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老公又又又失忆了怎么办-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小皇子泪汪汪地低下头,小声说:“我……我不走远……你想知道什么……都……都可以问我……我会全部告诉你……”
话音未落,小皇子眼底委屈的泪水顺着白皙的脸颊滚下去,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地上。
他乖乖离开了房间。
魏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天都没出来。
小皇子担心他,趴在窗户上偷偷瞧,却被魏壑冷漠阴霾的眼神狠狠一扫,害怕地缩了回去。
他不知道他的夫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当年他在皇宫里撞见魏壑的时候,魏壑也是刚刚失去记忆,像个没头苍蝇一样愁眉苦脸地到处跑,却不会冷冰冰地这样看人,更不会对他发火。
想着想着,小皇子更担忧了。
他听说过头部受伤,会使人心性大变,甚至疯癫发狂。
若是……若是魏壑也是因此才变了性情,伤到了自己怎么办呢?
小皇子心中担忧,又透过窗户小心翼翼地偷看魏壑的状况。
却不小心正好对上魏壑冰冷的眼神。
小皇子吓得原地一跳,急忙闭上眼睛。
只要闭上眼睛,他就不会看到魏壑冰冷的目光,就不会……不会那么伤心……
小皇子红了眼眶。
魏壑冷冰冰地说:“你究竟是什么人?”
小皇子小声说:“我是你的……你的……是你的……”
他是被魏壑拐带私奔的,他离开了京城,离开了舒舒服服的皇宫,离开了疼他爱他的父皇和母后,如今……那个把他带走的人,却面无表情地在质问着他究竟是谁。
魏壑嘲讽地冷笑一声,无情地说:“你我之间的关系究竟有多不堪,竟让你这般羞于启齿。”
小皇子委屈哭了,哽咽着解释:“不……不是的……不是……”
魏壑面无表情地关上了窗户:“不想说就滚。”
小皇子呆呆地流着泪,心里痛的像要死掉了。
他想要就此彻底离开,再也不要搭理这个总是气他的男人,可是……可是这个人……是他的夫君啊。
他的夫君为了保护他,受了伤,失去了记忆,心性大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他怎么能离开。
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他爱的那个人。
小皇子站在窗外,像个被赶出家门的委屈小媳妇儿:“我……我是你的……妻子……呜呜……你都不记得了吗……”
魏壑在里面嗤笑一声。
小皇子傻傻地站在窗外,努力擦去眼泪憋住哭腔,他不想让他的夫君总看见他哭。
他揉着自己肉嘟嘟的软嫩小脸,带着泪花努力挤出甜甜的笑容。
如果夫君看见他这么笑,是不是就会想起以前的事?
从前他被夫君宠在手心里的时候,就总是这么笑,他的夫君一定会记得的。
可魏壑却没有推开窗户看向他,没有看到他的泪水,也没有看到他的笑容。
魏壑再也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天黑了,魏壑熄灭了屋里的烛火,面无表情地上床睡觉。
可窗外的冷风里,那个傻乎乎的小皇子,还努力挂着笑意,忍住眼泪等他推开窗户。
小皇子站在冷风里等了一夜,直到天亮,魏壑才走出来用早膳。
小皇子自幼体弱,从小被娇宠着长大,被冷风吹了一宿,人都吹迷糊了,傻乎乎地站在原地看着魏壑,好像有很说话要说,却一句都没能说出口。
魏壑冷冰冰地看了小皇子一眼,欲言又止。
小皇子察觉到他的目光,立刻甜甜地笑起来:“夫……”
魏壑收回了目光,走向站在远处的账房先生,面无表情地说:“你就是管事的?跟我说说我到底是谁。”
魏壑非常自然顺手地重新掌控了自己的生意,也重新掌控了魏家。
他乐于接受自己过去的一切,却唯独不肯接受这个乖巧温顺的漂亮小媳妇儿。
小皇子身子娇弱,吹了一夜的风,第二天就病倒了。
魏壑倒没有任由他病死,还是让人请了大夫问诊煎药,令好生伺候着,还送来了小皇子喜欢吃的那几样点心菜肴。
