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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不知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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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妃出身自户部尚书徐家,徐尚书闻太子妃中毒身亡跪请皇上严惩。
  两日后禾王被关入宗人府,由皇上亲审。
  禾王自幼深受皇上宠爱,以至于娇纵成性犯下打错。
  因皇上染病将不久于人世,禾王素与太子不和无法接受太子即将继承大统,故重金收买东宫太监下毒。
  他一心认为太子身亡后大位将由他继承,岂料太子未死而他东窗事发,将面临严厉处罚。
  中毒五日后,太子犹在昏迷之中,皇上终于下旨严惩禾王。
  初时皇上并不打算处死禾王,但是迫于皇后与户部尚书力压,下令处斩,并削除禾王封爵,王府众人皆贬为贱民,禾王妃奉旨出家为尼,年仅十六。
  事件发生第七天,清平再也压抑不住担忧,跑到东宫探望多善。
  即便他知道太子出了这么大的事多善必定极为忙碌,此时亦不适合拜访多善,但他仍想亲眼确认多善是否安好。
  东宫的戒备比以往森严,但是种侍卫们早已识得清平,知道他是常顺郡王的公子与多善相交至深,况且太子进来极欲收服常顺郡王,不该在此时拂了他的面子。
  于是只要清平答应仅至多善公子的住处不乱跑,便放他进入东宫。
  这点小要求清平自然乐于遵守,他一再谢过侍卫后,直接往多善的居处走去。
  他到达时多善才刚起身,在厅中用迟来的早膳。
  虽然东宫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多善神情却不见慌张。清晨起来便是一身炫目华服,微带慵懒的模样极为美丽。
  见到清平来访,多善先是一怔而后掩不住高兴起来,眼角眉梢皆是笑意。
  「怎么来了,早膳用了吗?」
  多善起身相迎,轻轻地握住清平的手。
  「还没呢,就像来看看你好不好。」清平微笑,见到多善一切都安好他也就放心了。
  闻言多善迅速命人加一副碗筷,并多备两个菜来,与清平同食。
  东宫饮食精致,与从前在甘露院时吃的可谓天壤之别,可是清平对饮食并没有太多要求,只要吃得饱便足够,跟东宫精妙美食比起来,他更高兴与多善同桌。
  多善的早膳用得简单,素来是粥菜,粥要糜而不烂,菜则每日不同,从清淡小菜到味浓的菜肴皆有之,一般都是五个才加一碟开胃酱菜,这在普通人家已称得上丰盛但是与太子的早膳比起来,他吃的却是简单。
  「这几天郡王不在你最近好吗?」
  明明是清平来探望多善,先询问对方情况的却是多善。
  「还好,也没什么不习惯的。」清平说着无所谓的话,却低垂了视线。
  实际上他现在什么都不习惯,无论是拥有自个儿的院落或是有人侍候的事,每一件都让他快乐有不自在,他到现在都还不由自主想去林子捡断枝回来当柴呢。
  原本就已经不习惯了,这几天绍谨不在又发生了大事,他想找个人问问情况都问不倒说有多难受就有多难受,这趟来与其说是看看多善好不好,不如说是为了安定他骚动杂乱的心。
  「放心,我没事。」多善温柔一笑,哄慰清平浮动的心。
  相识八年,他怎么不知道清平逞强话语下的真实心虚,清平那粗糙的掩饰又怎么瞒得过他的眼睛。
  清平呶了呶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开口。
  「府里一切都好吗?其余一切都好谈,就是开支用度你得仔细着点,别全交给帐房。」多善提点道。
  他没说的是郡王年俸不多,可该有的开支用度一项不少,未来皇上寿诞什么的也得拿出像样的礼物来,这些在郡王迎娶郡王妃之前都是清平该考虑的。
