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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心期千劫在-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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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是我,我是景然,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迟景然的声音很快便淹没在了闻讯赶来的医生的脚步声中,率先苏醒的永远是疼痛,顾铭琛感觉浑身上下每一寸骨头都像是被钢钉钉在了床板上,无论他使多大的力气都不能移动分毫,这样挣扎的后果便是席卷全身的痛楚越发肆意,他眼皮沉重的很厉害,挣扎着勉强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里面全是移动的白大褂,还有一些遥远的很不真切的声音,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太过强烈,他又力不从心的阖上眼皮,任由那些人随意摆弄。
不知过了多久,那些吵杂和混乱终于渐渐消弭,顾铭琛才觉得胸口的闷滞感散去一些,因为还连接着止痛泵,他不大感受得出伤口处的疼痛,但是随着一下一下的呼吸会觉得那一片皮肤会有彼此摩擦的灼烧感,刚刚医生做检查的时候低声的谈论他还是听进去了一些,原来是切掉了三分之二的胃,怪不得不似从前那样时时顶着心口发慌发闷,他甚至有些许的遗憾,为什么不是全切,那样倒是一了百了,再不会忍受日日夜夜无穷无尽的折磨。
“二哥?”
迟景然在耳边轻声的呼唤他,顾铭琛耳边还是有嗡嗡不断的杂音,他听得不太清晰,只是费力地动了动眼皮,昏迷之前的那些记忆却铺天盖地般席卷而来。
许是触碰到了他最不愿回忆起的东西,顾铭琛毫无预兆便开始剧烈的咳嗽,罩在他脸上的氧气罩因为动作过猛歪在了脸一侧,他顿时便感觉有些喘不上气。
“二哥,你怎么样?”
迟景然俯身在床边将脱落的氧气罩重新帮顾铭琛戴上,伸手小心翼翼的去抚他剧烈起伏的胸口,他明显感觉到了掌下心跳的不规律。
“二哥,你放松一点,不要太用力,会把刀口撑开。”
迟景然有些心急,却不敢凑过去更大动作的扶他,顾铭琛的伤口愈合的不是很好,这几天刀口处一直都有血和脓液渗出,每次换药都是炼狱一般的折磨,即使昏睡着的时候他都会看见大颗大颗的汗如下雨般湿透他的全身。
顾铭琛咳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许是听了迟景然的话,也或许是精力不济,他的声音逐渐的低下来,舒缓了稍微一阵子,迟景然见他有些无力的抬手起来,赶忙抓住他。
“二哥,我在这里。”
他把脸稍微贴近顾铭琛与他说话,但却见他偏着头侧向另一边,被抓在掌心的手也在明显抵触地往外抽,迟景然不死心又用力攥紧他却招来顾铭琛更加固执的反抗,他身上无力的厉害,手用不上劲,整个身体都跟着挪动,惹得刀口处的疼痛逐渐明晰剧烈,脸上的冷汗不一会儿便沾湿了鬓边的发丝。
顾铭琛抬起未被钳制的另一只手一把拽了氧气罩,又轻微咳了好几下,他阖着眼皮一直都不曾睁开来,干涩无力的声音从嗓子眼儿 ,低弱得几不可闻。
“走!”
迟景然看见他刚刚吐出一个字以后唇边便干裂开了血口子,原本淡色透明的唇被血珠染红,看得迟景然心里一阵阵的犯疼,他妥协的放开顾铭琛的手,拿了棉棒将他唇上的血吸干净,又帮他扣上氧气罩。
“你说这话不是真心的,我不要走。”
“你。。。出去!”
“我偏不走,凭什么我总是要被你摆布?”
