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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牙差互-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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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举办葬礼的那几天,她借着机会,趁着夜色,挺着大肚子跑了。
少爷找人搜寻她,当然找到了。可找到的那一天她双膝一软,两腿间哗啦地落了一滩水。
她心知完了,这孩子要在宅子里出生,她估计抱都抱不到,就被人拿走了。
她害怕,哭闹,她爆发出一个产后女人鲜有的力量,从床上跌跌撞撞地下来。
她抓起床头的剪子要刺向那个让她怀孕又夺走她孩子的男人,男人的手掌被她划了一道,却让侧旁的警卫不要开枪。
他说,我不抢走你的孩子,你肚子里出来的就是你的,除非你不想要。
第91章
女人当然想要,生出来才知道它有多可贵。即便它只是粉嫩嫩的一团肉,抱起来没什么分量。
她觉得男人不过是在用权宜之计,所以没躺够一个星期,又连夜抱着孩子跑了。
她觉得自己跑了很远,可归根结底没跑出蛇国的领土。
她被一家农户救下,竟也就这么活了下来。
她每天都在噩梦中惊醒,晚上屋外有一点响动就心惊肉跳。
她总觉着男人会来抓她,夺走她的女儿,再割断脐带一样割断她的脖子。
于是她把孩子抱在怀里,寸步不离,一晃就这么过了三年。
在第三年的时候,男人终于来到了她的面前。
她见着人就哭了,那模样就像见到了死神。
可男人在农户家里转了一圈,在踉踉跄跄还走不稳路的孩子身边转了一圈,在惊慌失措又歇斯底里的女人身边又转了一圈,然后走出去,让手下给他点根烟。
抽完一根烟,他便走了。留了点钱,留了一个电话号码。
从那一次开始,他便隔几个月来看一次。陪同他一起去的人换了几个,最终换成了黑石。
后来男人不去了,由黑石去。女人的心情也从恐惧变成了憎恶,再从憎恶变成了妥协。
时间真的是很神奇的药,它可以重建一份千疮百孔的信任,也可以消磨一段刻骨铭心的仇恨。
直到两年前,男人对黑石传达了一个命令——如果小女孩愿意,让她周末来宅子里住两天。妈妈来不来由她,不要强迫,问问就好。
黑石去问了,一周去一次。他得到了三次拒绝,一次勉为其难的点头。
女人跟到了车前,又不停地在女儿耳边嘱咐,仿佛她这一走就再也见不到。直到黑石问她,你要不愿意,就一起来吧。
但女人又摇摇头。
那宅子是缠绕了她多年的噩梦,她不想重温。
眨眼之间,又是两年过去。自从第一次带走女孩再完好地送回来后,女人也渐渐卸下了心墙。
就这样,女孩隔段时间就会被接来老宅一次,慢慢地,她对男人和黑石的态度也没有一开始那么抵触了,有时候她也会晃晃黑石的手,说她饿了,说烟太呛。
黑石把烟灭在烟灰缸,问孩子,画了什么,我看看。
孩子乖乖地走到桌边,拾起画走来,再把画递给黑石。
黑石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大概就是一桩歪歪斜斜的房子,一朵比房子还高的花,和一棵种在花瓣底下的树。
黑石把画放下,见着孩子正捏着她的烟头往烟灰缸戳。黑石的烟没有灭干净,所以她要用力捏一捏,帮他灭好。
黑石觉得她真的和她父亲一点也不像,她不是她父亲那样的怪胎。
“别弄脏了手。”黑石抓住女孩的手腕,推开一点,抽了张纸巾递给她。
孩子点点头,用纸巾擦了擦手指间沾上的烟灰。
黑石搜肠刮肚地想用点词语夸赞一下孩子的画,但还没想出来,门就被推开了。
蛇老板从外头走了进来,让其余的人都留在外面。
他吸了吸鼻子,啧了一声,对黑石道——“告诉过你别在孩子面前抽烟,你怎么老不听。”
黑石叹了口气,想说句抱歉。
女孩却摇摇黑石的手,竟抬头对老蛇道——“爸爸,叔叔没有抽烟。”
第92章
黑石摸了摸孩子的脑袋,从沙发里站起来。
蛇老板也不好说什么,招手让孩子过去,对黑石扬了扬下巴,道,“走吧。”
蛇老板让人把女孩送回她的家,顺道再把黑石送去机场。黑石和蛇老板将女孩夹在中间坐着,一路上老蛇滔滔不绝地和孩子聊天。
问新学校怎么样,问同学好不好相处,问老师有不有趣,问有没有人欺负她。
老蛇总是找得到话题和孩子聊天,这是黑石永远学不会的技能。
毕竟上天只给了黑石当一个儿子的机会,没给给他当父亲的机会。
当然也就在这个时候,蛇老板才能表现出一点点的人性。
黑石曾经问他,为什么不直接把孩子接回来。她和她母亲过那穷逼日子,再怎么样,也不如接回老宅的好。
老蛇说我父亲就是这样,把我从一穷逼女人的子宫里掏出来,掏到他身边放着。你觉得他有资格这么做?你觉得我有资格这么做?
