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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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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兔崽子,你可别忘了,操你的人是我。”
  高亦其趴在高诚的腿上憋闷地撅着屁股,男人打得不疼,但理由实在离奇,他连反驳的力气都没了,干脆直接说了声“好”,谁知高诚以为他是被自己逼的,登时打得更起劲儿,还带了点力,高亦其的眼眶立刻红了。
  他翻身拍开高诚的手:“先生,我困了。”
  “哟,还真被我猜中了?”高诚眯了眯眼睛,凉凉道,“你还真他妈喜欢之前的我。”
  高亦其懒得分辩,爬到壁炉边闭上了眼睛。
  高诚却如影随形,伸手揽住他纤细的腰:“小家伙你给我记住了,能把你操舒服的是现在的我,你最好别去想之前的我,否则……”
  “否则什么?”高亦其忽然睁开双眼,“先生,之前的你对我很好。”
  言下之意,不可能不想。
  高诚手臂一紧,将他彻彻底底拢在怀里:“好在哪儿,你倒是跟我说说,好到不碰你?”
  其实那晚男人已经答应了高亦其,回来就要他,谁知回家途中遭遇不幸,这是高亦其心中的一根刺,高诚的话无疑是在往他的伤口上撒盐。
  高亦其猛地翻身,伸手狠狠地推高诚:“不许你这样说。”
  他的先生没有不信守承诺,只是……只是把他忘了。
  高诚眼里也腾起火光,恼火地捏住高亦其的下巴:“为什么不让我说?”
  “是不是我说了你不爱听的话?”男人冷笑着扯开他身上的睡衣,“以前的我根本没有现在的我那么爱你。”
  滚烫的触感在胸口肆虐,高亦其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一点一点贴近高诚:“先生爱我?”
  “废话。”高诚将他从厚睡衣里剥出来,“不爱你,为什么要你?”
  一直平稳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高亦其分开双腿跨坐在高诚腰间,泪水争先恐后地涌出眼眶:“爱我……原来先生是爱我的……”
  “我说你个小兔崽子……”高诚被他的眼泪吓得手忙脚乱,“我不喜欢你也不成,爱你也不成,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我很高兴。”高亦其抽抽噎噎地摇头,“就算先生是为了哄我开心说出这样的话,我也很高兴。”
  “先生,我也……我也爱你。”
  冰凉的泪跌碎在男人的胸膛,像是无数盛开的花朵,又像是转瞬融化的冰雪,高诚抬手擦他眼角的泪,实在说不出更多安慰的话,只道:“你明白现在的我好就成。”
  高亦其闻言,破涕为笑,他俯身贴在高诚怀里,认认真真地说:“先生,你以前没要我,是因为舍不得。”
  “啊?”高诚不以为然,“那肯定是以前的我编出来的理由糊弄你的,别信。”
  高亦其脸上的笑意更深:“可是先生会帮我揉。”
  高诚噎了一下,继续贬低过去的自己:“你傻啊,我就是吊着你,让你离不开我。”
  “哦……”他拖长嗓音应了一声,没再继续追问,而是蹙眉将双手探到身下,握住男人半勃的欲根要往穴口插,嘴里却在说无关紧要的事,“先生,今天还擦药吗?”
  之前他上过一次药,但不等药效发作,就被高诚操了一顿,等于没擦。
  正枕着胳膊享受高亦其主动的高诚猛地一惊,翻身将他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拉开双腿,将柱身贴在湿软的小花边上:“就算不擦,也不能由着你胡闹。”
  说罢,用被子将他盖住,是不打算欺负高亦其的架势。
  高亦其揪着被角,微微蜷缩起双腿,等高诚也闭上眼睛,便慢吞吞地凑过去,嘴唇贴着男人的耳根轻轻摩挲:“先生,你不也舍不得吗?”
  “你……!”高诚怎么也想不到,高亦其竟然能给自己下套,恨不能立刻掰开他的臀瓣抽插,可惜当男人翻身,掀开被子,一切准备就绪时,看着红肿的花瓣,到底下不去手。
  至于高亦其,他自始至终都从容地平躺着,将双腿缠在高诚腰间,等男人重新躺回身边,立刻拱过去,没心没肺地打了个哈欠。
  高诚气结,没什么威慑力地嘀咕:“也就现在的我惯着你,换了以前……”
  换了以前如何?男人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要不是那个意乱情迷的雨夜,绝对更舍不得碰他。
  高亦其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高诚早已起来坐在他身侧看报纸,大半张脸挡在报后,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神情,他直接伸手把报纸扯开,睁着布满水汽的眼睛定定地注视着蹙眉的男人。
  “睡醒了?”高诚俯身把他肩头的被子掖好,“没醒就再睡会儿。”
  “先生……”
  “嗯?”
