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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牙差互-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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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接通时老蛇还没有睡醒,声音懒洋洋的。
黑石试着从中找出其不方便在卧室说话的迹象,证明对方的床上确实躺着其他人,但很遗憾他没有找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只显示出老蛇把自己支撑起来,然后含烟,点烟,再深深地呼一口。
老蛇大概正靠在床上,几天前床上还有彼此精液的痕迹。
“脱离危险了吗?”老蛇问,他轻轻地咳嗽一下,喝了一点水。
“嗯,但还没有醒。”黑石淡淡地说。
“另一个人呢?那个……那个犬牙?”老蛇又问,狠狠地打了个哈欠。
“那个伤得很重,还没度过危险期。”黑石说,他朝走廊尽头瞥了一眼,反问——“要拔管吗?费那么大精力抢救,没必要吧。”
老蛇又深深呼了一口气。
他的脑袋还有点迷糊,于是顿了顿,让自己的思维清晰一点,才缓缓地道——“这样吧,别拔管。如果他能顶过去,情况稳定了就送我这里来。如果他顶不过……就算了。”
黑石“嗯”了一声。
他知道老蛇的意思,老蛇并不喜欢杀人,他认为人都是有用的,关键是看把他们放在什么位置。
犬牙的履历对老蛇来说是好的,也让老蛇十分感兴趣。
内战的火苗是从狼国点燃,在战争伊始,这个家伙就被卷了进去。从北边一路打到南面,九年内战,还真是一年都没错过。
不仅如此,战争结束后他还不尽兴,再次加入了佣兵组织,继续杀人越货。
黑石不能理解犬牙,对黑石来说战争给他留下的疮疤很大。
他亲眼目睹了狮国的分裂和狼国的成立,亲眼看着自己朝夕相伴的战友被炸断了双腿,斩断了手臂。他们的呼喊咆哮变成了黑石的噩梦,他被蛇老板带走的那一年里,还要靠一些药物来减缓心理压力。
黑石曾经痛恨自己没有随其他人一起牺牲,他应该更快地扣下扳机自杀,这样就不会得知父母没死的真相,也不会有后来的煎熬。
可他还是迟了,所以他成为侥幸生还的幸存者,但他却一点都不觉得幸运。
他在疗养院里待了差不多一年,身体里有一些东西被抽掉了。那是热血坚韧的一部分,是执着顽固的一部分。他不知道是药物还是心理疏导起了作用,可他确实打消了再次举枪对着太阳穴的冲动。
只是和求死力量一起湮灭的,还有他好好活着的信心和活力。
生活是会改变人的,当初还有求死的胆量,而现在的黑石只希望自己能位于指挥部的后方,他活不好,但他也没有求死的勇气。
第106章
两人没有过多的寒暄,只有老蛇最后叮嘱一句“你还是睡一觉吧,听你声音,你都累坏了”——但黑石怎么可能睡得着,他昨晚吃过安定,但到了后半夜又醒了。
心里头装着事,不办完就不安宁。
他推开监护室的门,透过玻璃看躺在病床上的老兵。
犬牙浑身插满了管子,手脚还打着纱布。
纱布不停地往外渗血,几乎看不到他本身的皮肤。只有胸腔轻微的起伏和心电图的跳动,显示其尚存一丝生命的特征。
也不知道黑羽和他到底是什么交情,让他能拼死护着这个人。
对现在的黑石来说,他不认为还有谁能让他心甘情愿地豁出性命。
老蛇吗?不,不可能。
黑石对自己说,即便交换了立场,老蛇也不会为他流一滴血。
在他看来,这个名叫犬牙的老兵已经废了,即便能睁开眼睛,或许也没有了战斗的能力。
他不知道蛇老板为什么不愿意拔管,或许对方确实比自己更具慧眼,总能看到黑石看不到的方向。
从走廊活动门出来时,黑石与来交接班的医生打了个照面。
他敲敲玻璃门,问里面的人怎么样,能不能移动。
医生说现在还不行,“至少得观察几天,情况稳定了再动不迟。现在要动,就是要了他的命。”
黑石又朝走廊的另一边扬扬下巴,问——“那另一个呢,什么时候能醒?”