蛇老板当然有资格,他有钱,有权,他在蛇国说一,没几个人敢说二。
但他心里有一块破碎的地方,那玻璃渣里倒影出他出身低贱、最终被父亲所杀的生母的模样。
蛇老板本来不该继承这些,他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他不过是一个私生子,应该丢到荒野里去喂狗。
但上天眷顾,他父亲的原配妻子死得早,两人生下的女儿也没活多久。母亲死后,大女儿便沾染了鸦国的逍遥玩意,裸着半身,死在了卧室里。
“这是命运给我的补偿,”蛇老板笑起来,“是给私生子的馈赠。”
路上小女孩提了几个人的名字,问那些叔叔去哪里了,出差回来了没有,黑石听了想笑。
有两个名字的真人他是见过的,其中一个在几个月前,被老蛇的手下干掉了,而另一个,则是由黑石开的枪。
蛇老板身边换过很多人,但给他影响最大的无非两个,也是他记得住名字的两个。
一个是他第一次被父亲发现性取向时的方医生。
方医生是他们的家庭医生,比老蛇大个十几岁。
那时候他父亲糖尿病和各种心血管问题越来越严重,方医生就住在他们宅子里。
十几岁的老蛇被带到生父身边不久,对周围的一切都是恐惧而仇恨的。只有家庭地位同样低微的方医生偶尔会和他说几句话,给他一点微妙的亲切感。
久而久之,他和方医生的感情就这么萌发了。
第93章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印象中只记得他们会趁着大家都睡了,偷偷跑到对方的房间里。
一开始只是聊一聊,后来变成抱一抱,而到了某一个里程碑似的晚上,他们滚到了床上,做了一些释放自我的事情。
他和方医生的感情持续了很久,直到他父亲病入膏肓,才被某一个属下撞破。
当时他们两个都在书房里,心里头按耐不住偷偷地接吻。一个清洁工没敲门就闯了进来,手里的脏衣服落了一地。
两人的反应没有清洁工快,还来不及说话,清洁工掉头就跑,瞬间跑没了影。
老蛇慌了,方医生也慌了。但方医生还是摁住老蛇的肩膀,让他不要紧张。
他说没事的,我去看看,有什么问题我来处理,你是大少爷,你不会有事的。
老蛇就这样无用又无措地坐在书房中,他哪里也没去,什么也没做。
他就这样望着桌面密密麻麻的字发呆,直到佣人敲敲门,提醒他事情有了结果。
那天晚上老蛇被叫到父亲的办公室,正前方坐着的就是那已经行动不便、却仍然危险至极的生父。
他的身边站着一排的安保,随时准备替老头子执行命令。
而方医生就跪在一旁,见着老蛇进来,也不敢抬头多看一眼。
方医生一直都是温和且冷静的,但那一天他满头都是汗水。
汗珠顺着他的发丝滴落,滴到厚实的地毯上,形成一块深色的印记。
老蛇刚一进门,两个安保就把门关上并拦在他的身后。
父亲则拉开抽屉,颤抖着掏出了一把枪。他拉开枪膛看了一眼,然后把枪甩在桌面上。
他指了指枪,又朝方医生努了努嘴,转而盯着老蛇,沙哑着嗓音说,“你做吧,你做,他就得个干脆。我做,他就不得那么干脆了。”
蛇老板做了,虽然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拿起枪,怎么打开保险栓,怎么瞄准方医生的额头,又怎么扣下扳机。
因为他的脑子像被炖煮一样,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记不清。
唯一留给他深刻印象的,就是方医生抬起头对他说的那句话。
方医生说,阿蛇,没事的,没事的。
“没事的,”老蛇喃喃地道,别过头看黑石,“你说这叫没事吗?”
