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演技-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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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这样让人不安，只要我不主动离开，你就丢不掉我了。他曾经天真地以为，不知道对方的过去，能拥有对方的未来也是很好的，可是这种自欺欺人随着时间愈发不足以支撑自己，和君瑞签约后的青年通告越发的多，应酬更是家常便饭，还和不止一个女星传出绯闻，他惶恐，他不安，他像个被抢了东西的孩子发脾气，随后就是无止境的争执，最后总是以对方的妥协告终，是的，他每次都是胜利者，可他也永远是个患得患失的弱势者，后来他考上了表演系，见多了师兄师姐的事情，也意识到这个圈子有很多的身不由己，他渐渐学会了体谅，在主动隐忍不见面的时候，还有一丝我变乖了你能不能多陪陪我的希冀。
　　可是最后又是怎样的呢？他永远不会忘记，当初看到那篇报道，他气得浑身发抖去质问的时候，青年竟然直接承认了被拍到的内容，那句冷酷的话语。
　　“没错，我早就对你的任性厌烦了，还以为说工作忙见面少你会识趣地放弃，不过现在你知道了也好，我的确跟他在一起了，我们分手吧。”
　　你为什么骗我，你烦我了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强行把人带上车，激烈的争吵，随后是方向盘失控，撞上迎面而来的卡车，刺眼的光灼人眼睛，断送了车内其中一人原本星光无限的前途，也留给了另外一人右腹长长一道的丑陋疤痕。
　　何卓郁当然恨安格非，但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才敢承认，自己还担心他，甚至还爱他，出了车祸以后就被雪藏至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可是顾泽言嘴巴太严实了，严实得他简直想把人摁在水里反复浸个上千遍。
　　我这么心高气傲，却只能一边恨，一边怀疑，一边还不争气地，偷偷地想。
　　“记得以后不要在镜头前露出这么扭曲的表情。”女经纪人正给许梓奕打完电话，实行完远距离遥控，抬头看到青年望着窗外的侧脸都狰狞了，不由好心地提醒。
　　何卓郁把目光收回来，淡淡地应了一声。
　　“在想什么？”
　　一直抿紧的薄唇轻轻一掀，青年突然笑了。“想到一个好玩的游戏。”
　　Fiona　对他一脸的神秘来了兴趣。“嗯？什么游戏？”
　　何卓郁垂下眼，脑海中闪过越辰被自己说中心事气急败坏又不得不忍耐的模样。
　　“就是无聊的时候，突然有一个玩具让自己玩的游戏。”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游戏
　　越辰隔天硬着头皮找上赵岚易，后者听完后只是没表情地应了声，并没表现出什么不满，但越辰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可具体又说不出来。
　　熊平对此倒是不放在心上，以他阿米巴原虫般粗犷而原始的逻辑，越辰和顾泽言之间闹不闹矛盾关赵岚易P事，别说没理由管，人家那性子也懒得管，所以系花关于人家心里不爽但顾及自己面子最终按捺没有黑脸这种肠子一样九曲十八弯的推测，他觉得那是女人式的臆想症，得电！
　　“你心思也太特么细腻了吧，你要和顾爷断绝关系，结果后悔了阿岚就生你气了？话说回来，你算个球啊？”
　　我要算个球还牛逼了，人家热爱的就是篮球好么。越辰摇摇头，正觉得自己的确有点神经质，一颗石子不偏不倚地踢到了脚边，蹦蹦跳跳的，像极了放学路上高年级学生的挑衅。
　　“我们谈谈。”从对面走过来的青年在越辰面前站定，一副我发了话你只有点头的份的拽样。
　　“你俩有什么好谈的？”熊平正不屑着，却听到越辰淡淡地应允了。
　　“行。”
　　东月湖环形的岸边种植着一棵棵梧桐，间隔处有供学生休息的石桌和石凳，湖边谈话环境清静而幽谧，内容却是火药味十足。
