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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秀才和大猎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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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何那几个衙役眼睛一扫,就瞪向她们:“王石呢?你们都在王家,是王家的什么人?王石去哪里了?”
  衙役其实并没有官职,只是在普通百姓,尤其是山野乡民眼里,衙役就已经是很大的官了。
  胆小的妇人直接不敢说话,还是几个胆子大点的妇人,开口说了王家田地的方向,说快秋收了,那王石应该和王石的爹正在田地里看地。
  衙役这才冷哼着走人了。
  等到王阿花睁开眼睛醒来,就有人告诉她,衙役已经把她儿子和男人一起带走了。
  王阿花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怒急攻心,又晕过去了。
  且不提王阿花晕过去的事情,林安却是已经在衙门的后堂,一面和白谨喝茶,一面等着衙役把王石带来了。
  他今日虽说起得晚了,但状纸什么的都已经写好,之前和王家退婚时的退婚书也在,而猎户也早早的把神色复杂的林信带了过来,在一旁等着,林安匆忙吃罢早饭,喝了药,就让猎户赶着马车,把他和林信一起送到衙门来了。
  林信穿着绸缎衣裳,一副儒生打扮,看起来温文尔雅。
  林安却只看了他一眼,一句话不肯说。
  林信原本是不愿意来的,事实上,林家除了林安他们这一房的其他人,其实都不愿意和林安他们甚至林家村的其他人在有什么联系。奈何林安的那封信太可怕了。
  林安在那封信里,很认真地算了一笔账。把林家现在可能拥有的银子数量和来源,写了下来。
  汪氏绣双面绣有一个特点,就是会亲自为双面绣取名。汪氏本就识字,又小有才华,取出来的名字独一无二又好听,少有铺子会改掉她取出来的名字。
  原身林安记得汪氏所取的每一个双面绣小屏的名字,也一一写在了信中。
  杜氏气得把林安骂了个底朝天,更骂汪氏不会教子,林老汉抽着旱烟,不住的叹气,林义夫妻和林忠夫妻转着眼珠,就是想不出来主意。
  林信倒是真不想来,奈何那猎户人高马壮,气势惊人,见他欲躲,直接开口说了两个字:“保人。”
  林信登时就只能认栽了。
  林老汉和杜氏,林义夫妻和林忠夫妻,登时也没话说了。
  他们之所以敢带着林礼的卖命前和汪氏一生的积蓄,大喇喇的搬到不熟悉的华阳县,一是为了躲避林安兄妹四个,二则是因林信考中了童生,而且据夫子说,今年便算了,待明年再考,林信必能考中秀才,有功名。一个有秀才功名的林信,足够他们在华阳县站稳脚跟了。
  林老汉这才下定决心,带着一大家子人,来到了华阳县县城。
  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搬家是容易,周围人听说了林信是童生,敢欺负他们是外来人的也没有了,可是正因为是背井离乡,林信想要继续考试,结果却找不到保人。
  本朝的科举考试极严,一旦考生有问题,保人是要受连坐的,是以林老汉一家搬家容易,但是想要在陌生的华安县找到一个合适的有功名的保人,让他能参加明年考试,这可就难了。
  以林安的性子,林信根本不奢望林安能帮他找到保人,他这次之所以会赶过来,也只是想要林安能信守承诺,不干涉他去在华安县找到保人而已。若不然,林安孤家寡人,的确在华安县没有影响,可是林安老师韩夫子的一句话,却能让林信在华安县一个保人都找不到。就是有了学识,也参加不了科考。
  马车上,林信按捺下心思,苦笑道:“安哥儿,四叔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你身子还没好,要是有怨气,还是说出来好。这件事,虽然家里人都是为着你们四兄妹好,但是没有跟你们说实情也是真的。安哥儿,你放心,你祖父祖母早都说了,等咱们在华安县正式安定下来,就来接你们四兄妹过去。之前的分家……也只是你祖父祖母顾忌着四叔那时也在科考,所以才会把你们暂时分出去。只是没想到,你母亲竟会误会咱们,愣是把你给许配给一个猎户。你祖父祖母心中郁结,这才没有立刻把你们兄妹给接去华安县。”
  林安不语。
  林信只比林安大六岁,此刻却佯作格外慈爱地道:“安哥儿放心,你母亲留给你们的东西,自然都是你们兄妹的。只是你们现下还小,东西还是由你祖父祖母保管的好。等你将来和你两个妹妹嫁出去时,家里一定给你们好好准备嫁妆。至于平哥儿,家里也会好好供着他的。”只是银钱可不敢给这四兄妹一文。
