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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悔_重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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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起装作自己知道都是谁谁谁的样子。跟同芳完全不一样,同芳觉得Paul很恶心。
    分手后的第十一天,徐云起第三百九十五次想起蒋同芳。
    但他什么也没有做。
    徐云起的论文确定可以发表的邮件发到云起的邮箱的时候,波士顿有小雨。但云起整个人兴奋地要命,眼神亢奋到发光,Paul说他完全像是加州五月的阳光。
    他兴致勃勃地要杀去找景有光,宣告比赛的胜利。
    有光和张贺刚开完会,有光看到云起的短信:有光哥,我在你公司楼下等你。
    张贺偷看到了,心里郁闷,张宴同志别说来接他下班了,现在就算通知来给他收尸可能人家都懒得动弹。
    有光问张贺,“阿拉伯语的老师找好了没有,我真的有急用。”
    “好,我明天给你消息。”
    有光下楼的时候透过玻璃幕墙看到门外的家伙撑着伞站的笔挺,神态确是昂扬的,他摸摸口袋里跟着自己很多年的小猴子钥匙链,可真像啊。
    他听云起兴奋到差点语无伦次地讲了自己要发的第一篇论文,对他表示了祝贺,云起觉得他看起来太平静了,害怕有光早早地就把级练好了,说不定以他的智商早就是大师段位了,瞬间像卸了气的皮球。
    景有光又看了一遍邮件,叹气,“愿赌服输,徐云起。我会全文背诵我十分不喜欢的阿拉伯语的《小王子》,但至少要一年。一年时间后的今天,欢迎你和你的阿拉伯语同学来检查。至于社交账号的景有光是一只猪,今晚你就可以看到。”
    wow;胜利就这样到来了,徐云起都觉得十足的不可思议。
    他甚至有些不相信,“有光哥,我要看你的账号,你打到什么程度了。”
    景有光的ID是:钢七连第4811名士兵。
    这个ID名字,徐云起第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史今的编号,有光哥,你居然会看士兵突击!”
    《士兵突击》是徐云起最喜欢的电视剧,他看了一遍又一遍,激励他走过所有困顿的时光,他所有的社交账号的名字基本都跟这部电视剧密切相关。他在LOL里的ID是钢七连第4956名士兵,这名士兵是许三多,一个脚踏实地朴实生活,从来不抛弃也从来不放弃的人。
    景有光选的号码是许三多的班长,招他入伍带他成长,是非常讨人喜爱的角色。云起腹诽:有光的气质明明更像是伍班副……才对吧。
    “我实在不知道要取什么ID名,反正跟你打赌,就参考了你的ID。徐云起,喜欢看《士兵突击》总算能挽救一点你糟糕的品味了。”
    “……”
    钢七连第4811名士兵现在的段位是青铜III段,离白银段位差地还挺远,有光耸肩,“我以前就不擅长打游戏,跟你打赌的时候原本想着突破下自己,结果…是我太自负了。”
    有天晚上宋自稼视奸景有光先生的微博的时候,诡异地发现景有光后面多了四个字,是一只猪。他第一反应是有光被盗号了,电话打过去,有光大概给他解释了下,宋自稼难以置信地追问,“有光,你们打什么赌你会输掉?”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教阿拉伯语的老师已经示意他快点来学习了!有光头疼地揉揉太阳穴,“宋自稼,能不能帮我找一个不信□□的阿拉伯语老师。”这位同志上课的时候大量夹带《古兰经》的私货,自己阿拉伯语还没啥进步呢,对穆罕默德倒是十分了解了……
    “啊?怎么想起学阿拉伯语了,那个不好学吧。”
    “别问了。反正你帮我看看,张贺找了个传教士。”
    “……”
    新来家里报道的阿拉伯语老师是MIT的留学生,恰好还是中国人,有光就顺利地过上了白天工作晚上学阿拉伯语的日子。
    云起有时候从房间出门休息看到客厅里的人认认真真地在学阿拉伯语,有难言的感受。他原先开出的这个条件本来就是闹着玩的,他已经长大到知道不能把别人说的所有话都当真的年纪,但是这个人为着他说的话做这样的努力。
    阿拉伯语真的很难学。
    他拿着发表的论文给有光看的时候,有光向他表达了自己的祝贺,两个人开了一瓶红酒,酒劲上来,徐云起拍有光的肩膀,“阿拉伯语不学了吧,有光哥,你可能太辛苦了。”
    有光感到这人有醉意,但还是认真地回答他,“没关系。”
    有敲门声。
    景有光看表,今天老师来的会不会太早了一些,打开门是他朝夕相处的同事张贺先生,他旁边站一个戴无边框眼镜的斯文干净有十足书生气的年轻人。
    他越过张贺向那人伸手,“你好,我是景有光。”
    那人有些局促,但很快反应过来握上有光的手,“您好。我叫张宴,宴是宴会的宴。”
    “我知道。很高兴认识你。”
    张贺老大不满意了,把他们的手劈开,“废什么话,进门,景有光,咱能这样道貌岸然不?”