  他亦晓得清平虽然当了五年公子,却对公子该做的事所知有限,这五年来,他除了捡柴养鸡的能力增加外什么都不懂,当然在他能做到的范围内他会尽可能帮助清平。
  「嗯。」清平点点头,夹了一块腐皮卷之类的东西,外酥内软还带些清脆口感不知包了什么东西。
  吃了一口后,他方觉腹中饥肠辘辘,便大口喝起粥来。
  多善不怎么动筷子,仅是懒洋洋的坐在那里看清平吃,偶尔才夹块酱菜什么的配粥吃。
  到是见清平吃得高兴,他也变得欢喜。
  「吃这个,你会喜欢的。」多善说着,叫了一块鱼肉给清平,记忆中清平爱吃河鲜海味。
  那鱼肉丰腴,滋味酸甜带有梅香,确实是清平喜欢的口味。
  吃完了一块,清平也不客气径自夹了第二块,决心把那盘鱼肉全解决了,反正多善也不怎么爱吃的样子。
  可他才夹起鱼肉,竟见一人走入厅中。
  不需要别人通报,亦不需要多善介绍,但看那人威仪气态与服色,便只是太子殿下。
  清平连忙放下餐具,下跪行礼。
  他没想到太子竟然以能起身且行动如常,否则他绝不敢任意来东宫找多善叙叙旧,虽然多善不曾对他说过什么,他仍旧直觉知道必须避开太子。
  多善则迟迟起身,简单行个礼便算数了。
  太子完全无视清平的存在,只关注着多善的一举一动,连清平告退也不曾注意。
  可是清平走后,太子却望着清平离去的方向,再看看桌上那两副碗筷,最后望向恢复冰冷面貌的多善,冷然问道:
  「就是他吗?」
  多善一怔,回望太子时换上璨然笑脸。
  「殿下到我这儿来,不是想问我与谁吃饭吧?」
  「你喜欢的就是他?」
  「清平是常顺郡王的公子,昔日在桃园时很照顾我,仅此而已。」多善淡淡然道,面庞上看不出情绪。
  「那他是死是活也与你无关吧?」太子试探道,眼眸流露杀意。
  多善仅是微笑,没有应声。
  他不能
  ***
  清平一度以为绍谨做了什么措施,常顺郡王府将被抄灭。
  可是那些佩刀的御林军守在门外,并未要求入府,更没做出任何具有威胁性的事情来。于打造厨房老张决定排除万难出去买菜时,也很顺利的出去了,还他不知道这群兵士为何要围住郡王府。
  傍晚郡王回府时,这个问题得到了解答。
  他们不是来抄郡王府或等着捉拿绍谨的,而是奉命前来保护绍谨的,但是为什么要保护绍谨却没有人说明。
  对此绍谨也有些疑惑,直觉告诉他皇宫出大事了。
  他没空闲安抚清平,只是淡淡说了句去去就回便动身进宫,这一去就再也没回郡王府。
  没多久,清平终于知道皇宫内发生了什么大事,为何绍谨入宫后再也没回来。
  ——太子毒发身亡。
  太子薨,三皇子处斩,皇上重病,不受重视的二皇子竟然将登上大位。
  消息传出,原本门可罗雀的郡王府前挤满马车,大大小小官员皆谄媚这脸前来送礼,试着挽救他们在新主子眼中的地位。
  对于这些清平的处置极为简单——闭门谢客。
  在这个节骨眼他不想应付这些虚伪小人。
  他关心的只有绍谨是否安好,以及……太子薨了,多善该怎么办?多善将何去何从?
  清平迟迟没有得到多善的消息,他听说的是多喜投靠绍谨的事。
  绍谨一直喜欢的多喜,终于来到绍谨身边的事……
  

第五章

  太子薨逝御医们皆诊断为毒发身亡,说是三皇子当时所下之毒太过顽强,多日后尚有残留,毒入心脉而薨。
  可皇后却不能接受这个说法,她在君王寝宫长寿殿前长跪,要求皇上查明真凶让太子死得瞑目。
  皇上根本没有功夫理会她。如今他只剩下一个儿子,偏偏又是素来不受重视缺乏掌政经验的二皇子,他必须在归天之前,平安的把朝政交到这唯一的儿子手中。
  虽然皇上极力振作,希望能在平稳大局后放心归西,可惜生死大事不能在他管辖之内,他纵使手握天下仍旧难逃一死。
  绍谨入宫隔天,加封为德王,以便继承大统。
  顾太子定谥号为怀仁。
  怀仁太子薨后二十天,皇上亦陷入昏迷。
  他早在病重至此前交代,有德亲王监国,丞相辅之。
  名义上是如此,但绍谨缺乏掌政经验,国政自然由丞相一手掌理了。
  这些清平都不关心,他一心想知道的只有多善的消息。
  怀仁太子薨后多善该怎么办?多善帮了他这么多,他有什么可以帮他的?
