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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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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常怀瑾掀了被子躺到他一侧,他是有些想做的,捏了捏李瑜的腰,“要不要醒?”
李瑜的意识大概还在梦里,也不应他,只顺着热源把自己缩了缩完全嵌进常怀瑾的怀里,绵长温热的呼吸显示他复又陷入深睡,让常怀瑾忍不住笑了一下,熄了朦胧的夜灯把人搂紧。
…
次日李瑜醒得比他早,做好了常怀瑾惯常爱吃的西式早餐,刚预备上楼去喊他就被一阵铃声绊住了步子。
荆馆几乎从没来过客人,李瑜有些迟疑地走到门口,又猜测年关这当口找到家里必得有什么要紧事,想到这里连忙开了门——
“常——怀……瑾?”
眼帘撞入一个雍容华美的女性,披着雪白的貂,身材高挑,不俗不媚,大声唤他家主的姓名倒让她精致漂亮的脸显出些生动来,两人错愕地立在玄关,李瑜先开了口,“您好,先生还没起,麻烦先进来吧,外面冷。”
常怀馨也没料到自个儿弟弟竟然金屋藏了个这么乖巧的男孩,对方问她有没有吃早餐,得到回答后又问她爱吃什么,接着便进厨房煎起了蛋,常怀馨没留心迈着步子下楼的弟弟,而在李瑜端出现泡牛奶和鸡蛋三明治时问,“小朋友,你成年没有?”
“他成了,今年都要二十一了。”常怀瑾在餐桌落了座,李瑜有些局促地坐到自己的位子上,道了声,“先生,早上好。”
常怀瑾点了点头,喝到第二口咖啡时才发觉旁边两人都愣着没动,于是朝常怀馨道,“姐,吃饭。”
“喔,”常怀馨才握上玻璃杯,“好。”
李瑜听到常怀瑾对面前女性的称呼后没由来地松了口气,明明知道他只喜欢男性还是很容易胡乱猜测,毕竟那一开门间不讲客气直呼姓名的凶悍也体现着难言的亲近,他小口喝着牛奶,眨着眼睛再看了常怀馨两眼,其实很显而易见,他们的眼睛和脸型十分相像。
饭后李瑜呆在厨房整理碗筷,常怀瑾问他姐突然来荆馆做什么,也没打招呼,都有些吓到家里的小孩。
常怀馨噎了一瞬,心下觉得自己听来的消息大概是空穴来风,何况要是是真的常怀瑾也总该主动和她说,于是搪塞了过去,免得闹乌龙,“我不能来?今年跟陈家一起出去过年,我先来看看你。”
“那看完了?”常怀瑾本想着今天和李瑜补上昨晚没做成的,还打算趁着陶姨不在试试一楼客厅,结果被亲姐给搅糊了。
“诶,希宝。”常怀馨笑眯眯走到客厅,小猫认识她,许久没见了难得生出点亲近,常怀馨把它亲密地搂到怀里,选择性忽略了弟弟赶客的话。
他有些无奈地看着姐姐,知道这是不打算马上走了,只好认命跟到客厅听她聊些无聊的琐事。
李瑜从厨房出来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过去,结果常怀馨先看到了他,笑了笑,“你好,我是怀瑾的姐姐,叫我怀馨姐就行了。”
“叫姨才差不多。”常怀瑾没好脸色,损了一句,常怀馨哼了一声,朝弟弟道,“你年轻到哪里去?”他们倒许久没这般自在地聊过天了。
李瑜乖乖地喊了声怀馨姐,觉得常怀馨看上去也才三十上下,又被她抓着坐到了身侧问家里长家里短,得知今年过年要留在荆馆也未露出很可惜的那种神情,而是安慰地说,过些年就好了,知道他预备当老师也很鼓励的样子,说面试肯定可以,小瑜未来也一定会招学生喜欢。两句话都精准地预言了李瑜未来的人生。
他已经在与常怀馨自然的言谈间放松不少,微笑间有点小骄傲,“先生帮我排演了好几遍面试流程,应该没问题的。”
“是么,”常怀馨瞥了弟弟一眼,“他倒难得有这么好心。”常怀瑾看平板的眼睛抬都没抬,李瑜注意到他的杯子空了,起身替他续了咖啡,常怀馨趁他离开又问弟弟,“你们多久了?”
