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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门-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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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到最后一页最下面写着一行小字:楼座已成,南陵不绝。
和雨霖楼的账簿写的差不多,只不过一个是“楼座将成”,一个是“楼座已成”,看来这王府和雨霖楼的关系不浅。
李言看着账簿想了良久,吩咐亲卫道:“你继续盯着,有什么动静立刻来报。”
亲卫答了声是就退下,李言坐在床上仔细想着这些事,看来雨霖楼所指的南陵应该就是王府了。那些毒|药材应该就是王府、衙门、雨霖楼及其他人参与的,看来这草丛里最大的毒蛇应该就是这王爷府了。
没想到除了官商勾结,也还有官官相护,竟还有皇家子弟在李言眼皮子底下,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就伸出罪恶贪婪的双手抓捕一些无辜的人扔进欲望的无底洞里,实在可恶。
苏瑜做好糕点端进来,李言也懒得想那么多了,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从来没怕过,眼下还是吃苏晏糕要紧。
五日后,天还没亮,老四驾着那辆夔龙纹的马车回到府中,马车在人走后就向另一个方向驶去,不知道又是哪座王府。
老四拿着令牌匆匆忙忙地出门上了自己府中的马车不知道去哪,亲卫一路尾随。
来到城郊一片荒无人烟的地方,一群兵马在这驻扎,架起的锅还没有烧柴,看样子应该是刚来不久。
老四下了马车,一个抱柴的男子见他过来忙放下柴迎过来,两人一同进了营帐。
那男子忙倒了一杯茶递到老四桌前,“王爷今日前来可是有决定了。”
老四坐着想了一会,端起茶抿了两口,“陛下龙体欠安,只怕不久于人世了。”
那男子按着他的话也想了片刻,试探地问道:“王爷的意思是…”
老四转着手上的扳指说道;“不得不早做打算了,如今陛下不待见你我,只信任江南那几个毛头小子,只怕到时候没有你我立足之地。”
那男子听完老四的话立刻起身拱手道:“一切听从王爷安排。”
老四点点头,没有说话。
他还有封地的时候先皇允许封王拥有自己的兵马,这些人就一直跟着他到现在。李言当时下令收归所有封王的兵马重新编制,幸好他留了一手,召集了另一支乡兵交公,不然今日可真是走投无路。老四冷笑了一声,正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那个小皇帝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能留他至今已是客气。可他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把自己放眼里,任意践踏,那就怪不得容不下他了。
回府后老四一纸密信传给亲卫队统领,早就一个月前就已经买通他了,如今就等他给自己铺路。
三日后,子时一至,大殿外的亲卫全都撤走了,只留下几个服侍的宫人。
老四带着兵马接近宫门,一声哨响,宫门大开,老四领兵进入后城门随即关上。
道上一个看护的亲卫都没有,统领跟在老四后面一同走着,“按王爷吩咐,陛下寝宫周围的亲卫已经全部撤走了。”
老四点点头,统领继续说:“已经子时了,陛下早就服药歇下了,殿内此刻只有服侍的几位宫人,再无其他。”
老四得意地笑了笑,快步走向寝殿。
走至门外,老四停了一下,只要迈进这道门,这江山就要易主了。他等了大半辈子结果还是要自己亲自动手,真是可悲可笑。
感慨完之后,老四转过身说:“你们几个跟我进去,其余人将大殿包围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入内,我要亲自送陛下最后一程。”
一群人得到命令后迅速将大殿包围,老四大摇大摆地推开大门踏进去,亲卫队统领见他进去了,一溜烟跑没影了。
老四进去后,一阵浓浓的草药味,看来真的已经病入膏肓了。窗子并没关,一阵风吹起床幔,模模糊糊看不清里面的人。
