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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特定场合发生的故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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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自己也仿佛着了迷一般的,只要醒着便侧身躺着,呆呆的看着那庭院。常常一看便是一整日。
要说着庭院里可是有什么稀奇之物?郑家人自是不觉得。
若是珍奇异兽,或是黄金宝藏之类的东西,那断然是不可能的。唯独称得上稀奇之物的,便是那武惠娘当年赏给郑尚书的樱花树苗,如今已长成了一棵花冠满枝头的大树了。虽然此树确实是稀有品种,但这棵树也已在此二十一年,是郑之恒从出生看到现在的东西,从未见有过任何古怪之处,自然也从未觉得稀奇。
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了。
郑夫人也曾问过郑之恒,他在看什么?但之恒只是痴痴地一笑,不曾回答。
“那为何觉得是妖怪作祟呢?”夏宗易忽然问道。
郑夫人刚想回答,但还是看了看郑尚书。郑尚书叹了口气,抬了抬手示意。
郑夫人便对夏宗易继续说道:“伺候之恒的几个下人,曾对我说过一件事。”
郑之恒是家中长子,也是家中唯一的男丁,自然从小便受到不少的关注和呵护。所以,伺候他的下人就有十几人。他们各司其职,将这位郑家大郎从饮食到起居照顾得井井有条。郑之恒的房中下人便有三人,这三人除了铺床叫醒、更衣沐浴,等等,这样的贴身之事以外,夜里还需要轮流守候在大郎房外,彻夜值守。
而就是这三人,分别都曾向郑夫人提及过一件事。那就是,深夜时曾听见大郎的房中亮着光,而且传出过说笑声。
但不是日日如此,只是偶尔罢了。
从大郎生病至今,这三个月中断断续续的发现过五次。
第一次发现的时候,正是郑之恒喝下那半碗热粥的当夜。四下里一片寂静的深夜,大郎的房内忽然烛火通明,并传来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当时下人以为是大郎醒了,便打算进屋伺候。可当下人想要推门而入的时候,却发现房门被人从里面锁上了,下人只好贴着门板听里面的动静。
除了郑之恒的声音之外,似乎还有一个很轻的女子的声音。屋内两人有说有笑,但是声音都很轻,不知是在谈论何事。
下人发现了这样的事之后,几次敲门却始终无人应门。没过多久,房内又突然一下变黑了。再细听,里面所有声音也都消失了。
郑夫人也曾派人连同郑之恒房内的下人一起蹲守,但是却从未遇见这样的事情,便觉得是那下人在说谎。
可就在放弃了之后,第二个下人又在值夜的时候遇见了一模一样的事情。
这一次郑夫人开始觉得蹊跷了,但是再次派人蹲守时,又连着几日深夜没有任何发现。
第二次听闻此事之后,郑夫人不顾郑尚书的阻拦,开始自己守在大郎房内。但每到深夜,便不自觉的沉沉睡去了,直到天亮方才醒来。
而就在郑夫人守在房内的这几天,又有大郎房里的下人反应,说深夜时看见了房内有烛光,听见了有人说笑的声音。
郑夫人听到这,自然是觉得不可思议。这几日自己明明一直守在房中,却没有听见任何的动静,也未见郑之恒下过床,自然更不可能与人说笑了。
于是,郑夫人只好从那日开始,嘱咐下人守在大郎的房内,并将门锁也卸了下来。
原以为,只要再发生什么古怪之事,一定可以逮个正着。
可稀奇便稀奇在这里。
这个事情第四次出现的时候,原本守在房内的下人,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睡着了,而且还是在房外的走廊之上。再转身,又见屋内烛光闪烁,传出了一男一女轻声的说笑声。
下人赶忙伸手去推门,可不知怎的,门又人被从里面锁上了。无论下人如何使劲,就是推不开。
门锁明明就在这名下人的手中,房门却怎么也打不开了。
就在下人慌忙的去请郑夫人的时候,房内忽然变回一片漆黑。下人壮着胆子,再次尝试推房门。
这一次,只是轻轻这么一推,房门便吱吱呀呀的打开了。
那夜之后,那名下人也吓病了,许久都未愈。
就这样,第五次也发生了,依旧是没有直接的目击者。无论用什么方法,值夜的人不是沉沉睡去,便是醒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移到房外了。而房间在没有锁的情况下,也始终无法推开。
“这确实蹊跷。”夏宗易听见郑夫人的描述,若有所思的说道。
