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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有矿[重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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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你信不信?”许时冲着他露出了一口白牙。
许征用笔的末点挑起许时的下巴,让他把牙收起来,直言道:“不信。”
许时不满地看着他,发现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办法。
“请问,这里是卖煤吗?”一道沧桑却又精神矍铄的声音出现。
目光从许时肩上望去,许征看见了一位戴着眼镜,面容和蔼的老人家,头发花白,身材干瘦,可看着精神头十足。
重点是,这人许征认识,是他的初中班主任。
“杨老师。”许征站起身,打了个招呼。
杨老师推了推眼镜,显然是认出了许征,话语中不乏意外:“我听他们说起,还以为是哪个同名的,没想到真的是你。”
许征上学时是他们班班长,人缘不错,班级大小的事都是许征负责,无论是同学还是老师都对他评价极高,在杨老师心中,许征无疑是优秀的代名词。
许征礼貌性地笑笑,问道:“您是来买煤?”
“是啊,听他们说这儿的煤又便宜又好,我就来买点试试。”杨老师目光触及之处,突然有所停顿,把眼镜摘下来擦了擦重新戴上才敢确定,“许时?”
许时面色惨白,许征怪异地看了一眼,继续问道:“怎么,您也教过我弟?”
“我没教过他,不过听老吴说起过这孩子,想不到你们还是兄弟。”杨老师目光在许征许时两人脸上来回打转,“你们兄弟两人,长得不太像啊。”
“从小就被人这么说。”许征早已习惯,淡淡解释道。
“就连性格也……”
杨老师话刚说一半,就被许时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他单手握拳,咳得直不起腰,撕心裂肺的声音夺去了许征的全部注意力。
许征拍着许时的背帮他顺气,接着倒了杯水送到他嘴边:“被什么呛着了?喝口水缓缓。”
“没事。”许时的嗓音还带着沙哑,一抬头,一双眼睛红得可怕,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杨老师,眼里还带着哀求。
杨老师剩下的半句话突然卡在了喉咙里,很轻地叹了口气,重新开口道:“我买两百个煤。”
“好,把您住址在这儿填一下。”许征用手指了个地方。
担忧的视线却离不开许时,见他喝完了一杯水,把空杯子接过来轻声问:“还要吗?”
许时摇摇头。
“好了。”
许征:“嗯,我会尽快安排帮您送的。”
杨老师填完住址后,看了眼低头不敢看他的许时,最终摇摇头,没说什么就走了。
也不知道他这样做是错是对。
许征手背贴上许时额头,一阵冰凉。
他担忧道:“是不是生病了?”
“没事。”见人走了,许时松了口气,“我就是被口水呛着了。”
“你怎么这么蠢?”许征快被他吓了个半死,直到他没事,这才放心不少。
许时难得没有反驳他,而是垂下眼,暗自握紧掌心。
手中一片冷汗。
许时的脸色还没缓过来,惊吓过后的白配上剧烈咳嗽的红,红白交织,看着怪可怜的。
许征突然想起:“啊。”
许时:“嗯?”
许征:“忘收钱了。”
买煤是要交一半货款的,可许时刚才的一阵咳嗽,让许征什么都忘了。
“赔钱。”许征把手摊开,笑眯眯对许时道。
许时狠下心一闭眼:“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见自家傻弟弟又回来了,许征用手缓缓从他脖子上抹过:“好了。”
许时睫毛轻颤,逐渐睁开眼,略带嫌弃的口吻:“你怎么比我还幼稚。”
“跟你学的。”终于把人逗开心了,许征这才低头继续工作。
许征的一反常态也引发底下员工议论:
“许扒皮今天怎么这么温柔?”
“是不是吃错药了?”
