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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心期千劫在-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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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副温文儒雅的书生模样,却每次都可以撬开他的嘴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堪称顾铭琛最精锐的臂膀,只是,这次他来了却没有见到,所以,自然认为顾铭琛也不过是靠着自己身边的人稳坐总裁之位,而他,不过是只会网络点人才本人却徒有其表罢了。


   “既然何律师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这次的事故,虽然主要责任在于建筑公司偷工减料,但是,作为投资者,我们是有义务进行全程监督的,铭远识人不当对于这次的事故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紫光同样监管不力,所以,我的意思是,先期责任,铭远担七,紫光担三。”


   “顾总不要忘记了,此件事情的直接诱因是建筑公司中饱私囊,而选用建筑公司的决定是由铭远一手包办的。”


   “何律师也不要忘了,在监管上,合同明确规定双方各司其职。就好比,你我合资买了这瓶酒,酒是我挑的没错,但是关于酒的质量的把关,你和我负有同等的责任。”


   何韦庄第一次没有说话,他万万没有想到顾铭琛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过目当初繁复冗杂的合同并能偶一针见血的指出对己方有利的立场,思路清晰,谈吐清楚,更不曾因为他的沉默而自乱阵脚。


   “铭远在选定建筑公司的时候存在疏忽,自然需要多担责任,在诉讼方面,不需贵公司操心,由铭远法务部全权接管妥善处理,紫光的先期投资收益到时候会如数汇入公司账户,我只有一个要求,贵公司不要在这个时候撤资。”


   “顾总有点异想天开,在商言商,紫光不可能在看不到收益的地方砸钱。”


   “正如何律师所言,商场瞬息万变,谁会知道,看似赔本的买卖下一秒会不会带来翻倍的利润。据我所知,政府近期之内会大举改造拓宽城郊道路,而我们投资新建的酒楼,处在拆迁线上。”

   “你是说?”


   “商业拆迁,其补偿资金不用我说,何律师自己心里有谱。”


   “你如何得到的消息?确切吗?为什么我们没有收到通知?”


   “自然是内部消息,何律师可以回去和你们任总商量一下,请尽快给我答复。”


   何韦庄神色微变没有逃过顾铭琛的眼睛,他看出了他的迟疑,不动声色的扬了扬嘴角,心里提着的一口气终于送下来,他口袋里握着手机的手还有点微微颤抖,手机上面短信的页面还微微亮着光。

   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竟然真的会有绝处逢生一说。


   送何韦庄出了酒店,顾铭琛已经没有了刚刚的侃侃而谈的神色,整个人疲惫的坐在大厅里面有点起不了身,小郑接着送走了法务部经理返回来的时候顾铭琛已经靠着沙发昏昏睡了过去,他和顾铭琛外出三天两晚,有时候他在外等候的时候还可以窝在车里睡一睡,而顾铭琛即使在车上的时候还在时不时的接电话看文件,基本上没有合过眼。作为一个正常人他都多少有点受不住,更何况他最近疾病缠身。


   小郑权衡之下没有自己开车,找了代驾一起将顾铭琛送回了公寓,他拿钥匙的时候,迟景然从里面开了门,顾铭琛下车的时候便睡醒过来,整个人还迷迷糊糊的不在状态,看到面前的人才勉强反应过来,扭头嘱咐小郑回家便进了门。


   他还是累得厉害,换了鞋便直接进了卧室,趴在床上便觉得动一根手指头都觉得费力,用力扯了扯被子胡乱地盖子身上便又睡了过去,顾铭琛进去的时候没有关门,客厅的灯光顺着门口洒在了进去,迟景然就站在卧室门口,他尾随着走过去看着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下的人觉得揪心的厉害。

         就像是回到了顾铭琛刚刚回国的那一阵子,家里债台高筑,债主每日守在门前索债,顾德盛因为那件事情一病不起,大哥自责三哥埋怨,许曼云整日以泪洗面,风尘仆仆从国外赶回来的顾铭琛二话不说将家门口的债权人召集起来开了会议,一对一打了欠条承诺还债才免得家里每日无穷无尽的骚扰。


   而那时起,顾铭琛就变成了旋转的陀螺,没日没夜的奔波在外面,偶尔回家连饭都来不及吃一口便到头就睡,怕是他的胃病便是由那个时候积攒而来。


   想到这里,迟景然回头看了看厨房,想起自己火上温着的木瓜鲩鱼尾汤,又想了想宋秉恒打来电话时候不同于一般的口气,他最终还是舀了小小的一碗端进了顾铭琛的卧室。


   把碗放在床头柜上,他摇了摇睡着的顾铭琛。


   “顾铭琛?”


