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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之中-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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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自己嫉妒白苏合,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在意奚渊,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一定要强迫奚渊和他下山。
他来时便吩咐人,在后山建一座院落。那院落是他亲自设计的,门前两颗桂花树,院子里有一片竹林,一座凉亭;他花了高价买了一套楠木桌椅摆在亭中,然后特意从山间引了一泓清泉,用来浇灌草药;奚渊好酒,所以他又备了一厢房的陈年佳酿。。。。。。
他想把他藏起来,除了自己谁都看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
祝小仙女们女神节快乐!!
第23章 23
桂花树下,一人扛着铁锄,费力地挖出两坛酒。
看见酒,奚渊笑笑,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提起便走向那楠木桌,他看了看天上的孤月,大笑道:“一人一月,倒也凭生几分意趣!”
他仰起头大口大口地喝着,有酒顺着他嘴角留下,滑入颈间。许是喝得太急,咳了许久才平复。
他笑笑,耳边响起念儿嫌弃的念叨:“先生,先生,酒不可急饮,需慢慢品尝。这可是你说的啊!”
罢了,又想起白苏合气急败坏的声音:“小奚渊,你身体不好,还这般折腾自己,我看你啊,离死也不远了!”
奚渊摇摇头,笑自己还未喝怎么就醉了。
可是,还是记起冥之的那句话:“先生抬举了,日后痊愈定和先生一醉方休!”
一醉方休吗?那今夜便不醉不休!
他半趴在桌上,一口一口的喝着,直到两坛见了底,他咂咂嘴,觉得没过瘾,索性又去挖了一些,再接着喝。
次日,奚渊迷迷糊糊的醒来,脚步还有些虚浮,一眼就看到桌上好几个空酒坛,然后就桂花树下还未来得及填土的几个坑。
他也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只记得自己许久没有这般任性过了。
不,不是许久,是从未,从未这般任性过。
他先洗了脸清醒清醒,再将那几个土坑埋上;喝了点粥,又去药房拿上几瓶药;最后对着灵位磕了几个头,拿着那沾血的包裹下了山。
镇上的春风苑,新来了一个头牌,不下三日,几乎人人都知道了。
见过的人说她长得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嗓子更是一绝,一支凤求凰更是教听了的人魂不守舍;念念不忘!
春风苑因此客人大增,赚了不少。
“飞鸾啊!你真是上天赐给我的宝啊!”春风苑的妈妈看着正在梳妆的女子大喜道。
那女子对子镜子细细整理着自己的发髻,然后比划着耳饰道:“妈妈客气。”那声音悦耳清脆,如空谷幽兰,醉人心肠。
“好了,该我上场了。”女子抱起一旁的琵琶,轻移莲步,款款而去。
老鸨笑着跟在她身后,扭着腰,招呼着苑中的贵客。
女子上台略行一礼,换来台下一群人的大喊。有些人语气轻浮,那女子皆笑笑回应。之后,她自弹自唱,台下喝彩声不断。
冥之坐于帘后,招了招手换来下属,指了指台上的女子道:“我要了。”
下属会意之后退下。
冥之撑着下巴,双目轻阖,手指跟着那调子在桌上轻轻敲打着。
一曲终了,下属便领着那女子翩然而来。冥之挥挥手,让那人退下。
那女子行过礼,细声说道:“小女子凤飞鸾拜见公子,谢公子替飞鸾赎了身。”
冥之睁开双眼,笑着打量着眼前的女子,那张脸与奚渊竟有七八分的相似。穿一身白纱,一头乌黑的发简单的梳了个发髻,只斜插了一只木簪,只是她的眼中是一片柔情,而奚渊的眼中除了淡漠便再找不到其他。
“凤飞鸾?呵!是个好名字。”冥之摸了摸她的眼角,暗自遗憾那里没有一颗红色的朱砂。
随后牵起她的手,离开了春风苑。
那老鸨探着身子看了眼离开的凤飞鸾,再抖了抖手中的大把银票,笑眯了眼。
“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一首轻弹浅唱自马车中传出,女子声音犹如黄莺出谷,酥软人心。
冥之看着女子,眼中深情。他笑着想:奚渊,我并不是非你不可!我冥之看上的还不只是你那副皮囊?
