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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白月光的重要性-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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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露………骨的挑………逗把苏渭吓了一跳,他赶紧低下头看地面。
宋祁燃没有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也一愣,等循着苏渭刚才的视线望去,这才了然地笑了一下,但是着笑意并没有让他更温柔,那精致的眉宇间显然藏着明显的不悦与厌恶。
“喂,居然害羞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像个宽厚的兄长,然而接下来的话却让苏渭大吃一惊,“虽然失忆了,但是做人总还是要有点根植于灵魂的原则的,精神洁癖也比对那种女人有感觉要好得多吧。”
没想到宋祁燃会说出这种刻薄的话,苏渭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突然间变脸的宋祁燃还真是不好应付。
“走吧。”
苏渭快步跟上他,当那个女人被甩在身后的时候,她竟然手舞足蹈地大声招揽起来,一时间,不少居民都从屋子里探出头来。
这两个衣着不凡的男人瞬间引起了一阵骚动,有人看见了停在巷口的车,便吹起口哨,大声叫嚷:“兄弟,从哪里来的呀?”
也有人对那个女人愤怒地叫着:“裱子!”
有个胖男人一掌掴到她脸上,发出清脆的巴掌声,蛮横地将她拖进了屋屋内。
“砰!”的一阵摔门声。
哄笑声四起。
饶是苏渭一个大男人,也觉得这个地方很可怕,总觉得会他强装冷静地跟在宋祁燃的身后。
他们最后停在了一个独栋的单元楼前。
这里已经比较偏僻了,在巷子的最深处,周围长着荒草,屋子的墙壁上用红油漆写着巨大的欠债还钱之类的字。三楼和五楼估计没有人住,玻璃窗已经被敲碎,留下空荡荡的窗棂,像一张张贪婪的大嘴。
苏渭定神审视:“我们……要上去吗?”
“刚才吓到你了吗?”
“嗯,不过我觉得接下来的比较可怕。”苏渭咽咽口水,“话说这刺激貌似大了一点。”
说真的为什么要到这种古怪的地方来?
这里就跟鬼屋差不多,如果有人告诉苏渭这里发生过灵异事件,他一点也不惊讶。
宋祁燃笑了一下,眉宇间竟然透着得意,他伸出手握住苏渭的手,特地往风衣袖子里拢了拢:“现在不怕啦?”
谁说的?苏渭用眼神反对。
宋祁燃挑眉。
在幽暗狭窄的楼道里拾阶而上,因为太窄,两个人只能一前一后向上走,因为年岁悠久的缘故,楼梯已经残破不堪,布满厚厚的尘土。苏渭左手被宋祁燃牵着,右手勉强撑在表面满是沙砾的粗糙墙壁上。
潮湿冰冷的触感在手心蔓延。
两个人相牵的手猛地耸动了一下,苏渭差点因为重心不稳而向后载倒,他心里一惊,恼怒地嚷道:“发什么神经!”
宋祁燃回头嘲笑道:“胆子这么小?”
这边的楼梯建得很不规范,高高低低的让人走不稳,一不留神摔下去可不是开玩笑的。但是这种时候苏渭实在是没法一本正经地解释,只好含糊道;“太危险了。”
宋祁燃审视他,看满意了,就把相握的手扯到自己腰上用手肘紧紧夹住:“啰,这样总安全了吧。不过是逗你玩罢了,这么较真,还是让我来保护你吧。”
幼稚!
不知道为什么,宋祁燃的情绪从刚刚就开始有点不对。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刚开始接触的时候不知道有多暖,一副大哥哥的样子。虽说苏渭到这把年纪当然不会需要大哥哥这种鬼,但是实在想不到这么一个温雅的男人实际上这么难缠,自说自话的能力已经到一种境界了。
他隐隐觉得自己的脾气也在一点一点地失控。
蓝休的家里住在顶楼,一路上,苏渭简直就像个熊孩子被大人夹在腋窝一样,那么难堪地被携带上楼。
气喘吁吁地爬到最后一层,门还是敞开的,外面是敞亮的天光,仿佛被这方形的门框汇聚在一起,显得异常耀眼。
他们到达了蓝休从前的“家”。
宽阔的地面印证了苏渭一路的猜测,所谓的家就是天台罢了。
空地上除了巨大的水箱,就是一间用木板搭建的小屋子。木板之间还有几道稀疏的缝隙,只能靠在外围搭上墨绿色的橡胶皮来遮风挡雨,
苏渭忍不住皱眉,这环境简直太差,真是难以想象蓝休从前是怎么在这里生活的。但是宋祁然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的惊讶,他大概在之前就已经来过。
走进却发现木板和橡胶布都是崭新的,完全没有经历日晒雨淋十多年的破败。
打开门,屋子里也是格外整洁,生活用品齐全。
“你让人打扫过这里吗?”
