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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暧昧-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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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紹市,与你睡一张床,我没说错吧?”她自嘲地一笑,眼中充满了阴霾与怨怼:“你的女朋友是我,而你却与初恋睡在一张床上。真的以为我不会放在心上?而现在,你告诉我你要去与她同居!不管理由是什么,我真的、真的……”她说不下去,右手握拳抵在嘴唇上,冷静了一些后说:“我,我做的事情只是虚与委蛇,而你,才是真的不忠!”
我楞住。
不忠……
我?
“对,是不忠。”她神经质似的扯了扯头发,嘴唇因为太过激动而有着些微的颤抖:“你心里从未放下她,她爱着你,你也……”
“别说了!”我脑袋“嗡”的一声!
她停下来,出奇的安静。
然后缓慢的,冷漠地说:“怎么,是害怕去想,还是不敢承认?因为你的母亲?你母亲过世与她有关是不是?所以你们不能在一起?我猜的对不对?”
她有多敏感,她有多聪明,我早已领教。
可此刻,我只感到耳膜被愤怒的心脏震动得“咚”、“咚”直响!
这些话不可以从她嘴中说出来的!怎么可以从她嘴里说出来?!
我想说,你是我的爱人啊,不是拿着刀子捅我心口的人!
愤怒、绝望、有多大的怨,就有多大的恨!
我推开她堵在电梯口的身体,夺门而出!泪水在那一瞬间随之夺眶而出!
只有一个念头反复在我脑中、在我喉咙口——
她是不是不爱我?她是不是不爱我?如果爱,为何要这样伤害我?
她没有再跟过来。
我想,我们怕是完了。
我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那么大的反应,觉得她深深的伤害了我,怎么可以这样子?她不该这样子。
到底是她窥见了我的心事,让我无地自容?还是说中了我的心事,让我恼羞成怒?还是扭曲了我的心思,让我怨恨交加?
换句话说,我和楚卿让她产生这么大的危机感,难道真的如她所说,我还爱着她?
这个问题,我一直逃避。现在由她嘴说出来,反而捅破了我心里那层窗户纸。
我还爱着楚卿么?
那,我还在爱辛筱么?
或者,加个条件。如果没有母亲的事,我对楚卿的爱会在多年后起死回生么?
如果没有楚卿,我和辛筱会坚定地走下去么?不管她做过什么,不辞而别或者与人有婚约?
与辛筱分别后那几天,我整天恍恍惚惚,反反复复都是在想这些事。
有几次,我打开辛筱的微信,打了很长很长的话,斩钉截铁地说我爱的是她,可又删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打这些字,同时,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删这些字。
仿佛一夜之间,生出了两个自己。而另一个自己,让我陌生,触之不及。
原来,自己才是最难理解的那个人。
就在我浑浑噩噩的那几天,把与她修复关系的最佳时机错过了。
再有勇气与她对话时,却发现她已经不在我的朋友列表里。
那一刻,我慌了。
因为我知道我们是成年人,不会像学生时代那么幼稚,往往删掉微信,就意味着真的可以老死不相往来。
于是我打开了顾秋飞的朋友圈,看见两天前,他更新了一张照片,和一句话。“丫头终于要弃我而去了,忍着痛还要给她准备个大红包!天理何在!”照片是辛筱与那个男人坐在一起的照片。她笑得很甜。
呵呵,很甜。
我把手机丢在座位上,抬起身,又把它拿在手里,掂了掂,心痛得像被人划了几刀!
