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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权相想从良[重生]-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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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生生一个闷葫芦!
  景牧头都没回,干脆转脸去了军中。
  ——
  昨日湖州知府送来了阵亡将士的家属名单。除了原本在行伍之中的士兵外,还有不少自告奋勇守城的青年。他们不少都是家里头授意,让他们随军一起守城的,疏长喻不忍心他们的家人无从依傍,故而要求抚恤金一个都不可落下。
  但是湖州城如今才经历过战乱,府库里的钱财所剩不多。昨日湖州知府便就是为这件事来的。
  湖州知府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个不成器的弟弟需要接济,故而自己也囊中羞涩。疏长喻自己没什么要牵挂的,便答应他将此时收于自己来做。
  他此时正拿着湖州知府送来的账目名单,核对着府库的缺口,计算自己还需要填补多少。
  他自己有钱,在这儿还有一处府邸。之前他留了个心眼,将治水的钱都收好了,朝廷给多少,他便要多少,盈余的就留下。
  他本想走之前用这些钱给湖州添置些学堂和收容所,如今正好拿来充作抚恤金。
  就在这时,疏长喻抬眼看到空青站在自己床边。
  “怎么了?”疏长喻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问道。
  空青抿了抿嘴,低声道:“奴才自知不当过问主子是私事,但是老夫人吩咐过……”
  疏长喻听到老夫人三个字,皱起了眉头。
  他这三年都未与家里联系,若说还有什么事情能牵扯到老夫人的,那便就是景牧了。
  疏长喻皱眉问道:“老夫人吩咐过什么?”
  空青抿嘴,接着道:“……少爷,您又和……二皇子殿下,在一起了?”
  疏长喻放下手里的书册。
  “空青。”他抬头看向空青。“老夫人是我的母亲,但是我才是你的主子。”
  空青急得皱眉:“少爷,可若不是他,您和老夫人也不至于此,您更不会被他害得在这湖州困守了三年!”
  疏长喻道:“一来我在这里,全然自愿,并非受谁所害。二来,让我南下的是老夫人,要我自己想清楚的也是老夫人,与景牧何干?”
  空青开口还要说话,疏长喻却垂下了眼。
  “退出去。”疏长喻命令道。“我同谁在一起,与老夫人无关,你更加管不着。自今天起,你就在小姐身边伺候,不必再回来了。”
  “少爷……”
  “出去。”
  待空青退出去,疏长喻抿着嘴,片刻未语。
  空青从七八岁起就跟在他身侧伺候,如今已有近十年了。他前世是为了自己丢过命的,疏长喻一直记在心里。
  但是,这些原本同他最为亲近的人,却各个将景牧视为洪水猛兽。这是疏长喻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理解,更为此觉得疲惫而烦闷。他觉得自己仿佛是被这些人以往日的恩情裹挟着一般,让他远离景牧。
  凭什么呢。
  疏长喻皱眉。他如今已是知道了景牧的心思,不愿意再在此纠结。他心道,待景牧回来,不管这狗崽子给自己摆出什么样的臭脸,自己都要同他将话讲清楚。
  他兀自纠结了三年,耽误得够久的了。
  可是这一日,他迟迟没有等到景牧。
  ——
  这一日上午,黄河以北的涿郡就传回了景牧线人的消息,道那卓仁岳退回去以后,主力折损不少,雷霆大怒。他于四周各郡县抓取壮丁充入行伍中,因此有为此不满的新兵,趁着夜色,将粮草烧光了。
  卓仁岳大怒,要于今夜坑杀所有新抓入伍的士兵。
  景牧听到这个线报后,并未多做思考,便吩咐身侧的副将清点士兵,留一半人驻守湖州,其余人马由他带领着,渡河去攻涿郡。
  原本,景牧是不愿意管这些事情的。他心里对人命并没什么概念,死了便死了。但是他听到这个消息,便想起昨晚自己开玩笑时说自己将俘虏全坑杀了时,疏长喻面上的表情。
  疏长喻这个人,典型的欺硬怕软。在朝中生杀予夺威风得很,对自己也是不假辞色,心冷如铁。可是在那些杂草般百姓的人命时,他便像个救世的菩萨,谁都要管。
  景牧心道,这事传到疏长喻耳朵里,他肯定又要闹。他吩咐身侧侍从道:“此事半点风声都不可传到疏大人府上。他若是知道了,我拿你们是问。”
  侍从连忙应下。
  这时,那个偏将问道:“将军,如今湖州本地尚有两万多兵马,这些可算在人数之内?”