“没有,”宋祁然掀开铺在床上的被子坐下,修长的双腿自然地伸展开,“真的不记得了吗,是你叫人维护这里的。”
苏渭没有坐,站在狭小的房间里很拘束,垂下头可以看见地上铺着腥红的厚重布料,因为料子太差,表面净是些毛球,这样随便铺一铺权当是地毯。
也许蓝休虽然嘴上避讳着这里,但是还是从心底爱着这个破败的“家”吧,以至于离开了十几年,还是努力维护着这间木板房,即使再也不会踏进一步。
“而且你出事之前来过这里,下着暴雨往这边赶,还住了一晚上。”
“你怎么知道?”
“邻居说的。”
“这种地方居然还有人住?难道我之前遇到了什么事?所以才会出车祸?”
苏渭突然意识到自己跌进了一团阴谋里。这个世界上就连重生都可以发生,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可怕事件蛰伏在阴暗的角落里?
“你脸色很差,是想起什么来了吗?”
苏渭摇摇头:“就是有点慎得慌而已。”
宋祁燃像看新鲜一样看着他:“你出了一场车祸,整个人就好像把胆子丢到爪哇国一样。”
苏渭沉默,他差点忘记了,这个人也是说起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主。
见鬼的出车祸!
出巷口的时候司机还在那里等。
黑色的高档轿车堵在路口格外引人侧目,三三两两的路人走过的时候眼睛就像长在上面,一群孩子围在旁边缩手缩脚,眼睛都在发亮。
也许蓝休从前就是这些孩子中的一个,一旦看见超出承受范围的玩具,就忍不住露出渴望的神情,多扫一眼都是好的。
说起来他心里有点堵得慌,为那个灵魂不知道飘到哪里的了的蓝家少爷。幼年没有父亲,生活贫苦,好不容易得到属于自己的一切,就这么死了。
他的死另有隐情,而自己眼前的人一定知道。
但是要怎么在保证自己的安全的前提下,弄清这一切呢?
逝者已矣。但是该有的公道却是必不可少的。
傍晚回到蓝家,佣人跑过来开门,开口就说:“方先生来了。”
苏渭一听就知道不是自己认识的人,他跟在宋祁燃身后进屋,刚换好鞋就看见一个男人坐在主厅的沙发上。
当目光接触到那张熟悉的侧脸的时候,苏渭整个人本能的向后缩了一步,脸色发白。他紧张得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真的是太像了……
一副做贼心虚的表情。
宋祁燃跟在身后体贴地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啊,没有。”收拾好慌乱的情绪,他回头问:“这位是?”
方沉起身向苏渭问好:“你好,蓝先生。”
他再次瞟了一眼身后的宋祁燃,眼神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无助:“呃……你好。你是宋……祁燃的朋友么?”
从没正儿八经喊过宋祁燃的名字,乍一说出口,总觉得自己叫的不对。
方沉大概没料到是这种局面,迅速和宋祁燃交换了眼神,宋祁燃对他说:“阿沉是我朋友,你刚刚经历这么多事,情绪还不怎么稳定,他是原城有名的心理医生,我让他来看看。”
苏渭一愣,原本僵直的身体变得更加僵硬。
他心跳在加速,手心冒着汗,近乎叫喊似地的对宋祁燃说:“我,不需要心理医生!”
身体颤抖,胡言乱语:“我根本就不需要。这些东西!我不需要,不要!”说完,周围是一片静悄悄,下人守着本分不敢上前,宋祁燃则诧异地看着他,那表情就像在看一个疯子。
苏渭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激了,处理不好,也许会真的被当成神经病关进医院。
他近乎无助地看向了宋祁燃,他看到了对方眼神里的伤心,顿时在心里冒出微弱地希望,他服软地对方沉说:“不好意思医生,我不是针对你。我只是……”
头又迅速低下。
宋祁燃温和地看向他。
“你到底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什么事?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蓝休就是死于那种令人绝望的“治疗”,即使他已经死了,但是这具身体对这种事情的抗拒还是如此巨大,他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勇气。
抑制住颤抖的心情,一字一顿对宋祁燃说道:“我、没、有、疯!”
