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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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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蛮蛮还是起床了,穿着他干净却朴素的衣服出门,沈崆站在院子里练飞镖,看到穿着灰白色布衣从屋子里走出来的蛮蛮,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他赤`裸着身子,光洁的皮肤泛着粉红,毫无攻击性等着人欺负的样子。
沈崆闭了闭眼,捏紧手里的小石子,狠狠掷了出去,将墙角堆放的花盆瞬间打倒。


顾伯天到井元家的时候没看到井元,反而看到他爷爷老神在在的坐在案台前,招呼人算卦,看到顾伯天走进去,井七伸出手招呼他:
“哎小顾啊,你上去帮我看看井元起没,叫他半天了!”
顾伯天点点头,绕过此时正在朝井七哭诉的来算命的中年女人。

昨天井元带他去过一次井元的卧室,从一个竹梯子爬上去,勉勉强强能容一个人进的门,踩上去还吱呀做声的木地板。
“谁啊。”
房间里传来井元慵懒的声音,顾伯天道:
“我。”
“噢,你进来吧。”
顾伯天打开井元的房门,就看到他躺在床上,身后垫了两个挺大的枕头,眼睛睁的蛮大的看着从门口进来的顾伯天,他经过门的时候还要稍微低一低头。
“把门关上。”
顾伯天也很听话的关了门,井元指了指他的小课桌前的小椅子,示意顾伯天坐下,受伤的那只手放在被子上面,眼神里突然划过一丝狡黠:
“井七是不是在下面算卦?”
顾伯天点头,井元没受伤的那只手突然握拳,接着整个手臂往后缩了一下,像是做了一个庆祝的手势:
“太好了,装虚弱还是有用的,今天就能休息了。”
井元喜气洋洋的看着顾伯天,语气随意道:
“哎,你是不是一晚没睡啊?”
顾伯天抬眼警觉道:
“你怎么知道?”
井元啧啧两声:
“你气很虚啊。”
说到这里井元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忽然从床上坐起,抻了抻筋:
“来来来,今天没事,正好教你点。”
顾伯天这时眼里透了点光出来,井元的睡衣随意的穿在身上,也没洗脸,就坐床上讲了起来:
“能看到和不能看到呢,是你一生下来就决定好的,还有就是五岁往下的小孩儿看到的多一点,你这个年龄想看到东西是基本不可能的。”
顾伯天也不恼,就听他在那边讲,井元瞳色很黑,瞳孔也很大,睁着眼睛看人的时候蛮讨喜的。
“不过也有例外啦,有的人就是半路突然受了点刺激就看到东西了,不过这种例子很少,大部分人都会被吓疯。”
顾伯天点了点头:
“那我要去被吓一吓?”
井元忙摆手:
“不不不,那太恐怖了,我先教你算卦,这普通人也能学,你想见鬼的话我晚点带你见。”
这话说的倒是有点以色列,顾伯天难得有好奇心:
“你还觉得恐怖?”
井元嘴巴一翘,哼了一声,明显感觉到顾伯天这话里的揶揄,又看了看他那张脸,心中隐隐熄灭的火又突然燃了起来:
“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啊,还学不学了?”
顾伯天惊讶于井元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火气,瘪了瘪嘴,不讲话了。房间突然陷入冷战的安静中,井元环臂坐着,还气鼓鼓的涨红着脸,突然伸手拿了床边的枕头朝顾伯天砸去,顾伯天伸手就接过,语气也不太好的问:
“你要干嘛?”
“砸死你。”
砸死你,我就能想和谁结婚就和谁结婚了!顾伯天平淡的看了他一眼,把枕头放回床上:
“枕头砸不死人,你房间最能砸死人的东西是你手边那个花瓶。”
井元被他气的头脑发热,伸手就拿了花瓶朝顾伯天砸,顾伯天迅速站起,几步走到井元跟前握住他的手腕把花瓶拿了下来:
“你是不是有病?”
井元被顾伯天捏着手臂不能动,只能狠狠翻了两个白眼,把手用力扯了回来。
“你不是要见鬼吗?我今晚就带你见!”
砸不死你我吓死你。
不知怎么的,井元特别讨厌顾伯天不听他的话或者语言攻击他,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被侵犯了一样,顾伯天就是得把他供着的,第一眼见到顾伯天他就这么觉得,所以刚刚顾伯天只是轻微揶揄了他一下,自己就非常生气,生气到想把不听话的顾伯天砸死。