他打定了主意死皮赖脸黏着他,却没有想过,会有一天,他不再需要。
顾铭琛因为刚刚一顿折腾,浑身上下都细细密密的如同被白蚁啃过,上腹的刀口处疼痛不曾减缓,火辣辣的感觉异常的强烈,他有些忍不住的想要蜷起身子,两只手不自觉的施力按下去。
“你不要动,两条手臂上都埋了针。”
迟景然舍不得用力去拽他,眼看着顾铭琛缩得越来越紧,呼吸也越发的沉重起来却丝毫不理会他。
“好,我走,你别和自己过不去。”
他探过身去查了查顾铭琛的手臂确定针头没有脱落,又看了看滴速,细心地帮他掖好被子才站起身,许是动作有些猛的缘故,迟景然不由自主的晃了晃身子,扶着床头柜闭眼缓了缓才又直起来,他这几天公司医院两头跑,顾铭琛三天没醒,他却是三天没睡,身体果然是有些吃不消。
听到迟景然脚步声逐渐消失,顾铭琛才缓缓睁开眼睛,他感觉的出来自己在发烧,浑身的骨头都是酸痛无力,侧着身子的动作压着心脏一阵阵的胸闷无力,终究还是体力不支,他连动都没动便又那样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顾铭琛昏睡间感觉到有温柔细腻的手轻 摸他的额间,带些微凉的温度沁入惹得他一阵阵的蹭着追赶。
“不必担心,发烧是术后的正常反应,我已经帮他注 退烧的药水。”
“不是说醒了吗?”
许曼云眉眼紧紧皱在一起,手贴着顾铭琛额间细细摩挲,掩不住的担忧挂在脸上,她看着宋秉恒那份哀求之色分外的惹人心酸。
“已经从深度昏迷中清醒过来了,现在是正常的沉睡,不要太担心。”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他是我的儿子。”
“我知道,我以医者专业的眼光向你保证,他会没事的。”
“景然怎么待在外面不进来?”
宋秉恒不晓得这两个人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但是刚刚见迟景然的时候,他一脸的沮丧和懊悔却没有瞒过他的眼睛,想着这两个人一个赛过一个的倔强,也有些头疼无奈。
“他连着守了几个晚上,我等会让他回去休息,你也回去。”
“今晚我留着陪他。”
“人已经醒过来了,你们在这边反而会打扰到他休息,明天一早再来,就这么说定了。”
许曼云跟着宋秉恒出来的时候,迟景然刚刚挂断电话,他们不约而同看到了迟景然眼底倏然闪过的厉色,许曼云不解地看着他牵他的手的时候都有些瑟缩。
“景然,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我就是交代一些事情。”
“你宋叔叔说让我们先回家休息,明天再来。”
“我先送你回去。”
“你也不用过来了,看看黑眼圈都遮了半张脸了。”
见他还有回来的意图,宋秉恒忍不住插嘴。
“我等会儿去一下公司,有些事情要解决。”
迟景然凌晨两点多又驱车回了医院,顾铭琛正烧得厉害,忽冷忽热之间躺在病床上总是不老实,来回的掀被子找被子,护士守在一边寸步不离累得直打瞌睡,迟景然冷水洗了把脸,借来酒精一点点蘸着帮他擦拭身体降温,来来回回多次直到凌晨五点多的时候顾铭琛的体温才略微降下来,他松了口气趴在床边稍微眯了一会儿,再睁开眼的时候窗外的天已经泛白。迟景然探过身去悄悄吻了吻终于睡安稳的顾铭琛,扶着床沿慢慢起身拿过椅背上搭着的衣服出了病房。
他刚刚关上门,脑袋还有些迷迷糊糊混沌不堪,便被口袋里急促的手机铃声给惊醒过来。
“怎么了?”
“迟总,出事了。
Chapter71
”
迟景然刚刚挂断电话走了几步,再抬起头便看见了迎面而来的许曼云,他印象中从来都是温柔细腻自持大方的女人,远远走过来的时候目光中难以抑制的愤怒和怨愤顷刻间灼痛了他。
“妈。”
迟景然低喃着声音叫了许曼云一声身子站的笔直坦然目视着她的眼睛未曾低下头。
“不许叫我妈!”
“妈,您知道了。”
他的声音略微沙哑,虽是问句,但语气却是极其肯定。
许曼云难掩心中的怒气,微微仰着头看向眼前的人,这个儿子有时候甚至比顾铭琛还要偏执心思重,她的身体颤抖的厉害,一张脸憋得通红,见迟景然分毫没有内疚更没有羞耻之意,终于没能忍住,抬起手来便狠狠的一巴掌扇下去,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走廊,跟在后面赶来的顾铭珩也被吓了一跳。
“景然,你太让我失望了!”
“妈,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知不知道你们这是做了什么事情!让我们顾家以后如何在世人面前抬头挺胸?”
“妈,我和二哥彼此相爱,我觉得没有错。”
“住口!离开他!现在,马上!”
“妈,不管您和哥哥嫂子怎么想,我爱二哥,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我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被曝光出来便离开他。”
“从今天起,我不准你再见铭琛!”