常怀瑾抽神想了片刻,“三四个月吧。”
“挺好一孩子。”她评价道,常怀瑾没出声,而终于忍不住在李瑜递来咖啡时吻了一下他的唇,有旁人在李瑜通红了脸,蹭地站直了,而常怀馨只是笑。
她又朝常怀瑾交代新年的行程,“我下午就跟陈家一起飞岛上去过年了,紧跟着预备长途旅行一趟,方姨邀我到他们在英国的庄园上住几个月。回国估计是夏秋了。”
常怀瑾点点头表示没意见,“陈劲知道?”
“你跟他说呗。”她满不在乎地答,惹得常怀瑾看了她一眼,最后也未说什么。
常怀馨在午餐前离开了,李瑜颇有礼貌地在玄关送她,给她递挂在衣架上的雪貂,常怀馨朝他笑笑,在这笑里李瑜体会到一种年长者的嘱托,“我们家父母去得早,我自己也不太称职,怀瑾他性子可能有些冷,麻烦你多体谅。”李瑜莫名有些受宠若惊,想说自己与常怀瑾似乎并不是她语义下隐含的那种关系,却没有说出口,只是暗含期待紧张地听着。
常怀馨站在门外又笑笑叹了口气,似乎能得到一种解脱,“我好多年没见他这样放松地高兴过啦。”她似有些自嘲,然后朝李瑜道了再见。
…
常怀瑾总归是很忙的,李瑜想,下午他又很烦躁地出了门,告诉自己今晚大概不会回了,压着他在玄关接了一个漫长的吻。
在常怀瑾回到韶园面对一屋子堂表叔伯朝他吹胡子瞪眼,激烈地讨论他的婚姻能卖多少钱的时候,李瑜换了围裙,开始搞荆馆的大扫除。
“方家就挺好,他家和怀馨关系不也很好么,何必要——”
他拿着陶姨教过他用的带着长竿的玻璃刷擦一楼餐厅的落地窗,隔着干净的窗户草坪上的雪显得过分明亮了,让他的眼睛有些疼。
“关系不错了何必再加这一层,只是这么早……”
李瑜收拾完餐厅的桌布和花瓶又转移到客厅附近,把希宝轻轻拎到了茶几上,开始拿除毛器吸沙发上零散的猫毛,还会笑着对希宝说,宝贝,你看看你的毛毛。希宝只是喵一声,像笑他蠢笨。
“而且一个演员,现在娱乐圈的风气可——”
他又把横亘的鱼缸认真擦了一遍,浮游的黑身红尾斗鱼跟着他的抹布缓缓游动,李瑜总是很怕它,躲闪着眼睛不敢看,可是越是怕也就越忍不住,那片红总在他的视野里晃荡,擦完最后一点污渍时自导自演地用余光瞥了一眼,那鱼果然又在看他。
“别吵了吧。”
常怀瑾淡淡地开口,坐在中央,周围都噤了声,“都为着这事没到三十就聚在韶园了,劳烦你们了。”
“我跟谁结婚,什么时候结,也就不劳你们操心了。”常怀瑾抬眼环视一圈各怀心思的叔伯,最后和肖明仪惊惧的眼对上了视线,他笑了下,“过个好年。”
就像一种有灵的遥远凝视。
李瑜为它感到一瞬间的害怕。
…
大年三十,李瑜在整洁一新的荆馆颇有仪式感地做了早中晚餐,一个人认认真真吃完,给希宝的猫粮也加了分量,这大概是他为数不多的优点,能尽量把生活过得不算糟糕。还拍了三餐照片给常怀瑾,惹得对方心里直痒,心烦自己还要呆在大而空旷的韶园听亲戚虚与委蛇,又让李瑜拍张自己的照片发给他。
