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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渡-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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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男子松了口气,笑了笑:“七哥,想喝酒了就叫我。”
“那批枪怎么样了?”男人突然问道。
“快了,再有一个月。”
“还要一个月?”男人有些不悦。
“七哥,是这样,”年轻男子解释道,“我研究了一种新款式,试验过了,效果更好。”
男人笑了笑:“你这孩子,就喜欢研究这些东西,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七哥。”
“对了,下周三是韩叔的生日,你看,是你陪我去啊,还是你哥陪我去?”男人侧着脸,看着他。
“听七哥的。”年轻男子说。
男人犹豫了一下:“还是你陪我去吧,估计得喝两杯,我一个人陪韩叔喝多无聊啊。”
“好。”年轻男子应承了下来。
“对了,”男人又想到了什么,“下周一晚上,那波毒贩终于要交易了,你跟我去,你哥要留下来做总控,正好,试试那批新枪。”
“好。”年轻男子一口答应,“但是七哥,这次会是老虎的人吗?”
“那我怎么知道,先抓了问问呗。”男人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脸色微微泛红,酒窝越来越明显,那股稚气又露出来了。
两个人喝了两瓶红酒,那个叫阿让的年轻男子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男人站起身,身形有些晃动。他走过去,把外套盖在阿让的身上,走出了别墅。
沿着山路,走了七八百米,男人来到一个山洞前,山洞口是一扇铁门,整个洞口都被茂密的树遮挡,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他钻了进去打开铁门,沿着楼梯一步一步往下走,走了四五分钟到了洞底。
下面是宽阔的平地,再往里被隔了一间小屋,门口守着两个人。
“七哥!”值守的两个人原本都快睡着了,见到男人来了,慌忙的站起身来。
“开门。”男人说。
其中一个人拿着钥匙把小屋的铁栅栏打开,男人走了进去。
整个小屋大概只有十平米左右,一面墙上挂着一个平面电视,对面的墙上挂着两条粗重的锁链,锁链的尽头分别锁着的是一个男人的两只手。
那个男人背靠着墙坐在地上睡着了,两只手拉直了锁在锁链上,两条腿都以一种奇怪的形状瘫在地上,仿佛已经不属于这个男人了。
对面墙的电视里正播放着极具感染力的无声视频,一男一女赤条条的出现在画面里,女的表情极为痛苦,男的却很是兴奋。只是画质并不高清,看上去像是偷拍的。
被锁住的那个男人耳朵里却塞着耳机,应该播放的就是电视里的声音,这么刺激的感观之下,那个人居然都睡着了。
“今天周几?谁让他睡觉的?”男人的声音很淡定,双手背在身后。
“七哥……对不起,我……我们……”
话还没说完,只听一声枪响,说话的人倒在了地上,眉心一个窟窿。
另一个人吓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话都说不清楚:“七……七哥,饶……饶……”
“弄醒他!”男人把枪收回腰间,“再让我发现一次……死的就不止是一个人了。”
“是……是是是!”
“扫兴!”男人转身就从楼梯离开了。
钱子衿睡觉的时候都已经快四点了,天都快亮了。他本想干脆不睡了,但又一想昨天发生了那么多事,今天关于结案,事情肯定很多,还是眯上一会。
他怕自己睡过头,特意做好了早饭,放在桌上,才回了房间。
刚刚睡下,钱子衿就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不……不是敲门声,是敲木板的声音,还有很多人在说话。
“就是这里,听我的,把木板翘开。”
谁在说话,吵死了,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
“砰”的一声,木板被翘开了。
“手电筒别往里照,当心人质的眼睛!”
一只手突然拦在了钱子衿的眼前,挡住了他所有的视线,最后看见的,是一颗像梅花一样的,小小的红痣,就在那只手的掌心的左下方。
为什么遮住我的眼睛,把手拿开,拿开,我看不见了!
黑暗,漫无边际的黑暗,左手传来的剧痛已经快要麻痹了,明明是夏天,这里却阴冷潮湿。
我怎么又回到这里了,那时候我不是15岁吗?!
爸爸,妈妈,姐姐,你们在哪?我……我在哪?
谁来救我,谁能送我回家?
