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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淡鬼-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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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什么?之前是装出来的吗?
  钟从余的喉咙一动,怕黑的本性还没来得及开始舒展,就被顾迟这突然变卦的态度给吃了一惊,吓得再也无法在意周围的其他东西。
  他头疼地皱起了眉头,眼皮开始不安地跳动,单凭这一句话,哪怕是脑袋火力全开也猜不到原因,唯恐这个傻逼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你们要干嘛?”
  问话间,钟从余还将身体往前靠了靠,果不其然,顾迟身上一点酒味也没有!
  第一次问的时候没有回答。
  于是钟从余把话放得更尖锐地说了第二遍:“我警告你,不准在这个地方乱来!”
  “嘘——”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传来,顾迟分明是跟个歪秧子一样地瘫在沙发上,可说了这句话后,他的手慢慢反握住钟从余,指腹缓缓摩擦着后者的手背,身体上没有大的动作变化,远处马路上有一辆车经过,远光灯透过玻璃窗,打在了顾迟的瞳孔里,反射出凌冽的光,竟然呈现出了一种“道貌岸然”的做派。
  顾迟飞快地说道:“有件事儿要和你说,你之前是不同意的,可现在刀已经架在脖子上了,大家今天都来帮忙,我无论如何也要办了,给自己一个交代。”
  原来如此。
  反了他了!不要命了!
  到时候死了别在地狱叫冤!!!
  钟从余被这巨大的转折砸得措不及防,但关注点却莫名其妙地跑偏去了“大家都来帮忙”几个字上。
  意思就是,只剩下自己了吗?
  一丝热风在他的脖子上打了个弯儿,驱散了包间内最后一丝残存的冷气和吓出来的冷汗,钟从余冷静了快十几年的大脑突然也跟着升了温,猛然之间意识到一个问题:顾迟其实不傻,他心里相当清楚自己在干什么,挣的不过就是那一口气,需要的不是好言相劝,而是推自己的一把手。
  可那一口气真的就这么重要么?
  重要到如此孤注一掷,重要到需要连身家性命都搭进去吗?
  顾迟究竟是在钻顾建宇这起案子的牛角尖?给自己一个答案安心,还是连带了他们这一类人从落地开始便不断滋生的不甘和愤恨,一起投入了游走在见不得光的抗争之中吗?
  少年人一生一次特有的血性,大胆想象以及行动力将他推去了隐形战场的前线。
  钟从余没法在这个理由下还说出拒绝的话。
  他既然想要让顾迟活得舒坦一些,认定了顾迟对于自己的特殊性,就会想方设法地去帮助他,而不是一个劲儿地踩压。他想要顾迟看清事实,变得强大起来,无人敢欺压,而不是接受事实,变得卑微起来,万人踩踏。
  因为“我想捧着你,而不是毁灭你”。
  就在这时候,一声尖锐的叫声划破夜空,掩盖下周遭的一切嘈杂,变得尤为突出。
  更为重要的,这还是个女人的声音。
  来了!
  尖叫还没完全落幕,在场的所有人都想起来了前半年以来发生的两件凶杀案,隐藏在内心深处的被害妄想症集体爆发,配合着与死亡二字极为吻合的黑暗,场面变得无比混乱,像是给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做开胃菜。
  “该说的我都告诉你了。”顾迟一挑眉毛,塞了一个东西在钟从余手里,“电筒给你,出门下楼,一楼右手边有个安全通道,很近,是侧门,可以直去人多的街上,很安全,我接下来要去办事儿了。”
  可没想到这货的手拉得太紧,顾迟稍微用力还没法拉出来。
  钟从余愣愣地盯着他。
  好小子,居然还玩起了不放手这一套。
  顾迟弯了一下眼角,低声道:“我叫你来,本来是真的想叫你玩一会儿,说一句对不起,我上次出手打你一直很愧疚,很痛是不是,我还死撑着脸皮好几天没有给你作好吃的。结果你来晚了,我就只想看看你,和你说几句话,现在话说完了,好孩子该回去睡觉了。”
  “可我从未觉得自己是个好人。”钟从余截断了话,还勾起了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无视周遭变化,尾音上扬,干脆破罐子破摔,“顾迟,其实你早就猜到了吧,但你可不能因为我喜欢你,就为所欲为呀……”
  顾迟听得脸色一惊!
  “你说什么!?”
  哐当——!