井元让顾伯天回去补觉,晚上六点来,先把气养足了,不然见到鬼的时候不被上身也要被吓坏。
中午的时候井元才从床上晃晃悠悠的起来,下楼之后就看到井七一脸不爽的在做饭,井元心情大好,颠着走到井七边上:
“算命的感觉怎么样啊?”
井七嘴角瘪了瘪,不说话,眼里却满是不乐意,斜眼看了看井元的手,哼了一声:
“我还不信手受伤了就不能算命了,你就是偷懒!”
井元摇头晃脑的在餐桌前坐下,我还就是偷懒了,看你拿我怎么办。

刚坐下,前厅就传来声音,奔跑的脚步声井元很耳熟,不过还跟着一个慢悠悠走路的人。很快,蛮蛮就进了井家厨房,在餐桌边一屁股坐下,下一秒,那个教蛮蛮使刀的男人也走了进来。
蛮蛮笑得很开心,跟井七打了招呼,看向站在那里的沈崆,对井元说:
“元元,沈崆今天能不能在你家吃饭?”
井元抬头看了看沈崆,点了点头:
“行吧,你坐那儿。”
沈崆便在井元对面坐下,蛮蛮明显很兴奋,等沈崆坐下他立马搬着凳子坐到沈崆边上,井元皱眉:
“你坐过去干嘛?”
蛮蛮嘿嘿笑了两声,语气里带着卖关子:
“沈崆教了我一个特别舒服的东西。”
井元好奇心被调上来了,看着蛮蛮眼睛都不带眨的,沈崆立刻捂住蛮蛮的嘴巴,一手勾着他的脖子,把嘴唇放到蛮蛮耳边道:
“不准告诉别人。”
蛮蛮转头看沈崆,眼里带着不解,井元不高兴了:
“哼,你还在我家吃饭呢。”
沈崆放开蛮蛮的嘴巴,没理会井元,盯着蛮蛮的眼睛:
“不然明天就不给你弄。”
蛮蛮明显很犹豫,眼底都带上了为难,井元看到好朋友这么为难的样子又哼了一声:
“不要说了,吃饭吧。”
反正他可以偷偷问蛮蛮的。

“顾伯天今天没来?”
沈崆问井元,井元还在生刚刚的气,蛮蛮居然有了不能告诉自己的秘密,这个人还不让他告诉自己。他往嘴里塞着饭,含糊道:
“我让他回去了。”
沈崆点头,也不再多问,此时井七端了肉上桌,问沈崆:
“小沈,你就是陪着小顾过来的吗?”
沈崆耸肩:
“我对这方面也挺好奇,所以才来的,不过没顾伯天那么狂热,正好碰到蛮蛮,顺便教他个防身术也挺好的。”
这时候蛮蛮已经夹了一块肥瘦刚好的肉到沈崆碗里,井元语气挺冲的对蛮蛮道:
“你干嘛给他夹,他自己不会吃啊。”
蛮蛮又夹了一块给井元,井元这才拿起筷子吃了起来。接着蛮蛮转头看向沈崆,眼底都带着笑,沈崆也笑了笑:
“吃吧。”