　　“你到底想干什么？”
　　“咱们玩个游戏吧。”何卓郁半倚着石桌，长腿交叠，比站着的越辰矮了那么一截，他看向越辰眼睛有些微微的仰视，目光却带着洞然一切的自信。
　　中二能别越来越严重么，越辰冷冷地看着他。““我凭什么听你的？别以为你可以要挟我，你跑去跟顾泽言说你以为他会信你——””
　　何卓郁从口袋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报纸，递了过去。
　　“看看这个。”
　　这是已经停刊的苹果周报两年前的报纸，版面刊登了一张不小的偷拍照片，夜间的镜头并不清晰，但能辨别出是两个年轻男子并肩进入一所别墅的画面，其中一人一边用钥匙开门，一边不经意地扫向镜头。
　　越辰当然知道对镜头露出正脸的是安格非，其实两年前这个关于新生代小天王带陌生男子夜宿住所的花边新闻并没引起多大轰动，一是苹果周报作为狗仔大本营，向来爱抓拍各种断章取义的画面，早已臭名昭著。二是安格非一直以来形象健康，照片本身没出现搂抱勾肩的亲密镜头，并没有能说服人的爆点。经纪人更是在第二天就辟谣画面中另外一位是安格非的远房表弟，而声明刚发表几天，当事人就出了车祸，舆论锁定在车祸，雪藏这类关键词上沸沸扬扬了一段时间，最后一切销声匿迹。
　　这种老掉牙的新闻给我看干什么，越辰的脸色愈发不耐烦，何卓郁点点下巴。“看清楚另外一位没有？”
　　被安格非挡住半个身影的青年没有露出正面，带着一顶黑色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夜色中侧脸的轮廓并不怎么清晰……
　　辨别了几秒，越辰的眼睛骤然紧缩，是顾泽言！
　　“远房表弟这种话呢，也就骗骗你们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外人。”何卓郁冷笑。“事实是，安格非那天跟我说有个通告要到很晚，当晚却在家门口被拍到这种照片，这也算偷情被抓了吧。”
　　越辰蓦地抬头。“你和他——”
　　“是，我跟他有过一段，只不过后来他跟顾泽言好上了。”何卓郁坦然承认，看向越辰的目光充满了同情和嘲讽。
　　“你说我把这东西交给媒体怎么样，正好我手上还有一些安格非在GAY吧玩的视频，如果是以同性恋身份带一个男人回家过夜，而那鬼远房表弟又是个谎言的话，你觉得后果会是什么？”
　　如果这个料真的爆出去，不仅会毁掉一个过气歌手辛苦攒下的名誉，还会成为另外一个刚进入这圈子的新人的黑点！
　　“……你到底想怎样？”
　　“我说过，我只是想玩个游戏。”何卓郁慢条斯理地把报纸卷起来。“顾泽言有了安格非还在大一交女朋友，左拥右抱的，活得倒是滋润，而我一直孤家寡人，挺寂寞的。”
　　卷成直筒状的报纸轻佻地挑起越辰的下巴，被不耐烦地躲过，他也没什么不高兴，像是逗猫似的又勾了一下。
　　“你也知道我和他之间寸土必争，所以现在，我要你做我的跟班，当我的粉丝，随叫随到，任我使唤，直到他不满我，嫉妒我，恼羞成怒。”
　　那碍事的报纸一直在眼前有勾没勾的，越辰皱着眉，一把打掉。“他没你那么幼稚。”
　　“是么，”何卓郁把报纸放回口袋，无所谓地耸耸肩。“那也没关系啊，反正我很无聊，有个人围着自己转，怎么算都不会吃亏嘛。”
　　怎么算都会是自己吃亏的越辰咬唇不语，何卓郁知道他心里还在做挣扎，不由了然地笑了笑，“放心，我不会奴役你的，毕竟我是非常友善的。”
　　岸边冷风拂过，系花只觉得自己听到了二十一年来最不像冷笑话的一句冷笑话。
　　何卓郁这次实在太狠，越辰的确不怕他威胁，但是拿别人的把柄要挟他，而且这别人不仅是顾泽言，还有安格非，这简直就是精准地握住了他的七寸。
　　不甘心答应，但一想到后果，却又挫败地发现，没有选择余地。
　　长久的沉默后，内心挣扎的青年终究还是妥协了，几不可闻的点了点头。
　　得到满意的答案，何卓郁脸上的笑容更甚，湖边树大招风，风吹起他斜长的刘海，露出一双漂亮得透着妖冶的眼睛。
　　那种被蒙在鼓里，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倒戈相向，会让你抓狂愤怒么？越辰不是安格非，可我怎么觉得，他在你心里也挺重要的呢？
　　那就来赌一把吧，赌这一次，玩具，你抢不抢的过去。
