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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权相想从良[重生]-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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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疏长喻不解地皱眉:“下去干什么?”
  “你先下来。”景牧抬头道。
  疏长喻皱眉,但也未同他多纠缠,便翻身下了马。
  却不料,他脚还没落地,整个人便落入了一个温暖坚硬的怀抱。景牧站在马边,死死地搂住他,将他按进怀里。
  “疏长喻,你怎么……你到现在才同我说实话!”他紧紧抱着疏长喻,浑身都在颤抖。他低头,脸紧贴在疏长喻耳侧。“你吓死我了,你他妈真的吓死我了!”
  他咬牙道:“你就让我这般煎熬了三年。我想相信你,可又怕你是真的嫌弃我没用!你一走了之倒好了,多同我讲一句都不愿意!疏长喻,你……”
  下一刻,他便猛地抬起头来,盯着疏长喻。
  “你方才说的话,不是骗我的?”
  疏长喻:“是,我是骗你的。”
  下一刻,他便见景牧红着眼睛,咧开嘴露出那一口大白牙,冲着他笑了起来。那傻兮兮的模样,顿时和三年前的景牧重叠在一起。
  “你胡说,我不信。”
  下一刻,他便低下头去要吻疏长喻。
  疏长喻尚留着一点理智,抬手一把捂住景牧的嘴。他皱眉斥责道:“三军阵前,你要做什么!”
  ——
  除了留守涿郡的士兵外,大军整个开回了湖州府。
  如今卓仁岳被擒,叛军可谓顿时群龙无首,散成了一盘沙。北方三个州郡知道涿郡被破,纷纷投了诚。这搅扰大启数月的叛乱,就这么被景牧四两拨千斤地平息了。
  卓仁岳被带回湖州府后,疏长喻便将他交给了湖州知府。湖州知府正忙于战后平息百姓,湖州城死了不少劳动力,恢复元气怕是需些时日。
  湖州知府收到卓仁岳,便要下手杀他,要让人将他丢到湖州大街上让众人打死。可疏长喻下了令,叫他把卓仁岳的嘴堵住,丢在大牢里,还有其他要事要审。
  无法,湖州知府只得照做。
  而此时的疏长喻,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待回了湖州府,景牧便一把将疏长喻按回了房间,关门落锁,谁都没让进来。
  “你这番,怕要闹得人尽皆知了!”疏长喻道。
  景牧却不管,将他推在榻上,自己也顾不上自己满身厚重的盔甲,直接滚进了疏长喻怀里,将他紧紧地抱着。
  “不怕。”景牧哼唧道。“谁都不用怕。现在除了那个吊着口气的皇帝老子,谁敢管我?”
  疏长喻闻言,抑制不住自己上翘的唇角,面上带着笑,拍了一把景牧戴着厚重盔甲的脑袋:“是,你现在厉害的很。三年前是我多此一举了,今日也是我多此一举。”
  景牧将脸埋进他颈窝,声音闷闷的:“不多此一举。”
  “嗯?”
  “你担心我,带人来救我,我开心死了。”
  疏长喻忍不住低笑了起来:“瞎胡闹。”
  景牧在他颈窝处拱了拱,眯着眼耍赖一般,一声一声喊疏长喻的名字。
  疏长喻应了两声,可这崽子却只顾着喊他,他便再没有理他,只隔着他的盔甲,将他紧紧揽在怀中。
  “你可是叫魂儿呢?”片刻后,疏长喻带着笑问道。
  “真好。”景牧在他怀中笑叹道。“我还觉得像是在梦里一样。”
  “我还以为你不爱我,根本不在意我。”景牧闷闷道。“以为三年前你不过耍着我玩玩,此后要去做正事了,便不要我了。”
  疏长喻听到他这话,心里一揪,低声道:“再也不会了。”
  景牧在他怀里哼唧了一声。
  “那那个小孩子是哪来的?”景牧又问道。
  “来的途中,路边上捡的。”疏长喻道。“许是逃难的灾民丢弃下的。当时那么大点的小姑娘,人牙子又不要,恐怕是卖不掉,便丢了。”
  景牧哼道:“我就说嘛。”
  疏长喻笑起来:“若真是我春风一度留下的孩子,你待如何?”
  下一刻,景牧便隔着衣衫,重重地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疏长喻嘶了一声,低下头,便见那狼崽子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那你就得赔我。”景牧道。“你让我替你白养一个孩子,你便得替我生一个出来。”
  疏长喻失笑:“胡闹!我如何生得出孩子来?”