小皇子病的厉害,喉咙生疼头晕眼花,连指尖都一抽一抽地疼着,米粥都难以咽下。
可他看着那满桌的菜肴,心里却好受了很多,甚至苍白的小脸上都多了一丝甜甜的笑意。
虽然夫君忘记了他是谁,可夫君却不是心肠变冷了,还是会疼他的。
他们只是……只是需要一点时间,一点点就好,他的夫君还会像从前一样,他们还会像从前一样把日子过得甜滋滋的。
越州城不似京城,没那么繁华,也没那么热闹,不管是高门大院还是小门小户,都各自过着各自的日子。
小皇子乖乖地住在魏家后宅里,努力地学算账学做生意,竭尽全力帮魏壑分忧,想让他的夫君少些操劳,恢复的才能更快一些。
他从小娇生惯养,不管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只要眼眶一红小嘴一撇,总有人巴巴地把他想要的东西送上来。
可如今,他再也不能做那个被宠爱的小傻子,也没有人会在意他今天又哭了几回。
于是他不能哭了,他乖乖地憋住眼泪,小心翼翼地黏在魏壑身边,絮絮叨叨地讲起他们过去的事。
讲起皇宫初见,讲起云州重逢。
讲起魏壑自己和自己抬价的十五万两白银,讲起红豆糕和炒牛肉,讲起那些温存。
小皇子是个直性子,说着说着,自己就开心地笑了起来。
魏壑面无表情地收刀入鞘练功结束,说:“你知不知道,你自说自话的样子,很蠢。”
小皇子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委屈地红了眼眶。
哪怕心底再清楚明了魏壑只是失忆了,哪怕劝自己一万遍要做个乖巧懂事的小妻子,可他是个人,活生生的,脸蛋软软的,心也软软的。
那么软的一颗心,只是轻轻一碰都会疼,却被魏壑毫不留情地折磨到遍体鳞伤,再也找不到一块完好的地方。
魏壑依旧冷冰冰的。
他没有伤害小皇子,却比任何坏人都要残忍。
小皇子不敢闹脾气,哭完之后自己擦擦眼泪,又屁颠屁颠跟在了魏壑身后,探头探脑地观察着魏壑的神情,希望能看到哪怕一点他记忆中夫君的样子。
可他什么都看不到,他的夫君彻底变成了一块冰雕,再也不肯给他半分笑意。
魏壑面无表情地说:“你跟着我干什么?”
小皇子怯生生地说:“我……我……”
魏壑往前走一步。
小皇子就像只跟脚的小猫咪一样委屈巴巴地跟一步。
魏壑说:“我要去青楼,你也想去?”
小皇子委屈哭了,心里像针扎一样疼,他小心翼翼地扯着魏壑的衣角,小声哭着:“不……不要去那种地方……你……你不要去……”
魏壑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娶个男人做妻子,但我没有龙阳之好,滚。”
小皇子听了太多魏壑的冷言冷语,他的心已经疼得快要没有知觉了。
可他却仍然不肯放手,细白的手指固执地扯着魏壑的衣角,哭唧唧地哀求:“不……呜呜……不是的……不是……呜呜……夫君……”
魏壑曾经对他承诺过,只要他叫一声夫君,他就会记一辈子。
可一辈子那么长,他们甜蜜的日子都没有甜透,魏壑却彻底地把他忘了。
小皇子泪汪汪地看着魏壑,祈求魏壑能想起来。
哪怕只有一点,一点就好……只要魏壑给他一点点可以支撑的希望,他就还能撑下去。
可魏壑无情地扯开了他的手,大步向门外走去。
小皇子哭唧唧地跟着。
魏壑说:“你这副模样的人进了烟花巷,今夜就能在南风馆里挂上牌子。”
小皇子吓坏了,委屈地停在原地不敢再跟着。
魏壑嗤笑一声,继续往外走。
小皇子固执地又追了上来,带着泪痕努力微笑,软绵绵地小声说:“夫君会保护我的……”
魏壑猛地转身。
小皇子没有防备,一头撞在了魏壑结实的胸膛上,委屈巴巴地揉着脑壳喊痛。
魏壑粗糙的手指狠狠捏住了小皇子的下巴:“保护你?叶君承你听着,我不知自己为何会娶你,但既然娶了你,我就会让你好好待在后院里或者。但你若再来挑衅我,我就把你卖到南风馆,换了今晚的酒钱。”
小皇子哭唧唧地不敢跟进烟花巷里。
他真的怕魏壑把他卖了,于是只敢在街头探头探脑,怂唧唧委屈巴巴地躲避着那些不怀好意的眼神。
魏壑进了青楼楚馆,却没有点姑娘,而是径直上了后院小亭里,那里有个人在等他。
他不叫魏壑,鬼知道那个占据了他身体的游魂为什么要给他起名叫魏壑。
魏壑,为何,往事茫茫,前路茫茫。
他为何会在此,又为何而活?
亭中的人悠悠含笑:“醒了?”
魏壑面无表情地横剑而坐:“然后呢?”