  最后一句话刚落,楼下窗户的玻璃就被一声敲破,有好几个人的脚步声落地,从外面闯了进来,明显来者不善,此时此刻,也没法去纠结那些不着调的话了。
  楼下的恐慌更加高涨!
  顾迟强压疑惑,侧头往下撇了一眼,沉声说道:“鱼饵上钩,行动。”
  紧接着,上一刻好像还伶仃大醉的王大串一行人,手脚突然变得麻利起来,他们像是已经彩排过无数次地开始行动起来,每一个人都有着清晰的任务安排和规划路线,整齐划一地各就各位!
  果然都是装的!
  钟从余不是废物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就算是不知道顾迟接下来要干到什么程度,也将他们这次的行动计划猜目的出来一个大半了。
  ——既然某些人在暗中做事不能被明面端,那就把它抬到明面上去,处理事情他们不擅长,但捣蛋作死在场的各位都是高手。
  ——不去当砸破玻璃的棒球,而是作扔出棒球的那只手!
  只要闹大了,让警方有一个力点介入调查,旁敲侧击,还不怕不能收拾他们吗?
  漂亮!
  这个想法还没来得及在脑袋里理顺,他就毫无防备地被顾迟拧了起来,往旁一扔,摔进柔软的沙发内。眨眼间,钟从余方才坐着的窗边已经被一个利器砸开,和楼下一样,破裂声贯彻耳膜,碎片张牙舞爪,到处乱飞。
  三教九流之地,楼层的“脸皮”外有许多违章搭建,地主们将能赚钱的空间利用到了最大程度,因此爬个二楼不是难事。
  顾迟从一旁抓起一根板凳,手上的劲儿丝毫不减弱,眼里的寒光一闪,锁定目标,论起来就冲趴窗外的人头砸去,那人想必也是有所准备,不恋战,抬起右臂护住脑袋,顺势借力荡了出去,落在一个外部搭建的铁楼梯上,就地一滚,还能勉强接着黑暗跑走。
  但解决掉一个,又会有下一个来!
  另一边,门口闯进来三五人,一股臭烟味涌了进来,还有外面裹来的垃圾味,王大串一身肥膘不是虚的,高大的个子占足了优势,眼睛适应了暗光,逐渐也能在这里面看清人了,他伸手就抓住两个人的脑袋,薅着毛,手臂发力,往中间狠狠一压,额头相撞。
  砰!
  新鲜的满天星,一闪一闪亮晶晶。
  其他人也两两三三厮打了起来。
  钟从余拧起脚边的一个空酒瓶,飞快地在心中算准角度力度方位和受伤程度,甚至还预估了一下这位乌漆麻黑仁兄待会儿要倒下的方位角度,然后用力一闷力下去。
  不愧是学神,实践和理论一样牛逼,果然没算错!
  顾迟隔空抽空给他鼓了个掌。
  侧身,手上的电筒对准下颚,照亮,吐舌头,翻白眼,又装鬼吓倒一个。
  ……是两个,后面那个被前面这个压得一动不动。
  和他们预料的一样,这些人个个面色蜡黄,只是看起来来势汹汹,实际上不经打,偶尔有一两个身手好一点,却又力道不够,骨头都不够硬,轻轻一撞就咔嘣脆,还不如一群成天在外惹是生非的高中生暴躁起来厉害,多半是嗑过药的那种人。
  “楼下,去楼下!电话我打了!兄弟们,再打一会儿我们就撤!到时候来不及撤的记得嘤嘤嘤装无辜啊!我们可是未成年!”
  还能打电话给谁?人民警察同志110呗!
  楼下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基本上已经跑了一大半,至于剩下的一小半,发现自己打得过,也加入了混战。
  “安全通道”四个字在黑暗中闪着绿幽幽的光。
  顾迟一脚踹飞一个看上去就病恹恹的挡路毒鬼,后者毫无攻击力,软绵绵地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还特别“好心”地帮忙滚出一条通道。
  一群大孩子打出了热血,情绪高涨,刺激出来骨子里的凶悍,还有的会认为自己现在无人能及,可这一次,在视线的尽头,站着的却是一位双目赤红,拿着刀的男人。
  男人喘着粗气看着他们,四肢呈现出即将扑过来的趋势。
  一股真正的杀气无端蔓延上头。


第41章 可乐 第二十一
  人对事物的第一认知大概率取决于外表, 稍微深沉一点的,也最多看一看神色和气质,选择出模糊范围, 压根无法在短时间内做出完全正确的判断。
  可眼前这个人, 无论怎么观察, 周身都蔓延着一股味道。
  危险。
  溢于言表, 仿佛害怕不能被人发现似的,甚至连每一丝呼吸、每一个细微到紧紧手指的动作, 都带有攻击性。
  而顾迟一眼就看了出来,这个人肯定就是那个真正的杀人犯!
