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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o are you-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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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他第一次,被人郑重地,深深地看在眼里。
  “老板你别这么博爱,男女通吃也不能对我朋友下手啊。”巴姐一手搭上荆寻的肩膀,端起酒杯干掉半杯酒,湿润一下说得口干舌燥的喉咙,“你可大人家一轮呢。”
  荆寻对章心宥无奈地笑了,指一指巴姐:“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巴姐在他俩之间交换几次视线:“说我坏话了?”
  “秘密,是吧?”这句话是看着章心宥说的。
  章心宥便好像跟他结成了秘密的联盟一样,光笑不说话。巴姐本来也不甚在意,跟荆寻讲起刚才那通电话,荆寻拿起叉子边吃边听。
  章心宥这才注意到,荆寻跟自己讲话的时候,一口食物都没动。
  他悄悄地观察起荆寻来。
  比自己大一轮,那他应该四十岁了。外表比实际年龄要年轻一点,或者说,不像章心宥印象里的中年人。
  被衬衫包裹着的肩部线条很漂亮,有点特殊设计的纽扣,解开两颗刚好能看到一点锁骨;偶尔抬起来的手腕上戴着腕表,可章心宥注意到的是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长而利落——没有婚戒的痕迹;手背上随着动作凸起的血管往下延伸,能看到裸露的手臂上,属于亚洲男性的并不过分浓密的汗毛。
  汗毛……想摸摸他的汗毛。
  章心宥猛地吸了一口气,举起面前的饮料杯咕嘟咕嘟地灌下去,带着冰的莫吉托让他思维清醒了不少。
  你想啥呢章心宥!你好猥琐啊!你是不是变态啊!!!
  一回神,聊正事的两个人都停下来看他,把他尴尬得:“……有点渴了。”荆寻很十分贴心地给他又加了一杯,喝得章心宥一个劲儿跑厕所。
  临走前荆寻告诉章心宥“有空去我们公司玩儿”。章心宥当然知道他也就随口一说、客套一下罢了,可心里却忍不住想“只要巴姐还在,总有机会的”。
  那个时候的章心宥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机会”,会以这样的形式出现。
  那天晚上巴姐问他:你不是对我们老板心动了吧?
  章心宥当场反驳:我是那种轻浮的人吗?
  第一,我就算没女朋友,那也不代表要交男朋友啊;
  第二,年纪比我大一轮,肯定有代沟;
  第三,长得那么帅,肯定不太靠谱儿;
  第四,到现在还单身,肯定有什么问题;
  第五,长得那么帅还单身,那肯定有很大的问题啊!
  巴姐哈哈大笑,说你这歪理哪儿学的?章心宥说这是经过各种恋爱经历总结的经验,虽然不是我自己的恋爱经历吧。
  哦,纸上谈兵啊。巴姐也不跟他犟,点点头说:虽然是歪理,但放在我们老板身上,是正解。


第4章 家长会上,要听老师的话
  “爸,那个是我座位。”舒星忆指给荆寻看,“不可以乱翻。”
  “我什么时候翻过你东西?”
  “你偷拿我漫画。”
  荆寻啧了一声:“那也是我买给你的。”
  舒星忆不再理他,转而跟章心宥说:“老师,那我结束了再过来。”说完啪嗒啪嗒跑走了。她跟班长和学生代表,会一直留到家长会结束,做完整理工作。
  荆寻无奈地从女儿身上收回视线,看着章心宥苦笑。
  “我这个爸爸没什么存在感。”
  “荆、荆先生……”章心宥一时没想好,是应该叫“荆先生”还是“舒星忆家长”?
  荆寻向教室里看了一眼,向他微微欠身,看起来有点犹豫,低声说道:“第一次参加家长会,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章老师千万记得照顾我。”他的目光里竟然带着一点求助,好像他不是家长而是不知何时会被老师点名的学生。
  荆先生在紧张?
  他这样成熟稳重的人,竟然会因为家长会而紧张的吗?