李瑜哪里自拍过,一个人正窝在沙发上裹着小毛毯看春晚,这会儿开了明亮些的灯对着前置镜头不停扒拉自己的头发,戴着眼镜认真观摩了一遍发型,又把眼镜摘了准备按拍摄键,结果都不尽人意,希宝喵了一声,他灵光一闪,把猫抱在怀里遮了半张脸,终于把这张按了发送。
常怀瑾说他又不要看猫,糊弄谁呢,记三鞭。
李瑜红着脸回是,主人。
对面没有回消息,李瑜等了片刻便起身去端饺子了,希宝跟在他后头,这些天它难得很粘他。
李瑜把饺子搁在茶几上,客厅的电视继续播放春晚的小品,希宝又主动钻到他怀里,李瑜笑着亲了他一口,“干嘛呀,最近这么黏人。”
他揉了会儿希宝的小脑袋,惹得对方喵呜两声,李瑜心都化了,又自言自语道,“是不是先生不在,你只好黏我?”
他的神情很快地低落了些,小声说,“我也好想他啊。”
此时和前天常怀瑾出门后的夜晚神奇地融合在一起,电视播放着他不感兴趣的节目,希宝和他一起守在客厅,但李瑜知道这次常怀瑾不会回来了。
那晚他守在客厅等他,意识到常怀瑾的大部分时间都属于他的事业,连临近春节都在为此效力,李瑜窝在沙发里感到一种酸涩,他想要常怀瑾更多地属于他,何况干嘛要那么辛苦呢?他想要常怀瑾更多地休息片刻。
而今晚他的先生大概要呆在韶园吧,陶姨讲过的,先生从小长大的地方,他昨天还机缘巧合地见到了先生的姐姐,一名亲切优雅的女性,而在此之前李瑜甚至不知道常怀瑾有一位姐姐。他意识到常怀瑾也有很重要的一部分属于家庭,虽然这个想法与事实并不相符,要改成李瑜头脑里没有的另一个概念——是家族而非他所想的温馨的家庭。
无论如何,李瑜垂眼顺着希宝的毛,常怀瑾要为事业腾出时间,为家庭预留大年三十的郑重仪式,而李瑜只是他生活中微不足道的零星一点,是他万忙之后稍稍休脚的一个住所罢了。
他又想到了那个挥之不去的问题,常怀瑾也会想念他吗?
长泽市的除夕夜飘落着静谧的大雪,千家万户都笼罩在热闹的谈话里,瓜子皮掉了一地,麻将互相擦碰出锵锵的声响,饺子的肉香和醋酱的酸味漂浮在温融的空气里。
李瑜在荆馆空旷的客厅中被电视的光照亮一张不甘的脸,他是如此渴望常怀瑾,渴望家的温暖,渴望一个完美的冬季。
有什么让他变得越来越贪婪,让他的欲望从性彻底转换成另一个东西,他被它填得越来越满,让他日渐从一个等待施舍的奴隶站成一个主动伸手的求索者,他拾捡着常怀瑾属于自己的每一个片刻,并且永不满足地想要求得更多。
李瑜按着自己的心脏,感受它已然改变的律动,感受它早就一遍遍新产生的灼烫的鲜血,摧枯拉朽地涤荡着他的四肢百骸,轰鸣而过一道神圣的诏谕——原来它早就不属于常怀瑾了。
那它属于谁?
李瑜为这感觉感到恐慌,如果不属于常怀瑾,它属于谁?属于什么?
他除了被常怀瑾拥有还有什么呢?
今年就要结束了,李瑜茫然地看着电视上倒数的数字,他还有什么呢?
