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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上火,就喝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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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烙棘今天的服装很正常,看他的服装发型都弄好以后,焦蕉满意地点了点头,大手一挥:“来吧,上家伙!”
  一声令下,身后的托尼老师上前一步,捧上一条特制的“大项链”——
  一大串紫得发黑的巨峰葡萄。
  这独一无二、又与市场主题极为契合的时尚单品,能为汪烙棘缔造出最惊为天人、最别具一格的广告造型。
  “。。。。。。”汪烙棘懵了,青着脸要拒绝。
  妈妈,我想回家。
  可他架不住托尼的大力金刚掌,对方将他钳住,他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这条东西被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好沉,差点被坠出颈椎病来。
  焦蕉看着男人胸前那条“珠链”,不禁称赞:“托尼老师手艺真是巧!巧夺天工的那种巧!”
  汪烙棘:“??”迷惑却不能说。
  酷潮时尚的汪大明星画风被毁,顿时被一股非洲土著的气息所笼罩着,他咬了咬后槽牙,问:“我能不能拒绝——”
  话没说完,他就被一股飘来的恶臭熏了鼻子,未说出的请求因为憋气而留在了口中。
  焦蕉又捧来一个硕大的榴莲,这是今天的主力宣传产品——
  泰国金枕榴莲。
  “卧槽?!”汪烙棘应激反应顿起,盯着那个榴莲连退三百步,可惜被焦蕉给撵了回来。
  汪烙棘最讨厌的就是榴莲。
  在他眼里,焦蕉捧着的不是一个榴莲,而是一坨屎,臭气熏天,是他毕生最大的天敌。
  焦蕉将榴莲往他面前一递:“拿着呀。”
  “不拿!”
  汪烙棘把两条俊眉拧成“川”,两只手背在身后,拒绝道:“你赶快把它拿走!这玩意儿打死我也不拿!”
  焦蕉像一个逼良为娼的恶人,以手中的榴莲作为进攻的武器,将男人一步步地逼退到墙角,“爹,拿着吧。”
  “你就是叫爷也没用!”汪烙棘还委屈上了,“你别逼我,你要是再逼我,我就去跳楼!”
  “咱村的楼最高就三层,跳下来死不了……”
  “那我就去上吊!跳鱼塘!用头撞墙!一百种死法,反正士可杀不可辱!”
  面对气味浓烈的榴莲,男人壮烈得像跳崖的狼牙山五壮士,他甚至能接受鲱鱼罐头和臭袜子的味道,但就是忍受不了榴莲。
  焦蕉叹了口气,像一位操碎了心的老父亲,“让你拿个榴莲,又不是让你拿个手榴弹。”
  “我宁愿拿手榴弹。”
  “至于吗?夸张。”
  “怎么就夸张了?”
  “榴莲是水果之王,你别带着偏见看它呀,”焦蕉认为对方是小题大做了,他匆匆拿来一块新鲜剥好的榴莲,往汪烙棘面前一送,“诺,你尝尝。”
  这榴莲色泽金黄,饱满的果肉入口软绵,飘着阵阵惹人口水的独特香味。
  然而汪烙棘仍是退避三舍:“拿走拿走别客气!”
  “榴莲就是闻着臭,但吃着是真的香。”为了给对方做一个表率,焦蕉自己也咬了一口,男孩的嘴里顿时溢满浓浓的香气。
  “呕——”汪烙棘产生了强烈的生理性孕吐反应,“呕~~~呕——!”
  焦蕉:“。。。。。。”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真的……要这样吗?”
  “要的。”
  “不这样……不可以吗?”
  “不可以。”
  事业生涯上一座不可翻越的山峰出现了,汪烙棘扯起领口捂住口鼻,嘴脸扭曲地瞪着焦蕉。
  然而焦蕉只是微微笑地回视他,手里捧着个飘香的金枕榴莲,目光春风化雨。
  双方僵持不下,焦蕉从随身的布袋里摸了摸,掏出个辟味法宝——
  风油精。
  这广告是必须要拍的,汪烙棘只好往鼻子上涂些风油精。这玩意儿少许就辣得够呛,男人的鼻子马上就被辣红了一圈。
  “嘶——”他被辣得眼泪直飙:“这劲儿也太足了吧?”
  焦蕉忍不住笑:“哈哈哈你好像个红鼻子的小丑哦!”