老四一边走一边看着床上说道:“陛下龙体违和,特召微臣前来商议后事,不知陛下心中可有人选了。”
说着一把掀开曳地的床幔,床上空无一人,老四大惊。
此时殿外一阵骚动,所有亲卫队将老四的人包围住,弓箭手在最外层,箭在弦上由不得他们兴风作浪了。
老四听见动静赶紧走出来,只见亲卫队统领站在队伍前面,对老四躬身拱手道:“四王爷,陛下有请。”
几个亲卫围着老四进到宣政处,其余的亲卫则将这些残兵押进大牢,这场仗从老四的利剑出鞘的那一刻就已经输了。
老四拖着身子走近殿里,李言坐在堂上手里拿着王府的账簿低头查看,头也没抬一下。
老四缓缓走近,狞笑着盯着李言,“你早知道我要做什么。”
李言闻声抬头看着他,“早在我去东南前就准备好了,朕以为一回来你就会有所行动,但没想到你能忍这么久。不过没关系,第一次撒的鱼钩你没咬,那朕就再撒一次,总有一次你会上钩的。”
老四站在原地,看了李言好久才缓缓开口,“你还真是了解我。”
李言摇摇头,笑道:“朕不了解你,朕只是知道人心不足蛇吞象。”
听到这句话,老四仰头大笑,好久没有听见这么讽刺好笑的话了,居然还是从九五之尊的皇帝嘴里说出来的,更是可笑。
老四指着李言,手臂在微微颤抖,“我就是看不惯本来由我应得的东西平白分给天下人,只有坐上那个位子,什么东西就都是我的了。而你坐在上面不也是为了自己不被拉下来才去讨好天下人吗,说到底你和我都是一样的。”
“不。”李言看着他,语气坚定地说道:“你是为了一己之私而千方百计想坐上来,而我坐在这里就是为了推倒像你这样的穷山恶水。”
老四嗤笑,“笑话,这整个社稷都是由无数大大小小的利益根苗深深地抓在土里长起来的,不管你砍掉哪一根,这棵大树都会骤然倒塌,到时候你就坐在上面哭着吊死在这棵树上吧。”
“那就全部砍掉重生。”李言郑重地说道。
老四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李言,仿佛听错了,又仿佛不理解李言刚刚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不管这棵大树都多高多深,只要它从根底就溃烂只要它把地下掩埋的荒唐恶行滋生到地上来,那就连根拔起。”李言的目光好像能穿透时空,坚定且深远。
李言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以血肉栽之,以百年育之。剜掉所有的腐朽骨髓,重新栽一颗能摸到星辰的鲜活绿树,这就是我坐在这里的全部意义和使命。”
老四身体微微摇晃,双腿已经麻了,难以支撑整个身体。他只觉得李言的话如一口古钟在他头顶毫无畏惧地敲着,他头晕眼花,耳鸣目眩。
真是可悲真是可笑,那张椅子底下有一群人费尽心思千方百计拼命地伸出双手想要抓住李言的脚将他从那高高在上的位子上拉下来,摔进泥沼。可是谁都没想到,原来他们连李言的鞋底都没摸到,何止是没摸到,简直隔着十万八千里。
亲卫进来将老四带下去,老四看着李言大笑,笑他自己。虽然他和李言只隔着三步之遥,可这三步他一生都走不到。有些人只要安安静静地坐着,就永远不会掉下来,他以为的。
第50章 风起
李言这几日忙于处理装病耽误下来的政务,人果然偷懒不得,前段时间是逍遥快活了,这几天忙得头上冒青烟。
老四谋逆,李言下令抄查王府,还有所有封王交公上来的兵马重新清点编制,若再有人糊弄,一律革职关押。
新政令的颁布,难免会有些难以预料的事情。说到底,从皇帝到百姓都不过是在摸着石头过河,随时都会一脚踩空或者没有摸到石头沉入河底,可是如果不摸着石头不过河就一定会被水淹死。
李言不过是率先去摸石头的人,虽有自己的方向和把握,但最后能不能摸到也取决于那最后的一分运气。
近日,李言和几位大臣正在商量东北战后发展一事。东北刚经历一场战争,百废待兴,东北百姓常常食不果腹,饥寒交迫。
“陛下,东北一带虽然暂时没有祁兵进犯,但到底还是处于多事地段,此时还不是发展商贸的最佳时机。”一位大臣提议道。
李言自己也想了想,虽然东北确实还不□□稳,但不能一直让老百姓受苦,只能先解决目前的温饱问题,等日后安稳了再想办法。
“一直拖着也不是办法,只能暂时先将原来的商贸路修复一段,给他们一个落脚挣钱的机会,至于长远的规划只有等真正安稳了再商议。”李言低着头看着手里的奏折。
底下的大臣只能说是,一名大臣想起最近发生的事忙说道:“陛下,今日东南、江南一带常有事端发生。”
李言抬头问道:“为何?”