  不!多善那么聪明肯定已经安排好后路,怎么样都用不着他这个傻瓜帮忙。
  可是,他已然想知道多善的消息,想确定他一切安好。
  等他终于忍不住派人往宫里打探消息时,得到的却不是多善的消息……派去的那个人领会了一个他很都没看过却常在梦里出现的人,只要有这人出现的梦全都是噩梦。
  ……多喜。
  领多喜来亲王府的小太监似乎不知该如何向他交代,唯唯诺诺了半天才说是德亲王交代这么做的。
  清平的反应很平静,他略微问候多喜后,交代下人打扫厢房安排他住下,既然是亲王的意思他不会多说什么。
  多喜依旧是他记忆终得模样,圆圆的脸与天生带笑的唇角,却比他记忆中妩媚动人,想来他待在太子身边这五年也学到不少生存之道。
  多喜听说他改名为清平后,神情复杂的笑了一下,带着淡淡忧伤对他说:
  「那原本……应该是我的名字。」
  清平怔愣原处,久久说不出话来。
  多喜的话像一柄刀笔直插进他胸口,明明刺得那么深他却不觉的疼痛,只是整个人皆在眩晕,晕得无法思考,晕得不知晨昏,晕得连多善都忘了要关心。
  有了正主而便不需要他这个替身了吧,他……没有用了。
  怀仁太子薨后隔月,皇上终于由昏迷中转醒。
  他招来丞相与六部尚书,要他们立誓尽心扶助新主,命丞相誊写遗旨……待一切安排完成,皇上坚持亲盖御玺。
  而后,执掌天下的那个人手握御玺,含笑,驾崩。
  ***
  清平在皇上驾崩当夜由潜邸进宫,住的地方已不再是甘露殿,而是替妃子们准备的广安宫。
  潜邸,取潜龙府邸的意思,但凡登基为天子者,故居者尊称为潜邸。
  广安宫内,他与多喜的居住隔得极远,但瞧得见多喜屋内的灯光,宁可不见却见得到。
  绍谨有了多喜之后,会把他放在什么位置呢?还需要他吗?或者他已经没有用处了……
  隔天登基大典,清平既没有看见亦未听到声响,从怀仁太子出事后他总是慌神得厉害,往往一发呆就是一整天,什么也不知道。
  这天,清平浑身酸疼的起身,正寻思着该上哪里打水梳洗,就听见门外有人,来人禀告一声后径自将门推开,但见三个小太监。
  一个领头,一个捧着食盒,一个捧着热水布巾,来侍候着他梳洗用膳。
  这几个小太监穿着一身奇异的白,清平这才想起来此时仍在丧期。
  「小人德福,给公子送膳来了。」领头的太监向他简单行个礼,等他正式册封后便得下跪了。
  清平胡乱整了整衣服,擦了擦脸,不大自在退开让出位置给他们上菜。他在这皇宫里住这么多年,还没有人专程给他送个饭呢,弄到他浑身不自在。
  「小人昨晚来过,见您睡着不敢打扰您。」一名年轻太监满脸笑容讨好道。
  那么恭敬的态度令清平难以理解,怎么也有人讨好其他来了。
  清平微微点头没应声,他不是摆架子不说话而是不知该说什么,大葱见到多喜后他的胸口好像破了一个大洞,整个人空荡荡的难受。
  年轻太监机伶的没多说什么,感觉替清平兑热水擦脸。
  接过热毛巾时清平仍旧有些傻傻的,之前在郡王府里也美人替他做这些……这些琐事向来是他替绍谨做的才对。
  食盒里的菜一共四道,另外还有一盒干果点心与一大碗汤,是他怎么吃也吃不完的量。
  望着满桌子的菜他却没什么胃口,望见那一屋子站着侍候的人就是浑身不自在,结果整桌菜他随意吃个几口喝碗汤便算了。
  用过膳那人还侍候他漱口,结合又说了些讨好的话,并替他整好被褥才告退。
  说是告退其实也留了人在门外候着,怕他夜里有事要传人,因着身份变化,从今以后无论他身在何处,只要唤一声便有人前来侍候,这边是权力迷人之处。
  那年轻太监刚退到门处,清平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叫住他。
  「德福……」清平思索着这个名字,总觉得这个人他认识。
  「小人在。」德福连忙过来听命。
  「你是……多福?」清平疑惑的望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从前在桃宫他与多福未曾一块儿住过,习艺是也离得很远,但总是一块儿玩过有些印象。
  「是,小人旧名多福,有幸在桃宫待过一段时间。」德福恭敬禀报道。
  尽管他们曾经身份相同,但是今非昔比,清平是新皇的公子封妃指日可待;他则是个小太监,主子要杀要刮他都得承受。