迟景然看着许曼云,她小小的身躯爆发出的愠怒那样强烈,虽然他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他想过他和顾铭琛将来的路会很难走,却没有想过,首先遇到的最大阻力便是最亲的人,他看着许曼云愤怒而决绝的模样,有种前路漫漫却孤苦无依的感觉。
“妈,二哥需要我。”
“景然,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我知道我在干什么,我也知道我二哥想要什么,我不会放弃。妈,二哥刚刚做完手术,受不得刺激,这件事情还是希望您可以瞒着他,这些事情我会处理。”
“你还处理什么?什么事情都不要你管,请你离开我的视线。”
“公司是二哥的心血,如今股价下跌,第三方恶意收购散股,公司局势岌岌可危,我断然不会坐视不管,如果您不想看见我,这些天我不会来医院,但还请您以二哥的身体为重,无论如何都要瞒着他这件事情。”
迟景然不卑不亢对着许曼云说完一席话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再迟疑便错身离开,无论如何,他还是笃定,她舍不得,舍不得责备舍不得怪罪仍旧不省人事的顾铭琛,她会帮忙瞒着这一切。
他去公司的途中给宋秉恒打了电话,要求他换一个嘴巴紧一点的护士去护理顾铭琛,并且严防医院知情的人泄露他住院的消息,他将所有能想到的地方一一作了妥善的安排,挂断电话的时候才发觉手掌心里面的汗已经浸湿了方向盘,他心慌的厉害却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坚定和坦然。
很多年过去以后,迟景然看着坐在摇椅里沐浴阳光一脸享受的顾铭琛,总会感谢这个时候的自己,感谢他这样的勇敢无畏,感谢他历经憎恨、逃避、折磨、误解以后终于变得坦荡洒脱,敢于正视自己的心。
曝光他们事情的是一家不知名的小报社,他们用了整整一个版面刊登他们双双出入的照片,迟景然甚至见到了顾铭琛半夜抱着他出绝爱的的身影,他拿着大衣将他捂得严实,自己却穿了一件单衣。他恍然间像是醒悟过来,从开始到现在,顾铭琛对他所有的逼迫也好,强势也罢,永远都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他小心翼翼的保护,免他受伤,免他为难,他把最好的留给了他,然后自己去面对千夫所指,承担一世骂名。
迟景然手指指腹摩挲着办公桌上的报纸,上面两个人的容颜均是俊朗潇洒,不同的是顾铭琛多数时候脸颊清瘦面色泛白,他指腹慢慢划过他的眉峰眼尾,心中掩不住的酸涩疼痛。
办公桌上内线响了一阵他才稍微敛了情绪接起来。
“人到齐了没有?”
“除了一些趁势抛售股票卷款出走的小股东,大部分人员已经到齐,现在已经到达大会议室。”
“公司留存的股权证明书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我让你搜集的那些东西呢?”
“已经分类装进了文件袋。”
“等会儿和我一起去大会议室,看我眼色见机行事。”
“是,迟总。”
迟景然刚到会议室门前,便听到里面吵吵嚷嚷一声赛过一声的争执声,他站在门口,稍稍整理衣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便推门走了进去。
“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早不是之前的沙哑晦涩,虽是不可避免的场面话却仍旧说的铿锵有力不卑不亢,站在会议桌前身形笔直挺立。
“发生这样大的事情顾总不来,倒是派了个无足轻重的人来参加股东会,未免太轻视我们这些人。”
“小郑,把授权书拿出来给在座的各位过目。”
小郑跟在迟景然的身后,从文件夹中拿出顾铭琛签字的授权书递了下去。
“顾总有要事在身,不便主持股东会议,委托我全权处理,期间产生的一切责任由我承担,我是否无足轻重不是各位关注的重点,各位的重点是,我们今天会议的主要内容,铭远的生死存亡。”
迟景然眼神轻轻一扫围着办公桌转了一圈然后若无其事拉开椅子坐下来,偌大的会议室一时间没了声音,在座的人平均年龄都要比他大出很多,被他凌厉的目光一扫竟是有些赧颜,各自低下头来翻看自己手中的文件。
“各位对于我的身份是否还有异议?”
“没有异议你便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我还不曾开口说些什么,倒是不知陈董口中的为所欲为是指何意?”