“起初我以为,定是那平康坊中的狐媚妖精所为。”郑夫人愤慨的说道。
自从郑夫人认定了是平康坊中有妖怪,对自家大郎施展了什么迷魂之术,郑夫人前后派人去了几次,拷问了卢佩青和崔佑宁提到的新罗女。
可是,无论如何拷问,却始终没有结果。最后,只能给了彩凤阁的假母鸨儿一笔钱,又随便找了个理由,将这个新罗女赶出了长安城。
以为只要这个来路不明的新罗女离开了长安,事情便自然而然的解决了。
可是,等到了初春时节,郑之恒的病不但不见好,反而一日比一日加重了。而且,下人们所描述的大郎房中出现的怪异现象,也未消失,依旧时不时的在某个深夜忽然出现。
也就是那时,郑尚书眼见夫人和家里下人折腾了几个月,不仅毫无成果反而适得其反,再看这宅院之内早已因此事弄得人心惶惶,便也开始有些担心了。从前郑夫人所说的那些被当成无稽之谈的话,郑尚书忽然也在意了起来。越想便也开始越觉得蹊跷,又找来大郎房里的几名下人细问了一番,才发觉得此事不妙。
但说到最终让郑尚书彻底相信此事的,还要归功于周卜令。
虽然,朝堂之上周卜令没少受到郑尚书的白眼。可出于好心,周卜令还是在皇宫内偶遇郑尚书之际,将那日看见黑烟之事偷偷告诉了他。
郑尚书虽然表面上依然对周卜令的话嗤之以鼻,但是回家之后却变得惴惴不安。
郑尚书这才确信了,定是妖怪作祟导致了大郎重病在榻。便才在三个月后的今日,立刻将夏宗易请了过来。
“可曾找过大夫?”夏宗易问道。
“找过了。”郑夫人答道。
郑家可谓是寻遍了城内杏林高手,但所有来看过的大却夫都只说,郑之恒是受了风寒,静养即可。但静养至今,不但病情未见好转,甚至已经处于弥留之际了。
“可否让我见一下大郎?”夏宗易提出。
郑尚书点了头。
夏宗易与郑尚书和夫人一起,穿过回廊进了二门,来到了内院。
郑之恒的房间在内院的西侧,是一个连着一小方庭院的房间。但是如果要进入这个庭院,只能从郑之恒的房间穿过才可到达,平日里这个庭院也是由其房内的下人们独自打理着。
夏宗易来到郑之恒的房内,看见躺在房间中央的郑之恒。早已没了往日玉树临风的模样,此时的他形容消瘦没有血色,嘴唇和脸上都出现了严重的脱皮,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夏宗易先进屋,替郑之恒把了脉。虽然夏宗易不是常年习医之人,但是也曾从小读过一些医书,还是可以判断出一些脉象的。
郑之恒的脉络除了十分虚弱之外,确实并未有什么特殊之处。
夏宗易又看向屋后的这个庭院。
从郑之恒的卧榻之处到这庭院里,不过几步而已。木制的双向拉门外,有屋檐,下面是一小段与屋内齐平、悬空而架的廊庑。平日里,是用作喝茶赏花的地方。
廊庑对着的庭院不大,但是被人打理的很是精致。除了常见的花卉之外,院内还有一个井口大小的浅池塘,四周用鹅卵石围住,很是惬意。地面不是黄土,而是铺的翠绿的青苔和细沙,其中另用鹅卵石铺了一条小路,蜿蜒通向庭院一角的那棵垂枝樱花树。
夏宗易走出房间,从廊庑上下来,踏着小路来到了樱花树前。
这棵樱花树确实稀有。
夏宗易见过钟花樱、山樱、东京樱、重瓣白樱,总总,却都不如眼前的这棵樱花树如此摄人心魄。
树高约二十多尺,树枝如柳条一般以完美的弧度从树冠上往各个方向垂下,花朵颜色艳丽却又极为雅致。在粉嫩的花瓣内,花蕊直挺至外,确不常见。此时枝条上的樱花繁茂,被繁花压低了的枝条轻柔的低垂着,近观亦如一位娇羞的美人婷婷袅袅,在院落的一角含情脉脉的颔首而笑。这满树的烂漫,远观却如沐浴在清晨阳光下的一团云朵,又似浮现在黄昏夕阳中的一抹彩霞,令人心旷神怡。不仅如此,这棵樱花树,还散发着十分微弱且淡雅的香气。微风只需轻轻撩拨,便可见到满树繁花在眼前摇曳,如梦如幻般的美丽。
这并不是任何日本寻常家中可见的垂枝樱,如若是的话,那当年的遣唐使即便是历经数月,千辛万苦将此树苗从日本带来长安献给圣人,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这一棵樱花树,是在日本也属于稀有的品种。就算夏宗易在此断言,全长安城中此樱花树绝对是独一无二的,也毫不为过。
这棵樱花树,便是难得的羽城垂枝樱。
第36章 第一章 长安樱(3)
从郑尚书府回来之后,夏宗易便变得沉默寡言了许多,时常将自己关在书房之内。
虽然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却又没人敢询问和打扰。
夏家祖父夏朝卿见状,也曾几次叫来秋玄问话。可秋玄支支吾吾的顾左右而言其他,夏朝卿便知是有意隐瞒了。所以,也只是摇摇头作罢。
直到这日,太史局的周卜令再次拜访夏家。
刚进门,便见到了在外庭的秋玄。
“二郎似乎又长高了。”周卜令向秋玄打招呼。
夏家与周家是世交,因此秋玄自幼便与周卜令很亲近,便跑上前,一边行礼一边问道:“周公可是来找父亲的?”