  景牧听了,冷笑一声。
  就这些残兵败将,若不是疏长喻在,卓仁岳来的当天就要破城。可是疏长喻为了这些人,差点命都不要了,他敢让这些人上战场去?
  景牧道:“这两万多人,不是湖州守备军,就是平民百姓。带着他们上战场照顾都照顾不过来。这些湖州本地军队,一律留守湖州,一个都不许带。”
  这般吩咐着,他便拿起立在座便的陌刀,起身出门去监督手下清点士兵。他刚走出大帐,便见有个穿着湖州守备军铠甲的小将领迎上前来。
  景牧瞥了他一眼。
  不过是个小小百夫长,居然就是那天那个凑到疏长喻身侧,上赶着给他削苹果的小子。
  景牧冷哼一声,看都不看他,抬步就要走。
  “景将军!”那小子居然大步迎了上来。“末将替行伍中的弟兄们请求景将军,允许我们随军出征!”
  他涨红了脸,道:“卓贼欲攻湖州,杀我弟兄,抢我良田。如今终到得报大仇之日,末将恳求景将军,给我们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
  听了他这话,景牧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接着勾起一边唇角,道:“百夫长竟也能在本王面前自称末将了。”
  说完,他抬步就走。
  却没想到,沈子昱一步上前,又拦住了他。
  “我们定不会给景将军添麻烦的!”他涨红脸,接着道。
  “添麻烦倒是在其次。”景牧冷笑。“你们的命可精贵的很。若让我带到战场上去,哪个丢了脑袋,回来我怎么跟你们疏大人交代?”
  说完,他拍了拍这小子的肩膀,接着按着他的肩,一把将他推到边上:“别添乱了,把你们湖州守住,比什么都强。”
  说完,他便单手握刀走了出去。
  刚走几步,他停下来,回身看向沈子昱。
  他突然想起来,手下前两日来报,说疏长喻身上的那个伤,就是为了救这个混小子受的。
  只见沈子昱手里握着枪,抿着嘴,眼眶都涨红了。他盯着景牧,也不出声,看起来像是只受了辱的小公鸡。
  “真想上战场?”景牧眯着眼,声音懒懒散散的问道。
  “末将此生挚友,便是死在卓仁岳刀下。”沈子昱咬牙道。话一出口,他眼里便不受控制地滚下一滴泪。他连忙抬起手背,将那眼泪擦去了。
  景牧眯眼看着他。
  片刻后,他转回去,吩咐一边的随从道:“带他下去,换身军装,再给我送回来。这身上的银甲,一会混在黑壳子堆里,死的第一个就是他。”
  说完,他对沈子昱道:“这次我便带着你。但是你可记好了,我没你们疏大人那么好的心肠。到时候你要找死,便自己去死,我可不会替你挡刀子。”
  说完,景牧一眼都没再看他,阔步便走开了。他心道,好好地说着话,说哭就哭,就这幅窝囊样子,还好意思往疏长喻身边蹭。


第78章 
  于是; 到了这一日深夜,疏长喻赶去了营中去问; 才知道景牧带兵出征了。
  他如今伤好了一半,痂结得厚实,已经不影响日常行动了。也许是前阵子自己困守湖州时; 那伤裂开多少次他都顾不上,现在这点疼对他来说; 已经没什么影响了。
  可他到了军中,无论问哪个将领; 他们都诺诺地不说景牧去哪儿了。
  可疏长喻并不是好糊弄的人。他略微一查,便发现景牧带来的兵活活少了一半。这再问; 那些将领便不得不说实话。
  那个五大三粗、留着络腮胡子的中年汉子小心翼翼道:“疏大人; 您可别告诉将军是小的说的,将军打人的军棍可是疼的很。”
  疏长喻闻言冷笑:“为什么不告诉我?带了一半的人走,除了去打仗; 只能是投敌了。”
  说完,他走上大帐中间的位置,坐下后问道:“几时出的征?为何走得这么急; 都未事先定下; 还要瞒着我?”