亭中人叹了口气,说:“你要复仇,自然是要哄着叶君承带你回宫,等近了叶晗璋的身,趁其不备,下手斩杀。”
魏壑闭上眼睛,说:“叶晗璋的这个皇子,太蠢了,我看着心烦。”
亭中人说:“叶君承在娘胎里时,受了叶晗璋不少折磨,才会变成这副有些心智不全的模样。说起来,你们也算同仇敌忾。”
魏壑说:“我和他无话可说。”
亭中人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你又是何苦,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魏壑说:“我这些年听你说这些宽宏大量的话,听的也够多了。”
亭中人不再劝,只是默默拿出一柄长刀放在桌上:“此刀是你父亲的遗物,叶晗璋若死于此刀下,你能从此放下吗?”
魏壑拿起那把沉甸甸的刀,眼前往事恍惚,已看不清此生为何而活。
亭中人说:“叶君承还在巷口等你,看上去很是痴心。”
魏壑说:“那是你移魂之法的功劳,与我何关。”
他脾性耿直,演不了戏,做不得假,想要毫无破绽地靠近皇室中人,就干脆给自己施了移魂之法,取旁人魂魄灌注体内,才能把那一出假戏演的足够真切,连心思缜密的沈桐书和狡诈多疑的叶晗璋都骗了过去。
更骗得那年少的小皇子,为他痴痴至此。
魏壑看着小皇子那副委屈巴巴的可怜模样,心底一阵复杂的刺痛。
亭中人说:“回去吧,别让他太伤心。”
魏壑关上了窗户,说:“他喜欢等,就让他等着吧。”
魏壑进了青楼。
小皇子不敢靠近,就站在巷口眼巴巴地等啊等啊,等到夜幕落下,他还在等。
路过的客商见他有趣,逗弄着问:“小兄弟在这儿等谁呢?”
小皇子红着脸,小声说:“我……我……等我的……朋友……”
客商放声大笑:“还等什么呢,都这个点儿了,进了这条街的男人哪个不是温香软玉抱在怀,就等喝完酒,去美人闺房里快活了。”
小皇子想,魏壑也会这样吗?
他的夫君也会搂着别的美人,和其他的小美人们,在屋子里快……快活……
小皇子心里疼得厉害,他站在夜风里看着十里长街灯红酒绿的葳蕤光华,忽然觉得很累,很累。
这样等下去……真的还有意义吗……
他的夫君已经彻底变了样子,变成了另外的人,把他一个人抛弃在过去的时光里,肆无忌惮地伤害着他的心。
小皇子忍着疲惫,慢慢地往家走。
路边卖糖葫芦的小贩在夜色里使劲儿吆喝着,小皇子顺手买了一串,轻轻一口下去,糖壳太甜,山楂太酸,哪儿都不如魏壑给他做的好。
魏壑从遥远的蟠州买来了雪山里长大的山里红,又大又圆,没那么酸。
又从南荒运来了甜树枝熬糖,熬出的糖浆香甜适宜,挂出来的糖浆又甜又脆不腻人。
小皇子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眼里含着委屈的泪水,小声地对自己说:“我如果回皇宫了,他自己一个人,又失忆了,该怎么办呢……”
小皇子擦擦眼泪,再次说服自己,默默地回到原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里,把旧物全翻出来,试图唤起魏壑的记忆。
他边收拾边甜甜地笑着,好像只是看着这些旧物,就能看到他的夫君,温柔宠溺地把他捧在手心里的样子。
魏壑第二天早上才回来。
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从青楼里接回来一个姑娘,不轻不重地让人安排在厢房里住着。
小皇子不敢置信,泪汪汪地质问魏壑:“你……你……”
魏壑说:“菁菁温柔体贴,我喜欢她,要纳她为妾。你要是受不了,就此打包滚蛋,回你的皇宫做你高高在上的小皇子。”
小皇子心里像针扎一样疼,他看着冷漠的魏壑,依然倔强地哽咽着说:“我……呜呜……我不走……也不许你纳妾……你答应过我……呜呜……你明明对我说过……你最讨厌三妻四妾了……呜呜……”
魏壑怒了,狠狠地揪住小皇子的领子把他拎起来,大吼:“我他妈再说一遍,我根本什么不记得!我以前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承诺过什么,我统统不记得!你堂堂一个皇子,贱到如此地步,不怕给皇室蒙羞吗?”
青楼来的姑娘身姿聘婷容貌秀美,从厢房中走出来,轻轻柔柔地说:“老爷何必恼怒,夫人也是为你担忧。”
小皇子忽然一阵恶心反胃,难受地挣开魏壑的手,蹲在一棵大树下难受地干呕起来。
他吐得眼泪汪汪头晕眼花,想起父皇的警告,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肚子,那里好像有点鼓起来了。
魏壑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走过去,面无表情地问:“怎么回事?”