  “牛奶。”
  高诚眼睛一瞪:“早就给你拿好了,陈叔正温着呢。”
  高亦其闻言,安静地趴了会儿,然后又贴到高诚腿边:“先生。”
  “小家伙,你到底想要什么?”男人把他直接抱在怀里,揉他柔软的臀瓣,“我可跟之前你认识的那个高诚不同,我会惯你的。”
  高亦其想翻白眼,碍于多年来的家教,硬是忍住了,他在高诚怀里翻了个身,拿脚丫子踩男人的脚,然后把被子拉上来一点,靠着结实的胸膛闭上了眼睛。
  与其和满脑子奇奇怪怪想法的高诚分辩,还不如睡觉。
  但高诚见他醒了,忍不住要伸手去撩拨,非要去摸高亦其的乳尖,把他揉得浑身发抖,在宽敞的地毯上捂着胸口躲闪才罢休。
  “先生,你别这样!”高亦其就算再生气,也说不出多粗鄙的言辞,只会瞪着眼睛颤颤巍巍地讲道理,“要揉破了。”
  “让我瞧瞧。”高诚闻言,立刻拉开他护在胸前的手,见乳尖翘挺,顶端红润,登时不舍得再摸,“还真是嫩啊,我没摸两下就这样了?”
  话是越说越露骨,高亦其委屈地甩开高诚的手,心道先生不管有没有恢复记忆,都是一样的爱耍流氓,谁知手刚甩开,又被男人拉回去。
  高诚用掌心轻柔地包裹着他平坦的胸脯:“去哪儿?”
  “你这样连衣服都穿不了。”
  男人说的是实话,高亦其气鼓鼓地坐在地毯上,将胸口笼着的手指一根接着一根掰开:“先生,不能穿衣服我就去不了学校了。”
  说起教会学校,高亦其很多天没去上学了,学校也没打个电话来催,准是得知他又得了高诚的欢心,不敢打扰的缘故,但他自己是真的想去上学,于是高亦其缓了缓神,转身问:“先生,我什么时候能去学校?”
  “学校?”
  高亦其见高诚一脸茫然,想起男人失忆忘了自己还要上学的事,就耐心地解释:“先生,你之前送我去了教会学校。”
  “之前”两个字刚从他嘴里冒出来,高诚的脸色就黑了下来:“之前的我逼你去上学?”
  言罢也不等高亦其解释,直接拍砖定论:“你不想去就不去了,想学什么哥哥直接请先生来家里,不费那个神往学校跑。”
  可高亦其就是想去学校,所以他转身端坐在高诚身前,细声细气地讲道理:“先生,不是你逼我去的,是我在法国的大学没有念完,才在教会学校继续念书的。”
  道理讲清,高诚讪讪地从地上爬起来,顺手把高亦其也给拎了起来:“等你身体好些再说吧。”
  前几日高亦其怒急攻心又淋了雨,差点得肺炎,现在虽说看着没事,但内里到底受了损,这两日陈叔做的饭基本上都是滋补为主,就怕他真的生病。
  天气渐冷,若是生病肯定得大病一场,赶在年关,实在难熬。
  高亦其听了高诚的话,有心再争取一下,可惜男人已经强硬地将他压在了地毯上:“你这几天就给我待在家里好好看书。”
  “先生陪我吗?”
  高诚绷着的脸随着这句话放松下来,直接拿胡子拉渣的下巴磨蹭他的颈窝:“陪你。”
  当然男人的陪伴和高亦其期望的依旧不一样,毕竟高诚和他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
  午后,高诚带着陈叔开车出了门。
  “爷,咱们去哪儿?”陈叔稳稳地握着方向盘,“小少爷还在家里,咱们早点回去。”
  离了家,高诚立刻把烟从怀里掏出来,夹在指尖陶醉地闻,不答反问:“小家伙不喜欢我吸烟吧?”
  “嗯。”陈叔没有隐瞒,“小少爷闻不惯烟味。”
  “娇气。”高诚蹙了蹙眉,拿着打火机偏头将烟点上,叼在嘴里眯了眯眼睛,“他还有什么不喜欢的事吗?”
  “爷,这话你应该直接去问小少爷。”
  高诚骂骂咧咧地把烟从嘴里拿出来:“拉不下脸!”