  章心宥心中涌起一股“此刻他需要我”的热情,郑重地点头:“放心吧荆先生,我会一直在的。”
  荆寻这才松了一口气,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轻声地说:“幸好是你,心宥——我真幸运。”
  不是章老师,而是心宥。
  “那我先进去了?”荆寻等他点头,才迈开长腿走进教室,在女儿的座位上坐下,礼貌地跟邻座家长打招呼。然后跟他的女儿一样,成为整个班级里最令人瞩目的存在。
  章心宥把满脑子的“为什么我没有去打理头发”“为什么我没有好好改发言稿”“为什么我今天没有穿最贵的那套西装”等杂念用几个深呼吸压下去,把荆寻刚才的眼神压下去,走进教室登上讲台。
  他是要对全班四十位同学负责的班主任,是要让四十个家庭信任的教育工作者,这才是他站在这里的意义。
  家长会时间不长不短,两个小时左右,章心宥之前的准备工作没白做,整个流程下来很顺利。会后有一些家长留下来跟他单独沟通,有特别爱操心的家长事无巨细问个遍,全部都解答完了又过了快两个小时。
  荆寻一直在安静地注视着他。
  “荆先生,抱歉让你等这么久。”荆寻没像其他家长一样急迫地找他谈话,耐心地等在最后,让章心宥终于稍稍地放松了一点。
  荆寻摇摇头,把桌面上的纸杯递给他:“你一定渴了。”会前给每一位家长都准备了纸杯和水,荆寻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接了一杯新的。
  他这么一说,章心宥才发觉自己真的已经口干舌燥。滔滔不绝讲了那么久的话,连一口水都没碰,喉咙干得想要咳嗽——而且胃部开始抽痛。他不再客气,端起来一下子喝干,长长地呼了口气。
  “谢谢,真的渴了。”章心宥重新端坐,强迫自己忽略胃痛,“想跟您聊一下舒星忆最近的表现。她成绩一直不错,就是数学,差了一点。”
  “不是差了‘一点’吧。”荆寻十分了然。
  章心宥笑一笑,翻开手里的文件夹,那里面是每一个需要跟家长沟通的学生的简单备注,舒星忆的那一页则是期中考的数学成绩:“已经能考到七十分了。”
  “欸——那很不错啊!”
  不愧是父女俩,“欸”的时候语气好像,章心宥暗想,怪不得之前觉得在哪里听过。然后有点不忍心地戳破了荆寻的小惊喜:“满分是一百二,还没及格。”
  荆寻“啊”了一声,小声地说“对不起”,仿佛因为没能给女儿继承更好的数学细胞而道歉。
  “但是她很努力,每一次的解题都能看出来很用心在做。她可能对数学没有像其他学科那样浓厚的兴趣,但是有克服困难的动力,这点非常好。之前星忆妈妈说过,并不盯她的成绩,可是如果孩子有心在这方面提高的话,我也希望家长能够多多鼓励她。”
  荆寻并不说话,只是点头。
  “另外有一点,星忆在班级里面——”章心宥考虑了一下该如何表达,“比较独来独往,这可能跟她的个性有关系。我也曾经问过她,她说因为没有谈得来的同学。当然也不是强迫她一定要跟同学搞好关系,只是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很敏感,大部分时间又都在学校度过,如果能有适当的社交是最好的。在家里,希望家长在平时生活中也要多注意孩子的心态变化,能够跟老师及时沟通。”
  荆寻转动着手中的纸杯,好半天才开口:“我是个很不合格的父亲。”
  他抬头看向章心宥:“您也知道,星忆是由她妈妈一手带大的,在她很小的时候我跟她妈妈就分开了。虽然这么多年一直保持着不错的关系,但其实我一点都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您的话让我很羞愧,我对星忆的了解,还不如您。”
  不是“你”,而是“您”。荆寻在这一刻,是把章心宥看做值得信赖的教育者,而不是在酒吧里看到他就结巴的害羞小弟。
  意识到这一点,章心宥因为满足感而有些脸红——尤其这满足感来自荆寻。明明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还是得矜持地说:“您家里的情况毕竟特殊,而且这是我的本职工作。”
  “您刚才说的我都记住了。星忆妈妈最近因为工作关系要去外地一段时间,所以她会搬来跟我一起住,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请您一定告诉我。”荆寻拿出手机,记下了章心宥的联系方式。
  他们之间的谈话倒没有持续多久,与其说荆寻没什么想了解的,不如说对于女儿他根本不知道该从何开始了解。
  舒星忆已经等在外面很久,一边叫荆寻等一会儿,一边进来帮忙章心宥擦掉黑板、收掉纸杯,荆寻立刻开始遵循章心宥的教诲“多多鼓励她”,深情地看着女儿说道:“宝贝儿,你已经是咱们家数学分数的高峰了呢。”
  舒星忆丝毫没有卖他这个面子:“爸,讲很多次了,不要叫我宝贝儿,很肉麻。”
  “你小时候可不是这样冷漠的。”
  “我是一个即将被继母虐待的悲惨少女,请你体谅——如果这样的逆境能够帮我化出替身的话,我希望它的名字叫做‘数学之神’。”
  后半句不在荆寻的知识范围内,章心宥接茬道:“这个契机太随便了吧,你的‘数学之神’能力是不是也太低了一点。”
  “悲惨少女”已经干净利落地收拾完,拿出自己的书包:“那就换成‘最后一个周五的辛德蕾拉’吧。”
  若无其事地拿自己当梗,章心宥也是服的。想了想总觉得不放心,带点犹豫地问荆寻:“您是……已经再婚了吗?”那舒星忆所要面对的家庭情况岂不是很复杂了?
