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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心期千劫在-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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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我给他打了电话。”

   “你何必多事。”

   他本意是何必为宋秉恒添麻烦让他专程跑一趟,只是说出来却变了味儿,听在迟景然的耳朵里自然也曲解更甚。

   “反正我一直以来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干多了,不在乎这一次。”

   “咳咳。。。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他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有。”

   “恩?”

   “他说要我看着你在家休息,我煮了小米粥,你一天没吃东西,要不要吃一点?”

   “我先去冲个澡。”

   顾铭琛坐起来才发觉身上 的厉害,想来是那会儿出了太多汗的缘故。

   “你连坐都坐不起来,有力气去冲澡吗?等会儿我打热水拿毛巾帮你擦一擦,或者先吃点东西有了力气再擦也不迟。”

   说着迟景然便将床头柜上的碗端起来给顾铭琛,只是看到他抬手的时候也显得费力的模样便中途作罢,拿着勺子兀自搅了搅舀起来便就着碗送到了他的嘴边。

   “我怕你把饭洒床上。”

   顾铭琛弯着嘴角笑了笑没有反驳他,顺从的张开嘴,将勺子里的粥慢吞吞的咽下去,迟景然事先已经将小米碾碎,又用小火熬了很长时间,入口即化,米香浓溢,尽管顾铭琛吃不出什么味道,但究竟是饿了一天,此时心情也不错,竟是将整整一小碗的粥喝了个干干净净。

   迟景然将碗放在床头柜上并没有立马起身出去,而是拿毛巾擦了擦手又搓了搓。

   “我帮你揉一揉,有助于消化,不然等等又有的罪受。”

   他说话的时候口气还有几分别扭,眼睛看着别处,耳根不自觉的发红,到让原本受宠若惊的顾铭琛轻笑起来,他不去点破迟景然的那点不好意思,蹭着身子稍微躺下去一点,迟景然又扶着他的肩膀挪动了一下枕头让他能够躺着舒服一点,这才把手伸进去开始帮他按摩。

   有的时候,迟景然闲下来的时候会苦思冥想,顾铭琛究竟是什么材质做成的,明明已经痛到连话都所不出来的地步,眉梢眼角挂着的笑意却一点点都退散不去,依然能够当着所有人的面泰然自若,谈笑风生。就像现在,他手掌下的那一团冷硬突突的胡乱跳动,他却还是不动声色的陪着他,嘴角那惹人烦的笑意经久不散。


   
   第二天的时候顾铭琛想要出门的时候又被刚买菜回来的迟景然拦了下来,亲眼盯着他喝了小半碗的粥,又躺回房间去挂点滴,他才知道,迟景然为了监督他好好休息竟是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顾铭琛半躺在床上闭目假寐的时候突然间又生出了多年前那般幼稚的想法,如果陪在身边的是自己最想要的那个人,即使是生病,都变得美妙起来。

   他整整卧床休息了一个星期,迟景然除了限制他费脑办公以外让他庆幸的是,他倒是没有限制他远程指导公司办公的这件事,所以,前段时间出现的纰漏解决起来倒也没有再出现大的问题,每日便是听下属汇报关于苏氏股票的收购事宜以及苏峻衡果真按照他预想的那样,狗急跳墙,开始抛售部分股权。

   迟景然这些日子几乎属于两耳不闻窗外事,整日陪着顾铭琛在家休息,把所有的工作都搬到了家里来做,其实大多数的时间是在顾铭琛的卧室里,他挂点滴或者是睡觉的时候便守在旁边看资料陪着他,时间安静,岁月安然。这一段时光竟然是他回来以后兄弟俩最为平和也最为惬意的时光,以至于在后来那段他们彼此都觉得熬不下去的日子里,这样短短的一段日子却成为了彼此最为温馨的回忆。

   这些天来,一直粘着迟景然恨不得每天休闲的时光都用来和他煲电话粥的苏玥珺突然忙碌起来,一连几天都不曾与他联系,迟景然竟然不觉得失落,反倒是多了一份轻松和自在。他自然不会认为是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变淡,只是认为适当的距离对彼此才是更好。

   迟景然一周后去了公司,只是依然严加勒令顾铭琛在家休息,不过却放宽了对他的限制,可以将公司的文件和资料送回来在家办公,但是每天的时间不能超过8个小时。顾铭琛一反常态的听话,老实的待在家里,困了的时候便卧床休息,不困的时候打电话给公司送文件过来过目签字,有时候会在书房里面看书练字,突然就回到了家里鼎盛的那段时期惬意而悠闲的时。