  “你还笑,老子痛死了,”汪烙棘吸着凉气。
  榴莲味儿是没闻到了,但那股风油味直冲气管深处。这感觉,爽得飞天。
  “谁让你涂这么多了,就往人中上点一滴就好了嘛。你宁愿往鼻子上涂风油精,都不肯闻榴莲……”焦蕉嘴上碎碎地念着,从袋子里掏出包纸巾,帮他擦掉一点风油精。
  男孩的动作很轻,擦得汪烙棘的鼻子痒痒的。好了,这下不仅鼻子红了,就连脸和耳朵都红了。
  汪烙棘僵着一动不动,目光在除了焦蕉以外的地方游移着,生硬地找着话题:“你这袋子里怎么什么都有?”
  “我这可是百宝袋啊,”焦蕉一下一下地帮他抿着鼻子边缘,“更何况,小叶哥嘱托我要照顾好你。”
  “小叶不嘱托的话,你就不照顾了?”
  “……”焦蕉的手忽地用了大力气,差点没把汪烙棘的鼻子擦破了皮。
  “你轻点儿,”汪烙棘诸多要求,“风油精顶多辣一辣,你要让我闻着榴莲搁那儿站半天,我能当场去世!”
  “夸张。”
  “。…。。”
  在双方势力不断拉锯,最终还是汪烙棘妥协了,毕竟他这只事儿精一遇上焦蕉就没了辙,那叫一个无条件服从。
  他接过了焦蕉手里的榴莲,肌肉健实的双臂颤颤抖抖,仿佛捧着的是一个定时炸弹。
  为了追老婆,没办法。
  人这一辈子,总要为了真爱低头一回。
  焦蕉见他以双手掌心托着榴莲,不禁皱眉:“哎呀,你的手不扎着疼么?这样子拿法,手会被刺儿扎成花洒头吧。”
  汪烙棘:“……”
  在之后的二十分钟,焦蕉诲人不倦地教育了汪大影帝该如何正确拿榴莲的方法,并反复强调道——
  “榴莲不能捧着拿,得提着顶端那个小把,底部托着一根坚硬的小刺儿以防下坠,不然能把你的手扎出个千疮百孔来。”
  “行了行了,知道了!你怎么那么啰嗦?”只要有个榴莲在视野范围内,汪烙棘就会莫名烦躁。
  他嫌焦蕉说得太多了,不耐烦道:“我会拿,这么简单都不会,当我是智障吗?”
  然后下一秒就被扎了手……
  汪烙棘:“呜~”
  经过对拍摄者漫长的心理辅导,广告终于能开机拍摄。
  此刻——
  某过气的汪姓影帝,其胸前挂着一串颗颗分明的巨峰葡萄项链,手捧一个硕大无比的泰国金枕榴莲,姿态优雅地站在某果批市场的大门前,用悦耳磁性的嗓音说着一句广告词:
  “一颗甜且软,香气永流传。”
  广告的视觉效果相当有冲击力,就好比一个刚从巴黎时装秀下来的男模,换上非洲野人的传统服装,然后杵在步行街最热闹的网红店前,不顾形象地叫卖产品。
  吸睛力爆表。
  焦蕉脚踩人字拖、正蹲在前排啃榴莲,他满意地点头,高声喝彩:“好棒好棒好棒!”
  然后转头就对导演说:“再来一条吧!”
  汪烙棘:“……”
  尼玛,拍前一条、前前一条和前前前一条的时候,这小兔崽子也是这么说的。
  大明星忍无可忍,扔了手里的榴莲就想罢工,“爷不干了!谁爱揽这活儿谁揽!”
  甭提什么敬业不敬业的,在榴莲面前,啥都不是事儿。
  焦蕉急忙拦住他:“别别别啊,刚刚不是拍得挺好的吗?”
  汪烙棘甩开他的手,摆出一张比榴莲还臭的脸:“又土又臭的活儿,这罪我不想受了。”
  他好歹是个混过嘎纳金羊的影帝吧?烂船也有三斤钉,这手还是拿来捧奖座的呢,怎么转眼就变成捧榴莲的了?整得跟卖农产品的微商似的。
  “怎么土了?您这怎么土了?”焦蕉睁眼说瞎话,“您是时尚的弄潮儿,是走在审美巅峰的先头部队!”
  他拼了,巴不得用所有的溢美之词来把人留住。
  汪烙棘指了指身上的“奇装异服”,没好气地问:“那焦哥您告诉我,我穿的戴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走过路过的都他妈以为老子是个收破烂的!”
  焦蕉昧着良心,把他吹捧得天上有地下无:“爷,那葡萄挂您肩上就是翡翠珍珠玛瑙链子,榴莲搁您手里就是爱马仕鳄鱼皮手包,拍出极致的高奢质感,妥妥的广告大片!”