周卜令点头。
“近日父亲常常独自待在书房,连我也不见。”
秋玄说着,神情失落。
“我便是为了此事而来的。”周卜令说着,又示意随从将一包糕点交给了秋玄。“你最爱吃的冠香园的桃花糕。”
秋玄接过了糕点,欢喜的带着周卜令来到了书房前。见周卜令将随从留在了门外,独自进了书房,秋玄又心生了好奇。
将糕点放到房中后,秋玄偷偷顺着墙根,来到书房与院墙之间的地方,躲在窗户下面悄悄听着书房内的谈话。
只可惜,这方窗户是开在书房的后厅,而父亲与周卜令是坐在前厅交谈,无论秋玄如何尝试,依然难以听见什么内容。
良久,忽然,只听见夏宗易清晰的怒斥了一声:“荒唐。简直荒唐。”
又闻周卜令急忙安慰道:“切莫动怒,或许只是说说罢了。”
再过了半晌,听见周卜令的声音,说道:“若真如此,那肯定如你所推测的一样了。”
接着夏宗易说道:“。。。便可知晓了。”
两人似乎又交谈了一番,声音忽大忽小,秋玄躲在窗外着实没有偷听到个所以然。趁着父亲送周卜令出门之时,秋玄急忙跑回了自己房内。
夜晚,夏宗易主动叫秋玄进了书房。
“阿耶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秋玄问道。
“我问你,今日午后你在哪里?”
一进门,夏宗易便神情严肃的直接问秋玄。
“我?”秋玄想了想,答道:“我在自己房中看书。”
“说谎。”夏宗易立刻说道。
父亲这一呵斥,秋玄便不敢再作声了。他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逃不过父亲的眼睛。
“今日送走周卜令之后,我回到书房打开了后窗,你看这是什么?”夏宗易说着拿出了一枚玉佩,质问秋玄道。
秋玄彻底不做反抗了,只好老老实实的承认了自己偷听之事。
“胡闹。”夏宗易对秋玄说。“大人之事怎可是你一个小儿可以随意知晓的。”
听到父亲这样说,秋玄便不乐意的说道:“我已十四了,怎还是小儿?”
夏宗易叹了口气,重新将玉佩给秋玄戴上。
“我说过,这玉佩无论何时都不可以摘下的。”夏宗易说。
“没有摘下,是不小心遗落了。”秋玄低头看着玉佩,小声说。
“不小心也不可以。”夏宗易仔细将玉佩藏在了秋玄的外衣之下,说道:“切记。”
秋玄点头。
“今日之事,我不再追究了。”夏宗易转身坐回了书桌前,拿起一本书一边翻看着一边对秋玄说道:“但明日我要再去一趟尚书府,你也不许告诉任何人。特别是你娘,听见没?”