客厅大门传来急促的铃声,几乎把李瑜吓得心脏骤停,他猛地扔掉毛毯光着脚跑了过去。
门把手传来拧动的声响,以及被拉开时优美的弧度,和站在他眼前的常怀瑾。
他深灰色的围巾上覆着雪,含笑拥上李瑜,直接把他的双腿抬抱到自己腰上。
李瑜被他身上的寒意冰得一激灵,而终于不顾一切地环上了他的脖子热烈地吻他,带着一种平凡而又伟大的人对人的虔诚,带着李瑜对常怀瑾仅有的一种感情。
是爱。
李瑜扑簌簌地流出眼泪,是爱情。
他哭咽着倒在沙发上,抓住常怀瑾的手去碰自己的心脏。
它属于李瑜自己。
李瑜凭借对常怀瑾无上的爱恋,完成了对主奴枷锁的叛裂。
它煽动着李瑜伸出手不懂满足地渴望常怀瑾,渴望得到他的时间与想念,渴望与他构成一个完美的家庭,渴望与他缔结坚不可摧的婚姻。
这就是李瑜此时此刻拥有的一切,一颗想要夺取常怀瑾的心。
他的额头抵着常怀瑾的,眼睫挂着纯洁的眼泪,常怀瑾的手感受着他心脏急促的跳动,李瑜开口,像天堂庄严的钟响,
“先生,请你爱我。”
…
黑身红尾的斗鱼隔着透明的眼睑看了眼在客厅激烈交合的两人,回身游转留下新年的第一抹血红,就像它已经预兆过的无数次一样。
第33章
常怀瑾觉得李瑜有些不同了。
…
除夕那晚他们做得很凶,在沙发上粗暴地抽插了一阵后常怀瑾又抱着人去了餐厅的落地窗附近,李瑜的屁股刚碰到地板的时候就瑟缩了一瞬,他把常怀瑾抱得紧了些,小声说,“唔……先生,好凉。”
常怀瑾只觉得心倏地塌软一块,被激起了雄性原始的冲动,想要给怀里赤裸温软的小兽筑一个温暖的巢,让他舒舒服服地窝在里面被自己亲,被自己操,甚至被自己哺育,一步也不离开。
他也的确这么做了,把挂着眼泪的李瑜先安置在椅子上,反身去客厅把毛毯和几个抱枕全堆到落地窗前,像一个舒暖的坟墓。
李瑜的脚还没沾过地,又被他抱到了毛毯上,背上枕着抱枕没有碰到冰冷的玻璃,常怀瑾预备进入他,却被李瑜稍稍推开了,他难得没有拾起主人的威严,而是顺着他的力道稍微离远了一点,“怎么了?”
李瑜又哭了,他细喘着气淅淅沥沥地流着眼泪,看着面前垂眼关切地看着自己的男人,背后是厚软的枕。他觉得这鼓绵长的热流将永远不会竭尽,即便他才察觉自己爱上常怀瑾不到两刻,却仍然产生了一股惊心动魄的直觉,
他会永远爱他。
他会永远为这份爱情感到一种神圣的满足。
“不哭了,好不好?”常怀瑾捧上他的脸,替他拭去眼泪,李瑜的眼神太复杂,抑或是太纯净,透明的泪滴流转着一个已然有名的秘密,让他产生了奇异的幸福与惑然,而后者被前者强悍地威压着,让常怀瑾只顾吻上他的眼,“我进来了。”李瑜轻轻点了点头。
他没有深究李瑜的眼泪从何而来,又将流往哪里,只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贯彻及时行乐的道理。
常怀瑾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李瑜搂着他的脖子,感受下体被他的先生的阴茎缓慢地填满着,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和自己爱的人做爱会这样舒服,好像他插进来,就已然完成了在神父面前回答我愿意的仪式。
李瑜在他耳边唤,“先生,先生。”