最后,我把手机扔进马桶里,放水,还真的冲走了。
再然后,马桶堵了。手机还是掉进了不可测的黑洞里。我以为这样,那张照片就可以永远的消失不见吧。
也是在那一刻,我明白了,我爱她,而不是楚卿。
也许,失去是检验爱情纯度的唯一标准。
但是这个标准太决绝,没有人想要去拿这个来实验。
我记得好像是失去的她的第三天,我回了趟老家。
先是缠着父亲教我嵌金绣法,然后就在机子上没日没夜的绣竹子。我没有忘记曾经想给她绣一幅竹,同时,我想这幅竹可以作为新婚礼物送给她。
我欠她,以及自己一个答案,即使这个答案已经太迟。即使,送这样一幅具有隐喻的刺绣,已经不再有意义。
可这是我失恋后唯一支撑我做的事。
做完这件事后,我就要与楚卿去国外做手术了,如果一切顺利,我要跟她在国外进行很长一段时间的修复治疗。
我用满腔的爱绣成了这幅竹,然后与父亲进行了一次彻夜长谈。
两个从未深谈过的父女,似乎在临别时,才找到了适合彼此的谈话方式。
结束的时候,天空已是鱼肚白。他站起来,说:“不用说归期,我已经做好了你们长待国外的准备。”
几天几夜的不眠不休,再加上这一番彻夜之谈,一时间让我的思维麻木困顿,竟然不明白他为何如此认为。
他笑了笑:“楚卿没有和你说?”
“说什么?”
“你妈临终前,把你托付给她。她若能让你此生过得开心顺意,她就成全你们。”
“……”
我傻了,傻呆呆的望着父亲:“你说,我妈……”
他点点头,“我当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直到后来楚卿自己和我说,她不会再婚了。我问她原因,她就把一切跟我说了。”
我依然不敢相信!
“那你……”
“我?别管我。你妈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再说楚卿比任何人都值得托付。还有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难过,为什么离开家。我都看在眼里,心里明镜儿似的。其实你错怪了楚卿,你妈那时候心脏已经很不好了,医院已经下过三次病危通知,她让我都瞒着你。她看了你写给楚卿的信后,只淡淡地说,这都是命。你舅舅没那个命,也许你有。”
“楚卿上次回来,我问她,为什么你看起来跟她还疏远了?是不是没把误会解释清楚?她说你已经找到别的人了。我问她为什么不争取一下呢?她说你过得很好,她不想徒增你的烦恼。我想她不去澄清这件事,是怕影响你现在的这份感情。”
“爸爸替她说出来,是这些日子来看,那人对你并不好。不然不会让我闺女这么伤心……”
他后来说了什么,我全没有听清。泪水模糊了我的眼,还有,心……
☆、第 58 章
他说完,就坐在他惯坐的摇椅上,身子向后倾去。
与别人家的父亲抽烟喝小酒不同,他放松自己的方式就是躺在这个椅子上,一晃一晃,就这样把岁月晃到身后。
我懂事后,就觉得我父母不那么般配。我妈是个大美人,也是这个小镇有名的才女。才气又美貌的女人骨子里有多傲,怎么会看上一个木讷、寡言、甚至是很没存在感的人?我爸唯一的优势可能就是空有一身的刺绣手艺了,可是对地主家的大小姐我妈来说,实在不算是什么魅力吧?
后来有了独立思考的能力,就又觉得他俩是绝配。我妈恃才傲物,一身的大小姐脾气,在家务上没任何造诣,也吝于去做。家里家外全是我爸在操持。我妈后来做了美院的老师,每天晚上坐在饭桌前,就会把一天的事情事无巨细与我父亲说,我父亲听着,只会应和点头从没什么真知灼见。我叛逆期的时候,特别烦我妈每天都叨唠学校的那些事,都是盛了饭去电视机旁边看边吃的。心里一直觉得奇怪,我爸是怎么能几年如一日忍受我妈的。
渐渐的,我长大了。发现我的性格,以及爱人的方式,与我爸如出一辙。
后来收拾我妈的遗物,看见一封信,可算得上是我爸妈爱情的唯一见证。写这信的时候好像是两人身处异地,我妈照例说了一堆琐碎的事,只信的最后,她说:你在,就心安。只要你在,整个世界就在。
我妈过世那段时间,我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悲伤悔恨。可从没想过,爱我母亲如生命的他是怎么熬过来的?我是有多狠心,对他的一夜白头视而不见?又是如何猝不提防远走他乡,让他痛失两个亲人的。
