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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日学习计划-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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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发了好些消息都没人回复,中午周谷安在睡觉,周讲于坐在廊下打了个电话,才发现谢呈停机了。
  在花园里一个人晒着太阳,周讲于翻开收件箱,把里面满满当当的信息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手机其实已经快要存不下短信,但是他一条也不想删。
  百无聊赖,周讲于想了想,最后跟孙姨打了声招呼,自己出了门。
  周谷安住的小区虽然在城郊,但是生活很方便,走出不远照旧什么都有,这两年西容发展迅速,要是愿意走远点儿,也就跟市中心差别不大了。
  周讲于绕出小区,就近找到一家营业厅,进去说充话费,营业员一输号码立马说:“不好意思,这是外地号码,充不了。”
  周讲于一愣,才发现自己只惦记着要找谢呈,都忘记了这茬儿。
  他撇撇嘴,报了自己的号。
  从营业厅出来时间还早,周讲于也不慌着回家。
  西容他当然不陌生,且不说现在几乎每个假期都在这里,十岁之前本来也就是在这里长起来的。
  难得有这样自己出来逛的时候,他漫无目的地走,走到一条繁华的街边正好是红灯。
  等灯的时候四下张望着,周讲于突然觉得西容跟记忆里的不太像,但是来来往往的车还是那么多,红灯的时间照旧那么长,行人依然那么匆匆忙忙。
  仔细看了半天他才发现,是天空不一样了。
  小时候住老城区,到处都是电线杆子,天空是被电线切割零碎了的,好像就算是一只蝴蝶在眼前飞过,那翅膀都能像拼图一样遮住天。
  现在估计是在做市貌改进,线路都走地下,除非站在高架桥或者高楼下面,天空竟然能一览无余了。
  只可惜这天再怎么宽阔怎么晴朗,看起来就是不如洛花的通透。
  目光无意识地乱转,突然转向了街边拐角处的商场大门,一个熟悉的身影撞入视线。
  对面刚好变了绿灯,周讲于站在路口没动弹,后面有人说:“小伙子你走不走?挡什么道?”
  周讲于往回踏,顿了顿,朝着商场门口走。
  门口一男一女正在讲话,男人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周讲于直直走过去,最后停在离两个人三步远的地方,抱了手臂看人说话。
  女人远看着成熟,近距离看起来不过是大学生的模样,正在撒娇:“我不!我就要去那里吃,你陪我!”
  “妞妞听话,我等下还要去看我儿子……”男人一边哄着,余光却扫见一个颇有些高大的身影。
  那身影竟然还杵在旁边一动不动,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看戏似的。
  男人心觉这人没礼貌,本想斥责几句,转过头来看到周讲于,那略带了怒意的神情瞬间定格在脸上。
  周讲于笑了笑:“好巧。”
  女人也看到周讲于,方才娇嗔的怒气不见了,笑意盈盈地问:“这位是?”
  周讲于好整以暇地等着男人开口,半晌,男人才讨好似地笑了笑,喊了周讲于一声:“儿子。”
  “嗯。”周讲于点点头,也不正眼看那女人,立即抬步,“我走了。”
  周权忙慌慌跟上来:“儿子,你听爸爸说……”
  周讲于马上停下了脚,转身:“你说。”
  周权没想到他真会听自己说,反而噎住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场面僵住。
  后面那女人踩着细高跟踢踏着上来,伸手就要去挽周讲于的手臂,姿态亲切地喊:“周弟弟啊,弟弟好。”
  “谁是你弟弟?”周讲于皱着眉往后退了一步,错开她手,他在有些窘迫的周权和年轻美貌的女人脸上来回看,看了一会儿突然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知道了,你是我爸资助的大学生是不是?”
  女人望了周权一眼,周权忙说:“对对对,喊姐姐。”
  周讲于嗤笑一声,指着自己:“你看清楚了周权,我他妈是个高中生,比你还高上半个头,你找的这女人都能当我女朋友了,你当我还才三岁还读《三只小猪》呢?说话能不能过过脑子?”
  周权面色顿时变得铁青,像是想发火,但是又硬生生地忍住了。
  周讲于收了嘲笑的表情,转向那女人,眯起眼,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
  女人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出于对自己姿色一直以来的自信,也因为刚才周讲于那句女朋友的话,也就微微扬了下巴,刻意藏起面对出色异性时候天然的期待,状似高傲地睨着他。
  周讲于看了半天,看到周权忍无可忍的时候,他礼貌地笑了笑:“后妈。哦不对,阿姨,问你个事儿成吗?你家面粉是不是不要钱?”