  这是林信他们连夜想出来的法子。
  猎户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并没有把林安功名恢复的消息告知林家。而林安的信里,对此也只字未提。
  是以林信他们,还想着用长辈身份,压住林安兄妹。
  林安似笑非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眼林信的绸缎衣裳:“留给我们兄妹?”他的目光最终定在林信腰间的压裙玉佩上,意味深长道,“我还以为,祖父祖母和三位叔叔,早就把我娘拼着眼盲挣来的血汗钱,还有我爹的卖命钱全都花光了呢。”
  林信气得一脸青紫,当下不肯再说话。
  原本么,林信比林安大了六岁。林家一开始没怎么想让林信读书,结果林礼娶了个会赚钱的汪氏回来,林家就有有信心为林信读书砸钱了。
  林信十九岁中童生,这也算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了。偏偏林信还有个十二岁中童生,十六岁成了秀才的小侄子,林信的好名声,直接被林安压了一头。
  林信又岂会真的喜欢林安?甚至在林安被冤枉入狱时,林信明知自己这个天才到几乎过目不忘的小侄子,根本没有作弊的必要,却依旧没有为林安分辨半分,反而撺掇着一家人离开林家村。
  待到了衙门时,林信本是凭着一身儒生衣袍,走在前面的,结果他被差役请到了公堂等着,林安却被请到了后堂。
  而请走林安的衙役的称呼,更让林信瞪大了眼睛。
  “林秀才,这边请。咱们大人和师爷,正等着您呢。”
  林信不可置信地看着林安被几个衙役客客气气地请走了。
  林秀才。
  秀才。
  难道林安的功名恢复了?
  林信低下头,双拳紧握。
  后堂。
  白谨正换了官服,含笑道:“我正要使人去寻你,你这便来了,这莫非就是李义山所说的‘心有灵犀一点通’?”
  林安嘴角一抽,躬身一礼,便将他的来意一一说明,并请县太爷稍等片刻,他先去衙门前击鼓鸣冤。
  这次轮到白谨嘴角抽搐了。
  他忙道:“我吩咐人去把那王石抓来,你再去击鼓,这样来看审案子的百姓才会多些。”
  白谨谈性正盛,就听傅师爷猛地咳嗽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道,“这案子好审。婚姻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里面没有媒人,且,林秀才父母皆亡,你妹子的亲事,你祖父祖母原也能替她做主。可偏偏你妹子正在孝期,你祖父祖母也刚巧和你等分家,独立一户。既独立一户,赋税独自交,服役独自算,这婚事,你祖父祖母,可以干涉,但不能做主。尤其你妹子还有你这个长兄在。长兄为父,你妹子还有下面两个弟妹的婚事,自当有你做主。”
  白谨说罢,喝了口茶,继续道:“至于热孝成亲——这个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热孝成亲者,常常是大龄未婚或是冲喜者,你妹子和你一般大的话,才十六岁,而那王石也未超过二十,显然不算是大龄未婚。更何况还有之前的退婚书在,林秀才莫急,即便你我素不相识,你也不会输的。”
  林安这才松了口气。
  傅师爷笑道:“大人说的正是。只是这样一来,直接将婚事依照律法反驳回去,未免显得林秀才凉薄不孝。林秀才现下把你四叔叫来,反说是王家逼婚,伪造婚书,将你祖父一家摘了出去,这于林秀才的名声,反而有益。”
  林安微微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傅师爷说笑了,事情本就如我在状纸中所诉,王家强行逼婚,伪造婚书,何来‘反说’一说?”
  众人大笑。
  猎户亦弯了弯唇角。
  趁着王石还没被带来,白谨又将几张卖身契给了林安:“这是食肆和书坊几个不愿意离开的人的卖身契。你去看看,若愿意要他们,就留着他们继续用。若不愿意要,就当给我个面子,把他们的奴籍消了,放他们离开就是。”
  林安谢过白谨,将几张卖身契接了过来,收起。
  王石父子被带来了。
  林安这才顶着大中午的烈阳,跑去击鼓鸣冤。
  奈何大鼓太高,他这身子还没发育完全——个子有些矮,最后他是被猎户举着,才冒着热汗,把大鼓重重敲响的。

  ☆、被举高的小秀才

  小秀才身子弱,努力敲了一会大鼓,身上就出了一身汗。
  大猎户身子强壮,他的两只大手轻轻松松握着小秀才的小腰,就把小秀才给举起来了。
  可大猎户同样出了一身汗。
  他一双眼睛像是定在小秀才的小腰上似的,丁点都移不开。
  “喂!放我下来!”