甩开身后的人,他快步走上楼,回到房间将门猛的关上。
直到确定门被反锁好了,他才回到床上,将自己缩进了被子里。
冷静,苏渭!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
虽然刚才的反应有点过激,但是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无论如何,总是心虚的,毕竟他不是真的蓝休,他只是一个在两年前就该死去的孤魂野鬼,占据着蓝休的身体,苟活而已。
不是他胡思乱想,只不过就这样把自己交到一个心理医生手上,他难保自己不会露馅。
心理医生?精神科医生才是真的吧!他不得不这么想。
一旦身份暴露,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而且,蓝休到底是怎么死?
一想到这个问题,他就不禁打了个寒噤。
第六章
不一会儿就有人上楼敲门,苏渭没理,直接躺尸状。结果没几分钟就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他起身去看,正好瞧见宋祁燃站在门口,手上端着个托盘。
“不吃饭,怄气?”
宋祁燃的语气淡淡的,却莫名让苏渭别扭,感觉他在哄小孩一样。
苏渭不做声,他就走到跟前,把盘子放到桌子上,筷子递到苏渭手边。
一小碟炖得烂熟的冬笋炖鸡,一小碟青菜,一小碟鱼,再加半碗米饭。
“这……”他小心翼翼地看向宋祁燃,“不够吃呀。”
宋祁燃气笑:“不够再添,谁叫你耍小性子的。”
苏渭哼哼唧唧:“这能怪我吗?你拿我当神经病。”
“瞎说。”宋祁燃端起饭碗,拾起另一双筷子伸到菜碗里挑挑拣拣,随意自然。他的手极度好看,修长且有力,即使常年接触乐器,也没有怎么变形,反而因为精于控制而显得形状格外优美。
宋祁燃这人,即使是这样垂眼居高临下地站在这里拿双筷子在盘子里扒来扒去都显得气度不凡。
他一手把菜堆成小山丘的碗递到苏渭眼前,一手将筷子扣在托盘上:“我只不过是担心你失忆之后没有安全感,所以施加一点辅助手段——巩固罢了。”
声音不疾不徐,眼神平静深邃,这样的宋祁燃身上居然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而且,阿休,过去的事情你总要慢慢想起来的。”
苏渭仰着头看他,像颗霜打的油菜花,颓丧地撑住半张脸,哑着嗓子道:“你这样我才害怕,你别看我生机盎然,其实人家可脆弱了。”
有气无力地将筷子插进碗里,就着宋祁燃的手费劲地扒了一口饭。
宋祁燃哼笑了一声,他缓慢地坐到苏渭身边,眼神温柔地看着苏渭蔫头耷脑的样子,长臂一展,就拿起托盘上的筷子,慢慢地,时不时从碗里夹点菜送到苏渭嘴边。
他声音温柔,好似日光下的和风,绿草上的露珠:“你别害怕,阿休。就算有什么,我也在你身边。”
“嗯嗯……”
当然,我很好。
他逞强看着宋祁燃。
怎么能不好?有吃有喝,还远离了谢静。
从前放不开的手,老天爷帮他松开了,还有什么可不知足的。
然而为什么会内心酸胀而口不能言呢?
啪嗒。
眼泪不受控制地落到碗里。
苏渭嘴里塞着饭还不安分,强装镇定暗示自己还好,结果呜呜啊啊几声,眼泪落得更欢实了。
他渐渐抽噎起来。
宋祁燃则很绅士地假装没有看到这一点,他依然体贴地夹菜送到苏渭的嘴边。
吃了两口,苏渭总算镇定下来,他抬起头看向宋祁燃,苍白的脸上还挂着几颗泪珠,瓮声瓮气地说:“不吃了。”
宋祁燃惊讶:“不是不够吃吗,才这么两口。”
他吸吸鼻子,略带羞赧的看向宋祁燃,眼神倏地一下就飘开了:“鼻涕堵住气管,喘不过气。”
抄拿了张纸巾,他准备揩,顿了一下,手向外一挥:“劳烦回避一下。”
宋祁燃打量他:“我连你全………裸的样子都看过。”
苏渭脸扑地一下红了,但是出气进气不方便,只能小小声:“那是以前,我现在和你根本算才刚认识好吧,而且这不是怕恶心到你嘛。”
“没事,我不怕。”
“啊?别这样啊,我尴尬。”
但是迎上宋祁燃那双坦荡的眼,那种莫名其妙的尴尬又消弭于无形。
他将信将疑地把纸巾放到鼻子上,轻轻地擤了一下。
轻轻地。
一下。
一下。
又一下。
苏渭彻底炸毛,他对上宋祁燃那双笑盈盈的眼睛,恶狠狠地说:“出去!你在这我根本就不爽!”
