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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生-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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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小家伙这是又想吃炒饭了?”安柏微绕过来想碰男孩,男孩瑟缩了一下,做出警惕性极强的防御动作来。

“这个叔叔也是警察。”陆辙柔声说,“别怕,有什么事,跟我们说。”

“对,不用怕,说说,身上这些伤疤怎么来的?谁欺负你了?”安柏微揉了揉陆辙的脑袋,“你看,我们关系很好,你得像信任这个叔叔一样信任我,我们都会保护你的。”

陆辙面无表情地暗踹了安柏微一脚。

安柏微吃痛面不改色:“来,小家伙,说说吧。”

男孩紧张地咽口水,他呜呜啊啊地比划了半天,就是没能说出话来。安柏微和陆辙对视一眼,队长皱起眉来:“这小家伙是个哑巴?”

男孩仿佛听懂了一样,悲伤地点了点头,眼泪像是根本没办法存在眼眶里似的,扑簌簌地往下掉。

“不能说话没关系,你会写字吗?”安柏微说着,从旁边找出纸笔递给他,“写字也可以。”

男孩一见纸笔便睁大眼睛,他抓过纸来,别扭地拿着笔,在纸上写下了几个歪歪曲曲的字符,然后惶急地递给两人看。

安柏微一看就皱起眉,转眼看陆辙,陆辙也沉思着,神情凝重。

白纸上是三个经典的求救字符——SOS。






第78章 Chapter 78
两个大男人带着男孩洗了个澡,最后洗出来的水都是浑浊的,也不知道男孩多久没有洗过澡了。

他穿着陆辙的衬衫,整个人都被衣服笼在里面,看上去十分娇小。刚被温水湿过的面庞有些发红,眼睫上还挂着细小的水珠,男孩乖乖地坐在沙发上,两条细细的腿在空中悬着,拿笔费劲地写着什么。

安柏微凑过去看了一眼:“卫道?是你的名字?”

男孩放下笔,看着纸上两个难看的字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

“是个好名字。”安柏微毫不吝啬地夸赞道,“我喜欢。”

男孩犹豫着,继续在纸上写字,不会的字就用拼音代替,写得很艰难:“我今年八岁,我不会说话,爸爸妈妈不要我,把我送到幼儿园就走了。”

“幼儿园?”安柏微想了想,“是孤儿院吗?”

卫道眨巴了下眼睛,点头。

“继续。”安柏微朝他扬了扬下巴,“然后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卫道艰难写字的时候,陆辙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安柏微的目光不自觉地偏移了几分,当看到陆辙穿得一丝不苟的时候哀怨地叹了口气,还故意叹的很大声。

陆辙装作没听到,拿了条干毛巾走过来递给安柏微,安柏微像是做了无数次那样,心领神会地把陆辙按在沙发上,用干毛巾给他擦头发。

卫道转头看着他们两个,大眼睛里盛满羡慕。

“小辙。”安柏微腾出手来摸了摸卫道的头发,低低跟陆辙说话,“你想不想要个宝宝?”

陆辙登时全身一僵,转而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语无伦次道:“男人不可能怀孕的……我不要,我不想做变性手术……”

这句话传达出的信息让安柏微听得有些懵,紧接着没忍住笑了出来:“你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我们领养一个,实在不行,让别人帮忙生。”

“……”陆辙没说话,脸颊却可疑地红了起来,安柏微侧头看了看陆辙,温柔地捏他耳朵,俯身轻声说,“你要是想给我怀一个,我也没意见。”

陆辙难堪地捂住脸,低低骂他:“滚……”

安柏微不说话了,他知道已经逗到陆辙的极限了,再逗下去,这小崽子恐怕能直接羞得哭出来。
不过,一想到以后说不定能有一个和陆辙的宝宝,安柏微就心里痒痒,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掳到国外去结婚,然后名正言顺地将人拖上床造小人。

当然,只是想想。

不说陆辙想不想和他结婚,现在单是自己嘴上过过瘾都要被揍得惨绝人寰。

两人一时都沉默了下来,陆辙低着头,任由安柏微擦着头发,心乱如麻。他不是没想过以后,但总觉得想象中的以后实在是太……太美好了,他一丁点都不敢相信。

想到有可能和安柏微一起站在教堂中央,或者是一起去度蜜月,再或者一起养一个宝宝,陆辙就心慌,他害怕希望的尽头是无边的失望——倒不是说他没办法忍受从天堂跃入地狱,而是这地狱里没有安柏微。

