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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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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杉像一注现实的洪流,突如其来地冲袭了他,将那个赤裸的孩子生生涤荡出来,李瑜终于感到了铺天盖地的羞耻。
  他不用看清秦杉的眼睛都能明白其中的含义,也听懂了他语义下的担心,因为实在很显而易见,他和常怀瑾根本不像恋人。
  常怀瑾只字未言,只在秦杉说完这句话后松开了握住李瑜腰的手,像一种允许,他愿意自降身份扮演一个劫持醉酒青年的二流角色。
  他可以走的,全看他如何选,李瑜站在两条泾渭分明的河流中央,就像站在一方洲岛上,选择要淌进哪条河流里。
  要和秦杉走吗?回到他乏善可陈的生活,将与常怀瑾的吻解释为意外发生的暧昧,在酒吧纵情后的艳遇,好歹能维持一种虚假的体面,反正常怀瑾也默许了不是吗?他什么都没说,好像他们之间除了那个吻什么都没发生过,他为他留足了台阶,秦杉看着他的眼睛甚至带着几分恳切。
  车来了,常怀瑾始终没有说话,他转身朝马路边走,李瑜身后突然空出一块空地,使他感到了一种的失去。
  李瑜突然觉得秦杉怎样想他都无所谓了,他还沉浸在方才那个吻的蛊惑里,他不要什么都没发生过所能维系的安稳的结果,因为他经年来已经懂得,眼前这条河流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洗刷他,冲击他,那里的李瑜不过是具惨淡的尸体。
  而常怀瑾能给他生命,能让他淹没在高潮的快乐里——就在刚刚,他甚至在他怀里得到了一种更为深刻的东西。
  “不用了,秦杉哥。”李瑜说,“我先走了——”
  “小瑜,”秦杉在他转身前喊住了他,“虽然很不合时宜,但现在不说可能以后也没有机会了。”常怀瑾拉门的手闻言也顿了一下,秦杉继续说,“我喜欢你,这段时间一直在追求你,你知不知道?”
  李瑜被突如其来的表白滞住了步子,他楞楞地看着秦杉,眼里只有难以相信,常怀瑾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关了车门。
  车子就要发动了,李瑜来不及消化,只匆匆朝秦杉说了声,抱歉,他和他人生中第一个向他表白的人说了抱歉。
  接着跑向黑色的商务车,仿佛终于从洲岛上奔逃下来,将另一个他背叛。
  他急切地涉过险滩,相信命运的礼物被藏在名为常怀瑾的河岸。
  …
  车内温暖的空气迅速包裹了他,李瑜坐到常怀瑾身旁,得到了一点安定。
  常怀瑾瞥了眼他的围巾,上面还沾着白色的雪,他拇指和食指无意识捻了两下,常怀瑾看着李瑜有些惶然的样子,心下涌上一股不屑,喜欢?
  “你围巾是他送的?”他突然发问。
  李瑜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是的,先生。”又犹豫着补充了句,“我……不知道他喜欢我。”
  “彭宇丹是谁?”
  “暗恋过的人。”李瑜有些窘迫的回答他,常怀瑾却好像突然提起什么兴趣,“喜欢了多久?”