蛮蛮和沈崆吃完饭就回去了,井元去准备了见鬼需要用到的东西,自己第一次见到鬼的时候发了一个多月的烧,突然就有些后悔,让顾伯天这么早见到有点莽撞了。
下午和井七说的时候井七也批评他意气用事,大部分人是接受不了突然间看到鬼魂的。
“你带他去哪见?”
井七问。
“漓州大学吧。”
井元边收拾自己的小布袋边说,漓州大学鬼魂挺多的,但阳气也很重,因为大学生多,而且是教书育人的地方,正气浓,鬼魂伤人的事情很少。
“那你们还回来过夜吗?”
“看情况了,如果晚的话就不回来了,夜里不安全。”
井七听井元这么说就从自己随身带的钱夹里给井元拿了点钱,放在井元布袋的内袋里。
“市中心开`房间贵,要是钱不够先问小顾借,爷爷来还。”
井元皱眉点了点头:
“你别给我钱了,我自己还有一点的,要是开`房间的话我们住最便宜的房间就好了。”
井七还是有点担心,毕竟要让顾伯天看到鬼,用的是井元的灵气,小孙子手上的伤还没好,贸贸然使用大量灵气,身子又得虚弱一阵子。
顾伯天提前了一个小时到井家,就看到井元穿着从没见他穿过的像道袍一样的衣服,黑色的外袍直拖到脚踝,脚上也不是拖鞋了,而是一双白色的布鞋,布袋子放在桌上,看出来在里面放了很多东西。
“你来啦?那我们现在走吧,反正到漓州大学也要点时间。”
井元看到顾伯天站在堂屋,就背起小布包走上前去,顾伯天点了点头:
“我租了车,你不用开电动车了。”
走出巷子,井元就看到巷外停了一辆小汽车,之所以叫小汽车,因为井元不认识车的牌子,从也没怎么坐过车,最多就是公交车。
“这是你租的车?”
井元不敢置信道,顾伯天看井元惊讶的样子笑了笑:
“上车吧。”
上了车井元左看右看左摸右摸,最后视线定格在驾驶座上的顾伯天,感慨道:
“你是真的很有钱啊。”

顾伯天不做声,默认了。
“你要和我说说我需要准备些什么吗?”
井元说带他见鬼,却不说怎么见,只告诉自己开车到漓州大学。井元抱着自己小布包,摇了摇头:
“你只要听我话就好了,让你做什么做什么,不听话就很危险。”


漓州大学靠近漓州市中心,是一所在全国排名前二十的大学,学校总共有十八个学院,其中最有名的是地理科学学院。
两人到漓州大学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井元下车就闭眼深深呼吸了一口,感慨道:
“好浓的阳气。”
顾伯天停好车子站在他边上,看着从校门口进进出出的大学生,井元睁开眼睛,眼底流露出一点羡慕,他只上过小学,后来就没有上学了,真羡慕能上大学的学生。
“走吧,去这个学校的东北角,阴气最重。”
顾伯天一言不发的跟着井元往学校里走,他也没上过大学,但却是因为太聪明直接搞科研去了。
现在的天气还没有完全进入秋天,所以学校里有好多女孩儿都穿着短裙短裤走来走去,清凉而性`感。井元是个正常发育的男孩子,一路走过去看了好些腿,顾伯天注意到了他的行为,微微皱眉对于井元这种行为表示不赞同,忽然井元靠近自己,一只手放在他的嘴边,垫脚轻声对自己说:
“刚刚走过去那个女生看了你好几眼。”
说完井元还特地撞了下他的肩膀,眼神里带着调戏的味道,顾伯天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井元透露出的小兴奋,井元又说:
“刚刚还回头看你了,腿长皮肤又白,你喜不喜欢这款?”
语气八卦的问着,井元脑海中不停的祈求顾伯天说:喜欢喜欢喜欢喜欢。
顾伯天看了他一眼,步子不停的往前走,口中淡淡吐出两个字:
“不喜欢。”
井元脑中警铃大振,连忙小跑着跟上去:
“那你喜欢哪样的啊?你别走那么快啊,回答我啊~”
顾伯天采取不搭理井元的政策,井元似乎对自己的择偶非常感兴趣,昨天算命就说要帮自己看桃花,今天又这么明晃晃的打听自己的喜好,不知道是算命的天生热心还是什么。