  林安见被他的大鼓声引来的人越来越多,自己也没什么力气继续敲鼓了,扭了扭腰,就想下去。
  猎户见手中的小腰扭了扭,喉结滚动,两只大手登时将小腰攥的更紧。
  林安恼道:“放我下去!”
  猎户这才反应过来,小心翼翼的将人放了下来,然后取出一只手帕,给小秀才擦了擦额头大滴大滴的汗珠。
  林安想要瞪猎户,结果看到猎户只顾着给他擦汗,自己额头上的汗都丝毫不在意,心中一软。
  林安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再想到那坑人的户婚律,林安想要说的话,登时就只能咽了回去。
  这个人是真的很好。
  长得高高壮壮,恰好是他喜欢的类型;脾气……看着也不错,对他好,对他的家人也好,可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坑人的户婚律呢?
  林安真不想做被关进笼子里的金丝小雀儿,所以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低着头,进了县衙大堂。
  按照常理说,林安是击鼓之人,手上拿着状纸,是原告,应当先陈诉实情,可是那王石父子一见县太爷上了公堂,当头就拜,大呼“冤枉”。
  林安:“……”
  白谨也颇为无语,喊了两声“肃静”,才令王石父子安静下来。
  白谨这才清了清嗓子,却不是先问原告,而是看向公堂之上,和林安一起站着的林信。
  “堂下何人?因何见了本官却不跪?”
  林安已经得了秀才功名,当然不用叩拜。他不想猎户跪拜年龄差不多的白谨,还把猎户给赶到了公堂外面,和众人一起观看。
  王石父子是纳头就拜,这没的说。
  公堂上唯一该跪而没有跪的,只剩下林信一人。
  林信尴尬,却还是躬身道:“学生童生林信,见过大人。”
  白谨是听过林安的故事的,更知道林家人是如何欺负林安兄妹,而堂下这个林信,又是如何明知不该为而为之,妄图甩掉林安兄妹这几个包袱,还试图坑害无辜女子的,白谨对林信颇无好感。
  “这却是奇了。何时律法规定,童生见官,也可不跪?”
  林信面色涨红。
  傅师爷适时道:“大人英明。童生见官,自当下跪。且,童生自称,也该是草民二字。”
  林信还试图道:“学……草民已经过了府试,只要明年能过了院试,便可得秀才功名。到时便可不跪。学、草民只是……”
  白谨一挥手:“你也知道是‘到时便可不跪’,‘到时’才有功名。你现下既无功名,因何不跪?”
  林信看向一旁站着的林安。
  白谨道:“林秀才可是今年院试的案首,即秀才头名,自然可以不跪。”
  林信只道林安恢复了功名,却没想到林安竟是案首!而他自己,比林安年长六岁,大了足足一辈,却是刚刚考过童生,院试压根榜上无名!登时只觉脑中“嗡”的一声,看向林安的目光,越发复杂。
  白谨却不管那些,厉声喝道:“还不跪?”
  林信只得跪下。
  王家父子因白谨这一番行为,还道是县太爷向着他们,忙忙喊冤:“草民有林家的婚书,有林大丫的庚帖,更把嫁妆都抬到林家去了,那林大丫,怎的就不是咱们家的媳妇儿了?那林秀才,凭甚么要告咱们?大人,您定要为草民一家做主!”
  说罢就连连叩拜,掷地有声。
  “大人!大人!婚书和庚帖都在这!您可要看看呐!”
  王阿花在家中连连晕了两次,好不容易醒来,在家里找了婚书庚帖,就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险险赶上开堂。
  白谨看了林安一眼,将王阿花放了进来。
  王阿花也是纳头就拜,哭号着把婚书和庚帖都递了上去。
  白谨嫌这妇人哭得吵闹,厉声说了几句话,才让妇人停下苦恼。
  白谨这才看向林安:“林秀才,这婚书庚帖都在,你为何说这桩婚事不做事?可有证据?”
