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戏-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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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就联系了作者，要买版权。
　　作者正好也是观影的剧迷，合作非常愉快，也很大方，当即就送了他一本珍藏。
　　季青：“……”
　　第二天，这本珍藏就走在了乡间的小路上。
　　季青虽说是因为龙放知道这篇文，但一开始并没有抱多大的私心，他就是单纯觉得值得拍。
　　直到他看见了小钻风的视频——如今的热评第一，他才倏地反应过来，怪不得他总觉得王传舟给他的感觉很熟悉。
　　王传舟可不就是照着龙放长的么！
　　热评的热度还在涨，也有人直接po出了照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王传舟！
　　——王队！！！
　　——你妈的，这是唯一一个我可以的三次元形象！！给我上去！！！
　　——这人谁？？？？确定是真实存在的？？
　　——稳了稳了，官博点赞了！新人小哥哥冲鸭！
　　——不是，演技咋样啊？我觉得演技比形象更重要哎？？？我想看有血有肉的王传舟……
　　——楼上有链接，可以看看！演技不差，就是还有点嫩！不过没关系，姐妹你看看导演是谁！蒋澂！王克群！稳的！！！
　　——一人血书求观影爸爸找他来演！！！
　　——两人血书！
　　——三人！
　　——万人！！
　　——怎么都在说王传舟？李成初没粉吗？
　　——有有有！！！
　　——没办法啊，翻遍了娱乐圈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推荐都拿不出手。
　　——以前的标准是不出戏就行，现在不一样了，有了放哥这个珠玉在前，李成初的选角也不能将就了啊！
　　——呜呜呜，谁来跟我们放哥配一配！！
　　季青起身去倒了杯水，然后把蒋澂和王克群叫了进来。
　　“听见原著粉的声音了吗？”

　　☆、第　45　章

　　回北京的当天，龙放就被蒋澂约了。
　　观影下头的评论龙放一直都有在关注，不仅想看王传舟是选角，也想看李成初，撇开他演员的身份，他也仅仅是一个书粉，关心选角也无可厚非。
　　然而因为小钻风那个视频，好几个热评都被他的自来水占着，一开始百花齐放的局面如今就只剩下了一枝独秀，随便点个王传舟话题就都是他。
　　火势一起，他就这么阴差阳错地登上了人生第一次热搜。
　　王传舟这个角色太深入人心了，撇开他本身的魅力不言，他能在隔了这么多年后还叫人为之动容，最主要的原因估计还是因为他死了。
　　悲剧总是能叫人记得更久些。
　　这个角色，演得好了，谁演谁火。
　　但演的不好了，也能被粉丝们一人一口唾沫淹死。
　　说实话，龙放一开始并没觉得自己像王传舟，可是不知道是不是看评论看得多了，让小钻风他们一洗脑，竟然还真开始觉得有点像了。
　　这也让龙放下定了决心，管他季青不季青，反正拍戏的时候他又不在。
　　于是龙放欣然而至。
　　见面的人只有三个，蒋澂、王克群还有编剧——也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作者太太，十里。龙放一朝得见尊容，差点给跪下。
　　他一直以为十里太太是个男的，那笔锋太凌厉了，刀刀见血，一看就是个没有感情的杀手。哪晓得其实是个女神……女神还带一娃。
　　今天周末，丈夫出差，她又要出来谈事，三岁小孩儿没人带。
　　此时正躺在旁边呼呼大睡。
　　“没关系没关系，不妨事。”
　　季青不在。
　　自从他说了不来打扰之后，就真的很恪守本分，没有再出现过。
　　龙放松了口气，看来是他想多了。
　　龙放和王克群也合作过几部戏了，大家都很熟，试戏其实已经没什么必要，再加上微博上的热度，王传舟基本上就已经内定了，只要龙放愿意，随时就可以出演。
　　蒋澂也没有刁难他。
　　今天的会面，主要还是以试探龙放的态度为主，毕竟龙放和观影的关系很微妙，王克群很怕他会因此拒演。
　　然而龙放没多说什么，直接就把合同签了，临走的时候说：“有事儿直接电话我，24小时开机。”
　　此后一段日子里，龙放就天天宅在家里看剧本，才发现观影是真的敢。