两个各怀心事的人都没察觉到卫道已经写完了,正巴巴地看着他们,最后还是男孩自己小心地戳了戳陆辙,把白纸递了过去。

陆辙回过神来,看着满纸的鬼画符沉默,然后接力一样递给安柏微。

安柏微一手擦头发一手接过鬼画符,说实在的,卫道的字写得比陆辙还要好看一些,他看了片刻便能辨认出来。

“后来幼儿园被医院管了,医院管的不好,对我们也不好,那里的人经常打骂我们,我们都怕他们。”

“孤儿院……让医院给管了?”安柏微读了几遍都没能明白,“为什么医院会管孤儿院?是哪里的医院?”

卫道年纪小,不知道道路名称,便在白纸的反面开始画图,他画的很粗糙,看上去就是些线条,在每部分的线条旁边,男孩仔细地标注上了字符,譬如几道波浪形长纹就是海,两条笔直的线就是路……总之,两人费了半天劲也没看懂这张图。

男孩见他们久久没有回应,大眼睛里渐渐涌上一层水汽,他伸出小手抓着陆辙的衣服,哀求又悲伤地看着他们,嗓子里发出小动物似的呜咽声。

没办法,安柏微只能靠着臆测来询问男孩:“这个医院是不是在海边?”

卫道点点头,又摇摇头,他指了指白纸上的海,又在海滨路的后面画了个圈。

“你的意思是,医院不在海边,但离海边很近?”安柏微边琢磨边问。

卫道用力地点头。

“你是从孤儿院里逃出来的?”陆辙接过话来。

男孩摇头,他指了指医院的位置。

“从医院里逃出来的?”陆辙纠正。

卫道点头,他拿过纸笔唰唰地写:“上次我从医院里逃出来,被抓回去了,他们打我,还把我关了起来,这是我第二次逃出来了。”

“这是个什么样的医院?”陆辙沉吟,“我不记得在雁北有哪家医院接管了孤儿院。”

“要不就是没有正规手续。”安柏微吸了口气,“这种黑事也不是没有。”

“卫道画的这个地形有点眼熟。”陆辙说,“我好像什么时候见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就是上次从韩少炜手里救祁修的时候,我打车经过了这个地方,不过我不记得那附近有什么医院。”

“怎么又是韩少炜……”安柏微嘀嘀咕咕了一声,“正好明天周末,咱去潮汐路转几圈不就知道了?”

陆辙没点头也没摇头,他垂首看着卫道手背上的伤疤,心里总像是压上了什么重物一样,堵得发慌。

……

安柏微和陆辙好说歹说才让卫道勉强同意跟着他们一起去指认医院的方位,在车上,卫道又写了许多话,比如医院的人是怎么囚禁他们、怎么虐待他们,看的安柏微直直蹙眉。

他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像是万昌廷和蒲英。

只不过眼下这个孩子是被迫囚禁,而蒲英是自愿被囚禁的。

想到蒲英,安柏微探头跟开车的陆辙搭话:“蒲英醒了。”

陆辙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然后呢?”

“没什么然后,万昌廷进局子了,他被送到更好的医院接受治疗了……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老杨疼他疼的不行,全权包揽了后续事务。”安柏微托腮,“蒲英那么通透的一个小孩,怎么在感情上就这么迷糊呢……”

陆辙看了眼后视镜,皱起眉低声说:“我怕这个所谓的医院成为第二个研究所。”

“我也有这种感觉。”安柏微把玩着手机,“而且,你不觉得上次韩少炜劫持祁修来潮汐路附近,和医院也在潮汐路附近有点巧合吗?雁北城这么大,烂尾楼这么多,他怎么就偏偏选择了潮汐路这边的烂尾楼?”

陆辙把车停在路边,轻轻吐出口气,扭头问卫道:“是这里吗?”