  林安道:“户婚律有云,男女婚姻,当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敢问大人,那婚书上,可有媒人?可有父母之命?”
  白谨道:“并无。”
  王阿花立刻嚎道:“媒人咱们是忘了写了!至于父母之命……林大丫爹娘都死全了,咱们上哪里去问她爹娘的意思?她祖母同意了,她四叔亲自给写的婚书,咋就不作数了?”她一把拉住林信的胳膊,“她四叔,那婚书可是你亲自写的,咱们给的嫁妆也是你亲自点收的,咱们还给了一套文房四宝来着,那不是让你给拿去用了么?咋咋就不作数了?”
  林安目光冷冷地看向王阿花和林信。
  林信虽有读书人的傲气,但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否则的话,也不会千里迢迢跑过来,跟林安一起上公堂了。
  他见王阿花这样攀扯他,再看县太爷和林安“一丘之貉”的模样,登时就明白,他该怎么做了。
  “大人!”王阿花能哭嚎,林信也能。
  他一抹袖子,便沉声哭诉道:“实在不敢欺瞒大人,那婚书,的确是草民所写。”
  王阿花喜道:“你们看!你们看!”
  王石父子也是喜上眉梢。
  结果就听林信继续道:“只是草民确实被逼无奈之下所写。这月初一,草民家中二哥和三哥都不在家,徒留草民和草民的老父老母,两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嫂嫂,还有几个侄子侄女在家。王石一家,却带了足足十个长工,闯入我家,逼迫我老母将草民侄女大丫在孝期嫁给王石,否则……”
  林信痛哭流涕:“草民一介书生,能读能写能文,偏偏打不过王石一家还有他们身后的十个长工。草民有心硬拼,却唯恐伤及老父老母,伤到几个侄子侄女,这才不得已,写下那张假的婚书,让王石一家,不至于对我们一家下毒手。”
  王石一家脸都绿了。
  他们去的那天,林家老二老三的确不在,他们也带了十个长工是不假。可是,那十个长工可是给他们抬聘礼过去的,根本不是去威胁的,哪里会打杀林家人?
  还有那婚书,怎么就是假的了?
  白谨也问,婚书怎么就是假的,林信怎么证明自己所说的话?
  林信继续哭道:“草民虽被逼迫写下婚书,可是草民心下不舍侄女受苦,嫁给此等品行恶劣之人,便在婚书中,故意没有写下媒人。无媒不成婚,婚书自然不得作数。”林信一顿,又道,“且,老母亦不舍孙女,故而并未给王家真的庚帖。”
  事实是,当初写婚书时,林信很是不耐,而王家人和林家其他人,根本没想到媒人这一条,是以就没有写上去;而林大丫的庚帖是假的,则是因着林家人无人记得林大丫出生的具体时辰,这才作了假——他们原本想着,真假又如何?林大丫无人做主,左右都得嫁了,他们有甚么好在意的?
  可世事难料,林信也没想到,他会在公堂之上,将这件事反过来用来驳斥这桩婚事。
  这下白谨和林安看向林信的目光都变了。
  不过,不管真相如何,林信这样配合,让婚书彻底成了被逼迫伪造的婚书,这场官司变得简单起来,二人都未再多做什么。
  王家人想要继续闹,偏偏事实就是如此,无媒不得成婚,更何况庚帖都是假的,嫁谁?谁嫁?
  婚事自然做不得数。
  白谨直接当堂宣布,王石和林大丫的婚书是假,二人无任何干系。
  王家如何甘心?
  王阿花忍不住喊道:“可是咱们连聘礼都给了啊?那也是假的吗?”
  林信继续哭:“聘礼?何来聘礼?你王家就是这么冤枉林家的吗?”
  王阿花还欲说些什么,林安终于站了出来,双手把他的状纸奉上。
  “草民林安,欲状告王家村王石,逼迫我四叔写下假的婚书,意欲强抢民女,污蔑我家祖母孝期嫁孙女,污蔑我祖父收了莫须有的聘礼……种种罪状,数不胜数,恳请大人查明真相,将这等小人,严加惩治!”