秋玄再次点头。
“行了,歇息去吧。”夏宗易朝秋玄挥了挥手,示意其离开。
从父亲的书房离开之后,秋玄本想直接回房,却又迟疑着来到了夏家大郎——夏子期的房门前。
“阿兄歇息了吗?”秋玄在门外小声问道。
夏子期直接打开了房门,见秋玄一人在夜深露重的门外,便让他进了屋。
夏子期是家中的长子,比秋玄年长三岁。
“怎么了?”子期问秋玄。
“阿兄,你可认得这枚玉佩上的雕刻的是何物了吗?”秋玄问道。
秋玄将玉佩从衣服内拿了出来,那是一枚桃核大小的遗玉。自懂事以来,秋玄便对这块玉佩上这不知名的兽面感到好奇。只可惜自幼体弱多病的他,并没有多少机会去外面的学堂,自然也很少出门,更没有什么相识的同龄玩伴。大部分时间,秋玄都是由父亲和祖父在家中教导其学习。但秋玄总觉得,父亲与祖父教授给自己的,与外面学堂上所学知识不大一样。所以,子期便成为了秋玄唯一的玩伴,以及与外面大千世界的唯一通道。从小,秋玄便经常会缠着子期各种询问。
莫看子期年少,又天生一副童颜,但自幼饱读诗书。若是有人问及五经正义中的任何问题,子期都能对答入流,并说的头头是道。年刚十七,却已是祀部中出类拔萃、卓尔不群的学生。
但唯独面对秋玄的这个问题,多年过去了,子期迟迟没有给出过明确的答案。
秋玄也曾偷偷翻阅父亲书房的坟典书卷,可这玉佩上的雕刻之物却仍然是一个谜。
“不知道。”子期总是这么回答道:“或许等你长大了,自然便知道了。”
今日亦是如此,秋玄又失望的从子期房中走了出来。
回到自己房内,秋玄却不知为何感到有点不安。趁下人离开之后,他起身趴在了自己房间的窗边,一手紧紧的握着胸前的那枚玉佩,直直的望向夏宗易的书房。
听父亲说,这块遗玉是夏家的家传之宝。
所谓遗玉即螌玉。秋玄曾在书卷中读到过,“松枝千年为茯苓,又千年为琥珀,又千年为嫛。字书云,螌,遗玉也,是其解也”。
这块遗玉,本身便是价值连城之物。
自幼以来,父亲便一直反反复复的叮嘱他,无论如何这玉佩绝不能离身。
但是,令秋玄不解的是,若真是怕自己遗失了这枚珍贵的玉佩,为何还要自己天天佩戴?为何不干脆将其锁入锦盒之中呢?
而最令秋玄感到奇怪的是,为何这个传家之宝不给身为长子的子期,却要给自己?
虽然秋玄才刚满十四,但这样的疑问却已经困扰他多年了。
已是初春,夜里的冷风依旧透着凉意。
秋玄就这样一只手托着腮坐在窗前,从月上枝头想到了清晨日升。
晨钟刚敲响第一轮,在睡眼惺忪中,秋玄见父亲推开了书房的门,夹着一个木盒走了出来。
秋玄赶忙清醒,追了出去,但在廊上却被前来的下人拦住了去路。
“二郎这么早是要去哪里?”房内的下人见秋玄急匆匆的跑出来,便上前询问道。
“你莫管。”秋玄说着推开了下人。
可没跑出去几步,又被走出房门的夏夫人撞了个正着。
“一大清早便慌慌张张的,你这是要去哪里?”夏夫人拦下了秋玄问道。
秋玄见父亲早已没了踪影,便叹了口气,转身径直走回了自己房里。
夏夫人见秋玄如此,心里八成也猜测到了,便吩咐贴身的下人道:“去看看,主人可在家?”
片刻后,下人回来向夏夫人答道:“不在。听说,一轮晨钟时便出门了。”
“这么早?”夏夫人仔细寻思着,自言自语道:“这是要赶在坊门一开便出去,到底何事如此着急呢?”
要说着急,夏宗易确实是有些着急。
他出了家门之后,便穿过清晨的小巷,此时曲间除了几个刚开始支摊的小贩,基本上没有什么行人。唯独夏宗易,在这懒洋洋的街头行色匆忙的赶着路。
晨钟敲了第二轮。
夏宗易已来到了坊门前等待着,有认出他的人亲切的向其打招呼。
“这么早啊,夏卜师。”
夏宗易只是挤出一丝笑容,点头应着。
虽然表面上夏宗易看似一如既往的平静,但他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那个木盒,在这微凉的孟春清晨,手心却不自主的渗出了细汗。
好不容易等到了晨钟敲响了第三轮,坊间大门终于开启。
那沉重的大门刚开出一人宽的距离,夏宗易便见到一辆马车停在外面。旁边立着一个人,正是郑管家。
见到夏宗易,郑管家立刻将其请上了马车。一声鞭响,健硕的马便拉着夏宗易疾驰在朱雀大街上,不久便抵达了郑尚书府。
“今日有劳夏卜师了。”
下了马车,郑管家对夏宗易说。
夏宗易点头,再次在郑家下人的引领下,直接进了内院,来到了郑家大郎郑之恒的房门前。
而在此等候的,不仅有大郎房内的下人们,连郑尚书与夫人也早早来到了这里。
“郑尚书。郑夫人。”夏宗易上前作礼。
“夏卜师不必多礼,”郑尚书一把扶住了夏宗易,说道:“之恒就拜托给你了。”
“都说这鬼怪都是在夜间出没的,”郑夫人上前问道:“现在已是白天,可能引得出来?”