卫道扒着窗户,惊惶地睁大眼睛看向外面,随后,他在纸上写道:“从那条路进去,就到了。”

写完,他抬手指了指外面。他们停车的地方恰好在一个海景小区外围,而卫道指的方向正是两幢居民路中间的狭道。

“会有医院建在这种地方?”安柏微嘀咕着下了车,然而卫道说什么也不敢下车,一个劲地往角落里缩,拼命摇着头,像是车外面会有什么魔鬼拽着他下地狱一样。

陆辙见状只好降下车窗,将卫道锁在车里,叮嘱道:“我们一会儿就回来,别乱动车里的东西。”

男孩紧张地点了点头。

安柏微和陆辙转身朝着小区走去,现在是白天,按理说应该能在小区广场上看见不少人,然而现实情况却是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奶奶在遛狗,其他地方连个人影都看不见。这大白天的,两人生生被此种景象逼出了些冷汗,活像是进了什么开放型鬼屋,萧条又可怖。

“奶奶。”安柏微快走几步跟上遛狗的奶奶,笑问道,“这小区是不是刚建起来的?我看没怎么有人住啊。”

奶奶按了按老花镜,掀起眼皮看着安柏微,哑声说:“小伙子,你看这楼的外观也不是新建的,我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了。”

“那怎么这里一点人气都没有呢?房价太高?”安柏微夸张地皱起眉来,啧啧有声。

“还不是因为这小区闹鬼。”奶奶收了收狗绳坐在长椅上,金毛犬便温顺地走过来站在安柏微脚边摇尾巴。

“闹鬼?”安柏微刻意重复了一遍。

“对,闹鬼。”奶奶慢吞吞地说,“你看这小区前前后后六栋楼,其实也就面海的这三栋楼住的人多,后面三栋基本没人住,也没人管理。这个小区啊,现在就成了老年人住的小区喽,现在的年轻人谁想住这种房子?”

“您能跟我们说说这闹鬼是怎么回事吗?”安柏微摸了摸金毛的脑袋,金毛舔了他手一下,又转转悠悠去嗅陆辙的腿。

“咳,都是些唬人的故事……”奶奶推了推眼镜,靠在椅背上瞅着两人,“你们两个看上去怪年轻的,是来租房子还是买房子?在这里买房子不值当的。”

“租房子,租房子。”安柏微随口扯皮,“奶奶,我们就相中后面几栋楼的位置了,您给讲讲都发生什么事了呗?也好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

“我这些故事都是从别人那听来的,可信不可信,你们得自己掂量。”奶奶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拽了一下狗绳,这才把几乎快扑到陆辙身上的金毛拽回来。

“几年前,这里还是个繁华的小区。”


作者有话要说:
小蒲英和老杨会放在番外里啦啦啦(~ ̄▽ ̄)~





第79章 Chapter 79
奶奶有个邻居,平时大家在小区广场上逛着玩都叫她王姨,久而久之谁见了也喊她一声王姨。王姨的儿子和儿媳住在后面一栋楼上,平时她没事的时候就去家里打扫打扫卫生,照看照看孙子。

有次王姨去照顾小孙子的时候,四五岁的小孙子抓着王姨不让走,他说他晚上总能听见有奇奇怪怪的声音,他特别害怕。

王姨向来不迷信,但她疼孩子,于是晚上就和儿子儿媳商量,她和小孙子一起睡一晚上。

当天晚上,王姨睡得很香,结果半夜被小孙子的哭闹声吵醒了,她着急忙慌地起来,小孙子边哭边说那个声音又来了。

王姨奇了怪了,她把房间里的灯都打开,哄了小孙子许久才重新把人哄睡下。

然后她失眠了。

后半夜的时候,她迷迷糊糊间听见楼下隐约传来孩子的哭声,可醒醒神去听,声音又没有了,打开窗户,楼下也只是千篇一律的绿色植物,哪里有什么孩子。

小孙子不让王姨走,王姨就在儿子家住了几天,每天晚上几乎都能听见有孩子在哭,而且小孙子也总是哭醒。

那几天见到王姨的人都说,她的脸色特别难看,活像鬼上身了似的。

王姨也觉得自己疑神疑鬼,心神不宁的她还专门去楼下转了一遭,结果什么都没发现,别说孩子了,连宠物都不往那里跑。

不知道第几天夜里,楼下又传来隐约的哭声,王姨披上外衣就要下楼,结果还没推开门,楼下的声音猛然聒噪起来,像是婴儿尖锐的啼哭,又像是羔羊临宰前疯狂的哀鸣,这声音吓得她当时就僵在原地,手脚冰凉。

次日一早,有人说在楼底下看见了血。

那以后,王姨病了,而且一病不起。家里人带她去医院看了好多次,医生都查不出什么,只说让回家静养。

再说王姨的小孙子,在王姨病了没几天后,突然就失踪了,王姨的儿子儿媳疯了似的找人,最终也没有找到孩子。

小孙子失踪了没几天,王姨的儿子也失踪了。

王姨一家都被这种静默的恐怖气氛笼罩着,那段时间后面楼上搬走了不少人家,都不想沾染晦气,王姨的儿媳更是终日在家发呆,年纪轻轻的一个女人,活像进入了暮年,动作迟缓,语不成句。