  下一刻,景牧便按住了他的手腕。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终于虐完了……刘狗花顶着锅盖钻出来!
  虐完了基本上就快要完结啦!要让木木和丞相好好过日子去惹~
  有什么想看的番外阔以提前提!我好准备准备,嘻嘻


第80章 
  疏大人究竟有没有这替景将军生孩子的本事; 自是无人知晓了。但是两人胡闹了一遭,此后仍有许多要事要做。
  景牧顾忌着疏长喻身上的伤; 故而没敢放开了闹他。但饶是如此,疏长喻也受不住了。景牧这三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同三年前早不可同日而语。虽说一撒娇一耍赖还是那副模样; 可如今却真是要折腾断了疏长喻的老腰。
  待事后疏长喻被景牧收在怀中相拥而眠之前,还叹说岁月不饶人。
  景牧却笑:“少傅这样正好。”
  接着; 他便小心翼翼地去碰疏长喻裹着纱布的胸口:“可还疼?”
  疏长喻摇了摇头。
  “我听那个沈子昱说了,说你守城的时候; 不顾自己的伤,还去嚼麻药。”他愤愤道。“你可真不把自己当回事。”
  疏长喻侧着头靠在他胸前; 笑了笑:“战事所需; 也没有办法。”
  景牧道:“日后一切有我,你可不许再这样了。”
  疏长喻笑着嗯了一声:“我可是没想到。你比我前世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显然是我班门弄斧了。”
  他这话不假; 景牧比之他,不仅有手腕,而且身份名正言顺; 体力好又会打仗。景牧闻言却毫不在意道:“可我就喜欢纵着你胡闹; 你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疏长喻笑着斥道:“昏君。”
  景牧闻言却更高兴了。他低头在疏长喻脑门上狠狠亲了一口; 道:“红颜祸水。”
  待疏长喻起身时; 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他起身时,景牧已经派人准备好了饭菜,正坐在桌边笑眯眯地等他。前几日这崽子还整日冷着一张阴晴不定的脸; 此时便整日对人笑着,看起来傻兮兮的。
  疏长喻起身,景牧便凑上前来替他整理衣衫。疏长喻下床时,腿一挨地,便软得一个趔趄,被景牧一把扶住了。
  接着,他就听景牧在耳边嘿嘿地笑。
  疏长喻黑了脸,任凭景牧将自己扶到桌边坐下。景牧端了一碗粥到他面前,接着撑着脑袋看着他。
  疏长喻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便拿起勺子将粥送到口中。
  只一口,疏长喻的眉头便皱了起来。他放下勺,抬声问道:“今日做饭的厨子是哪个?”
  景牧连忙扯他的袖子:“……不好吃啊?”
  疏长喻向来口腹之欲不强,但是这碗粥的水平着实有些一般。那米粒在里头熬得糊烂,里头添加的材料也煮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米粒纠缠在一起,糊糊的一整碗,让人看起来就没有食欲。
  疏长喻皱眉看向景牧,便见他脸有些红,抬手来拿他的碗,尝了一口。
  “……的确不怎么好吃。”说着,他便端起碗要出去。“我去给你倒了。”
  “哎,等等。”疏长喻出声阻止。
  待景牧停下脚步转过来看他,疏长喻打量着他的神色,接着就笑了起来。
  “放下吧。”疏长喻说。
  景牧狐疑地把碗放下。
  疏长喻接过碗,用勺子搅了搅里头的糊糊,问道:“你煮的呀?”
  景牧闻言涨红了脸:“不是!”
  疏长喻噢了一声,坐在那儿一口一口将那煮成糊糊的粥吃完了。
  ——
  饭后,疏长喻去了湖州府大牢。
  卓仁岳正被关在最深的那个牢房里,周围有重兵把守,饶是一只飞虫都不让进出。疏长喻走进去时,卓仁岳正被捆着,瞪着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疏长喻丝毫不以为意,瞥了他一眼,便坐在了狱卒为他搬来的椅子上。
  疏长喻抬下巴示意了一下,旁边便有人上前替卓仁岳将口中塞的东西取了出来。
  疏长喻轻笑道:“卓将军真乃乱世豪杰。若非疏某命大,恐怕卓将军想要改朝换代,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卓仁岳啐了一声,不说话。
  “卓将军想来,也不愿这么窝窝囊囊地死。”疏长喻笑道。“疏某早就看出来了,卓将军背景深厚,背后是有朝廷的人的。疏某惜才,不愿对付卓将军,但是卓将军,您背后的人,疏某不得不除。”
  卓仁岳冷笑一声:“做梦!疏长喻,你休想从我口中套出一句话来!”