  “大概四年吧。”李瑜很听话地回答他,常怀瑾只看着他,似乎在等他继续说下去。按耐四年的喜欢在这平淡的注视里似乎变轻了些,李瑜想常怀瑾大概只是出于听故事的好奇,他已经不会为彭宇丹感到难过了,于是细细说着:
  “是高中的学长,在学生会认识的。我那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喜欢上他了,他……很好,很开朗的一个人,我也因为这个意识到自己喜欢男生了。”常怀瑾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在听,李瑜突然觉得有些高兴,他从未与人分享过的漫长暗恋好像终于等来一个缺口,又莫名有些急切,因为那段时光里的他似乎也是发着光的,他为此感到微妙的骄傲。
  “他成绩很好,比我大一届,我没敢表白,等他毕业到了长泽大学我也就高三了,联系少了很多,我就想着也考到长泽大学来。”李瑜说着,眼睛稍微垂下来似乎陷入了回忆,眼尾的弧度像勾着记忆金色的丝线,嘴角带了一点笑,常怀瑾从未见过他这样温柔的表情。
  他接着说,“然后高三就特别努力,我成绩很一般的,也知道自己不够聪明,和家里关系一直不太好,每天做梦想的都是考到长泽大学来,有点逃避吧?但就是一个很坚定的念头。”李瑜自嘲地笑了一下,“那年看书把眼睛看坏了,戴了眼镜。等考过来她已经有女朋友了。”他顿了顿,还是决定说,“我遇到您那天……是他求婚成功那天。”
  然而他的眼神里却没有很多悲伤,而是发着光的,闪耀的,常怀瑾不解,他在高兴什么?这样的表情就像侃侃而谈期待着和男友结婚的常怀馨一样,常怀瑾突然觉得索然起来。
  “是么。”他没做评价,只敷衍地应了一声。
  李瑜不懂他态度怎么突然冷淡了,于是试着问他,“先生,您有过喜欢的人么?”
  常怀瑾很轻地笑了一下,“没有。李瑜,喜欢人是什么感觉?”寒芒悄悄蓄着力,李瑜还没有察觉到危险,他很认真地回答他,“是很好的一种感觉。”他想了想,“它让我觉得自己有意义起来……有想要达成的东西,像一股很快乐的能量。”
  常怀瑾不敢苟同,他的能量同样充分,而是出于对命运的掌控欲,喜欢在他眼里同样是一种可以被操纵的东西而已,它很弱,很不值钱。
  “快乐?”常怀瑾似乎在提醒他,“它让你在落空后到酒吧买醉。”他笑了下,“那我得感激你的喜欢,它让我捡到了你。”他的语气仿佛是捡到了一个信仰喜欢然后被神抛弃的垃圾。
  “先生,”李瑜被他刻薄的话扎了一下,心脏汩汩地流着血,他有些艰涩地回答,“虽然的确是这样……但它也让我变好了一些。”他埋了埋头,“我……是一个没什么志向的人,只是很平凡地活着,但偶尔也是希望,希望自己能发光,有一点点价值的。”他小声但坚定地说,维护自己不多的尊严和意义,“它让我有了一些价值。”
  常怀瑾难得看到李瑜忤逆自己的样子,又是他不讨人喜欢的固执,于是又问他,“那我们的游戏呢?”他记得李瑜说过这让他感到活着,“让你觉得自己有价值吗?”
  “是的,先生。”他承认,又直觉常怀瑾将更为严厉地打击他,让他有些害怕。
  “那你的喜欢算什么呢,小鲤鱼。”常怀瑾戏谑间的称呼和彭宇丹在学生会办公室的声音奇妙地融合在一起,他接着说,“不是我捡到你也可能会是别人,随便一个人能让你达到高潮就是你所谓的价值?”
  “不是这样的……先生。”李瑜艰难地回话,他脑海里不断闪现着那年秋天窗外晃动的树影,他曾借此照亮过自己,彭宇丹曾经说过希望小鲤鱼能为学生会带来幸运,而在一瞬间被常怀瑾凉薄的反问全盘否定了。
  “这是不一样的。”他很固执地说,自己却也不明白具体不一样在哪里,“对学长的喜欢让我每天都很有动力,有愿望。和您的游戏也会让我期望起周二和周六,它们让我可以有等待的东西——”
  “你只是被驯化了,李瑜。”常怀瑾不再看他,对这场辩论失去了兴趣,“随便是谁都可以。”
  “不是的,先生。”他情绪有些激动,这怎么会是一样的呢?他陷入了混乱的思绪,无法承认对彭宇丹长久的喜欢和常怀瑾给予的高潮是等同的,虽然它们都同样填满了他,但那是不一样的,就像,就像常怀瑾方才吻自己时的拥抱和插入自己的阴茎,它们是不一样的。
  “先生,”他摸索到一个答案,好像抓住一根通天的藤蔓,“您为什么要吻我?”