“你们两个,来,阳龙街164号700个煤和文照街47号650个煤,每人挑一个。”许征朝人招招手。
许扒皮永远是你许扒皮。
身上带着腐败的气息。
能在许征身旁坐着喝茶吃零食的,除了许时,再找不出第二人。
许家煤炭生意做得是热火朝天,自然惹来不少同行眼红,可偏偏他们还拿许征没办法。
许征有个远房亲戚在工商局工作,早在第一天他就上门送了点礼,托人把手续办了下来,许家如今做的是合法正规经营。
反倒他们,手续没几个齐全的,一查一个准。
等这笔煤卖完,许征打算租个工厂,后山的仓库还是太小,再多的煤放不下,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许征有预感,他的煤球生意会越做越大。
早晚在迁丰市闯出一片天。
这是来自前世做煤老板的商业直觉。
但许征的志向不仅如此,他要赶在煤炭的黄金时代到来之前,买下一堆矿。
把前世错过的矿通通收入囊中。
当然,他现在挣的钱只够买一两台蜂窝煤机。
任重而道远。
许征陷入沉思,一回神就看见许时一张脸离他无比地近,距离不超过十公分。
许征往后退了一丝,拉开距离:“凑那么近干吗?”
“你在发呆啊?”许时问,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在想谁?”
“关你什么事。”许征气势不输地回望过去。
许时对着他笑:“不可以想别人哦。”
许征突然感到头疼。
他差点忘了,还有最大的问题摆在他面前——许时。
许时的叛逆和那段畸形的恋情现在都还没发生。
他得阻止。
许征捏着许时的下巴,威胁道:“上高中记得好好学习知不知道?还有,不许早恋。”
许征突然强势让许时目光无处闪躲,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他软绵绵地吐出一句:“干、干嘛呀。”
作者有话要说: 言出必行喷小泉,耶!
不像隔壁七妹(大名七流),说好八点起床,结果不接我电话,还迟到!
第二十七章
“敢早恋就打断你的腿。”许征口吻严肃,显然对此事极为看重。
“那成年了呢?”许时眼巴巴地追问。
“成年……”许征认真思考,最终不得已作出妥协,“要我看过才可以。”
“行吧。”许时转了下眼珠,勉强答应,随后想到什么不禁露出笑意。
“乖。”许征满意地揉了揉他脑袋。
被许时一手拍开:“我又不是狗。”
又有人上门买煤,许征的注意力很快转移,留下许时无聊地趴在桌前,用手沾着冷掉的茶水在桌面上画画。
先是随意涂写,指腹在平滑的桌面上游走,不自觉地写出了那个熟悉的名字。
许征两个字随着水迹的风干很快消失不见,唯一留下的痕迹,却是在心里。
这些日子,许征每天早出晚归,来买煤的人越来越多,甚至门口登记的人还排起了队。
“排好队啊,不要着急,每个都有,煤还很多。”忙的时候,许时帮他在一旁维持秩序。
闲的时候,许时就净给他添乱。
“我渴了。”许征给他倒水。
“我饿了。”许征掏出准备好的零食。
“你帮我剥瓜子好不好呀?”许时得寸进尺。
许征作势打他:“你想得美。”
“小气哥哥。”许时躲开,过一会,许征嘴里被塞了把剥好的瓜子仁,还不忘夸自己两句,“勤劳善良许小时。”
“好吃吗?”许时问。
剥好的瓜子仁嚼起来满口喷香,许征享受地微眯起眼:“嗯。”
许时问:“还吃吗?”
许征有些意外:“好啊。”
许时报复性地一笑,说出了许征之前对他说过的答案:“你想得美。”
许征拿他没办法。
许时的皮,就是仗着许征舍不得打他。
半个月后,许征手上的这批煤储量很快见底,销售的火爆程度却不见降低,许征觉得有必要和尤志建立长期供应线。
得知许征又要出门,许时这回说什么也不乐意。
“带上我吧,我很乖的。”许时祈求道,脸上一副被全世界抛弃的模样。
“我很快回来。”许征向他询问,“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带,这回不带书了,嗯?”
许征上回送的项链许时还挂脖子上,他闷闷不乐道:“我什么都不要,就想要你。”
“要不,我印张照片给你?”许征硬着头皮说道。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许时想不明白:“为什么不肯带我呢,你是不是嫌我烦?”
“还好。”有时候虽然黏人了点,但分开久了倒怪想念的。
许时很难过。
难过到不想说话。
察觉到空气有些许寂静,许征蹲在他面前,观摩着他脸上的神情,耐心地盯着他:“去外面奔波有什么好的,等我谈成这笔生意,就去买个大哥大,以后都不走了,行不行?”