常怀瑾也感受到了他不同寻常的情动,以及自己胸腔里难以自控的满足感,这种感觉超越了任何其他情绪,让他根本难以说出什么羞辱的话,而只能被李瑜操控着回答他,“在的,小鱼儿,我在这里。”
“嗯、嗯……”李瑜双腿环上了常怀瑾蛮劲的腰,承受他钝重的撞击,头一次在性爱里拥有坚不可摧的自我,无关被身上的男人使用或进行着什么游戏,他从此将不被性操纵,而是爱,李瑜张了张嘴巴,无声地说了一声,爱。
是他的爱,他对常怀瑾的爱,让他想要与他交合,与他亲密,而和性本身的快感毫无关系。
常怀瑾没有听清,以为他稍微张开嘴巴是在索吻,轻轻笑了一下,倾身满足了他的愿望,吞下了那个昭然若揭的答案。
李瑜软成一滩水,又开始嫌常怀瑾动得有些慢,在他耳边撒娇,“先生、啊,想要,快一点……嗯、快一点……”
常怀瑾什么都听他的,一点也不为难他,真是奇怪啊,他此刻只想竭尽全力满足他,让他快乐。
于是用力快起来,李瑜的声音也愈渐高亢,嗯嗯啊啊地叫着,眼泪颤颤地流,常怀瑾喘着气亲他的脸,舔那道咸湿的小溪,而终于又堵住李瑜的嘴巴,让他发不出声音,下体的撞击更加绵密,李瑜的双腿不知死活地越缠越紧。
他们紧密地连结在一起,环成一个起伏的圆,彼此吞咽着,像一条衔尾的蛇。
常怀瑾越来越用力,李瑜被他压得塌陷下去,背从枕上磨了下来,贴上地面的毛毯,他在含糊呻吟间看不清雪光照亮的任何东西,而只有常怀瑾黑沉的眼睛。
他们一起抵达了高潮,灼烫的精液喷射在李瑜体内,让他蜷起了腰腹,像一头濒死的兽。紧贴在一起的四瓣唇终于分离,他们在静谧的夜里无声地注视着对方,完成了一场无意义的对峙。
常怀瑾等李瑜捱过被内射的感觉,无知无觉地笑了一下,把他更深地压在身下,轻浅地吻他,李瑜从来都知道的,他根本抵抗不了常怀瑾的温柔,任由自己陷落,男人的身形彻底覆上了他,为他盖上严密的棺椁。
他闭上眼睛与他的先生做性后的温存,明白自己的极夜终于降临了。
…
这是常怀瑾永生难忘的一次性事,自接触bdsm以来唯一一次不以主奴方式发生的性事,他尝试过诸多办法复刻它,在同样的场合,用同样的姿势,甚至猜测或许是舍弃主奴以后的一种新滋味,却别无意外地全部以失败告终。
并且愤怒地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吻除了李瑜以外的人。
那又怎样呢?现在的他总归是不知道的,未来的他又总是难以承认,明知得不到还要强求是贱,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那就是比贱还要唏嘘的可恨与可怜了。
…
李瑜的改变很微妙,常怀瑾很难形容,也并不深究原因,因为现阶段已让他感到餍足,何必贪求一个原因呢。
他会在睡前问常怀瑾第二天早晨想吃什么,答完又接着问中餐和晚餐,年后他的先生终于能全天歇息在家里。
常怀瑾坐靠在床头,垂眼看窝在自己身侧的小孩,“怎么,偷懒不愿意自己选食材了?”
李瑜睁大眼睛有些无辜地摇头,然后答,“想做先生喜欢的,反正一周按营养安排摄入就好了,周末我自己均衡一下先生前些天没选到的。”他倒是安排得仔细,常怀瑾也觉得偎贴,想了想点了几个菜,糯米藕片和水煮鲫鱼,然后笑着捏了捏李瑜的鼻子,“吃你。”
小孩笑眯眯地看他,被捏住鼻子只好闷着声音说,“唔是鲤鱼,不是鲫鱼啦。”甜得人心颤,常怀瑾关了灯把他搂到怀里又重又温柔地吻,仗势欺人地问,“是不是吃你?”