  父女俩一起张大了眼睛看着他,舒星忆那张罕有表情的脸蛋都充满着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神色,最后略带歉意地说:“老师……我开玩笑的……”
  荆寻捂住嘴:“噗。”
  因为这件事,一直到回家路上,舒星忆都在跟荆寻生气。虽然女儿生气跟不生气的表现都是一张冷脸,但很明显语气更加冷淡。
  “害得那老师很尴尬,很过分啊爸爸。如果因为这样害得我在那老师心里评价变低的话,我不会原谅爸爸的。”
  女儿生气的另一个表现,就是对他的称呼从“爸”变成“爸爸”,更严重的时候,她会称呼“父亲”。
  “好好好我知错了,买漫画给你好不好?”
  “不要,那老师会借我的。”
  “……”
  荆寻一边转动方向盘,一边抽空看着身边女儿的侧脸:“你很喜欢这位老师?”
  “嗯。”
  “欸——”
  “请不要用污秽的大人思想玷污我对老师的感情。”
  “没有,只是好奇为什么。”
  “老师没有放弃我,所以我不想让老师失望。”舒星忆看着倒后镜里面的自己,“我要超过那些浪费老师苦心和时间的笨蛋,成为老师最值得骄傲的学生。”
  等待转向灯的路口,荆寻两手食指轻轻敲打着方向盘。
  果真是他的女儿啊星忆,继承了自己和前妻月凉外貌上的所有优点——也继承了自己性格中的最大缺陷。
  但凡是被自己看中的人,就想要把对方的喜爱全部占为己有。
  “可你之前不是还说‘老师都只想要好看的成绩吗’?”
  “那老师不一样,反正爸爸不懂。”
  这就是“不要问了懒得跟你解释”的意思了,荆寻捡了个别的问题问:“你们老师不是姓章?为什么都叫那老师?”
  刚才家长会上真的有家长以为他姓“那”。
  “因为老师一着急就会‘那个、那什么’,所以我们私下叫他那老师。”
  荆寻仔细一想,还真是。
  “这就是你们不对了,怎么能随便给老师起外号,很没礼貌——”说到一半,脑海里浮现出那天晚上章心宥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那老师啊……”还真可爱。
  又认真又可爱,会变成双倍的认真和双倍的可爱呢。
  章心宥在办公室喝下一袋养胃冲剂,胃部稍微舒服了一点,仰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陈正说他:“家长会工作总结,别忘了写啊。”
  “忘不了……”章心宥奄奄一息,跟要死了似的。
  能忘吗?
  自己最后一刻的表现,简直跟个傻瓜一样,糟糕透了,怎么可能忘记啊。老天开眼,希望那对父女早点忘记吧……!
  “陈头儿,我没辙了!”柴明把装着家长会意见表的文件夹往桌上一摔,直接走到陈正桌前,“给祁文超转个班吧!
  “之前我跟您反映过这孩子逃课、打架、欺负同学的事吧,父母联系不上,只有一个奶奶。之前上课玩游戏机,叫我给没收了。今天家长会父母依然没来,奶奶来了,刚才见着我噗通就给我跪下了!”
  陈正把老花镜摘了,皱着眉问:“怎么回事?!”
  “哭着说先把她孙儿的游戏机先还回来,说不还她孙儿就要跟她拼命!”柴明气得,“家长不闻不问,奶奶管不了,一来就下跪!我这班主任怎么管?”