漓州大学很大,走了靠近十分钟才走到井元说的那个东北角,是一个很漂亮的小花园,有池子有花草,还有几对情侣坐在木椅子和亭子里。井元带着顾伯天也找到一个在路边供行人休息的木椅子坐下,接着就睁着眼睛打量周围。
顾伯天看井元百无聊赖,一会儿看看亭子里的情侣,一会儿盯盯池塘里的锦鲤,没有一丁点儿准备带他见鬼的样子。
顾伯天刚准备问,井元就开口了:
“要等这些学生走`光。”

天色渐渐暗下来,直到这里只剩下一对情侣,里面的男生也频频朝井元和顾伯天看过来,似乎是在催促他们赶紧走,井元坐在那里哼着歌也不顾及这对情侣的眼光,顾伯天感觉到目光之后就回望过去,眼里没有什么情绪,却定定的看着那两人,直到准备在外面来一炮的情侣被顾伯天盯走了。

“厉害啊!我还以为他们要来赶我们走了呢!”
井元在边上边拍顾伯天的肩膀边夸他,那两个人明显就是用不欢迎的眼神看着他们,想让他们走,井元的打算就是和他们耗着,直到他们离开,没想到顾伯天能把人盯走。
顾伯天嘴角弯了弯,看到井元单纯的兴奋的样子心情莫名的好。

“你马上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准叫,也不准跑,知道吗?”
井元郑重的看着顾伯天道,他紧紧握着顾伯天的手,顾伯天莫名被拉手有些不适应,井元已经和他十指相扣,目光凝重:
“还有,你一定不能松开我的手。”
顾伯天低头看了看两人紧紧相握的手,没有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两人站在池塘边上,井元从布袋里拿了瓶水出来,打开盖就发出浓浓的气味,不是臭,就是不好闻。顾伯天看着放在地上那瓶黑褐色的水,心里琢磨着难道是什么迷幻药之类的东西。
不一会儿就感觉井元握着自己的手越来越紧,甚至带着些许颤抖,顾伯天转头看他,就看到井元眼睛十分有力的盯着什么,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下一秒,井元倏然转头,眼神直直射向顾伯天。顾伯天第一次看到井元如此凶狠锐利的眼神,井元握着他的手不能再紧,甚至出了湿湿的手汗。和井元对视十几秒后,顾伯天突然觉得太阳穴剧痛,他猛地闭上眼睛。
忽然感觉井元握着自己手的力道松了,耳边听到井元松了口气般的叹息。


