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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情目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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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是被帕西诺藏在了苏莱曼号上的保险柜暗格里?随着沉船已经没入大西洋底?
  据悉,摩洛哥亚历山大航运公司正征集美国和澳大利亚的沉船打捞专家,计划打捞苏莱曼号这艘海上巨无霸,但这至少要花费三到五年的时间,以及数亿美元的打捞成本,还不一定能成功。
  也就是即便密码机是随着货轮沉入海底,晏子殊也没办法拿到它。
  或许是服用了缓解伤口疼痛的药物,晏子殊觉得思绪乱成一片,垂下头,拇指和食指紧捏着眉心。
  “您没事吧?”保镖停下脚步,关切地询问。
  “没事,只是有点耳鸣。”晏子殊回答,心情有些郁闷,也许他还是太急着康复了。
  保镖似乎松了口气,把晏子殊送回了病房。
  +++++
  二楼书房——
  拉实着深紫色天鹅绒窗帘的宽敞房间就像一个奢华的寻宝密室,紧挨着墙壁和落地窗户摆放着精致的古董瓷器、象牙工艺品摆件以及近代的抽象油画,房间里还有一个六层的樱桃木雕花大书架,但更像古董陈列柜,玻璃柜门后摆放的是上世纪二十年代一些深棕色皮封面的旧书籍,以及一大本泛黄的画本,上面的炭笔绘图和草稿是莱昂庄园的最初设计。
  此时,静谧的房间西侧,被投影仪的光束照亮的白色幕布墙上,出现的是宛若怀旧电影的黑白录影画面。
  画面中央,一个身材壮硕的白种男人赤裸着上半身,被捆绑在金属折叠椅上,他的嘴里塞着硅胶牙套,左眼几乎肿胀得无法睁开,折断的鼻梁扭曲在一旁,血液汩汩流淌下来,然而,这并不是最可怕的。
  “啊——!”
  声嘶力竭的惨叫,连带折叠椅一起剧烈颤抖的躯体,电流噼啪蹿过指尖时闪动着亮光,脚踝处烧焦的皮肤发出的恶臭,似乎隔着幕布都能闻到。
  这样的影像被放大到每一个细节都非常清晰,无休无止的酷刑已经远超出拷问的范畴,变成了充满恶意的凌虐,让受刑者生不如死。
  再意志坚强的人恐怕都无法承受这样的折磨,果然,当遍体鳞伤的男人再一次地被从死亡的边缘“救回”,继续遭受折磨时,他面色惨白,满身冷汗,彻底崩溃了,用极其虚弱的声音说道:“……德雷堡。”
  “什么?”①
  “克尔切的……德雷堡修道院。”
  画面戛然静止,男人饱受酷刑、血流如注的躯体被定格在画面中央,书房内本就凝固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就在这个瞬间,一个如竖琴般低沉、从容不迫的声音响起:“教皇阁下,我本不想让您和您的使者看到这样的画面,可是,您坚持要亲眼见到录影。”
  卡埃尔迪夫将办公椅旋转了回来,面对着电脑屏幕中身穿教士长袍,头戴白色小瓜帽,坐在一把扶手烫金、红丝绒高背椅里的老人。
  罗西·莫里蒂——新教皇保罗七世,不同于温和内敛的前任教皇弗罗因·隆萨,罗西·莫里蒂从五十二岁担任威尼斯主教时就经常出现在欧洲的新闻媒体上,他严守教条,极度反对离婚、堕胎、未婚先孕等等违背天主教教义的行为,也多次公开批评包括美国在内的多个国家的同性婚姻政策。
  有人评论教廷选择激进的罗西·莫里蒂做梵蒂冈教皇是失策,因为现在激烈的言论已经无法获得年轻人的认同,只会让他们对宗教产生抵触心理。也有人说是由于弗罗因·隆萨面对日益堕落的教徒太温和软弱了,才会有罗西·莫里蒂的逆袭。
  但是卡埃尔迪夫知道,这不过是罗马教廷权势斗争的结果,就和弗罗因·隆萨一样。
  弗罗因·隆萨——“克莱门特十五世”是梵蒂冈保守派和强硬派势力在教皇选举会议中争执不下,双方各退一步,被迫选举出的“临时教皇”。