再后来,王姨因心病离世,王姨的儿媳也忍受不了家破人亡的压力,在家里自杀身亡。

有人说,这是他们一家遭了报应,也有人说,王姨一家生性宽厚善良,没有仇家,何来报应一说。总之,没有一个人的说法是能够被证实的,他们对王姨失踪的儿子和孙子的看法也不一致,有的说是被勾了魂往阴间去了,也有的说是走迷了路,找不到家被带走了,更有甚者干脆说这两个人上辈子做了什么大恶的事情,这辈子讨命鬼要债来了。

奶奶说完,叹了口气:“具体是怎么样的,我们都不知道。后来又有几家发生了同样的事情,渐渐的就没有人敢住在后面的楼上了,只有前面楼上还有些老人住着。”

“奶奶,您知道小区后面有家医院吗?”安柏微试探着问。

“这倒是听说过,名气还不小哩。”奶奶点头,“只不过我身体硬朗,不得病,从没去看过。”

“名气不小?”安柏微继续装作夸张的惊讶模样,“是一家什么样的医院啊?我有个朋友最近低烧很严重,想带他去看看。”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好像器官移植做的比较好,好些人都去这家医院做器官移植的手术。”奶娘思索着说,“虽然不是什么大医院,但简单的风寒感冒那里还是能看得了的……低烧时间长了可了不得,得赶紧带你朋友去看病啊,这可拖不得。”

“好的好的。”安柏微满口答应,“那奶奶,医院怎么走啊?”

奶奶扬手指了指,和卫道指出的方向一致:“看见那条路了吗?从两栋楼之间穿过去,直直走就能到。”

告别了奶奶,两人便往那条狭道走去,陆辙悄悄把金毛舔在自己手上的口水都抹在安柏微身上,面不改色地问:“有什么想法没?”

“看看再说,既然牵扯到器官移植,就必须得调查清楚。”安柏微权当没看见陆辙调皮,一脸若无其事地说,“不过要真是医院里的那些事,就必须得让老杨出马了,咱们队里就他一个在医院干过。”

两人并肩而行,经过那条阴暗幽长的窄道时,安柏微稍稍凑近陆辙,没事人似的牵起了他的手。陆辙先是一僵,随后装作不知道似的任由安柏微穿过自己的五指,在看不清的地方十指相扣。

他们两个就这么心照不宣地走过狭道,快要重新出去面对阳光的时候,安柏微把迈出一步的陆辙拉了回来,两个人静静地站在阴暗中,谁也不说话。

再朝前走,就是阳光。

半晌,陆辙也没等到安柏微有下一步动作,他转过头偷偷瞥了眼安柏微,红着脸小声问:“要接吻吗?”

这时候要是再装下去,安柏微都怕自己憋出病来。

……

穿过狭道是一片开阔的地界,而奶奶口中所说的那家医院就坐落在这里,医院面朝一条窄得可怜的马路,侧门正对着居民楼,从外面乍一看上去倒不像是什么医院,更像是前面小区里的居民楼。

安柏微打量了医院一番,又转过头去看了看身后的居民楼,啧了一声:“这个医院是不是由居民楼改造来的啊,我看着两边的楼相差不大。”

“小区里的楼都有楼牌号,一二三四五六都有。”陆辙指了指医院外墙上不起眼的“七”,“你猜对了。”

“猜对了有奖励没?”安柏微朝陆辙笑。

“奖励你个屁。”陆辙淡淡瞥他一眼,率先朝着医院去了。

其后,安柏微乐滋滋地跟了上去,一点也没有被骂的觉悟。

这家医院名叫朝阳,和前面的几栋居民楼的占地面积相差无几,来这里看病的人不是很多,陆辙和安柏微在外面守了半个小时,只看见一个家长抱着孩子走进医院。

他们两个便也跟着进了医院。

朝阳医院的名号两人都没有听说过,不知道这家医院是什么时候建立起来的,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营业的,安柏微本想给杨乐佩打个电话问问他知不知道朝阳医院的情况,结果对方关机了。

对此,安柏微一脸嫌弃地甩了甩手机,告诉陆辙:“他俩肯定又白日宣淫。”