楚卿说的对,她说我该留在B市,这样父亲退休就可以搬去与我住在一起。楚卿什么都为我想到了,而我呢?我把我最重要的人都伤了个遍。
他睡着了,我去给他盖了毛毯。岁月已经把他变成一个老年人,我望着他的华发,暗暗发誓,要把之前亏欠他的都补回来,以后,要好好孝顺他。
回到A市那天天上飘着雨丝。
我在老家只临睡前上了一下网,到了城市像是完成了一场避世,于是彻底把网络打开。微信跳出很多信息,令人意外的是,顾秋飞的头像排在了前面。
他说:有空么?出来坐坐。半个小时前发的。
我心口怦怦直跳,立刻回:可以。
和他约好了时间,我给楚卿打了个电话。这些日子她一直忙于把楮墨总部迁到B市的相关事宜,除非特别有必要几乎不和我联系。
我想,她是知道我失恋的。态度依然是绝不介入。
父亲和我说的话,让我震惊,又不禁在心里暗暗的感激她。如果她的出发点有一点点倾斜于自己,会是什么样子?我可以想象。可是她的所有出发点,都是为我好。她这样无私的付出,同时也让我感到压力。让我无法回应这份真情厚意,更不知如何回报。
电话一直没人接,我看了眼时间,难道是在午睡?她有凡是睡觉必把手机调无声的习惯。
因为担心楚卿的情况,我把和顾秋飞见面的时间提前了,他也没有意见。见他不是我所愿,我想这些日子以来我没有一分一秒不在痛苦。
失恋的痛苦。
更痛苦的是,顾秋飞来A市,结合他朋友圈的内容,我想多半是来参加辛筱的婚礼的。
只要一想到那张照片,登对的一双人,她的笑,以及她即将成为别人新娘的事实,都可以让我痛不欲生!我怕在顾秋飞面前,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把脆弱的一面传递给她。
可是,我又必须把那件我整整三天彻夜不眠做出的礼物送给她。我想用这种方式给我们的感情画上句号。这是我的执念。
我以为,顾秋飞约我,是替她传话;或者想,他可能是想打发闲暇时间,所以才约我出来。毕竟他这个人比较自来熟,知道我也在A市就来找我叙叙旧。可我没想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见你,她不知道。”
这句话把我的两个假设都击碎了。
很快他又说:“她是真的爱你。”
我刚拿起杯子的手抖了一下,杯里深红的茶叶水洒了出来……
我抬起头,惊讶地望着他。
他再不是无关紧要的表情,而是很严肃的与我对视:“你知道上次她爸干嘛给她找了个保镖?”我还没做出反应,他就急不可耐的叙述:“因为她那段时间像神经病一样的酗酒!还说一个人喝难过,得去人多的地方喝。一喝就喝到人事不省。有次她喝得酩酊大醉趴在吧台上,差点让人弄走。”他心有余悸道。
我心脏不受控制的跳!手指紧紧攥住了那只洒溅暗红色汁液的杯背。
他苦恼道:“她家那破事真的不是简简单单取消婚约就能解决的。做生意的谁身上是完全干净的,一旦走背字就是步步错。她说是可以狠心不管她爸,可是真看她爸落魄,甚至会有牢狱之灾,她就不行了。毕竟她从小到大,是与她爸相依为命的。这次,她看似下定决心,其实可是吃了大苦。刚跟你分手那几天,天天还能守在你公司门口看看你上下班,后来你突然不见了,她以为你与你那个舅母双宿双飞去了,像失了魂一样逼自己删了你好友,逼自己做样子让我拍了那张照片。再后来又天天找我、抢我手机看你朋友圈有没有更新。她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看着我,认真的看着我:“她爱你爱得都魔障了,我从来不知道她可以这样对一个人。”
我的眼泪一瞬间涌了出来。心酸至极。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在爱情与亲情里,她选择了亲情。
在爱情与亲情里,我也选择了亲情。
我俩,是爱得不够么?似乎不是的。
那是什么?
为什么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要这样的戛然而止?变成两条平行线,成为永久的遗憾?
我心口发凉,整个人都凉得彻骨。
我神游了好久,渐渐冷静下来,把礼物拿出来递给他:“这个请你转交给她。作为……她的新婚礼物。”
他绝望地看着我:“我说了这么多,难道你就没点反应?”