   “。。。”


   “顾铭琛。”


   “景然?”


   熟睡中的顾铭琛被吵醒过来,有点不乐意,他蹙了蹙眉头翻过身子,只觉得胸口闷滞的难受,想来是刚才睡着的时候不注意,趴着的姿势造成了呼吸不畅。


   “我熬了木瓜鲩鱼尾汤,你喝点再睡。”


   “不用管我,我不饿。”


   看了看自己身上还没有换下的衣服,顾铭琛有点嫌弃的皱皱眉头,双手搓了搓脸让自己稍微清醒一些,伸手去解大衣的扣子,


   “你喝酒了?”


   “一点点。”

 
  “把这汤喝了。”


   印象中迟景然已经很少这样固执的要求他做过一件事,而且他的态度坚决也不似以往的冷淡。

   “你在关心我?”


   “你喝不喝?”


   “说实话,不太想喝。”


   顾铭琛闻到味道便感觉着胃里翻滚着难受,一醒过来的各种不适也逐渐的清晰起来,他就是想蒙上被子好好休息休息,随手把脱下来的外衣往旁边的沙发上一扔,奈何力道不够,衣服掉在了地板上,衣服口袋里随身放着的药瓶滚落了出来。顾铭琛有点慌张的起身想去捡却被迟景然快一步拾了起来。


   “给我。”


   “这是什么药?”


   迟景然看了看瓶身,上面的标签已经被撕掉,顾铭琛已经过来一把夺过。


   “胃药。”


   “怎么和以前吃的不一样?”


   “这种副作用小。”


   顾铭琛经过了刚刚的一阵慌乱已经平静下来,双手撑着床边微微弯腰坐着,说谎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的面不改色。或许他该感谢迟景然如今的漠然,才令他连撒谎都不用打腹稿。


   “宋叔叔给我打电话了。”


   “他说了什么?”


   听到迟景然这样一说,顾铭琛探着身子往前倾了一下,只是突然间的 转换让他胃里平息点的疼痛又卷土重来,他下意识的抬手掐在胃部,深深的用力,修长的手指指节白的泛青,不一会儿的功夫额间便聚积起来密密麻麻的汗水。


   “你胃疼还喝什么酒,是嫌自己还不够难受吗?”


   “他和你说了什么?”


   忽略了迟景然急速快走过来的步伐和眼底掩藏不住的心疼,顾铭琛猛然间低下头来抵御胃里肆虐的折磨,口鼻间气息紊乱听得迟景然一阵阵揪心。


   “能说什么,让我多看着你点,别让你自己作死。他说你最近贫血的厉害,可能会时常引发眩晕和心悸,嘱咐我盯着你在家休养一段日子,有事情给他打电话。”


   “你答应了?没有吧?放心,我自己会注意。”


   “顾铭琛!”


   迟景然的声音陡然拔高让顾铭琛有点受不住,借着他的搀扶便靠在了床头暗暗调整呼吸。

       “你出去吧,我休息会儿。汤先放着,我有了胃口会喝。”





Chapter37

   
顾铭琛昏昏沉沉睡了一个晚上,早上醒来的时候头重脚轻的感觉异常的明显,他不自觉的抬手探了探额头才意识到竟然又发烧了,有些恼怒的拉着被子蒙上了头,把身体缩起来,他有点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不过是因为自己的手掌太冰凉了,捂了好半天又抬手摸上额头,那里灼热的温度依然没有太大的变化,顾铭琛气馁的就那样把自己闷在被窝里。


   时间稍微长一点,他便觉得呼吸无力只能慢慢拱着身子把头伸出来,大口呼气的同时伸手去拉床头柜,他一眼看到了退烧的药片,却踟蹰着没有动手,上次治疗完毕的时候,宋秉恒千叮咛万嘱咐他不能再肆无忌惮的用刺激胃的药品,他胃里溃疡的面积既大又深,稍一不注意便会引发穿孔。

       顾铭琛最终还是关上了抽屉,撑着身体起床去了卫生间,温热的水流从花洒里面喷洒出来,流过身上每一寸的皮肤,熨帖了胃里冰凉的地方,只是,原本发烧 的肌肤却像是被凉凉的电流通过一样,让他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折磨让他有点站不稳,扶着玻璃门才堪堪稳住。

   他洗漱好换了衣服人已经清爽了不少,开门的时候正好遇上了来敲门的迟景然,顾铭琛扭头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闹钟,已经是快要上班的时间,这人今天却没有先走一步。


   “有事?”