  陈叔笑着摇头。
  “你看看他,是会告诉我的样子吗?”男人摇下车窗,半条胳膊搭在外面,夹烟的手习惯性抖动,暗红色的火星瞬间跌碎在呼啸的风里。
  高诚把烟重新递到唇边:“罢了,这事儿以后再说,倒是看完电影以后,小兔崽子的态度有些蹊跷。”
  “是您把小少爷伤得太狠了,换了谁,要是被您拿枪指着,现在也不敢和您亲近。”陈叔直言不讳,丝毫不给男人留面子,“要我说,您就老老实实跟小少爷道个歉,把心里想的明明白白说出来就成。”
  陈叔说完,车厢里陷入长久的沉默,高诚斜倚在座椅上,半张脸被窗外的天光照亮,他手指间的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缩短,呼吸间的功夫就抽得差不多了,男人的嗓音自然也沙哑不少:“陈叔,我没忘记他的时候,是不是很爱他?”
  “爷,您心里清楚。”
  高诚闻言不吭声了,低头把裤子上的烟火轻轻掸走。一片乌云将灰暗的日光遮住,车窗外的风瞬间凛冽起来。
  陈叔开玩笑:“爷,别吹风了,要是吹感冒把病气过给小少爷可就不好了。”
  男人依言摇起车窗,顺便把烟屁股丢到了窗外。
  “陈叔,我可能比爱自己还要爱他。”高诚冷不丁地开口,“你说之前的我有这么爱他吗?”
  陈叔被高诚的话弄得瞠目结舌,半晌都不知道如何回答。
  高诚却也不需要回答,他再次从怀里掏出一根细长的烟塞到嘴里,仿佛是不在家时难得的放纵:“走吧,去会会那个让我挨枪子的人。”
  “谁?”陈叔陡然一惊。
  高诚懒洋洋地倒在后座上,修长的腿曲起,慢悠悠地回答:“还能是谁?就是那个三番五次想要把我的宝贝弟弟抢走的崔桦啊。”


第25章 
  “爷?”
  高诚的身影陷入车厢的阴影里,嘴边的烟明明灭灭,猩红的光仿佛是一只弥漫着血色的眼睛。
  高诚平静地开口,像是在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情:“咱家做的生意和崔家太像,崔桦回到上海想要站稳脚跟,首先要做的就是把我这个‘障碍’除去。”
  “所以他急着下手挺正常,换我下手肯定更狠。”男人摸了摸后脑勺上的伤疤,“而且绝不会给对手留下反击的机会。”
  陈叔听得咋舌,却没有质疑高诚的话,本来要在上海滩站稳脚跟拼得就是谁更狠,既然崔桦没能将高诚除去,那么等待着他的将是男人永无止境的反扑。
  但是崔桦到底是高亦其的表哥,陈叔略有些迟疑:“小少爷那边……怎么办?”
  “啧,把小兔崽子忘了。”高诚故作惊讶,继而彻底沉下脸,“不管他怎么想,崔桦这个人都不能留。”
  “小少爷怕是会伤心的。”
  “他伤心?”高诚想到高亦其,心底的烦躁弥漫开来,“我脑袋上挨了一枪子儿,我还没伤心呢,他伤心个什么劲儿?”
  “不过是个利用他的男人罢了,死便死了,他凭什么伤心?”
  车窗外的风带走了高诚大部分焦躁的抱怨,剩下的都是风也吹不散的苦闷。
  *
  高亦其趁高诚离开,又睡了一觉,他趴在壁炉前裹着被子,整个人缩成小小一团,高家的下人路过客厅的时候都放轻脚步,就怕将他吵醒。
  后来高亦其是饿醒的,他披着高诚的衣服慢悠悠地上楼洗漱,本来想换件自己的衣服,转念一想,先生应该更喜欢看他穿身上这件,便作罢,洗漱完直接下楼吃不算早的早饭,顺便把法文书也给带下了楼。
  本来下午的时光高亦其都准备消磨在书上,谁料忽然有下人跑来说有他的信。
  “信?”高亦其愣了愣,心道自己在上海已经无依无靠,哪会有人给他寄信?