女子凑到冥之身旁,柔声问道:“公子可是累了?让飞鸾替公子捏捏可好”
“哦?如此甚好。”冥之半躺着,阖上双眼,自从玄霁峰上下来之后,他总觉得心中闷得慌,疲累不堪,这两天他从未睡好,眼下也隐隐显着乌青。
凤飞鸾看着冥之俊雅的面孔,红着脸,笑的娇羞。犹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教人看了心醉。
听见冥之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似乎是睡着了。凤飞鸾看着冥之胸前露出一片的雪白丝绸,轻手轻脚地抽了出来。
不过是一张白色的手绢,一角用红线绣着一个“奚”字,针脚细致,像个女子绣的;“奚”字旁还绣着一个“冥”字,针脚混乱,整个字绣的歪歪扭扭的,看着像是刚刚学女红的人,而且还是个男人绣的。
她正心中疑惑,垂眸便瞧见冥之直勾勾的看着她。
凤飞鸾心下一惊,手中的帕子落在冥之身上。
“飞鸾一时好奇,公子莫怪。”她低声说道,表情委屈,看着十分可怜。
冥之看了她一眼,将手绢放回衣襟之中,道:“好奇心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凤飞鸾道:“是,飞鸾谨记。”
冥之看了她一眼道:“你退下吧。”
凤飞鸾咬了咬下唇,纵使不愿,还是坐上了另一辆马车。
冥之长叹一声,自衣襟中拿出那块手绢,手指在那两字上摩挲,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眼中一片柔情。
“奚渊啊奚渊!”他把那手绢紧紧攥着,想扔却又舍不得。
奚渊行了半月,风尘仆仆再回到榆林城时,已然不是当年的情景了。
司泉坊还在运营,只是被挂上了澜沧教的名头;赵思平自那日起便疯疯癫癫,失了心神;赵泉的妻子经受不住打击上吊自尽;那县令一看赵家破灭,新纳了小妾,冷落了赵家小姐。。。。。。
似乎榆林城除了赵家,也没有太多的变化。
奚渊依旧去常去的那家酒庄买了一坛好酒,那买酒的师傅老了许多,看到他笑着招呼道:“公子多年未见,还是老样子啊!”
奚渊付了他银钱,提着酒说道:“师傅看着精神,像是家中有喜事。”
那师傅大笑道:“不瞒公子,家里新添了孙儿,高兴呢!”
奚渊拒收了找的钱,说道:“就当是奚某给孩子的,告辞。”
说罢,他提着包裹和酒上了城西的马头坡。
奚渊站在坟前,放下手中的东西,依旧先清理坟上的杂草,没有锄头和铁锹,他干脆用手挖了些土将不平整的地方填上。
等一切做完,他去河边洗净了手。双手皆受了伤渗出了血,他不在意的在衣摆上擦了擦。
回到坟前,他将赵泉的人头祭上,再依次摆上一些酒肉,跪地行完礼,他席地而坐,说着这几年来发生的事。
“念儿长大了,去做他想做的事了,我虽不舍,却也不愿留他。他与我不同,对外界充满好奇,纵然闯荡江湖会受些伤,遭些罪,但那也是磨练,是好事,他自身将会如何,也是他的命数。”奚渊倒了些酒在坟前,之后自己再喝上一口。
奚渊道:“如今大仇得报,我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整日无所事事一般,毫无乐趣。”
他沉思良久,痴痴笑道:“孩儿爱上了一个人,一个男人!可是世俗不容,我孤身一人,又幽居深山,自然不怕那些流言;可是他不一样,他是江湖人人敬畏之人,孩儿不愿他平白无故受些干扰,惹人耻笑。呵呵,又或许是我胆小吧!或许再过些时日,我便可以去找你们了,我近来身子不是很好,怕也熬不了多久了。”
“我不想念儿看着我死,正好游历江湖时日也长,就这样一个人也好,至少没人在我耳边哭哭啼啼,叫我不舍,扰了我黄泉之路。”他摸了摸木碑,眼中闪着泪光,“可是我舍不得啊娘亲!我说过我会在山上等他,我怕他去了,看到的是我腐烂的尸体,是我的森森白骨。。。。。。我以为我没有真心,现在,是真的没有了,心给他了,便再也找不回来了。”
两行清泪落下,打湿了木碑上的字:“这可能是孩儿最后一次来看你们了,下次来,怕是就一家团聚了。”
“今生连累了秦家人,奚渊除了报仇再无他法,只有来世了,来世奚渊再来向你们赎罪。”
他抬头看着蓝天,笑的欢快,眼中不再是拒人千里的冷漠,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柔情,那一刻,仿佛日光也暗淡了三分。
第24章 24
奚渊在榆林城过了一夜,又风尘仆仆的赶回玄霁峰。
山脚下的小酒馆热闹,聚了许多赶路之人。奚渊几乎不出门,也不了解江湖大事,不过他也不曾关心这些就是了。
“奚大夫,采药回来啦!”打柴回来的张伯看见奚渊招呼道。
“是。”奚渊微微颔首答道。
“近来巍山村热闹的紧,听说是去什么酒。。。。。。酒什么堡去喝酒呢!也不知是什么酒,值得这么多人不辞路途遥远也要前去尝尝。”张伯笑笑道。
“是吗?如今品酒也这么大阵仗了?”奚渊亦是笑笑。
两人寒暄几句各自离去,奚渊笑了笑,想起被念儿兑了水的半坛‘扶风’。他想,若是说道酿酒,怕是无人能比得过白苏合了吧。
他酿酒的手艺便是跟白苏合学的呢!