   “吃饭。”

 
  没有错过顾铭琛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略微皱起的眉头,迟景然淡定的扭转了身子想着厨房走去,顾铭琛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竟是亦步亦趋跟在他的身后走了过去。


   桌子上盛好的饭菜,均已清淡为主,温热的木瓜鲩鱼尾汤冒着丝丝的热气,香味儿飘至他的眼前,因为鼻塞的缘故,顾铭琛闻不到味道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坐下来。


   “你吃过饭以后留在家休息,我已经让小郑回公司了,并且告诉他你这几天都不会用到他。”

   “谁允许你自作主张擅自替我决定了?”


   顾铭琛刚刚舀起的一口汤还没倒进嘴里便听到了迟景然如是说,他放下手中的汤匙,略微阴沉着脸口气不善的问他,只是沙哑的嗓音却凭空削弱了他盛气凌人的气势。


   坐在对面的迟景然到也不恼怒,不紧不慢的搅拌着手边的汤,抬起眼来眉目含笑。

   “我乐意。”

   “我没胃口,你自己吃,我先走了。”

   “顾铭琛!你给我坐下!”

   看着顾铭琛放下汤匙作势要起身,迟景然压着火气站起来,明显动怒的神情让顾铭琛言听计从的坐了回去。

   “把你眼前的汤喝了,给我滚回你卧室休息去,别逼着我说第二遍!”

   顾铭琛恍惚了一阵,长这么大,敢这样吼他的人除了顾德盛以外,迟景然怕是唯一的例外,只是他们之间出了那样的事情以后,印象中这个儒雅不漏锋芒的弟弟再见到他的时候整张脸上便只剩下了淡漠和讥讽。

   他没有反击迟景然,第一次妥协的坐下来,在他的注视之下将面前整整一小碗的汤都喝了下去,只是,他太高估了自己如今脆弱的胃,尽管迟景然将浮油漂干净剩下的汤汁已经不见多少油腻,顾铭琛还是喝得反了胃,他忘记有多久的时间再没有吃过早饭,这样突然的进食自然引发了那个娇贵的器官的反感,一开始的时候他还可以勉强的忍住,只是一小碗汤刚刚喝下去他连汤匙都没有放回去便直接捂着嘴踉踉跄跄地跑向了卫生间。

   迟景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紧跟在他的身后也跑过去,顾铭琛根本来不及关上卫生间的门,跪趴在马桶前便开始搜肠刮肚的呕吐,直到什么东西都吐不出却还是停止不下来的干呕,到了最后他甚至已经没有力气,头晕目眩眼前发黑两只手脱了力气便不由自主地歪着身子向后倒去。

   他没有倒在冷冰冰的地板上却被身后伸出的手臂接住,迟景然略微慌乱的神情在他的眼前忽明忽暗闪烁不停,顾铭琛下意识的去躲避却发现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

   “顾铭琛,你怎么样?”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你闭嘴,我扶你起来。”

   迟景然半蹲着身子手拽着洗面台的边缘,另一只手搂着顾铭琛慢慢站起来,只是那人软着身子还在推他,倔强的撑着洗面台摇摇晃晃站稳,伸出一只手拿了杯子去接漱口水却又不由自主的摇晃着想要摔倒,迟景然深知他的倔强和洁癖,从他手中夺下杯子接了水递到顾铭琛的嘴边,看他漱过口,又趁机沾湿了毛巾顾不上什么暧昧或是厌恶去帮他擦脸。

   收拾妥当的时候顾铭琛仍旧低着头在他禁锢的范围里一阵一阵的摇晃着,迟景然重新伸出手臂去扶他,却不料顾铭琛这个时候猛然间弯下腰去,两只手的狠狠的压在了胃部,深深的吸气又慢慢的吐出,迟景然这才意识到他是痉/挛了。

   “顾铭琛,你又胃/痉/挛了对不对?”