医生双手插进口袋里,略一思忖,答道——“今天晚上应该就能醒了,但他应该还受不了审讯。”他停顿了片刻,又不安地补充——“您说这是要犯,那……不知道您能不能多派点人过来。您知道,这里到处都是病患,他醒了要有点什么激进的举动,我们也——”
医生耸耸肩膀,没把话说完。
黑石点头表示应承,但内心却否决了对方的要求。
他不可能让更多的人知道黑羽的存在,至少在自己亲身接触之前不行。
他绕回黑羽的病房前。此刻黑羽的状态还不错,麻醉已经过去,他像睡着了一样,呼吸平缓,心跳正常。
虽然身上还连着管子,但一切生命指征都很稳定。各种各样的仪器在他周围闪烁着,就像晦暗的房间里飞满了萤火虫一般。
黑石的脑子里充斥着乱七八糟的问题,比如黑羽见到他的时候,会有什么反应,比如黑羽会不会问犬牙的下落,他应该如何交代,再比如黑羽是否还对当年的任务耿耿于怀,他该如何解释自己不去营救的真相,诸如此类,等等。
老蛇已经为他准备好了各种理由,可黑石不确定自己是否能面不改色地道出口。
毕竟他和黑羽那么多年没有再见了,他没有把握能再成功地欺骗对方一次。
第107章
几天之后,事态渐渐缓和下来。
两国的政府认定这是一次恐怖袭击,警方会竭尽全力地追查真凶,也会加大国内的警戒力量,保护民众生命财产的安全。
他们对死者身份没有过多的交代,甚至没提犬牙和黑羽的存在。只说翻下河里的车子有两个人,一个是司机,一个是乘客。其身份还在确定当中,当局将随时公布调查的结果。
但实际上行动的两个目标都已经脱离了危险,犬牙甚至还被秘密运送,几天之后,安全地回到了蛇国境内。
这一切都是在他昏迷时进行的,而当他醒来的一刻,他还以为自己没醒,尤其当他看到坐在床边玩手机的人时,若不是周身动惮不得,他差一点就从床上翻下去。
没错,他看到了老蛇。
不仅是眼睛看到,鼻子还闻到了。透过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他居然还能清晰地闻出旁边人身上的香水。
老蛇没有戴着那副标志性的墨镜,手指也没捏着张手帕捂着口鼻。他见到犬牙醒了,还笑了一下,亲切地道——“我们见过,是吧?”
那一刻犬牙的脑子里全部充斥着乌烟瘴气的谣传,使得他的眼睛不自觉地往老蛇的裤裆看。
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控制住自己的眼神,转回老蛇脸上。他想张嘴说话,可嗓子哑哑的,一开口就咳了一口痰。
老蛇见着他这情况,竟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把床头的水杯递给了犬牙。
犬牙心里暗骂,妈了个逼的,他要真被丢回流放岛,这经历够他吹牛逼吹到死了。
但他还是很淡定地喝了水,虽然生理不受控,他还是被呛了一口,并且更严重地咳嗽起来。
事后的他十分后悔,因为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想起黑羽。
在醒来前一秒他的脑海中浮现出黑羽的脸,但睁眼之后他的注意力被老蛇全部吸引住了。
老蛇是一个非常特别的人,这种特别体现在他总能让人专心致志。
他就这样静静地望着犬牙,眼里没有恶意。等到犬牙喝完了,咳完了,他又从犬牙手里接过水杯,轻轻地放回床头。
现在,犬牙有脑子想黑羽了。
“我朋友呢?”犬牙没回应老蛇的话,说白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第一反应是“对的我们见过但我被你判了死刑”——可这样的回应好像不利于他在蛇老板面前树立形象,如果他在这时候激怒了对方,指不定对方一不高兴,再判他一次死刑。
“如果你说的是那个叫黑羽的,那他没事,他情况比你好,”老蛇说,安抚似的拍拍犬牙露在外面的胳膊,“你就不一样了,你估计还得再养一段日子。”
犬牙明白了,那就是说其他几个人有问题。
不过回头想想,估摸着老蛇既然避开了不答,估计他再追问也没有结果,只能祈求红毛福大命大,再死里逃生一回。
犬牙想把自己撑起来,但他做不到。他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问——“我在……医院里?”
