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肋骨_只烟片语-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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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宽双手蜷缩起来。
“怕了?”
江海州没像往常一样哄他安慰他,没抱着他和他说不要怕,他弯腰双手握着付宽肩膀,幽深的双眸如深渊泥潭一般凝视着他。
“怕。”付宽说。
江海州突然笑了,把烟扔在地上踩灭,咳了两声。
付宽定定的看着地上的烟头,这是第一次他见江海州抽烟,没把烟头扔进烟灰缸或者垃圾桶。
“我以前也想过,能不能用文明的方式去解决,不要这么血腥。”江海州说,“我今天要是和他们谈心一样的说你们别欺负我家付宽啊他其实不想和你们睡觉。”
“我要不是江海州,或者说不是这样的江海州,你他妈明天走在大街上就得被这几个玩意直接拖走到哪个旮旯胡同让人给轮了。或者更可能的是你今天根本走不出那个屋。”
付宽后退了一步,脸色惨白。
“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能活下来就一直无病无灾的幸运到底,很多人往往面对的都是无妄之灾,原因甚至都不明白,可能是看你长得好看,好欺负,或者真的就是逢上他们心情不好,你就遭殃了。”
“对有些人讲道理,跟讲笑话没什么区别。”
“你可能觉得我凶残,是因为你看不到他们的可恨之处,天道轮回,我没权利主宰他们的因果,但这种小小的惩戒对他们那些作恶多端的过去来讲,实则无足轻重。”
“我会一直保护你,守护你,尽我所能不让你受到一丁点的伤害,但是你不能对我抵触。”江海州走近他,握着他的脸,逼近他的耳膜,平静沉稳的声音融入心底,如惊雷般炸出朵朵莲花,每一朵都带着醍醐灌顶般的符咒,在他的意识里交织成一张坚不可摧密不透风的网。
他说:“哪怕你看到我手刃人肉满身鲜血,对着你的一面,我永远干净如初。”
“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付宽眼泪突然涌了出来。
“擦干。”江海州吩咐。
付宽赶紧伸出手,用手背擦把眼泪擦掉。
江海州叹了口气,好半晌摸了摸付宽的头,声音放柔了,“要回去了,今晚还和我睡吗?”
付宽点头。
“你胆子不小啊。”江海州笑了,“不怕我心情不好,对你做什么?”
付宽抬头看他,眼圈通红,他刚开始的确有点害怕的,看江海州眼里那种藐视众生的神态,听他随随便便就把几个活生生的人搞成残废。
可随后他发现,江海州眼底有很温柔的笑意凝聚,像潺潺的溪流,淌过他战战兢兢的心田,温暖了整个被风吹的凉透的身体。
是啊,无论他对别人怎么样,是别人口中谈之色变的煞神还是什么凶狠的洪水猛兽,他对自己都一等一的好,把自己当宝贝,含在嘴里怕化了那种,那他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我怕,但是我不怕。付宽心想。
付宽跟着江海州去了他家,洗漱完之后躺在床上。江海州把被子铺开让他钻进去,然后找出了一本书,就要出去看。
付宽伸头看了眼,是一本英语原文,上面密密麻麻的一片,他基本都看不懂。
“你睡吧,我去客厅坐会儿。”
付宽看着他。
“怎么了?”
“你为什么,睡不着?”
“我在反思。”江海州说。
“反思,什么。”
“反思,我是不是给你带来麻烦了。”江海州叹气,“你原本的生活应该很平静,不会遇到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人和事儿,自从认识我之后,总觉得……”
付宽突然拽着他的衣服,把人拉坐在床上,躺到了他的腿上。
“遇见你,是我,活这么大,最开心,的事。”付宽认真的看着他,一字一顿。
江海州挑眉看他倒着的小脸儿,“你不会是哄我开心呢吧?”
付宽笑了起来,“我说的,实话。”
“唉,你不嫌弃我就好。”江海州摸着他的头,想起刚认识这小孩儿的时候,这孩子就一直哭,一副被吓到的样子,没想到现在已经成长到经历这么多还能和他谈笑风生,还学会说好听的哄他开心。
“我听张启他几个说,你是和陈秀一去买资料,然后那傻逼把你扔下自己跑了?”
“嗯。”付宽说,“孙超,送我,回去的。”
江海州冷笑一声,“那种垃圾。”
“对了,你想知道他现在过得什么样吗?”
付宽眨眨眼,心下有几分好奇。
“他现在给一个以前被我收拾过的混混当小弟,前天去我地盘闹事被我的人打折三根肋骨。”他眼里不见任何炫耀的得色,“他妈气病住院了,真是可悲。”
是啊,真是可悲。付宽看着他干净澄澈的眼睛,暗暗的想,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江海州一样,活成人人羡慕的样子还能保持清醒。
“不说他了,成不了气候。”江海州说:“也不会再有第二个垃圾,好在你没和他搞到一块儿去,不然绝壁他妈的黑历史。”
付宽笑了笑,没说话。
“这次学校传你和李论这事儿,你怎么看?”