　　感情戏居然一点没删。
　　龙越看见剧本名字，很是惊讶了一番：“你演？”她打量了一下她这位弟弟，猜测道，“王传舟？”
　　龙放：“……”
　　哦哟，这位女士，你知道的有点多哦？
　　龙越感受到龙放探究的目光，自觉暴露了，于是干咳一声，准备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扭头就要走，龙放却突然跳了起来，抓着她的胳膊：“我的海景房还活着！”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然而当他想起龙越以权谋私，暗戳戳地背着他补文，又摇了摇头，“哇，你这个人……”不坦诚，忒不坦诚。
　　害他担惊受怕这么久。
　　《猎枭》的主要角色陆陆续续都定下来了，然而李成初的选角却一直没什么起色。自从观影官宣龙放饰演王传舟后，推王传舟的就比较少了，评论里一水地撕起了李成初。
　　这部戏的班底太强了，人人都知道这部戏会火，于是各种水军粉丝互相撕逼，而后台据说王克群收到了上百封自荐信，然而试完戏下来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要么形象气质差太大，要么演技太尴尬。就算各方面都过得去的，跟龙放一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少。
　　龙放的王传舟直接把粉丝们的期待值拔高了好几个度，将就不了。
　　恰恰，观影也是个不能将就的。
　　眼见着距离预计的拍摄时间只剩下一个月了，李成初的选角还没定下来，连龙放都有点着急了，他特别想看看跟自己搞基的是谁，万一是个帅哥那岂不是赚了。
　　季青无奈地看着王克群，任凭他磨破了嘴皮子也无动于衷。
　　王克群最近大概是被选角的问题折腾疯了，饥不择食地开始朝自己人下手，整整在季青耳边叨叨，一直叨叨了两个星期，要请他出演李成初。
　　季青第一反应是扯淡，他有一根毛像李成初吗，没有。人李成初多深情啊，他演不出来。
　　而且……龙放也不愿意见他。
　　龙放和王传舟之间的契合度，那是可遇不可求，毕竟次元都不相同，观影遇到这么一个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再想让李成初也这么契合，那得是开挂。
　　然而观影现在是无挂可开。
　　王克群就只能另辟蹊径，找个大致符合的人物，再让这个人直接去配龙放，好歹两人站一块对比不会太强烈，也不会出戏。他就这么找到了季青。
　　季青之前在《越关山》演过一段儿，虽然最后因为各种原因没有用，但不妨碍他有演技，王克群把那段给蒋澂看过后，对方也只是点了点头。那就只剩下外形了。
　　观影上下谁不知道季青和龙放在一起过？睡那么久也该睡出夫妻相来了，王克群在新人演员里看了一圈，还真没觉得有谁比得过季青。
　　正好季青不是还念念不忘么，这是多好一机会啊，王克群立马就来了。
　　结果人家说不演。
　　“老板，我可跟你讲，湾湾刚得很，没有删吻戏，也没有删床戏，你就舍得让小龙爷跟别人这样那样？”王克群威胁他。
　　“……”玩着游戏的季青手一抖，小龙人直接从他手上滚下了地，一头栽进泥里出不来了，成了个货真价实的小泥鳅。
　　紧接着，“叮——”的一声。
　　小龙人好感度清零，世界开始关闭，季青被弹回最开始的地方，小龙人又不见了。
　　这是他离终点最近的一次，据说只剩下最后一个地图没开了。
　　如今又要从头开始。
　　不过好在他已经习惯了，心理承受能力已经被练出来了，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当小龙人出去玩了。
　　他关了游戏，面无表情地操纵着剧本：“删了。”
　　王克群：“……”
　　王克群走后，季青才把手链拿在手里盘，盘着盘着又将那片星空放到眼前，眯着眼睛好像要从里头看出些什么，可惜人眼确实有限，除了一些密密麻麻的星星，什么也看不见。
　　他于是叹了口气，不看了，继续拿在手里盘。
　　自从龙放解绑之后，这手链就和普通的手链没什么区别了，他在这边砸出天塌地陷来那边也感受不到。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解绑，没有卸载掉app，甚至每天还会刷新一下绑定消息，期盼着哪天能刷出来一句“绑定成功”。
　　……不过大概也只能期盼了。
