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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冲直撞-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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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怀兴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窗外,轻轻摇了摇头,微笑道:“可能不方便,这时候是带客高峰,我不能翘班,这样吧,下午四点左右我交班,你在哪,我可以过去找你。”
简铭将信将疑地看着他,没说话。
“年纪轻轻,别一副怀疑天下所有人的样子。”他发动了车,一脚油门驶出医院。“门口不能久停,快说要去哪?我送你。”
“好,我就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大楼一层咖啡厅等你。你送我过去吧。”
“现在。。你就过去等?这中午还没到呢。”马怀兴后视镜看了一眼简铭,“我看你刚从医院出来,不会是生病了吧,要不先送你回去休息?”关心的口吻实在不像心怀歹意的坏人。
简铭摇头,“我去办公室也可以休息,你送我过去就行。”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随即笑道:“行,马上到。”
这日子过得越来越高/潮迭起了,就像一部电影,随着各类角色轮番出场,最精彩的那一幕还会远吗?
☆、第五十六章
海阳市近日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几个警员在追捕端黑时遭劫,生死未仆,一周前在港口一处旧货仓内还发现一具警员尸体,全市警力连日集结,一边加紧追查其他警员下落,一边和黑方势力抗衡拖延时间。
又是一起重大制毒贩毒案,涉及范围覆盖多个东南亚国家,上面很重视,几日前还急招各警队队长连开了几天会,一个个被逼的面黑眼青的才被放回家,而陆衡好巧不巧在这关键当口请了一天假,这让顾涛顾大队长很不高兴。
满脸倦容的顾队一个电话把不懂事的外甥唤来了办公室。
进门时,顾涛正叼着根烟,但没点。陆衡也没摸清情况,开口第一句就直接撞在了火/药桶上。
“顾队,刚还想找你呢,今天我想换个班,明天我值全天行吗?”周三,陆衡值班的日子,又碰巧简铭刚出院,他还想着和队友换个值班日,可以带他家铭铭去吃点有营养的补补身体。
“你说什么?你他妈再说一遍。”顾涛一声喝斥差点把房顶掀了,嘴里的烟掉落在地。
“我…”陆衡猛地打了个寒噤,话都说不利索了,房间的火/药味只差一点火星子就能燃爆,“我说…顾队,是发生什么。。事了?”他本能的把话收了回去,心想傻子才再说一遍呢。
“陆衡,你特么当特警队你家吗?”顾涛铁青着脸瞪着他。
陆衡极少看到他舅发这么大火,级别明显比自己和田坤打架那次还严重,可又自觉无辜,于是很委屈地小声嘀咕:“不是你让我把队当家吗…”
“还给老子贫,你个龟蛋。”顾涛从地上拾起那根没抽的烟,往陆衡身上扔了过去。“你说,你还要不要干特警了,随心所欲也不看看什么时候,还给老子请假,还换班,你以为你公司文员呢,要不要再放你个双休?”
陆衡被顾涛一通骂噎得眼冒金星,满脑子循环着‘龟蛋’二字,操,龟蛋什么玩意儿??
“你说吧,还想干不想干?”顾涛吐了口气,质问一脸恍惚的外甥儿。
“顾队,你是气我请假的事?”陆衡越听越悬,以前也不是没请过假,值得发这么大火?等等,重点!重点好像抓错了,他皱了皱眉心,凝视他舅,“是不是出大案了?”
“你问我?你不知道?前几天就通知到各分队了,你现在来问我有没有大案?以为我上星期消失是去度假了吗?我告诉你,这次是全员待命,谁要请假直接打辞职报告吧,还真不怕你是我外甥,抓就抓你做典型。”这一番掷地有声的话在顾涛怒焰增色下,更显郑重。
“通知?”陆衡眉毛都要抬到头顶上了,“什么通知?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你给我玩失忆?”顾涛横眉瞅他。
“顾队,通知都发给谁了?”陆衡有点不详的预感。
顾涛看陆衡神情错愕,不像在装,话音微顿,“人手一份啊,你们队…”他眼神一闪,“是田坤领的。”
俩人都愣住了。
等陆衡反应过来正想往门外冲时,顾涛已先一步挡在他身前,拿起内线电话拨给了田坤。
实际上,田坤也没犯错误,陆衡的通知他也按规定妥妥地订在个人通知栏里,无非是‘不小心’和之前的一些通报订太近了,有些重叠,再就是没口头提醒本队队友,可这些也不是他的义务,陆衡近日确实满脑子简铭的事,分心都分到南半球了,看通知栏也只是匆匆扫一眼,真要追究责任,还不知道谁的责任大。
人就怕没底气,陆衡此刻才实实在在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顾队,我认错,我接受处分。”
顾涛怎会不知道田坤心里的小算盘,但一码归一码,陆衡更失责也是事实。
“你这次回来状态真的很不对,陆衡,你到底每天在想什么?”