“哥哥,哥哥是你吗?”钱子衿被人横抱在怀里,眼前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奔跑中身形晃动不稳,但那双肩膀却是坚实又温暖的,这种安全感似曾相识,耳下那颗颜色很淡的红痣随着身影一跳一跳的,“是你,你又来救我了。”
“别怕,我是警察,你安全了,我现在送你去医院,别睡啊,小朋友,你跟我说话,跟我说话!”耳边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响,吵的他睡不着,“小朋友,你家是哪里的,不是本地人吧,没关系,等我们到了医院,你就好了……疼啊?没事,不疼啊,听话,马上就到医院了,忍一下,男子汉嘛,等你好了,哥哥带你去吃宁江最好吃的吊锅鸡,小龙虾,酸菜捞螃蟹。不过,哥哥不能吃辣,我就看着你吃,你帮我把这些好吃的都吃下去,就等于我自己吃过了,好不好。你想,红彤彤的一片,多香啊。妈妈?妈妈已经知道你没事了,她在医院等你,你别睡,马上就能见到妈妈了。”
吵死了,谁在说话,再过几天我就28了,谁是小朋友?!
那个声音终于停止了,但是耳边又响起了另一个声音,没有那么聒噪,温柔含蓄:“老唐,没事了,我小儿子已经给他输过血了,会在里面陪着他呢,休养一阵子就能恢复,只是这手指……就……”
“老顾,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人呢,我要好好谢谢他,他这是比救了我的命还让我感激啊。”
爸?你怎么也在?你们到底怎么了,在干什么?
“老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他是警察,这都是应该的,再说了,咱们马上就要成一家人了,于公于私,这都是他的本份!”
“警察?哪个分局的?”
“屁的分局,刚毕业,在派出所呢,这不是正好他们辖区,这小混蛋,成天没事就会到处惹麻烦,掏水沟挖土洞就最厉害,整个宁江都跑遍了,脑子里就像有张地形图一样。也都亏的他这点惹祸的本事,才找到安仔啊。”
“派出所?派出所太委屈他了,回头跟他商量一下,看他愿不愿意到市局来?”
“不了不了,他那点出息我最清楚了,别再去给你惹祸。”
你们在说谁?谁找到的我?好吵啊,吵的我睡不着了。
钱子衿的眼睛好像突然又能看见了,只是视线有点模糊,眼前慢慢有了一条缝,微弱的光透了进来,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墙。
他轻轻转了转脖子,不远处有个影子趴在窗台上,是个男人的背影,有些失落,有些惆怅的背影,还有一丝烟雾从那个影子上方飘过。
“小混蛋玩意儿,”又是刚才那个温柔含蓄的声音,“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在病房里抽烟,你是想死是吧,明天我就跟你们韩所说,扣你三个月的奖金,你妈不会给你钱的,我不得让你把烟戒了,我就跟你姓!从明天起,不准在家里骗吃骗喝,不准去陈家,不准去你哥公司,被我逮到,打断你的腿!”
“爸,爸,疼!”谁?谁的声音,怎么又这么耳熟?“你本来就跟我姓,不不不,我错了,我跟你姓,别揪我耳朵了,揪下来我妈也不会拿这个给你下酒的,我刚输了1000cc的血,怎么也算个病号吧,补……补一点……我错了错了,不补了不补了!这也不准去那也不准去,你要饿死我啊,我可是亲生的,又不是林家抱来的。”
“你给我闭嘴!别吵着人孩子休息,给我滚出来!”
谁,刚才说话的是谁,我怎么想不起来呢?
哥哥……
不,是谁?
钱子衿想要看清那个人的脸,却怎么都看不见,他闭上眼睛,再一次猛然睁开。
淡蓝色的天花板。
白色的衣柜,床头还有一张自己穿着军装立军姿敬礼的照片。
又回来了?
窗外的天已经透亮了,能看得出阳光很强,八月了,室外一定又像火烤的一样。
钱子衿看了一眼时间,八点了。
也没睡几个小时,还一直在做梦,真累。
居然梦到十三年前的那段被绑架的时间里,有好多事他自己都不记得的,怎么也会梦到。
梦里那个身影,还有那个声音……是谁?