　　“听说何卓郁找过你？”
　　房门被推开，正观摩某动画片的越辰眼疾手快，把页面缩到最小。顾泽言靠着门板，虽然没看到画面，但对方那欲盖弥彰的动作完全落入了眼里。
　　他刚才也就随口一问，现在反而被勾起了好奇心，心里隐约有些猜到。“在看什么？”
　　“没什么。”越辰一把合上屏幕。
　　还挂在耳朵上的耳机线被拿走，顾泽言拿着耳塞听了一会儿，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结果出乎他意料的，越辰并没在被撞破后露出心虚还想嘴硬的表情，而是病恹恹的把剩余一个也丢给了他。
　　“想看自己看吧。”
　　说完再也不发话，走了出去，顺道还带上了门，咣的一声，不轻不重，但也足够表现出，大爷现在心情很不好。
　　又闹脾气？顾泽言挑了挑眉，突然有种我家系花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的觉悟。
　　越辰当然不是莫名其妙的闹脾气，他只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顾泽言了，隐瞒或许算不上欺骗，但在他心里依然如同一块石头梗住的难受，而另外一个当事人是安格非，这更像是一棵和孟鸿相比杀伤力翻倍到爆表的稻草。
　　所有情绪糅合在一起，就像白的红的黄的各种颜色掺和在一块，成了纯粹的黑，他又回到了以往不怎么爱搭理顾泽言的状态。
　　当然他自己没意识到，这种爱理不理还带了一丝你自己的破事还拖我下水我还没骨气地沉到底所以我不想鸟你了的赌气。
　　越辰这点小变化，一开始顾泽言并没有多想，之后几天他一直忙着演唱会的短片拍摄，虽然短片后期的特效合成占了很大一部分，但是刘宁封要求完美，前期真人的每个镜头也必须完全满意才喊过。
　　“下巴扬高一点。”刘宁封在监视器前盯着画面里的两人，认真指导。“梓夕，摸的时候不要高贵冷艳，要风情万种。”
　　此时拍摄的是梓夕和顾泽言的一组互动镜头，女孩要从后面慢慢靠近，伸出手，手背往背对自己的顾泽言脸上蹭过去，然后在后者转身的时候逃离，任是顾泽言面对镜头再自然，搭档是明光岛屿最高冷最不屑异性的大美女，两人也磨合NG了好几次，才像了点样，而为了达到即使99％满意也会为那1％睡不着觉的刘导的标准，又拍了十多条，直到及格提高到谁都挑不出刺的满分才作罢。
　　“真是的，本来都快到后期剪辑了，偏偏那个何卓郁毁约，搞得现在又要重拍一遍，浪费大家时间。”一个工作人员撒完尿，边洗手边朝旁边的同伴抱怨。
　　同伴轻蔑地撇撇嘴。“我听说顾泽言这男主角位置还是向何卓郁要来的，当初落选现在求师兄也好意思，这种人，以后遇上潜规则绝对是最高兴的那个。”
　　“是么，不过我倒觉得姓何的五官更阴柔点，金主不都更喜欢这种唇红齿白偏女性化的？”
　　“哈哈，菜鸟竟然能签华世，人家肯定早就找了靠山啦！”
　　洗手间半掩的门被推开，被议论的当事人之一默不作声地走了进来。
　　背后说闲话的人往往不会在被撞破的时候面红耳臊，因为会面红耳燥的由于存着那份推己及人的体谅，反而不会对不了解的人恶意评头论足。两个人被撞个正着，也不说什么，意味深长地看了顾泽言一眼，走了出去。
　　让你不跟我交换条件，让你离开我自己摸爬滚打，这就是何卓郁要的，也是顾霖岳要的，从这个方面，他们有一致的认同度。
　　还真是不遗余力，顾泽言低头洗着手，手指沾上了冰凉的水珠，他甩了甩，抬起头。镜子里的脸孔的确不是阴柔，走中性范儿的那款，但俊逸出色的五官，同样足够让无数人疯狂。
　　他对镜子比了个口型，如同被传染了系花被挑衅时候的不屑和破罐子破摔。
　　谁怕谁啊。
　　随后他就意识到了这句话的原创主人最近几天心情不太好，不由勾了勾唇角，反正也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他还偷偷看自己推荐的动画片呢，大不了买一袋小龙虾回家哄哄好了。
　　此时离顾少爷一向不用担心某人目光不放在自己身上这一爆棚自信心出现第一条裂缝，还有一个月时间。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竞争
　　“没人跟你抢怎么还吃的这么慢？要我给你剥好么？”顾泽言对龙虾这种河泥底的生物不怎么感兴趣，自己没怎么吃，看越辰没精打采的，还真动手剥起龙虾来。