“…。。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从认识错误,反省错误到表明态度,陆衡全程站得笔直,严肃认真,最后还补充了句:“请顾队以观后效。”
顾涛真有些疲了,也不再追问陆衡没正面回答的问题,只是挥挥手,淡淡道:“行了,这是最后一次给你机会,你去待岗吧,随时可能出任务,精神给我集中点。”
“舅,对不起。”陆衡愧疚地低下头,很诚恳地道了一句歉,他舅没应,再次冲他挥了挥手。
从办公室出来回到宿舍,陆衡出乎意料的平静,平静到田坤心里反而七上八下,他以为的暴跳如雷、怒骂、挑衅,一切陆衡式冲突都没出现,这就诡异了,窥着冷冰冰坐在那看通知的陆衡,田坤心底莫名发毛。
“看够了吗?看够了跟我说说这两天分队出勤情况。”陆衡突然一抬头,正对上盯着自己的田坤。
“你…”田坤欲言又止,想说不说的表情让陆衡很不耐烦。
“问你话呢。”
“记录上有啊,你自己不会看吗?”田坤也没好语气,快被一团不明所以的气憋出了内伤。
“记录上有的要你说吗?你第一天做特警吗?”特警队谁都知道,出勤记录只会记录时间和分队名单,若想及时了解案情和各分队执行任务情况,除了直接问大队长,就靠任务回来的队员第一手消息,正常规定没接到任务的分队必须等队里正式的行动报告,可真有大案要案,没人愿意干坐着等。
况且能牵动到特警队出动的从来不是小案,陆衡不相信田坤这点常识也没有。
“记录上没有的,我也不知道。正因为我是特警,所以我才要遵守纪律。”田坤振振有词,声音都扬了起来,“特别是我们阻击手,有任务就按要求完成任务,别的和我们一律无关,千万不能学某人擅作主张,把任务做成了事故。”
这含沙射影过于明显,陆衡想忽视都难。
他闭了闭眼,半天没吭声,在田坤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气定神闲道:“田坤,你知道孙哲浩为什么会同意去当卧底吗?”
田坤神情一变,全身绷得笔直,每个毛孔都透着随时对垒的气息。
“当年缉毒大队跟踪那个案子有三年,对方黑白两道势力都不弱,好几名缉毒大队派出的卧底警员还没深入就牺牲了,上面决定不再从缉毒大队出派卧底,一定要用新面孔,而且还要有专业侦查和搏斗经验的警员,和孙哲浩同时被选的有四个人,其他三个直接就拒绝了,其实他也可以拒绝的,但他没有。我还记得有一天,上班上到一半,他简单把宿舍里的东西塞柜子里一锁,一句再见都没有就走了,然后…再也没回来。”陆衡眼神涣散地看向窗外,缓缓描述着他从没对任何人提及的记忆。
“我是在一次出勤追捕那群贩毒分子时遇上他的,当时他正在深入对方核心内部,我差点还在任务中误伤了他,后面我承认我违反规定,通过非正常渠道见了他一面,也证实了我早就有过的猜想,我真的很不理解,他为什么同意去干这事儿,卧底是用生命在演戏,我们干特警,冲再前面也不带怕的,可卧底真不一样,全天24小时每一分钟都有可能牺牲,按他话说,睡觉都得睁半只眼。”
陆衡摸出烟盒,点了根烟,侧过头看着田坤,继续说:“所以,你知道他最后怎么回答老子的吗?”