  弗罗因·隆萨入职后立刻被孤立,得不到任何一方势力的支持,但一向与罗马教廷势不两立的卡埃尔迪夫家族,却成了新教皇的秘密支持者。
  不过卡埃尔迪夫佩服弗罗因·隆萨的是,即便他是个“傀儡教皇”也从未出卖灵魂,向压迫他的元老院低头,而是虔诚地履行着他身为“圣彼得的继承人”的职责。
  对于卡埃尔迪夫家族,隆萨教皇更是坦承数百年来,教会的激进者对于“未知的古文明后裔”的打压和迫害,是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但同时他也表明立场,希望卡埃尔迪夫能严守诺言,保护住亚特兰蒂斯文明的秘密,不让它在教会、在全世界的权力机构里,再度掀起腥风血雨。
  但如今形势已经截然不同,保罗七世对着元老院发誓他要将教会的影响力重新推上世界顶峰,即“无任何人、任何事可以质疑教会的神圣权威。”
  卡埃尔迪夫对此不置可否,尤其他比谁都清楚弗罗因·隆萨突然病逝的原因。
  “我们会调查这件事。”保罗七世面容严峻,说着拉丁语,他长着一张圆脸,耳廓较大,嘴唇偏薄,略微发紫,深褐色的眼珠严肃而冷峻,就像一个大法官。
  若说弗罗因·隆萨是学者型教皇,一个喜爱研究远古文字的天才,那保罗七世就是一个精明的商人,他出身意大利的商人世家,家族四代人经营着酒庄和烟草,非常富有。他的舅舅约翰·罗西里尼是一个天主教神父,而罗西·莫里蒂从小就和他很亲密,受罗西里尼的影响,罗西·莫里蒂十七岁时入读神学院,毕业后就一直从事圣职。
  罗西·莫里蒂当选的最大优势就是,他很懂得利用教会的名声和影响力,和全世界做生意。
  “但是,无论结果如何,公爵,德雷堡修道院都已经毁于一旦,这对圣徒会虔诚的修道士们造成了不可逆转的巨大伤害。我希望你能深刻反省此次鲁莽、暴力的行为,以及你一时的冲动,给我们所有人带来的损失和负面影响。”
  卡埃尔迪夫轻点下颌,表示接受,并且在上个月,他以捐助的名义赔偿给教会一笔五千万美元的重建费用。
  教皇接着说:“我接受、并且履行你和弗罗因·隆萨缔结的协议,不是出于我自己的意愿,而是我必须得接受……一份来自恶魔的契约。”
  教皇的目光鄙夷地扫视过投影幕上定格的血腥画面,盯着卡埃尔迪夫的脸孔。
  如同传言,俊美得不可思议的男人,特别那双冰紫色的眼睛,是那样地美丽、又是那样地邪恶,完全不似人类,令人恐惧。
  “愿上帝宽恕我们的罪恶。”
  教皇喑哑、压抑的声音随着笔记本电脑的扩音器回响在宽广的房间里:“而至于你,公爵,请记住,我不是弗罗因·隆萨,我不会任由‘恶魔’自由穿梭在上帝的圣所,用他罪恶的言行引诱我们坠落。希望你能重视我的告诫,好自为之。有些事情也许一旦开始便无法回头,但或许上帝垂怜,能让你的灵魂减少深陷炼狱的时间。”
  “哦?就像尤文·马西森一样吗?”
  卡埃尔迪夫回应道,唇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看着教皇。
  教皇脸色骤变,眼底充斥着露骨的嫌恶,小声念了几句祷词,大意是“祈祷天主庇佑”之类。很快,电脑屏幕上加密的通信画面就中断了。
  一直站立在房间角落的梵蒂冈特使走上前,向卡埃尔迪夫躬身行礼,利落地收起古董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放回自己的黑色皮革公文箱,把电子密码锁重新扣上。
  这个人说是教皇最信任的秘书,实际上是梵蒂冈安全局的特工,他携带的公文箱夹层里藏有窃听器和无线录音设备,但卡埃尔迪夫懒得拆穿这种小伎俩,伸手摇了摇桌边纯金、樱桃木柄的摇铃。
  “咚咚。”
  胡桃木门外,不轻不重地叩门声随即响起,接着,拉蒙·巴奥普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还站着一个年轻的黑人男仆。
  “您有什么吩咐?殿下?”