  女人微微皱眉,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只是反驳了前面的称呼:“谁是你阿姨?我才二十岁你说谁阿姨呢?”
  周讲于玩味地笑,接着说:“你的脸跟脖子不是一个颜色哎。”
  “你!”女人闻言气得脸通红,跺跺脚,上前一步,扬起手提包就要朝周讲于砸。
  周讲于动也不动,只把手插进兜里,歪了头,闲闲地看着周权拦她。
  周围渐渐有人围过来,周讲于也不在意,只满脸痛惜地摇摇头:“爸,我不得不说句实话,你这些年的品味真是一个比一个差,真的。算上我妈,现在是从珠穆朗玛峰直接到珊瑚海的新赫布里底海沟了,啧啧,太悲伤。你老了。”
  他说完话,瞬间变得面无表情,转身就走。
  周权追了几步:“儿子!周讲于!”
  周讲于头也不回,说:“警告你,过年的时候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你一来爷爷家我马上回洛花,说到做到。”
  周权在后面徒劳地喊:“儿子!”
  那女人跟上来拽周权,周权皱眉瞪她一眼,她立即撇撇嘴要哭,周权忙拍拍她背:“好了好了妞妞,我不是故意的……”
  走开很远,直到身后的动静彻底消失不见,周讲于吐了口气。
  兜里的手机被他攥得紧紧,好像下一秒就会被捏碎。过了马路,他掏出手机给谢呈打电话,直到那机械的女声响起他才想起来——
  就是因为找不到谢呈才出门的。
  顶着蒙尘的太阳走了一会儿,周讲于顺势蹲到路边的花台上,两手搭了膝盖凌空支棱着,眉间的戾气变作茫然。
  他茫然地看来来往往的行人。
  打阳尘打了大半天,连窗户都被擦过了三遍,最后打扫到宣麦的屋子里,宣禾在清理桌面的时候发现桌布起了毛边。
  “麦子拿剪刀。”他说。
  宣麦永远是一副活力满满的样子,闻言飞快跑到楼下,但是过了好一会儿才上来,说:“哥哥没找到。”
  谢呈突然说:“哦我想起来了,那天剪高粱杆的时候废了。”
  宣禾卷了卷那桌布边:“哪天买了剪刀再剪吧。”
  谢呈想了想:“哥我现在去买吧。”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用特地跑一趟。”宣禾说。
  谢呈抿抿唇:“前几天麦子说要写字帖来着,我一直忘了给她买,等下就顺便一起买了,也去看看莫尧尧回家没。”
  “也行。”宣禾笑了笑,“快去快回。”
  “哎!”谢呈匆匆应了一声,到自己屋子偷偷拿了手机和钱,出门上街。
  先到学校旁边的小营业厅充了话费,刚刚跨出了人家店门,手机立即嗡嗡嗡——
  短信一条一条地来,足足响了半分钟。
  全是周讲于发的。
  谢呈依次点开看完,本来想回复,打了两个字又删掉,干脆拨了过去。
  电话嘟了一声被接起来,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周讲于说:“祖宗,你可算是充上话费了!”
  谢呈无声地笑了笑,侧头看到一中的校门,打着电话朝上走:“怎么了?一直在等我?”
  “是啊,”周讲于长出了一口气,“等你等得都海枯石烂了。”
  谢呈忍不住笑出了声,周讲于不说话了,就静静听着他笑。
  过了一会儿,谢呈发现那头还是没声音,他心里忽然觉得不对,问:“周讲于?”
  周讲于“嗯”了一声。
  谢呈一愣,发觉他应得有点瓮声瓮气的。
  “周讲于,怎么了?”他着急地问。
  周讲于吸了一口气,再开口时声音听上去一如往常,好像刚才谢呈听到的鼻音是错觉。
  “我可他妈想你了。”周讲于说。
  

  ☆、耳鬓

  谢呈担心他有什么事情,但是听到他这话依然是心里一悸,两个人之间好像还没这样直接地用言语表达过感情。
  几乎是立刻,他小声说:“我也想你。”
  周讲于一下子来了精神,说:“我更想你。”
  谢呈:“我更更想你。”
  周讲于:“我更更更想你,我想你比你想我还要想你。”
  谢呈:“我想你比你想我想得多得多得多得多。”
  “我最想你!”周讲于口气凶横地说。
  谢呈实在忍不住,噗一下笑了起来:“想就想吧,这语气跟要吃了我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干架,想我的意思是想揍我。”
  “就是想揍你,你欠揍得很。”周讲于也笑了,说,“咱俩干什么呢?这个也要争。”
  “你先争的所以你更欠揍。”谢呈说。
  周讲于:“你要不跟我争我能跟你争吗?能有你欠揍吗?”