   “。。。别动我。。。”

   顾铭琛蹲着身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缓了很久以后勉强吐出了几个字却连声音都没有,迟景然凭着他的口型才认出来,当下也不再动他。这样过了不知道有多久的时间,顾铭琛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苍白的脸上已经被汗水淹没,迟景然心里一寸一寸的如同被刮了一样难受,不由分说便将他抱起来进了卧室,丝毫不理会顾铭琛的抵触,将他放在床上径自拉开抽屉去找药。

   他看见了他满抽屉各色的药瓶和药盒,功能齐全,品种多样,来不及心痛找出来解痉的药片喂进他的嘴里,等兑好了温水喂他喝的时候却见他抿着嘴唇略微的摇头,只能放下水杯作罢。

   顾铭琛身子早已经蜷起来,他闭着眼睛的时候浓密的睫毛上下闪动,时不时眼皮深深的皱一下再舒展开,如此反复了好几次才终于舒了一口气一样睁开眼睛。

   “我没事了,你去上班。”

   “我请过假了,今天不去公司,我陪你去医院。”

   “不用。”

   “你又倔强什么劲儿?”

   “景然,我要是这样就得去医院,那过去的这一年怕是没几天能正常工作的。”


   顾铭琛说这话的时候嘴角还是微微上扬着,只是迟景然却一眼看出了其中的自嘲和苦楚,像他这么强势又自以为是的男人,这样的身体或许真的成为了他的绊脚石。迟景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顾铭琛以前偶尔犯一次的 ,会在他走后的这一年里如此频繁的出现。


   “你到底怎么回事?我记得以前没这么严重的!”

   “你以前不也没这么恨我吗?”

   “你!”


   “你走吧,我躺会儿。”


   “先把你衣服换下来,不然等会儿该着凉了。”


   “知道了,你出去吧。”




   前些日子收拾的时候迟景然记得在客厅的茶几下见到有个暖水袋,他翻找了一下终于翻出来,去厨房烧了热水灌好又进了顾铭琛的卧室,他已经把外套脱下来扔在旁白的沙发上,人还是蜷缩着身子裹着被子睡着,他站在床边有些迟疑的不知该如何,顾铭琛却先睁开了眼,他的眼圈微红,眼中还泛着一层水雾,神情带着几分迷惘。


   “怎么了?”


   “给你暖水袋可能会稍微舒服一点。”


   “哦。”


   顾铭琛伸出手去接暖水袋谁料手上也没有半分力气,还没抓稳便无力的想要垂下去,迟景然眼疾手快又反接住,顺带着抓着他的手臂想要 被子里却被他手臂上的温度惊了一下。


   “你在发烧?”


   “有点,不碍事,睡会儿就好了。”


   “顾铭琛,你不做死就不开心是不是?体温计在哪?”


   “抽屉里。”


   迟景然翻出体温计想要帮顾铭琛放进去,那人却倔强的硬是自己接过来塞了进去,他又缩着身子使劲裹了裹被子偏头咳了好一阵子才罢休。见迟景然等在一边没走的态势,顾铭琛苦笑着轻咳了两下。


   “景然,你这样关心我会让我觉得施展苦肉计可以打动你。”


   “你做不出来。”


   迟景然很笃定的说了一句便伸出手来向他要温度计,他确实从没有怀疑过,即使顾铭琛在某些时候卑鄙得令人发指,不近人情的令人厌恶,但是,他却从不屑于使用自己示弱的手段来博取同情。

   他接过顾铭琛递过来的体温计,捧在手里的时候还觉得细细的玻璃外壳带着 的温度,他看着39。2的刻度心里又是一阵百爪挠心的疼。


   “去医院,你在发高烧。”


   “不用,去了没用。”看到迟景然因为他拒绝而陡然暗沉的脸色,顾铭琛轻笑着继续说“我现在不能用退烧药,睡会儿会比较好。”


   迟景然看了看顾铭琛少气无力的模样,连说话都是懒懒的实在不愿意多说一个字,知道他是难受的紧,又想了想刚刚他那副疼到连出气都要小心翼翼的情景,也不再勉强他,拿过床头的保温壶便走了出去。

   “你先睡会儿,我去拿冰袋给你降温。”
 