也许……可以有一个朋友?
苏渭不由得这么想。
苏渭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死了,他现在在蓝休的身体里,恐怕一辈子也只能做蓝休了。
做蓝休,就要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履行自己再世为人的义务。
义务是什么暂时想不到,但是一定不能泄露自己的身份让别人看出破绽,更要好好保护自己,提防那些害死过蓝休一次的人。
那么问题来了?
宋祁燃可靠吗?
这个人虽然说话半真半假,但是看起来不像是坏人,如果要对付蓝休的话,趁着自己装失忆,完全可以顺水推舟把自己解决掉。
人应该还不错。
他瞟了一眼宋祁燃送来的饭菜,鼻头又开始酸酸的。
他不能否认自己被感动到了。
这样一个贴心的人,对苏渭而言,无论何时都是一个值得交往的朋友。
一想到朋友两个字,苏渭又忍不住烦闷起来,简直像蒙上被子长睡一觉才好。
即使再世为人,醒来之后经历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无暇思考太多,但是每每想起他们,心中就涌起难以忽视的痛感。
秦丰和谢静,骗了他。
一想到这一点,他就整宿整宿的无法入眠。每一次刚刚闭上眼,那种灵魂脱离身体,头重脚轻的眩晕感袭击着他。那场背叛,虽然不见血,却让他像被凌迟一样痛苦着。
被骗了。
即使知道秦丰能够未必看得上他,与他相交也不过是看他软弱可欺,苏家家底殷实,于是乐得与他虚与委蛇。但是他还是愿意和秦丰做最好的朋友。软弱规矩的孩子拥有一个肆意不羁的朋友,是件多么幸福骄傲的事情。他的身前屹立着一个孩子王,所以即使只是他身后的小喽啰也觉得无比的满足。
偶尔吹嘘的时候,还可以暗搓搓的在心里想,毕竟秦丰曾经为他“赴汤蹈火”,冒着大雨替他接应小狗狗。
谢静呢?
他不能想谢静,他一想起他心里就难受。
谢静。
谢静——
天未光的时候苏渭突然醒了,床头的小台灯还没关,他凑着橘黄色的灯光看了看闹钟,才两点多钟。
他的房间开阔,最右边是巨大的落地窗,透过窗户可以看到远处宽阔蔚蓝的沙海,海平面的尽头是灯光璀璨的玛丽港,那是原城最繁华奢靡的地区之一。但是此刻素色的窗帘遮住了那些五光十色的诱………惑,使整个房间显得安宁敞静。
他侧躺着,身上盖着薄被,看起来睡得十分安稳。
但是做了一个梦,简直糟透了。
明明只是一枚弃卒,却还是对从前那些静谧安乐的时光恋恋不忘,竟然还发梦,去追忆回味。
他恨透了那一切,却偏偏说不出口。
一扬头,便看见一杯莹白的牛奶放在小柜子上,在充满暖意的灯光下显得如此美味。
就像是脱力的水鬼一样,他手肘攀上柜沿,撑起身子低头轻嘬了一口,冰凉入肚,反而让人清醒了不少,那种从心底冒出来的焦灼感也慢慢冷却了。
索性坐起身,将一杯奶饮下。
一鼓作气喝完之后打了个寒噤,反而好受了不少。他回身躺下,手掌撑到枕头上触到一片濡湿。苏渭诧异地看了一眼,转而又不屑地将枕头翻面,继续睡。
苏渭本来以为自己会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但是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才不过四点。
是被肚子疼醒的,其实睡梦中一直有隐隐约约的痛感,但是拖拖拉拉以为忍一忍就能缓过去,最后扛不住了只好奔向洗手间。
连鞋都没穿,身上寒津津的,觉得身上好像出了一层脂,堵住了每个毛孔,连带着呼吸都变得困难。
上吐下泻,脑袋发木。
来回好几趟,再出来的时候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苏渭脑子转不过来弯,而且深夜被敲门什么的实在是有点诡异,他愣了不知道多久才回道:“谁呀。”
“我。”
“……”苏渭木讷地问,“你是谁?”