陆辙权当没听出来他语气里的小羡慕。

朝阳医院不像是别的医院那样充满辨识度极高的消毒水和药水味,而是弥漫着一种干巴巴的苦涩气息,让人闻了以后十分不舒服,直觉得嗓子里涩涩的,连带着呼吸都滞涩起来。

一楼窗口处有两个人在挂号,安柏微和陆辙没有打扰,继续往里走。再往深一些便是拿药和交钱的地方,最前方左转是急诊室,右拐还有做透析的地方,在这里工作的医护人员都十分安静,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怕有人经过,只要不找他们,他们连头也不会抬一下。

两人从一楼走了个来回,又上了二楼,然后是三楼、四楼、五楼……最后,他们两个坐在验血窗口外面的长椅上,边看着家长带孩子验血边互相交谈,声音压得很低。

“怪怪的。”安柏微低声说,“说不上哪里怪怪的,让人不舒服。”

“这个医院表面看着没什么问题。”陆辙稍稍往安柏微那里靠了靠,好让他听得清楚一点,“可卫道不是说医院接管了孤儿院吗?孤儿院那些孩子去哪里了?我们把七层楼都转了一遍,没有什么特别引人注目的地方。”

“你想啊,这医院规模小,人也少,一到七楼都没什么能关人的地方,那不就只能在地下另辟蹊径了吗?”安柏微轻声说,“走,咱回一楼看看。”

两人从七楼转转悠悠回到一楼,刚才两个挂号的人走了以后显得更加冷清。安柏微走到前台,敲了敲小护士面前的大理石台:“你好。”

年轻的女护士抬了抬头,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这么看着安柏微,活像是一具木乃伊一样。

“我想问一下今天是哪位内科主任坐诊啊?”安柏微装乖。

“请稍等一下。”女护士低头翻动手里的文件,“今天是尹主任坐诊。”

“尹主任啊。”安柏微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点了点头,“谢谢你了哈。”

“不客气。”

“我看这怎么还有小广告呢?”安柏微随手拿起放在前台上的招聘启事,把话题转到了正地上,“医院这是缺人吗?”

“有意向可以咨询上面的电话。”女护士点了点招聘启事上的电话,淡淡地说。

“好的好的。”安柏微客客气气地离开,转手就拍下招聘启事发给了杨乐佩,“老杨最近闲,给他找个工作玩玩。”






第80章 Chapter 80
两人在一楼转了片刻,趁着没人注意溜到一扇不起眼的门前,门上贴着一张撕了一半的A4纸,上面写着三个丑不拉几的字。

——地下室。

特别敷衍。

这扇灰漆漆的门边上立着水桶和拖把,应该是保洁阿姨临时放在这里的。说来他们的运气也是爆棚,通往地下室的门没锁,反而还开着一条手指粗细的缝,手掌大小的重锁挂在门把手上,不知是谁进出没有锁门。

安柏微和陆辙轻手轻脚地打开地下室的门,猫着腰走了进去。门内的空气更加潮湿,还带着一股子衣服没有晾干就收起来的闷闷味道。台阶很陡,也很高,安柏微边爬边默默计算着,等到落地后给出了个模糊的数值:“这个地下室至少有三层楼高。”

陆辙默默记下这个数,四下环顾,他们下来的这个地方没有灯,往前走几步才能隐约看见有灰蓝色的光线散发出来。两人谨慎小心地踏上水泥走廊,走廊很窄,四个人并行就已经到了极限,走廊两侧一开始还是被水泥封住的,等深入了五六米后,两边便变成了成人手臂粗细的栏杆,栏杆拦得很密,透过缝隙能看到深处摆满了密密麻麻的病床,有的病床只有光秃秃的支架和一层床垫,有的病床上鼓起一个包,像是有人躺在床上似的。

陆辙盯着其中一张床看,突然就见那个包颤抖了一下,紧接着,床上蓦地响起了一声惨叫。

地下室实在是太过安静,便显得这声惨叫震耳欲聋,饶是两人心智过人,也不免吓得僵了身子。然而,惨叫过后,地下室便重新恢复了平静,仿佛除了那个惨叫的人外再没有任何活物了。

走廊的尽头出现了岔口,向左向右都有路,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走向左边,然而他们刚转过去,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就出现在了走廊中央。

与此同时,不知哪里又传来一声惨叫,这惨叫曲折婉转,回环了几个弯才堪堪落幕,半晌,四周又重归宁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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