   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顾铭琛待在家里休息了多半个月终于被刑满释放准许回了公司,因为他远程遥控的好,也因为跟在他身边的这些人确实都是当年筛选出来的精英,关于苏氏的股权收购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而紫光那边也传来了最终的答复,老总决定亲自来度假村这边签署协议书。

   所以,顾铭琛上班的第三天便又让小郑驱车去了郊外,他和紫光的任总关于投资事宜以及未来的规划做了简单地探讨,并且签署了后续的协议,坍塌的部分楼层做了修复工作,而政府那边的批文也已经发下来,他们不仅没有在这次的拆迁中受到损失,反而因为高额的补偿款又净赚了一笔,两方老总相谈甚欢,更是确定了以后的长期合作事宜。

   他坐车回到市区的时候,g市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开始纷纷扬扬下起来,车窗外寒风呼啸,雪花飘飘洒洒落了一地,甚至将阴沉的天都衬得一片雪白,骤然的一场大雪将回市区的几条高速路都封锁起来,他们的车正好被堵在了即将进市区的高速路口,等待着融雪车来开路。

   车厢里的暖风开到最大,顾铭琛还是觉得有点冷,小郑将临行前换的稍厚点的毯子撑开来盖在顾铭琛的身上帮他保温,他的身体才刚刚有了起色,又遇上大雪封路,最坏的打算也要被堵在城外过一个晚上,以顾铭琛的体质这是万万受不了的。

   不出所料,他们被困在城外一个晚上的时间路面才被清理出来,顾铭琛又不可避免的发起了高烧,整个人迷迷糊糊神思昏沉,连带着嘴唇都泛了不同寻常的浅紫色。路障一撤,小郑便尽可能的加快车速将顾铭琛送进了医院。
  
 


Chapter39

  顾铭琛上次的肺部手术以后保养不当,期间刀口裂开,加之他的免疫力低于常人太多,因为劳累奔波又受凉的缘故,引发了上呼吸道感染,送至医院的时候甚至出现了呼吸苦难的症状,人也已经陷入了昏迷。宋秉恒紧急安排他做了血常规和x线胸片检查,结果确认无疑为肺炎,这些又不可避免的导致了他心律失常,当即便安排他住了院。

   小郑跑上跑下去交住院费,买日用品,所有的这一切做的有条不紊,竟是再没有第一次时的慌乱,他把一切收拾妥当才去了顾铭琛的病房,顾铭琛被上了氧气罩,昏睡着半点知觉都没有,穿过透明的氧气罩可以看到他两片薄唇苍白干裂,时不时因为不适紧抿一下嘴唇的时候便裂开来冒出点点血珠,隔着氧气罩小郑不敢拿棉签帮他擦拭,只眼睁睁看着血珠凝成血痂再开裂冒 珠,每一次都让他看着难受不已。

   病房里被突如其来的铃声扰了清净,小郑赶忙走过沙发边从顾铭琛的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看也没看便自行挂断,宋秉恒再三强调过,顾铭琛必须安心静养,切忌费心劳神,他回头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顾铭琛无意识的皱了皱眉头,眼皮转动了几下却没有苏醒,稍微侧了一下头便又睡了过去这才放了心。只是他还没回到病床前的时候顾铭琛的电话又响起来,他端起手机刚看到爸爸的字眼屏幕便转为黑暗,竟是电量不足自动关了机。

   他索性将手机放回口袋,顺便把自己的手机调成了静音,没当回事便又走了回去。


   
   电话这头顾德盛被顾铭琛莫名其妙挂了两次电话,再打过去便显示关机,盛怒之下扔了手机顺手拿着拐杖直接朝着茶几上扫去,茶杯落地碎裂的声音清脆刺耳,让接到电话马不停蹄刚赶回家的迟景然吓了一跳。

   “爸!”

   “景然,铭琛在哪?”

   “不知道,他出差走了两三天了。”

   “这个逆子,给我想办法联系到他!”

   “发生了什么事?”