黑石不答话。
老蛇笑笑,捋捋黑石的后背,“我没说你不好,这不是你问的吗,你问我就答。我不是怀念他,我有你了,我怀念什么。”
黑石还是不答话。
第94章
蛇老板说出的话半真半假,黑石是不信的。
他知道老蛇喜欢自己,但喜欢到什么程度,也不过是干掉他会难过一下和难过几天的区别。
蛇老板是个怪胎,这是黑石从来没有动摇过的观念。
所以即便他看似在安抚自己,黑石也只能当笑话听听,不能较真。
黑石绝对忘不掉上一次蛇老板天天说的“喜欢啊,喜欢得要命”的男人是什么结局,没有忘记蛇老板知道他出卖了自己,反水于其他人的时候,到底抱以了怎样的态度。
那是让蛇老板印象深刻的另一个男人,蛇老板记得那男人叫什么,但黑石已经不记得了。只隐约想起他姓张,大家都叫他小张。
但他实际上不小了,和黑石一样,曾经当过兵。可具体是什么部队,为什么人效劳,又是什么兵种,没人知道。
在黑石和蛇老板关系还没有那一层面时,蛇老板确实和小张形影不离。
小张长得符合蛇老板的审美,身形健硕,容貌俊逸。
蛇老板甚至不在乎当着下属的面对小张示好,给他房子,车子,也不让他回部队去了,直接调到身边做个灵魂和肉体的秘书。
他们在一起应该有两年多,两年多来私生活极乱的老蛇远离了酒池肉林,洁身自好。
他似乎想表现出一种在他本性里难以寻觅的忠诚,而让他自律的动机或许还真有爱情的成分。
不过黑石对小张的印象不深,原因是他没有正式接触过,只是远远地看着,偶尔打个照面。
唯一一次正式接触,便是蛇老板突然给黑石打了个电话,让黑石随他到一幢宅子里候着,就躲在卧室门边,不叫他,他就别出来。
黑石去了,也按照蛇老板的吩咐埋伏着。
蛇老板也在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等了半个多小时。
半个小时后,小张来了。
那一天只有小张一个人来,他还带了一瓶红酒,打扮得十分精致。
估摸着他以为蛇老板又是要和他云雨一番,所以放松了警惕,也尽可能地施展肉体的魅力。
但蛇老板没脱衣服,他和小张小声交谈了几句,像是在问小张什么问题。
起先小张还是用“怎么可能”“我不知道”“和我没关系”之类的话语搪塞,到了最后他也急了,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在房间踱来踱去。
黑石一直没听清他们具体的交谈内容,只从门缝中看到老蛇抽出了一张便条丢在桌上。
小张犹豫了片刻,捡起来一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像触电一样把便条丢出去,情绪也骤然变得激动不已。
他一会说自己受人胁迫,一会又说他其实根本不知道事情会这样。一会脸红脖子粗地勃然大怒,一会又红了眼眶,声称自己情非得已,无可奈何。他对蛇老板的衷心天地可鉴,所以蛇老板要原谅他,不要多,就原谅一次,一次就好。
第95章
而那一天蛇老板却很淡定,他坐在沙发上望着小张的独角戏。时不时地还让小张冷静一点,递给他一根烟,让他抽两口,捋一捋思绪。
小张就这样折腾了半天,终于重新落回座位。
他苦大仇深地抽着烟,脸上的表情既惶恐又凶狠。
过了好一会,蛇老板才把话题重启——你就告诉我,你认不认。我和你也算有几年情分,对我说一句实话,应该没那么难吧。
小张继续抽着烟,可抽着抽着他就哭了,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突然嚎啕大哭,把门背后的黑石都吓了一跳。
他哭得极其难听,和他光鲜的外表很不一样。
其间还夹杂着含糊不清的坦白和辩解,他说是,是我,可是不是这样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用双手捂着脸,用力地搓着,歇斯底里地抽吸着。
也不知又玩的哪一出,突然他抬起头来,噗通一声跪在蛇老板的面前。