  清平无语,他并不晓得桃宫里的孩子做了太监的改名字,亦不知道多福后来侍谁去了,实际上除了他们四个被挑选为公子的下落外,他谁也不晓得了,在甘露院那段时间他除了张罗日常生活什么都没注意。
  一时间,旧日种种跃上心头,从前在桃宫无忧无虑的日子,在甘露院贫苦但踏实的生活,最幸福的是绍谨封了郡王,他每天替他备好热水泡澡。
  为什么怀仁太子要死,如果太子不死就好了。
  命运,总是不如人意。
  ***
  这一夜他没有入睡,而坐在窗边遥遥望着多喜那里,望着多喜房里的人影,望着多喜门外的侍卫,望着多喜房里的烛火熄了……
  然后发现他的眼睛好热,脸上却凉凉湿湿的,怎么拭都不干的潮湿。
  那味道,好咸好酸。
  他还以为他与二皇子只是相互取暖的依靠,丝毫不知他早已哀伤绍谨了,爱得那么深那么深,深刻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失去他。
  却,留不住。
  ***
  清平流干了泪不知不觉昏睡过去,醒来时屋里又是濛濛的亮,宣示早晨将至。
  德福捧着丧服前来侍候,说是今日乃是家祭他必须出席,清平便游魂似地任人领去先皇灵前。
  在那儿,他远远瞧见了绍谨,他亦是一身丧服但明显样式不同,领着众人站在一最前头,负担起他为人君、为人子的责任。
  几个太妃站在清平前方哭得干脆寸断,他盘边则是名中年男子,那男子饱经风霜的面庞上神情复杂,分不清楚是悲或是怨恨。
  后来清平才知道,那是先皇当皇子时的公子,先皇即位后他不愿入后宫选择进官场,这十几年来皆在外地做官,官阶不大但别人也不敢动他。
  按他的品阶,应该入不了宫,但先皇临终前吩咐召他回来参与家祭,众人不敢不从。
  先皇临终前交代了十件事,召他回来竟在这十件事里,情感深厚可见一斑。
  明明君恩深厚,但是这个男人却做了二十余年知县,而非留在宫中侍候先皇。
  这些话清平皆是左耳进右耳出的听着,他在乎的只有绍谨,他只想好好看看绍谨,月余未见他看起来清瘦了一些却极有精神,整个人威仪迸现,隐隐展露天子气度,真有几分皇上的模样。
  可是面对他来说绍谨就是绍谨,不会因为身份改变而有什么差异;可是眼前的男人却不在是居于甘露圆连双鞋都没的二皇子。
  他怔愣愣的望着绍谨,很想过去跟他说句话,说什么都不要紧,他只是想看看他,仔仔细细的看看他,确认绍谨的眼睛里还有他的存在。
  可是一直到家祭结束,绍谨都没往他这让瞟来一眼,遑论有机会说上一句半句私密话语。
  家祭之中只有一个女人的声音传遍全场——太后。
  她说的话很简单,却像个炮弹般炸得众人头皮发麻。
  「……怀仁太子不能死的不明不白,百日前你得给我一个交代。」
  言罢,太后回宫,绍谨则站在那里神情复杂,清平想过去说些什么,却被侍候拦着要他回广安宫去别添乱。
  听着那句话,清平有种被人掴了一掌的错觉,满心悲凉。
  他,什么也不是。
  回广安宫的路上,他忽尔停下脚步,望向德福。
  「有机会,你去侍候多喜吧,眼看风该往他那儿吹了,待在我这儿迟早得跟着我一块发发霉腐朽。」他温温和和的说道,眉眼里尽是惆怅。
  「不会的,这阵子皇上事忙过几天便……」德福劝慰道。
  「你我都知道皇上还是二皇子时便喜欢多喜,他又是个那么固执坚持的人,这份感情至今不忘也不是难以理解的事,与其跟着我这朵昨日黄花,不如跟着多喜踏实点,你从前与多喜感情不坏,求求他必然肯收留,」清平淡淡然分析道。
  它虽然不懂宫闱之争却了解绍谨,了解绍谨忘不掉多喜。
  「奴才不敢。」德福慌了。
  「没什么敢不敢的,人本来就该往上爬,你又何必待在我这里沉沦。」
  德芙毕竟还年轻,这话他压根儿不知该怎么回应。
  清平却也不要他回应,回身边走。
  他此时才知道,原本在甘露院里最苦的日子是最甜美的。
  
  隔日起身,他却见对方领着人端来早膳。
  「公子早,晓得给您送早膳来了。」
  清平坐在床上呆然无语,浅浅的笑了。
  可是……这天来的人却不止多福,还有多善身边的孙公公。
  孙公公声泪俱下跪地恳求他帮忙,说是多善被皇上派人禁了,恐怕随时会被赐死。
  清平讶然,绍谨怎么会突然禁了多善,这没道理啊?