   迟景然说话间才注意到苏玥珺竟然在家里,只是这姑娘一点没有往日的妆容精致笑意盈盈的模样,反而红肿着双眼,泪眼婆娑,长发随意的束在脑后,几分 狼狈。

   “景然哥哥。”

   苏玥珺从沙发上坐起,直接扑进了迟景然的怀里竟是嚎啕大哭起来。

   “景然哥哥,求求你,救救我爸!”

   顾德盛听到这句话以后又是重重的一哼,木质拐杖敲击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迟景然不动声色的将苏玥珺慢慢从怀里拉出来,俯身从纸抽里拿了纸巾帮她擦拭脸上的泪痕。

   到底是女孩子,遇到大事情的时候还是会乱了方寸,苏玥珺一直哭哭啼啼停不下来,说的话也是前言不搭后语,反反复复,迟景然却也大概知晓了前因后果。

   今早上的时候苏峻衡被检/察/院的一纸逮捕令带走,说他侵吞公司财产,暗中抛售公司股票,参与贷款诈骗并且因为故意使用劣质材料建造房屋被作为开发商的铭远提起了民事起诉,苏峻衡被带走的时候对苏玥珺说这件事背后的主谋便是顾铭琛,她左右失了主意,慌乱无奈之下便想到了顾德盛,希望他看在与父亲多年来的交情下网开一面,说服顾铭琛放苏峻衡一马,这才急匆匆跑到了顾家老宅。

   顾德盛听闻这一切的主导者竟然是自己从小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在苏氏抛售股票不到十几分钟的时间全部转入铭远的名下,这完全就是一场早已经给苏峻衡挖下的坑,这么看来他竟然是有不把苏氏逼至破产便不罢休的意思,这件事情让顾德盛既震惊又愤怒,他培养了将近30年的儿子,他最器重最自豪最让他骄傲的儿子,竟然以这样卑劣的手段逼迫长辈,心狠手辣不近人情,他这三十多年所给予他的并不包括这些,却不知何时他已经不再是他所想象的模样。

   迟景然和顾德盛的反应不尽相同,他与顾铭琛相处的时间颇长,深知他的脾性,这些年来兄弟俩联手拓展公司业务,只要不是违法,便无所不用其极,若没有这些果断决绝,又如何能一步一步走至如今被人仰视的地位?顾铭琛虽然行事果决狠戾,却从未昧着良心做过任何事情,因此他在震惊之余却没有顾德盛的那般愤怒。

   安抚了不知所措的苏玥珺会客房休息,他又劝说了顾德盛好久这才静下心来细想事情的前因后果。

   顾铭琛暗中收购苏氏股份的事情并不假,前些日子他在家休养的时候,几次避开他接听电话,他偶尔捕捉到了一些零碎的词语确实是和收购股份的事情有关,并且他还曾发现了顾铭琛电脑里面的股权收购意向书,这些东西盘桓在他的那还里面挥之不去。

   他终究还是迈出了这一步,顾铭琛曾经说过的。

   苏氏会因为他的原因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果然,顾铭琛着说到做到的性格一点都没有变,反而更加雷厉风行,不顾后果。

   想到这里,迟景然的脊背就一阵阵发凉,他再也坐不住抓起搭在沙发上的外套便跑了出去。


   
   顾铭琛高烧反复,迟迟退散不去,整个人昏沉着甚至连难忍的痛楚也只是让他稍微苏醒了一阵,宋秉恒说是他的身体机能太差的缘故,昏睡到不见得是什么坏事,只是他在昏睡着的时候有几次咳得喘不上来气,小郑守在旁边看得一阵阵的揪心却无力可施,只能依照宋秉恒的嘱咐隔一段时间拿酒精为他擦拭身体降温。

   真正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两天一夜,小郑出门打热水回来便看到想要挣扎着起身的顾铭琛,快步走到床前扶着他往他身后放了枕头让他靠着,又到床尾将床摇起来一点,转回身兑了温水放好吸管递至顾铭琛嘴边。

   反复的高烧让顾铭琛的整副骨头架子都酸痛无力的厉害,他想抬手接杯子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偏过头来够着吸管喝水,他的喉咙干涩的厉害,就像起了火一样,胸口也一阵一阵泛着刺痛,几口水喝下去才略微觉得舒坦一点。他捏了捏眉心出口问,嗓音还是带着几分沙哑。

   “我睡了多长时间?”