田坤已然灵魂出窍,目光紧锁着陆衡一语不发。
“他说,‘特警,不就是执行特殊任务的警察吗?什么任务不是任务,难道你阻击队就管开枪?指哪打哪?路上让你逮个小偷你还不干了?我嘛,也没多高的理想抱负,既然选择了当警察,总得对的起这两个字,对的起这身警服吧。’”陆衡尽量模仿孙哲浩当时的语气语态,这番话说得很随意,甚至面带微笑,结束还打了个响指,完全还原了孙哲浩的招牌动作。
这个响指成功让田坤的眼泪毫无预备的涌出眼眶。
“田坤,我其实挺不愿提起他的,但他说的这番话,老子还是挺认同的。”陆衡把烟屁股一灭,往田坤手里塞了一包纸巾,戏谑道:“反正你也打算跟我杠到底了,与其这么尴尬的合作,不如我们各自申请调其他支队吧,谁走了都好过些,也不用天天忌讳顾队,费那么些心思坑我,以后欢迎直接正面找老子麻烦。”
田坤低头,用手掌抹了把脸,接着把没动的纸巾扔回陆衡,顺便从自己桌子抽屉里拿出几张满满中国字的A4纸一并扔他桌上。“蛟龙突击队的出勤报告,手稿,你自己看吧。”
“嘿,你可以啊,老烟囱那你也有办法?”陆衡突然觉得面前这咋咋呼呼的毛头小子很有气质。
“我有这个并不是我赞成这么做…哲浩曾经对我说过,对案子就像追对象,多一分了解,就多一分机会,任务中也一样…”从田坤吞吞吐吐的表情来看,得亏是孙哲浩的面子,他才能把作为人性最高的涵养展现出来,化干戈为玉帛。
陆衡一边迅速的把报告收进抽屉一边低声问田坤:“诶,我上次说你和孙哲浩是一对儿,我没说错吧?你倒是承认啊,认了,以后你找我麻烦,我肯定在精神层面不侮辱你,怎样?”接着用微妙的眼神打量他。
田坤:“我精神层面很正常,没你侮辱的空间。”
“怎么没有,就你不分青红皂白找我偿命的架势,这要只是路见不平,我真会送你去静心疗养院,信不?”
“你……”田坤顿时发现要在这个人面前保持风度简直是异想天开。
他不想再浪费时间和三观颠倒的人口舌,起身出了门,留下一脸贼笑贼笑的陆三岁。
风起云涌的又何止偌大的海阳市,在城区市中心CBD商圈那栋66层的大楼里,某个人也正满怀斗志,准备迎接他的风起云涌。
简铭从回到办公室就开始处理因住院又耽误了两天的工作,除了中午吃饭的半小时,他一刻也没让自己空闲下来,似乎只有这样才更能保持清醒的状态。
这会儿,离四点还有半小时,他摘下眼镜,很疲惫的揉了揉眉心,长舒一口气,打起精神,把那天用过的录音笔放进包里,然后收拾收拾准备去楼下咖啡厅。
人还没走到电梯口,手里的电话响了。
嗯,陆警官告假来了。
“好,知道了,都说了你工作最重要,我很好,别担心。”
“…。好…。。我会吃好喝好,你安心值班…”
“行,回家给你电话,挂了。”电梯到了,简铭打断电话那头的喋喋不休,强行摁了电话。
刚到一楼,手机又收到陆衡一连串的信息,内容是神秘人三个电话号码的开卡信息,以及额外赠送的三份通话记录。
【媳妇儿,三张手机卡的开卡人都已查实为报失身份证,其它资料我全发你了,超额完成任务,我可以要个小奖励吗?】他没等简铭回信,紧跟着又发了一条:【不要让自己身陷危险,如果一定要,请告诉我。】
简铭停下脚步,笑了笑,回了个【好】。
斜阳从大厅的落地玻璃墙外投射进来,一抹橘黄的光束正撒在他肩头,他稍稍抬头,细缝双眼,迎向那道光。
此刻,余晖很暖,和阿衡一样。
☆、第五十七章
“给我加杯热水,谢谢。”简铭叫来服务生,续上了第二杯水。
快五点了,马怀兴还没出现,他倒也没太着急,在等人这段时间里,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自己曾探寻曾渴望获知的信息,正在一点一点浮现,虽然零碎,但走到这一步,自己主动成分几乎为零,太多莫名的力量在引导他走入事件中心,简铭有种很奇幻的感觉,似乎一直以来,不是他在找真相,而是真相急于找到他。
正默想着,耳边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诶,我就说是个人啊,你还不信…”
“…卧槽,这人疯子吧,那么高跳下来成渣了,什么事想不通啊…”
“喂,那是男的女的啊…不会真跳吧…”