  公堂上的几人,还有公堂外看戏的众人,这才发现,这小秀才告的根本不只是婚书造假一件事,还有更严重的强抢民女等等。
  婚书造假不是什么大罪状,打上几板子,就能放人了。可是,强抢民女呢?污蔑林家收下“莫须有”的聘礼呢?这两桩才是真正的大事。
  后者或许证据不足,但是前者,王石和王阿花,跑去林家大发虎威,强行放话林大丫“活着是王家的人,死了是王家的鬼”的事情却是真真的,当时看到的人有十几个,王阿花回到村子后,又把自己威风的模样到处宣扬了一番,这件事却是做不得假。
  因此白谨最后直接判王石“因并未当真强抢,流一年,三十大板,立即执行”。
  王阿花欲闹,白谨道:“堂上喧闹,拉下去。”立刻就有衙役把王阿花给赶出去了。
  其余人当然不敢再闹。
  王石也被拉下去打板子。王石父亲和王阿花妄图扑上去给王石挡板子,却被拉下去。登时一家人哭成一片。
  不少人见了,都道是“可怜”。
  林安面无表情地看着,心道,这便是可怜了么?如果他们一家当真得逞,当真把大丫抢了过去,无所顾忌的欺负大丫,而自己也因大丫,而不得不受到牵制,听从他们的“吩咐”,那岂不是更加可怜?即便四年后他中了举人,可那时,他当真能把大丫再抢回来么?大丫那时没有孩子还好,可是,王家强抢了大丫,怎么会傻到不让大丫怀孕生子,更好的牵制他们兄妹呢?
  王家现下是可怜,可是,他们如果没有那种念头,又岂会落到今日田地?
  衙门的衙役也会办事,见周围人指着王石说可怜,就一面赶人,一面喊道:“可怜什么可怜?他是犯人!知道吗?犯人!你要真可怜这犯人,等一年后他流放回来了,就把你妹子你姑娘嫁给他好了!”
  众人登时闭嘴。
  公堂上,林信这才撑着身子要起身。
  林安默默地看着林信。
  “四叔,我娘的嫁妆,祖父祖母打算何时归还?还有,大丫二丫和平哥儿的婚事,将来可是我做主了?”
  林信强笑道:“什么嫁妆不嫁妆的?你娘那会子连娘家都没有,连那身嫁衣,都还是借来的,哪里有嫁妆?安哥儿你糊涂了。至于婚事,你一个孩子,做的了谁的主儿?”
  林安看向白谨,躬身长揖一礼。
  林信眉心一跳,就听白谨道:“童生林信,协助王石伪造婚书,虽有难言之隐,但伪造婚书后,你有十日时间可以告知林安,或是鸣冤击鼓,然,童生林信,期间却无所作为,当罚。来人,把林信拖下去,杖责十板,以儆效尤。”
  林信脑中一懵,险些栽倒。
作者有话要说:  

  ☆、被诅咒的小秀才

  林信懵住了,不意味着县衙的衙役也懵住了。
  两名衙役冲着林信龇牙一笑,就把人带去打板子了。
  林信被人拖着走了五六步,才反应过来,回头大喊:“安哥儿,你快帮我求情!快啊!”
  林安露出一个乖巧无害的笑容,顶着两只小酒窝道:“求情?四叔是让我替四叔贿赂县太爷么?”见林信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模样,苦恼的摇头道,“且不说贿赂之事,一来侄子不会做,二来县太爷不会收,三来侄子身无长物,也贿赂不得任何人。四叔有错,就当罚。还请四叔快快去受罚罢。”
  林信不禁道:“你怎么呢?你、你怎么能?难道你就不怕大丫二丫她们的婚事……”他说着就闭上了嘴巴,等着林安不语。
  林安笑容不变:“长兄为父。且,祖父祖母已经将我们兄妹分家分出来,早就不算一户。”
  林信还要再说,拉着他的衙役已经不耐烦了,直接把林信扛到肩膀上,大步走到外面王石行刑的旁边的长椅,把林信也给绑了上去,然后撸起袖子,就开打。
  林信直接被打晕了过去。
  王石也被打晕了——不过是在挨了三十棍之后才晕的。
  王阿花恨恨的瞪向林安,大声骂道:“呸!你个不要脸的秀才!竟污蔑我们王家!我诅咒你断子绝孙!”
  听到的衙役正要劝,就见小秀才身边,站了一个高高壮壮的男人,衙役登时咧嘴笑了。
  嘿,可不就是断子绝孙么?那小秀才的未婚夫是男的,俩人难道还能造出个娃娃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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