    有光不理他,请两人进门。
    云起喝得上头,正兴奋着呢,见有人来招手,“hi;兄弟们,大家好呀!”
    “……”
    “……”
    二脸懵逼……
    有光向张宴解释,“实在抱歉,他今天高兴,喝的有些醉。”
    “没关系的。”
    张贺见这两个人一来一往聊得挺热络的样子……其实到现在为止也就正常打了个招呼,对景有光老大不满了,口气很冲地说,“厨子,快去做饭!我们都没吃饭呢!”
    张宴对自己另一半的没礼貌感到很难为情,他一难为情就是藏不住的窘迫,人又白静,从脖子跟起一直红到衣服里。
    纯洁又风情。
    难怪。
    景有光不介意张贺同志的粗鲁,一边给阿拉伯语老师发了个信息请假,一边准备为来蹭饭的两位做点什么。
    “你有什么忌口的吗?”有光问张宴。
    张贺回答地倒比主人公还快,“不要海鲜,少醋。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就是记不住,有光你现在智商明显不行了!”说起来虽一直不曾谋面,张宴已经吃了有光做的很多饭,张贺提回家的那些堪比米其林的手艺。
    云起一小口一小口撕着汉堡吃,听到这话揭竿而起,“不是的!有光哥特别聪明的!我喜欢吃什么他都记得住!你在胡说八道!”
    有光先一怔,看着云起笑得宠溺。张宴原先就觉得坐在饭桌上的家伙吃东西就像只猴子一样可爱,再看有光的笑,这人虽然周到礼貌但是就是冰冷冷的难以接近,但对徐云起温柔的时候好像湖面的冰层裂开了一条缝隙,春天就要来到。爱情可真是好啊。
    张贺被云起这样的反驳后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再瞥见张宴对着厨房里的人笑,又炸了,走到有光身边阴阳怪气地威胁,“哎呀哎呀,也不知道宋自稼看到这琴瑟合鸣的样子会不会痛。”
    有光结结实实地在他的肚子上来了一拳,“应该没有你这样痛。”
    妈蛋,可真痛啊……
    张宴看到张贺被揍的痛弯了腰,也没再摆出跟这人不熟悉的样子来了,赶紧跑过去,拖鞋不合脚掉了都没有理会。
    “你有没有事情?真的特别难受吗,需要去医院吗?”
    张贺心里暗爽,恨不得有光再给他一拳……
    张宴对有光有点意见,但他又不好意思责问他,就算人家打了阿贺,阿贺实在欠揍的可能性也比较大。
    云起兴奋起来,也把拖鞋一撂,往张贺这边扑来,情深意切甚至超过张宴,颇有三分琼瑶剧的风采,“你有没有事情?真的特别难受吗,需要去医院吗?”
    张宴有些无措,方才反应过来自己太情急了些,张贺还在装着虚弱,手上却有劲把这个人想挣脱的手抓得死紧。
    有光装什么都看不见,把张贺往外轰,“我还要做饭,到外面去闹。”又对张宴介绍云起,“他是徐云起,是我的…嗯,是我的……”他总是不能知道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这个人跟他的关系,云起兴致勃勃地替他补完了剩下的自我介绍,“他妈妈是我干妈,我是他的弟弟。”
    张贺把张宴往沙发带,云起拽着他另一半胳膊,甩都甩不开,张宴说一句他学一句,玩着只有幼儿园才会玩的,“你学我说话”的游戏。
    张贺有些不耐烦,骂到,“徐云起,你三岁吗?”