夏宗易点头,答道:“今日卯时为阴时,某会在期间布下引鬼阵。若真是有鬼怪之物,要其现身应该不难。”
“之恒可会有危险?”郑夫人又问道。
“夫人放心,我定会保护好大郎,为其设置安全结界,一般的鬼怪无法逾越。”夏宗易说。
“那夏卜师可将这鬼怪彻底除了?”郑尚书问道。
“郑尚书的意思是?”
“杀了。”
“人所归为鬼,地反物为妖。”夏宗易答道:“其实都无需太过担心,只需知其缘由,便可赶妖驱鬼。缘起缘灭都是自然,无需刻意将其赶尽杀绝。”
听到夏宗易如此回答,郑尚书眉头依旧紧锁。
见时辰不早了,夏宗易请郑尚书命人将大郎的房门打开了。
夏宗易独自进入后,嘱咐众人在正堂等候即可,切勿进入打扰。
郑尚书允诺一切会听从夏宗易吩咐,并命人在房门外把守,以防不时之需。
夏宗易再次见到了昏迷在榻的郑之恒,发现他比几日前又消瘦了一些。面色暗沉,眼窝凹陷,若不是还有鼻息,很难认出他还是一活人。
夏宗易先仔细查看了郑之恒的身体状况,然后将一直抱在怀中的木盒小心的放在了其床榻一旁。
那是一个长条形的木盒,约一尺长两寸高,从外面看来与平常的香盒无异。夏宗易将木盒打开,里面也确实放了一些小香饼子。但是这个木盒内还有一个暗层,就藏于其底部。只需将掩于上方的那一层木片抽出,便可一窥其中奥妙。
这细长的暗格之中,有一个类似纺锤之物,不过中轴是由银镀造并雕有异兽图纹,上面缠满了赤线。另外,还有一个荷包,外观与成香囊相差无几,只是小了许多。主要的物品便是这两样,剩下的边角处,还有一些细碎如几根银针、几小块朱砂之类的东西。
夏宗易将那缠满赤线之物从盒中取出,然后将红线慢慢拉出。每隔一段距离,便有铃铛系于红线之上,发出细小的叮铃声。夏宗易将这样的红线,绕在郑之恒的卧榻之处行了一圈,又绕回原处。最后将红线围成的这个圈的一角,悬挂在了对着庭院而开的门框上,另取一段红线与之绑定,再将这一段红线一直延至房间正门外。
一切都准备好之后,又点燃了一只白蜡烛,立于郑之恒的床头上方。再从木盒中将那荷包拿出,里面装着一些白色细小棵粒状的东西。是粗盐。夏宗易将这些盐,仔细堆放于郑之恒卧榻的四个角。稍加布置之后,顺着那根牵出房间的红线,夏宗易退离了房内,并将门微微带上。
夏宗易将那根联系房内的红线,交于在外守候的下人。
“如听见清晰且响亮的铃铛声,听我命令立刻拉这条红线。”夏宗易吩咐道:“剩下的交给我即可。记住,切勿独自打开这房门。”
下人听命,将红线接了过来,面对着虚掩着的房门而坐,并时不时的朝着房里窥探着。这红线上的铃铛,也就比黄豆大一点,当真可发出清晰且响亮的声音吗?下人不禁守在房外暗自想着。
在安排好一切之后,夏宗易也踞坐在了房门一侧,微靠着廊壁闭目养神,只等着这鬼怪现身。
此时外院正堂内,郑夫人满脸愁容,一心想去郑之恒房前一探究竟,却也只能听从夏宗易的指令,止步在正堂的石阶之上。抻长了脖子,一边原地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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