李瑜趴在他怀里羞臊地蹭,不情不愿地承认,“是吃我,明天把自己煮给先生吃。”
两个人默了两秒都吃吃地笑了起来,接又聊了些闲话,常怀瑾说过年后大概能在家里呆一周,今天已经是李瑜数着日子的第三天了,他又问,“先生过完这次短假就回公司忙吗?”
常怀瑾想了想,答,“不算,但也是重要的事。你一个人在家里是不是怕无聊?陶姨那会儿差不多能回来了,这几天我带你去社区转转,会打台球么?”李瑜除了购置菜品实在很少出门,常怀瑾虽然满意这点,却也觉得该带小孩出去走走,别闷坏了,何况如今他能跑出到哪里去呢?
李瑜总是从荆馆出门,而也总会回来。常怀瑾已经不会为此产生戒备了。
他摇了摇头,又小声朝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的男人道,“陶姨、晚点回来也没关系,我不怕一个人的。”脸悄悄红了。
常怀瑾眯了眯眼,带了些笑看他,“是么?”他离李瑜更近了些,“是不是喜欢在客厅做?”
李瑜红着脸不知道要怎么回,当然不是,他只是想和常怀瑾两个人呆在一起而已,而窘迫着抿嘴的样子自然被常怀瑾判成了默认,他于是笑,也就活该被命运嘲笑。
李瑜也越来越黏着常怀瑾了,好像一刻也离不得他,而又会说一些类似训诫的话,比如“咖啡不要多喝啦”,比如“先生,洗完头发要及时吹干的”,又比如“先生,您今天还没有亲我”,都很认真,而这份认真看在常怀瑾眼里又容易被轻贱成撒娇,只会看心情听几次李瑜的话,而小孩则会在他让步时笑吟吟地吻他,跟夸他听话似的,常怀瑾倒也不觉得别扭。
李瑜的想法很简单,他是断然不敢表露自己的心意的,像每个怀春的小孩一样甜蜜又忐忑地试探常怀瑾对自己的感情,何况他先生的前科可是十分危险,那些爱上他的奴隶都被舍弃了,让他也有些战战兢兢,又蠢蠢期望对方能主动发现自己的爱,再接受他,说他也爱他,完成一场冬季罗曼蒂克的剧演,幻想与他牵手鞠躬面朝寒冬谢别,再迎来生机勃勃的春天,也真是足够荒唐了。
他甚至重新认真规划起自己的人生,找来长泽市的地图,寻找荆馆周边的中学,想着以后能和常怀瑾一起出门上班,再然后呢?他想,那时总该认清他喜不喜欢自己,愿不愿意与自己携手走完后半生了,李瑜觉得自己已经收了太多常怀瑾的东西,那么求婚总该他来,平板浏览记录里全是各式各样的婚戒,价位低的他觉得配不上常怀瑾,太高又很有自知之明地不敢看,撅着嘴巴皱起眉,隐隐有些不甘心,好想给他买漂亮的钻戒呀,最好的、最漂亮的,才足够衬他的先生,恨不能去借高利贷了。
婚礼的安排他也想了些,傻乎乎地笑,常怀瑾问他干什么这么高兴呢?说给他听听,李瑜自然不肯的,只问他,先生,你喜欢什么花?常怀瑾配合他想了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说不怎么喜欢花。李瑜有些挫败,又私心觉得这对话像是与他一起讨论他们婚礼的布置似的,他又问常怀瑾,“我喜欢白色的花,先生觉得怎么样?”常怀瑾随口答了声可以,心下觉得李瑜的确也挺适合白色。
他乐此不疲地筑构与常怀瑾美满的未来,梦里都能见到白玫瑰肆意绽放时嚣张优美的线条,是为了赞颂他们的结合而产生的美丽,是造物主也祝佑的爱情。
而根本不在意这一切都建立在常怀瑾也爱他的基础上,每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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