  汪烙棘:“。…。。”搞不定也说不过。
  双方激辩三轮,汪烙棘以厚不过对方的脸皮而败下阵来,他只能把榴莲捡了起来,继续站回了镜头前。
  此时的汪大明星,好比一个中年再就业的凄苦劳工,为了那点微薄的广告费,不情不愿地受着雇主的压榨,就连最后一分价值也被剥削干净。
  其实他换个角度想想,这工作即便再不人道,也算是在为焦家的产业挣钱,这样想来,倒是没那么反感了。
  替自己未来媳妇儿挣钱,当然乐意。
  对于榴莲,汪烙棘说得上是生理性厌恶,如今抱个榴莲还能笑对镜头,“最佳敬业奖”不颁给他都说不过去。
  本以为靠着强大的风油精能撑过去,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榴莲的威力——
  泰国进口,品质一流,气味当然也是格外浓郁,如同“生化武器”。
  站了一上午,风油精的味道渐渐散去,榴莲的气味再度袭来,如飓风般在男人的鼻腔里席卷。
  吸一口,汪烙棘差点没吐了。
  这股臭味的杀伤力堪比原子弹,炸得他头晕脑胀的,胃里翻滚得波涛汹涌,单是这样闻上一闻,就已经出现了食物中毒的症状。
  撑一撑,为了窝的未来媳妇儿!
  撑一撑,为了下半辈子的幸福!
  撑一撑,为了……
  撑不了了。
  刺激性的气味直冲天灵盖,汪烙棘只觉眼前闪起一片星星,随后白眼一翻,就仰面朝天地晕过去了。
  总算明白了,他到沙扁村是历劫来了,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劫,是生死劫。
  失去意识的男人轰然倒地,双手一脱力,满是尖刺的榴莲瞬间掉落,重重地砸到他的脚背上,发出了彗星撞地球的声音。
  此情此景,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哎哎呀——!出人命啦!”
  “妈呀!!大明星暴毙啦——!”
  “死咯死咯!赶快叫村医来啊!!”
  “……”
  周边的人一哄而上,唯恐天下不乱,围着四脚朝天的汪烙棘惊呼着。
  紫色的葡萄滚落一地,被密密挤挤的人群踩得汁水四溅,当空的烈日被一颗颗凑过来的脑袋所遮挡,周遭连空气都难以流通。
  “让一让!让一让!都散了!让他透透气!”高傲在声嘶力竭地驱散群众。
  焦蕉冲上前去,“汪先生——!”
  他跪在汪烙棘的身边,疯狂地摇晃着他,极其悲撼地呼喊着:“汪先生!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男孩的嗓音本是很清亮的,此刻却有点嘶吼了。
  在那么一瞬间,汪烙棘恢复了丁点意识,大概是焦蕉的鬼哭狼嚎太过强劲,有如一个心脏起搏器,刺激得他又醒过来那么一丢丢了。
  汪烙棘心累地想:寡妇号丧呢这是?
  他努力地将眼皮撑起一条缝儿,视野里,焦蕉煞白的脸渐渐放大,然后有两片嘴唇覆了过来,柔软且温热。
  男孩鼓着腮帮子,将一股气徐徐地渡进了他的嘴巴里。
  急救嘛,当然少不了个人工呼吸。
  然而,焦蕉这嘴,刚刚才吃过榴莲啊……
  于是,这个吻给汪烙棘带来的只有灭顶的绝望。
  男人被熏得再度窒息,两眼一闭,又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当众晕倒以后,汪烙棘被火速送往了村里的医疗所,经医生诊断,是应激性过敏症状。
  ……对榴莲的气味过敏,他也算是独特于世的一朵奇葩。
  不过幸好不太严重,只是晕一会儿,村医便让焦家人把他带回去了。
  汪烙棘睁开眼的时候,高傲和焦蕉正满脸歉意地守在床边,见他醒了,马上激动地弹起来。
  焦蕉:“醒了醒了?!”
  高傲:“终于醒了!!”