也难为门外的人愿意配合:“宋祁燃。”
他才慢悠悠地拖着步子去开门,结果因为很累倚在门上:“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宋祁燃皱着眉看着他,看起来表情有点严厉:“你怎么了?”
“呃?”苏渭想了一会:“没怎么。”
语气发飘。
宋祁燃眉毛皱的更厉害了,苏渭觉得怒气都要从他鼻子里喷出来,让他化身大魔王了。而宋祁燃大概已经发现现在和苏渭沟通纯属白费功夫,居然略显霸道地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勺一手抵在额头上,试了一下温,直接就着这个姿势把他抵回床上坐着。
苏渭一路倒着走,后脚跟差点绊着后脚跟。
他呆呆地坐着,一副生无可恋脸:“你干什么?”
宋祁燃言语间竟然带着罕见的怒气:“我干什么?上次就是烧傻的,要再来一次么?”
苏渭打了个嗝。
宋祁燃自暴自弃地重重叹了口气,伸手放在眉间使劲地揉,揉完了还没镇定下来,趿着双拖鞋啪嗒啪嗒地走了,因为穿着睡衣,眼睛也没戴,背影看起来有点蠢萌。
好像谁给他受了很大的气似的。
不可理喻。
苏渭面瘫脸默默地在心里嘁了一声,突然面露痛苦,扭扭捏捏地走向了卫生间。
等他出来的时候宋祁燃已经恭候多时了,他递了把药给苏渭,还有一杯巨大的水。
苏渭看着水杯面露苦相,摇头。
拒绝。
“药不能不喝。”
“不要水。”
“喝水促进代谢。”
苏渭摇头:“喝了也没用,到时候跑厕所更麻烦。”接过药片,一颗一颗地咽下去,仰着脖子蹦两下。
宋祁燃皱眉:“怎么会腹泻?”
“可能是喝了牛奶吧。”
“什么时候喝的?”这架势就像在刑讯逼供。
“呃……”苏渭说,“我半夜口渴。”
宋祁燃瞥了眼杯子:“这牛奶早该喝了吧,我之前让他们送上来的时候叮嘱过要趁热喝。什么时候下人做事这么不用心了。”
气势很强大啊……
苏渭理智让自己绷紧大脑里的那根弦,但是深更半夜的,松弛是必然的结果,他打不起心理战,于是只好细细地组织语言:“啊,是说过,还顺带把餐具清走了。只不过我当时嫌烫,敷衍了两句,他们也不好像盯犯人一样盯我。”
“哦?很、烫。”
一双眼尖锐地盯着苏渭,分分钟戳穿他。
“看来以后要只温到三十度才行,五十度太烫了。”
“我只是睡着了没有喝而已,干嘛一定要戳穿我!”
“我不喜欢听你说谎。”
呃,这理由竟无法反驳……
他把两个杯子拢到一起拿走,淡淡地道:“刚出生的宝宝都是一张白纸,要好好保护才行。”
苏渭捂脸,心想自己果然不会吵架,连理论都底气不足。
“话说回来你怎么回来我这里?”
宋祁燃直勾勾地看着他,又是那种“你还不快点反省自己”“你居然还没意识到这是你的错”的眼神。
苏渭懵了一下,看了自己一眼,不可置信地道:“难道是马桶抽水声太大,吵到你了?”
不会吧,这里隔音效果哪有这么差?
“那以后晚上不是连上厕所都不行了?”
“不会,我只是耳力比较好而已。”宋祁燃微笑安慰道。
苏渭点点头,但是总觉得在这个夜晚自己过得十分委屈。
第七章
蓝休有一头及肩的长发,乌黑柔软,顺从地沿着脸颊搭下来。
实际上很好看,因为他本身的脸比较窄,且轮廓深邃精致,给人一种突出的惊艳感,所以并不会显得娘炮。
苏渭虽然不是直男,但是却有直男的审美,站在镜子前他随意地撩一撩头发,突然被这种风情万种的气质冲击得头昏眼花,打心底里觉得不自在。
在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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