“嗯,你在蛇国第二郊区医院。”老蛇如实答道。
犬牙一愣,不由得苦笑。原来他费了那么大功夫还他妈没走出蛇国,他还真是对不起黑羽。所以狼国周围大概有结界吧,他们这些普通人怎么走都走不到。
他盯着拉开一点点的窗帘好一会,突然笑起来,调侃——“看现在的情况,我大概是不用死了。”
“暂时不用,你是一个能人,”老蛇注意到犬牙看着的方向,走过去帮他把窗帘拉开,转过身来——“如果你愿意来我身边帮我做事的话,你不但不会死,应该还会过得很好。”
犬牙抬起手臂挡住光线,哑哑地笑起来。
明媚的阳光刺得犬牙睁不开眼睛,他挣扎了半天,只能勉勉强强看到老蛇被打成剪影的一块。
第108章
“……我不明白。”黑羽说,他摇了摇头,又喃喃地重复了一遍,“我……我不明白。”
他什么都不明白,无论是他苦苦寻觅多年无果,现在却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黑石,还是明明被他紧紧抱着,现在却被告知不在国内的犬牙,抑或是黑石对他说的那些话——是的,那些话他一句都不明白。
他听得懂每一个字,但连起来的语句却无法解读。
什么叫他的任务完成得很好,什么叫流放岛已经被蛇国重启,什么叫监狱拿来关押的是狮国的重犯,什么叫若不是正巧被黑石撞见并救下,那犬牙招徕的袭击便会要了他们的命。
黑羽问,谁袭击的我们?
黑石说,正在查,但大概是你朋友的仇家。他去流放岛之前有很多仇家,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
黑羽又问,我在哪里?
黑石说,你很安全,你在狼国境内,外面是我的兵。我不会让你有事,你放心。
黑羽又摇摇头,他捏紧手中的杯子,盯着水面泛起的涟漪——你是黑石吗?你……你真的是黑石吗?你真的是那个狮国的黑石,现在活生生地站在我眼前吗?
黑石坐在病床边缘,握住黑羽的手。
他让黑羽把头抬起来,看着自己——“是我,你没有在做梦。”
唉,可是这感觉怎么比梦还虚幻。
黑羽有千言万语,他想说这些年找得好辛苦,可就是寻不到踪迹。他想说为什么黑石不给他一点点信息,让他漂泊又被抓捕。他还想说难道狮国的分裂能那么容易接受,难道他现在就能毫无愧疚地坐在狼国的官位上,说服过去,说服自己?
可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黑石握住他手的一刻,黑羽的眼眶突然一热,眼泪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涌出。
黑羽掐住自己的眉心,逼着自己继续汇报。
他说那个岛确实在做着反人类的军事实验,我查到了建筑材料的问题,我知道剩余的尸体在哪里。我遇到了轰炸,很多年前遇到了一场铺天盖地的轰炸……但我还能找到剩余的证据,我能带你去把真相揭露出来。
他的喉咙剧痛无比,强烈的哽咽让他吐字艰难。可他还在逼着自己说,他又说岛上的管理很有问题,我知道有证人能证明他们服刑后背杀害的真相,上面还有非法贩卖的奴隶,我就曾经被当成奴隶买过去,任人屠宰,任人欺凌。
黑石抱住黑羽,用力地捋着他的后背。
他说好,好,我等你恢复,我需要完整的口供,我要知道你究竟查到了多少,评估我们有多少胜算。但在此之前你要好好休息,只有你尽快康复,才能跟我一起把这件事做到底。
黑羽在黑石的肩头哭了,他还是没有忍住,歇斯底里地嚎啕起来。
他浑身的肌肉和筋骨都跟着抽痛,迫使他狠狠地把眼睛压在黑石的衣服上。
他终于见到这个人了,虽然他听不明白的对方说的话,但到底了却了多年的心愿。
黑石果然是存在的,果然是活着的,果然在等他回来,等他完成任务,等他一并走向使命的终端。
一切都和黑羽预计的一样,尽管他仍感觉有一些陌生的东西掺杂进来,可他现在脑子和心里都很乱,他没法辨析清楚。
片刻之后,他推开了黑石,他还有一个很大的疑惑没有解开,“我在流放岛上看到你坐着蛇老板的飞机,那……那是你吗?你……你是不是已经查到——”
“是,”黑石肯定地回答,强忍着心脏的揪痛,“但我现在还什么都不能说,事情比你想象的要复杂。等你好了我会慢慢告诉你,并且让你知道你所作的贡献有多大。”
这么一说,黑羽放下心来。
黑石没有背叛他,没有背叛所有的战友。他仍然是多年前的那个黑石,即便他比想象中成熟和冷静了很多,很多。
第109章
当黑石彻底地从病房出来之后,他绕出了住院大楼,走到小花园的侧旁,直到确定周围没有闲杂人经过时,才再次拨通了老蛇的电话。
“他说有证人,看来从岛上跑的不止犬牙。”黑石开门见山地道。
“我知道,我会让人沿路往回查,”老蛇简要地回应——“还知道什么?”