  汪烙棘躺在病床上,虚弱地动了两下,整个一弱柳扶风的林黛玉。
  他从床上坐起来,焦蕉立刻拿来个大枕头,垫在他的腰后,生怕服侍得不够周到。
  高傲像一个悉心照顾孩子的长辈,问汪烙棘:“饿了吧?我去给你做些粥。”
  汪烙棘心里是暖的,他看了眼旁边桌上的水果,“不用麻烦了,我随便吃点水果就行。”
  “不行,水果生冷,不暖胃,粥很快能做好,您就好好地休息一下吧。”
  高傲临走前又嘱咐焦蕉,“照顾好汪先生啊。”
  “哎,”焦蕉点头应道。
  看着高傲离开房间的背影,汪烙棘心里头感动,毕竟就连他自己的父亲,好像都不曾为了他紧张兮兮地做一碗粥。
  他的家庭总是很清冷,父母倒也不是不爱他,只是相比于这个儿子,他们好像更忙于事业,因此投放于他身上的精力和时间便少了些。
  那些该有的陪伴和关心,汪烙棘总是很难能感受得到。
  高傲走了,房里就剩两个人,他们大眼瞪小眼,彼此都想说话,又迟迟不开口。
  汪烙棘倚在床头奄奄一息,嘴巴微阖微张,一副肌无力的样子;焦蕉挂着张吊丧脸坐在床边,双手乖乖地放在膝盖上,泪眼汪汪的。
  这场景,还真能给起个“丈夫患病多年,妻子不离不弃”的标题。
  见焦蕉一直垂着眼帘,汪烙棘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来,碰碰他的膝盖,“喂,怎么了?”
  男孩不吭声儿,牙尖咬着下唇瓣,只是摇摇头。
  “我问你怎么了?”汪烙棘重复了一遍。
  焦蕉抬眼,看着汪烙棘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鼻子又是一酸,就差没把“心疼”俩字凿在额头上了。
  汪烙棘一瞧就知道他心里犯的什么劲儿,懒得说破:“我渴了,想喝水。”
  焦蕉很乖顺地倒了杯温水来,低眉颔首地递给他,这算是好生伺候着这位汪大爷。
  汪大爷却迟迟不接,盯着他看了半天,坏笑着说:“还是你喝吧,哭完了总得补补水。”
  男孩抬眼看他,眼睛因惊讶而睁大,“你怎么知道我、我……”
  “啧啧啧,”汪烙棘毫不留情面地揶揄对方:“瞧你这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哭过。多大一人了,还哭?”
  焦蕉瘪着嘴,又内疚地低下了头。他双手捧起那玻璃杯,连喝几口白开,也不知是为了解渴还是为了别的。
  其实他不爱哭的。
  但刚才确实吓坏了。
  他没想到汪烙棘对榴莲是真的不耐受,若不是自己坚持要汪先生拿着榴莲拍广告,对方也不会晕过去。一想到这个,焦蕉就心疼又自责。
  “对不起,我不该逼你,”男孩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我没想到你对榴莲的反应真这么严重……”
  汪烙棘将双手枕在头下,嘚瑟道:“那是,你确实该对我心存愧疚。”
  末了他又补上一句,语气欠欠的:“你这算是虐待老公吧?”
  焦蕉正在喝水,听见对方最后一句话,“噗”地一下把口里的水全喷了。
  调戏的目的达到了,汪烙棘这才悠悠地纠正发音,“我是说,虐、待、劳、工。”
  这位汪大明星撩起来没谱儿,焦蕉有种被调戏还不能生气的憋屈感,他假装抬眼看天花板,慌慌张张地抽了半包纸巾给自己擦嘴。
  汪烙棘轻笑一声,懒得逗这脸皮薄的小孩了。此时一个电话打过来,他一看来电显示——
  是小叶。
  刚按下接听,对方就一顿噼里啪啦:“汪哥汪哥!我跟你讲!”
  汪烙棘的耳膜差点被打鸣似的音量击穿,立刻把手机远离耳朵半米,“你讲就讲,别一惊一乍的。”
  “欸,”小叶兴奋地说:“汪哥,我帮你发微博卖惨了!”
  汪烙棘:“?”
  他沉默半晌,将对方的话重复了一遍,以示自己没有听错:“卖……惨……?”
  焦蕉听见了话筒里小叶的话,很配合地打开那个常年不用的APP——微博,搜出汪烙棘大号,看见里面最新发出的一条微博。
  配图里,男人双眼紧闭,嘴唇发白地躺在设施简陋的医院中,手背上还连着一个点滴瓶,看上去就如即将逝去的弱花。
  配文:“这日头太大,拍摄途中不幸晕倒,炎炎夏日,希望大家要注意避暑哦。”
  还在住院的小叶相当敬业,虽人在庙堂,却心系朝廷,得知他家老板在拍广告时晕倒,马上让焦蕉帮忙拍来几张汪烙棘躺医院的照片。然后拿去发微博,卖一波惨,以此留下艺人敬业的形象。
  “你!”汪烙棘气得差点摔电话。
  他有自己的自尊心和骄傲,从来不干这种博同情的事情,也不营销这种弱鸡人设。现在这算啥?卖惨?老子竟然沦落到靠卖惨博关注了?