    张宴倒很喜欢云起,“阿贺,不要这样。”
    云起也跟着学,“阿贺,不要这样。”
    张宴实在觉得有趣好笑,笑起来,云起也跟着笑起来,张贺见张宴的笑之后再看他嫌得不行的徐云起,还算是有点用处。
    还没等到有光做好饭,云起就有些困倦了,但还是执着地学张宴讲话,有光把他一扛,张宴念叨,“我困了,我要睡觉。”
    云起也学,“我困了,我要睡觉。”
    好在今天回家早早换好了衣服,有光把他安顿在床上,张宴跟在旁边配合着哄云起睡觉,直到张宴再说一句,“我睡着了。”云起发出均匀而平静的呼吸声。
    他对有光作口型,“睡着了。”
    两个人退出房间把房门掩上,张宴说,“他很有趣。”
    有光点头,“是。”
    张贺还在沙发上吃徐云起的醋…前有狼后有虎,好怕阿宴变心啊!!!
    有光见张贺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觉得有机会一定要介绍明朗和张贺认识,一个亚洲醋桶,一个北美醋王。
    有光在厨房捣腾很久之后,三个人终于坐上了饭桌。张宴夹了筷子豆腐,皮酥馅嫩有豆香,配菜是香蕈和老竹笋,有油但不腻,连夹了三四筷子。
    这菜叫文思和尚豆腐,是清代杭州有名的素菜。宋自稼去杭州旅行,自己点了三遍,默出了菜谱,有光把原先的应是黄豆芽吊汤的改成了骨汤,吃起来更香。
    张宴口味偏轻,对豆腐和烧小萝卜很是喜欢,张贺自己吃着饭跟有光斗着嘴,一边还能数着张宴吃了几口肉,往他碗里夹了一勺子糯米扣肉,“整天吃青菜豆腐的,又不是和尚。”
    张宴皱皱眉头,还是把张宴夹给他的东西吃掉,也很好吃,不由得对有光更是赞叹三分。“真好吃啊,你这么忙还有功夫琢磨做饭的事情,实在太厉害了。”
    张贺吐槽,“色字头上一把刀,要不是刚刚那个三岁儿童来,他才不会重新操起菜刀做厨子呢。”
    有光看张贺的目光有杀意,“闭嘴。”
    张贺才不会闭嘴呢,刚要揭短,有光夹了块酱乳瓜放进张宴的碗里,“我想给你讲讲某日某人在我的办公室提起你掉眼泪的故事。”
    “谁特么地掉眼泪了。”
    “我说是你了吗?”
    “景有光!”
    “嗯?”
    互相揭短的唯一结果是两败俱伤,两个人交换眼神达成和解。张贺不是喜欢把感情摊开给人看的人,尤其是张宴,这个人不知道他这么爱他都把他吃得死死的,如果再知道他爱他了,后果不堪设想……更何况,他脸皮确实薄。幸好张宴不信张贺会哭,只当他们两个开了个玩笑。
    这一顿吃的是宾主相欢,张宴胃口难得地好,张贺见他饭后还有心思切了个牛油果,更确定自己做了个十分正确的决定。问他,“明天想吃什么早点?”
    “唔……想吃豆浆油条了。”
    张贺冲着沙发那头正在沏茶的有光喊,“听到了没有,明天早晨吃豆浆油条。”
    “……”
    见有光还没有反应过来,张贺倒反应过来了,“我没跟你说我们把家搬过来了吗?就在你们隔壁。”
    但是就算我们突然成了邻居,这也完全不代表你能把我家当小饭桌还能点餐的那一种吧!
    张宴就是随口一说,知道在这地方吃个豆浆油条不容易,他没想到张贺直接让有光做了扯他的衣袖,“阿贺,这样不好。有光他也要工作,又不是你请的厨子。““没事儿,他会做,你想吃什么都行。“
    有光,“……”
    张贺又给他破一个青芒,“以后我们就在这里吃饭,你很快就能胖起来。你喜欢读书,就跟着徐云起一起去学校图书馆,离这儿特别近,你不想走路就骑徐云起的自行车,他比你胖走路全当减肥了。”
    会不会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些!!!
    张宴有些抱歉地问有光,“有光,他胡说的。你别介意。”
    有光给他递杯茶,“我不介意。因为我马上就会搬家。”
    张贺,“……”
    张宴,“……”
    趁张宴去洗手间的功夫,张贺装完逼后赶紧求饶,“我怕他再跟我耗生理心理都受不了,才想着搬到你们家旁边,这样我工作忙回家晚他也不会胡思乱想,他也能跟云起交个朋友。况且,有我们做例子,云起耳濡目染,也方便你下手不是?我保证不耽误你求偶,替你保守你故意让云起的秘密。”
    成交。
    这两个人就这样住了下来,第二天清晨云起醒的很早,看到有光在炸油条,洗把脸拿个小板凳就蹲在旁边,有光炸一根他吃一根,也不嫌烫。
    有人来敲门的时候,他嘴里还咬着半根油条,开门是张贺以及一个陌生人。
    “请进请进。”
    张贺见云起嘴上叼的东西,就知道景有光这个口嫌体正直肯定是炸了油条打了豆浆。他拉张贺往厨房奔,云起咽下油条再仔细打量了下张宴,“看起来很眼熟,我们有见过面吗?”