  “送特使离开。”
  “是,殿下。”
  特使右手紧攥着公文箱,面无表情的脸孔再度向卡埃尔迪夫鞠躬致意,用意大利语说:“再会,殿下。”之后,在男仆的护送下,匆匆走出了书房。
  卡埃尔迪夫端起书桌上的锡兰茶喝了一口。他知道关于圣徒会和帕西诺串通在一起的事,教皇和梵蒂冈安全局根本没办法调查出结果,他们顶多只能找到一些零星的、完全没法串联起来的证据,关键的人物、监控记录,早就被大爆炸和火灾抹杀干净,连带那些未知来源的金砖,都熔化成了一摊摊的金饼。
  那批淹没在灰烬中的价值高昂的黄金,照理说本该呈交给教皇或者匈牙利政府,但卡埃尔迪夫另有他用,暂存在奥汀城堡的地下金库中。
  “殿下,一位名叫瑞安的先生,想与您通话。”管家说,毕恭毕敬。
  “……接过来吧。”卡埃尔迪夫思忖了片刻,把茶杯放回桌子。棘手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但还是得与之周旋,为了最后的胜利。
  “好的,殿下。”管家点头,左手拿起书桌上的话筒,右手按下一号键后,把话题恭敬地递给卡埃尔迪夫。
  “好久不见了,公爵殿下。”
  一个粗犷、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卡埃尔迪夫暗想如果让晏子殊听到这个人的声音,会有多么震惊,但他很快让自己集中起精神,对着电话线另外一端的人说道:“确实好久不见了,从你参加我父亲的葬礼开始算,应该有……二十年了吧,瑞安·阿米尔·奎因。”
  “我还以为我再也不用给您打电话了,看来您并没有放弃复仇。”
  “我生存的意义在此。瑞安,我感谢你曾经给予我的帮助,但恐怕……”卡埃尔迪夫不紧不慢地说,将目光投向落地窗户。管家正用金色丝带束起厚重的天鹅绒窗帘,窗外的阳光一如既往的刺眼,就像那场将庄园燃烧成灰烬的大火。
  “我还是得做一些,你不会喜欢的事情。”
  电话那头重重叹了口气,接着道:“我知道我没办法阻止您,但为什么是现在?”
  “因为我不能再拖延了。瑞安,你以前对我说过,人类最古老也最强大的情感是爱,它比恨更具有力量,但我发现这是错误的。”卡埃尔迪夫说,紫色的双眸注视着闪耀在树叶罅隙间的阳光,“人类最强大的情感是‘恐惧’——恐惧失去爱。”
  “殿下……”瑞安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欲言又止。
  “你放心,我会做得很干净,不会给你和你的部下增添任何麻烦。”
  “那么,‘夜鹰’……”
  “‘夜鹰’?”
  “我看到报告,他卷入了你和俄罗斯人的争斗?”
  “哦,你是来替他求情的吗?”卡埃尔迪夫的语气有些不屑,“看来他对你很重要。”
  “每一个警察对我来说都很重要,”奎因不卑不亢地说,“我有保护他们的责任。”
  卡埃尔迪夫沉默着,仿佛在思考,过了好一会儿,才冷淡地说道:“我还有些事情要调查清楚,所以把他留在我这里‘做客’,一旦确定他没有和帕西诺家族勾结,我就会放他回去。”
  “‘夜鹰’不是那样的人。”奎因坚定地说,“这些年我一直看着他为了维护正义、拯救弱者出生入死,他是个正直的男人。”
  “维护正义、拯救弱者吗……但……”
  ——但这会让他丧命。
  卡埃尔迪夫似在喃喃自语,头脑中浮现出的是晏子殊倒在他怀中,失去呼吸和心跳的样子。
  “殿下?”
  “我不会杀了他,就算他在过去,三番四次地‘得罪’我。瑞安,你得到了我的承诺,但我也不会再做别的让步了,就这样吧。”说完,卡埃尔迪夫“咔嗒”一声挂上电话,深吸了一口气,闭目养神。
  数分钟后——
  “殿下,请问您还需要红茶吗?”管家轻手轻脚地走到书桌旁,躬身问。卡埃尔迪夫面前的红茶已经放凉了。
  “换成威士忌吧。”卡埃尔迪夫说,拿过手边的一份文件。
  “是。”管家点头,端起桌上的红茶杯,准备退出房间。
  “等一下。”卡埃尔迪夫突然说,“还是准备咖啡吧。”
  假若他在上午就喝了威士忌,那去到病房后,晏子殊一定会知道他心情不好。
  “是,殿下。”管家毫无异议,立刻退出房间,吩咐佣人烧煮咖啡。
  闷热的海风卷过树梢“砰砰”敲打着窗户,卡埃尔迪夫垂下眼帘,注视着套在左手无名指上的订婚戒指,再次在心底发誓:任何人、任何事物他都可以失去,唯独晏子殊,就算要他拿命去换,他也不会放手……
  +++++
  一周前,德国边境——
  喜力杯自行车大奖赛似乎把全欧洲最狂热的自行车爱好者,都集中到了弗索堡这座古老小镇。沿街的铸铁路灯、摆满花卉的阳台以及横跨莱茵河的钢铁吊桥张起了彩旗和广告横幅。
  喧闹拥挤的小巷里随处可见跨骑着山地车的青年男女。冲着十万欧元的奖金,他们装备齐全,雄心勃勃,而法国和德国的电视台将出动直升机,对这场长途跋涉的自行车赛进行跟踪报道。
  在自行车手们驻足聊天的露天咖啡馆门口,紧挨灰色砖墙的一侧,头戴棒球帽、身穿蓝白色牛仔夹克和卡其布长裤的拉米雷斯坐在椅子里,悠哉地跷着长腿,右手摆弄着不锈钢咖啡杯里的小勺。
  “乌法,你打算怎么对头儿报告修道院里的事?”