  常怀瑾被他问得一愣,然后发出一声嗤笑,“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喜欢你吗?”
  “不——”
  “李瑜,”他看着他,眼神极为冷淡,那是多么黑而沉的一双眼,“我可以吻任何人,就像你可以喜欢任何人,和任何人上床一样。”
  金色的雪花和它带来的意料之外的吻的确很荒诞,但也没有过多意义,常怀瑾将它判定为雪天浪漫氛围与酒精的联合煽动下临时起意的一次即兴表演。
  李瑜以为这是他们一起演的一幕痴缠的剧,在常怀瑾眼里却不过是随性给予的一叠小费。
  有什么被斩断了,那根无名的藤蔓,它刚悄然出没就直面夭亡,迎着十二月天的凄怆,它摧折得这样快,好像根本等不来春天,短暂得像一桩幻觉。
  常怀瑾似乎十分厌烦他固执的样子,天真又可笑,“李瑜,你不过是欲望和你所谓的喜欢的狗而已。”
  他轻而易举地褫夺了他的自尊。
  李瑜陷入了巨大的茫然与惶惑,他似乎不堪忍受,双手有些发抖。
  怎么会是这样?他比不了常怀瑾精湛冷血的刻薄和话术,他不肯承认,于是像只固执己见的脆弱羊羔,在屠刀下为垂死的命运不安地挣扎着,这却也是他为自己的尊严和长久暗恋的意义的求生。
  常怀瑾看着他的眼睛,想起还装在自己大衣口袋里的眼镜,他暗色围巾上的雪花已经完全融化了,常怀瑾又想到秦杉脖子上和他一模一样的颜色。他突然感到了一种凉薄的嘲讽。
  李瑜可以喜欢任何人,甚至被任何人喜欢,常怀瑾全不在乎。
  然而他那双摘了眼镜后呈现出朦胧情态的双眼正是他漫长喜欢的杰作,常怀瑾莫名生出一股被戏弄的愤怒,他偏爱的这双眼睛原来是一个低级的象征物,甚至他能遇到李瑜,还要多谢他失败的喜欢。
  李瑜的喜欢如他所说让他成为了一个更好的人,然而在常怀瑾这里,它让他得到了他,让他不知情间拣回一个垃圾,一个被喜欢抛弃的垃圾,那么常怀瑾似乎比喜欢还要低级。常怀瑾对李瑜失控的样子感到恶心。
  他把眼镜还给了李瑜,对他说,“下车。”
  李瑜只愣了一瞬,然后没有犹豫地开了车门,他在关门的时候没忍住再看了眼常怀瑾,看了眼他不知所踪的意义,终于还是吸了一口冷风,像是做着诀别,“再见,先生。”他说。
  “谢谢您。”
  …
  车子离开了,常怀瑾心口发闷,李瑜朝他告别的眼神和常怀馨出嫁前夜的眼睛达成了难以言喻的相似,让他不自控地感到了一些不安,他似乎再次亲手摧毁了什么东西。
  常怀瑾没有考虑李瑜晚上被扔到马路上打车回学校有多不容易,他沉着脸,或许被哪个酒鬼捡回去操也说不定,这个想法使他感到一阵没有由来的烦躁,又马上想,那又怎样?李瑜可以和任何人上床,他也同样可以,房展清已经回来了。
  烦躁很快被压抑下来,他操纵一切,常怀馨如今想要什么奢侈品他都能买到,奴隶不听话就换一个,有的是供他挑选,这是他汲汲追逐得来的选择权,金钱和权势换来一切。而不像李瑜一样,被喜欢给予着狗屁不通的意义,有什么伟大的?为它哭为它笑,不过还是条狗,这和常怀瑾的否定没有关系,是李瑜迟早要面临的幻灭。
  相信喜欢,是他活该。
  常怀瑾闭上眼,他不做狗,他做命运本身。


第15章 
  十二月底,长泽市的温度降到零下许久了,高高矮矮的楼上都覆了层厚雪,常怀瑾从樊岳顶层看过去,总觉得也有层冷而硬的冰压在自己心口。今天是他的生日,早晨检查短信的时候在收件箱里看到了李瑜凌晨发来的生日问候,零点零分,一秒没差,那一刻常怀瑾感觉到拇指和食指间有种难言的湿润。
  他没有回。
  那条短信融了一点冰,却让常怀瑾感到愈加坚硬起来。因为除了李瑜之外,今天同样给他发送短信的只有催他回韶园过生日和元旦的常怀馨,哦,还有陈劲大早上打电话祝舅舅生日快乐,谢谢他买的猫。其实连他自己都忘记了,李瑜为什么要记得?他在为上周六的不愉快主动示好吗?