  因为是放假,学校门口守得不严,虽然没穿校服没带校牌,谢呈还是进了学校。
  他边朝上走边打电话,听到这话又笑了笑。
  周讲于突然叹了口气:“你说你谢呈,在我面前的时候怎么就不像这会儿这么爱笑?我又看不见你,你笑给谁看啊?”
  谢呈:“……其实我平时也笑了,你没看到,我在心里笑的。”
  “我特爱看你笑谢呈,你笑起来特别好看,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好乖。”周讲于说。
  谢呈心里一阵一阵地泛着颤意,几乎让人承受不住。
  除了周讲于从来没人夸他乖,就算真有,他听到了指不定还得生气,可周讲于说出来就不一样了,明明是个自己不喜欢的夸赞,但听起来只觉得悸动不已。
  末了他佯装无事地岔开话题去:“心情好点儿没?”
  周讲于拉长着声音:“好!啦!”
  “嗯。”谢呈应。
  周讲于:“你怎么不问我有什么事情?”
  谢呈:“我问了,你说了没?”
  周讲于:“……”
  谢呈笑:“等你要说的时候随时告诉我就成,我等你。”
  “你会等我一辈子吗?”周讲于问。
  这话脱口而出后,电话两头突然都静了。
  谢呈说不清心里的感受,他想一直一直跟周讲于在一起,但是一辈子这种话本身就跟承诺无差。
  承诺都是有分量的。
  太有分量的话他不敢太早说,在十几岁的当下,谢呈莫名有些抗拒承诺,好像有的话只要说出来了,本来认真的事情也会变成个玩笑似的。
  他不想跟周讲于变成拥有过承诺的但是短暂的过场。
  愣了两秒,周讲于福至心灵地感受到谢呈的不安,下一秒他假装自己什么也没说,吊儿郎当地问:“你在哪儿呢?”
  谢呈:“打着电话走到学校来了,跟你打完电话去买把剪刀。”
  周讲于佯装大惊:“你不是吧谢呈?见不到我就要自戕了?”
  “滚吧你周讲于,”谢呈说,“给麦子修桌布呢,还要给她买字帖的,今天家里打阳尘。”
  周讲于笑得不行:“那你去吧,我也回去了。”
  谢呈顿了顿,先是应了个“好”,而后快速地补充道:“想你,比最想还要多一点儿的那种。”
  说完立即挂了电话。
  此时的周讲于依然蹲在花台边,电话里已经是忙音,但他仍旧支棱着手机。
  刚才谢呈的那句话好像还在耳边。
  半晌他垂下手,弯了嘴角,轻声自言自语:“幼稚,挂掉电话也不算你赢。最字上面哪还有多的?”
  揣好手机,他从花台上下来,抻了抻腿,闲闲地走回家。
  这边谢呈收了手机,正好走到篮球场边。
  场上零零星星有几个人,他站在路边心不在焉地看了一会儿,正准备转身要走,下面突然有个人喊了他一声:“谢呈!”
  谢呈低头,看到离自己最近的这个半场上只有一个人。
  习可得。
  谢呈冲他点点头。习可得手上转着篮球,仰头看着他,笑问:“要来打一会儿吗?”
  “不了,得回家了。”谢呈说。
  习可得饶有兴致地说:“是有人拦着你不跟陌生人说话吗?跟陌生人说一下话是不是就要被抓走?”
  他笑:“我是陌生人。”
  这话听上去带了点挑衅意味,谢呈眉梢一挑,看了看下场子的台阶,要绕路还有点远。
  他忖了一下,干脆抬脚跨过面前种了小叶女贞的花台,踩上球场边的围墙,手撑着台边一跃,翻了下去。
  “帅气!”习可得笑眯眯地看着他,把球抛了过去。
  谢呈抬手接住,运球上了个篮。
  两个人来来回回进攻防守,球撞上篮筐哐当哐当地响,打了半天,习可得称赞:“打得不错。”
  谢呈扔出个三分:“就这样瞎玩儿,哪看得出来好不好?”