  等接过信封才发现是崔桦寄来的,信里有一张船票,信纸上熟悉的字迹写着希望高亦其能来参加三日后崔家的晚宴。
  高亦其皱了皱眉,他掉进过海里,所以不大想坐船,可崔家和他沾亲带故,人家已经把邀请函送来了,他总不能置之不理。高亦其思前想后,还是拿不定主意,干脆把信放在一旁,准备等高诚回来再问问意见。
  高诚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高亦其趴在地毯上看书,看到精彩处,撩起眼皮扫了一眼进屋的男人,然后就再没有所表示了。
  “没看见我?”高诚不满地脱掉大衣,坐在他身边把人抱在怀里,头埋进颈窝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先生怎么抽烟了?”高亦其把书合上,他看的是法文书,不集中注意力根本读不下去,“难闻。”
  “想你的时候忍不住抽了一根。”
  “只有一根?”
  “……两根。”
  见男人还不肯说实话,高亦其直接抬头问陈叔:“陈叔,先生抽了几根烟?”
  陈叔指挥着两个下人把餐桌往边上挪,闻言不假思索地将高诚卖了:“一包呢,根本不听劝。”
  高亦其一听高诚抽了一整包烟,气得眼眶都红了,揪着男人的衣领把人往地毯外推。
  “小兔崽子。”高诚哪里是他能推动的,只见男人握住他的手就地一滚,“不就是抽了包烟嘛,至于那么生气吗?”
  “先生以前都快不抽烟了。”高亦其提到之前的事儿,满心无力,“先生知道我不喜欢烟味就把烟给戒了。”
  高诚听得心里冒火,直接把他按在地毯上,屏退众人,伸手去扯高亦其的裤子:“我算是看透了,你嘴里说是觉得我和之前没区别,其实心里喜欢的还是原来的那个我。”
  “先生!”高亦其蹬着腿挣扎,眼看要被插了,之前放在书里的信封飘飘悠悠落在了地摊上。
  高诚的动作微顿,眯起眼睛,认出信封价值不菲:“谁给你写的信?”
  “表哥。”他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把信上的内容说了一遍,“先生,我不想坐船。”
  “为什么?”男人还在研究崔桦的信。
  高亦其却不说话了。
  直觉他不吭声的原因和失忆前的自己有关,高诚蹙眉把弟弟拎到怀里,揉着柔软的头发,问:“我以前在海里欺负你了?”
  “没有。”
  “那为什么不想坐船?”高诚纳闷地亲吻他雪白的后颈,“看你的神情也不像是单纯晕船的样子。”
  他坐在男人的怀里抿唇不答话,等高诚不耐烦了,才轻描淡写道:“之前掉进海里去过。”
  高诚听出一身冷汗,生怕是失忆前的自己干的,还好高亦其紧接着就说:“是先生把我救上来的。”
  “我把你救上来的?”高诚暗自松了一口气,揽住他的腰,如释重负,“那就好。”
  高亦其闻言,斜了男人一眼:“怎么,先生以为是自己把我推到海里去的?”
  “不会真是我……”高诚的心再一次提起来,“小家伙你听我说,之前那个我就是个混账东西,你千万……”
  男人的话还没有说话,他就笑得直不起来腰,高诚回味了几秒,终于意识到高亦其故意让自己出丑,登时又好气又好笑,直掐着他腰上的软肉,道:“以前你敢和我这么闹吗?不就是看我现在爱你爱得不行,胆子大了是吧?”
  以前的高亦其当然敢闹,还敢闹得更凶,只是他知道如果这话说出口,高诚必然多想,还不如就让男人抱着这样的想法高兴一会儿。
  当然高兴归高兴,高亦其还是把信拿在了手里:“先生,我表哥一家刚从法国回来,我不去不太好。”可他的神情明显是不愿意去的。
  高诚看着心疼,把信藏在身后:“哥哥陪你去。”
  高亦其听得浑身一抖,想到高诚先前说的什么“一枪崩了你”,以及“打断腿”,登时警惕起来:“先生是不是要去砸场子?”
  心思被戳中,高诚心虚地轻咳一声:“你别瞎想。”
  “哼,先生现在还学会骗人了。”他不满地钻出被子想要抢被男人藏在身后的信,“以前的先生……”
  “好好好,我陪你去还不成吗?”高诚一听高亦其提失忆前的自己,心中登时冒出危机感,“只要他们不惹我,我就老老实实地陪着你,怎么样?”
  其实本来高亦其想的就是这样,他笑眯眯地爬到高诚腿间趴着,纤细的手指在男人结实的腿根上打圈:“先生放心,如果他们欺负你,我肯定会生气的!”
  高诚闻言,好笑地刮了刮弟弟的鼻尖,心道全上海也没几个人敢欺负自己,但还是顺着高亦其的话问下去:“你生气会如何?”