   “两天一夜,宋医生说你醒了让我去他办公室通知他,顾总,我先去一下就来。”

   顾铭琛没有说话,他身上还是倦倦的没有力气,听了小郑出去便又闭上眼睛,感受着来自身体各处清晰肆虐的疼痛,他不得不承认,他终究还是失去了健康强壮,失去了再不顾一切奋斗的资本。

   宋秉恒赶过来的时候顾铭琛又兀自昏昏睡了过去,量过体温以后热度好歹是降了下来,重新配了药帮他挂上又撤了氧气这才放心的下班回家去。小郑也终于松了口气放心的趴在床边睡了安稳的一觉。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顾铭琛的精神明显好了许多,甚至吃下了小半碗宋秉恒带来的小米粥,护士进来挂上点滴以后他便四处寻手机,那天大雪封路的时候下属汇报过铭远已经抢在沈阅霖之前将苏氏抛售出来的股票分毫不差的收购完毕,如今铭远无疑已经成为了苏氏最大的股东,而作为开发商在赔偿了部分业主款项以后,他也开始要求法务部着手对苏氏进行起诉,苏峻衡如今怕是自身难保,这场官司打下来苏氏必然是破产的命运,而他想要再兴风作浪已经不再可能。


   小郑将手机连接了充电宝以后开了机递给顾铭琛,只是手机刚到了了顾铭琛的手中便开始一刻不停歇的震动,他眼看着顾铭琛皱着眉头扫了几眼屏幕,脸色越发的凝重,还未翻完便又铃声大作,蓦然间突兀的铃声响起让顾铭琛心脏突突跳了好几下,手抚着胸口顺了好几下脸色才不至于那样难看,只是电话那头顾德盛明显震怒的声音隔着听筒传过来让站在一旁的小郑都眉头锁了一下。

   “你在哪?马上回来见我!”

   顾德盛简短的命令说完之后便剩下了嘟嘟的忙音,顾铭琛心跳的厉害,沉重而且闷滞,他的手按在胸口逼着眼睛缓了好一阵子才睁开眼睛,怔忪一下便开始拔手臂上的针头,他的动作急而且逆着进针的方向,针头扯出来的时候带出好长的一段血珠,小郑看他这样不顾一切的模样不知如何是好,扶着他明显摇摇欲坠的身子想要制止他。

   “顾总,宋医生说你现在必须卧床休息,不能离开医院。”

   “让开。”

   “可是,宋医生说了,肺炎抗菌药物疗程至少需要5天,更何况你现在的身体,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行。”

   “我不想说第二遍,帮我去办出院手续。”

   谁都拗不过顾铭琛的固执和决定,小郑无奈之下去办了出院手续,因为宋秉恒正在手术室做手术的缘故,值班的医生也没有过多的勉强便签了字,他回到病房的时候顾铭琛已经梳洗穿戴完毕,只是脸色仍旧差得厉害,看到他以后撑着床沿起身的时候摇晃了一阵却不理会他的搀扶慢慢往外走。

   顾铭琛赶回老宅,家里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只剩了顾德盛和许曼云,他一进大厅便看到了顾德盛双手交叠杵着拐杖坐在沙发里,明显阴沉的脸色,见他进来的时候竟是更加难看。

   “爸!”

   “跟我去书房!”

   顾德盛撂下一句话率先起身上了楼,顾铭琛看了看站在旁边的许曼云满脸忧 说还休轻唤了一声妈,脱 上的大衣地给她便尾随着顾德盛去了书房。

   他后脚刚进了房门,便听到顾德盛厉声的呵斥。

   “跪下!”

   



Chapter40


   顾铭琛恍惚了一下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目光注视着顾德盛盛怒的脸有点不相信,直到顾德盛再次厉喝出声,他才回过神来,在父亲满是怒意的目光中曲腿跪在了冰凉的木质地板上。

   印象中,他上次罚跪还是在十几多年前,因为出国留学的专业与顾德盛产生了冲突,他偏好于法学,顾德盛却执意要求他学金融管理,那时候他还年轻气盛,一怒之下撕了申请表去酒店住了一个星期后来被找到带回家,也是这样,他刚被领进书房,顾德盛便怒喝着让他跪下反省。

   当时正是年少冲动的年纪,他硬是扛着不妥协,被顾德盛饿了两顿饭的情况下还是没能松口,跪在书房里整整一夜,到最后气得顾德盛心脏病发才松了口,不情愿的学了金融管理。

   一定程度上他是遗传了顾德盛的,比如这样说一不二的性格,不容别人忤逆的气势,父子两人都如出一辙。

   顾铭琛跪在冰凉的木质地板上,抬着头看向顾德盛的眼底还是带着深深的倔强。

   “爸,我做错了什么!”