  他今天便二十八岁了,周围的朋友或生意场上的对手几乎都已而立,没有人还存留着零点守生日的浪漫情怀,甚至具体的生日时间都不重要,为着心照不宣的目的组局吃饭,常怀瑾视行程表确定他的生日要提前还是推后,或者被派对爱好者借去当个理由纵情欢乐,上周六不就是么。
  他们在觥筹交错间祝常怀瑾生日快乐,祝他鸿图大展,腰缠万贯,祝他流连烟柳,尽兴畅酣。
  只有李瑜一板一眼地祝他:先生,祝您生日快乐,新一年里身体健康,出入平安。
  他又感到了那天雪夜路灯下的冲动,手指间泛起湿凉的触感,这让常怀瑾察觉到了一丝危险,让心更深地藏在了冰下,李瑜别想游进来——这大概是年轻人不自知的赤色蛊惑,常怀瑾断定,就像常为人提起的黄金时代,所有人都沉迷于它醉人的金色流斑,前桌的马尾辫或被踩脏的球鞋,所有人对这些都念念不忘,越想越眷恋。
  那又怎样?
  常怀瑾没有过世俗意义上的黄金时代,也并不需要。
  怀旧毫无意义,甚至是可笑的,常怀瑾永远断定更耀眼的在以后,在明天市值上升的股票里,他永远雄心勃勃,追逐着黄金的宝座,有着无尽的欲望。
  这就是他的黄金时代,他将无限延长别人已然逝去的岁月,他永不老去,永远处于一种枯朽垂死的青春期。
  李瑜的短信在他眼里成为幼儿园小孩你拍一我拍一的游戏,他伸出手常怀瑾就要被他理所当然地带进三岁童年吗?他又露出了惯有的嘲讽的笑,自作聪明地将那条短信看作一个陷阱。常怀瑾并未想过彻底舍弃李瑜,不至于,但暂停后的继续键也该由他来按,他在李瑜面前不做玩家,而是游戏的制定者,做能够裁决他的上帝。
  他感到轻松不少,一眼望去的雪都成为死雪,就像李瑜赤裸着高潮后的覆着涔涔汗液的身体,眼角两弯残月,一尾案板上翻出白色肚皮的鱼。
  地毯传来几声闷响,常怀瑾回身看到房展清跪爬过来,身上穿上新买的黑色丝质内衣,要落不落地挂在身上,影影绰绰地遮掩着谜底。
  他仰着头,朝常怀瑾面无表情地眨了眨眼,带着他一贯清冷又高傲的睥睨,眼底的泪痣像上帝惩罚他过分美丽的痕迹,削去三分冷意,却标榜着勾引。
  罚他出现在万千人的春梦里,罚他被人在脑海里一遍遍地奸污,被丑陋的阴茎惦记。
  他像一只黑色湖泊里露出肉颈的水妖,散发着蓬勃的性欲,把常怀瑾脑海里李瑜空茫的只能看清自己的双眼驱逐消灭,那在绝对的美面前实在很不值一提。
  房展清张开嘴巴,勾着艳红的舌头,他说,
  “操我。”
  这才是大人该玩的游戏。
  …
  房展清几个月没享受淋漓的性爱了,他正在为高傲的姿态和命令的语气受罚,两瓣紧致的臀轻轻晃开黑色的薄丝,露出他红熟的秘密。他眼神有些恼,像是不服气,又愈加挑衅地看了眼常怀瑾。