黑石轻轻抽一口气,“我不确定,我等他状态好了,让他汇报时再问问。”
“我让你说的话都说了吗?”
“来不及,他现在脑子乱得很,我一下子让他接受那么多信息,即便他不怀疑我,估计也听不明白。”黑石解释,停顿了一下,又说——“你那边怎么样,那个佣兵还活着吗?”
“活着,但还动不了。”老蛇道,“但做他的工作不难,就是老惦念着要见你那战友。”
“嗯,我这边也一样,”黑石叹气,“我早说把他干掉就完事了,要不到时候还得让他俩——”
“这家伙就是引起暴乱的主导之一,他能从岛上跑出来,一路从南边跑到狼国,能从九年内战活下来,还他妈过了三年佣兵日子,你觉得我该随随便便把他干掉?你觉得你能顶他的用?”老蛇估计也有些疲惫,被黑石一说,语气变得不耐烦,话里的内容也尖锐起来。
黑石听罢,心里很不舒服。前几句他都能认可,但最后一句却让他非常不爽。
“我不能,换做我我早死了。”黑石冷冷地反击。
老蛇没把矛盾激化下去,他沉默了几秒,最终道了句——“算了,你管好你战友就行了,我这边自有安排。”
老蛇主动挂断了黑石的电话,让黑石胸腔堵着一口气。
虽然按照官位来说,黑石比老蛇的要大,老蛇不过是个生意人,在蛇国一官半爵都没有,但黑石却知道一切最终都由老蛇说了算。
无论是让他战友活着,还是让那老兵不死。无论是让黑石接受自己另寻新欢,还是逼着黑石对黑羽进行二次利用和欺骗。
黑石没有说不的权力,不仅如此,他还要一点一点地让黑羽认定——老蛇和之前流放岛的人体实验无关,而现在的流放岛也和被轰炸之前的不一样。
黑羽调查流放岛是正确的事,而现在黑石要让他认识到——守护流放岛,也是正确的事。
第110章
那几天是黑羽和犬牙几个月以来分别最久的几天。他们各自躺在自己的病床上,望着白中透绿的墙面发呆。
黑石没有一直陪着黑羽,确定他醒了之后便让两个老兵看守在门外。
他要等黑羽彻底恢复了才能好好谈话,而在此之前,他得回自己的部门复命。
其实他是不乐意外头那两个人帮忙的,黑石和他们不对付。
那两个人原先也是士兵,经历过两年位于前线的战争。
不过他们打的是外仗而非内战,原本不属于陆军编制,从一线退下来后觉着他们是可用之才,和上头又有点关系,便让他们转入陆军了。
那时候打外仗的人看不起打内战的,上战场的又看不起内部维稳的。从一线运回来的人没剩几个,能回来的基本身上都挂着各种奖章。
本来是直接把他们运回蛇国,但蛇国没什么打外仗的领导了,剩下的都是搞内战搞得风风火火的。以至于两人不怎么受管,上头也不怎么敢管。
所以他们在指挥部没待多久,双方都不满意。合计了半天,本来打算把他们支去管理军火或训练新兵,但他俩压根不吃这套,拍拍屁股竟直接从里头退了出来。也不知从哪搞的资源,趁着战后大兴土木,搞了个工厂,做钢铁实业。
战争结束,公共建设到处都是,他们的生意也很红火,蛇老板和他们有多次往来,也参与了基建筹划,一来二去,越来越熟悉。
蛇老板也十分欣赏甚至敬佩他们的身份,他们也能从中得到心理和口袋上的满足,所以合作越来越紧密,也越来越深入了解蛇家的产业。更不用说其中一人的父亲和老蛇的父亲是故知,勉强也算得上有上一辈的情感基础在,合作起来也更容易,几乎算得上一拍即合。
但黑石不喜欢他们,他们也从来不把黑石放在眼里。
这两个人一个叫北风,一个叫九万。
北风还好些,虽然平日里一副十分冷漠的态度,但基本的礼貌还是有的。虽然瞧不起黑石,但他嘴上不说,也不和人讨论。实在心里头不爽,也就顶多趁别人不说完话,直接走出门抽根烟舒服舒服。