他把头压在蛇老板的膝盖,两手揪着对方大腿边的西裤布料。
蛇老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任由小张发泄着懊恼和悔恨。然后微微侧头,朝躲在门后、透过缝隙监视厅堂的黑石点了点头。
黑石轻轻地走了出来,脚步轻得甚至没让小张听到。
也就在这时,蛇老板推了小张一把,把小张推开了自己膝头。小张身子一歪,坐在地上。而黑石则干脆地举起枪,毫不犹豫地扣了三四下扳机。
小张的血溅了蛇老板一身,他擦了一把溅到眼睛的血,然后静静地望着倒在血泊中的小张。
片刻之后,他让黑石给再他倒点酒。而他自己进入浴室冲了一个澡,穿着松松垮垮的浴袍出来。
此时黑石已经把小张打包了,他瞥了一眼打包好的麻袋,偏头让黑石一起坐下。
他的胸口还挂着水珠,头发也湿漉漉的。他举起杯子小小地抿了一口,把杯子递到黑石的嘴边。
他说,“我失恋了,你也陪我喝点吧。”
那一天黑石知道,对蛇老板来说,一段几年的感情不过是一瓶酒的醉意而已。感情深,那分开的时候就要多喝一点,感情不深,那就少喝一点。
也就是那一天,黑石陪蛇老板喝到最后,对方扭头看向黑石,冷不丁地说道——“其实我让你杀了他,你挺开心的,是吧?”
黑石一愣,反问,“为什么?”
“因为你小子喜欢我,”蛇老板平静地说,“我看得出来。”
第96章
但那一天晚上黑石什么都没做成,他和老蛇真正有进展,是到黑石的父母相继去世之后。
老蛇说,对不起了,我知道我们挟持着你的父母,让你过得很憋屈。
老蛇又说,现在规则变了,上头压下来,有时候我们也没有办法。
老蛇还说,我会补偿你的,我不会让你白白失去,不会让你白白背负着背叛的骂名。只要你还愿意继续,你会得到比过去更好的待遇。
黑石能不继续吗?不能。
狮国已经分裂,他也确凿走到了这一步。他辜负了战友的信任,也已经彻底地成了狼国和蛇国之间的桥梁。
他走得太远了,回不了头了。
即便真想回头,也根本望不见狮国的彼岸。那或许真如老蛇说的一般,忘记过去,才能更好地前行。
他和老蛇就这样搅和在了一起,老蛇在肉体上从来不忠诚于他,他也不需要为老蛇守住快感的底线。
他们就像一个会相互抚慰的合作伙伴,之间有信任,但也有深深的屏障。
蛇老板在事业和生活上确实未曾亏待过黑石,正如他之前许下的承诺,日后都一一兑现。
可在情感上,蛇老板是枯竭的。
黑石永远也无法完全地信任老蛇,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会随便被老蛇干掉,更不知道老蛇为怀念他会喝多少酒。他没法让老蛇的房间不再进入其他人,也无法对老蛇所作的种种品头论足,甚至无法抗拒老蛇对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可黑石仍然有怒火,那怒火是摔门离开,是和老蛇大吵一架,是自己也寻求其他释放的途径,让床边躺下其他的人,不再为老蛇留着专属的空位。
可似乎无论他做什么,老蛇都把他当成儿戏。就像闹脾气的孩子一样,不用计较,不用放在心上。
哪怕连吃醋都是一种珍贵的情绪,而老蛇从来不愿意施舍于他。
黑石能拥有老蛇的一部分,但这一部分极其有限。多一步老蛇便不让,退一步老蛇也不在意。
车子停了,女孩从车上下来,她挥手向黑石与老蛇告别,老蛇则一直目送她进入那座小房子里,才关上车窗,敲了敲驾驶员的靠背。
“五点十分的飞机,你还有时间吃个饭。”老蛇说。
“不吃了,我回去再吃。”黑石道。虽然内心恐惧着老蛇的力量,但似乎他从不愿意放软语调。他学不来老蛇之前身边那些人的软声细语和点头哈腰。
但老蛇也不生气,他已经习惯了黑石的尖锐和强硬,也或许正是这一点,才让他尝鲜的劲头久久没有过去。
老蛇让司机改道,不去餐馆了,直接送到机场。
到了机场老蛇也跟着下去,一路把黑石送进候机室,临了还是给黑石买了两个汉堡和一杯可乐,让他先垫点肚子。