  “没收的时候我就跟他说了:让你爸妈来一趟,我把游戏机给你爸妈,这个让他们替你收着,不要带着上学在课堂上玩。人不听,还警告我上下班‘注意点’!”
  “才十四岁啊!现在不管以后能好吗?”
  章心宥插一句嘴:“他爸妈呢?”
  “听他奶奶说,爸爸在南方打工,妈妈就跟别人跑了。是真是假咱们也不知道,反正老太太刚才跟哭诉了半个钟头他妈妈人品多不好,孙子多可怜,”柴明从抽屉里拿出游戏机来,准备给还回去,“这么一跪,好像我把祖孙俩怎么着了似的,以后这学生我还敢不敢管、能不能管?我必须得申请给这孩子转班!”
  章心宥一看那游戏机,感叹了一句:“任天堂3DS,好像还是限定版?”
  “怎么,贵?”柴明不懂这些。
  “贵到不算特别贵,就是挺难买的,有亲戚在国外吧?”章心宥对掌机不是很感兴趣,关注了一段时间但是没买。
  柴明来回翻了翻:“他家里条件挺差的,怪不得这么宝贝呢……哦对,”出门儿前跟章心宥说,“他好像喜欢你们班那个舒星忆,这小子认识一堆校外人,挺混的。你可多注意点!”


第5章 一家三口,也是曾经的一家三口
  “妈!我漫画又缺了好几本,我爸是不是——”
  舒星忆从房间里跑出来,发现荆寻横躺在沙发上举着《华丽的挑战》第二卷 ,正看得津津有味。“为什么中年男人会那么爱看少女漫画,妈,你是因为这个才跟我爸离婚的吗?” 
  舒月凉正在来来回回地收拾行李,这次出差起码要半年,像她这样注重外表的女人,多少衣服都带不够。
  “是啊,对漫画的理念不合嘛。”她一边回答一边又把一双高跟鞋放在行李边上。
  “乖女儿,迈向成年人的第一步,就是看破不说破。”荆寻慢条斯理地回答,又翻过两页。小型沙发不够他的身高,便将两条长腿交叠在一侧扶手上,看到女儿过来,补充道:“一到十卷,帮爸爸带着。”
  “爸不是已经看过两遍了?”
  “我爱恭子,怎样?”
  舒星忆对他做了个仿佛将拉链拉上去的动作,从脚拉到头,气哼哼地走了。
  “干嘛,是要把你爸爸提前装进裹尸袋吗?”
  “看少女漫画的爸不会懂啦,那老师一看就明白了!”
  听女儿在房间里面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讲些意义不明的话,舒月凉暂且停下手边的工作,问前夫:“她还蛮喜欢新班主任的,这位老师叫那什么?”
  荆寻用漫画盖住脸,发出按捺不住地笑声。
  “我们老师姓章!章心宥!不要笑!”舒星忆隔空喊话。
  舒月凉耸耸肩:“好吧。”拍了下前夫的小腿,“过来帮忙——这位班主任怎么样?”
  放下书,荆寻走到敞开的行李箱,动手帮不善收纳的舒月凉整理行李。
  “非常认真的人民教师,懂得为不同进度的学生设计不同的教学方式。也很有耐心,家长会上有问必答,不会敷衍也不会推卸责任,总而言之,是一位对教育仍怀抱热情的年轻人——并且不会因为家长做了什么而迁怒孩子。”
  是的,在课堂里的章心宥,完全不是那个见到自己就脸红的单纯年轻人。站在讲台上的时候,是眼里只装着学生的班主任。
  这样的章心宥,倒更让荆寻印象深刻。
  “是我的错觉吗?你该不是在责怪我?”
  “是你的错觉。”荆寻干脆地说,“我的意思是,他不会因为我做了什么而迁怒星忆,大概。”
  “所以你是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啊,”面对前妻怀疑的目光,荆寻十分冤枉,“他还是小巴的朋友呢我能做什么?”
  “你们在别的场合见过面?你没有对老师说了什么失礼的话吧?”舒月凉盘腿坐在地上,看着前夫一件一件帮她把衣物都叠整齐,合理利用有限的空间,“我们这对父母,还真是会给孩子找麻烦呢。”
  舒月凉虽然爽快地怼完了宋铭铭,回头就被妹妹和闺蜜怼了:“你傻呀?你让孩子在学校怎么办?人家是班主任,指不定怎么给星忆怎么穿小鞋呢?你自己一路这么任性长大,当妈了怎么不为孩子想想呢?”