“李论,自己说的?”
“有可能。”江海州点头,“有很大可能。”
他轻嗤,“我没想到李论是他妈弯的,现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弄他,他刚替你挨完刀子,啧。”
“没事儿,”付宽说,“我能,解决。”
“真的?”
“信我。”
江海州看着他,“你……”
“你要是敢给我头上换个色,付小宽,我铁定让你屁股开花!”
“我不会。”付宽翘着嘴角,缓缓的,坚定的摇了摇头。
“不会就好。”江海州说:“说好了,谁也不许甩谁啊。”
付宽点头,他听懂江海州说的了,谁也不提分手,谁也不许甩谁,那这样的话,俩人就能一直在一起了,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
“还有个事儿。”
“什么?”
“孔骁要搬走了。”
江海州以前从来不和别人说这些乱七八糟鸡零狗碎的事儿,而今有了付宽,他就不知不觉把想说的一股脑都说出来,也不管付宽愿不愿意听。
不过小孩儿应该是愿意的吧,每次自己说话的时候,付宽都很认真的看着自己,没有一丁点不耐烦。
“嗯,嗯?”付宽看着他,“去哪了?”
“市里吧,读高中。”江海州说,“走了好,这地儿就算我帮他澄清,也不可能全部到位,他待不下去也正常。不管这招谁想的,都他妈挺狠的,这是对仇人最直接,最简单粗暴一劳永逸的法子。”
“这种人,能不结仇最好不结。”江海州说完,隔了几秒钟又道,“不过我无所谓,说不定他妈的已经结了。”
付宽:“……”
还真是聪明如江海州啊,付宽偷偷给他竖起大拇指。
“你不怪我没给你报仇?”
“啊?”付宽眼神茫然。
“他拿刀捅你,我却没给你报仇,你不怪我?”
付宽摇摇头,像是很纳闷江海州会问出这种问题,“他搬走,就是最、最好的,结果。”
江海州愣了愣,想来也是,付宽的世界里可能没有“恃宠而骄”这个词,无论他江海州多牛逼,付宽都不会顶着自己的名头为所欲为,虽然他完全有这个资本和能力。
这就是根本的人格问题。
付宽是很典型的不忘初心的人,哪怕在他身上经历过再多再大的变化,比如突然有了很大的靠山,突然就能让街面上原本闻风丧胆见之退避三舍的小混混听命于自己,突然就有了不管在学习和打架方面都能吹逼炫耀的男朋友……他始终还是他,还是那个安安静静与世无争的付宽,不会因自己突然有了什么之前不曾有过的东西就忘乎所以忘了自己姓甚名谁。
他们有些地方,其实很相似,永远清醒,无关年龄和见地。
江海州最后搂着付宽就要睡下了,手机突然响起来。
他不耐烦的看了眼,是李卓凡。大晚上的有毛病?
“兄弟,快特么十二点了,你寂寞了?”
“帮我找个人。”
李卓凡的声音低沉压抑,仔细听貌似还有醉意。
江海州愣了愣,“谁啊?”
“他不见了!”
“被他哥!”李卓凡顿了顿,声音阴沉的仿佛能滴出血来,“被他妈一个畜生带走了,你快来帮我把他找出来,我李卓凡这条命就是你的,给你当狗都行!”
“他妈的谁啊倒是!”江海州顿了顿,猛地坐了起来,“那个叫彭素的小孩儿?”
第49章 童男
江海州刚回来的时候李卓凡和他提的一句关于彭素的事儿,还说要付宽帮忙带一带学习相关,江海州当时就问李卓凡为什么不找他,李卓凡那白眼快翻上天了,说老弟咱们这种看起来就凶神恶煞的混混就别闲着没事儿冒充学霸了吧,他当时就心想,以后他妈的就算李卓凡跪地上求他,他也不会开金口讲一道题。
这段时间事情不少,因付宽根本都没闲下来,他就没倒出功夫说。
付宽马上要参加三千米跑,俩人这段都没怎么跑步,更别提专门去健身房了。
江海州只知道彭素是个比较可怜的小孩儿,年龄和付宽差不多大,因此江海州拿出了比其他小孩儿多出那么几分的同情和怜惜。
他不知道彭素有个什么畜生哥哥,但能让李卓凡挫成这个熊样的估计也就只有彭素了。不管哥哥是什么东西,人被掳走找江海州的确最有用。
他一边穿衣服一边告诉那些都没睡觉的小弟,要来一张人的照片群发过去,以圆心为范围扩散开来找人,应该躲不久,确定完大家就都开始活动了。
“给点具体的提示,他最后在哪,有可能去哪?”