  “当然是看见了什么,就报告什么。”乌法面无表情地说,暗褐色的眼瞳里满怀警惕。
  他不喜欢这里,人太多太嘈杂,让他缺乏安全感,可拉米雷斯就像幽灵一样突然出现,截住他,非要请他“喝咖啡”。
  乌法和拉米雷斯同年,原名阿布拉姆,五岁时父母死于车臣战争的炮火,他跟随着街头的武装部队长大,十岁时被雪狼组织招募。
  也就是当帕西诺的手下,以为他们“带走”的只是一个无人会追究其下落的孤儿时,乌法就已经是雪狼组织的一员了。
  ——他是作为间谍潜入帕西诺身边的。
  原本乌法该秘密返回柏林,向上级详细汇报这次任务,但他“拗不过”拉米雷斯。在雪狼组织,拉米雷斯是传奇人物,是教官们最引以为傲的杀手范本,地位很高,乌法不想为一些小事得罪他。
  乌法天生一双碧蓝的眼睛,他的母亲是俄罗斯族人,父亲是车臣人,但在离开修道院后,他戴上了褐色隐形镜片,还把头发染成了深棕色,因此在他的白皮肤上遍布的雀斑看上去不那样扎眼了。
  不过和英俊帅气的拉米雷斯相比,乌法实在很不起眼,无论走到哪里,都无法给人留下印象,但假若他脱下身上的灰色连帽运动衫和白色T恤,就可以看到他壮实的胳膊上、脊背上都是匕首和子弹留下的疤痕,此外,他体内还残留着手雷弹片。
  “如果是我,就不会那么做。”拉米雷斯唇角微扬。他的笑容阳光又美丽,就像电视上那些偶像明星,乌法注意到邻座的几个外国女孩正在偷看他们。
  “为什么?”
  “因为如果你撒谎,那么‘黑色公爵’就会欠你人情。”
  拉米雷斯打开桌上的糖罐,连续舀了三勺砂糖丢进咖啡杯里,一边叮叮当当地搅拌一边说道:“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卡埃尔迪夫公爵突袭修道院是怎么回事?”
  “如果我不说实话,头儿发现后一样会杀了我。”
  “你错了。”
  “嗯?”
  “你活不到那个时候。”拉米雷斯轻轻地放下咖啡勺,微笑着说,“要是你想说实话,我现在就会杀了你。”
  “清羽?”乌法脸色一沉,但不到两秒就恢复如常,他一早就留意到四周的人群里没有清羽,而清羽是拉米雷斯唯一的徒弟,两人一直如影随形。
  “没错,他昨晚几乎没睡,所以心情不大好,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
  “哼,你站在公爵那边,头儿知道了会扒掉你的皮。”乌法皱起眉头。
  “那你觉得得罪公爵,就可以活得更久?”
  乌法沉默了,神情严肃地低垂着头,过了一会儿,他说:“我知道怎么做了。”
  “谢谢合作。”
  拉米雷斯笑了,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崭新的一百欧元放在咖啡杯旁边,站起身,刚想走又突然停住,好奇地问道:“你觉得‘夜鹰’这个人怎么样?”
  “夜鹰?他很聪明,懂得忍耐也懂得反击,而且第六感很强,我觉得……他是个非常危险的人。”
  乌法的头脑中回忆着晏子殊当着帕西诺的面在祭坛前跪下的一幕,即便是他,也觉得这样做太冒险了,一旦被帕西诺发现,晏子殊会立即丢了性命。
  “危险?”拉米雷斯觉得这个评价挺新鲜,“在修道院里,他对你不好吗?你讨厌他?”
  “不,他对我很好,我只是在做‘评估’。头儿说过,我们不需要感情用事,我们只要判断面前的人该不该杀掉,以及能否杀掉他们,这两条就可以了。而‘夜鹰’……如果是我,”乌法仔细思考了一下,斩钉截铁地说,“会杀了他。”
  “因为他危险?你怕将来会和他对上?”