那大臣想了想说:“左不过是因为新政令允许女子也可以经商,许多女子原本是打算在街市上摆摊卖点小玩意儿。可是因为女子出来抛头露面总不招人待见,且一直都是男子在外较多,所以她们自然没什么机会。”
李言琢磨了一下这件事,当日只想着给女子一个生存立足的机会,却没有考虑到立足之地,如何立足,确实想的不太周全。
“众卿以为该如何解决?”李言皱着眉思索。
那大臣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出来经商的女子大多是穷苦人家,想维持生计。如今她们没有立足挣钱的地方不过是机会太少,微臣以为应该多增加一些为女子量身定制的经商机会。比如纺织养蚕一事,换做女子来做应该比男子更好。”
李言点点头,“女子心思细腻,做起这些事情更得心应手。东南一带的商路历来都有很多异族部落来往交易,大多也是丝绸茶叶瓷器这些东西,运输这种体力活可以交给男子,而买主需要的成品可以由女子来完成,且他们每次的量也不少,是一笔大买卖。”
李言想到什么主意,笑了笑,“不如在东南开几处作坊,购置几台纺机,让那些手巧的女子纺织。作坊可以由私商经营自己当雇主,那些纺织的女子则为雇佣,每日工钱待遇要商议好,不可剥削压榨。由商贩联系需要纺织品的买主,再将订单交由作坊的雇主,雇主雇用女工,每日所得除了上交税费之外,其余自己所得。”
一群大臣听着李言的话只有暗暗点头,反正他们是从没想到这种主意。
李言见他们一个个低头不说话便问:“众卿可有异议?”
一群人摇摇头,李言见他们没有疑问和反对也舒了一口气,“那好,先按这个去办,有问题再细细修改。”
底下的人连连说是,李言又想起什么,问道:“关于同性通婚一事…”
“陛下万万不可啊。”
“陛下三思啊。”
话还没说完,他们齐刷刷跪在地上大呼万万不可。
李言就知道他们是这种反应和态度,叹了口气,“行了,众卿先听朕把话说完,朕不想拿皇帝的威严压你们。今日再提此事,并非一时兴起,只想讲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李言顿了一下,认真说道:“朕是皇帝,要为天下人做主。这天下人自然就包括男女老少,健全的不健全的,有饭吃的没饭吃的,成家的没成家的,与异性为伴的与同性为伴的。他们站在底层,声音太微弱了,所以只能由朕来替他们说。”
李言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人,继续说:“你们守着老祖宗的规矩和法度过了一辈子,朕理解。允许同性通婚只是想给他们一个大大方方牵着心上人站在阳光下的平等地位,并不是朕倡导鼓励天下人都与同性结伴成婚,所以他们不会威胁什么,更不会覆灭什么。这个社会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的,绝非人力可改,朕能做的,就是让这个社会的拥抱敞得更开一些。”
李言看着他们都不说话,摇摇头,“你们回去好好想想,此事朕会再仔细考虑,退下吧。”
批了一天的奏折,李言拖着身子回到寝殿,瘫在床上,苏瑜过来给他解衣。
“先生帮我捏捏肩吧,好酸。”李言爬起来,挨着苏瑜。
“好。”苏瑜捏着李言的肩膀舍不得太用力。
李言低着头还在想今日的事,便问苏瑜:“先生以为,要怎样才能让那些老头接受同性通婚呢?”
苏瑜想了想说:“他们已经将旧法铭记于心,一时难以接受新的观念和规矩,只怕难以改变。”
李言苦闷地噘嘴,叹了口气,“还没出门第一脚就摔死在门槛上。”
苏瑜笑了笑,“此事急不得,我知你心里想什么,天下人也好,我也好,既然选择了就不在乎他人的看法和…名分。”最后两个字是嘟囔出来的,声音小得像一只蚊子嗡嗡叫。
李言故意装作没听见,凑近问:“先生方才说什么。”
苏瑜瞥了他一眼,不接茬,继续揉着他的肩膀。
李言碰了碰苏瑜的头,笑了笑。苏瑜知道他要做什么,为了什么,这让他很欢喜。
舒坦了好多,李言的鬼主意就多了,握着苏瑜捏肩膀的手移到腰上,故意说:“先生再捏捏这里,好酸。”
苏瑜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把抱起他走向浴池,“泡个澡就不酸了。”
李言像只章鱼一样四肢并用扒在苏瑜身上,得意地坏笑着。
东南作坊逐渐开办,因为是由私商经营,刚开始还会有一些混乱和纠纷,朝廷也在紧急地商议一些法令维持秩序维护稳定。
东北商路正在修复,也是有一堆乱七八糟的问题,李言忙得一个头两个大。
“陛下,东南作坊开办后,买主需要的货物越来越多,作坊赚的钱也多了,本应该是好事。可是有些不良作坊的黑心雇主见有利可图就故意加长雇佣的时间,一开始那些女工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可如今夜半三更了纺机都没有停歇。许多女工因为过于劳累都倒下了,自己出钱看病,工时加长了工钱却没加。”一名大臣向李言禀明前几日东南发生的问题。
李言皱眉沉思,“众卿有何意见?”