  习可得笑笑:“那你要来猛的吗?”
  “不了,”谢呈说,没伸手接他传过来的球,“没活动开。”
  球落在地上弹开,他说完走到场边,打算歇一歇再去洗手,免得凉热刺激。
  习可得捞了球,跟着走过来,坐在离水池不远的台阶上:“你怎么忙忙慌慌的,有事情?”
  谢呈点头。
  习可得说:“既然有事儿那坐一会儿再走呗?”
  谢呈看他一眼,两个人同时一笑。
  这一笑好像是个什么契机,谢呈无端端觉得自己隐藏着的防备挺没趣的,于是走到台阶边坐下。
  “你真有意思。”习可得说。
  谢呈没反应,半晌才说:“我挺没意思的。”
  习可得依然笑看着他:“谢呈弟弟,我挺喜欢你的,从第一次见面就挺喜欢你的,你就像头小狼。”
  谢呈转头看了他两秒,平静地应:“哦。”
  “你知道我说的喜欢是哪种喜欢。”习可得说。
  谢呈:“不知道。”
  习可得撇撇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吧?”
  谢呈:“我知道不知道有什么所谓吗?”
  习可得也是个聪明人,知道他的意思,于是笑笑便了。
  过了一会儿,谢呈主动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习可得看上去一点也不意外:“天天跟你一起的那小子?又高又帅的,是招人喜欢。”
  谢呈坦然道:“很明显?”
  “猜的。一样的人有气场感应。”习可得笑,“你就这样跟我承认了,不怕我抓你把柄?”
  “没觉得有什么气场感应。”谢呈说,“把柄?我没抓到你的?”
  习可得笑得像只狐狸,叹道:“你是真的有意思,又聪明又有意思。”
  阳光从头顶倾泻下来,谢呈觉得身体缓得差不多了,走到水池边拧龙头。
  习可得还坐在原地,突然问:“你们俩谁是1?”
  谢呈一愣,疑惑的神色一闪而过,侧头看他一眼,没说话。
  习可得见状笑起来,直笑得谢呈皱了眉,才说:“果然还是个小孩儿,太单纯了。”
  谢呈直觉他说到了什么过于隐秘的事情,敛着眉撇开目光。
  习可得噙着点玩味但是不引人讨厌的笑,看了他半天,说:“我猜猜,是那小子对不对?你看上去特别依赖他。”
  “我不依赖人。”谢呈说。
  习可得对他这说法不置可否,只是叹了一句:“真可惜。”
  谢呈松了眉心,神情变回漠然。水干了,他把手揣回兜里,开始朝台阶上游走,边走边说:“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等人走到球场正门口,习可得才回了一句:“新年快乐。”
  转眼到了大年三十,家里再怎么没有心情过年,岁还是要守的。
  宣芳玲惦记着兰姨一个人在家,让谢呈去请人,年夜饭就两家五口人一起吃的。
  春晚热热闹闹,宣麦穿了一身红,靠在宣禾身上看节目,大家说说笑笑的,也算是应了过年的气氛。
  还没到午夜,洛花已经四处都是烟火。
  十一点半,大家站到了楼顶上,等着看烟花照亮天空。
  谢呈站在角落,手机上早就编辑好了一条短信。
  楼下电视里的钟声响起,而后爆竹声瞬时之间响彻天地,他按下发送键,后一秒就收到了另一条。
  他低头看着那简短的一句话,眸子里映照着流光,整颗心像是塞满了带着阳光气息的稻草。
  充实的,比柔软□□一些。
  蓬蓬的。
  旧年终于成为过去。
  周讲于是开学前一天才回来的,说是因为周谷安想给他过生日,谢呈问怎么过的生日,他笑了笑:“就给我做了个面而已。”
  说这话的时候两个人并肩趴在谢呈的床上,宣禾已经回了学校,宣芳玲在铺子上,宣麦去了陶市。
  阳光明媚,连地上的影子都干脆,院子里的绿梅盛开,一切安静得如同周讲于第一回从爷爷家回来的那天。
  他们一起在床上听磁带,昨日重现。
  见面才不到一个钟头,一个寒假的分别好像瞬间就被消弭,然而两个人还是忍不住要朝彼此身上靠,拥抱占有,即便唇齿分离也要不住相蹭,就像两只亲昵的动物,需要用彼此的气息来确认对方。
  最后窸窸窣窣的小动作终于歇下来,周讲于躺着,谢呈半压在他身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哎你说,”周讲于搂着谢呈的手突然紧了紧,带得他身子一摇,“咱俩这是不是就叫耳鬓厮磨?”