许时在考虑是否划算。
正思考着,许征伸手至他鼻间处,往上一顶,做了个猪鼻子。
许时往后躲,被气笑了:“你好烦。”
许时想伸手比回来,被许征握住了手指,轻声呵斥道:“别闹。”
许时扑在他身上,软软的一团,许征怕他掉下去,还得分出一只手把人接住。
气不过的许时伸手戳他腰,许征浑身一颤,手一松许时差点掉下去,不过很快又用力抓住。
许时干脆抱紧了他,把脑袋埋进他怀里。
唉,小黏包。
许征感慨。
“再过两个月,我去上大学了怎么办?”许征突然担忧。
“不管。”许时把人抱得更紧,霸道而□□道,“先让我抱会儿。”
操了。
许征抑制不住在心中骂道。
以前怎么没发现,许时这个小混蛋,这么可爱?
许征十几年没感受过许时对他的亲近,仿佛儿时的亲密无间像是泡影一般,记不清摸不着,久而久之被隐藏至记忆深处。
好像从未发生。
如今却又真真切切地在他怀中。
许征险些动摇。
但好在,最终忍住了。
摸摸许时的头发,入手一片柔软,许征把下巴搭在自己手上。
前世许时那张精致艳丽的面孔浮现在他眼前,那时许征总看不清许时眼里是什么,在他面前,许时压抑得太好,像个没事人一般。
之后许征才懂,眼底深处是满藏的疲惫。
希望这一世的你。
不要再承受那么多苦恼纷争。
平安、顺遂地成长。
许征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他一定是鬼迷心窍才会同意许时的提议,最后一晚,让许时和他睡。
一米二的床睡两个人,要么手臂压在一块,要么腿碰到一起。
许征反手抓着床沿,对不断往他身上靠的许时说道:“再挤我快掉下去了。”
许时乖乖不动。
许征半个身子悬空在外面,他催促道:“进去点。”
许时将整个背贴在墙上,侧身面对许征,给他留出了一大块空位。
许征这才往里面挪了挪。
即使闭上眼,还是能敏锐察觉到一道视线注视着他,许征一睁眼,就撞上了许时亮如点星的眼眸,许征甚至可以从他眼睛里看见自己的脸。
“怎么不睡?”许征开口问道,音量不大,熟稔亲近的口吻使得这句简单的问语染上温色。
“不想睡。”许时答。
“快睡。”许征催促道,伸出一只手遮住了许时的眼睛,“小孩子晚睡会长不高的。”
许时轻声应了声。
睫毛划过他掌心,很迅速,短暂轻微的触感,却痒得许征收回手。
闭上眼的许时从侧面看才意识到睫毛究竟有多长。
长得想让人拿把剪刀帮他剪掉。
平时会不会看不清啊?
许征瞎猜道。
睡着睡着,许征突然感觉到腰上多了只手。
许征把手拿开,随后那只手又放上来。
“能不能好好睡觉?”许征知道许时一定还醒着。
“没抱东西我睡不着。”许时说的是实话,他床上常年放了个抱枕,是个胡萝卜,睡觉时总喜欢抱着,虽然睡着睡着最后萝卜都会被他丢到一旁。
“那你回床上去睡。”许征十分绝情。
“要不牵个手吧。”许时选择性地听不见他说的话,换了个方式,“牵手我有安全感。”
许时已经熟练地握住他一只手,十指相扣,许征对比下觉得这是对他影响最小的方案,勉强同意道:“行。”
就是感觉有点奇怪。
盛夏夜晚,许征和一个身形快赶上他的男孩子,躺在一张一米二的床上,牵着手。
好热。
这是许征最强烈的感受。
他想不明白,许时是怎么睡着的?