  这是来自一种特殊,却又准确得可怕的直觉!
  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干这种事情?
  他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会有人肯花大价钱护着他继续作恶?
  以及,这些烂毒鬼们, 为什么跟着他一起出现在这里?
  背后的秘密惊人到了什么地步?
  诸如此类的疑惑一股脑地涌了上来,只要顾迟愿意, 大可以不顾一切的拼上去了解真相,结果最坏也莫过于头破血流,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至少解开了这个心结。
  但现实世界的走向往往不如人意,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刹那间的抉择不是取决于理智,而是潜意识——顾迟当时脑袋里面还有一个念头被强行提了上来:“不行!钟从余还在这里!”
  顾迟是打心底地怕钟从余被伤着。
  这个人本来就怕黑,自己明明保证了不会松开他的手的,就更不应该甩开独立前行。
  他……不应该被陷在这里。
  钟从余方才说话的那些撩拨荡然无存, 恢复往常, 还算沉得住气的声音在背后提醒顾迟道:“此人不能硬抗。”
  顾迟:“我当然知道。”
  就这么眨眼间的思考,顾迟心一横, 便果断做出了选择——适可而止,见好就收,这条烂命好像还可以留着继续用,他还有些事情没和钟从余扯清楚。
  可反派不仅不按照惯例死于话多,还不给人喘息的时间,就这么顷刻,男人脚底突然发力,如同一头猛兽似的扑了上来,同时,反手握在掌心的匕/首顺着气流反转了过来,割破空气的声音如雷贯耳,寒光在黑暗中转瞬即逝,威力巨大无比,下一刻,就冲至一个学生的面前来。
  顾迟还没来得及出声提醒,只顾先对那个学生一脚踹了出去!
  一长溜血花飞溅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
  倒霉学生瘫倒在地上,发出一阵惨烈的尖叫,也不知道是因为被踹还是被刺的,发音含糊不清,刀刃将他的小腹割开一条长长的口子,虽然未伤及要害,但鲜血还是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顾迟那掐准时间的一脚救了他命,不然捅/穿的就是他的心脏!
  钟从余闻到这股血腥味,感觉胃里不断作呕,可触目惊心的画面又不能同意他犯少爷脾气,硬撑恶心着给准备在背后偷袭顾迟的人鼻梁骨正中心一拳。
  顾迟一愣:“谢了。”
  “……记得小心”
  “我艹你妈的!!!”
  大串的混账性质完全被激发了出来,他从生下来就来没有被这样压着欺负过,两三下挣脱周围人的劝阻,在黑暗中随手抓住一根钢管,扑上去就和男人扭打在了一起!
  就当他抄起手来发力往下一砸的时候,男人也顺势将匕首转了过来,金属与金属之间的碰撞擦出了电火花,空间内响起阵阵回音,手臂连带上半身都跟着发麻了。
  王大串被稍微压弱了减弱了力道,男人就已经把钢管抢去自己手上,猛地一挥——
  “快趴下!”
  顾迟快速地伏着扑过去。
  钢棍带动的气流从鼻尖滑走,冰凉的触感似乎都还有,险些将他下颚砸个稀巴烂,连呼吸都吓得屏住了,在惯力地作用下有惊无险地往外飞去,然后
  锵!!!
  一声闷响发出,挥棍的人铁定也不好受,从交接处爬上手臂,起码全身上下会麻木十秒钟。
  而这个声音,听起来也不太对劲。
  王大串吓出三魂七魄,语无伦次道:“等老子回去一定减肥。”
  趁着这个间隙,钟从余飞快地从背包里面翻出来半年前在悬崖下用过的那只驽,上膛端架动作十分麻利,毫不犹豫,已经一梭子射了出去。
  男人手上吃痛,猝然松手。
  然后不间断地打又来一发!
  短短时间,匕首和钢棍同时脱力落地,被一个眼尖的小伙子一脚扫开了。
  顾迟瞥见了全过程,心道这小崽子肯定也是个被害妄想症,不然怎么会随身携带这种东西?
