道:“你不是知道吗?”
  陆川柏想问任剑远是不是昆仑派沧海剑,因为他去查过昆仑派没有这样一号人,但任剑远沧海剑使得很好,陆川柏道:“你到底叫什么名字?”陆川柏觉得疑惑,任剑远到底骗了他多少东西?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秘密。”任剑远歪头,像是一个偷吃糖的小孩儿,笑道:“我以后再告诉你。”
  “以后?”陆川柏道:“怕是没有以后了。”国师已经杀了上百个双刀会的人,不怕多杀一个任剑远,楼天道得到任剑远只会把他千刀万剐。
  任剑远不以为然道:“我说有以后就有以后。”
  陆川柏跟他沟通不来,只能换个话题,道:“只有你一个人?”
  任剑远点了点头,他引陆川柏来,可不是为了让兄弟跟自己陪葬的。
  陆川柏又道:“你耳朵上的是什么?”
  “老帮主说了,”任剑远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耳垂被他的手指尖撩拨的一晃荡,道:“我这个人命里缺金,贱命一条要用金来压一压。”
  陆川柏不知道是不是要送任剑远去死了,所以格外的好耐心,也格外的温柔,道:“另外一只呢?”
  任剑远一顿,突然托着下巴,道:“陆总旗很感兴趣啊。”
  陆川柏摸清了任剑远的话术,这大概是他不想回答的问题,于是陆川柏又道:“你为什么非要杀国师?他杀了你父母妻儿?”任剑远参与刺杀国师的计划四次,四次都活下来了,他愿意追随太子也是想置国师于死地。
  但没有成功,国师势力的范围越来越大,双刀会越来越虚弱,已经被灭了大半,任剑远百来个弟兄都死在国师手下,双刀会总有一天会被国师连根拔起。
  任剑远喝了口酒,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而陆川柏却想听他回答,他不知道为什么执着于知道答案,兴许知道了之后就可以多了解一下任剑远的内心,道:“你别说是为了正义。”
  任剑远把杯子放下,直视陆川柏的眼睛,道:“不行吗?”
  陆川柏觉得这帮江湖客简直可笑,太子都没办法扳倒的人,他任剑远算什么东西?“行。”陆总旗冷笑一声,完全不想掩饰自己的嘲笑。
  任剑远不理他,他知道陆川柏从小生活在大宅院里,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他一辈子走得太顺了,他不知道什么叫做民间疾苦,不知道什么叫位卑不敢忘忧国,他的眼里只有利害关系。任剑远懒得去劝说陆川柏,在过去他遇到这样的人一定懒得解释,但他心中又隐隐有点不甘,道:“我想要个天下太平国泰民安,行不行?”
  陆川柏听惯了这句话,但任剑远说出来就感觉有点不一样,他说不清哪里不一样,最后还是他从小获得的教育胜了,他们该聊的东西都聊完了,道:“你志向还挺高啊,说完了没?说完我请你去北镇抚司喝茶。”
  跟陆总旗走总比被楼天道抓走好,但是任剑远不想乖乖走进笼子里,哪怕这个笼子看上去多么精致华丽。
  任剑远看着楼下锦衣卫已经跃跃欲试,知道今日必定要打一场,任剑远不怕,他看着顽固不化的陆川柏道:“我请陆总旗喝杯酒。”
  陆川柏被他的目光锁住,突然有了点异样的情绪,最后他道:“我不喝酒。”
  任剑远笑了,他突然攘开窗户,外面的风雪陡然灌进来,陆川柏一瞬间还以为任剑远想逃跑,但只见任剑远把酒杯放在窗台上,那是他刚刚用过的酒杯。任剑远笑起来的时候,会咧出两个小虎牙,道:“那我请你喝杯雪。”
  风雪扑面而来,鹅毛大雪就这样掉落在任剑远他们这桌饭菜里,但任剑远毫不在意。
  “锦衣卫的弟兄们,好久不见啊。”任剑远整个人都有点醉醺醺的,他一拍桌子,沧海剑下一刻落在他手里。
  锦衣卫为首的人有点不确定,不知道刘锡田是怎么有一天突然变成了双刀会的任剑远了,他看了一眼端坐的陆总旗。陆总旗遥遥的朝他一点头,于是他喝道:“捉拿双刀会逆贼!”
  锦衣卫刚一出声,原本老老实实的在客栈喝酒的江湖客突然都顿住了,像是被一位绝世高人瞬间点了穴道定在原地,大家如临大敌一般突然紧绷身体。
  锦衣卫们有点不明所以,不太懂这些江湖客的路数。
  一大汉突然刷的一声抽出长剑,他长着一把大胡子,看上去就不像是好惹的,道:“小老弟,你是双刀会的人?”
  任剑远对他拱手道:“如假包换,在下双刀会任剑远!”
  “好啊,好啊。”大汉大笑起来,他笑得甚是快意,道:“谁要伤这位小老弟,先从我衡山赵龙的尸体上跨过去!”
  衡山派赵龙话音刚落,又一位少侠站起,道:“天山门吴剑秋保他一命!”
  又一男人站起,喝道:“太乙刀汪思温在!”
  坐在角落里的女子站起,道:“峨眉派张楚!”
  一个少年人也拍拍手站起来,他约莫也只有十五岁,道:“介不介意加我一个无名氏?”
  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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