　　季青不想演戏，一来他有镜头恐惧症，二来也是不想让龙放为难，龙放肯定不会愿意跟他一块儿搭戏的。
　　他这阵子刷着龙放的微博，发现龙放没有他也过得很好，并且看样子已经忘掉他了，每天的个人生活都很丰富，他猜测对方大概也没有那个美国时间来想那些不高兴的事……以及不高兴的人。
　　挺好的。
　　他就这么默默地看着他就好了。
　　@就不告诉你：喂，玩笑开多了就不好笑了啊，到底哪位哥们儿暗恋我？我他妈摊上阿拉丁神灯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了，小龙爷艳福不浅。
　　——滚你妈的，老子现在好虚，人情欠多了迟早要被日的。
　　——我也觉得有问题，这都多少次了，今天说想要什么，明天就送货上门了，小龙爷你要小心啊，这种暗戳戳盯着你的变态好可怕的。
　　@就不告诉你：我晚上睡觉都不敢关灯，我还在门口拉了铃铛，我有种强烈的要被日的感觉。太可怕了，到底哪位哥们这么有毅力，我认输了好吗？我承认被你整到了，真的！
　　——这位兄弟真的狠。
　　——那可不，太狠了，小龙爷赶紧找个男朋友先，要能打的。
　　季青心虚地把手机一扣，缓了缓气息。
　　龙放是个网瘾少年，什么都在网上说，今天想要个什么，明天想要个什么，都要记录一下，也不是说专门让人看，而是他有个习惯，喜欢发泄。
　　他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不会刻意去隐瞒，所有就有种很天真的朝气，季青就正好相反，他很难去和人分享什么，他都觉得没有意义。
　　这也是他和龙放的背道而驰的原因之一。
　　季青自从发现龙放的大号后就一直偷窥着，也没有点关注，怕被发现，看见他想要什么就想办法给他送过去，久而久之，龙放就是再迟钝也该觉察出有什么不对了。
　　他开始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点过火了。
　　“龙放又不是别人，他要什么得不到，用得着你去多事么？”他心想着，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想去满足他，想强行在他的生活缝里留下点属于自己的痕迹。
　　叮咚——
　　就不告诉你：我是谁？
　　屎里淘金：？
　　就不告诉你：别装了。我说怎么莫名其妙来了个阿拉丁，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屎里淘金：……不难猜。
　　就不告诉你：哎。你让我怎么说你……有空吗？方便接电话？
　　屎里淘金：方便。
　　他的消息刚回过去，龙放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受宠若惊地接起，这是这几个月以来，他们之间的第一通电话，一瞬间，好像有什么破碎了。
　　龙放那边很安静，听不出来在哪里：“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我给你时间。当然今天说不完也没关系，我之后不会再拉黑你，我们双方都冷静一点，怎么样？”
　　“我……”季青陡然听见他声音，心头忽然一颤，眼睛不由自主地酸了一下，什么话也不想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想见见你。
　　我好想你。
　　龙放静静地听着他的呼吸，猜到送礼物的是季青也不是什么难事，从头到尾梳理一遍就差不多了，正好他要《猎枭》，观影就买了《猎枭》版权，他也收到了《猎枭》珍藏版，哪有那么巧的事。
　　而且他后来翻了下那本个志，跟自己的那本对比了一下，上头的字明显是最近才写的，十里太太都封笔这么些年了，最近能接触到她的除了观影也没有别人了。
　　龙放也不是生气，就是觉得挺窝心的。
　　没来由。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也不想再去纠缠。”龙放看他不说话，于是自己说了起来，“我当时说过不怪你，是真的不怪你，但你做了那样的事，我心里总归是不舒服的，这需要时间，我觉得这是我应该有的权利。”
　　“嗯。”
　　“我到现在依旧不舒服，所以没办法和你回到从前。但这和你没有关系，你不用觉得对我有什么愧疚。之前我的一些做法可能让你有些误会，没关系，我们正常交流吧。”
　　“不是愧疚。”季青说。
　　“都好，”龙放伸手抓了抓风，没和他争辩，“什么都好，别再对我抱有什么期待了。”