  对方闷声笑了一下,房展清永远这样诱人,跪在地上也不影响他骄矜的姿态,然而每次做到最后都会求着要,求着要重一点,求求主人让骚母狗射出来,谁都难以拒绝一步步把他踩到泥里的过程。
  更加让人满意的是房展清对施虐的忍耐力,他的疼痛阈值较高,能承受更加粗暴的性爱,并且和常怀瑾一样偏爱后入——
  “啊——”马鞭抽到他的臀上,房展清轻呼一声,然后回过头朝常怀瑾眯了眯眼,“继续罚我啊,主人。”
  好像罚他仍然遂了他的意,常怀瑾的胜负欲被激起,暗紫色的鞭子发出清脆的响,他又问,“这段时间自慰了几次?”
  “忘记了,主人。”
  “那就想。”
  常怀瑾没有再继续鞭打他,把人牵到卧室里,拿了套绳索把他的双手绑到了床头的金属环扣上,双脚也被分开固定住了。
  “想好没有?”常怀瑾问。
  “嗯……”房展清留恋他在自己身上的手,想要快点被插入,于是看上去很听话地回答他,“想好了。六次,主人。”
  常怀瑾笑了一声,在他耳边问,“唬我呢?六次够你半个月的量么?”他边说着边给房展清套上了锁精环。
  他也不执着于房展清到底自慰了几次,站离了他,欣赏他塌腰挺臀的姿势,“自慰的时候想的什么?”
  “想的主人嗯——”
  常怀瑾把中指插到他水淋淋的穴里,轻轻地动着,“想我的什么?”
  “想,啊……想您的,手指……”敏感点被轻轻蹭到,一根手指实在是太小了,也太轻了,他四肢都被束缚着,只好尽量摆着腰去迎合常怀瑾,显得十分淫荡,可恨的是对方一等他往后蹭便也跟着退出来。
  “是么?还有呢。”常怀瑾说着添了一根手指,穴里的润滑剂蹭动着肉壁,发出黏腻的叽咕声,“说清楚,骚货,不然今天别想射。”
  房展清当然知道常怀瑾可以容忍他的挑衅,但不会放宽他在床上的绝对威严和权力,于是只好收敛性子,朝身后的男人描述自己自慰时的幻想,用尽勾引的语调,“想您的大……大肉棒啊,每天,都想着您的大肉棒插骚穴,嗯、嗯……”他左右来回晃着屁股,眯着眼睛回头看他的主人,恍惚间真的忆起了自慰时脑海里的画面,“您,用蜡烛……嗯,蜡烛滴在骚货身上,好舒服……啊、啊……主人,主人,操我,操我好不好?”
  常怀瑾笑了下,大概是奖励他的坦诚,用力插了插他的敏感点,答应他,“下次用蜡。”房展清闷哼几声,腰更软了。
  他的阴茎已经站了起来,又被环束缚着,很不得趣味,后头的穴又在渴求着更大更热的东西。房展清喉咙里发出嗯嗯的声响,又问他,“您……不想我吗?不想小骚货吗?”他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是不是嗯……养了新狗,就不想我了?”