“你想我有什么反应?”我声音发涩:“抢她回来?可即使抢回来了,那些问题,也解决不了吧。都是成年人了,自己的选择,再痛苦也要自己扛。”
他没想到我会这么冷静吧,刚才明明还哭花了脸。
他只是唏嘘苦闷道:“她爸也不想她那样儿的,大家坐在一起,总有办法解决的。”
“是她,不给我这个机会。也是我……没有资格吧。”我站起来,对他说:“谢谢你的好意,礼物请务必给她。里面,有我想跟她说的话。”
说完,我快步走出餐厅,眼泪又磅礴而下!
我揉紧了襟领,心口一阵一阵闷痛,痛得我扬起脖颈,看向那晦暗的天空。
☆、第 59 章
“叶昉!”他又叫住我。
我转过头,看见顾秋飞凝着一张面孔,迈着长腿从餐厅里出来。
“这个,你还是自己给她。”他把手里那长条状的礼品盒又塞回到我手上。
我推回去:“不,我来见你就是拜托你把礼物给她的。”他却索性把手插进大衣口袋里:“去见见她吧。”说完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后,又回过头来:“在……下周二前。”
听完他这话,我的心都碎了。摇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他苦笑,带着一丝不解道:“女人和女人,是不是都这么苦情?”
我微微仰着头,可泪水丝毫没有停歇。
“算了。”他把盒子又拿回手里:“我帮你给她。”
是多么难以遏制的痛楚才会让我泪流满面,在一个外人面前?
我坐在车里,呆呆看着外面的霓虹。想到我在B市,一个人过的那几年。每到夜晚,孤枕难眠时,都是这霓虹陪伴我,心里才有些活气。可内心真的被一个人填满,伴随的不止是甜蜜,还有心劫。这样一想,不免堵气似的想,还不如当初一个人的寂寞好。
一整个下午,我的魂儿都像没在身上。用失魂落魄形容最恰当不过。有好几次冲动,想要马上见到辛筱,什么也不想管,什么也顾不得,只想紧紧的把她拥进怀里,让她只属于我!我甚至连私奔的话都想好了,“跟我走,我什么都不要了!跟我走!”那样的狠决。
可脑海中会有另一个声音说:她爸怎么办?楚卿怎么办?
我不管了!我只想要她,没有她我的心都碎了!我这样对那个声音说。
“可是你们所谓的爱又能坚持多久?你对你们的感情有信心么?尤其是背弃了家人的情况下?你会心安么?得了吧,你不是那样的人。她,也不是。”
就这样,一整个下午,我都处于天人交战的状态中,脑子里盘旋着两个声音,各执一词,令我矛盾得头都快炸了!直到看见落日与视线平行,鸭蛋黄一样的落日就在眼前,我才突然想起来,直到现在了,我还没能联系到楚卿。
我来到楚卿的住所,发现门没有锁。打开门,我的心倏地跌入谷底!
在走廊时就闻见的煤气味,果然是从她的住所里传来的!所幸味道不是很浓!我的心瞬间悬了起来,心脏“怦怦”跳着,连额头都冒出了汗!
我把门大开着,往厨房里走。果然,厨灶上的水壶早就烧干了,底座已经冒出了火星!
三步并作两步地一把关掉煤气灶,然后把所有窗子打开!
不做停留,我跑向了楚卿的卧室,发现她不在里面。我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房子里转了两圈,想到她有一间书房设置得比较隐秘,处在卧室的最深处。于是我拧开书房的门……
她安安静静的拿着一本书,正看得入神。
我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可紧接着,从心底攀升出来巨大的恐惧!
“你是故意的?”我知道我不该这么说,可是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现在全身还在抖。真是越想越后怕。如果我还在外面晃神,没有及时回来,后果会是什么?
还有,我现在根本搞不清她是不是故意的!这才是我最害怕的!
她做事谨慎,极有分寸。这么显而易见危及生命的事怎么可能在她身上发生?除非……除非……我不敢想下去!
她生病,我为什么非要陪在她身边?
最主要的原因是她虽坚强,坚强得近乎冷酷,几乎可以说是无坚不摧。她对“死”这个别人心中重于泰山的事儿,看得太轻如鸿毛了!