“…牛逼啊,在市中心跳楼。。”
“…看…。。警车;有警车来了。。”
………。。
简铭抬头,顺着声音方向看,窗边挤了一群人,把本就模糊的视线挡得结结实实,是挺牛逼,能选下班高峰的CBD商圈跳楼,没点魄力还真办不到。
他站起来,突然有了想一睹那位英雄豪杰真容的好奇心。
长的好看就是有优势,特别是周围有一群青春萌动的少女时,简铭刚靠近窗边,那排人形围墙刹那拉开一个口子,他欠身点头,礼貌地对女生们笑了笑,视线就再没挪开正对面那栋商务酒店。
这栋只有十几层的酒店孤零零缩在周围高出它许多的楼宇之间,显得很不起眼,也许是在支线的街道上,楼身还比平行其它建筑略为靠后,除了简铭所在写字楼,任何方向都很难看到完整的楼身,酒店老板可能做梦也想不到,即使存在感这么弱,这么低调,竟还能出人头地的上一回今日头条。
简铭本是好奇看看,但当他见到对面坐在七楼窗沿上的轮廓时,整个人倏然呆住了,一楼仰望七楼根本看不清模样,可那轮廓就是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尽管只是模模糊糊地一团影子。
一阵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把陷在猜想里的简铭震回了神,他往安静的地方挪了挪步,接通了电话。
“喂”
“你是简铭吗?简方舟的儿子?”一个他从没听过的粗哑声音,操着浓浓地港普,语气很冲。
简铭的瞳孔压成一线,闪过一道利光,警惕道:“你是谁?”
“哈哈,看来他没骗我,你还真是简方舟的儿子,你老爸欠我点东西,我找你爸是要不到了,听说找你有希望。”男人很满意简铭的反应,语调降了下来,但话腔还是夹带着不怀好意。
“你到底是谁?你要干什么?”简铭垂在腿边的手攥紧成拳,掌心已渗出潮湿的冷汗。
“我是你爸的‘老朋友’,你别急,我们很快会见面,不过,有些事你确实需要了解一下,否则太影响沟通了。”他停顿了两秒,含有深意地戏谑道:“你抬头看看对面七楼那个人,是不是有点眼熟?”
几乎是同时,简铭反射性地四周左右看了看,接着立刻转身朝窗外酒店望去,七楼那团影子还在。
“你在哪?你能看见我?”简铭感觉后脊骨一阵发麻。
“我在哪不重要,你在等的人现在正在等你这很重要。”
“马怀兴?”
“运气好的话,也许还来得及让他告诉你我是谁。”
对方话音未落,简铭脚已迈出了咖啡厅,是马怀兴!他确定!因着电话里的提示,马怀兴的轮廓与他脑中的影像层层重叠,先前莫名熟悉感瞬间得到解释,他只见过马怀兴两次,但这个人却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你对马怀兴做了什么?你…”简铭边跑边急促地质问。
“快去吧,再晚估计他不等你了。”男人截断简铭的话,很怪异地笑了两声,直接把电话挂了。
简铭电话一收,横穿马路来到了酒店楼下,这会儿门口已聚集了很多围观民众,门口、大厅也有不少警察在疏散人群,还有几名消防员在给安全垫充气。他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七楼,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一条穿着深色裤的腿悬吊在窗外,简铭倒吸了一口气,巧妙的从侧后方一闪,越过正在设警界线的警察,直奔酒店大堂。
“同志,你怎么进来的?现在不能乘电梯,所有人都必须离开。” 简铭刚到电梯口,就被两名警察拦下。
他心急如焚,忙表明身份,“让我上去,七楼那人我认识,我要见他。”
马怀兴不会自杀,一个每天笑对苍生的人,怎会自杀?简铭不相信,因为不相信,所以必须见到他,太多疑问需要答案,他怎么能死?!
警察眉一抬,眯缝着双眼盯着简铭,“你说你认识七楼那个人?” 眼神暗昧不明,“楼上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他叫马怀兴。”简铭如实回答。
两警察边看他边交头接耳不知说了些什么,接着一人走开打电话,一人很严肃地继续问话:“你叫什么名字?”