  眼看着反正兜不住了; 那将领便全告诉了疏长喻。
  疏长喻听到这话; 眉头越皱越深。待这将领同他说完,疏长喻抿着嘴,半天未有言语。
  景牧不知卓仁岳的心性; 疏长喻同他对峙的这么久,已然将他的脾性摸得七七八八。此人有勇无谋,打下这么些州郡完全靠着手底下那些饿红了眼的灾民。
  之前自己同他对峙,可谓阴了他好多次,可这人也从未有过这般丧失理智,乃至要将军中之人坑杀了。再者说,粮草本就有重兵把守,那些才入伍的新兵蛋子,有什么本事烧粮草?
  疏长喻忽然一愣。
  他之前便猜测,卓仁岳身后有朝廷内鬼。莫不是说……此事有诈,实则是为了骗景牧渡河,以瓮中捉鳖,将他围杀在黄河以北。
  疏长喻骤然起身。
  是了,景牧一路加急赶来,只顾着自己的安慰,对卓仁岳自然是知之甚少。而疏长喻因着手下人少,才不得不防备这些细枝末节。如今黄河以北是卓仁岳的根据地,那边兵匪众多,景牧定然会寡不敌众。
  疏长喻吩咐那将领道:“你们景将军如今有难。现在立刻清点士兵,留下湖州本地卫戍部队并两万人马,其余皆随我连夜渡河。”
  那将领听闻景牧有难,连忙手忙脚乱地应是,冲出去下达命令。疏长喻站在座前,拳头紧紧地收紧。
  他在心中咬牙骂道,没出息的狗崽子,原以为你三年长进不少,如今看来仍是原地踏步。
  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且看我如何收拾你。
  ——
  景牧那边的确被围了。
  他带了八万人,渡河后直取涿郡。一路上虽有些虾兵蟹将拦路,但也符合他们落荒而逃的落水狗模样。
  景牧心里只惦记着那些即将被活埋的新兵蛋子。那帮人若是被埋了,他这一趟便白跑了。这般赶着,他便越想越生气。
  那边那个人,恐怕只顾着这些不相干的平民老百姓,心里丁点儿没有自己。可是自己却生了一把贱骨头,为了他一个不高兴,领着兵马渡河驱策十余里,去救那帮死便死了、天也不会塌的人。
  这么想着,景牧便越想越生气。他干脆侧过身去,冷笑着了沈子昱一句。
  “你们疏大人,向来爱多管闲事。”
  沈子昱一本正经地反驳道:“将军胡说。疏大人那是心系天下苍生,是难得的好官。”
  景牧冷笑:“该关心的不关心,不该关心的却偏要管。”
  沈子昱抿嘴不言。
  就在这是,行军急匆匆地停住了。景牧抬眼。便见前头黑压压的有部队压上来积液。他环视周围,竟隐约有几股人马,形成了要将他包围住的趋势。
  景牧顿时反应过来,其中有诈。
  自己竟是被包围了。
  景牧扬声吩咐道:“有埋伏,备战!”
  他心里冷笑——这大老粗卓仁岳,如今也知道阴他了。可惜他们这散沙般的军队,引自己渡河,岂不是引狼入室?
  他原本等在那儿迟迟不打他,是想等着疏长喻伤好了,带着他一路打回京城。没想到卓仁岳却嫌命长了,现在便想着要阴他。
  不过,他收到消息时那般不经思虑便下了决定,想来也是昏君做派,要做那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
  这么想着,景牧竟愉悦地勾了勾嘴唇。
  身侧,沈子昱看着前头黑压压的军队,冷汗都冒了上来。他紧张地问道:“景将军,他们的人明显比我们多,这可如何……”说到这儿,他闭上了嘴。
  景牧却不以为意,抬手在他的头盔上敲了一下,道:“把自己的命留好了,定然带着你活生生地回湖州去。”
  ——
  景牧带去的那队士兵半夜里断了消息。
  疏长喻此时已经带着兵马赶到河边,听到这个消息,眼前一黑。
  景牧入京是把脑袋送到了对方手里。他带着区区八万人马,送到人家占领的四个州郡里。那边城防是人家的,掩体也是人家的。
  他此去,便像是送死似的。
  旁边那个五大三粗的黑面副将见这个身形瘦弱的大人身体晃了晃,连忙抬手去扶他。
  疏长喻站定,看着夜色中滚滚东去的江水,沉声道:“传下令去,现在渡江。”
  “疏大人……”那副将愣了愣。
  如今景大人只带了八万人去,可疏大人这儿只剩下五万。对方虽主力折损不少,但那边占着四个州郡,人数总归是占了绝对优势。
  这将主力一分为二还不算,两边之间都没有联系,这可是兵家大忌。
  疏长喻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那副将登时一个激灵,立正道:“是!”