大臣们也低头想了一会,其中一人说道:“陛下,虽然作坊交由私商经营,但国家的法令不可以不跟上,在确保女工安全的前提下,再去强调生计问题。”
李言点点头,其他大臣也跟着点点头,李言想了一会说:“工钱结算等待遇问题每个作坊有自己的规定,朝廷可以不必管,只是涉及到女工的安全问题还要再商议新的法令。工时工钱给个规定,每个作坊在这个规定里自行拟定自己的规矩。实在有特殊不得不超出这个规定则另付工钱,否则衙门要按法令加以惩处。”
众大臣没有说话,十分赞同皇帝的想法。
沉默了片刻,另一名大臣又说:“陛下,东北近日修复商路的时候,常有祁人窥探,祁兵守在城外,不知道在打些什么鬼主意。”
李言眉头紧蹙,又是祁兵,东北刚安生不久,又来觊觎了?
“东北此时是谁在驻守?”
那大臣说了是哪位将军,李言继续说:“且先叫他盯着,若有异动即刻禀报。”
一屋子的人商议着东南作坊的事,东北商路的事,国家内部发展要紧,祁兵虎视眈眈也只能暂时先盯着,毕竟他们暂时还没有动静。
上次东北战争结束后的亏损还没有恢复,养兵也要千日,这才百日而已,兵力不足,国库空虚,此时实在无力承担战事带来的巨大消耗和后果,只能祈求老天保佑暂时不要有战争发生。
东北的百姓忙于修复商路,哪怕这条路只修一段,日子也比每天领粥喝要好过。于是大家都高高兴兴地每天像打了鸡血一样忙活着,眼巴巴地恨不得明日路就修好了,挑着担子去街市上张罗,已经好久没有感受手里握着银子的滋味了。
这日大家正兴冲冲地铲土填坑,眼看着已经修了三分之一了,再熬几天日子就有盼头了。
一群人脸朝黄土背朝天地用尽干活儿,突然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爆炸了,而且动静还不小。大家乌央乌央地奔向有响声的地方,还没跑几步路,接着就听见“砰砰砰”声音十分密集,第一声还没结束第二声就上赶着钻出来了。
一堆人愣在原地仔细听见了火|枪声还有地面的震动,神情大变惊慌失措地扔掉手里的铁铲锄头,拼命地往城里逃顾不得脚下的坑坑洼洼摔倒了连滚带爬也要回去。跌跌撞撞,你推倒了我,我踩着你。
这是什么动静他们最清楚不过,就是这火|枪声夺走了他们的家园和亲人,如今还想着重建家园,这夺命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众人来不及怨自己命苦,连命都来不及要,哪来的苦。
传话侍卫急冲冲地闯进殿里来不及禀报,跪在地上,连声音都有些颤抖,“陛下,东北祁兵来犯,城就要守不住了。”
李言心里一块石头重重地砸下去,批奏章的手也愣住了,果然,他们又来了,祁兵已经不是野心勃勃那么简单了。
李言实在不明白祁皇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何宁可两败俱伤也要攻打芜国,树欲静而风不止,到底是树先折断还是飓风先停,只能赌一把。
第51章 大乱
东北祁兵日夜攻打,火|枪的威力也比以前更强。那些还没来得及逃进城的老百姓一个接一个地被打中倒下,被后面的人踩着,活生生的人肉靶子。今天早上或许他们还心想着今日要更努力多出点力,路早修好,就早一天有饭吃了。
双方僵持了一盏茶的功夫,祁兵从后方推出一架木车上面架着比手里的火|枪粗好几倍的黑管。两息后,一声巨响“轰隆”。前方的芜兵被炸得四分五裂,肢体都飞起来砸在别人身上,一声出来地面上就一个坑。
芜兵从未见过这样的武器,根本不知如何应对,什么刀枪剑戟兵法阵法都不管用了,只能被当靶子打。
木车推出来后,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城外的芜兵死伤惨重几乎全军覆没。城门被炸开,祁兵来势汹汹地冲进城里,血洗城池,还是杀光,烧光,抢光。所到之处一片废墟和哭喊声。