　　☆、第　46　章

　　龙放也想开了，反正死仇也做不下去，干什么要委屈自己？平常对待便是了。
　　日后碰到随便聊几句，好歹也不枉他们相识一场。
　　想通后，他就把季青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意识里也没有再要去躲他的想法，心情这么一转换，他仿佛卸下了什么似的，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他前些日子过得太憋屈了，勉强自己去忘记忘不了的人。
　　龙放和季青恢复了联系，然而两个人谁都没有主动去敲响那扇门，所有的联系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好像不曾离开，也不曾回来过。
　　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除非时光倒流，否则一辈子都无法抹去。
　　龙放心里有坎，他断不会闲得没事主动去找季青，季青则是让那句“别再对我抱有什么期待”打击到了，他很明确地听出了里头的意思。
　　龙放不会再给他机会了。
　　快五月底的时候，李成初的选角依旧没有定下来，试了好多个演员，都差了点什么。
　　有时候就差那么点感觉。
　　眼见着预计六月份就要开拍，负责选角的王克群头都快秃了。
　　龙放则开始了“自残”生活。
　　他得瘦成一道闪电，还得是带着朽气的那种。
　　王传舟和李成初是大学校友，也是恋人，毕业后一起加入了边防武警部队。
　　期间为了捣毁一个大毒枭基地，王传舟以卧底身份深入敌营，从此失去联系，未得到准确信息前，官方做最坏的打算，将其定性为“叛变”。
　　几年后，“猎枭”行动正式开始，以李成初为主要行动负责人，就在这时候，王传舟回来了。
　　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
　　王传舟回来的时候几不成人形，形销骨立，面黄肌瘦，好像不多时就要散架了——哦对，他就是倒在界碑处，被来巡逻的李成初捡回去的。
　　六月份开拍，马上就五月底，王克群给了他一个月的时间去瘦身。
　　“一个月？？”龙放不敢置信，一个月能减几斤？
　　那不得玩命啊？
　　“哎呀，你先慢慢减，能减多少算多少，下个月不一定能拍的，李成初还没定。”
　　还没定啊。
　　龙放挂了电话，心说ip就是这点不好，角色在读者心里大致都有一个形象，尤其像这种大ip，时光数载，同人无数，王传舟和李成初的人设图早就在读者心里烙下了印记。
　　很难能找着一模一样的。
　　就连龙放的王传舟，也不是满足所有人的意。总还有些人吹毛求疵。这都是没办法的事，谁让王传舟的粉丝那么多。
　　龙放一边转着手机，一边准备去制定“自残”计划，说起李成初，也不是没有人合适，他心里其实很早就有个人选，不过……算了。
　　时隔多日，季青终于又来到了倒数第二个地图。
　　距离终点一步之遥。
　　他这段时间起早贪黑地玩游戏，除了干正事的时候稍微放一放，平常就都一直端着，俨然已经成为了第二个网瘾少年，还有过之无不及。
　　午夜梦回都记着要把手机拿过来看一眼，看见小龙人乖乖地待在家，才又睡得着。
　　他这么努力地刷着好感，皇天不负有心人，他总算是摸到了新世界的大门。
　　白雾挡在两个地图之间，他和小龙人站在门口。
　　好感度条还剩下最后一点就要爆表，小龙人终于对他发出了最后的邀约，拉着他要带他去一个美丽的地方。
　　来了来了。
　　最后一个地图。
　　季青激动的手心都冒汗了，游戏玩到现在已经很难说是为了什么，可能是对龙放的念念不忘，也可能是一直的失败让他对终章充满了向往……却又有点近乡情怯。
　　他跑去喝了一大杯凉水，缓了缓心绪，才又坐回了床边，点下了接受。
　　背景音比画面更先跳出来。
　　白雾还未散尽，口琴的声音就没有防备地撞在季青的心上，他倏地一颤。
　　月色洒满山坡，星空照耀万里。
　　季青分辨出了其中的旋律。
　　夜空中最亮的星
　　能否听清
　　那仰望的人
　　心底的孤独和叹息
　　夜空中最亮的星
　　能否记起
　　曾与我同行
　　消失在风里的身影
　　口琴的声音婉转而悠扬，却带着莫名的悲凉，季青被它牵动着情绪，下意识地握紧了手机。
　　手指无意间碰到电源键，音乐戛然而止，动后之静将寂静的夜衬得越发的孤寂起来。
　　夜凉如水。
　　季青靠在床头，重新按亮了屏幕。