钱子衿下了床,发现顾林染已经不在家了,他洗漱好了,走到桌前准备吃早饭。
顾林染居然帮他倒好了牛奶,还留了张纸条压在牛奶杯下:
“知道你昨天辛苦了,就让你多睡一会没叫你,但是制度是天,违反也是不好的,自古仁义两难全,我也很难选择,最后还是决定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好警察,一切自有天意
迟到扣500,超过30分钟加一张警告单。
PS: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最后一行画了一个路虎的车钥匙。
钱子衿心里猛的颤了一下,车……
他翻了昨天晚上回来扔车钥匙的地方,果然空空的,钥匙已经不翼而飞。
顾林染,老子要操/你五千六百遍才能解心头之恨!
钱子衿抬头看了一眼挂钟,八点十五了,还有十五分钟就上班了,他抓起手机就冲出了门。
第23章
钱子衿跑出小区,平时小区门口都会等一排出租车,今天却一辆都没有,见了鬼了。
往路口跑了几步,还是没有出租车。
钱子衿一边跑着一边拿出手机查路况信息,发现有一条通知上写着,接到交警大队临时通知,由于交通管制,玉甜中路与青莲中路天乐汇路段早上八点至九点间,禁止出租车驶入。
操/你二大爷,顾林染!肯定又是你这个王八蛋捣的鬼!
顾林染一早就在刑警队的大厅里,过了八点就开始不时的瞄一眼挂钟,他想到了昨晚在医院看见了宋谦,觉得还是以关心的名头,去调查一下比较妥当,就派樊希去了柒鑫。
许如生电脑里有昨晚顾林染跟赵强国对话的全部音频资料,顾林染让他整理出来,作为口供证据上交。
龙四海一早就来过了,跟交警队也确认了那个货车司机没有危险驾驶,的确是赵强国突然冲出来导致的车祸,尽管如此,司机现在还在交警队扣着,以便顾林染有需要再去问话。
昨天樊希带人搜证的一系列记录都已经被廖恒美入了档,顾林染仔细的翻了翻,把那支枪的照片发给了林舞,还有一张保险存根。
原来那份意外险是赵强国买的……难怪要拣最便宜的买。
“孙局今天来了吗?”顾林染坐在许如生身边的桌子上,抽着烟。
“我猜……没有。”许如生说,今天周六,只要没有大事,孙局周末从不出现。局里今天也没几个人,连食堂都不开门,现在整个刑警队大厅里,也只有他们两个人四目相对。
“我们俩打个赌,”顾林染突然奸笑了起来,弯下腰把脸凑到许如生面前,“就赌……我能让孙局中午之前就过来,如果我赢了,下回去dancing bar,你买单。”
“头儿,这招你还是留着去骗小钱吧,吃多少次亏了,我才不上当,不赌!”许如生丝毫不为所动,趴在电脑前玩着英雄联盟。尽管他知道没有大事的情况下,天王老子也叫不动孙局,但是顾林染的阴险人尽皆知,没必要让自己以身犯险。
“没意思!”顾林染一脸扫兴的样子,转头的瞬间看了眼挂钟,八点半了,他突然笑起来,“有意思的马上就来了,哈哈。”
许如生头都没回:“你又造什么孽,人小钱给你剃的这头挺好看的,别再作了,当心打雷下雨天。”
“你懂个屁!”顾林染挪了挪屁股,转过身面朝着大门,等着看钱子衿进门时候的囧状。想反抗,没那么容易,今天顾林染一进警局,所有人都回头像看怪物一样的看他,大家都不明白一夜之间顾队那一头傲人的秀发哪去了,风格变得这么快,让所有人心里都有些担心。
钱子衿拼了命的一路跑到市局,又连气都没喘就爬上了三楼,跑进队里的时候,已经汗流浃背没有人样了,直接蹿到自己的位子上,瘫了过去。
“哟,什么情况?”许如生一局结束,看见钱子衿的惨状,赶忙倒了杯水送了过去,“快快快,喝点水,缓缓。”
“我……我……几点了?”钱子衿用双手撑在桌子上,直起了上半身,好久没训练了,体能都降了不少。
“八点三十三分,”顾林染的腿在桌边荡着,“贱,交个单子,钱子衿,迟到,扣当月奖金五百。恭喜你,逃过了一张警告单。”
“顾林染……你……你……我跟你没完!”钱子衿喝完一整杯水,就趴了下去,这天也太热了,说话都发不出声音,威胁都显得没有气势。
“头儿,是不是跟上——”
“跟什么跟,该怎么干你自己不知道吗,是不是你也想交单子了?!”顾林染打断了许如生,又转头冲钱子衿吼道,“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哪有这种好事都给你碰上,迟到了就得遵守规章制度,所以,我昨天就提醒过你,睡觉……有时候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你看,扣钱了吧。”
“顾林染,你王八蛋,你偷我车!”