顾伯天缓缓睁开眼睛,不知为何明明天已经彻底黑了,但总觉得现在比刚刚的黑还要更浓重一点,校园小路旁的路灯都暗了些。他睁开眼就看到井元眼睛非常有神的看着自己,眼底带着紧张和期待,缓缓张口问:
“有什么感觉吗?”
顾伯天凝眉,刚想摇头,就看到池塘里有个湿透的脑袋露在外面,黑色很长的头发,头发下是苍白的皮肤,那个脑袋突然朝他们这边转过来,看到那张脸的时候顾伯天猛地向后退了几步,连带着牵着手的井元也被他拉着往后退了几步。
顾伯天呼吸比刚刚急促了一点,这个转过来的头,整张脸都是涨大的,完全不像人的皮肤,像是随时都能碎裂一样,脸上没有眼球,只有两个黑黢黢的洞,却仿佛能知道井元和顾伯天的方位。
“什么东西。”
顾伯天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内心深深的震撼和恐惧以及胃里控制不住的反胃都让他整个人的状态很不好。
井元看着顾伯天挺直的腰板瞪大的眼睛和眼中流露出的恐惧,想笑来着,但怕这时候笑会被他打死,所以忍住笑,抓紧顾伯天有些颤抖的手道:
“是水鬼,这里鬼挺多的,你后面还有。”
井元话音刚落,顾伯天就感到后背一阵凉意,拉着井元迅速转身,离自己不到半米的地方,一个到自己腰的满脸青黑的小孩就站在那里。
“啊!”
顾伯天没忍住叫了起来,井元瞬间捂住他的嘴:
“让你别叫了!”
井元手刚伸上来,就被顾伯天一把搂住,他拉着井元的那只手把井元整个人拉到自己身前,另一只手紧紧箍住井元的腰,两人像是被粘了一层胶水一样紧紧黏在一起。
顾伯天急促而深重的呼吸在井元耳边响着,井元的腰被箍的死紧,甚至都能隔着背听到顾伯天的心跳,跳的很快。
顾伯天探过井元的肩膀看着那个站的离他们很近的小孩,从还扎着两个小辫子能辨别出是个女孩,可是眼中留着红黑色的血,一边的嘴唇像撕裂一样一直裂到耳后,伤口鲜红鲜红的,最可怕的是,那个小孩咧开嘴猛对着他们笑,一笑就露出森白的骨头。

“哎,你别笑了。”
井元无奈的对着那小鬼道,小孩闭上嘴,目光凝视在搂紧井元的顾伯天身上,突然开始张口说话:
“你胆子好小。”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整个脑袋像是被一分为二,眼珠子被上脑壳拉的只剩下眼白,看到这一幕的顾伯天瞳孔收缩,立马把脑袋埋进井元的肩窝。
“嘿嘿嘿嘿嘿。”
井元还是没忍住笑了,顾伯天搂着他的手更紧了,表示不满和不快,井元这才咳了两声解释道:
“你的呼吸弄的我很痒。”
顾伯天这才稍微抬起了头,盯着站在两人面前的小鬼。小鬼觉得无聊,才转看向井元:
“你是阴阳里的卦师吗?”
井元弯了弯嘴角道:
“我姓井。”
那小孩儿一听井元的姓突然就乖了很多,表情也不是鄙视了,毕恭毕敬的,抬着头抿着嘴微微带上点笑意:
“井大师,你来这里做什么?”
井元被顾伯天搂的很不自在,自己像是被强制包裹在他的怀里,一动不能动,这样在各路鬼怪面前亮相显得很怂。井元挣了挣,结果顾伯天就像猪蹄扣一样,越挣越紧。。。。。。
小鬼见井元不回答,自顾自开口:
“是因为离家人吗?井大师你知道今天离家有人来这里吸灵?”
井元愣了愣,顾不上顾伯天死命搂着自己了,开口问:
“离家人?”
问的时候都带上些心悸,这两天是犯什么太岁了,连着两天碰到离家人?希望已经离开了,不然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抗不过两招。没等小鬼回答,远处突然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不像昨天离帆那样的邪气,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也有些可怕。
“井元来了啊?老朋友了,怎么不通知我一声。”
这个声音一出现,四面八方刚刚冒头的所有鬼魂全都迅速消失,井元握紧拳头站在那里,深深吸了口气,看着从远处缓缓走来,越来越近的身影。