小皇子不敢说。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怀孕了,可他却不敢告诉魏壑。
这段时间魏壑对他的冷漠和残忍都太过深刻,让他鲜血淋漓痛不欲生,人也变得怯生生的,再也没有了从前那点骄纵任性有话直说的小皇子脾气。
他小心翼翼地捂着自己的肚子,眼泪汪汪地说:“没……没什么……好像是吃撑了……”
魏壑没有再说话,他见小皇子没事,立刻转身离去,拉着菁菁的手进了厢房。
小皇子一个人蹲在树下,已经吐不出东西了,只好默默看着树下的蚂蚁,成群结队地搬运着树叶。
从前,他是魏壑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可现在,他已经成了魏壑弃之如履的一道影子。
无趣无用,可有可无。
整个越州都知道,魏老爷家的小娇妻失宠。
从前的魏老爷把小娇妻捧在手心里,恨不得天天拿珍珠绫罗堆起来。
可现在的魏老爷却从青楼接走了一个姑娘,养在府中日夜不离。
连跟着魏老爷巡查铺子的人,都变成了那位菁菁姑娘。
越州城里议论纷纷,不知道那位曾经千娇百宠的魏夫人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才惹得魏老爷连看都不肯再看他一眼。
小皇子对这一切无能无力。
他就像一个掉落山崖的孤身旅人,明知道手中攥紧的那根藤蔓已经无法再依赖,却仍然死死抓着不肯放手,直到自己掌心已经鲜血淋漓,心底却还残存着往日的爱意。
松开手……只要松开手就好了。
不要再喜欢魏壑,不要再期盼魏壑能想起他。
离开魏家,离开越州,回京城继续做他的小皇子。
可他心中……为何却总是放不下呢……
小皇子在房中写信,这封信是寄给父皇和母后的。
他在心中详细说了魏壑的失忆之症,求父皇母后为他寻一位名医,为魏壑诊治。
信未写完,房门却被轻轻柔柔地敲了两下。
小皇子还没来得及应答,房门却已经被毫不礼貌地推开了。
菁菁带着笑意走进来,温温柔柔地放下手中的衣物:“夫人,下个月是老爷父母的忌日,老爷让妾身送孝衣过来,请夫人试试大小,好随他回老家祭奠父母亡魂。”
小皇子傻乎乎地接过来,不知所措地拎起那件惨白的孝衣:“魏壑父母的……忌日……”
菁菁扫了一眼小皇子桌上的信件,故意说:“老爷的父母葬在邺州,此去路途遥远,夫人要养好身体才是。”
小皇子有些茫然。
魏壑失忆之后对他的妻子身份一直十分排斥,这次却……却要带他回乡祭祖?
可是魏壑不是失忆了吗?
不记得他,却记得自己的父母葬在何处……
小皇子有些心酸,他以为是自己在魏壑心中不够重要,才会被忘记。
可他既为人妻,总不能和逝去的公婆争宠。
于是小皇子乖乖地在未写完的信上继续写:“儿臣即将要随魏壑去邺州祭祖,父皇若寻得名医,可派人带名医前往邺州城寻找儿臣……”
不管了,治好魏壑的病,才是最重要的。
厢房之中,菁菁默默地研墨。
魏壑在写一篇祭文。
菁菁说:“公子,信已经送到京城了,待这个月七日,我们的人就会想办法把叶君承的信送入宫中。叶晗璋真的会来吗?”
魏壑说:“就算叶晗璋不来,沈桐书也会来。”
菁菁怔了怔,没有再说话。
魏壑说:“我只想要叶晗璋偿命。”
菁菁把写坏的那张祭文收好。
魏壑执笔的手轻轻颤抖着,又重复了一句:“我只想要叶晗璋偿命。”
小皇子乖乖地试好了孝服。
那衣服肩膀有些大了,又让裁缝改小了些。
这些天,魏壑对他的态度温和了很多,虽然仍然爱理不理地冷淡着,但至少不会再出口伤人。
小皇子兴高采烈地窝在魏壑身边,软绵绵地嘟囔着:“听说邺州的酱老鸭可好吃了,你吃过吗?”
魏壑在写祭文,面无表情地说:“没有。”
小皇子甜滋滋的笑容微微垮了一点,但还是打起精神在魏壑身边上蹿下跳地撒娇:“等到了邺州,我们一起去吃酱老鸭好不好?”