  疏长喻心里冷笑了一声。
  这人倒是还剩几分义气。不过这种没脑子的傻子,也不知道是谁,也敢用他。
  疏长喻面上却叹道:“卓将军高义,疏某佩服。不过只可惜,恐怕卓将军的满腔义气,到头来,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卓仁岳没搭腔,但是疏长喻看到,他表情已然是变了。
  疏长喻自顾自地接着说:“卓将军想想,山东离京城不过数百里,为什么那人让将军你舍近求远,来南方攻打疏某?放着朝廷不要,岂不是舍本逐末?”
  说到这儿,疏长喻才反应过来一般,噢了一声,笑道:“是了。与朝廷分河而治,你们两边都是赢家。”
  疏长喻叹道:“可是,岭南重兵把守,朝廷手握大军,恐怕两面夹击之,卓将军的大业,还是难以成功呐。”
  卓仁岳一愣,接着定定地瞪向疏长喻:“你说什么?岭南?岭南怎么会有兵?”
  疏长喻却像是愣了一下一般,笑着看向卓仁岳:“卓将军说什么呢?南边有天竺和暹罗,不持重兵,如何守卫边疆?”
  卓仁岳瞪圆了眼睛,紧紧盯着他。
  疏长喻接着轻松地笑道:“卓将军这般想想,是不是就通透了?那人身在朝廷,江南富庶,怎么可能说给您便给您?他是要借您的手杀我,杀了我,下一个便要杀您。”
  说到这儿,疏长喻慢悠悠地靠在椅背上,笑道:“卓将军再好好考虑考虑,要不要告诉我吧。”
  ——
  疏长喻得到了消息,刚回到自己府邸,便听到院子里对话的声音。
  “以后不许叫哥哥,叫爹爹。”他听到景牧说。
  接着,便是疏寻栀的声音:“才不是!寻栀自己有爹爹,你不是我爹爹!”
  “不想吃糖了是不是?”
  “……想。”
  “那就叫。叫一声,给你一颗。这可是兆京城里才有的糖,只有我手里有。”
  “……不叫!”
  “你爹爹有没有教过你一句话,叫‘大丈夫能屈能伸’?”
  “没有。”
  “那现在我教你。快叫,不叫我就自己吃了。”
  没想到,疏寻栀真的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叫到:“……爹爹。”
  疏长喻笑叹了一声,这才走进院子里。
  一进院子,他便见景牧蹲在地上,正往疏寻栀的小胖手里塞糖,一塞就是一大把。疏寻栀手小,两手捧在一起都接不过来,那糖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疏长喻走上前去,一大一小一人训了句胡闹,将那把糖拿过来,只在疏寻栀手里放了一颗。
  “牙都要吃坏了。”他等着景牧道。
  景牧却嘿嘿地冲他乐,一把圈住他的腰,将他拽到怀里去。他执起疏长喻握糖的那只手,在他手腕上吻了一口。
  “这孩子跟我特别合缘,她可喜欢我了。”景牧笑道。“我都打算好了,回头干脆让景淙坐皇位,让咱们寻栀当皇后好不好?这样你就是国丈爷啦!”
  疏长喻一噎。
  这种话,也就景牧敢随便乱说。若是叫谁听了去,掉十个脑袋都不够的。
  疏长喻咬牙斥道:“胡闹!”
  接着,他将景牧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问道:“你怎么想着让景淙……?”
  景牧的神情颇为理所当然:“我又不能做,只得换一个人了。”
  说到这儿,他压低了声音将脸凑到疏长喻耳侧,笑道:“少傅不能给我生孩子,我如何替天下传宗接代呢?”
  疏长喻红了脸,低声斥责了一句,一把将他推开了去。
  接着,他又问道:“可是,景匡显然比景淙好学多了。”
  景牧摇头:“这个人酸腐得很。恐怕他上了那个位置,就被朝中文官摆弄来摆弄去,怕是要对他们言听计从。你也知道那帮人有多招人烦。”
  疏长喻思索道:“可我总觉得景淙不是这块料。”
  景牧笑着说:“你不知道这小子有多鬼机灵。况且,他有他那个哥哥帮着他,再不行,我摄几年政,都好说。”
  这话说得轻飘飘的,真像是将国家废立大权都握在自己手里了一半。
  景牧这三年做的事情,他看在眼里,自然也是放心。疏长喻再没多想,便道:“你既心里有了打算,便按你的想法来。”
  接着,他道:“方才我从卓仁岳那儿问出点东西。我之前以为他背后的人是三皇子,没想到另有其人。但那个人卓仁岳也搞不清楚,故而如今还不知是谁。”
  景牧闻言,丝毫不以为意:“就是景绍。”
  疏长喻问道:“你如何知道的?”