  幸好之前没惹毛他。
  不然我肯定会钉成菜板上的肉块,死成神圣主耶稣的模样——不过原因没这么伟大,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菜刀落下,切块,然后下锅油炸,几天之后被排泄进抽水马桶,浩浩荡荡地卷入下水道。
  ……
  就在这时候。
  “嗞……嗞……嗞…… ”
  周围传来了不稳定的电流声,好像是断掉的总电源有了起死回生的征兆,不过只复活了不到三秒,勉强在片刻间照亮了全场的局面后,再次一命呜呼。
  可就是这么一瞬间的光——
  “他的头……死,死人了……啊啊啊!!!”
  有个胆小的当场就叫了出来,全身吓得犹如烂泥,瘫在楼梯口,舌头缕不直,说话像个结巴。
  刚才那声音果然有古怪。
  钢管挥在了一个人的天灵盖上,倒霉鬼脑袋立马凹陷下去一半,在外人看来,形状诡异,像恐怖片里面的僵尸,眼眶,耳朵,鼻孔,嘴巴,凡是身上有孔的地方,统一整齐地咕噜噜涌出鲜血,卡在喉咙里的声音还没吐出来,整个人就抽风似的抖了抖,可能是想侧头伸手求救,但还没来得及做出动作,就颓然到了下去,铿锵有力地面门朝下。
  死得要有多硬就有多硬。
  如果说这群人对男人方才还仅限于传说中的恐惧和周身上发出来的戾气,那么这一实际操作后,男人就用实际行动证实了他的危险。
  “真杀人了,快跑啊!!!”
  本来应该是他们人多,占据上风,却被凭空生出的恐惧给洗脑成功,错过制服敌人最佳时机,让自己成为逃窜的一方。
  王大串吐出一口带血丝的口水,骂道:“妈的全是怂包!”
  男人在这时候缓过神来,上前两步捡起刚刚被踢开的匕首,像是杀红了眼,一口粗气喷出,脖子扭出“咔嚓”一声,跟断了似的,没去管那些仓皇逃跑的人,认定一个,和离他最近的顾迟厮打了起来。
  事情转折千千万万,就像婴儿哭笑不定的脸,时运如风,随时变换。
  钟从余捏着扣板的指尖不住颤抖,冷汗热汗齐齐聚下,根本没法下手,周围本来视线就不好,更何况两人已经打得融合成一体。
  每一秒,心脏都是在被火燎似的痛。
  一时间,双方对峙了起来。
  顾迟把人抵在了门口,两手的虎口死死地掐住对方脖子,赤手空拳比起冷兵/器显然已经站了下风,只过了不到一分钟,肩上和腿上就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背部接近蝴蝶骨一出的砍伤比较深,不及时处理估计要发炎,能明显感觉到血液从身体内的流失,痛得有些双眼发花。
  简直比动作大片里还要刺激!
  街道上肯定早就听到这边的打斗声,全都收拾好钱财跑人了,留下一条有些萧瑟且宽阔笔直的道路来。
  隐约间,还可以听见引擎发动的低鸣声。
  越来越靠近……
  王大串和顾迟目光一凝,异口同声道:“终于来了!”
  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打破了KTV里面紧张的气氛,急转弯的漂移声穿云裂石,紧接着,一道强光从远处闯入,丝毫不见减速趋势,直接扫平残存的玻璃碎片,横冲直撞进来。
  除了这二人外,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钟从余在内都十分震惊。
  龙国强和楚旸各自开了一辆不知从哪儿摸来的出租车,从天而降,迫使两方人马往后推开,插/进混战之中,打开一侧车门:“上来,走了!”
  还有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女人涂着烈焰红唇,九阴红指甲指指点点道:“看什么看?姐姐我在‘熄灯狂欢’之前那一嗷嗓子提醒各位提醒得够震撼吧!”
  ……难不成被害女生是这位非主流婆娘?
  难以想象。
  然而现在的形式多一秒计较都是在玩命,好汉不吃眼前亏,顾迟招呼着几位兄弟爬上车,最后还特地去捞了一把钟从余的手腕,确认这个人的脉搏还能在自己掌心跳动口,吐出压在心口上的一股粗气,跟着跳进后座。
  王大串在副驾驶嗷嗷大叫,原因是刚才撞着屁股了,现在连坐下这个姿势都困难。
  车门还没被完全关上,车身就聚集好了发动力,出膛子弹似的蹿了出去,将一干毒鬼和杀人犯甩在身后。
  出租车这类物种,虽然不怎么经撞,也比不上价值几百上千万的高级跑车,但他们常年穿梭在城市中,早已练就一身非凡本事,把“飙车”和“超速”的两大禁区早就打包扔去后脑勺了。
  王大串感觉自己就像是滚筒洗衣机里面的脏衣服,嗷嗷大叫的同时还不忘骂人:“姓龙的你再晚一点我就真的变成肉串……方向盘!左左左左左往左啊!!!”