　　虽然何卓郁不像在说谎，但表演系的课排得满，顾泽言平时呆在学校上课或排练的时间挺多，每天晚上也照样回来，如果背后有一个隐形的情人，那也只有□□术能办到了，比如这种黄金时段，正常人都不可能抛下另一半陪朋友剥某种节肢动物门软甲纲十足目生物什么的。
　　越想越觉得有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的系花终于忍不住了。“你和安格非怎么回事啊？”
　　专心去壳的手一顿。“怎么突然问这个？”
　　“何卓郁找过我。”
　　“我跟他没关系。”顾泽言停下手，觉得何卓郁的丧心病狂又提升了一个境界，找你能解决什么问题。
　　“他们两个是高中时候在一块的。自从安格非签了君瑞，各种通告安排越来越多，两人就经常吵架。那时候安格非的事业正在上升期，发行了第二张专辑后，君瑞和华世同时都在争取日本著名音乐制作人佐藤田，他压力已经很大了，何卓郁却还持续给他压包袱。”
　　说到这顾泽言皱了皱眉，他的性格沉稳，任何事能克制就不会表现出情绪，因此对那个恃宠而骄的青年十分不满意。
　　“当时舆论更看好安格非，但试音的时候他意外地发挥失常，机会被华世争取了去。其实这次竞争不仅关系到他自身的前途，更是君瑞和华世两家公司之间的白热化较量，所以这事对安格非打击挺大的，也让他想到了分手。”
　　佐藤田是日本歌坛当之无愧的大师级人物，在亚洲地区有着音乐教父的美誉，对歌手的风格有着极为敏锐的把握和市场定位，能让他亲自编曲录音混音进行一系列包装的歌手寥寥无几，但每一个都在他经手后迎来了事业巅峰期，在娱乐圈火起来并不困难，难的是掀起难以模仿的潮流，成为永不被遗忘的经典，佐藤田正是有这种点石成金的魔力，才成为各大影视公司趋之若鹜的伯乐。
　　两年前这些旧闻越辰也听说过，当时君瑞捧的是安格非，华世那边推荐的是陶昔，两位冉冉升起的新生代歌手都很有实力，一旦被佐藤田青睐，几乎能断定会成为下一个天王级人物，因此君瑞和华世动用了各种人脉和手段来拉拢那位脾气怪异的音乐教父，当时越辰也对安格非落选的结果非常遗憾，可过了几天，他的注意力完全从偶像机会旁落的郁闷，转移到了对方出车祸、被雪藏这种更让人心惊的新闻。
　　“安格非太了解何卓郁了，他生性多疑，每次吵架后和解都是安格非先妥协，要是直接提出分手他肯定不会答应，所以就找了我。当时安格非正和女歌手杨灵传绯闻，苹果周报的狗仔连夜在他家周围蹲点偷拍，他那天对何卓郁说有个很晚的通告，却让我跟他去家里，照片刊登后，虽然本身没什么爆点，但骗骗何卓郁够了。”
　　华世和君瑞各有影帝坐镇，影视方面实力旗鼓相当，而前者如今能隐隐压过后者风头的原因，正是音乐这块有个现象级的门面，作为华世的两大王牌之一，师从佐藤田的陶昔如今年仅24岁，在同龄对手还只是青少年间热捧的偶像派的时候，自身早已成为一个独有的音乐符号。颇有当年Jay的风范。
　　越辰现在才知道背后还有这番隐情，不由觉得可惜。“如果安格非早点提出分手，可能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
　　“早点分手，他怎么舍得。”　顾泽言笑着摇了摇头，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他甩了何卓郁，根本不是厌倦了争吵，而是为了对方的前途考虑。君瑞和华世的这场较量已经把他逼到了不得不面对的地步，何卓郁以后也要往这个圈子发展，两个圈内人被发现有恋爱关系，还是同性，两个人都会被毁得渣都不剩。”
　　“这些后果在他们确认关系之前我就跟安格非说过，结果一个把我当情敌，一个表面认真听其实左耳进右耳出。”一盘剥得差不多了，顾泽言脱下塑料手套，丢到桌子上。“结果到最后不还是得考虑这些。失去自我的爱很可怕，对吧。”
　　这能控制么，越辰都能想象顾泽言一脸严肃地给某对已经眉来眼去的准情侣科普你们不合适的画面，“像精准的机器去分析一段感情的结果，是你有点冷血了吧。”
　　“冷血？表演系那么多女生，每个都那么漂亮，排练时候还经常有对手戏，”顾泽言站起来，走到越辰面前俯下身，一边把盘子推到他面前，一边凝视他眼睛。“我要是跟你们一样这么容易把持不住，每天都沉浸温柔乡醒不过来了。”