  景牧说:“那人同景绍要么是上下级关系,要么是合作关系。我已大概有了想法,届时全交给我。”
  那赵朗之的小动作,一举一动全在他眼里。但是,景牧自知前世的事情不能让疏长喻知道,故而一定要自己将先将那人解决了,不能经由疏长喻的手。
  他们在这边窃窃私语了良久,疏寻栀便就在一边仰着脑袋看他们。待景牧后知后觉发现那小姑娘的目光,便一把从疏长喻手里拽回两颗糖,塞到疏寻栀的小胖手里。
  “去,找你空青哥哥玩去。”景牧冲她挑了挑眉。“我和你爹爹有‘正事’要说呢。”


第81章 
  京中近日一片太平; 但总有些涌动的暗潮,掩埋在平静的表面之下。
  “等等等; 你便只知道让我等!”景绍一把将手里的瓷杯掷在地上,怒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南方四郡都被景牧收回去了,难道要等他杀回来坐上皇位吗!”
  坐在他对面的赵朗之垂着眼; 平静道:“殿下,如今时局与你我不利; 若此时轻举妄动,只怕是给他人做嫁衣裳。”
  景绍闻言; 勾唇冷笑。
  “怕就是怕了,何必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赵朗之抬眼; 用那平静地眼眸看着景绍。
  他心中原本便存在的担忧已经隐隐浮现了上来; 现在逐渐构成了大厦崩塌的雏形。他之前没有想到,自己苦心谋划了三年的事情,恐怕自始至终都在景牧的掌控之中。
  他们寻找炼丹术士; 给乾宁帝下了三年的药,景牧都不声不响,不闻不问。他们勾结朝中内外大臣; 也在景牧的掌控之中。
  唯独景牧没有料到; 并被他们钻了空子的事情; 便只有卓仁岳了。
  卓仁岳那边安全是安全; 可如今已经被景牧除掉了。就算一个空荡荡的京城留给他们,但是,要杀乾宁帝; 恐怕也已经在景牧的计算之内了。
  景牧也要杀乾宁帝,但是父子伦常,他不好动手,只得激景绍动手。待景绍杀了乾宁帝,背下杀父罪行,那么届时,他们便全是景牧案头的鱼肉,任他处置。
  赵朗之这两日才逐渐想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待到了想清楚,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而今之计,只能让乾宁帝多活些时日。乾宁帝多活一日,景牧便晚一日有称帝的机会。景绍只道是自己握住了乾宁帝的命,要他几时死他就几时死,便可万事大吉了。可是须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今眼看着坐享其成的,便是景牧了。
  但是,赵朗之这么想,却不愿同景绍说。
  如今他们可谓已经是穷途末路,他告诉景绍,景绍其人盛怒之下,定会先要了他的命。
  赵朗之坐在那里不出声,景绍边冷笑起来。他将桌上物品尽数挥落在地,冷笑道:“你们这些人,各个都是瞻前顾后。可就算你怕了,你怕的东西便不来了?我告诉你,不可能!你越怕,便越要去做。待坐上了自己应得的位置,那些可怕的东西,一样都无足畏惧。”
  说到这儿,他精神颇为亢奋,指着赵朗之道:“你如今已同我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你替我做了太多的事,你就算现在要躲,我也不会放过你。”
  赵朗之垂眸应了一声,静默不语。
  “如今只差一步了。”景绍冷笑了一声,道。“我还是自己做安心。待到明晚,我便叫那几个术士加大一倍的剂量。明晚皇帝必死,我为嫡子,若无诏书,自然是我做这个皇帝。”
  赵朗之道:“不妥,殿下。”
  景绍怒道:“你还要如何,要我现在立刻就杀了你吗?!”