“我们都知晓迟总身为律师口才过人,但是,股东会议事关我们在座股东的切身利益,即使你有顾总的授权,也不可以无视我们而做决定。”
“陈总此言差矣,迟某坐在这里本就是秉持着友好协商之意与各位商讨可以令铭远渡过难关的良策,各位若是有所误会,还请原谅迟某。”
“那我们倒是不知道,以迟总目前的。。。形象,有何良策挽救铭远,如何向媒体和大众交代?你这样大摇大摆出现在公众的视线中,可有想过是否会给铭远带来更致命的打击?”
“我本人坦坦荡荡,一没偷,二没抢,没做伤风败俗有辱人格丧失尊严之事,何须偷偷摸摸鬼鬼祟祟?铭远是因为我和顾总的事情曝光而遭遇股价动荡,这些我们不会否认,我和顾总与在座的各位目标始终一致,便是能够使铭远经受住这次的打击,转危为安。”
“迟总说的很轻巧,就是不知,有何良策?”
“我的请求很简单,恳请各位不要撤股。”
迟景然示意小郑将草拟好的文件一一下发,言辞间已没有刚刚的针锋相对,他其实不曾发现,在处理危机事情的时候,塔索表现出来的强势和不容拒绝,与顾铭琛绝无二致,甚至更甚于他。
“迟总说的简单,我们入股自然是因为有钱赚,有利益可得,如今铭远遭此横祸,多半是因为你们私生活不检点,却要我们股东来买单,我们在做的人都不是傻子,这笔帐如何算我们都是心里有数的。”
“齐董不要着急,铭远如今遭难,我承认是我们处理事情欠妥当被人抓了把柄,但是,作为公司的一员,我希望各位放下个人成见以公司利益为重,我刚刚重拟好一份分红协议,此事结束之后,公司定然不会亏待各位。”
“总之,我不同意,我会请我的律师协商此事。”
说着便有股东愤然起身,受到蛊惑之后更多的人合上文件意欲效仿,站在迟景然身后的小郑看着急出了一头的汗,却见迟景然坐在原位宠辱不惊的神态突然就让他想起了顾铭琛。
“陈董,请留步,各位股东也稍安勿躁,我想请各位看一些东西再做定夺。”
迟景然回头示意小郑,他心领神会将分类整理的文件袋按照名字一一对应发下去,眼睁睁看着刚刚还振振有词义愤填膺的那些人神情萎靡了下去。
“陈董,您暗地里贿/赂/zheng fu官员,低价购得了城西那片地皮,很不巧,我给您的文件袋里面便是你们暗中交易的录像。”
“何董,若是夫人知晓您在外金屋藏娇,日日天伦享受,怕是您在贵公司这执行董事的位子有些难保。”
“张董,贵公子交通肇事一死两伤却只获了缓刑,其中猫腻是否需要我一一道来?”
迟景然坐在原位,身子未曾挪动分毫,两只手随意的交叠在一起,时不时轻轻扣着长长的会议桌,他这般胜券在握的模样像极了往日里狡猾奸诈,事事周全的顾铭琛。
那些原本想要动身跟随的人慢慢坐下来看着自己面前的文件脸色各异,深恐迟景然冷不防点出自己的名字。
“各位不要紧张,你们都是公司的股东,我总不可能自拆家门便宜了别人,只是希望各位认真考虑我的提议。”
Chapter72
目送着一个个股东明显愤怒又无奈的离席而去,迟景然砰然一声仰着身子靠在身后的椅背上,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紧贴着后背的衬衣凉凉的汗意,两只手搭着椅子扶手蜷曲着不自觉的颤动,他从没有像刚刚这样暗中算计别人至此地步,他们其实说的不错,他就是卑鄙无耻地利用别人来弥补自己造成的损失,直到现在他才切身体会到,顾铭琛做出那些决定的时候那种心情,那是连自己都厌弃却停不下手来的无奈。
迟景然仰着头闭上眼睛缓了缓,这几日身心俱疲却半分不曾休息过,最紧张的时候都过去,他倒是有了疲累无力感。
“公关部那边危机公关应急预案制定出来没?”
“出来了,刚刚短信通知我了。”
“邀请媒体,两天后以我的名义召开新闻发布会。”
“迟总?”
“他们说的对,这件事情总要有个人出来承担责任的。”
“您应该和顾总商量一下。”
“照我说的做。”
迟景然狠狠掐了掐眉心迫使自己清醒起来,眼见小郑杵在一旁还未动身。
“还有什么问题?”