　　什么叫把持不住啊，越辰对他这种你们都是愚蠢凡人的口气很不爽，把盘子一推，“你就每次都把持住了？大一时候你那个女朋友呢，篮球赛上我还见过，你不就是只挑最漂亮的吗？别用统统看不上当借口——”
　　“那个啊，”顾泽言却很不以为意。“车祸后何卓郁找我问安格非在哪，我不是得演他的现任么，刚好被她听到了，竟然用这个威胁我跟她交往试试。”
　　被一个女人要挟，提起来还挺不体面的，顾泽言至今对这一段黑历史耿耿于怀。“越漂亮的女人，越不厚道。”
　　弯着腰就成功把系花KO到无法再挑刺的青年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揉了揉他的头发。“你以后别找那种。”
　　“……”
　　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种道德帝。对喜欢的人耍耍小心眼不是挺正常么，你要是个女人，我也会用上各种手段让你哭哭啼啼从了我。越辰在心里把顾泽言去把化了几秒，突然后知后觉地按住脑袋，对那个去厨房的背影大吼一句。
　　“你没洗手啊！”
　　“没有关系？所以他俩是联合起来骗我咯？”何卓郁坐在化妆镜前，一向嚣张的调色盘发色早在拍摄短片之前被拎去染回了不扎眼的黑色，这让他在笑容处于礼貌区间的时候，看起来亲切而温和。
　　今天是都市剧《七号魔术店》定妆照的日子，第一男主角任凭造型师摆弄着头发，把手机换到了另一只耳朵边，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声音却依旧像谈论天气般轻松。“照片也是假的，不对，明显是专业单反拍出来的，那就是提前设计好的，根本没有什么一起过夜。是为了找个顺理成章的借口？”
　　一起过夜这种惊爆的话题，造型师一边做造型设计一边默默竖起了耳朵。
　　越辰觉得弃疗正常的时候推理能力其实还不赖。“没错，所以你可以放弃了吧，他们之间根本没什么。”
　　“放弃？”何卓郁唇角勾起一丝弧度，“你觉得媒体是相信平淡的真相呢，还是惊爆眼球的视频呢？”
　　越辰心里掠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你什么意思？”
　　“还要多谢你让我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不过这对我也没什么意义了，所以我还是决定把东西公布给媒体。”
　　“何卓郁！你怎么这么无耻？”
　　“说的我好像以前在你眼里很有耻一样。”看到镜子里造型师你是不是掌握了别人艳照或者激情视频的询问眼神，青年比了个大拇指，表示的确如此。
　　“如果没什么事，我挂了。”
　　“你不能这样做，你不是还喜欢安格非吗？你怎么可以让他抬不起头来？”
　　“我喜欢他，他也忘不了我，可是我们不能在一起，有人挡在中间实在太碍眼了。得不到的东西，我宁愿毁去，顺便灭了那个障碍物，不是很好？”
　　略长的刘海剪短一些后，随意地抓出了凌乱感，其余部分全都很有魄力地剃成了板寸，额头整个露出，衬得五官少了几分阴柔，多了一丝青年男子凌冽的俊俏，在造型师的圣手下，极为符合男主角性格的一款发型初具雏形。
　　何卓郁歪头打量着镜中自己的新发型，觉得一副黑框就极具文艺范了。“你也认识我挺久了，知道我的性格吧。”
　　越辰当然知道，他不是第一次被何卓郁的喜怒无常搞得神经衰弱了，如果说对方之前的中二让他愤怒，现在这种自暴自弃更让他抓狂，有种深深的无力感，他只能一遍遍的警告，重复。“你不能这样。”
　　“那你愿意帮我么？”
　　“什么？”
　　“帮助我找到他。”
　　挂了电话，造型师正好开始打蜡，电话里的内容他没全部听懂，但基本还是能懂的。
　　“和女朋友吵架了？是圈内人还是圈外人？”
　　Kevin是华世内部的造型师，以后更是长期合作的关系，何卓郁笑了笑，没指出误区，也没否认。
　　“是圈外人。”
　　“看来你很喜欢她啊。不过既然混了这口饭吃，还是早点分了比较好，我见过的艺人，红了以后还能和以前的恋人维持关系的几乎没有，越拖对两人越是痛苦，狗仔抓拍起来都不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