“昨天那车就登记在我家门牌号下了,物业有记录的,怎么能是偷呢?你要是不满意,我现在就给嫂子打电话,问问她,你的路虎,我能不能开?!”顾林染又点了支烟叼进了嘴里。
“你……交警大队那通知,是不是你干的?!”
“早上正好交警支队的老余打电话让我帮个忙,我就顺便告诉他,我们小区附近的出租车太多了,今天差点撞到一个小孩,看看他能不能帮忙解决解决,看来老余办事挺靠谱的。”
“你……你……你公报私仇,我要去投诉你!”钱子衿的气还没喘匀,又堵在了嗓子眼。
“投诉我?去啊,四楼孙局办公室!”顾林染跳下桌子,晃悠到钱子衿的身边,“我告诉过你,你在刑警队一天,就得都听我的。小屁孩,毛还没长齐,你那套都是老子玩剩下的,还想在我这翻天,别说门了,排气孔都没有!想跟我对着干,等你哪天爬到我头上再说吧!”
钱子衿一把攥住了手边的笔,握的紧紧的,手腕都在发抖,他真的很想一笔管往顾林染的喉咙里插进去。
“哟,挺自觉嘛,想主动抄书啊,可以啊,开始吧,多少遍全靠你的觉悟。”顾林染笑着往回走,“行了行了,别矫情了,娘儿们唧唧的,不就几公里路么,你那特种兵怎么当的,不会是唐叔花钱给你买的吧?!”
看着顾林染不屑的背影,钱子衿突然有种投诉无门申冤无路的感觉。
“啊——”盛怒之下,钱子衿大吼了一声,“顾!林!染!”
门口经过两个值班的小女警,听见咆哮声,好奇的伸头往里看了一眼,才离开。
“喂,孙局,”顾林染才不理会钱子衿有没有发飙,直接一个电话打给孙局,他还记着孙局那一周之内破案缉凶的命令,“那个,案子破了,我要给你汇报啊……在家啊?那我过去,正好跟吴婶儿聊聊天,你上回答应我的事儿还没办呢。凶手?抓他的时候他拒捕,窜出马路被货车撞死了……那我能怎么办?我还能徒手挡货车吗?!好,报告材料我会让美妞整理好,那怎么着,周一给你送办公室去?好嘞!”
“头儿,你不是说能把孙局叫过来么?”顾林染挂了电话,许如生把脸转了过来看着顾林染。
“你不是不跟我打赌么?!”顾林染笑着说。
“我去,早知道我就打这个赌了!”许如生有些懊恼的锤了一下桌子。
“你要是真跟我打了这个赌,我就能把他叫来,你信么?”顾林染叼着烟,在大厅里踱着步。
许如生犹豫了一下,默默的转回电脑前继续打游戏:“我信。”
快十点的样子,樊希回来了,带了一个鸡蛋灌饼,直接扔给了钱子衿,也没管他诧异的眼神,就回到顾林染面前:“头儿……宋……宋谦昨晚没……没去医院。”
“放屁!老子亲眼看见他活生生的从医院大门里出来。”顾林染眼睛一瞪,眉毛都竖了起来。
“真……真的,我后来去……去查了监控,他一整……整晚都在酒吧,我也问……问了酒保,也证实了。”樊希急的挤眉弄眼的,“酒保说他……他点了一杯酒,坐……坐了一……一晚上,结果一……一口没喝,就……就走了。所以印……印象比较……比较深。”
顾林染皱着眉,嘴里嘀嘀咕咕的:“怎么可能,我明明看见……”
“岁数大了,眼睛瘸了。”钱子衿的声音从窗边传来。
“多少钱?”顾林染没理睬钱子衿的冷嘲热讽,拿出手机。
“算了,就算……算我请……请小钱的。”樊希摇了摇手。
“那个抄书的,别抄了,送我去趟医院!”顾林染指着正在吃鸡蛋灌饼的钱子衿说道,拿起包就准备出门。
“头儿,你又去医院干嘛?”许如生好奇的问。
“打催产针!”顾林染敷衍了一句,就跑没影了,只有一声呵斥从远方传来,“小安子,你快点!”