“最后和我在电影院,中间他接了电话出去了,然后五分钟没回来,电话再也打不通,到现在能有二十分钟吧,他原来住的器材中心没回去,他家那小破砖房……”李卓凡顿了顿,“他没妈,也从没见过他爹,砖房那没人,我猜肯定是强行带走的,他哥和他关系不好,但是以前没找过麻烦,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不知道今天怎么就……”
“大半夜看电影?”
“我包的场,”李卓凡有些窘迫,“我这不是,想趁机做点什么么……”
“妈的。”江海州穿好了衣服,顾不上骂他图谋不轨,“他哥你了解多少?”
“他哥不是学生也不是混混,在县医院太平间当保安,有自闭症,偏执人格,找他弟弟不是要钱,我也不知道干嘛,说不清他哥什么脑回路,总之我见过一次,让人特别不舒服,应该是有恋弟情结,但是彭素不喜欢他,彭素连自己都顾不过来呢。”
“恋弟情结?”
付宽那边也穿好了衣服,突然就站在他面前,导致他想说什么直接断档。
付宽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然后往门那边看。
“我觉得是,他哥找他那次怎么看都跟媳妇丢了一样,神经病么。”
“医院你去了没?”江海州说,“不行,你不能去。”
“医院没人。”李卓凡愣了愣,江海州这两句话之间语气差的有点多,他一下子就感觉出来后面不是跟他说的,“你在和谁说话?”
“付宽。”
“你……们俩?”
“电影院监控看了吗?”
“坏了。”
“这么巧坏了?”
“不是巧,坏好几天了。”
“……行吧。我先去找你,划区域搜,所有娱乐场所,废旧场地,以及街头巷口,如果都没有,只能私闯民宅查居民楼了。”
俩人都没提报警的事儿,一是时间太短不给立案,二是警|察没江海州好使,三……谁他妈知道他哥会不会对彭素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要是真有点难以启齿的曝光出去,他哥没人在意,彭素以后还怎么混。
“我在电影院门口等你。”李卓凡说。
江海州把电话挂了。
付宽眼巴巴看着他,被江海州大手囫囵的摸了摸头。
“你不能去。”江海州说,“免谈。”
“我不添乱。”
“不是怕你添乱,我怕顾不上你。”
“不、不用顾!”
“……”江海州在他小脸儿上摸了一把,“那就跟好我。”
江海州在车上把彭素的事儿简单说了说,付宽有些担心。
“没事儿,这没过多长时间,镇子也不大,他哥又没车走不了多远。”
“你怎么,知道,没车?”
“肯定没有,经济状况差人缘差,上哪找车。”
“偷,抢。”付宽说。
江海州一个急刹,“卧槽”了一句,赶紧给李卓凡打电话。
付宽拿出手机给甄赤玄发消息。
“喂?”
“彭素他哥有没有可能开车,如果有可能,光镇子里的范围就不够,还要找周边的村庄,二十分钟早他妈开出镇中心了!”
李卓凡也是没想到这一茬,有些怔楞,好半晌突然反应过来,“这上哪知道去啊!我不知道他家在旁边村子有没有地方啊。”
江海州挂了电话,给派出所认识的哥们儿打过去,告诉他盯着点儿丢机动车报案的,最好能把车牌号问出来。
甄赤玄那边也有了回复,告诉他有监控范围的地方都会搜索可疑人员,但是没有的也没办法,付宽也知道他不是神,出了镇子,外头包裹着的那些村子不仅没监控,而且路况差,基本全是土路,风沙漫天交通闭塞没有网络,付宽从没去过。
江海州把车开到电影院门口,李卓凡从后门上来,大晚上的带进来一股凉气。他把空调调高了几度,此时的天色已经全部暗了下来,这无疑给找人添加了很多困难。
“几个开门的酒吧KTV之类的目前没有看到人的消息传过来。”
付宽给李卓凡递了一瓶热牛奶。
“靠,你怎么也来了?”
“嗯。”付宽应了声。
甄赤玄:半个小时范围内出镇子的小型客运机动车一共有12辆,分别开往了三个方向,出租车9辆,私家车三辆,出租车有7辆是市区返程车。
“警局没有接到车辆失踪报案。”江海州又说。
“那现在去哪儿?”李卓凡急道。
“电话还是不通?”
“一直在打,关机了。”
付宽说:车牌号能看清吗?
付宽发完等了大概四五分钟,甄赤玄发来11个车牌号。
甄赤玄:有一个被一块破布盖住了,36分钟前从电影院的方向沿着南环一路开出了镇子,往岭南去了。
付宽:岭南?
甄赤玄:最后一处能拍到的范围是加油站,之后他有可能去的地方有三个,白村徐村周家屯。
付宽说:“李,教练。”
“哎?”李卓凡反应了一秒才意识到付宽是在叫自己。
“你有没有,听彭素,说过,白村,徐村,周家屯?”