出门数月,山中一切未变。只是他初春种的菜生了许多草,几乎将菜淹没。
奚渊拿着锄头在菜地里忙的起劲,他站起身擦了擦额角的汗,想起之前调笑冥之锄地的场景。
忙了大半日,连午饭都没吃,看着没长多少的青菜,又回去拿了木桶和瓢。
菜地旁有个小沟,离菜地不远,只是地势偏低,走多了便有些吃力。奚渊将木桶装满,拎起来往菜地走,却踩空了石阶崴了脚。他倒在石阶上,水溅湿了他的衣衫,木桶被摔在一旁。
他好容易撑起身子,却又咳的厉害。
“先生,先生。”一个焦急的声音传来。
奚渊四处望望,果然看见念儿疾跑过来。
“先生,你没事吧?”念儿看着模样狼狈的奚渊,担忧道。
“我无事,只是崴了脚而已。”奚渊看着念儿笑起来。
念儿嘟囔着嘴,嘀咕道:“都摔倒了还笑,先生可是摔傻了?”说着,他把奚渊背到背上。
奚渊趴在他的背上说:“你可记得,当年你在山上乱跑时被蛇咬伤了脚,我也是这样背着你的。如今,念儿长大了,换你背先生了。”
念儿道:“念儿记得,当时我还以为我又要死了呢!”
奚渊道:“有先生在,又怎会让你出事呢!”
两人回了家,念儿将他放在靠椅上,再把他的腿放到桌子上,最后又打来凉水用毛巾为他敷上。
奚渊指了指远处的一瓶金色瓶子的药道:“拿来。”
念儿走到药架旁,刚拿到药瓶又听见奚渊说:“还有那瓶蓝色的也一并拿来。”
“脱了。”奚渊打开药瓶凑到鼻子前闻了下,看了眼念儿道。
念儿听话的脱下衣服,露出后背的一道两寸长的伤口,自责道:“我当时就上了药了,只是这几日急着赶路,没来得及换药。”
奚渊轻轻地上着药,并未责备,只是问道:“你那边的事处理的如何?”
念儿道:“时隔数年,物是人非,那座山已经不是当年的那群土匪了。我找了几日,只找到当年的一个人,只是他家上有老母,下有孩儿,念儿纵使心中再恨,也实在下不去手。”
他长叹一声,问道:“先生,你知道吗,我看见他时,心里没有当年的恨意了,就算有,在看见他喂他那老母亲喝药的时候也消散了。我虽然想报仇,却不想他的孩子小小年纪便没了爹爹,他的母亲年迈之时失了孩儿,也不想他娘子年纪轻轻便要守寡。念儿能遇见先生,是念儿之幸,又何必为了当年的事,残害了了别人的幸福。”
奚渊笑笑道:“念儿能这样想,是好事。先生教你做人,教你识字就是希望你能做一个辨善恶,知是非的人。你能这样想,想必你爹娘在天之灵也会欣慰。”
念儿道:“先生,念儿现在只要有你就够了。”
奚渊看着远处,神色木然。
他小心翼翼的道:“念儿如今长大了,不可这么粘着先生了,先生总是会离开的,你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家室。幸好我的念儿长大了,那天若是先生走了,也可放心了。”
念儿回过头,抓住奚渊的手道:“先生这是什么话,时日还长,念儿以后也会一直陪着先生的。”
奚渊拍了拍他的手,欣慰道:“念儿孝顺,先生知道。”他又拿出纱布,替念儿缠上,“你这伤又是怎么回事?”