连呼吸都带着黏腻的热气。
许征的左手像是被施了定身术,直板板地固定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
动了怕吵醒他。
烦躁。
许征只能悄悄动了动右手的手指,和左手隔空联动。
明天就走了,再忍一晚。
许征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许时还没醒,他一点点把许时的手指掰开,小心翼翼将禁锢了一晚的手抽离。
没醒也好,等会走的时候就不会闹了。
许征没发觉的是,在他转身的同时,许时暗自握紧了空落落的右手,头略微往墙壁那侧倾斜。
等听见门锁落上的声音,才翻了个身,只剩下背影。
许征独自出了门前往火车站,等待了二十分钟后开始检票,他排在陇长的队伍中随着人群缓慢移动。
在等待的过程中他打了个哈欠,强劲的困意来袭。
许征一上火车,找到自己的位置,把包放到内侧,靠窗就睡。
耳朵里伴随着火车行驶在轨道上发出的空隆空隆响声和周围人的交谈,声音从清晰到模糊,逐渐睡去。
许征一睁眼,就听见喇叭里传来的提示声:“列车已到达关乐站,请前往关乐的旅客带好您的随身物品,准备下车。”
惊醒过来的许征连忙拎起包下了火车。
好险,差点坐过站。
刚出站就看见尤志那张笑得傻兮兮的脸,正冲他挥手。
许征朝他走去,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我在这儿接人呢。”两人的相遇纯属巧合,尤志问起许征最近的情况,“怎么,三百吨煤这么快就卖完了?”
“不仅卖完,而且还不够。”许征说出令他完全意想不到的消息。
尤志听罢惊得合不拢嘴,向许征确认道:“真的?”
“真的。”许征表情真挚,没同他开玩笑。
“可以啊你。”尤志兴奋之下给了许征一锤,他辛苦挣扎的煤矿可算得救了。
许征险些内伤,默默拉开和尤志的距离,神情不善:“滚。”
“嘿嘿对不住兄弟,一时激动。”尤志搓搓手在那儿傻乐。
许征没眼看。
太傻了。
突然,尤志身体往前倾,背后被人捶了一拳,实打实的力道,许征都能听见声响。
“哪个孙子暗算我?”尤志怒气冲冲回头。
“表哥。”尤志身后冒出个黄毛少年,穿着朋克,身上七七八八的链子挂了不少,眉宇中洋溢着张扬不羁。
“原来是你小子。”尤志话语中毫不掩饰的嫌弃。
接着给许征介绍道:“这臭小子是我表弟,尤信,来我这儿避难的,这是你许哥。”
尤信毫不见外地对他露出个灿烂的笑容,许征冲他点点头。
看来尤志此次接的人就是他。
人接到了,尤志也把尤信抛到一边,哥俩好地搭上许征的肩:“来,咱们好好聊聊煤的销路。”
“你弟呢?”许征抽空问。
尤志满不在乎:“他自己会跟上。”
两人从车站转移到尤志的书房,许征一边泡着茶一边和他介绍煤炭在迁丰的销售状况,势头红火,热度只增不减,照这么发展下去,尤志的矿不日就能恢复开采。
许征甚至有拉尤志入伙的打算:“你入股的话,利润我们可以平分。”
尤志一时间不能做决定,犹豫道:“我再看看。”
许征构想的宏图太过美好和宽泛,让尤志无法确定其真实性,况且就凭两次生意接触,贸然入股太过危险。
“行。”对于尤志的选择,许征并不意外,证明尤志还没傻到那个程度,对人还保有基本戒心。
“既然如此,那我们来商量一下供应线的问题。”煤一卖完许征就得来趟关乐,这也不是事。
前期的试水让许征有了信心,如今正是扩大规模的时候。
两人一番商量,尤志暂时决定每周向许征提供两百吨煤,后期视具体销量而定。
许征熟悉尤志性情,这笔生意谈得十分迅速,几乎是一拍即合。
谈到最后,尤志向他保证道:“你等着,一个月后咱们要是能维持这个销量,我保证入股。”
许征欣然同意。
尤志住的地方是栋别墅,两人从二层出来,楼顶的水晶吊灯炫彩夺目,装潢融合了欧式古典风和传统中国风,从头到尾彰显着一个字:壕。
沙发是真皮的,扶手是镀金的,就连柜子里摆的古董花瓶都价值不菲。
尤志现今的品味,和十几年后的他,如出一辙。
宽大的沙发上躺着个睡着的人,尤志的好弟弟尤信。
两人下楼的动静把尤信吵醒了,他睁眼后看着这环境有些没反应过来他的目前状况,直到看见尤志,总算安心:“表哥,你可算出来了啊。”
“每次一遇上你准没好事。”尤志懒得搭理他,转头对许征说道:“走,咱们捏脚去。”
回想起熟悉的足浴城,许征变了脸色,抓着他手臂,义正言辞道:“好歹是你弟,你管管吧。”
他再也不想进那个足浴城了。
有了许征做说客,尤志勉为其难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道:“说吧,这次又犯了什么事?”