魏壑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说:“别吵。”
小皇子乖乖地不说话了,默默地看着魏壑写祭文。
魏壑被小皇子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写不下去了,烦躁地闭目搁笔:“出去。”
小皇子小心翼翼地说:“魏壑……”
魏壑似乎要发怒,又想起自己的目的,于是忍下怒火,冷冷地说:“我要为父母再抄十页经书,需要清静。明日启程去邺州,你去盯着下人收拾行李,不要漏下东西。”
小皇子听着魏壑的话,感觉魏壑好像已经慢慢接受了他的身份,真正把他当做自己的妻子。
于是,虽然心里有些委屈,但小皇子还是说服自己,高高兴兴地去整理行李,准备跟着魏壑回老家祭拜父母。
会好的,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越州到京城山高路远,信件半月之后才送到京城,几经辗转进了叶晗璋手中。
叶晗璋皱眉不语,却还是让人去各地寻访名医,送去邺州帮魏壑治病。
沈桐书刚从尚书台回来,见他皱眉,于是问:“陛下,出了何事?”
叶晗璋说:“那姓魏的后脑受伤,得了失忆症,前几日又把承儿带去了邺州,朕看见魏壑这两个字就心烦,实在不想找人去治他的病,只想在他后脑上再敲一闷棍。”
沈桐书没有被他逗笑,眼底却反而流露出些许不安:“他既然已经失忆,又带承儿去邺州做什么?”
叶晗璋看了看儿子写回来的那封信,说:“说是祭祖,桐书,你为何……”
沈桐书转身看向门外,厉声说:“来人,传令给邺州太守,要他派人日夜守在城门,见到魏壑和皇长子,立刻就地拿下!”
叶晗璋惊愕地问:“桐书,出了什么事?”
沈桐书微微苦笑,不知道该怎么向叶晗璋说起。
当年张郄和李韶卿死在邺州烟鸟山,忌日便是这个月十七日。
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一个来路不明还诡异失忆的魏壑,却要带着承儿去邺州?
张郄的两个儿子,长子自父母死后便遁入空门,在灵源寺出家为僧。
那个小儿子……却从此没了踪影,再无人知道他去了何方,又是死是活。
各中隐情,他无法向叶晗璋说清楚。
叶晗璋和张郄有旧仇,仇深似海,也说不清水欠谁更多。
若真是张郄的后人故意报复,那用来祭奠张郄和李韶卿的,也不该是无辜的承儿。
车队出了邺州城,官道两侧草长莺飞,春意盎然。
小皇子这些日子的郁闷心情终于被花香鸟啼疏散了些,掀开车帘偷偷往前看,他的夫君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前头,宽阔结实的脊背仍旧是从前的模样。
小皇子偷偷地看,偷偷地瞧,却不敢再奢望夫君能像从前一样,把他抱上马背,带着他策马飞驰。
车辙压过了地上的花,花香粘在车轮上,吱呀吱呀地泛着粗野的香气。
或许是小皇子的目光太亮,或许是他心中的希冀太过炽热。
魏壑还是察觉到了什么,回头要看,小皇子立刻惊恐地缩回了马车里。
魏壑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骑马来到马车旁,俯身掀开车帘,问:“想骑马吗?”
小皇子犹豫了一下,担忧地看着自己的肚子。
他想和夫君一起骑马,却担心会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魏壑见他这副恹恹的模样,心中有些烦躁,又有些刺痛。
他知道自己是谁。
他不是那个让叶君承如此低声下气体贴纵容的魏壑,他只是个……只是个心怀不轨的杀手,想要拿叶君承做棋子,杀了皇宫之中那个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
他不温柔,不有趣,不懂得体贴,也不会哄人。
那个让叶君承爱得委屈巴巴的人不是他,他原以为移魂之术只是让旁人借他皮囊苟活数月,可到头来,他却成了那个假扮他人而活的人。
他不是魏壑,却被迫活成那缕游魂留下来的样子。
小皇子被他凶凶的眼神看得有点难过,委屈地低下头。
魏壑深吸一口气,说:“出来,带你骑马。”
小皇子小声说:“我……我好像有身孕了……”
他的声音那么小,怯生生软绵绵地散在风里,连掠过脸颊的蝴蝶都没听到他说的那句话。
魏壑不耐烦地一把将小皇子从马车里拽出来,面无表情地拎到自己怀里,策马扬鞭大吼一声:“驾!”
一马驮着两个人,甩开大部队冲向前方辽阔的官道。
小皇子惊恐地在马背上夹紧双腿,紧紧抓着魏壑的手臂,生怕自己被摔下去,害怕得快要哭了:“魏壑……你……你慢点……我怕……”
魏壑沉默着放慢了马速,握着缰绳把小皇子温软颤抖的身体抱在怀中。
他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