  “是。”
  “很可惜,我们现在谁也动不了他。”拉米雷斯展现着迷人的笑容,伸手拍了拍乌法的肩,“希望以后我们能有这个机会。我走了,这里的咖啡很棒,喝完再走,别客气。”
  乌法没有问拉米雷斯要去哪里,因为这是他不能问的,他也没办法回头。“雪狼”严禁同伴之间未受许可的战斗,但乌法知道就算清羽不在这里,拉米雷斯也能轻而易举地干掉他。
  在原地坐了五分钟后,乌法才敢站起身,并且和来时一样,混进一群学生当中,走向最近的巴士站,很快就从拥挤的人群中消失了踪影。
  ①白帽子:是指维护计算机和互联网安全的正面的黑客。
  ①LOL:电子竞技类游戏《英雄联盟》。
  ①这句话是卡埃尔迪夫说的,在播放录像时声音经过特殊处理。


第八章 职业杀手
  五百米外,弗索堡塔楼——
  建于十三世纪的弗索堡曾经是圣殿骑士团的神圣驻地,它有着重兵把守的石砌环墙、巍峨的防御塔楼和连接塔楼和环墙的绳索吊桥,城堡内还建造着教堂和马厩。
  如今,这座古堡四分之三的墙体已经坍塌,余下的半边石墙被密密匝匝的常春藤淹没,唯有北面的一座防御塔楼勉强能看出它过去辉煌的样子,但是,这座塔楼在上个月也已被小镇的房屋安全监理所判定为即将垮塌的高危险建筑,警察和建筑工人在古堡的外围拉起长长的明黄色警戒条。
  保养和重建一座古堡需要惊人的财政支出,因此小镇的居民投票决定,在夏季来临前将它彻底拆除。
  穿着黑色运动衫和同色紧身牛仔裤的上官清羽,卧伏在塔楼最顶层积满灰尘的石板地上,在他的头顶是腐朽残破的像被闪电燃烧过的焦黑屋顶。
  清羽的身后是一个三十米深、黑漆漆的垂直石洞,这里本该是旋转楼梯的位置,但因为松木台阶早就腐烂了,只剩下一些长短不一的木板嵌在石壁上,直通底楼。
  塔楼的底部漆黑无比,泥泞如同排污水渠,不断散发出阵阵腐臭味。
  但在清羽完全不在意这些,他专注地盯着SGI狙击枪的瞄准镜中乌法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混入一群外国学生中的画面。
  看着乌法将兜帽拉起,随着人群越走越远,直到坐上一辆巴士车,清羽戴着皮手套的食指才慢慢松开扳机,拇指盖上目镜护盖,从石板地上爬起身。
  接着他三两下卸下弹匣、消音器、瞄准镜座等部件,折起枪械支架,把它们一一嵌进黑色硬铝合金,铺垫着厚海绵的枪箱里。
  阳光穿过塌陷的屋顶照射在清羽乌黑如墨的短发上,他的眼睛很美,是秀丽的凤眼,就像中国水墨画里纤细清婉的美人,而浓密的睫毛下,黝黑的瞳仁冷漠如冰,仿佛最深不可测的潭水,衬得他的皮肤更加细白。
  清羽刚扣上枪箱的密码锁,无线耳麦里就传来拉米雷斯轻佻但又十分诱人的声音:“亲爱的,活干完啦,我们可以走了。”
  “哼。”
  “怎么了?还不开心?”
  “太浪费了。”清羽眯眼看着塔楼外的古镇,除了美丽的砖瓦屋便是波光粼粼的河流和广袤的森林,和硝烟滚滚的阿富汗相比,这里简直是伊甸园。
  “什么?”
  “两杯咖啡,七欧元就够了。”
  “啊?!哈哈。”大街上,拉米雷斯放声大笑,引得身旁的路人纷纷侧目。
  “笑什么?!”
  “你真是太可爱了。特别是‘勤俭持家’这一点。”
  即便个人账户里拥有令人咋舌的存款,清羽的日常生活依然非常节俭,他不仅委托巴哈马的投资经理进行理财,还会在电脑上记录日常开支。
  “你想让我在你脑袋上开一枪吗?”
  “你打得中我吗?”拉米雷斯笑着说,“快点从上面下来吧。”
  “……我不相信乌法。”清羽说,拎起枪箱上的尼龙背带斜背到肩上,伸手拽了拽系在腰间的安全绳和嵌入砖缝中的岩钉,向外跨出一大步——
  他的身体瞬间浮荡在空中,但他的双手熟练地控制着尼龙绳索,穿着军靴的双脚踩踏着粗糙的砖墙,一步步往下降落。
  “他会向头儿告状的,他一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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