   “你还在反问我?”

   “儿子确实不知道。”

   “铭远起诉苏氏使用劣质材料是你授意的?”

   “是。”

   “苏峻衡侵吞公司财产做假账被告发是你允许的?”

   “是。”

   “苏氏的股票是你暗中操作收购的?”

   “是。”

   “你这逆子!你这是在逼着你苏叔叔往绝路上走吗?逼着他坐牢还不算,你是打算连苏氏也一并收入囊中吗?”

   “我有我的考虑。”

   “你有什么考虑?我从小教你的向善而行你就是这么实践的吗?你苏叔叔和我三十多年的交情竟然都不能让你手下留情,非要对一个长辈将来还可能是儿女亲家的人赶尽杀绝才行吗,你让小玥和景然将来怎么做人,让他们如何面对各方的压力,你这些可有考虑过?”

   顾铭琛听到最后心里猛然一震刺痛,他想,他无论如何还是不能接受迟景然和别的人在一起,即使是他们两个人的名字被亲密的联系在一起,更遑论如今被自己的父亲说成假如的儿女亲家!他强忍着胸腔的痛楚倔强的迎着顾德盛的目光。

   “咳咳。。。爸,公司的事情你不清楚,我这样做自然有我的道理。”

   一句话说完顾铭琛又侧过头去低咳了几声,冰冷的寒意通过膝盖窜便了全身,早上查房的时候他隐约又发了热,强撑着出院本就勉强,尽管穿的很厚,这样被寒凉一激到底还是有点受不住。

   “你还在执迷不悟,跪着,什么时候领悟什么时候下来吃饭!”

   顾德盛气愤的提着拐杖狠狠敲击了几下地板,转身走了出去,房门被狠狠拍上的声音如沉钟落在他的胸口让他闷滞的厉害,偌大的书房里安静的可以听得到窗外的风雪声,他掩着唇开始剧烈的咳嗽,嘴角扯出的笑意有几分嘲讽几分凄苦。

   谁都是看到别人表面的伤痛的时候泛起来的同情心要更甚的多,自然也就不会有人明白他为了压下劣质房屋带来的恶劣影响所付出多么惨痛的代价,陪着笑脸应对zhengfu各路官员,左右逢源,疏通关系,最后还是以高于市场两个点的价格买下了城西久置的一块地皮方才得到上面人的通融。

   商场一直是个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地方,稍有不慎便有可能被心怀叵测之人钻了空子而防不胜防,此次他已经是谨小慎微才识破了苏峻衡的野心,若心慈手软放他一马,以那人睚眦必报的性格,一旦翻身,再与沈阅霖暗中勾结起来,那么在不远的将来,被吞并的便不是苏氏,而是铭远了。

   顾铭琛向来就是不愿意多做解释的人,这些年来更是事事亲力亲为养成了独断专行的性子,对于父亲这样的指责和不解也便失了辩解的心思。

   口袋里的手机一直都在震动,他住院的这两天积压了太多的公文和会议,偏偏手机关机没人能找得到他,纵然是一群精英,却也不敢不经过老板的签字确认而擅自行事,顾铭琛拿着电话接连说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简单地开了电话会议,安排了一众事务才略微放心,只是临挂电话的时候,秘书提到迟景然这些天在明里暗里调查公司收购股票的事情,请示顾铭琛是否阻止,顾铭琛握着手机眼底神色复杂,终究还是说了句让他查。

   他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

   他受得了全世界的误解却受不住迟景然半分的怀疑,他尽可以堂堂正正的冲到他的面前来质问他,或者再和他打一架也好过这样不声不响的像是捉贼一般去调查他,只是想到这里,顾铭琛就觉得胸口绞痛的厉害,他略微低着头,手里的手机杵在胸口,打磨的光滑透亮的地板甚至可以看到他泛白的脸色,他两条腿已经跪得 ,膝盖无力的有些撑不住身体却还倔强的挺着。

   午饭的时候他隐约听到许曼云上楼来站在书房门口叫他,老太太心疼儿子,但是在大是大非问题上却从来不敢忤逆顾德盛,因此只是站在书房门口不敢进去,只能隔着门劝导儿子向父亲低头认个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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