  这个男人就像烈女,宁愿以死换取一个流芳万世的碑,也不愿以自己的惨状去换取别人的同情。
  他只恨不能隔着电话把那胖子揍死。
  稍稍冷静下来,汪烙棘的声音中透出一丝低落:“就算你发了这么一条微博,也不会有人鸟我的,谁会关注一个糊逼?”
  这话,就连旁边的焦蕉听了也觉得心酸。
  为了令汪烙棘心情好点,焦蕉笑着恭维道:“有有有,有的!很多人评论呢!上万了!”
  这话令汪烙棘眼底掠过一丝惊喜与希望,“有?”
  “不信你自己看嘛,”焦蕉点开微博下面的评论区,正想把手机递过去给他,可瞥了一眼那些评论,又默默地把手机收回了。
  “给我啊,不是说让我自己看吗?”
  “emmmmmm……”
  焦蕉吞吞吐吐地说,“就……大家都说些有的没的,你、你看不看都没关系。”
  “给我看。”
  “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
  汪烙棘一眼就看穿他的口是心非了,“就你有手机?”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微博,往评论区瞧了一眼——
  【懒得想名字】:“还拍摄广告?哪家不长眼的公司给他工作?这种劣迹艺人就别用了吧?”
  【dgjakown】:“互联网是有记忆的,沉了才几天?这么快又想出来圈钱了?”
  【一个世界的蝼蚁】:“狗东西滚啊滚啊滚啊滚啊滚出娱乐圈啊!!!”
  【铜锣烧会跳舞】“抵制集资艺人,人人有责。BTW,他这条微博是在牢里发的吗?”
  【宁涵的小彩虹】:“墙倒众人推,人家不就发一条工作博么?评论至于这么嘴臭吗?”
  【我爱恰柠檬】:“虽然不合时宜,但我想问问……楼上的是乔编吗?!啊啊啊啊啊乔编我爱你!我还爱你老公!!”
  【舔舔梁简小甜心】:“不愧是汪影帝,果然特别戏精……”
  【南三号】“摆拍的吧?哪有人晕倒的样子会这么好看啊?'呕。jpg'”
  “。。。。。。”
  男人心如死灰,把手机扔给焦蕉,黯然道:“好的,我看完了。请帮我拿走,谢谢合作。”
  焦蕉本是想着安慰人的,没想到把人直接弄成了自闭。
  他使劲地刷着评论区,想要从中找出一条夸赞的语句来,哪怕是一个好看点的表情包都好啊。
  。。。。。。可惜没有。
  已经快要刷到底了,他勉强找到一条算是力挺的评论,不过这条也被各路黑子围攻了。
  一时想不到该说些什么,焦蕉只能嘴笨地安慰他:“其实很多人都没什么恶意的,来来去去都是那几个在喷。键盘侠专挑难听的说,汪先生,你别……”
  “可以了,真的可以了,”汪烙棘仰头一倒,把脑袋闷在被子里,再也不出声儿了。
  他像一只把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那些批判的声音、尖锐的恶意,他不想去听,也不想去看。他觉得只要自己不去理会,就能逃避这一切。
  可逃避又有什么用呢?根本改变不了事实。明明上年这个时候,他还是众星捧月的影坛巨星,受着千万粉丝的追捧,是圈内炙手可热的顶级演员。
  现在的他,什么也不是,烂泥倒算得上是一滩。
  人生呐,还当真是无常。
  又闷头睡了半个小时,汪烙棘起身了,他的脚背被榴莲砸伤了,一瘸一瘸地下楼去吃粥。
  他现在这副脚上缠绷带的样子,给个破碗和一支盲杖,他就能上街乞讨去。
  “汪先生,这个你带在身上。”高傲给了他个平安符,是一枚红红的小三角纸片。
  这平安符就一普通的纸片,并无特别之处,汪烙棘拿着看了好久,才对高傲说了声“谢谢”。
  他是真心很谢谢对方,谢谢平安符里的那份心意。
  汪烙棘流年不顺,倒霉的事情一件接一件,惹上难缠的官司和烂桃花债,身体还平白无故地遭罪,所有的不如意都找上了他。
  于是高傲送他一道平安符。一般来说,家人才会干这种事。
  汪烙棘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是感动的,对于这位长辈,他尤为感激,因为知道这一家子是真的把他当亲人了。
  所以,即便他不信神佛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但还是将这平安符收进了钱包里,随身携带。
  *
  吃完饭,高傲出门找老朋友打麻将,焦花则抱着cici上楼去了。
  客厅里,一把吊扇在头顶上“呼呼”地摇着。汪烙棘坐在红木沙发上玩手机,焦蕉在他旁边守着。
  对于今天的事,焦蕉一直心存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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