  是啊,生气能如何?高亦其被问住了,他茫然地仰起头,湿软的嘴唇在先生的下巴上摩挲,他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情人,在高诚的庇护下才活得像个人,就算崔家真的给高诚脸色看,他也办法为先生找回场子。
  高亦其越想越是颓丧,额头抵着男人的胸口,听着熟悉有力的心跳,眼泪慢慢涌出眼眶:“先生……”
  “宝贝儿啊,这世界上除了你能给我脸色看,还有谁能给我脸色看?”高诚被他哭得心软成一滩春水,把人紧紧拥在身前,“别怕,有哥哥在,谁也欺负不了你。”
  高亦其攥着高诚衣领的手猛地一紧,含泪咬男人的颈窝:“明明……明明只有先生欺负得了我。”
  他想起独自蜷缩在高家的铁门前的那一晚,冰冷的雨水像海浪,一点一点将人吞噬,有的时候高亦其回忆起来,会觉得雨水比坠海时的海水还要恐怖,因为坠海的时候他还能想起先生,而被关在门外的时候,他彻彻底底对高诚失去了希望。
  但总归一切都走上了正轨,起码表面看上去是的。
  在他们说话的档口,陈叔忙好了饭菜,遣下人来喊,高诚帮高亦其披上厚外套,牵着他去吃饭。高亦其吃饭的时候如果不是特别饿,总是心不在焉,胃口也小,估计和之前差点得上肺炎有关,高诚吃了两碗饭,他却连面前的饭碗都没碰几下,倒是一直在喝陈叔炖的鸭汤。
  “怎么才吃这么一点?”高诚蹙眉走到他身后,“起来,哥哥抱着你吃饭。”
  高亦其乖乖站起来,然后倒进男人的怀抱。
  “是不是陈叔做的饭不合胃口?”
  “爷,咱家除了你失忆,没人失忆。”从厨房走出来的陈叔不满地嘀咕,“小少爷喜欢吃什么,我记得比你清楚多了。”
  “去你的……”
  “先生!”高亦其扭头用手捂住高诚的嘴,气恼地说,“陈叔又没说错,你生什么气?”
  高诚的满腔怒火被他柔软的掌心捂没了,连声表态:“不生气,不生气,我不生气。”
  高亦其这才回头继续喝汤。
  “还是小少爷心疼我。”陈叔把菜放在餐桌上,故意揶揄,“爷,我跟了您这么久,也没见您多待见我。”
  其实高诚对陈叔极好,是将老管家当亲人看的,只是从小失去双亲,让男人根本不知道如何表达心中的感激,说起来也只有陈叔和高亦其能感受到高诚心里的柔软,所以面对对方的反复无常也多了几分宽容。
  更何况高诚也就嘴上厉害,实际上对他俩根本没办法。
  定下要上船,高诚当晚就请人来给高亦其测量尺寸,说什么也不乐意他穿以前的衣服,还说他高诚的情人总要有点样子,不能被人看轻了。
  高亦其站在原地举着胳膊乖乖给裁缝量:“先生,你是不是嫌弃我,觉得我会给你丢人?”
  男人闻言,硬生生把到嘴边的“放屁”两个字咽下去,按着眉心解释:“我就是想给你做几身新衣服。”
  “天气冷,上船风还大,你身子没好透,家里的那几件礼服不适合。”
  “哦。”高亦其放下胳膊,见皮尺绕到腰间,就伸手去够放在桌边的水杯,“先生直说就好了,要不然我会多想的。”
  高诚被他的话吓得心惊胆战:“宝贝儿啊,哥哥没别的意思,你别瞎想。”
  高亦其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地望着靠在床上的男人:“先生好像很紧张?”
  高诚心道能不紧张吗?现在不仅有失忆前的自己抢占着高亦其心里的位置,还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另有所图的崔桦,他是生怕弟弟的心思转到别人身上,又怕自己和别人比较起来落下风。
  更何况高亦其和崔桦的关系与旁人不同,既是表兄弟,又有留洋读书时的两年时光,就算是高诚,也没把握说弟弟不在乎崔桦。所以男人不打算现在就将挨枪子和崔桦有关的事告诉高亦其,而是准备等晚宴结束,再看情况慢慢解释。
  万一在高亦其心里崔桦的位置无人能及,又或者……高亦其觉得表哥比亲哥更好。
  不行。
  高诚心里腾起无名的火,见裁缝量好尺寸,立刻出声道:“小兔崽子,你给我过来。”
  高亦其乖乖走到床边,发觉高诚脸色阴沉,不由胆战心惊:“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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