　　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
　　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
　　“他说不行就不行吗？”季青想，小龙人每清空好感度一次就等于重新开始，自己连游戏都能一次次从头再来，凭什么现实不可以？
　　机会不都是人创造的么？
　　龙放光棍一条，自己为什么不可以再追？
　　一年不行，那就一辈子，一辈子不行还有下辈子。
　　他不信龙放铁石心肠。
　　他就算死了，魂散了，也要化作星光攀附着他，直到他愿意听自己心里的声音。
　　“呵……”
　　他忽然发现以前的自己有多可笑。
　　喜欢就去追，装什么正人君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那块料？他质问自己，单单抱着游戏就够了么？
　　够个屁。
　　游戏能让你亲让你抱吗？
　　他就想要龙放，满心满怀地想要，不择手段也要。
　　龙放啃着苹果——他一天就啃一个水果，已经坚持了半个月了，肌没肌瘦不好说，面黄倒是出来了，每天私教看着他，仿佛在看一只穷酸的柠檬精。
　　他做完今天的训练回来，饿得不行——哦，他每天都饿得不行，只有回家等着啃水果的时候，他才能感受世界的美好。
　　饿得久了，连看水果都眉清目秀了。
　　为了表达出他对续命果最为崇高的敬意，他要沐浴更衣，焚香祷告，最后才吧唧一口吃掉它。
　　“真他妈美味啊。”
　　他一边吃一边刷着微博，就为了嚼得慢一点，快乐持久一点，然而当他刷到观影官微的新消息的时候，目瞪口呆，牙齿一松，苹果直接从他嘴里掉到了地上。
　　还滚了两圈。
　　龙放：“……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顿时连微博都顾不上看了，管他洪水滔天，他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捧起他的续命果，正要趁它不注意往嘴里喂的时候，龙越回来了。
　　她皱了皱眉，很是不赞同地说：“你怎么又在垃圾桶里翻东西吃？”
　　龙放：“……”
　　这其实是个误会。
　　龙放这些日子“自残”过头，累得不行，回来就只想在沙发上瘫着，然而生活不允许他瘫着。他把剧本往茶几上扔的时候，力度没到位，剧本直接掉进了垃圾桶里。
　　他自然不能再瘫着了，于是就起来翻垃圾桶，好死不死他当时还咬着苹果，一边吃一边翻，龙越刚好回来看见这一幕，三观都碎了。
　　这要让外人看见，得脑补多少版本啊？
　　龙家小儿子惨遭虐待，苦不堪言，只能从垃圾桶里翻东西果腹。
　　龙越狼子野心，架空老董事，打击亲弟弟，丧心病狂。
　　龙越脑补得自己都快信了。
　　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亏待过龙放。
　　龙放站了起来，留下一句“不是你想的那样”，然后把没吃完的苹果扔进垃圾桶里，飞快地跑回了卧室，这一跑，显得更心虚了。
　　龙越：“……”
　　龙放重新点开微博。
　　@观影传媒：众里寻他千百度，这个李成初够不够格？＇图片＇
　　——够！！！
　　——卧槽绝了，不愧是观影爸爸，上哪儿找的人？！
　　——这他妈又是谁？？？我可以！！
　　——观影的选角导演是天人下凡吧？？
　　——虽然和理想中的李成初还有点差距，不过和放哥的王传舟是真的配啊！！＇图片＇＇图片＇
　　小钻风也炸了。
　　鲤鱼跃龙门：？？？这不是你那个保安吗！
　　龙放：……你记忆力真好。
　　鲤鱼跃龙门：那是，我出了名的过目不忘……不对，卧槽，当时没什么感觉，定妆照一出，秒杀啊！
　　鲤鱼跃龙门：这年头保安都能直接出道了吗？！
　　龙放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不生气，虽说是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他就是有点尴尬。
　　客观上来讲，季青确实很适合这个角色，他之前无聊的时候就脑补过他，只是碍于感情原因一直没说。
　　这下好了，有慧眼的不止他一个。
　　今后他俩又要同在一个屋檐下，至少得共事三五个月，演的还是一对情侣，多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