  


Chapter38

 迟景然再回来的时候顾铭琛已经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只是他睡得不太安稳,眉头始终皱在一起,染着酡红的脸上渗着一层细密的汗,无色的唇干裂着时不时伸出来舌头舔一舔。迟景然将包着毛巾的冰袋敷在他的额头上,顾铭琛被这突如其来的清凉惹得很是舒服,动了动头使劲的蹭了蹭。

   原本俯着身子的迟景然站起来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来,又从床头柜的最底层找了毛巾帮顾铭琛擦拭脸上汗水,顺便拿着沾湿的棉签帮他润唇。

   期间,他还是不太放心,拨了电话给宋秉恒,讲了顾铭琛的症状,没想到宋秉恒挂了电话竟然赶了过来,一通检查下来直到为他扎上点滴,顾铭琛竟然昏昏沉沉的不曾醒过来。

   迟景然送走了宋秉恒,他几次欲言又止他不是没看出来,只是,那一刻,他却有些害怕,不敢开口询问任由着他出了门。

   就像现在他站在顾铭琛的床前,看着他睡得人事不知的模样,那种害怕便成倍的增加,他害怕是哪里出了错,更害怕这人会有突然的一刻就不声不响的离开。

   直到如今,迟景然突然才意识到,心底那些所谓的怨恨和不能原谅终究抵不上这个人的平安康健,安稳一生。

   因为顾铭琛烧得厉害,宋秉恒不得已给他打了退烧针,药效发挥的同时,也多少产生了刺激,他身子来回的辗转,扎着针的手不由自主的想伸进被子里被迟景然抓住,他的手本就冰凉渗人,又加之药水的注入更加冰的厉害,迟景然不由自主的 住想要给他传递一点温暖。

   顾铭琛又被胃里肆虐的疼痛折腾得清醒了点,他的一只手力气根本压制不住,被钳制的那只手便下意识的去脱离,自然引起了迟景然的注意。

   “顾铭琛?顾铭琛?”

   “景然?”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疼。”

   他迷迷糊糊并不清醒,声音低哑又少气无力,莫名间却生出几分委屈。

   “胃疼?宋叔叔给你打了退烧针,这会儿应该是起作用了。”

   “很疼。”

   他泛着水雾的眼睛目光一直投在迟景然的身上,身子又不由自主的缩紧了一点,额间的汗水顺着脸颊 来打湿了耳边的碎发,脸上的表情也骤然绷紧。

   迟景然想也没想便伸出一只手探进了被子里,摸索着找到他突突跳动又冷硬的那一团,手法娴熟的下手揉起来,他每用力一下的时候都可以感觉到顾铭琛瞬间紧绷起来的肌肤,连被他抓在手里的另一只手都想要费力的挣脱。

   他知道这人定然是疼得厉害,否则又怎么会如此坦然的说疼,迟景然不知道自己揉了多久,直到他的手掌开始酸麻,手下的那片地方还没有完全温暖起来,他起身换了点滴又坐下来换了手继续给顾铭琛 ,或许疼痛已经在他可以忍受的范围,顾铭琛略微清醒了一阵便又沉沉睡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转暗,顾铭琛盯着窗帘的一丝缝隙看着窗外的天幕,大脑昏然的有些转不过来,他竟然不知不觉就这么狠狠睡了一天。

   头还是昏昏沉沉的胀着疼,只是昏眩的感觉貌似减轻了一些,他抬起手来按了按两侧的鬓角,手背上些微的刺痛感引得他把手凑近至眼前看了看,白色的医用胶布还妥帖地贴在针孔处,这些东西告诉他宋秉恒定然是来过了,意识到这个的时候顾铭琛下意识的撑着双臂想要起身,最终却因为高烧虚脱的缘故又跌了回去。

   “你醒了?”

   迟景然端着刚刚煮好的粥推开卧室的门,看到顾铭琛奋力的挣扎快走了几步到床前,把碗放在床头柜上伸手拿了两个枕头垫在身后扶他起来。

   “宋叔叔来过了?”

   “恩,我给他打了电话。”

   “你何必多事。”

   他本意是何必为宋秉恒添麻烦让他专程跑一趟,只是说出来却变了味儿,听在迟景然的耳朵里自然也曲解更甚。

   “反正我一直以来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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