  常怀瑾闻言眯了眯眼,房展清自动理解成默认,他倒没有争风吃醋的酸劲,而仅仅找到一个喷吐淫欲的理由,“那、那,他有我好看吗?主人。”他的脸伏在深色的床单上,那颗小小的泪痣浮动在黑色的发丝间,傲慢地散发着他的美丽,他问,“主人,他有我骚吗?”
  常怀瑾俯身钳住他的下巴,让那张惑人心魄的脸对准自己,他还在表演着无辜,常怀瑾说,“谁能有你骚?贱货。”
  房展清只觉得下巴很疼,他直觉常怀瑾有些生气,但他到底也不怕,“操他舒服,还是操我舒服?”
  他的脖子被猛地用力掐在了床褥里,常怀瑾没有表情地看着他,没有回答,等房展清几欲窒息才松开手。他红着脖子大口喘气,不懂常怀瑾发什么神经,又的确在窒息感里体会到了一点快乐,好想要,于是一改方才跋扈的情状,讨好地舔他的手指,哑着声音求他,“操我,主人,求您了,操我。”
  常怀瑾拿手用力碾着他皎好的脸,把那颗泪痣磨红磨碎,或伸进他口里搅动那根硬话软话都能恬不知耻说尽的舌头,如果是李瑜的话早就哭了——
  他猛地起身把房展清的手给松了,走到他后方,房展清果然很着急地伸手掰开了自己被扇红的臀瓣,常怀瑾褪下裤子,拿滚烫的龟头蹭他湿红的穴口。
  房展清一下一下地往后顶,磨着解渴,却感到更加不满足,趴着求他,“主人,快来操我啊,我错了……嗯、嗯……用大肉棒操骚货啊——”
  他进去了。
  房展清发出了满足的呻吟,放荡的,饥渴的,闭了眼睛大声喘息着,摇着屁股迎合着。
  常怀瑾用力顶撞他,把他的臀瓣顶得更红,更艳。奴隶以最臣服地姿态在他胯下满足地扭动着,接受自己强悍的征伐,他们是性欲游戏里最适配的玩家。
  他们做了三次,从卧室到餐厅到衣帽间,房展清换上更加艳情的情趣内衣,定制的暗紫色蛇鞭在他身上留下粉红的裂痕,叫嚣着疼痛与快乐,精液被涂抹在他挺立的乳尖。
  “啊啊——好舒服啊……嗯、嗯、嗯!又碰到了,又碰到了,那里……主人——”
  他眼神迷朦地望着虚空中的一点,“主人,好棒。”
  他射到他体内,用肛塞堵住精液。
  房展清从不流眼泪,除了必要的勾引甚至很少看常怀瑾的眼睛。
  常怀瑾也从不抱他,除了惩罚的啃噬几乎不会让嘴唇触碰到他。
  他们毫无温情,是彼此下体有生命的玩具。
  常怀瑾独自进了淋浴间,精力发泄后的空泛随着蒸腾的雾气在浴室填满,镜子里照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就像它曾经映照过的另一个人,那个孩子似乎趴在常怀瑾的肩上,眼角羞涩地弯着,他说,主人,您的眼睛好看。
  他好像只是完成了一场漫长的自慰。
  …
  又下雪了。
  元旦是在韶园过的,陈放难得也来了,他和常怀馨尽责而默契地扮演恩爱夫妻,陈劲谁也不想理,只拉着常怀瑾看他的猫咪。
  “舅舅,你抱抱他。”陈劲献宝似的把猫捧了起来,常怀瑾难得有些无措,那似乎是太柔软的一个生物,放到他手里就要承受不住某种痛,然而希宝只是很乖地嗅了嗅他的手,然后慢悠悠地窝到了他腿上。
  常怀馨在旁边吃榛子,她做了副新的砖红色指甲,听她说是什么猫眼,反着一道道莹莹的光,陈放说跟刚吃了人似的,她当然没理,这会儿看常怀瑾紧张地揣猫觉得好笑,“这么紧张干什么?你摸摸它呀,希宝很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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