简铭一怔,并不是介意被问姓名,而是他们看自己的异样眼神,着实令他反感。
“简铭,简单的简,铭记的铭。”他清楚地说出自己的名字,很坦荡地回视。
对方点点头,说:“你跟我们上去吧,我们大队长要见见你。”
“。。大。。。队长要见我?”简铭心里十万个不愿意,现在每一分钟都很重要,难道这些来救人的警察们不知道?
“先上去吧,希望你能合作。”语气决断,不容反驳。
做警察的是不是都可以合法的不讲道理?简铭皱着眉推开想拉他手臂的警察,沉着脸走进电梯。
七楼。
整条走廊各处可见蹲守的警员,特别是马怀兴房间门口,四个身配警枪的警员反复来回的踱步。
现在解救跳楼市民都带枪吗?简铭心情越来越沉重,一路上他仔细观察,发现每个警员脸上都刻着戒备两个字,一种似乎只在警匪片里才有的紧张感充斥在空气中,浓重而诡秘。
他们大队长正在马怀兴对面房里坐着,视线正对着对方房门,嘴边香烟的烟灰仿佛从点燃起就没弹过,燃点将尽,香烟的长度依然坚/挺。
简铭带着微怫的表情走进这间房,队长倏地站了起来,烟灰掉了一身一地,他焦躁地摁消烟蒂,拍了拍衣服,抬头瞥了简铭一眼,问道:“你和马怀兴什么关系?”单刀直入,毫不客气。
奇怪,怎么有种被审问的感觉?简铭非常不舒服,深邃地双眼直视着他。
这个队长应该年纪不大,四十左右,面相凶煞,如果不说,甚至没人会相信他是警察,个头很矮,是那种目测就能一眼识别的身高,几乎不到一米七,站在他两个警员旁边更为明显。
“大队长是吗?我不知道你叫我来是为什么,现在不是应该解救跳楼市民比较紧急吗??”简铭似乎在做一种挣扎,不明原因,不明目的,但他开始害怕,他怕没机会再见到马怀兴。
气氛突然一片静寂,队长透着难以捉摸的眼神似在分析般地盯着他。
简铭思忖了一瞬,强行心平气和道:“他是我认识不久的朋友,而我是心理咨询师,我相信我可以劝阻他,你们让我进去试试?”不知为何,此刻的他像踩在高空索道上,脚下的虚空感正在一层层剥离他原有的主张,好不踏实。
“朋友?你和一个制毒犯是朋友?”队长一个不忿,伸掌拍向桌案。
简铭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顿时语塞。
“你质疑我的话?”队长斜觑着他,好似看出了他眼底的难以置信。
“马怀兴是制毒犯?那你们是…” 难道你们是……缉毒警?
简铭宛如听见索道断裂的声音。
从迈出电梯他就开始猜测也许马怀兴是被牵连进某个案件中,或者可能被挟持,而满楼道的警察也许只是刑警。。。。
队长:“我们是市缉毒大队的,你觉得只是跳楼我们会过来吗?不管你和他什么关系,里面的人很危险,我们不可能放你进去,而且,他还有同伙在酒店潜伏,即使你不是他的同伙,也只能委屈你先呆这,查明身份后才能放你离开。”说完还把证件伸他眼前晃了晃。
简铭努力找回清晰的思维,对于这场荒诞的反转他有太多困惑,“队长,你的意思是马怀兴会制造毒品?”
“没错,他还厉害呢,‘昙花’都在他手上升到第五代了。”队长的脸色急速阴沉,语气虽隐忍,但流露出的恨意强到马怀兴若在他面前,他能活剥生吞了。
“昙花?”简铭缓缓地重复了一遍,接着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问道:“是毒品的名称?”
大队长看似有些不耐烦,摆了摆手,说:“好了,你别再问了,安静会儿。”说完出了房间往电梯方向走去。
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墨蓝的苍穹将黑不黑,像极了简铭此刻的心情,他低垂着双眼,暗涩无光地盯着地面沉思,到底是哪出了问题?自己只是想知道当年父母的死亡真相,怎么会被卷入这一场场匪夷所思的事件里?养父的欺瞒;冷枫的威胁,神秘人的勒索,陌生人的挑衅,还有离他不足二十米,曾劝自己不要怀疑天下所有人的制毒犯马怀兴。
头痛欲裂,他喉头突然涌上了一丝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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