  他转身之前,还不忘对疏长喻道:“疏大人,您一定要对我们将军有信心!我们将军战无不胜,从未打过败仗,想必这次,也不会让那老贼占了便宜!”
  疏长喻嗯了一声,面上却丝毫没有轻松下来。
  如今那贼人想必正在京中,可接线之人是谁,疏长喻却拿捏不准。如今敌暗我明,他们手中握着这么丁点的兵力,疏长喻根本放不下心来。
  他紧盯着滚滚的黄河水,双拳紧紧地收在身体两侧。
  那副将效率极高。不过半个时辰,河上的船只便已经停在了河岸上。疏长喻立在河边,看着一只只船载着士兵渡过河去。
  春日里湖州天气尚有些凉,冷风簌簌地吹着,携着河面上的冷气。疏长喻心思重,顾不上这些,便站在那儿任凭风吹,只顾着想自己的事情。
  就在这时,有一只笨拙粗糙的手小心翼翼地将一个手炉塞到疏长喻手中。
  疏长喻抬头,没想到是那个身高八尺、面黑如碳,眼如铜铃的副将。这副将长了张门神似的脸,手里却捏着一个精致小巧的手炉。
  看到疏长喻看向自己,这大汉嘿嘿一笑,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解释道:“这是将军之前寄给大人的,说是河风吹人,疏大人怕冷。结果这玩意被疏大人退回去,这次不小心给装上来了。我看这晚上的风吹得确实有点狠,就替将军给您拿来了。”
  这大汉人高马大、皮糙肉厚的,自然是感觉不到江风袭人。但是看着这修长单薄的大人站在风里,就觉得像要乘风归去了似的。
  疏长喻闻言却是皱眉:“退回去了?”
  那大汉愣了愣:“是呀?”
  他跟着景牧跟了两年多,当时这玩意儿还是他跟景牧的那年冬天他替景牧寄的。当时景牧正在京畿剿匪,冬天盔甲上都结的冰。有次到京畿的一个小城镇里歇脚,将军就看见了这玩意。
  将军平日里对人不假辞色,见到这小东西便停了脚,盯着苦大仇深地看了半天。待将军买了,便一把塞给他,让他到驿馆去,寄到湖州给疏长喻。
  “河边风大,尤其到冬天。疏大人生来怕寒,自己却从不当回事。”当时将军破天荒地对他这个小将领说了好几句话。“寄去就寄去,不要写我的名字。”
  可是大汉粗心,去了驿馆便吩咐是景将军寄的。结果一个月,东西便原样退了回来,送去了王府。
  当时将军叫他去,问他怎么会如此,他才想起来自己不小心报了将军的名头。
  当时将军握着那东西半天没出声,便叫他退下了。
  大汉见疏长喻一副不明情况的模样,便觉得惊奇,便将此事一股脑儿全告诉了他。
  疏长喻紧紧捏着那个手炉,抿嘴没有出声。
  难怪……难怪景牧一来,便像是笃定了自己抛弃了他一般。原来当时那个自己没有收到、便被知情的空青退回去的手炉,已经告诉了景牧自己的“态度”。
  可是,他仍旧奔袭千里赶来湖州救他,仍旧放不下自己,即使那个手炉表明了他一刀两断的态度,他却还是放不开自己。
  ……当真是个傻子。
  疏长喻垂眼。那个手炉是银制的,外头包了一层淡蓝色云纹绸缎。那云纹在夜晚微弱的光亮里,流转着光泽。
  疏长喻抬头,看向那个副将。
  “上船。”他道。


第79章 
  待渡过了黄河; 还有十余里,才到涿郡。
  疏长喻在黄河边整合了部队; 便按照去涿郡最近的那条路,布好了阵,便指挥着部队全速往前行进。
  那副将听他这般安排还有些犹疑:“疏大人; 万一将军不走这条路呢?”
  疏长喻眼都没抬:“他肯定走这条路。”
  能够脑子一热被人家骗到涿郡来,想必这人也不知道在急什么。他若要急; 定然会做这种直线冲去、直捣涿郡的事。
  疏长喻想都不用想。
  副将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也放下了心; 骑着马跟在他身后。
  他们便这么在夜里默默行军,一直走到天将明。
  “还有两里路便要到涿郡了; 如何仍旧一点动静都无?”那副将心里打鼓。
  既然对方能瓮中捉鳖地将景牧引来这里; 难道说……又将疏长喻引到涿郡,好一箭双雕,将这两个将领全都骗来涿郡围杀?