    张宴笑笑,“我是张宴,宴是宴会的宴。我们昨晚才见的面,你多喝了一点酒。”
    云起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第一眼就很喜欢张宴,招呼他一起吃早饭。还要给他一起搬了个小板凳等着下一根油条出锅。张贺嫌弃地不行,“到餐桌上等着,我先给你倒杯豆浆喝。”
    有光见人到齐了,动作快了点,三个人都在饭桌上闷头苦吃,云起想了想跑去冰箱取了些有光自己腌的辣白菜,跟张宴分享。
    有光坐到饭桌上的时候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他往徐云起盘子里放了一个厚蛋烧,张贺觉得不公平,“喂,公然开小灶!”
    有光再往云起的盘子边上抹上了一层泰式甜辣酱,淡然回应,“阁下昨天就只点了豆浆油条,我已经做了。请不要再挑衅了。”
    张贺只能吃了个哑巴亏,闭上嘴。
    饭后两个人去工作,张贺交代云起看顾好张宴,张宴对自己突然重获的自由产生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感受,张贺见他傻傻愣愣的,实在是没有忍住给了他一个深吻。
    “晚上见。”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云起比见到他舍友的激情戏还要崩溃……我的天呐,这么神奇吗?他上中学就知道美国同性恋婚姻合法了,但是但是这是他第一眼看到现实中的两个男人接吻,还是他认识的两个,还是刚刚跟他共进早餐的两个,他觉得自己可能喝高了产生幻觉了。
    张贺看了看云起的反应,好在只是单纯的懵逼,没什么嫌恶的,放下心来,去开车。有光看着脸红到要爆炸的张宴,把云起叫出来,“我有事情跟你说。”
    “徐云起,他就是张贺跟你提到过的那个非常爱的太太。我知道你这个连小王子和玫瑰花这种跨物种相爱的故事都喜欢的人是不会歧视别人的性取向的,但是,你不要懵太久,会伤害到别人。”
    “嗯。”
    徐云起回家的时候想到不久前他送张贺出门的,张贺提到他的太太的时候的那一种宝贝和珍贵,有十分打动人的柔情。不知怎么的,好像福至心灵,忽然就被这样的爱情折服了。回家之后张宴依旧坐在椅子上,保持着原来的坐姿,脸倒是没有那么要爆炸的红了,但他感觉到云起的进来之后还是没敢抬头看他。昨晚张贺给他讲了景有光的故事,他知道眼前这个男孩子有相爱多年的女友,至少现在像是一个笔直笔直的直男。
    他对于直男认可他的取向不抱十足的希望。
    云起在这样的沉默里终于说话了,“那个,张宴哥,你几岁了?”
    “???”