  「你这是干嘛?赶快起身。」清平趋前扶起了孙公公,在他心里孙公公还是在桃宫侍特别照顾他的长者。
  孙公公抓着清平的手不肯起,非要清平答应帮忙不可。
  「我能帮的一定帮,可是你总得把事情跟我说明白啊。」清平蹙眉道,不能明白孙公公怎么慌张成这样。
  孙公公这才起身,把多善的事说了一遍。
  边听清平边往多善住处走,却越听心越沉。
  今个儿早上皇上派人围住了多善的住处,却没个准确的说法,可看他们的样子经要将怀仁太子毒发身亡的事怪罪到多善身上,多善恐怕凶多吉少。
  不管孙公公说了什么清平只是摇头,无论如何都不明白事情怎么会转到多善身上,多善又怎么可能毒杀怀仁太子,实在太荒缪了!
  走进东宫只见禁军团团围住,戒备之禁严怕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起初那些兵卫们不肯让清平入内,说是皇上吩咐了任何人都不准进入,后来听说他是清平又犹豫起来,几个人聚在一块儿商议了半天,最后还是放行了。
  清平无比讶然,他从不知道他的名字由此法力竟然能当令牌使,看来这些人还不知道他以失宠,即将得到君王垂爱的是多喜。
  可是既然入的了东宫,他又怎么可能自毁身价,当然是什么话都不说进去了。
  入了屋,多善依旧是他记忆中清丽似仙的美人儿,亦是一贯慵懒模样,丝毫看不出他处境艰难即将面临死亡。
  多善见了他只是笑,拉着他的手坐下,说是留了二两好茶等他来喝呢。
  清平只是愣愣的望着多善,一刹那以为什么都没有发生,所有的事全都是孙公公骗他的,但孙公公的忧伤慌乱以及门外禁军们的杀气腾腾都是那么真实,真是倒他无法不相信,相信多善成了罪人。
  他更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他会与多善坐在同个地方喝茶,两个人的身份却互换过来。
  多善仍是那个云淡风轻的冰冷模样,即使是他的生死问题也能毫不在意。
  「把你找来又是为了什么。」多善懒洋洋的以手支头望着清平。
  「这一定……一定有什么误会。」清平颤抖着说。
  多善怎么可能会杀怀仁太子,那时先皇即将驾崩太子又宠他至深,将来要什么样的地位不可能,荣华富贵、无上权力皆近在眼前,他怎么会毒杀怀仁太子!
  「是我做的。」多善却那么淡、那么轻、那么平静的坦述罪行。
  「不可能。」清平摇头不是。
  多善却只是笑,他知道他不需要再多说什么,清平终会接受一切。
  「怀仁太子那么宠你,你何必这么做?这根本说不通!」清平仍旧摇头不信。
  「我有不得不做的理由。」多善的笑是那么平静,望着他的目光却冲忙眷恋哀愁。
  「不可能,必定是别人陷你与不义。」清平仍是不信。
  「你回去吧,这事儿跟你没关系,牵连到你就不好了。」多善温声劝道。
  「你不说我不走。」清平依旧摇头。
  「我只是劝你一句,将来若有机会离宫为官千万别留,别说多喜不是什么纯良之辈,将来皇后入了宫你又该怎么办?」
  清平却不听他说,固执的要多善解释清楚。
  「你少拿这些话搪塞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多善只能苦笑不语,向来冰冷的面庞上出现痛苦扭曲,他对生死并不在意,唯一放不下的只有清平,唯有清平。
  「公子不说老奴说。」
  一直侍立旁边的孙公公一个箭步向前,宛若赴义。
  「退下!这儿哪有你说话的份。」多善斥喝道。
  可是孙公公那里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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