  赵朗之抬头,笑道:“殿下,陛下如今虽已经掏空了身体,但那药谁都没用过,只知道伤身,可若只是加重陛下病情,而不致死呢?陛下不死,若身体骤然虚弱,定要立遗诏。他向来偏袒二皇子,若给他这个立遗诏的机会,恐怕……”说到这儿,赵朗之不再说下去,微笑着看着景绍。
  景绍此时已经被心里的焦急和即将坐上皇位的狂喜冲昏了头脑。听到赵朗之这话,他愣了愣。
  “……你说的也有理。”听赵朗之这么一说,他还真的后怕起来。
  “那你说,用什么?”
  赵朗之笑道:“什么能让人立刻死,便用什么。”
  景绍闻言,却迟疑了一番:“可是……”
  赵朗之道:“殿下不必担忧。若陛下崩逝,四境之内没有主人,肯定乱作一团。这个时候殿下力挽狂澜,众人岂不是对你言听计从?待到那时,您说什么便是什么,这□□之事便无人过问了。退一万步,若此事真被查出来,这又和殿下您有什么关系呢?是那些术士察觉自己药方有误,畏罪才害死的陛下。”
  景绍闻言,豁然开朗。
  他道:“就按你说的做!”
  说到这儿,景绍自己留了个心眼。他说道:“那么,这药,便由你去找。”
  赵朗之像是没看出他的算计和顾虑一般,欣然笑道:“是,在下定当不辱使命。”
  赵朗之侧目看向窗外。窗外百姓熙熙攘攘,看起来热闹非凡。他忽然想起,自己三年前来到京中,去疏长喻家中拜访出来时,坐在路边上的茶摊,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他当时还笑,笑这些人活在豺狼虎豹手下,仍旧浑然未觉。
  但是现在想来,怕是景绍当权之日,就是这些人水深火热之时。
  ——
  这一日,距离科考还有十日不到。
  赵朗之从酒楼出来后,去自家绕了一圈,到接近傍晚时,他去了戴文良的府邸。
  戴文良这会还没有吃完饭,正在院中练武。赵朗之站在远处遥遥地看着,半晌没有言语。
  这种生长在阳光下,骨子里都是光明磊落的人,和他这种与虎谋皮者是不一样的。
  赵朗之越看,越觉得自己眼睛酸涩,像是要掉下眼泪来。
  人的名字还真是奇怪,偏要找着人没有的东西去取。那戴文良,父亲就不想他像自己一样做一辈子大老粗,可戴文良这半生,除了交了个状元朋友,与“文”字半点不挂钩。而自己,名为“朗之”,却生来就是阴沟里的人。
  但自己却恬不知耻,活在泥泞里也要向往光明。前世他肖想丹瑶郡主,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这一世与丹瑶郡主无缘,却被这个没什么心计的戴文良拉了一把。
  这些人恐怕想不到,他赵朗之从来不想去为了什么接近谁,但是这些人,身上那种在光下长出的气息,是他两辈子都无法触碰到的。
  就像是天上悬挂的太阳一般。
  赵朗之知道,自己这两世的下场都是景牧和疏长喻两人造成的。但是他隐约也知道,自己怪不得他们。
  就像是虚空里有一只手,要把他按回原来的生活里。他要和这只手抗衡,非要追着太阳跑,故而总需付出代价。
  命运一事,谁都说不清楚,但是谁都没办法同它逆着来。
  就在这时,戴文良收剑的时候看见了他。
  “光亭!”他抬手笑着招呼道。“怎么来了也不打招呼?”
  赵朗之面上带了笑,走向戴文良。
  “到了饭点,不知如何,竟然有些馋肉了。”他笑道。“总惦记着你这儿养的鸽子好,便想来讨一口吃食。”
  戴文良闻言哇哇大叫:“好小子,你倒是会吃!你知道我养的那些宝贝,平日里心疼都心疼不过来,如今还宰给你吃!”
  说着,他便推着赵朗之进屋:“不过,总不会委屈了你。既然来了,便喝两杯再走,如何?”
  赵朗之笑着应声。
  :
  戴文良推着他进屋,同侍女吩咐了两句。
  不过半个时辰,便有下人陆陆续续地上菜。没想到,那满桌酒菜正中间,就是一钵炖得奶白的鸽子汤。
  戴文良满脸不高兴,道:“便宜了你小子!我全是看着你还有几日便要考试了,喝了我的鸽子汤,可得考个状元还我!”
  说着,他便拿筷子在鸽子汤里翻了翻。这一翻,他大惊失色:“好哇!我让他们抓只鸽子炖,他偏偏抓我品相最好的那只!”
  赵朗之看着他这模样,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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