念儿转过身,蹲在地上,好方便奚渊动作:“俗话说得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有人打家劫舍,我正巧遇上,自然提刀就上了,幸好遇见几个江湖之人,否则以我的功夫,他们人多,我必讨不了好。”
“你啊你,下山之前我嘱咐你的话你可是都忘了?幸好只是小伤,否则我必不让你再下山了。”奚渊一张拍着他头上,又心疼地揉了揉,“我知道你的心性,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念儿傻傻笑道:“先生一人,我又怎么放心的下!若不是我今日回来的及时,还不知道你今日又要怎么折腾自己呢!”
奚渊绑好绷带,拍了拍念儿的肩示意他站起来:“先生自己的身子怎会不爱惜?你回来的正好,那块菜地就交给你了。”
念儿点头道:“这是自然。”
念儿穿好衣服,又道:“对了先生,山下十分热闹,听说都是去苏白哥哥的酒庄去喝酒呢!”
奚渊想起张伯的话道:“酒什么堡?”
念儿大笑道:“是酒仙堡!先生去吗?”
奚渊想起上次的不欢而散,摇了摇头道:“我去做什么?你苏白哥哥酿了好酒,必不会忘了送我们一份。”
念儿灿然一笑道:“也是。”
奚渊看他那向往的眼神道:“你若是想去便去。”
念儿道:“我才不去呢,苏白哥哥就会欺负我,我若是一个人去了,还不得被他欺负死!”
奚渊看着念儿,微微弯起嘴角,如一抹轻云,温柔的想让人想牢牢握紧在手中。
深夜,奚渊半倚在床边,捂着嘴巴,压抑着咳嗽声。
他从枕头下翻出一瓶药倒了两颗药吃下,看着远处书桌旁的茶水,他下了床,一瘸一拐地走去。
茶壶里的水早已凉透,他连喝了两杯才觉得好些。
门外传来念儿的声音:“先生?”
“我没事,近来受了凉,并无大碍,你快去歇着吧!”奚渊放下茶杯,淡淡道。
“先生若是有事,吩咐念儿便好。”念儿在门外轻声说道。
“好。”奚渊道。
念儿回了房,从床头拿出一个糖人,对着他喃喃自语道:“我总觉得先生有事瞒着我,他刻意压着嗓子不想让我听见,我也知道他是不想让我担心,不过先生是天下间最好的大夫,所以我也不同担心对吧?”
他摇着手里的糖人继续道:“我这辈子已经完成了第一件大事了,我父母和我妹妹的大仇虽然未报,但是我也心满意足了。这辈子幸好遇见先生。。。。。。还有你。”他把那糖人凑到眼前,笑弯了眼。
那糖人被烛光踱上一层暖色的光,像初次见面时一样,暖了他的心。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念儿喃喃道,“阿七,我想你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阿七和念儿的糖很难发,肿么办?
第25章 25
“先生,先生!我收到阿七的信了!”清晨的太阳似乎也被念儿的这一声高兴的大喊吓得躲进云层。
只见念儿手里拿着一封信,风一般的跑到奚渊面前,献宝似得给奚渊看。
奚渊看着他急急躁躁的性子笑了笑道:“阿七说什么了?”
“阿七说冥公子要去酒仙堡,但是没带他去,他本想绕路过来看看我们呢!现在只能在教里呆着了。”念儿看着信,啧啧叹道:“看来这次是见不到阿七了。”
奚渊眉头轻蹙,问道:“冥之去酒仙堡了?”
“是啊,阿七信上是这么说的。”念儿点头道。
奚渊在亭中来回踱步,沉思道:“这信你是哪里来的?”
念儿道:“我早上拾柴时遇见张伯了,他送上山来的。”
“若是如此,冥之肯定已经在路上了。”奚渊分析道:“他这次出门若是没有带上阿七,那必定是音离跟在他身边。此次酒仙堡大办的品酒大会,凭苏合在江湖的交情,还有那些自发前去的爱酒之人,人数必然不在少,澜沧教的江湖一直被冠以邪教的名声,前阵子因为司泉坊的事,江湖对他已然不忍,此去必是自投罗网。”
“念儿你快收拾收拾,尽快感到澜沧教。叫阿七带人用最快的速度赶到酒仙堡。”奚渊紧紧地攥住手道:“冥之一直觉得愧对苏合,所以白苏合邀他去他便去了吗?他既然知道是陷阱又为何要去?”