九万就不一样了,九万是个醉鬼。成天酒壶不离身,不烂醉不回家。
一喝醉,就大着舌头说当年他们响当当的十三幺小队,每个人怎么怎么威,北风又如何如何所向披靡。
当然他从不说自己,虽然他是个副手,也算队里的领头人,但他把所有功勋都推给北风,哪怕北风从不接受。
九万大不了黑石多少,但向来不理会黑石的问话和命令。
在他的眼里只有北风和蛇老板在或不在,黑石是谁,他不想知道。
老蛇让他们两个帮忙看一下,也是因为他们有个老战友这段日子在这里住院。
当时蛇老板把计划和两人一说,九万就呼着酒气说没事没事,你送来我们一起看着,不麻烦。
但等到黑石想和他们再确认一下时,九万就变了态度。他闷了一口酒,皱着眉头打量黑石,突然笑起来,喷了黑石一脸酒臭——你的人要我们帮看?我们看起来很闲吗?
黑石压着怒火,不与九万发生冲突。他知道九万怎么看他,九万觉着他不过就是蛇老板身边的一个男宠,连军人都算不上,更没资格交代他们做事。
黑石看向北风。
北风此刻正坐在病房外头的排椅上,见着九万又找黑石不是,便站起来朝黑石点点头,他说老蛇交代过的,我们知道。有什么异变会第一时间通知你,放心吧。
北风望着黑石离开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活动门后面,才把九万拉下来坐在旁边。
“你不要成天对黑石这个态度,蛇老板不好做人。”北风说,本想抽出烟点一根,忽然想起自己在医院,又悻悻地把打火机收起来。
九万也没接话,继续一口接一口喝酒。时不时发出舒爽的呻吟,甚至想从北风的口袋掏火机。
他指指病房的门,问,“这里头是老蛇什么人?”
“流放岛的,听说参与过那个计划。”九万说,他左右看看确定没有医生护士在旁边查房,才又接着道,“你知道,那个火药计划。”
第111章
九万知道那个计划,那是针对流放岛进行的一次摧毁行动。
他对流放岛有一点点认知,他父亲还在世的时候,他们家也出过人和钱,所以当时小岛被炸之际他还十分懊恼,他觉着计划都成了一半,眼看着快要收益了,就这么毁了实在是得不偿失。
那个岛是蛇老板父亲进行一个重大的军事研究的基地。
大约在二十年前,蛇老板的父亲和自己的父亲在那片海域中开采出一种特殊的材料。材料是浅褐色的,可以燃烧,燃烧时能发出像氢气一样淡蓝色的火焰。
那时候他们以为找到了燃料的新品种,于是马上派出很多航船和工人,当即进行大力的开采和收集。
可大概过了三年左右,海里的原料开采得七七八八了,工人却开始大批量的死亡。死亡的原因和时间点极度接近,几乎全是在短时间内,多器官衰竭。
九万的父亲马上惊醒过来,停止开采并把原料送到实验室。
实验室鉴定出这是一种吸收人体细胞活性的东西,但组成元素是陌生的,结构式也未曾见过。九万的父亲以为这是一种新型的放射性元素,对人类弊大于利,便打算收手不干了。
但蛇老板的父亲却不这么想,他把原料带到几个军事研究所里做进一步的鉴定和甄别,研究了两年,发现它是某种介质。
这种介质有十分宽容的存储量,但仍然可以把吸收的生命力从中分离出来。也就是说它是一个非常好的容器,可关键是如何把这种概称为“生命力”的东西——其中涵盖细胞再生力、修复力、分化能力等——重新从中分离。
蛇老板的父亲需要再次进行资金投入,并且要投入很多资金。他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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