“没啥,就打了个人。”尤信含糊其辞道。
尤志十分了解他:“不是你能惹的吧?”
“嗯,赵局他儿子。”尤信补充道。
尤志瞪他:“你咋不上天呢?”
许征本无意掺和进他们之间的家事,却经不住尤志向他抱怨道:“我跟你说啊,我这弟弟,从小就不成器,逃课打架总有他的份,学校里还收了帮小弟,捧着他做什么大哥。”
“毛都还没长齐呢,就学人家社会上那套,抽烟喝酒这种事背地里肯定没少干。”
“只要他不祸害人家小姑娘,我就该烧高香了。”
“偏偏每次出了事都来找我给他擦屁股,我是他保姆啊?”
这一番话,明面上是说给许征听的,其实句句在数落尤信。
尤信看向一旁的台灯,纯当听不见。
对比之下,许征才发觉许时有多么令他省心。
除了偶尔翘课,不爱学习以外,没什么太大毛病。
还听话。
从小到大,只要是许征不让他干的事,许时一件都没做过。
虽然表面上看着皮,可实际上就是只纸老虎。
糖浆浇出来的那种,咬一口还粘牙。
许征一边听着尤志数落尤信的种种恶性,一边想他家的许时。
决定等这次回去,对许时好点。
不就是爱去网吧吗?
买台电脑给他。
网吧里烟雾缭绕的,对肺不好。
尤信听着尤志的埋怨,手下抠着沙发。
眼尖的尤志急忙制止道:“诶诶诶,别给我抠破了啊,好几万呢。”
尤信连忙举起手,以示乖巧。
“叮咚。”门铃声响起。
“等着,回来收拾你。”尤志怒气冲冲去开门。
谁知门一拉开,看见那种柔美淡雅的面容,尤志的声音瞬间转了个弯,化身满腔柔情:“君宁。”
听见这两个字,就连许征也从沙发上起身。
他也想看看,能让尤志这么多年念念不忘的霍君宁,究竟是何方神圣。
尤信显然不了解状况,一头雾水地看着许征。
尤志和霍君宁这段恋情,尤家并不知晓,这么多年来,尤志也只对他们几个要好的朋友提过。
许征指了指门口,好心提点道:“你嫂子。”
尤信十分上道,对许征比了个OK的手势,随后冲到门口,声音诚挚而热情:“嫂子好。”
作者有话要说: 尤志表弟改个名,改成尤信。
如果没有意外,周六入V,要是有意外,不,我不允许。
第二十八章
尤信一声喊,把门外的霍君宁给喊懵了。
许征这时才看清霍君宁的正脸,让他怀疑,尤志是不是在犯罪。
原因无他,这张脸,长得太嫩了。
大眼睛,双眼皮,简单扎了个马尾,额角留下几撮碎发,漂亮得像个摆在商店橱窗里的洋娃娃一般。
这成年了吗?
尤志这个变态。
从见到霍君宁的第一眼,尤志就傻笑得停不下来,慌忙无措地搓了搓手,说道:“快进来,外面太阳大,别晒着你。”
进屋后尤志还不忘给尤信一个赞赏的眼神,干得漂亮。
霍君宁端正坐在沙发上,双手放膝,腰杆挺直,不难看出家教良好。
尤志是个粗人,想学她那样正经坐好,却怎样都觉别扭,干脆放弃往沙发上一瘫,逗得小姑娘低低地笑。
“喝饮料吗?冰箱里还有橙子,特别甜,我给你弄去?”尤志轻声轻语问道。
霍君宁显然有些意外,抬头看了他一眼,露出个月牙般的笑容:“好啊,谢谢。”末尾还小声补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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