“迟总,按理说,发布会召开不是越早越好吗?”
“我怎么能这么容易就遂了对方的意图?他便是看我出丑,我也要给铭远喘口气才行,你先去公关部知会一声,另外让他们现在便将应急预案发我邮箱。”
“好。”
“路过秘书室让她们送杯咖啡过来。”
“迟总。”
“我几天没合眼,怕一不小心趴桌子上睡过去。”
迟景然相较于顾铭琛,最大的特点便是自知不逞强,当然不会介意暴露自己的弱点给人看,因此,更多的时候要比他有血有肉让人觉得容易接近,小郑看他眼眶周围一片的青黑,原本是想建议他休息一会儿,但是想到公司如今的状况,还是没有多言走了出去。
他还是很庆幸,顾铭琛终究是不必再一个人强撑着面对一切。
迟景然着人查了那家不知名的小报社,是最近两年才成立起来的,因为时间短,本身知名度又不似大的报社那般,原本已经是濒临倒闭的状态,但是几个月前账户上却突然多了大笔的资金,周转之下竟然奇迹般生存了下来,迟景然算了算正是他去绝爱被顾铭琛找到的那段时间。
这样大手笔收买一家报社的人并不多数,迟景然心里暗自盘算,对方手里面早已握有这份信息却隐忍不发,偏偏在顾家除了这样多的事情之后一点一点的摧毁,这是真正的蚕食鲸吞!
他支着额头困倦的厉害,桌上的咖啡已经是第三杯,他摸了摸温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冰凉,顾不上这些端起来便连口饮下,眼睛却没有离开电脑屏幕。
桌上的手机响起来,他偏头瞥了一眼见识宋秉恒的来电顿时有些心急,一把抓起来按了接听键。
“宋叔叔,什么事?我二哥退烧没,他情况如何?”
“景然,铭琛清醒了。”
“哦,那便好,我妈陪着他对不对?这件事有没有告诉他?”
“你妈和铭珩铭珬轮流守着,这事他暂且还不知道。”
“那您多费些心,我妈这两天情绪不稳定,您。。。多劝着她一些。”
“这个我会尽力,景然,你妈妈反应那样强烈是很正常的,不要责怪她,她正是因为太爱你们,所以才会。。。”
“我懂。”
“你能理解她就好,给她点时间。”
“谢谢您,宋叔叔。”
“我也没啥所求,你和铭琛基本上是我一路看着成才的,你们有多难,我都明白,不过,既然选择了在一起,就彼此多珍惜,一起面对。”
“恩,我知道。”
“那他醒过来以后你一直避而不见又是为何?”
“。。。”
“景然。”
“他不想见我,我也不想再刺激他。”
“要是不想见你就不会一天之内两次咳到呼吸困难,更不会喝两口水便吐到胃/痉/挛。”
宋秉恒有些恨铁不成钢,这两个人明明都是爱的那样深,却又这样彼此折磨,想想都觉得累的厉害。
“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你妈妈和你哥哥们轮流守着,各种药品也定时定量用着,反正我们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他不争气我也没办法。”
“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刚刚护士汇报,体温又升起来了,还有,他把你妈你哥都劝回家了。”
“您怎么由着他乱来?”
“你妈都拿他没有办法,我便更不用说了。”
“那。。。等一下忙完手头的事情我就去医院。”
“公司问题很严重?”
“有点,不过目前还在我的控制范围内。”
“景然,尽力就好,不必像铭琛那样鞠躬尽瘁,他若知道你这样不眠不休,心里定然不好过。”
“我心里有数,您放心。”
迟景然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他下了办公楼想找个地方填点肚子开着车找了一路却见沿街的店铺基本上关闭了,索性便升了车窗直奔医院。
他一整天没有见顾铭琛,又想着宋秉恒的话,下了车便直奔他的病房而去,迟景然奔跑间都察觉到了自己一身的寒气,这才发现他出来的时候竟然粗心大意没有带外套,他站在走廊转角处缓了好半天,等到身上的热度恢复以后才去更衣室换了无菌服去推病房的门。
宋秉恒今晚值班,正在病房里为顾铭琛做物理降温,见迟景然进来便停了手下的动作,那人走过来自然而然接过他手中的酒精和棉球,认真专注的擦拭顾铭琛的身体甚至还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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