缓缓走过来的男子二三十岁的样子,顾伯天能看到他周身散发着黑紫色的气息,个子很高、也很魁梧,他回忆昨天看到的楼顶的那个人,很像,但那人似乎更加修长一点。
顾伯天不由的松开井元,周围已经没有了鬼,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面目也不可怖,只是他却能感觉到井元的害怕,顾伯天没彻底松开他,而是一只手环上井元的肩膀,面色缓和下来,目光盯着走近的男人。
井元也盯紧这个男人,如果要动手,那他毫无胜算,在阴阳里修柯的水平或许能和离尘持平。
“好久不见。”
离尘停住步子,听井元强装镇定的话语笑了两声,伸手打了个响指,周围突然就飘上了一层若有若无的亮光,像荧光的烟雾,四周兀地就亮了起来。顾伯天警觉的看了看周围,没有动,也没有放开井元的肩膀。
“上次见到井元还是你十岁那年了,小朋友长大了。”
离尘语调稀松平常,像是聊着家常。井元脑中崩紧那根弦,他调整着呼吸,双眼死死盯住离尘:
“你想做什么?”
离尘摊开手掌,做了无奈状:
“我可什么都没想做,即使你昨天把我弟弟打成重伤。”
说到离帆的时候离尘眼里掠过轻蔑:
“他小子没出息啊,年纪比你大了几轮,还打不过你,丢人。”
井元心想这是来给离帆报仇了?可是漓州的鬼怪们哪有那么强烈的家族意识,恨不得你死我活,最后自己当鬼王。
“那是他害人了,前几年齐氓和你们有过约定,不害人,我们和谐相处。”
离尘点点头,面上露出很有道理的样子,突然看了看搂着井元的顾伯天,眼睛眯了眯:
“普通人?”
井元下意识往前走了一小步,挡住了顾伯天小半个身子:
“我徒弟,今天带他出来见鬼的。”
顾伯天眼神直直的看向离尘,倒没有任何的惧怕,和离尘对视,离尘淡淡开口:
“唔,好久没见到这么浓的皇气了。”
继而眼中带着威胁和审视:
“政府来的?”
听到离尘这句话的顾伯天心中警铃大响,但他也不说话,只是淡淡的凝着离尘,井元的声音却响起:
“是泽京来的人,他只是跟我学卦相而已。”
他在帮顾伯天解释,他们阴阳家和政府皇城没有矛盾,但鬼怪们就不一定了,捕灵人感灵人长期和政府合作,斩杀全国各地的鬼灵,带着皇气、或者从泽京来的人,对于鬼灵来说,总是危险的。
“他很普通,不能见鬼也不懂卦象,手无缚鸡之力,不会对你们有威胁。”
井元不遗余力的朝离尘解释,在一边的顾伯天却微微皱了皱眉。手无缚鸡之力?很普通?他心中涌起一阵怒火,堂堂将军之子,全国最宝贵的大脑之一,在井元眼里,这么普通?
顾伯天有点不爽,但井元和离尘还在对峙,所以他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扣着井元肩膀的手微微紧了些。
离尘叹了口气,井元却皱了皱眉,离尘注意到井元的小动作,笑了,目光带着疑惑的问他:
“要不要管?”
井元抿嘴,摇了摇头,他还是识时务的,就是离尘在这个学校搞出一百条人命都不关他的事,打不过呀。
“行,小井元你继续教徒弟吧,我先走了。”
井元点点头,说了句不送。走前离尘目光深邃的盯了顾伯天一眼,淡哂着笑了:
“泽京来的小朋友,记得跟紧你师父,可千万别落单了。”
说着顾伯天眼睛一闪,就见刚刚还离他们三米远的人突然消失在了空气中,连一点烟灰都没有,凭空,消失了。
顾伯天早就顾不上离尘说了什么,已经被面前的景象震惊到失语。

周围又暗了下来,忽然间顾伯天听到很多悉悉嗦嗦的声音,像是人的低语和交流,却带着后怕的情绪,男人的、女人的、老人的、小孩的。。。。。。
“走了走了,总算走了。。。。。。”
“差点他刚刚看到我了。”
“离尘真的好可怕呀。”
“逃过一劫佛祖保佑……”
顾伯天皱眉,很吵很吵,但周围明明什么都没有,感觉到身边的井元也松了口气般卸下肩膀的力气,顾伯天才朝他看去,就发现井元脸色是灰白色的难看。
“你怎么了?”
井元转头看他,眼里带着疲惫,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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