“不用现在消除你的罪恶感,”黑石不客气地说,“我知道晚上家里已经有人等你了。”
“没有,”老蛇说,他也喝了一口可乐,呷呷嘴,递给对方,“别说这些,我讲的是实话。”
可是老蛇会在这方面对他说实话吗?不,老蛇只会把假话说得像真的一样。
蛇老板一直陪他到检票时间才离开,临走前黑石还是没有把汉堡吃光。他咬了几口,剩余的又全还给老蛇。
他没有胃口,尤其当他想到回到狼国,以及即将见到的那个熟悉又陌生的战友时,他的胃就翻江倒海地难受。
老蛇已经为他准备好了一连串的说辞,甚至设计好了见面的方式。
可黑石还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要他再欺骗一次那个人,还不如让他将之结果掉。
他坐在飞机上,望着窗外被阳光一照便耀眼得刺目的白云。
他大概很多年前就瞎了,所以即便用力地盯着它们,也丝毫感觉不到眼睛的胀痛与酸涩。
第97章
犬牙在真正回到狼国之前,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他见到了红毛。
红毛是鹰国人,比犬牙早几年进入流放岛。
虽然犬牙和他不熟悉,但他的事情在流放岛人尽皆知,并口耳相传——没错,那就是他已经死了。
犬牙是亲眼目睹他的死状的,也为他正准备离岛却意外身亡而感到惋惜。
那一天他就晃晃悠悠地挂在小丘一棵算不上树的枯枝丫上,皮被扒了个干净,筋肉已经发黄变暗。
他的脸皮全是干涸的血污,几乎看不清原本的相貌。
只有那些掉在地上和黏连在头皮上的点点红发,让犬牙和所有囚徒一眼就辨出了他的身份。
那是一桩悬案,也是一个鬼故事。
所以当犬牙看到那个令人惊讶的背影时,他认为那只是一个和红毛很相似的人罢了。
红毛是个很特别的人,在流放岛并不多见,他仗义疏财,打抱不平。
虽然和他接触不多,但他的人缘出奇地好,给犬牙的印象也很不错。
记得那时候他总会帮助一些新进来的、被罚了钱、没金币吃饭的囚徒,呼呼喝喝让他们一起坐下来填肚子,也会和守卫客客气气地说话,从不对着干,也从不犯横挑衅。
红毛不爱喝酒,烟也抽得少,更不用说花钱买奴隶这档子事,他压根不感兴趣。
犬牙听说之前在鹰国时,他是一个船工。后来好像帮一些海上的帮派做事,一不留神被抓了现行,所以丢到流放岛里发挥余热。
但他似乎也不着急,在流放岛过得有滋有味。服从命令,做事麻利。再加上其仗义的本性,很快就在流放岛混得风生水起,和大部分守卫的关系也都不错,隔三差五就能帮这群囚徒弄到外头的烟酒。
所以他的惨死才会引人注目,也才会令人记忆犹新。
犬牙是相信他死绝了的,毕竟变成那副样子,即便真活下来也不可能恢复原来的容貌。
可那背影又实在很像,尤其是那一头有一点点发红带卷的头发,就算不是红毛本人,估计也是他双胞胎弟弟。
当时犬牙和黑羽正准备过桥,他们已经在边境晃悠好久了,也大致摸清越境的只有一条过架桥的路。
这桥和之前度过的象国不同,不是用两条腿跑跑就行的。蛇国和狼国之间有天然的小河和小山,虽然改造规划已经把道路铺好了,但架桥太长太宽,两个人走在上头也引人注目。
所以他们必须找一辆车。
第98章
这不难,边境附近到处都是小型大型的黑车,一来到边境,满耳都充斥着“一枚金币一个人,马上开车、马上走了”的吆喝。
他找了个吃着便当的司机聊了两句,问过去会不会有什么安检之类的,如果他们只有象国的身份证,那还能不能过。
司机打量了一下犬牙,啧了一声,说这不好办,你看你要不去隔壁办个通行证吧,免得到时候下了车又得给他们载回来。
顺着司机的指向看去,不远处有一个小小的旅游办事处。
犬牙和黑羽走到贴满了各种“一日游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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