“先生,那你呢?”念儿担忧道。
“我自然先你一步赶去酒仙堡。澜沧教与我玄霁峰颇有渊源,他邪教的名声因我师傅而来,司泉坊的事也是因我而造成,这一趟,我必须去!”奚渊道。
“可是先生,你的身体怎么受得了这连日的奔波!”念儿摇摇头,阻止道。
“念儿。”奚渊冲他露出一抹无奈的笑道,“是先生先动了情,先输了心。”
“你快去吧,我自有分寸。”奚渊转过身,先出了凉亭。
阿七简单收拾了一番,先一步下了山。
奚渊背上包袱正准备离开,脑海里又什么一闪而过,他复推开门,从柜子里翻出一个木盒,在里面拿出一只骨簪。
那骨簪朴素非常,以骨头制成,通身打磨的十分光滑,上面雕着的两朵合欢花开的正旺。
奚渊看了眼那簪子,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张白色的手帕将它包住放进怀里。
那支骨簪是当年他师傅的坟被挖了之后,他重新埋葬时看到的。当时他知道这支骨簪就是挖掘他师傅坟墓之人留下的线索,但是他没有追究,也没有去查找。
他想他对他师傅是心怀恨意的吧!
他们之间也只是彼此利用,天明子当他是试毒的工具,而他用此来换取自己的生存,然后学的一身本事。
不用原谅,也不会原谅。他们之间就是如此,但也不是全无感情,否则他也不会去祭拜天明子了。
路上,一匹千里马疾驰而过,一身白衣飘飘,一头银发被风吹散。只见他苍白的脸上眉头皱起,神情孤傲,嘴巴紧紧抿称一条直线,眼尾的一点朱痣砂似血般殷虹。
“音离,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冥之半倚在马车内,一旁的凤飞鸾为冥之捏着双肩。
“回教主,今日十二,酒仙堡的品酒大会定在十六,我们若是按现在这个速度前进的话,十五可达。”音离不急不慢的驱着马,不急不慢的道,“我们一路游玩已花了数月的功夫,若是教主想在酒泉多玩些日子,怕是要等参加完品酒大会之后了。”
冥之闭上双眼,轻应了一声。
音离看着只有二十人的队伍,眼中担忧,据他所知,这次的品酒大会江湖中收到请柬的人不在少数,其中弗屹教就在其中,更不说其他在江湖自诩的正派之人。
弗屹教与澜沧教的渊源还得从他们上一代的教主冥玄沣说起。
当年弗屹教在韩志承的带领下日渐衰退,弗屹教本就是小教,底子薄弱,教中弟子也不多,除了依附在正派名教之下别无选择。而那时的澜沧教正是风头之时,弗屹教的一些弟子毅然投向澜沧教,这便算结下了心结。
后来弗屹教的几单生意也被澜沧教接手,两教之间的梁子便是结下了。之后澜沧教因为和天明子的关系,弗屹教更是煽动其他正派之人联手打压。
而四日之后的品酒大会则是酒仙堡每四年举办的一次宴会,收到请柬的皆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慕名而去的人也不在少数,毕竟在江湖之中除了打架比武,酒几乎是人人都爱的东西。只是有钱人喝好酒,没钱的人喝酒,虽只是一个好字只差,其中的差距却不言而喻。
酒泉镇以酿酒闻名,而酒仙堡白家世代酿酒,手艺更是一绝,有的人甚至不远千里也要品一品白家的酒。四年一届的品酒大会宴请宾客,请客百千,一是为了感谢爱酒之人平日对酒仙堡的厚爱,二也是为了将平日舍不得拿出来的酒高价卖出。
而酒仙堡和澜沧教已经多年不曾来往,以往的两届品酒大会澜沧教皆没有参加,这次两家的关系也不曾未和解,却不知这次送来请柬的目的何在?
音离看了眼后面的另一辆马车,垂眸沉思。
一路上车水马龙,人群蜂拥,或结伴同行,或只身一人,吆喝叫卖声不断,好不热闹。
音离来到事先预定过的客栈之中,大堂之上虚无空座,有些胆子大的人上下打量着音离,单看他那身恬静淡然的气质,就知道他并非凡人。
只见他弯腰行礼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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