此事传回朝廷,传话侍卫颤颤巍巍地说道:“陛下,东北已全部沦陷,祁兵正南下直逼南陵。”
李言问侍卫祁兵使用的是何武器,侍卫只是摇头。
李言立刻召集宣政处的所有大臣以及兵部总管,问可有应对之策。众人只是摇头,都说这种新式武器从未见过。之前的火|枪还是勉强按照现有的图纸改造的,如今连图纸都没有,实在无能为力。
争论了半宿,兵部只好按照火|枪的图纸摸索制造,就算不能造出新式武器,但至少要提高现有火|枪的威力。满朝上下都在为这个事担忧焦虑,李言更是从早忙到晚。
那边东北大乱,这边东南也不安生。几个部落联合起来闹事,将开办的作坊全部烧毁,李言忙里忙外的心血全部付之一炬。
部落向来都是自备军马,不受朝廷管辖。部落首领此刻拥兵自重,带人攻打衙门,杀了渡洲使,占领了洲界。
联合江南几个部落一同造反,国家战乱和他们无关,哪边靠山更大,哪边的利益更诱人自然就吹向哪边。眼看着芜国气数已尽,小皇帝怕是自身也难保了,他们早已紧紧抱着大靠山等着战争结束分一杯羹。
对于异族部落来说,从来不是安于一隅守着天下和平,抬头仰望别人的蓝天怎么甘心,自然要自己迈出双脚踏上更多的厚土。
东北祁兵进攻,东南部落谋反,腹背受敌,人心惶惶。
“陛下,东南不稳,将士们在前线无法安心御敌。攘外必先安内,微臣以为此刻最要紧的就是解决东南的反叛部落。”
“陛下,东南部落不过是乌合之众,眼下最有威胁的就是东北的祁兵啊。此次祁兵进犯定是蓄谋已久,不得不认真迎战。”
一群人叽叽歪歪地吵着,有的坚持先安内乱,有的认为外敌威胁更大应该先攘外,有的又说国库空虚人马不足无法抵御外敌,各执己见好像一定要争个高下。
李言皱着眉头仔细想了一会才开口,“朕知道了,东南之事先命卫将军率领十万人马平反叛乱,只可胜不可败。再命中郎将率领十五万兵马即刻前往东北支援,不得有误。”
众人听见皇帝的决策不再说话,李言沉默了一会继续说:“另外安顿难民一事按昨日商议好的即刻着人去办,没有其他事的话先退下吧。”
一干人跪安退下,大殿内只剩李言一个人坐在案桌前思索。大宫人也不敢上前服侍,屋子里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苏瑜早就候在殿外,见大臣们都出来了,忙进去陪李言。
李言低着头想事情并未发觉有人进来,苏瑜走近他身边替他揉太阳穴,这几天的事实在让他太过劳心伤神了。
李言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苏瑜,便握住他的手,贴在脸上,好半晌才问道:“先生觉得祁国为何不要命了一样三番五次进犯。”
苏瑜继续帮他按着太阳穴,想了一下才说:“自古两国交战无非是利益冲突难以化解,或是一方野心昭昭想开疆拓土。今芜祁两国对峙多年,边境虽一直矛盾不断但还不至于到无法解决的地步,而若是祁想吞并芜国统一疆土,此时并非是绝佳的机会。如此看来,也只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一个解释了。”
李言皱着眉,觉得无法理解,“据我所知,祁皇并不是一个一意孤行的人,身为帝王更是不能置百姓将士的性命于不顾。可如今祁国的做法实在令人费解,难道祁皇宁可两败俱伤也要攻打芜国吗?”
苏瑜接着他的话说:“不管目的为何,兵来将挡,我陪着你不用怕。”
李言抬起头看着他笑了笑,虽然连笑意都带着几分疲倦但李言心里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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