    “我二十二,你是比我大的吧。”张宴因为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进入社会,总有挥之不去的稚气。
    张宴在这个问题里心终于安稳,“我比你大整四岁,你可以叫我张宴哥。”
    两个人都再没提张贺,欢欢喜喜地讨论今天的安排。
    那两个人一起下车之后,有光没忍住又揍了张贺一拳,“你来我家的时候请带上你的脑子。大清早在徐云起面前出柜,张贺,你很好。”
    “我忍不住。”他憧憬新生活的眼睛就像我最爱的星星,我是那么高兴看着我爱的人一点一点地活过来。
    “……”
    “有光,你最近很燥。老处男是不是多年的欲望无处发泄,又看到我们恩爱所以□□变怒火了”
    “闭嘴。”
    秀恩爱的还有另一个,就是已经扯了证即将办婚礼的靳北。靳北和陆瑶家情况倒颇为接近,父母均离异,两个人在很小的时候就自立。陆瑶颇信奉佛教,因此不喜欢教堂婚礼,她劝靳北旅行结婚,靳北生怕委屈了她,“旅行当然可以,你想去哪里都好。但是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很盛大的婚礼,瑶瑶,你一定会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靳北找了专业的婚礼策划,策划了场古堡婚礼,他带着陆瑶去婚纱店挑选婚纱,价格贵得令人咋舌,靳北拉着她的手,十分郑重,“瑶瑶,以后我们生一儿一女,女儿结婚的时候穿你穿过的婚纱,所以,贵一点就贵一点吧。”
    陆瑶笑,“那时候她可能嫌婚纱的款式旧了。”
    “她才不会,我们的女儿是这个世界上最贴心的小棉袄。”
    靳北的脾气多少有些大男子主义,真的决定了的事情是很难被说服的,陆瑶也就顺着他的心思。
    云起终于接到了靳北先生的伴郎邀请函。每天都在google到底该怎么做伴郎。
    饭桌上的话题一时围绕着靳北结婚,因为有光的缘故,张贺和靳北宋自稼也相识相交,肯定会出席他的婚礼。张贺见云起为这点小事没完没了,再看景有光听徐云起的絮叨比开会还要严肃认真,真是一物降一物。
    张宴很是沉默,只是在云起问到他意见的时候说两句,末了加一句,“我从没做过伴郎,也没有什么朋友的婚礼可以参加,刚那些都是我自己胡说的。”
    这话不假,他大四那年因为出柜跟家里决裂,跟着张贺飘洋过海来美国。张贺不让他工作他就不工作,张贺爱吃醋他几乎一个朋友也没有。徐云起是他正正经经的第一个好的朋友。
    张贺觉得张宴这话简直是在打他的脸,但又无法驳斥什么,只能吃哑巴亏。有光递了个幸灾乐祸的眼神。
    云起安慰他,“没事,阿宴哥,以后我结婚你来做伴郎,不管我老婆同不同意,你都是我唯一的伴郎。”
    景有光觉得徐云起这话简直是在打他的脸,他也不能驳斥什么,心里暗伤。张贺见有光感情受挫,表情吃瘪,心里舒畅很多,趁热打铁,“云起,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姑娘,我给你介绍。””不用了。””对,也不急,说不定这次婚礼的伴娘特别漂亮呢。”
    有光打断了兴致勃勃的张贺,“吃饭。”
    说曹操曹操到,靳北在晚饭将要结束的时候出现,一是为蹭饭,二是约云起去量西装的尺寸。
    靳北第一次见到张宴,跟他打招呼,张宴有些局促,张贺揽过他给靳北介绍,”这位就是我的家眷。“张宴心里高兴面上却不显,有礼地跟靳北寒暄。
    “所以你现在就跟云起一起去念书”靳北好奇。”云起是理科生,几乎都泡在实验室里,我就是…跟云起一起去大学里的图书馆看看闲书打发时间罢了。“徐云起十分地不同意,“张宴哥哪里是看闲书打发时间,分明是一直在努力念书想重新考学啊。每天念书念的比我还认真。”
    张贺的眼神骤然就凛冽起来,“阿宴。”
    张宴不答话,表情渐渐落寞下去,张贺同意搬家同意他走出方寸之间去交朋友,他自知对张贺这个病态占有欲的人来说已经实在难得,现在听到自己有他不知道的安排,不知道回到家里又要怎么对付他。也许他又得过每天在家里熬日子,连外卖都是张贺给他点好菜。
    靳北拍拍张贺,“别掉脸了,他都不高兴了。”
    张贺心里一紧,叹气,“想念书就念,我什么时候阻挠过你学习了。”
    张宴觉得难以置信,充满感激地对张贺倒声谢,张贺在这声谢里感受到深刻的无力和绝望。
    天色渐晚,有光和云起送三人出门,靳北见张贺往隔壁走,诧异,“你怎么住这里来了。”
    “方便蹭饭。”
    太机智了!!!靳北跟张宴道别,“认识你真得很高兴,以后他欺负你就给我打电话,拿着这个。”
    这是一张新的请柬,工工整整地写着,“张宴先生,靳北和陆瑶诚邀您参加我们的婚礼,跟我们一起见证我们的爱情开花结果。”
    靳北的包里时刻夹着空白请柬,以方便给自己忘掉的朋友发请柬。
    张宴双手接过请柬,“好,我一定会去的,放心。”回到家都双手拿着那张请柬,仔细地夹在自己笔记本里面。开始苦恼要给他们送什么新婚礼物。
    张贺不喜欢他的注意力放在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身上,哪怕是他的朋友,“随便送点什么,上周我姐看我给我送了对夜明珠,看着就不便宜,给你拿去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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