  谢呈笑,整张脸都埋在他颈下,手圈着他腰,说:“温老师让读《红楼梦》你读完了?”
  “没呐,刚好读到有这个词的这一回,多少回我给忘了。”周讲于手指在他背上画圈圈,说,“你作业写完没你说我?”
  谢呈:“……没有,还有两张语文。第七十二回。”
  周讲于:“好巧,我还有两张数学。”
  静了两秒,谢呈猛地起身:“只有半天了!写作业!”
  周讲于怀里突然空掉,手一捞没快过他,听完这句,更是一脸苦大仇深地看着他,不说话。
  谢呈面无表情地跟他对视,看着看着,绷紧的嘴角开始松掉,最后忍不住笑起来。
  笑了一会儿,他重又趴下来,在他唇上舔了舔。
  周讲于垂眼看他的嘴巴,问:“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知道,”谢呈理所当然道,“亲你。”
  周讲于眉梢轻轻飞了一下,说:“谢呈,你根本就不知道……”
  他说到一半停下,谢呈问:“知道什么?”
  周讲于下巴一扬:“哼,不告诉你。”
  谢呈心里隐隐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没追问,并且他突然想起挺久远的一个问题来。
  “周讲于,咱俩第一次,就是我第……第一次亲你的时候,你说了半句话,你本来是想说什么?”他问。
  周讲于看着他,眼里带着隐藏不住的笑意,依然努力把脸板起来:“什么什么第一次,说清楚一点儿。”
  谢呈:“就是那天没人在家,晚上,咱俩在我床上,你抱我我忍不住亲你的时候,你说了个‘你的’。你当时是想说什么?我的什么?”
  

  ☆、大雁

  周讲于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半晌说:“你过来。”
  谢呈往前凑了一下,周讲于揽住他肩颈,下一秒已经翻身而起,两个人的位置瞬间颠倒。
  而后他俯下身去,一口咬住了谢呈的下唇。
  吻了一会儿,周讲于微微抬头,低声说:“我当时是想告诉你,你的嘴唇看上去特别好亲。”
  谢呈一怔,伸手把住他脖子,猛地把人朝下一拉。
  两个人的翻滚比久别后的第一次碰触还要热烈,唇齿分开的短暂间隙里,谢呈喃喃:“太巧了,我看你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
  对视片刻,周讲于笑了,再次俯身下去的时候他突然变得温柔,从谢呈额头往下亲,吻过眼睛和鼻梁。
  唇最后还是落回唇上。
  两个人的呼吸逐渐都变得沉重起来,半晌,周讲于轻轻喘了一下,在谢呈耳边说:“谢呈,你摸摸我。”
  他声音听起来莫名地蛊惑,谢呈整个人像过电一样,瞬间化身一截焦木,脑子已经被烧得转不动。
  呆了两秒,周讲于的手往下探去,谢呈突然侧过身子,挡住他的手,大声说:“作业!”
  周讲于一僵,谢呈结结巴巴地说:“作,作业还没写完……”
  “哦。”周讲于应了一声,松开手,不动弹了。
  谢呈知道他其实没生气,过了一会儿,他忽地心觉自己真是莫名其妙,不由得笑起来。
  “作业作业!你怎么不跟作业在一起呢?”周讲于看他在笑,也勾了一下嘴角,末了狠狠在他脸上揪了一把,准备起身。
  谢呈还躺在床上,在他准备下床的时候突然动作,双手紧紧环住了他腰,揽着人不让走。
  周讲于低头看他:“干嘛?写作业了!”
  谢呈抿抿唇:“听说打/飞机影响记忆力。”
  周讲于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表情,绷了两秒实在忍不住,噗一声笑出来。谢呈越是一脸平静,他就愈发停不下来,只能抬手捶床。
  然而笑到一半却蓦地停了——
  谢呈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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