不仅是我的感觉,第一个说出口的还是我妈。
我舅舅过世那段时间,我妈就总和我爸轮流照看她。“就怕她一时想不开去做了姑子(尼姑)”我忘了哪个亲戚这么说,我妈随口跟了句:“那还算好的。生或者死,在她心里,恐怕与普通人比,早就不一样了。”
是的,无坚不摧,因为无惧生死。说白了就是生死观和常人不一样。
我不知道她会不会自绝,但我隐隐觉得,这个事情在她身上是有可能发生的。
现在,她穿着一身浅蓝色的居家袍子,房门大开下,往里灌了一阵风,袍袖翩翩,把她整个人都衬得遗世而独立,真像马上要羽化成仙,随那风儿升到半空中成仙归去似的。
我这心口就禁不住的惶恐!
她像是没看见我进来一样,还在翻着书。一双手更是白皙修长,毫无瑕疵,指掌间的动作出奇的充满韵致,道不尽的优美雅致。
“楚卿。”我不知道她何以装作没看见我。
可她抬起脸,那微怔的表情,又不像是装的。声音温柔:“你回来啦。”
她这样的反应,倒让我张不开嘴了,思量再三,打算心平气和的与她说。
“你在这儿坐着多久了?”
她听我这么问,有些奇怪,却也看了看表:“好一会儿了。”
“你看书前有没有烧水?”我知道她不喜欢用饮水机,还保持着烧水的习惯。
她轻蹙着眉,神色间有几分孩子气的迷茫。
我盯着她的表情,她不是做了事不敢承认的人,那唯一的解释……我突然想到,她说过会失去记忆的话……
“你,记忆力是不是变得很差?”
她神色不动的端坐如常,可手腕却隐去了袖中。
我怔怔盯着她,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现出里面的东西来!
是一个记事本,正方形,很小。里面密密麻麻记满了东西,我随便翻了翻,竟然列出一长串的人名和特征,最夸张的是,她把几点到几点做什么也记得清清楚楚。
我想此刻如果面前有一面镜子,我一定面如死灰。
我怎么忘了,她就是那种人。十分的难过,她只表现出一分。十分的危急,她也只会说出两三分。她那时轻描淡写说的“可能会失忆”,其实已经相当严重。
我心目中最强大的人,此刻软弱得犹如婴孩。
我死死咬住舌尖,才没让酸楚蔓延。
可心中那一阵一阵的酸痛,还是让我禁不住说:“我以后会照顾你。”
她却笑了笑,依旧是轻描淡写道:“岁数大了本来记性也不好。”
“会不好到忘了烧水,把水烧干,满屋子的煤气味儿?”直到现在,那种恐惧还令我呼吸不畅。
“是么,我书房太靠里,倒是没闻到。”她别开我的目光。
“等你闻到就晚了!”
一瞬间她脸色苍白,尤其她现在未梳发髻,一头黑发随意散在肩头,不知是初升的月亮太过明洁,显得她的脸色苍白得太过。
这让我脸都发起了烫,深知自己刚才心绪激荡,话说得太重,内心很是后悔,不由得放轻语气道:“以后我都会在你身边。”异常真诚的话语,乃至声音都有些微的发颤:“你不用担心辛筱。我和她,没可能了。”
楚卿笑了笑,温柔而酸楚:“可你很难受不是么?”
我点头承认:“是很难受。”
“你说会一直在我身边,又说离开她你很难受。让我不禁要怀疑你离开她,是不是为了我?可你知道么……”她静了片刻,嘴角苦涩的扬起:“我之所以愿意做这个手术,就是想无牵无挂的活,可以看见你对我全无阴霾的展颜而笑啊。”
心犹如一块落地薄瓷,碎成一片一片。而脸颊湿湿的一片冰凉。
楚卿叹了口气,眸光既决烈且温柔:“你若真体贴我,就不要因为我做出违心的决定。也是,对我的尊重。好么?”
☆、第 60 章
“我和她,有无法解决的问题。并不是因为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其实已经清晰的认识到,抛开了楚卿不谈,我和辛筱的感情依然会走向如此吧。
因为几个小时前还冲动地想去私奔,而现在却倍感惆怅失落,甚至有些心灰意冷。冷静下来后,现实就会脱离出情绪的控制而浮出水面,让我清晰的看清自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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