“周家屯……周家屯!”李卓凡猛地一跳差点磕到车顶,“我知道这!彭素身份证上就是这!”
江海州:“……特么可够粗心的!这么重要的细节不早说?!”
“我这是忙忘了!”
江海州把车子启动往南环走,一边吩咐张启胡乐他们带着人,有车的都去周家屯,没有的骑车也得去。他交代完之后若有所思的看着付宽,没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反而给上次加入黑名单的黑客拉出来发了消息。
——你要是敢对他有什么不好的企图,我江海州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你。
——周家屯村民比较排外,你找那么多人去,不一定能有什么好效果。
江海州愣了愣。
——你什么意思?
——如果你们要找的人在那,最好去两三个人就行了,把付宽送回来,那个村子比较危险,不要让他去。
——什么危险?
甄赤玄再没回复。
江海州眉头皱了起来,下意识的就拿出手机百度周家屯,结果先是出来一个站台,紧接着就发现全国的周家屯一共有83个,光C城就22个……
现在庆幸还好确定了是这个镇子周边的,不然这尼玛搜索范围简直醉了。他们不是警察,就是一群半大孩子,江海州虽然在镇子里可以说是混的风生水起,但出了这个镇子他就一普通年轻帅哥,这两点相当普遍的性质在屯子里简直不如能干活的庄稼汉和能生孩子的女人。
他收起手机,叹了口气。
镇子到底是镇子,哪怕是网络主播也不会来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地方直播闹鬼,这无疑使他想要知道的事情无从提前得知真相,除非——亲自去看一看。
但保险起见,他还是找了一部分人原地待命以及去其他地方,周家屯不是百分之百的确定地点,万一中途那孩子回去再没个接应,这种不周全的事江海州不会做。
江海州把车停到路过的加油站,加好了油之后也没开。
“怎么了?”李卓凡问。
“等人来,把付宽送回去。”
付宽看着他,“为什么?”
“没有原因。”江海州十分强势,“你必须回。”
聪明如付宽立刻就想明白了江海州的意思,“周家屯,不好?”
“这不是你该好奇的事情。”江海州言辞冷漠。
“我要,和你去。”
“听话。”江海州说,“胡乐马上过来,你到家给我发个消息。”
“不行。”付宽态度也很坚决,“我必须,跟你去!”
“你去什么去!你连话都说不明白,出了事儿救不了你怎么办?!”江海州心里烦躁,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违抗他的指令,但他习惯迁就付宽,倒也不觉得有多难以忍受,只是这件事关乎到连他都没把握的不可预知的危险,他怎么能同意付宽掺和进来。
付宽愣住,仿佛被吓到一样,一点一点的,眼圈红了。
江海州揉着眉心,知道自己把话说重了,却没有丝毫安慰的意思,那黑客虽看他不顺眼,但绝不会拿付宽开玩笑,他不能妥协。
以前没这么凶过付宽,江海州知道付宽肯定会生自己的气,然后回去之后好几天不理自己,但这也比去了那个莫名其妙的周家屯强,江海州有种不好的预感,却又说不清原因,他恼火自己被那劳什子黑客的一句“那个村子比较危险”弄的心神不宁,却又不敢托大。
“哎,你俩别吵啊,付宽想去就跟着呗,反正我们已经找到方向了。”不明情况的李卓凡看一直好好的俩人因自己闹红脸,十分过意不去。
“你知道个屁。”江海州没好气。
“得。”李卓凡举起双手,“算我多管闲事。”
付宽揉着红红的眼圈,出乎意料的没直接下车走人,而是紧了紧身上的安全带,“你不、不让我去,我就自残。”
江海州一愣,像是没听清他说的,不可置信的问道:“自什么?”
付宽直直的看着他,从口袋拿出一把小刀,照着自己的锁骨比划着,言简意赅:“带我。”
刀刃锋利无比,闪着亮光,离白皙的锁骨极近。
气氛徒然凝固,江海州看到刀那一刻脸色才真正凝重起来。
他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方向盘,速度越来越快,在安静的车厢内无端使人烦躁起来。
好半晌,他终于开口,声音还很平静,但已经很明显的包裹了一层怒意,“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付宽。”
付宽垂着眼,“我,说话,不利索,说不过你。”
“那是说不过的事吗?!”江海州瞪他。
付宽咬着唇,低头不语。
“那你他妈为什么非得去,你给我个理由?”江海州突然就冲他吼:“他妈还拿自残威胁我,长本事了!”
付宽还是不说话,睫毛挂了两滴细小的水珠。
这是江海州第一次凶他,但是……但是他要去!他不可以让江海州一个人面对危险,他如果回去会担惊受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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