  疏长喻听到他这话; 并不作声。
  就在这时,他一拉缰绳,将马停在了原地。周围的士兵见状连忙停下脚步; 那副将连忙举旗; 示意后头的人停下来。
  接着; 借着早上刚泛起白的天色; 副将看到了疏长喻停下马蹄的原因。
  那地上,刀枪剑戟遍地散落,隐隐还剩下几个没拖走的尸体。地上的泥土若是细看; 便能看到上头染着的血色。
  此地经过了一场恶战。
  副将愣愣地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借着,抬头看向一侧马上的疏长喻。
  光线并不是很亮,隐约之间,好像疏长喻……眼睛红了?
  下一刻,疏长喻便一鞭催在马上,骑着那马朝涿郡奔去。
  “哎……哎!疏大人!”
  那副将连忙催马跟上,连带着身后长长的士兵队伍。
  这主将自己冲锋陷阵也便罢了,可问题是显然现在景将军他……生死未卜呢。疏大人带的人马还比景将军的少了两三万,这么贸然便要去攻城,可如何……
  就在这时,涿郡的城门出现在他们面前。
  涿郡竟然城门大开,门上早已竖起大启的旗子。门口歇着的尽是玄甲的士兵,还有士兵牵着一长串的俘虏,朝着城里走。
  副将:……?
  这便是……攻克了涿郡?
  一众人马停下来愣神的功夫,只见景牧已经骑马带着一队人从城中出来了。他马上拽了根绳子,绳子下头捆着跟在马后跑的人,赫然便是卓仁岳。
  两边人隔着涿郡城门前长长的一片空地,皆停了下来。
  疏长喻站在那里,副将看着他的背影,一时间不知道他是什么神情。
  就在这时,他听到疏长喻声音平静地说道:“撤军,回湖州。”
  那副将连忙应下,指挥部队掉头。可是他一回头,却见疏大人没一同后撤,反而打着马,朝着景牧走去。
  景牧那边谁都没动。
  经历了一夜恶战,在景牧的带领下攻克敌军生擒了卓仁岳的沈子昱此时跟在景牧身后,看着独自骑着马来的疏长喻,愣了愣,接着对景牧说:“将军,疏大人带人来救我们了呢!”
  景牧低喝了一声:“闭嘴!”
  接着沈子昱便听到他低声咒了一声:“身上的伤还没好,便到处乱跑!”接着,景将军便骑着马,像一支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二人在中途面对面停了下来。
  景牧冷着脸,站在疏长喻面前,道:“谁将消息告诉你的?”
  接着,他冷哼一声,接着道:“疏大人消息得的倒是快。不过,涿郡那些士兵本就没有要被坑杀,皆是那探子被策反传回来的假消息。如今疏大人大可以放心了,也不必……”
  下一刻,对面的疏长喻便从袖中拿出一物,直接掷到了景牧身上。景牧下意识便伸手接住,口中的话也停了下来。
  手里那东西暖暖硬硬的,竟然是……两年前被疏长喻退回来的手炉。
  “从前只道你是个傻子,如今看来,分毫没有长进。”疏长喻冷着脸坐在马上,看着他。“三年前我走本就是迫不得已。你陷害前任湖州知府的事让三皇子知道了,我唯有听从母亲的话,才能借疏家人先行除掉樊俞安父子。原怕你当时阻挠,做出自损的事,才一直没告诉你,谁道你这竖子便钻了三年牛角尖,仍把我当成前世那般了?”
  景牧愣愣地看着他。
  “如今教人一煽动,便说风就是雨,带着这么点人便跑到人家的地盘来。若是我一直不说,你是不是要恨我恨到自己死了才……你做什么!”
  疏长喻悬着一夜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方才看着满地狼藉,原想着景牧凶多吉少。他不愿想不好的后果,只要亲自到涿郡去看那处的情况。此时,他看着毫发无伤的景牧,心里可谓大悲大喜。
  可他教训的话说到一半,却见景牧翻身从马上跳了下来,大步走到他身侧。
  “下来。”景牧仰头看着他。
  疏长喻不解地皱眉:“下去干什么?”
  “你先下来。”景牧抬头道。
  疏长喻皱眉,但也未同他多纠缠,便翻身下了马。
  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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