  要说不后悔是假的,可是让她忍下这口气她又做不到。
  荆寻无奈地强调“都说了什么都没做了”,把“我在他心里印象应该很不错”这句,吞回了肚子里去。
  “妈,你本来就没错啊,反正我也讨厌宋老师。”舒星忆把装了漫画的纸袋丢在她爸怀里,“但如果那老师因为爸爸讨厌我的话,我会很生气。”
  “我的好胜心燃烧起来了。”荆寻说道,女儿回身跟他做了个鬼脸。
  “家长会上没有别的收获?”
  舒月凉问得随意,荆寻手上的动作却顿了一顿:“能有什么收获?”
  前妻并不说话,看着他的眼神却洞若观火。
  收拾完行李,检查好水电煤气,舒月凉用备用钥匙锁了门,转手抛给荆寻。把行李装上他的车,一家三口开往机场,送舒月凉赶飞机。
  “你们公司最近怎样,我听说威曼在天佐升职了,换了新的负责人过来。他手底下有自己的供应商,你们会遭遇非常激烈的竞争和排挤。”
  天佐集团是目前荆寻公司的主要客户之一,舒月凉曾经在天佐任职,对老东家的人事变动情况掌握得及时而准确。
  “上次就在跟小巴讨论这个问题,这个家伙很难搞,他对威曼有强烈的竞争意识,虽然级别低一级,但一上来就把几个威曼的老人给调岗了。”
  “你当初跟威曼的左右手一起协力他上位,短短几年他又从分事业部总经理提升到整个事业群的高级副总裁。这次的组织架构调整,他虽然title变化不大,却已经得到了能跟首席执行官对话的机会——寇文义要嫉妒死了。”
  天佐集团成立十八年,是国内互联网几大巨头之一。旗下有影视娱乐、游戏、技术支持、战略发展、社交、金融、移动、海外等八个事业群,近百个事业部,无数小团队林立。天佐对宣传执行类供应商的选择要求非常严格,因此含金量很足。集团内部对供应商有一个隐形的分级名单,每个等级对应的项目等级,从S、A到E也不同。要进入他们的年度框架协议本身就不易,还要保持续签资格,并且在框架内部升级,简直是难上加难。
  荆寻的“未今”,作为一家全部员工不到八十的小型制作公司,从数年前还是一个小作坊的时候,就杀进了天佐的“年框”名单,一路过关斩将,到如今接到的项目一直保持在A级以上。
  像天佐集团这样的超大体量企业,每年需要的宣传物料从两万块的口播剪辑到几百万一支的广告片,不计其数,而且结账从不拖款。对于中小型广告制作公司来说,拿到他们家的长期合作无异于一张稳定饭票。
  当年荆寻抓住机会,全力协助威曼在被竞品打压得几乎垂死的分事业部打了个翻身仗,成为威曼初期巩固地位不可或缺的功臣。即使不久以后他的职位越来越高,根本不再跟荆寻有直接的接触,“未今”的地位也牢牢不可撼动。
  “你当年的决策真是正确又足够大胆,天佐内部全力扶持的电商事业部和社交媒体的需求你不做,接下了快要死掉的互联网影视。”
  舒月凉记忆犹新,当年几大网络影视品牌各有拳头产品,瓜分了市场近九成用户,唯独天佐影视门可罗雀,市场定位不准、品牌印象模糊,买个改编都找不到商业合作。荆寻发动自身所有资源,协助天佐影视完成了投资、拍摄、投放,而这一部业界谁都没看好的自制剧,一炮而红。
  如果没红,他也得跟着破产。
  荆寻笑一笑,说道:“也要反过来想,如果不是一个快要死掉的部门,怎么可能给我这个机会?我看好的并不是这个部门,而是威曼本人的能力。”
  不得不说他看人的眼光非常准,威曼咬准机会带领天佐影视一路高歌猛进,从咸鱼变成摇钱树,成为整个事业群最赚钱的部门。经过数次内部调整、合并,威曼如打通关一般,终于爬上了高层。而当初被集团寄以厚望的电商以及社交媒体,一个完全死掉,一个奄奄一息。
  “寇文义跟他争这个副总裁没争到,怕是憋了一肚子火呢。”舒月凉又问,“你有没有跟威曼打个招呼试试看?”
  荆寻摇头。
  “这不是打招呼能解决的问题。而且我跟威曼严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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