  加速度让眩晕感更快的扑了上来,龙国强两眼目视前方,却还是没能发挥好车技,差点一头撞上了不知道哪家的围墙,幸好手脚利索方向盘足够经盘,只损失了一个后视镜。
  龙国强:“你们他妈才真的玩命啊!好好等着我们来不好吗,打什么打!?”
  王大串:“你觉得是杀人未遂案的出警速度快一点还是破坏分子集体暴动快一点?哪个更好插手调查一点?”
  王大串一边揉屁股一边系安全带:“拜托,难不成还有第二次机会给我们吗?”
  龙国强:“……”
  话是没错,但能想到这个办法的人也多半不是什么善类!
  楚旸那边已经走散了。
  冷汗挂在额边,旧的还没来得及被风吹干,新的就已经冒了出来,他透过另一只残存的后视镜看见有几辆摩托车在追他们,反正肯定是不是来送汽/油打气的。
  显然是准备干架到底,不是不罢休!
  又一侧回头,他就看见前置后视镜里钟从余那眼神,像是要把后面的人生吞活剥了一样。
  龙国强从看见这小子的第一眼就有些忌惮的他神色,不为别的,有暴力倾向的高中生他也不是没见过,自己以前就能算得上一员,但能在这个年纪,且将那份戾气隐藏在皮囊包裹之下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城府太深,面具太多,猜不透。
  顾迟现在早就脱了力,虚虚地靠在门边,被钟从余一把抓了过来搭在自己肩上,背后遍布的伤口痛得要命,已经分不清痛感具体来自哪里,嗓门嘶哑到了一个近乎苍老的地步:“卧槽,我求你们说话小声一点,我眼睛都花了。”
  龙国强:“等甩掉了后面那群人,我带你去我一个我认识的诊所医生那儿,放心,死不了,最多晕一下,然后肾/虚几天。”
  王大串:“还有我的屁股!”
  顾迟:“晕车吗……呕……”
  压在胸口的一摊淤血在一次车身剧烈颠簸后终于吐了出来,此时,他们正好蹿出了这羊肠九曲的背街,钟从余的洁癖仿佛在一瞬间治好了,一点儿也没有回避顾迟的现状,还脱下外套搭在他身上,盖住血腥味。
  紧接着,他翻身往后,端着弩似乎在准备瞄准什么东西——这时候,被打破的后窗玻璃终于起到作用。
  王大串好不容易安定了下来,一回头就看见了外挂兄的这幅爪式:“妈呀,你武侠小说看多了吧,你手上这东西就算是仿真的,还能和摩托车手对干不成?”
  钟从余没理他,连眼神都没分一个,抓住了一丝转瞬即逝的平稳时机,“嗖”地一嗓子射了出去!
  木梭子无视大气阻碍,卷带着杀伤力打在了一旁支撑旧物废品的塑料棍上,完美平衡被打破,上面堆积过载哗啦啦地往下落,好一副小型山体滑坡既视感。
  追赶者被阻挡在了后面。
  钟从余这才冷声道:“行了,开稳点。”
  龙国强抹了一把虚汗:“哦,好,好。”
  王大串终于明白了他的用意,忘了鼓掌叫好,下巴先掉为敬。
  就在这时,警笛声突然响了起来,红蓝色的闪光灯围住了这一片区域,照亮了夜晚的半边天,甚至惊动了某些居民家里的狗叫。
  人民警察同志不负众望,终于及时赶来了!
  他们总算是吃了个定心丸,彻底摆脱了烫手山芋,换挡将车减速,平平稳稳往前行驶,车水马龙,霓虹灯光后,是惊魂未定的心绪。
  做到了?
  他们,这群扯淡鬼,真的做到了?!
  险象环生后,整个人犹如脱了一层皮,五脏六腑顿时通透起来,连七情六欲也清明了许多。
  顾迟算是晕过去了,只剩下一只手还死死地拽着身边人的手腕,仿佛生长在了上面,致死都扯不开斩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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