钱子衿只得拿起顾林染丢在他桌上的车钥匙,嘴里还裹着最后一口饼,不情愿的出了门。
“你不是自己能开吗,还要我送?!”钱子衿开着车,余光瞥见顾林染胳膊搭在车窗框上抽着烟。
“有司机谁还自己开车啊?!”顾林染笑着。
“我不是你的司机,你别太过分。”
“在我的地盘,我说你是你就是!”顾林染一脸得意,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说过,我要折磨你一辈子,这就是你干坏事的代价,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钱子衿告诉自己要冷静:“你这种人,肯定活不长,哪来的一辈子!”
“那我不管,直到我死,或者你死,就是一辈子。”
“那我现在就掐死你。”
“那你也得偿命,咱俩也就前后脚的事儿。”
“你去医院干嘛?”钱子衿突然问道,“死亡证明和法医报告今天一大早不就送来了吗?!”
顾林染犹豫了一下,还是心有不甘:“我确定我昨晚看见宋谦了!”
“你见鬼了吧,”钱子衿不屑的翻了个白眼,“人家有监控,有人证,你有什么,瘸了的眼睛?”
“所以我要去问一下。”顾林染抽着烟,点了点头。
然而顾林染还是没有证明自己的眼睛是健全的,他问遍了保安和护士,没有人见过宋谦,甚至监控视频里也没有宋谦的影子。
真的是看错了?顾林染第一次怀疑自己的眼睛。
闷闷不乐的走出医院大门,顾林染准备让钱子衿自己回去,他要把摩托车骑回去,转身却正好碰见杨院长。
“杨叔叔!”顾林染招呼了一声。
“哟,正好,你爸喊我去吃饭,我正要过去呢,来,送我一程。”杨院长把顾林染的肩一搂。
“我……我就不——”话还没说完,顾林染就听到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是顾林尘。
“妈说中午喊你回家吃饭,我们都去,你把安仔带上。”顾林尘说着,电话里还传来顾爱青催他快出门的声音。
“哥,我就不去了吧,到时候又要男女混合双打的攻击我。”顾林染看上去委屈巴巴的,钱子衿站在一边,偷偷的笑着。
“你都多长时间没回家了,听话!”顾林尘拿着车钥匙,出了家门,“记得把安仔带上,别留他一个人。”
顾林染垂头丧气的带着杨院长上了路虎,跟钱子衿说,“出门左拐第二个红绿灯路口右拐往前两百米,朝元新府。”
“小顾,怎么回家吃个饭就跟扣你工资一样?!”杨院长从小看着顾林染长大,知道他调皮捣蛋成性,成天挨打,不禁笑了起来。
顾林染尴尬的笑了笑:“杨叔叔,你怎么没开车?”
“去顾教授家喝酒,怎么开车,”杨院长说,“本来准备打车的,正好碰见你了。”
“巧啊,呵呵,巧的。”顾林染掏出一支烟,正准备点,又塞了回去。
“对了,上次你带来体检的,是你什么人?”杨院长问。
“我一个人朋友的爸爸,身体不舒服,家里条件又不太好,我就说帮个忙呗。”顾林染想到昨晚小张还说他爸只是上火了,如果只是上火,杨院长怎么会特意问呢。
“唉,来的太晚了,”杨院长说,“已经癌变第四期了,想吃啥吃啥吧。”
“什么?”顾林染心里一惊,“可他昨晚还跟我说体检没什么毛病啊。”
“老俩口说,不想告诉儿子,也不准备治了,不想给儿子增加负担。”杨院长有些惋惜,“这天下的父母啊,最疼的都是孩子。”
“是,只有我爸成天惦记着揪我耳朵下酒。”顾林染无奈的笑了笑。
“你可别说你爸了,顾教授为了你,都操碎了心,”杨院长说,“昨天还给我打电话,让我给你介绍女朋友,说我们医院的女医生多,你说你也是的,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就还不找呢,局里女孩子不也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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